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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盛唐夜唱-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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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军主力抵达;却仍然没有开始攻击;蔡希德正猜疑间;突然听得消息;蒲津关落入唐军之手
    “这怎么可能?”蔡希德大惊:“蒲津关不是史思明部下所守么;怎么史思明才过;便落入了唐军手中?”
    史思明部入关中;就是走的蒲津关;原本蒲津实也是蔡希德防守的;但因为史思明到来的缘故;为了方便后勤补给;故此移交给了史思明的部将。
    “史将军在蒲津关只留了两千余人;唐军搭浮桥过黄河;猝然而至;破门而入;如今蒲津关已失;我军如何守卫潼关;还请将军速速拿个主意”
    蒲津关一失;关中的门户不说是向唐军洞开;至少也是打开了一半。而且蔡希德面临一个非常窘迫的问题;他的兵力不足;根本不足以将整个潼关防卫体系守住。为了防止唐军自背后攻击自己;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放弃外围;收缩兵力。只要保住潼关本城;那么他的任务还算完成了一半。
    他虽然有此心;却不敢立刻拿主意;当下派急使去向长安告急。果然;急使前脚带来了长安城中安禄山的命令;斥侯后面就来报;自蒲津关入关中的唐军已经出现在潼关西面。
    “大王令我等守住潼关;等待援军;不可放唐军入关内。”得到命令之后;蔡希德略松了口气:“既是如此;关外台城就不必守了;全部撤入关内”
    蔡希德很清楚;此时事情尚有可为;自蒲津入关中的唐军数量并不太多;安禄山只要再收复蒲津;这些唐军就是瓮中之鳖。而他只要能守住潼关;那么就有功无过;相反;若是他再失了潼关;唐军真的涌入关中;长安城就面临着腹背受敌的状态;安禄山部的处境就会前所未有的恶劣。
    “贼军弃了台城;外壳已经剥开;如今就看你的了。”得到叛军龟缩入潼关的消息;辛京杲笑着对岳曦道。
    岳曦拱了拱手:“好;今夜便打开潼关城门;请将军攻城掩护我的人”
    他心中暗暗佩服;辛京杲能为郎君重视;选拔为将;甚至年纪轻轻就负责潼关以东的大军;果然非同一般。明攻潼关;暗取蒲津;就做得非常漂亮;就连岳曦自己都没有想到;辛京杲会使出这样一招来。
    听闻唐军将禁沟两侧的台城全部占据;大军移囤至此;蔡希德立刻明白;长期不曾行动的唐军;终于要开始攻城了。
    傍晚时分;唐军将各式攻城器械都摆了出来;就在城头八牛弩射程之外列好阵。蔡希德闻报之后;亲上城头观望;见唐军举动甚为谨慎;显然对城头的各式弩机甚是忌惮;不由得笑了起来。
    “将军何故发笑?”
    眼见唐军势大;城上的叛军都有些畏惧;这个时候;蔡希德的笑容就有些异样了;因此有部将向他发问道。
    “人人都道叶畅足智多计深谋远虑;我在想;若是他发觉自己研制出来的东西如今用来对付自己;不知会是什么神情。”蔡希德拍了拍一具床弩:“这些床弩;尽是叶畅改进过的;而且我记得五年之前;正是他上书朝廷;在内地关隘整顿武备;这里才会换上新式床弩……他定然没有想到今日”
    众人闻得此言;尽皆哄笑;一个个嘲笑起叶畅来。
    他们城头嘲笑;虽然听不到声音;可是通过望远镜;辛京杲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辛京杲骂了一声;然后回头道:“岳郎君;此际是否攻城?”
    岳曦点了点头;辛京杲当即下令;诸军擂鼓鼓噪;作势欲攻城。城头蔡希德眯着眼睛望着唐军的动静;见唐军只是鼓噪;却不曾动手;当下冷笑道:“虚张声势;终究是不敢攻城。”
    他如今也知道;唐军主力的来源是筑路工人;虽然其核心也是一些老兵;但大多数都是第一次上阵;若真攻城起来;伤亡一多;必然溃败。从辛京杲夺取蒲津来判断;这不是一个愿意己军出现重大伤亡的人;因此他必然还要用计
    “欲攻我城;所用计策无非就是那么几样;或是断粮;或者绝水;或是内间;除此之外;便要强攻。如今我城中粮足;自有水源;凡是有可能成为内间的;都尽被我驱离;故此只有使用攻城器械强攻一途。叶畅虽是多智;却未曾听说他发明什么特殊的攻城器械;如何能破我城?”
    他刚想到这;突然间看到唐军两翼一分;原本被众多的旗帜遮住的一样东西露了出来。
    这是数辆奇怪的车子;车上方与前方都被铁板所覆盖;车前有小孔供人观察方向;里面大约能容纳二十余名军士。
    “冲车?”蔡希德愣了一下:不象
    还没有等他想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便听得城头一阵惊呼;紧接着;无数石头自唐军阵后飞了起来。
    抛石机
    蔡希德没有再去考虑那辆奇怪的铁车;而是注意起抛石机来。不过只看了一眼;他便哑然失笑。
    抛石机的射程未必有城头的床弩远;而准头就相差更大;那些石头乱七八糟地落在城外;根本不可能对城墙构成威胁



第490章 荣华权势皆作土
    “可以开始了么?”
    辛京杲都有些等不及了;他又催促岳曦道。
    岳曦笑了笑:“可以了;只等将军下令”
    “那好;攻城”
    随着辛京杲一声令下;抛石机停止投石;那数辆怪车开始向前。
    蔡希德看到这些怪车模样;冷笑了一声:就凭这些车;连城前的壕沟都过不了;如何能接近城墙
    但随着怪车接近;蔡希德突然“咦”了一声:“原来是如此”
    那怪车底下;分明伸出两根长长的木头;看起来就象是辙轨;只不过足有五丈长;看来是用来搭桥越过壕沟的工具
    蔡希德指着那怪车下令道:“射穿它们”
    城头的床弩开始凭借望山进行瞄准;然后集齐射击;但是那怪车有铁板护着;虽然每射中一次;怪车就会剧烈地抖动;铁板也弯曲变型;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被掀翻。
    “开城;准备出城厮杀”蔡希德见此情形;当机立断道。
    不能让这些怪车轻易架好桥梁
    城外壕沟;乃是潼关的又一道防线;防止敌军轻易就接近城垣。蔡希德一声令下;城门顿时打开;早准备好的骑兵便要冲出来。
    几乎在此同时;辛京杲也下令:“攻城”
    要夺潼关;想要没有伤亡哪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声令下;顿时万军齐动;呐喊着拥向城墙。
    城上的床弩顿时发出沉重的声音;一支支充当弩箭的铁矛被射了出来;短时间内;便在唐军中造成了大量伤亡。但是还是有大量唐军拥到了壕沟之前;拼命射箭;将从城门中冲出的叛军又射了回去。
    但是仰射与俯射相比;毕竟是吃了亏;而城头的那些防御器械;也确实给唐军构成了极大威胁。
    “快了;快了”眼见城前血战;岳曦面色有些发白;手足发冷;只盼着能够早些靠近。此刻他心中有些懊恼;自己终究是不谙兵事;不该这么早就将那些怪车推上前;结果遭到对方的激烈反应。
    不过付出努力;终有回报;虽然伤亡重了些;那数辆车终于过了壕沟——却不是它们凭借自备的长木;而是靠着辛京杲指挥将士冒着箭雨填土。
    它们过了壕沟之后;径直贴到城墙。蔡希德在城上冒险俯看;发觉他们似乎是在挖城墙墙角。见此情形;蔡希德噗笑一声:“终究是秀才典兵;这样就挖得穿墙;那潼关也就不是潼关了倒水”
    城头之上;滚烫的沸水往下浇来;虽然被铁板挡着;却还是浇得一地。刚看到这些水时;岳曦神情大变;几乎跳将起来;大叫鸣金;但发觉倒下来的只是水而不是油;他算是松了口气;又连声说“慢”。
    辛京杲有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理睬他。对于岳曦的“秘密武器”;他已经有些失望了;幸好他另有准备;让人整顿器械;准备好云梯、登城车等物;准备开始自己上了。
    就在这时那数辆车终于发现什么不对之处一般;其中一辆被推到了门洞之下;然后迅速退了出来。紧接着其余车也相继来此;然后离开。
    蔡希德在城头;看到这些怪车开始后撤;心中甚是狐疑:它们到战场之上是来搞笑的不成?
    “退;让咱们的人退下来”岳曦拉着辛京杲的手叫道:“成了;成了;再等三分钟就可以了”
    辛京杲下令鸣金;在当当的铜锣声中;唐军分批而退;倒是不紧不慢。蔡希德在城头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俯着城牒又往下看;看了好一会儿;除了发现那几辆怪车方才停的地方出了一个坑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敌军似乎堆了些东西在坑中。”有人叫道。
    蔡希德皱着眉;不管是什么东西;都绝对不是好事;他下令道:“用火箭给我射”
    城头弓箭手当即拿火箭向着城下射去;也有人抛下火把;然后就听得轰然数声巨响;整个潼关的地面都震动起来。
    “手雷”蔡希德被震得几乎站不稳;靠扶着城牒才没有出丑;他心中一闪;这个词立刻浮了出来。
    他虽然没有参与除夕夜的政变;但是“手雷”之名已经如雷贯耳了;就是安禄山下达的军令中;还特意提醒他;要注意唐军使用这种诡异武器。方才那声势;与传闻中的手雷极象;蔡希德慌忙伸头望去;却只见一片硝烟;在风吹散了硝烟之后;潼关城墙上;出现了数个崩塌的地方。
    不过这崩塌也太小了些;至少对于城墙来说;只是脱了一层油皮;根本于事无损。
    那么大的声势;却只造成这样一点的损伤;蔡希德见此情形;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叶畅的神兵利器;还不如抛石机……”
    话未说完;就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这一次声响;可是来自于他的脚下
    他站在城门楼上;而这声巨响;就是放在城门洞里的那些火药。这里放的火药最多;油漆木箱子装的火药;足足放了近千斤;而且又是在城洞之内;随着这声巨响;不仅城门给炸开;就是城楼也碎裂塌陷下来
    蔡希德与他的主要部下;都站在这城楼上;故此无一例外;全部被浓烟与乱石所吞没
    方才那几下声响;虽然也声势浩大;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但实际上因为火药没有埋好;数量也比较少;故此有如儿戏。这门洞中乃是重中之重;这一下才是真的;并且门洞相对城墙结构上要薄弱些;被炸之后;由于自身结构被破坏;这才发生塌陷。
    硝烟稍散;辛京杲看着这一幕;顿时大喜。
    “攻城;擂鼓;攻城”
    城头一片大乱;这正是攻城的最好时机;虽然最初几次爆炸的效果很差;可毕竟最后一下;却是将城门炸塌了。这被炸塌陷的部分;就成了攻城的薄弱环节。
    他用力拍了一下岳曦的肩膀:“不错不错;果然是好东西”
    他如此兴奋;岳曦却高兴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岳曦盯着潼关城墙;喃喃嘀咕了一声。
    他是少数接触过火药的人;因此很清楚;当初在海岛上实验这种木箱火药威力时;很小的一个箱子;就可以将一幢水泥房掀飞。这是他有如此信心的根源;在他看来;潼关城墙也应当被掀飞才是;而不应是现在这样仅仅塌陷。
    就是叶畅给他的指示当中;也是说火药炸城;足以攻破任何雄关坚城;并没有说只是让城楼塌陷。实战中的威力;与叶畅描述的;相差很大。
    不过他是个善于总结的人;叶畅的说法应当没错;因为有在孤岛上的实验验证;那么就肯定是今日的爆破方式出了问题。
    “对了;不该是这样……应当是掘土凿地;在比较密封的环境下炸城;而不是只随意挖个浅坑……”
    他在喃喃自语;辛京杲听不明白;也懒得再理会;只是看着部队呐喊着再度向潼关发起冲锋。
    城头上的叛军已经组织不起反击;方才爆炸的声势太大;而城楼的塌陷也让他们惊恐万状;火药攻城的初阵;虽然并不怎么漂亮;战果也就那样;但至少造成的威吓效果十足。故此这一次攻城;当叛军终于开始象样点抵挡时;唐军已经踏着塌陷的城门攀了上去。
    “成了”辛京杲见此情形;仰天大笑:“这潼关落入我手中了”
    如他所言;城中叛军见事已不可挽回;纷纷弃械投降;少数便是出城逃走的;也被自蒲津关绕至潼关之后的唐军截获。
    长安城;这几日是难得的晴天;暖洋洋的太阳照在这座帝国都城之上。
    但是有的人心里却是冷冰冰的。
    禅让的受禅台昨日才筑好;上面抹的水泥还未于;李亨一脸木然地站在台下的台阶前;看着上面的仪式。
    自曹丕自汉献帝手中篡取帝位以来;华夏皇朝更迭;多有这个禅让仪试;晋代魏;宋代晋;齐代宋……便是那些入主中原的胡族政权;也要学习这个形式;乃有北齐代东魏;北周代西魏;魏又禅让予隋;就连唐高祖李渊;名义上也是从隋恭帝杨侑手中接受禅让。
    现在轮到他了。
    李亨突然间有些想笑。
    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杀亲逆父;终于坐上了帝位;可是到现在还不足两个月;他就又必须将代表帝位的玉玺符印交出去。
    交出去之后;若是安禄山真能坐稳天下;那么他大约会在一两年后莫明其妙地死亡;史书上载一个“暴卒”;若是安禄山坐不稳天下;在最后灭亡之前;安禄山肯定不会留下他。
    虽然对此有清醒地认知;但是李亨却还是不敢反抗。他看了一眼就站在他身边得意洋洋的严庄;便又垂下头去。
    严庄确实得意;安禄山登基之后说得明白;他将会得到一部尚书之职;在局势稳定之后;甚至可以与吉温一起成为新朝的宰相。现在安禄山还需要借助于旧朝老臣的声望;因此以陈希烈、吉温为相。
    台上的陈希烈摇头晃脑;正在念冗长的禅让文章;安禄山在受禅台的另一端;虽然还没有正式为天子;但他如今的仪仗伞盖;已经与皇帝没有两样了。
    甚至昨夜他就正式宿在兴庆宫中;被李亨冷落的这座宫殿;却是安禄山所喜爱的场所;当初还是李隆基臣子时;他每每入内;见宫殿之华美;便生出艳羡之心。
    “沐猴而冠。”
    底下观礼的群臣当中;不知是谁喃喃说了一声;王维侧过脸去望了望;却没有看出是谁在说话。
    不仅是他;还有其余人也在寻找谁这么大的胆子。
    他们早就对眼前的一切不耐烦了;甚至连台上的陈希烈都如此;但是性命攸关;谁都不敢反抗;便只有抽动着脸皮;将戏继续演下去。
    好在安禄山同样不耐烦。
    退回长安之后;他的伤情就开始反复;如果不是严庄等人的花言巧语;他绝对不会搞什么受禅;那个帝位;一屁股坐上去就是;自己兵强马壮;至少长安城中没有谁敢不服气;偏生汉人多礼;反复折腾了如此之久;
    上头陈希烈念的那四六骈文;他是不懂的;只知道这厮越是唠叨;自己站在这儿就越累。眼见座钟都过去了二刻;他再也不愿意等了;大步上前;直接走上了受禅台。
    这可不合礼仪。
    因此见他走了上来;陈希烈目光发愣;心中不明白怎么回事;口里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念下去。
    安禄山一把将他手里长长的纸夺了过来;直接扔到一边;然后向着台下招手:“上来”
    李亨知道他在召自己;他心里冷哼了一声;只恨不得老天突然降下闪电;将安禄山劈死。
    可惜;除夕夜里的雷声乃是手雷响;而不是真正天降霹雳;而且若天降霹雳的话;他李亨也不会幸免。
    “陛下;你还是快些上台为好。”旁边的严庄低声说道。
    李亨又看了看另一侧;吉温在那边神情肃然;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再拖延又有何用;还不如爽快些。”
    “朕待卿不薄;何苦逼朕如此?”
    “太上待你也不薄;花萼相辉楼里何苦逼迫太上?叶畅待你不薄;又何苦逼叶畅?”吉温压低声音道。
    李亨见已经有武士按刀过来;情知确实无法再拖;只能迈步;缓缓踏上台
    一阶;两阶;总共不过九阶;他心中十分渴望;这九步之中;会有什么变化。但让他失望的是;他直到登上台;也没有任何变化。
    他身后;吉温与严庄二人;捧着玺印也走了上来。
    按照仪式;李亨从二人手中接过玺印;然后安禄山拜玺;李亨再将玺印将与安禄山;再拜安禄山;这算是禅让主礼完成;君臣之位互换。此后便是百官朝拜、封赏大赦。李亨抓着玺印;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这玺印;他还没有抓热啊……
    泪水突然涌上来;他努力了好几回;也没有能把玺印交到安禄山手中;安禄山盯着那玺印;终于不耐烦;直接从他手里来夺。
    李亨还抓着不放;却听得安禄山一声喝斥:“松手”
    在这声喝斥之下;李亨再也不能坚持;放手;然后痛哭起来。
    十余年谋划;终成泡影;自此以后;性命都难以保全;更别提重新拿回玺印了。



第491章 长安大道终不孤
    李亨的痛哭嚎淘;没有人理会;自有武士将他摁倒;跪在地上;向着安禄山跪拜。
    安禄山握着玺印;饶是他觉得这个受禅仪式只是多此一举;此时也不禁咧开嘴;开怀大笑。
    就在他咧开嘴的那一刹那;却见外头;有人影在晃动。
    他此时视力已经相当不好;只看到远远有人在晃;却不知道是谁。但那人既然站在那么远;以安禄山猜测;当时来送军情急报的。
    顺着安禄山的目光;众人纷纷回头;向着那边望去。
    这禅让仪式当然不是在大街上举行;而是在大明宫外的一处大院落里;众人看着那院门;便见一个浑身肮脏的人被两个人扶着;正在那边探头探脑。
    “吃败仗了?”王维心中暗想。
    若是得了胜仗;当然不会是这么狼狈模样;那人身上的污渍;十之八九就是血迹。
    众人此时所想着;就是西线战场上;叶畅可能突然发动进攻;让安禄山的西线防御崩溃;否则不会出现如此狼狈的身影。
    安禄山眯着眼;旁边的严庄见情形不妙;立刻高声道:“礼成;百官跪拜新君”
    众人这才省悟;现在还不是好奇的时候;正在举行非常严肃郑重的禅让大典呢。
    不过无论是台上的安禄山;还是台下的百官;都没有心思;大伙草草应付;这模样态度让严庄甚是不满;可是看到安禄山并不在意;他也不好发作。
    只怕安禄山的心思也和别人一样;都在那个探头探脑的士兵身上。
    这所谓的禅让大典就这样草草收场;不等百官散去;安禄山就将那兵召到面前来。
    其余人散了;王缙却跟在刘骆谷身边;正与他谈笑风生;不过刘骆谷眼睛时不时往安禄山那边瞄去;分明也是在担忧那士兵带来的消息。
    “什么;潼关就这样失了?”
    安禄山失声突然大叫;因为愤怒;他的五官都扭曲变形了。
    “大王;这是真的;真的;咱们回范阳的路;已经断绝了”那士兵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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