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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盛唐夜唱-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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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夜袭?”部下吃惊地道。
    “正是;想来卓君辅必然不会料到我在吃过一回亏后还要夜袭;即使此次夜袭再不成;也可以⊥其疑神疑鬼;无法休息”
    听得田承嗣这样说;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
    田承嗣自己心中却不象口头说的那样有底气;他这个先锋将;原本就不是自己愿意当的;崔承乾张忠志之后;才是他;而且他肯出力死战;原因还在于他家眷已经被安禄山扣住为质。与底下的这些部将不同;他知道安禄山的计划;安禄山已经改变了主意;准备回长安扼险而守;但怕叶畅追袭;故此让他打这一仗——胜亦无功可赏;败不过是早些回去罢了。
    丑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之际;田承嗣终究还是想夜袭获胜;至少回去到安禄山那儿好交待一些;故此令人不得举火;只是借助一轮弦月的微光;布裹马蹄;口中含枚;小跑着前进。出发没有多久;一阵风刮过来;云将月光遮住;周围一片黑暗;众人只能勉强分辨道路向前而去。
    “将军;这云好;我们虽然难走了些;但是叶贼军更不会防备”部下纷纷称这朵遮月之云乃是好兆头。
    “休要说话;咱们继续;擒了卓君辅正好朝食”田承嗣也觉得颇为幸运;笑了一笑后下令道。
    他治军严谨;在安禄山部下中是出了名的;故此万余部队前进;竟然没有什么声响。行了小半时辰;估计到了两军军营中途;突然间;又是一阵风刮过;月光再度显现出来。
    这一显现不要紧;却将田承嗣部前锋吓了一大跳。
    因为就在他们面前;不过数十步之处;黑压压的一大片的人;全部是敌军
    田承嗣所处位置也比较靠前;又骑在马上;自然能看到那边突然显现出来的敌军。他心中的第一个念头是坏了;中计了;但当他发现对方军士也明显一滞;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顿时明白;自己是与卓君辅想到一块了
    他琢磨着第二次夜袭会出乎卓君辅意料;卓君辅同样琢磨着自己在被袭之后反袭过去同样出人意料。结果双方的打算一致;而且选择的袭击道路也一致;这样的巧合;又被天公弄到了极致。
    “杀”
    既是如此;夜袭就变成了遭遇战;狭路相逢勇者胜
    田承嗣对于自己的部下有十足的信心;这些可都是在边关征战厮杀多年的精锐;其中不少还是悍勇的胡族
    田承嗣命令下手;他的部下蜂拥而上;冲向敌人。
    “我征战厮杀多年;经验远非卓君辅这乳臭未于的毛头小儿可以比拟;乘着他尚未反应过来;我先下令冲杀;待他回过神来时;阵势已乱;士气已……
    田承嗣心中如此料想;可想到这的时候;他眼睛一突:“怎么可能?”
    就在他的部下冲出的同时;对面的卓君辅部也同时冲了出来
    而且;卓君辅部冲杀之时;布的并不是唐军常布的五花阵;而是一种方阵;比起田承嗣的军阵更为密集。这并不让田承嗣太吃惊;让他真正吃惊的是;对方临时应变;却还能将这个阵势保持得非常好。
    “叶畅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精兵;否则老皇帝岂能容他;他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人……哥舒翰手下虽然以勇猛著称;这些也不当是”
    不容田承嗣多想;两军已经沉重撞在了一处。
    单论个人武勇;卓君辅部下中少有能比得上田承嗣部下的;但是他们即使是在混战之中;阵列依旧有序;其纪律性就远胜过田承嗣部下了。故此田承嗣放眼望去;惊讶地发觉;虽然双方的人数相当;但在任何一个局部战场;敌方都形成了以多打少的优势。
    双方激战了足有半个时辰;伤亡都是甚重;见此情形;田承嗣已经萌生退意;但是如此胶着状态之中;他便是想退;也轻易退不得。
    “既是如此;那便死战——反正打成这模样;回去之后没准大王也要我性命”见情形不妙;田承嗣也是个能豁得出去的人;他心念一动;便看了看身边亲卫;大叫道:“生死存亡在此刻矣;诸位;与我一起杀敌”
    “杀敌”他身边诸人挥动着武器齐声怒吼。
    几乎与此同时;卓君辅也在向身边众人道:“我等自旅顺书院出来;旁人只道我们是纸上谈兵之辈;田承嗣乃安禄山帐下骁将;今日诛之;扬我旅顺书院之名;正其时也——此事;有死无生;进则光荣而活;退则屈辱而死;我当在前;诸位兄弟随我来;杀”
    双方主将都对战事的胶着不满意;他们都不想将这一战变成彼此不断流血的绞肉机;因此于脆地选择了将所有力量都投入进去;准备一举定胜负。
    不过双方还有所不同;卓君辅冲杀之际;见对方后阵也在前移;心知两边又采取了同样的决策;这样一来;战事会更为惨烈。他有急智;心中一动;便拉着身边一卫士道:“去让掷弹兵扔几颗手雷;然后虚张声势;说是掷弹兵来援了”
    那卫士闻此令便离阵而去;自有别人补上他的位置。卓君辅引着军士冲上前线;恰好又与田承嗣部撞上;双方呼喝厮杀;难解难分。
    这种激战;每一刻都象一天那么漫长;只是很短的功夫;卓君辅就已经满头大汗;身上也到处是血迹。眼见自己周围亲卫死伤越来越多;他心里也越来越急:这些亲卫相当多都是来自旅顺书院;叶畅完全是当宝贝一般教大的;原本是不允许他们上战场;只因为众人苦苦相求;这才有了如今的机会。他们每个人所学都甚为丰富;条件许可便可以独当一面;若都死在这里;他就算胜了;也没有脸面回去见叶畅
    “怎么还不响;怎么还不响?”
    他很清楚;这等僵持之中;哪方先撑不住;就意味着哪方的大败。但双方意志力相当;斗志同样高昂;唯有出其不意地事情发生;才有可能动摇敌方士气;让对手生出退缩之念。
    “卓君辅何在?”田承嗣在己军护卫之下;反复大呼。
    他也明白;必须要有一些出其不意地事情;才能让己方获得胜利。战况到如今;他已经把安禄山军中的一切勾心斗角都抛在了脑后;唯一想的就是获取最终的胜利。
    他能想到的出其不意的事情;就是斩杀对方的主将。他已经判断出;己方在武勇上更胜一筹;既是如此;他亲带悍勇的亲卫;突入敌阵之中;斩杀对方主将;绝非不可完成的任务
    “在那边;在那边;那就是卓君辅”
    正酣战之际;突然有人发觉了卓君辅的将旗;对田承嗣叫道。
    卓君辅的将旗离田承嗣并不远;此前战局太乱;天色又黑;所以他才一时未见;如今看到之后;田承嗣觉得自己眼珠子都红了起来。
    离他只有……不足百步
    若不是不知谁点起的火;他还看不到这布将旗
    “攻;杀了卓君辅”田承嗣厉声喝道;一马当先;便向着卓君辅所在的位置杀了过去。
    他猝然突袭;又身先士卒;而且扑向的是主将所在之处;唐军顿时有些乱了起来。加上他身边亲卫又都是选得军中悍勇之辈;故此短时间内竟然势如破竹;直接杀进了数十步;距离卓君辅所在的位置;已经不到五十步
    田承嗣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将旗之下的人影中;似乎就有卓君辅;他手执马槊;正在刺击那些接近他的零散叛军。
    “杀;杀;杀”胜利在望的感觉;让田承嗣热血澎湃;他奋力大叫。
    卓君辅也发现敌军的异动;从己军的退后可以看出;有一支十分精锐的敌军;正全力接近他。对方当然不是来和他拉家常的;分明是发现了他这个主将的位置;前来取他首绩
    “事急矣;当抛开一切;有死无生;方能死中求活”他心念一转;挺槊指着这个方向:“往这杀”
    他身边只余百余人;其余不是阵亡就是在激战中失散;但随着他一声令下;这百余人;尽数向着田承嗣方向冲来。
    敌军虽众;那又如何;槊锋所指;便是军令
    卓君辅部虽是骁勇;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动摇;但是到这最关键时刻;还是屈居下风;被田承嗣带着兵不停突破;一直突到了卓君辅这里。卓君辅周围的军士挤在一起;以盾和长矛相护卫;双方再度进入残酷的胶着状态。
    “该死;这些纸上谈兵的家伙也这般难缠……不管了;你们准备;喊已杀了卓君辅”田承嗣见再进寸步都难;他向着部下道。
    黑夜之中;只要他们喊出声来;谁知道是真是假?对方虽然纪律严明死战不退;但是在如今的混乱下;他们只能听到这边杀声;却无法用肉眼来分辨真假
    “轰轰”
    田承嗣话音刚落;就在这时;卓君辅期待已久的爆炸声响了起来;虽然只是两声响;却震得喊杀声一停。
    紧随着这手雷的声音响起的;是呐喊声:“掷弹兵来援了;掷弹兵来援了
    “掷弹兵掷弹兵”
    叶畅部齐声欢呼起来;随着这欢呼;他们的士气高涨;而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安禄山部士气大沮
    在长安城内;掷弹兵可是杀出了威名;虽然安禄山部将们现在也知道掷弹兵有种种缺点;但就如田承嗣所想;这一片混乱之中;谁会想到这些缺点?



第484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
    田承嗣只觉得胸口发闷;气血翻腾;又不知被哪儿伸来的一根马槊捅了下;虽然因为有甲胄护着;并未穿透;却也禁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很清楚;对方定然是虚张声势
    关于掷弹兵的研究;安禄山部已经做得非常透彻;在刘骆谷的努力之下;他们对掷弹兵的数量、装备;都有所了解。
    叶畅手中;总共只有二百余名不足三百名掷弹兵;他们的手雷数量有限;因此必须集群使用。若真是掷弹兵来了;方才的爆炸声;应当是连绵成一片;而不只是单纯的两声
    “而且掷弹兵在这种混战中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不敢乱扔手雷;否则敌我难分;他们就是出现了;也正是消灭他们的最好机会”
    这些道理;田承嗣都懂;但是他懂;他手下的军士却不懂
    他的部下中;不少都参与过除夕夜的政变;甚至吃过手雷的苦头。那些没有在战场上亲身体验过火药武器厉害的;也从同伴那里听到了许多夸大其辞的传闻。安禄山与田承嗣等虽通兵法;却没有将敌我优劣分析做到每个小兵头上去的想法——倒是叶畅在旅顺书院的将略班中有这个要求;让最普通的士兵也知道敌我的特点。
    这种情形之下;听得两声手雷的爆炸和敌军的欢呼;田承嗣部下无一例外;都生出畏惧之心。而叶畅军则士气大振;此消彼长之下;战局顿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田承嗣心中暗恨;他就是晚喊了一句
    眼见己方再无战意;纷纷掉头逃跑;而敌军则是士气如虹;呐喊着掩杀过来;田承嗣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家人在安禄山手中;这样大败回去也是一条死路;因此他挺刀不退反进;厉声喝道:“卓君辅;田承嗣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一片呼喊声里;他的声音虽然响亮;却传不到卓君辅耳中。田承嗣的亲兵都已经丧胆;除了十余个忠心不二的尚随他向前厮杀;其余都败退下去。转眼之间;田承嗣便被一群唐军所包围;他又大叫了一句;但换来的仍然不是卓君辅的回应;而是更多的唐军。
    几乎就是两个呼吸之间;田承嗣便被一群唐军所淹没了。
    他不知中了多少刀枪;身体从马上跌落;还没有落地就被人摁住割下了脑袋。
    “我莫建取了田承嗣首绩”一个唐军举着田承嗣的脑袋大叫道。
    “田承嗣已死;田承嗣已死”
    唐军的呼声顿时变了;不再是说掷弹兵来援;而是田承嗣已死。听得这呼声;叛军最后一些敢战之辈也丧了胆。
    无人约束的败退;就是一场屠戮。
    而且战到此时;天边已经隐隐出现了一道白光;道路人影影约可见。卓君辅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他见已方大胜之势已成;转头便派了人去向叶畅报喜;自己驱兵继续追赶。
    这场追杀;从黎明追杀到了中午;足足追出二十余里;不仅仅是田承嗣部溃败;田承嗣之后安禄山派出的两支接应人马;也为败军所裹;一起败了下去
    等卓君辅兴尽收兵之时;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唐军一边埋锅造饭;一边相互吹嘘着自己的战果;而卓君辅也连叫痛快;召来亲卫以汤代酒相互庆贺。正热烈之际;听得有人道:“鼎臣;今日你辛苦了啊”
    卓君辅本来坐在块石头上;听得这声音顿时起身行礼:“郎君;你怎么来了”
    “听得你大胜之后穷追不舍;便来接应你;不曾想你打出这么一个漂亮胜仗”叶畅也是按捺不住喜色:“听说斩杀了田承嗣?”
    “正是;对了;那个莫建;把你的宝贝拿出来给郎君看”
    名为莫建的一个小兵得意洋洋地举起一个首绩;砍了田承嗣的脑袋之后;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就连长官让他献出来都不于;只说要献与叶畅。
    “这就是田承嗣?”叶畅看了看那血迹斑斑死不瞑目的首绩;又看了看那小兵:“我瞅着你有些眼生……你原是筑路工人?”
    “是;郎君;我三年前应募成了筑路工人。”
    “字可认得了?”叶畅见他得意洋洋的模样;又问道。
    “在夜校里学了;我如今能认得一千二百余字算学能做到两位数乘法
    叶畅对于筑路工人的重视举世皆知;甚至有些目光短浅之辈嘲笑他;说他不是在培养筑路工;而是在培养秀才。筑路工人大多都是些家境贫苦无所依靠的破产农民子弟;叶畅令人教他们读书识字;还以极为严格的纪律要求他们;对于他们身上沾染的一些恶习;都是从根子上进行去除。
    在某种程度上说;那些嘲笑叶畅之人说的是;叶畅对这些筑路工人的期望;原本就不逊于后世对秀才的期望。他们是叶畅培养的种子;有朝一日他们将会撒出去;在华夏疆域的各个地方结出硕果。
    “好;好;田承嗣的首绩是不小的功勋;再多读些书;然后去考旅顺书院将略科。”叶畅拍了拍那莫建的肩膀:“到时我去旅顺书院将略科授课;在那儿等着你”
    莫建闻言大喜;挺起胸道:“郎君放心;我一定考上”
    旁边的同伴都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有人心里还暗暗嘀咕;这厮就是运气好;手脚快;当初那么多人一起杀死的田承嗣;他眼尖先抢了首绩;竟然捞得这般好命
    “现在可以将你的宝贝交出来了吧?”莫建身边的军官笑着道。
    得了叶畅的认可;莫建总算愿意交出首绩了;见他喜滋滋地拎着脑袋去交;叶畅不禁笑了起来。
    “田承嗣已死;安禄山这一仗就打不下去了。”回过头;叶畅对卓君辅道:“若安禄山聪明;此时就该退军。”
    消息很快就传来;得知田承嗣败亡;战线已经被叶畅撕开;安禄山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只留一部守卫武功县殿后;主力调头;向着长安返回。他的部队还没有回到长安;叶畅大军便将他留下的殿后部队也消灭掉了。
    “不愧是叶公”
    “看来陛下用不着去蜀地;只要在雍县暂时驻跸;再等个几天;便可以回长安了”
    这消息传来之后;雍县一片欢腾。李隆基的御驾如今就在此地。
    原本李隆基是准备去蜀地的;但在裴冕之乱后;李隆基便不再信任那些前来迎驾的边将;包括哥舒翰来请罪;也被他将人留下却将兵打发给了叶畅。如何避入蜀中;他还在与众人商议;却不曾想商议尚未出结果;叶畅就已经打退了安禄山。
    听得众人都这样夸耀叶畅;李隆基虽然笑;神情却有些落寞。
    他的伤心是难免的;长安城中传来的消息;安禄山对宗室大加屠戮;可以说十不存一;他本有数十子女;除了乘乱逃出城的少数之外;几乎都为安禄山所斩杀。剩余数人;也是与李亨关系极佳;反倒与他这个父亲比较冷淡。虽然说天家无情;他对子女更是没有太多的情谊;但这种下场;还是让他心寒。
    让他更烦恼的是继承人的问题。
    他身体还算好;接二连三的打击都没有让他垮下来;但他自己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就算还能再撑几年;可终究不能很好地履行天子之职了。谁为太子;继承大唐江山;便是一个大问题。若是叶畅是他的儿子;那自然一切好说;继承帝位顺理成章;可叶畅并非王子;他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够服众的儿子;这样下去;主弱臣强;就算叶畅无心谋逆;也不是君臣长久之计。
    现在他对叶畅的忠诚并无多少怀疑;却不能不考虑将来的情形。
    “陛下;若是叶公收复长安;当受何赏?”他正思忖着;却听得有人在说话。
    说话的是韦见素;他这个临时的宰相;当得还算有滋味;自然想要长久当下去。但如今这情形;叶畅肯定是入相的;至于是独相;还是与他二相;则尚待商榷。如今看李隆基欢喜;他便提出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如何封赏叶畅;还不如说是探李隆基口风;到时如何安排自己。
    “我欲封叶畅为亲王。”李隆基缓缓道:“位在诸王之上。”
    众人的谈笑顿时中止;一片愕然之色。
    大唐不是没有异姓封王者;但大多都是郡王;异姓封为亲王者;少之又少;众人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大唐初建时曾封杜伏威为吴王;只不过其晚景凄凉;“误服”药石而死;还在死后被栽上了谋反的罪名。
    并非诸将胡思乱想;而是李隆基突然要封叶畅为亲王;让众人不得不如此想。要知道;此前李隆基对叶畅还是诸多猜忌。
    见众人都冷了下来;李隆基又徐徐道:“朕在想;是封他为代王或者辽王;并以辽东一地为封地;再将云南为寿安之嫁妆?”
    众人面面相觑;若真是将叶畅视为杜伏威;应当将之拘入京中;不使之回到旧地。但从李隆基的口吻来看;他不仅不欲将叶畅留在京中;还有心放手让叶畅去施为。
    “此事当由陛下圣断;叶公功大;凌烟阁上当有其像”
    韦见素这次反应得很快;他开口道。
    “那是自然拨乱反正之功……”李隆基喃喃说了声:“诸位可以开始筹划归京事宜了。”
    说完之后;他挥袖示意众人退下;待众人都离开之后;他看了看在自己左右的高力士与陈玄礼;苦笑道:“若是上古之时;朕理当禅让了。”
    “陛下何出此言;陛下此语传出去;乃是欲逼叶畅谋反”高力士大惊失色;跪倒在地道:“叶畅对陛下之忠;天日可见;陛下简拔之于草莽之间;亦是天恩浩荡;陛下何出此言”
    听得高力士都有些语无伦次;陈玄礼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是不发一言
    自从马嵬之变后;李隆基虽然还算信任他;但陈玄礼自己觉得不自在。他确实是借助马嵬之变;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死鬼杨国忠身上;可是那些算计;终究是对李隆基造成了惊吓。哪怕当时李隆基没有意识到;哗变的禁军背后乃是他主使;现在只怕也早就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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