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贲-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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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如此,也不是他狮子大开口的理由!
李世民心底琢磨着。
作为大唐的天策上将,边军的情况,自然是在他眼中的。只是边军由李建成负责,他无权过问,也只有认其如此了。现如今他为太子,边疆的安危系于他一生,自身不能做事边军如此颓废下去。李建成缺乏良将,他可不缺,几道任命一下,三处最为关键的边境安排了大唐最出色的三员大将,目的一是为了对付突厥,二便是让他们将边军带起来,成为大唐可以信赖倚重的强兵。
对于三人的支持,他也是破例的。
从突利那里交易来的战马,额外多分给了罗士信一万匹,李靖、李世绩也在原有的数额上多了六千匹。因为罗士信是自己人,待遇比之李靖、李世绩要好上许多。
为了达到目的,李世民并不介意给罗士信一些优待,可是这一次罗士信的要求实在是有些过分……
全新的兵器,全新的衣甲,这无疑需要一笔巨大的开支。旧衣甲旧兵器效果经过打磨修补与新衣甲新兵器的功效没有什么差别,但相互之间的耗费却是相差巨大,尤其是数量上去之后,更是天文数字。近来他为了发展经济,日以继夜的,哪有那个闲钱浪费。
他继续看下去,当看到罗士信要衣甲新兵器的缘由之后,眼中突然露出了一股震撼以及动容,不自主的失声道:“这……”
他顿了一顿,抬头对盖文达、褚亮、苏勗说道:“三位先生,我这里有要事处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三位先生可以针对这个问题,好好思量一二,来日我们继续商讨。”
盖文达、褚亮、苏勗一并告退。
李世民走出了书房,口中吩咐下人将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侯君集等人请到议事厅议事。
不多时秦王党的核心人物聚集在了一处。
李世民先将罗士信的公文给几人看了。
“……”房玄龄、杜如晦亦觉得罗士信的要求有些过分了,但是他们为人持重对罗士信又有些好感不知如何说话。
长孙无忌察言观色,见李世民是表情是慎重而不是恼怒,说道:“大将军应该自有目的吧?”
“有什么目的?”侯君集早就看罗士信不爽了,此刻抓着他的把柄,自然是落井下石,道:“还能有什么目的,我看他就是仗着在仁智宫里立了大功,持功自傲罢了。”
李世民也不答话,将罗士信的信给了他们。
诸人之中,以房玄龄为上,当先接过信来看,当看到罗士信信中点名新衣甲军服的妙用之后,眼中也露出了动容的表情。
接着是杜如晦、长孙无忌都是一般无二,唯有侯君集一脸的涨红,羞愧带着些许的嫉恨恼怒。
“你们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可行?”李世民瞧着堂下的几人,手指规律的敲打着案几。
房玄龄叹道:“大将军果非常人,如此想法,实在是有些另类玄妙,但其中又存着一定道理。确实符合少年的心里……”
原来罗士信在信中采用了一手挑起世界大战的德国元首希特勒的思想,军服一定要帅气,这样年轻人就会义无反顾的投军效劳。
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军服就是抵挡刀剑的的衣甲,防护能力越强越好,只要要是满足这一点,然后适体、结实、便于行动、有利隐蔽等等就可以了,哪里会往帅气,方面去考虑。没有想过,帅气的军服会吸引他人的从军**,增加当兵的干劲,尤其是热血青少年。
李世民带着几分笑容道:“也不怕诸位笑话,当初我便是觉得祖上流传下来的那幅黄金甲太过帅气,穿上它冲锋陷阵一定威风,方才有了当将军的冲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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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满足
李世民有一个国公父亲,还是嫡子,深得父亲李渊、母亲窦氏的宠爱,自幼就是衣食无忧的。那时候隋朝安定,天下太平,小小屁孩又哪有什么野心,看着祖上的铠甲威风帅气,自然就动了念头。
其实人心都是如此,都喜欢美好,向往着美好的东西与事物。
希特勒作为纳粹党的领袖,将天下搅得打乱的罪魁祸首,他的目光不可谓不毒辣:“德国士兵穿戴的必须是世界各**服中最漂亮、威风的那种。”这一道简单的命令,让不知多少德国男孩雄赳赳气昂昂地抛尸疆场。
边军因为得不到重视,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从而堕落下去,失去了灵魂,失去了军人的精神。
而罗士信所作所为就是要唤醒他们军人的荣耀,军人的荣誉,让他们知道军人是一个值得骄傲,向往的职业。
穿戴,虽然是最简单的,但是衣食住行,衣却永远的位于食物之上,这并非没有道理。仪表,在任何时代都是吸引目光的存在。
李世民、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侯君集哪一个是易于之辈?
他们最初确实没有想到新军服的妙用,但信中罗士信将新军服的作用写出来,他们如何看不出罗士信的真正目的与想法。
“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有用这个办法破局!”房玄龄摇头而叹,他以多谋著称,对于北面边兵的局势也曾认真的思量过。有着一个大体的思路,甚至觉得边军已经疲弱到了一定的地步,想要恢复边军的战斗力。只有采取相近的办法才行。却想不到罗士信另辟蹊径,从军服上入手。
能够想象,若真给罗士信弄上一定数额的帅气的新衣甲,再辅以各种手段,边军将会进入地方百姓的视线,受到失去的注意与尊重。
失去的东西,不是想拿回来就拿回来的。但是只要有了一个好的开始,破了局,改变了风气。一切就好说话,接下来的行动也就容易方便的多。
“只是……”
房玄龄摇了摇头,大唐现在的经济很是吃紧。发展也是需要钱的,李世民心大。求快速发展。这投下去的成本也就跟着大了,根本无法满足罗士信的需求。
“可行,也不可行!”杜如晦依旧惜字如金,简单的说了六个字。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而且值得推广出去,青少年必然会中招中计,向往着军人的风采,从而主动投身军旅。到时候大唐就不会为缺少兵源而发愁了。不可行亦是说现在大唐的经济,不可能在当前满足罗士信狮子大开口的要求。
“也许大将军根本就没指望要的东西能够全部兑现!”长孙无忌论及才智干略要逊色房玄龄、杜如晦许多。但他揣摩他人心思的手段却极为高明,眼珠子转了转,道:“他知道殿下不会给他全部兑现的,也知道他出的这个法子会被采纳,只是时机不到。为了弥补他,一定会满足他的个别需求。也就刻意的多写了数额,好让殿下不至于给他缩减的太过厉害。”
“狡猾的家伙,花花心思还挺多的!”李世民笑了笑,也看透了这一点,想了想道:“就如他所愿……终究是出了可行的计策,目的也是为了我大唐,就不予他计较了。辅机啊,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先找到匠师,让他们设计一套简单潇洒的兵卒衣甲,先弄个一千套吧,给大将军寄过去……还有让匠师在考虑一下设计一些帅气威武的将军铠来。”说着,他自己大笑了起来:“我大唐的士卒,是天下最威风最帅气的,我大将军的将领也必须是最威风最帅气的。”
“是,陛下!”长孙无忌作揖离去。
李世民正想将会议散了,又得到了卫兵的通报,又有一封罗士信的来信。
“事情还不少!”李世民嘀咕了了句,将最新的信拆开,老规矩的吐槽了一下难看的字,抬头问道:“你们可知道刘仁轨是谁?”
房玄龄、杜如晦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前者道:“属下孤陋寡闻,未听过如此人物。”
李世民摸了摸短短的胡须道:“罗士信在信上说,他缺少处理政务的人才,让我将刘仁轨拨给他听用。朝廷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我怎么不记得?”
杜如晦简易的道:“不是朝堂上的。”
“也是!就是缺少文士,也不至于跟我要朝廷上的人,想必是什么地方的小官,他也没有写明……玄龄,此事你来办吧,去吏部找一找这个叫刘仁轨的,如果合适就以我的名义将刘仁轨调给大将军当文臣。比起药师比起世绩,他的根基最浅,任务却是最重的一个,也确实不容易。只要他能够上缴一份满意的答案,有什么要求能满足就尽量满足。”
“是!”房玄龄躬身领命。
房玄龄现在的职位是太子中允,但所有人都知道李世民对于这个书生文士的器重,只要李世民能够顺利继位,未来宰相必有房玄龄的位子。
房玄龄一到吏部,吏部尚书亲自接见,在一旁候着听命。
听得来意,毫不犹豫的让所有吏部官员找寻刘仁轨的存在。
不管是多小的官,只要是在大唐任职的,吏部这里都会有一个记录。
只是一个王朝的官何止万数,没有地方没有大概方位只有一个名字,这找起来当真如大海捞针一般。唯一值得吏部庆幸的是刘仁轨这个名字有点生僻,若是大众化的名字,更让他们难受了。
吏部五十余人几乎耗费了大半日的时间,终于找到了刘仁轨的档案。
刘仁轨别名正则,汴州尉氏县人,现任息州参军。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几个字:一个小小的参军,也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事迹,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档案,能耐什么的自然看不出来。
房玄龄也不多想,直接以大唐太子的名义让吏部起草一份公文:将息州参军刘仁轨,调入庆州都督罗士信麾下听用。
息州就在河南附近,里长安并不远。
在息州几乎无所事事的刘仁轨很快就收到了来至于朝廷的调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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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怀才不遇
息州是一个极小的州县,息州参军固然挂着参军的名号,所干的事情也是有限。
参军顾名思义是军事参谋,这是一个纠结的职位。他的地位可大可小,这个取决于个人服务的对象是谁。如果是李世民的参军,那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便是地方大员也得听命从事。若是一个小小地方的小小参军,那比一个村长县长都是不如。刘仁轨所当任的息州参军便是属于后者。
息州是大唐最小的州之一,辖下并没有军队驻扎,息州境内也是一方太平,没有任何的贼患威胁,以至于息州参军几乎等于不管事的存在。
刘仁轨在其中干的也不甚如意,上下不得其心。关键在于能力的排斥,刘仁轨却有大才,让他在一个小地方与一群能力不出众的人混迹在一起,在共事的时候,难免会如鸭群中的白天鹅,烂泥中的黄金,有着闪耀的时候。周边的人或是嫉妒,或是不理解,也就有着一定的隔阂。
刘仁轨才高气傲,亦不会因此解释什么,隔阂自当是越来越深了。
“刘参军……”一个大腹便便的油头胖子拿着刚到的公文来到了刘仁轨的办公处,见刘仁轨正悠哉悠哉的看着书,边上还煮着一壶茶水,气便不打一处来:“好悠闲啊,整个府衙就参军最空闲了吧?”心中还怒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东西!”
他叫钱书,人不可貌相。虽然钱书长得油头大耳,体胖如猪,但却是进士出生。尽管是最后一名。好歹也是一个进士。因为这个进士身份,他给安排到了息州当县令。
钱书自视挺高的,觉得息州县令只是一个踏板,他要继续往上爬,最后位极人臣,只是一晃两年,毫无惊晋升的消息。心中焦虑也开始找关系,做一些巴结上司的官场习性。徐州总管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是李渊的亲信,深得李渊器重与信赖。而刘仁轨之所以能够在息州当任参军,便是任瑰介绍的。
钱书曾找上刘仁轨,意欲给他县尉之职,让他在任瑰面前给他美言几句。却让刘仁轨直言拒绝。因故怀恨在心,对他不闻不问,考勤功劳簿上也无他的名字。
今日莫名的收到来至于京师吏部给刘仁轨的公文,钱书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要让他私扣公文却也没有那个胆子,只能硬着头皮,将公文送了过来。
刘仁轨撇了一眼钱书,将手中书本放下。作揖道了一句:“钱大人……”他为人清廉刚正,不屑于钱书这类喜欢投机取巧的人为伍。但好歹也是上司,对他保留着最基本的礼节。
“你的公文……”钱书见他礼数周全,态度却拒之千里,心中更是不满,将公文丢给他甩袖离去了。他虽好奇,公文中的内容,却也无颜面留下来。
其实刘仁轨对于自己的前途也有些茫然,当年他是一个芝麻绿豆点大的小官。机缘巧合之下,帮着河南道安抚大使任瑰的文章修改了几句话,得到了任瑰的另眼相看按照朝廷的授官规定任命他为息州参军。本以为此乃仕途之起点,却不想任瑰给调到了徐州当任总管,彼此之间断了往来。
刘仁轨亦无溜须拍马巴结上司的习性,也就在息州混了多年,一身干略,无用武之地。
打开公文,刘仁轨看着公文里的任命,脸上出现一股潮红,双手忍不住的抖了抖,公文里的内容自然是调命,将他调至庆州都督府听命。
刘仁轨无所事事,却不意味着不关心天下大势,庆州都督罗士信威名暴于中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大唐朝极富盛名的大将,战功彪炳,被称之为大唐王朝的霍骠骑。现在突厥内乱,朝廷将罗士信调至庆州茂守边疆,绝对不只是为了守御疆土那么简单,能够在他麾下充当任何职位,前途远胜于在小小的息州当个参军。
“熬出头了啊!”刘仁轨轻声说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朝堂会突然下达如此命令。但他却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只要有一个能够展示自己才华的位子,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他突然想到一人,将公文收好,大步走出了府衙。
钱书此刻还未走远,刘仁轨恭恭敬敬的作揖道:“钱大人,朝堂下达了任命,将我调至庆州都督府下听命。刘某不日上任,继任人选,大人早作决断。”他向钱书汇报此事,是为了方便职位交接,倒也没有炫耀之意。
但是钱书却傻呆住了,庆州是中等都府,都督府可是远远超越息州的存在,都府府里的任何以官职都要比他这个息州县令话语权重的多。
刘仁轨已经飞上了枝头就要成为凤凰了……
嫉恨之意,现于脸上。
刘仁轨亦不理会钱书,先一步告辞离去。
他并未回府,而是走向了城西的贫民区,走进了其中一家极小的酒馆。
酒馆不大,里面杂乱不堪,人声鼎沸,四周都是吆喝着的地方百姓。热闹归热闹,难免有些乌烟瘴气。
刘仁轨不太喜欢这里的环境,皱了皱眉头,环顾了一圈,在酒店的角落里找到了要找的人:一个与环境不相符的人物:他一身干净整洁的文士服,年岁不大,容貌带着些许的沧桑。衣服虽然打着补丁,年代已久,但却打理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喧闹的小酒馆,他独自一人自斟自饮,自得其乐,酒桌上无菜,却堆满了酒坛,细细数来已经七坛之多。只凭干饮,却喝了足足七坛子酒,足见海量。
“马兄!”刘仁轨摇头长叹,走了上去。
那位被称为“马兄”的青年男子,听得叫唤,抬头见是刘仁轨,笑道:“刘兄来的正是时候,快来陪我喝上几杯。老板,再来两坛子酒,另外炒几个下酒的小菜,付账的来了。”原来,他没有叫下酒菜,只是因为囊中羞涩。
刘仁轨看着豪放不羁的朋友,笑道:“也好,我以收到朝廷调令,择日前往庆州都督府任职。今日便陪马兄,不醉不归。”
青年男子呆了呆,带着几分苦涩的笑道:“恭喜,刘兄了,今日得势,来日必定飞黄腾达。”恭喜是真心实意的,但是笑容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刘仁轨看着那苦涩的笑容,心中也是苦闷,能够体会他的感受:这位青年男子姓马,单名一个周字。处境比他还要凄惨一些,他虽出生平民百姓的家庭,但至少能管温饱。而马周不但出生贫寒,幼时还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独自一人四处做短工,将自己拉扯长大。他讨生计之余,十分好学,不满二十便以满腹经纶,胸藏济世之才。
但因出生贫困,性格脾气极为古怪,纵然满腹经纶,周围的人却瞧不起他,一直也碌碌无为。直到李渊即位后不久,马周才得到了出仕的机会,当上了邻郡的一名刀笔小吏。便如三国时期的庞统一样,马周觉得自己身怀济世之才,却大材小用的当刀笔小吏,做的很不开心,整日里以饮酒为乐,不务正事。
如此作风受到了当地刺史达奚恕的责骂,说他不是做官的材料,马周一怒之下,弃官而走,周游天下,至息州遇上了刘仁轨。
他们同病相怜,皆为失意之人,相互把酒畅谈,大倒苦水,引为知己。
相处下来,刘仁轨早已发现马周在政治上的干略远在他之上,是一个堪比傅说、管仲、萧何的人物。如此人才,却落得如此境地,实在令人叹息。
“马兄,不如你也随我一到前往庆州?我向大将军举荐,大将军能够将我求入幕府听用,多上一人又有何妨?马兄之才,更在我之上。大将军行伍出身,身旁正缺你我一般的文士,定获重用。”刘仁轨看着马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马周心中也是一动,犹豫再三,颔首道:“也好,周便随刘兄走上这一趟。”
两人吃喝一顿,翌日一起整备行装,前往庆州。
他们本是知己好友,结伴而行,说说笑笑,也不寂寞。
两人都是蒙尘珍珠,见有望在庆州放才彩,走的也是极为速度。十余日后,抵达了庆州。
来到了都督府,送上了拜帖。
刘仁轨、马周一脸的风尘,在等着通传。
没等多久,便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未到,声先至。
“刘先生终于到了,我盼你的到来可是望穿秋水啊……”
刘仁轨、马周面面相觑,彼此都感讶异。
很快他们眼中就出现了一位青年男子,身形高挑迁瘦,面貌儒雅俊俏,一身华贵的紫袍官服,让他平添了许多的贵气。
不用介绍便知来人是谁,在大唐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身穿紫袍,整个庆州也只有镇军大将军、庆州都督、剡国公罗士信有资格穿着紫色的官服……
看着比他们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