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霸主-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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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一手训练水兵军事素质很高，听到命令立刻出动，很快各个炮位便传来“备便”的报告声，林飞高声命令：“高爆弹准备，开炮！”
四门舰炮同时开炮，此时海面上大雾弥漫，在炮手眼中，对面的军舰只不过是几个亮黄色的光点，这样炮弹是很难打准的，四枚高爆弹打过去，在雾海上炸起四根水柱。
这四根水柱在众人眼中也是影影绰绰的，看不仔细，很难根据这些水柱判断距离，炮手们只能凭着感觉勉强调整射程，让炮弹继续向远处打。
炮手们又打了三波炮弹，终于有一枚炮弹在夜空中爆出了亮黄色的火光，炮手们明白，这是炮弹命中了敌舰，如果炮弹落在水中爆炸，是不会发出亮黄色火光的。
炮手们一阵欢呼，调整距离再次开炮。就在女娲舰的炮弹一bobo飞向西班牙军舰的时候，西班牙军舰根本没有开炮还击！不仅没有还击，他们还没有躲避，甚至还直挺挺地向女娲舰驶来，好像它很想被女娲舰击沉一样！
刘大明在一边对林飞笑道：“我们遇上傻子了，你看西班牙军舰那不躲不闪的劲头，好像它喜欢挨我们的炮一样！”
刘大明说完就放肆地笑了起来，林飞却眉头紧锁，一语不发，他深知一切看起来不合理的事情背后都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原因，那这艘西班牙军舰的原因是什么呢？
071当成了自己人
林飞正在想着，又一枚炮弹命中了敌舰，爆出了一团亮黄色的火光，这时马成风高声说道：“报告舰长，对面军舰发出了灯光信号。”
林飞急忙问道：“他们发了什么？”
马成风答道：“我们是西班牙海军，什么巡洋舰，是个舰名，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面是，咱们是自己人，不要开炮。”
林飞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原来对面的西班牙军舰把女娲舰当成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才没有开炮，而是想要快速接近我舰，发出信号，告诉我舰不要开炮，而最开始的接近很有可能是无意为之。
林飞于是拿起传声筒，高声命令：“各炮位，换用穿甲弹，击沉对方巡洋舰！女娲舰保持现有航向不变。”
各个炮位上的炮手立刻把穿甲弹换了上去，被帽穿甲弹一时间猛地飞向那艘西班牙军舰。
此时的西班牙军舰上，舰长巴拉德克一头雾水，他拿着传声筒高声喊道：“信号兵，信号兵，赶紧发出灯光信号，告诉对面那艘军舰，我们是自己人，不要再开炮了。”
林飞分析得不错，这艘军舰的确把女娲舰当成自己人了，这艘军舰名叫伊莎贝尔女王号，是一艘无防护巡洋舰，所谓的无防护巡洋舰，就是舰身没有装甲。
伊莎贝尔女王舰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女娲舰，一是因为女娲舰施行了严格的灯火管制，探照灯又照向战舰前面，伊莎贝尔女王舰所在的角度看不到；二是因为伊莎贝尔女王舰舰上的军官和水兵素质不高，缺乏在夜晚大雾条件下发现微弱灯光的能力。所以伊莎贝尔女王舰开始向女娲舰靠近纯粹是巧合。
当女娲舰开炮的时候伊莎贝尔女王舰才知道对面有军舰，舰长巴拉德克听见炮声立刻做出判断，对面的军舰是他的友军，随即命令伊莎贝尔女王舰向女娲舰靠近，用灯光信号发出消息，告诉女娲舰不要开炮。
这时参谋长加西罗尔过来说道：“舰长，对面还在向我们开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还没有收到我们的信号吗？”
巴拉德克眉头紧锁，说道：“他们应该已经收到了啊！”
加西罗尔惊疑道：“那他们怎么还开炮？难道他们不是西班牙海军？”
巴拉德克想都没想便说道：“不可能，这一带除了我们西班牙帝国就没有别的国家有海军，摩洛人的战船都是小木船，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钢铁战舰！”
加西罗尔想了想说道：“您记得古巴号事件吗？”
巴拉德克说道：“当然记得，一伙神秘人抢走了古巴号巡洋舰，那伙神秘人还洗劫了几个种植园，抢走了无数财物，杀了不少西班牙人。”
加西罗尔说道：“您说对面那艘战舰会不会是古巴号巡洋舰？”
巴拉德克斩钉截铁地说道：“绝对不可能，那伙神秘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被我们遇见？”
加西罗尔见到自己连着提了两个假设都被巴拉德克否决，便不再说话，正在这时，两人只觉得脚下一晃，巴拉德克和加西罗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巴拉德克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煤舱发来消息：“报告舰长，一号煤舱被炮弹击中，左舷煤舱开始进水！”
这个时代的战舰经常把煤舱放在侧舷，让煤来阻挡穿甲弹，巴拉德克听见这个报告立刻说道：“迅速修补煤舱漏点，紧急时刻可以关闭煤舱水密门！”
此时伊莎贝尔女王舰与女娲舰的距离只有500多米，正好是这个时代舰炮打起来最精准的距离，在这个距离上开炮甚至都不用太考虑战舰的横摇，因为就算是战舰在摇摇晃晃中开炮，炮弹一样能够命中目标。
眨眼间两枚被帽穿甲弹就落在了伊莎贝尔女王舰上，伊莎贝尔女王舰是一艘无防护巡洋舰，林飞研制的被帽穿甲弹又是世界上最顶尖的穿甲弹，穿甲能力很强，伊莎贝尔女王舰舷侧那一层薄薄的铁皮根本挡不住穿甲弹，穿甲弹只要碰上舷侧铁皮就在舷侧打出一个大洞。
穿甲弹很快打穿了舰首的锚链舱，舰体中部的煤舱和舰尾的传动舱，整个左舷大量进水，伊莎贝尔女王舰很快向左倾斜。
在伊莎贝尔女王舰上，损伤管制员高声向巴拉德克报告：“舰长，左舷大量进水，我们已经关闭了三个舱室的水密门，并且用水泵向右舷水密舱注水，暂时保持了平衡，可是对面的炮弹还在打过来，左舷已经倾斜了八度，眼看就要侧翻了。”
巴拉德克这时才意识到对面的战舰完全想要致伊莎贝尔女王舰于死地，巴拉德克拿起传声筒，恶狠狠地说道：“各炮位，还击！”
巴拉德克的命令一下，炮手们便手忙脚乱地往炮位上跑，准备还击，可是西班牙水兵长期处于没有对手的状态，所以平日里作风松散，训练水平极差，花了不少时间才从生活舱出来，跑到炮位上。
在这段时间里，女娲舰还在凶狠地倾泻着炮弹，老天爷似乎也想帮助林飞，大雾竟然慢慢地散了，伊莎贝尔女王舰清晰地出现在了女娲舰炮手的眼中。
伊莎贝尔女王舰一出现在炮手眼中，林飞设计的体视式测距仪和火控计算机就有了用武之地，炮弹更加精准。
伊莎贝尔女王舰身中数弹的情况下，一个设计上的致命弱点便显现出来，那就是储备浮力偏小。
所谓的储备浮力，简单理解就是舰身能够进多少水，储备浮力大能进的水就多，就不容易沉没，储备浮力小就容易沉没，伊莎贝尔女王舰的储备浮力就很小，在左舷水密舱大量进水，右舷水密舱注水调整平衡的情况下，整个舰身的重力竟然超过了浮力，全舰都在缓缓下沉。
损伤管制员冲进指挥室，冲巴拉德克高声说道：“舰长，我们弃舰吧！”
巴拉德克眉头一皱，怒道：“想让我弃舰？不可能！立即启用左舷所有水泵，把水抽出去。”
损伤管制员无奈地说道：“舰长，水泵的动力舱被敌舰的炮弹炸坏了，水泵全都失灵了！”
巴拉德克扯着嗓子吼道：“赶紧派人把水泵修好……”
巴拉德克的话音未落，只听见舷窗外面突然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众人下意识抬头往舷窗外面看去，只见一个什么东西猛地冲向舷窗，没等众人看出那是什么东西，它就撞碎了舷窗，冲进指挥室，重重地砸在巴拉德克身上！
损伤管制员和加西罗尔参谋长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个飞来的东西实在是太快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巴拉德克已经变成了一滩碎肉！
原来飞来的东西是一枚被帽穿甲弹，这枚穿甲弹竟然不偏不倚地打进了指挥室，直接打在了巴拉德克舰长的身上！
损伤管制员惊声叫道：“舰长死了，舰长死了，大家逃命吧，赶紧逃命吧。”
损伤管制员说完便冲出了指挥室，冲到救生小艇的位置，高声叫嚷道：“舰长已经死了，大家赶紧放下小艇，弃舰逃走啊！”
此时舰上的水兵早就已经乱作一团，听见这话纷纷拥向小艇，就在这时，一枚炮弹突然落在众人身边，“轰隆”一声，包括损伤管制员在内的十几个水兵都被飞散的弹片打成了筛子。
原来林飞见到对面战舰缓缓下沉，便命令换用高爆弹，对舰上的人员进行杀伤。
伊莎贝尔女王舰慢慢地沉没了，海面上只剩下一大片蚂蚁一样挣扎的水兵，林飞心中一阵欣喜，让张闯带领狙杀队，乘坐小艇过去抓捕这些西班牙水兵。
张闯带领狙杀队划着小艇出去，刚刚划出去几十米，张闯突然见到水里面游过来一个人，那个人的游泳姿势非常奇怪，头拼命地向上扬着，尽量露出水面，双腿快速地打着水，却不见手臂划水，好像这个人没有胳膊一样。
张闯觉得很奇怪，便让一个战士用钩杆抓住那个人，狙杀队为了抓捕水中的人，特地做了钩杆，这种东西前面有钩子，在抓捕水中敌人的时候，用钩子往人身上重重一打，钩子便能刺进人的皮肉，再往后一拉，被钩住的人忍不住疼痛，只能顺着钩杆被拉过来。
一个战士拿着钩杆往那人的背上一打，钩子便刺进了皮肉，战士再一用力，便把那个奇怪的游泳人勾了过来。
等到那个奇怪的游泳人靠近船边，众人便伸手抓住他，张闯借着月光往那人脸上一看，赫然发现这人是华人面孔，张闯急忙用汉语问道：“你是华人？”
那人一愣，反问道：“你也是华人？”
这时众人一起用力，把水中华人拉上了船，这时众人才发现，这个人的双臂竟然被反绑在了身后！
张闯急忙问道：“你是什么人啊？西班牙人为什么要绑着你？”
072华人造船师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呲牙咧嘴地说道：“先帮我把绳子解开。”
张闯掏出腰间短刀，插进手臂的绳子里，刀刃一翻，便把绳子割开，张闯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男人看看张闯众人，问道：“你们是谁？”
张闯答道：“我们是华夏帝国陆军狙杀队的人。”
男人眉头一皱，说道：“华夏帝国？没听说过。”
林飞的手下还没有通讯设备，萨马岛和莱特岛上也没有报社或者是通讯社，所以林飞建立华夏帝国的事情外界毫不知情，张闯见到男人没听说过华夏帝国，也没法和男人多解释，于是说道：“我先送你回我们的军舰上，等你见了我们的城主，你亲自问他吧。”
张闯说完便把男人送回女娲舰，他一上舰林飞就惊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闯把男人送到林飞面前，说道：“我们在落水的人里面发现了这个男人，他是华人，还被西班牙人反绑了双臂，我看他的身份不一般。”
林飞知道这个男人身上一定藏着重大秘密，于是把他请到指挥室，让他坐下，把医务官请过来包扎他后背上被钩子弄出来的伤口。
医务官在给男人包扎伤口，林飞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西班牙人为什么要反绑你的双臂？”
男人冷冷地看了林飞一眼，眼神中满是怀疑，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林飞笑道：“我是华夏帝国的皇帝，不过我个人不是很喜欢帝制，所以我让我的手下叫我城主，你也可以这样叫。”
男人眉头一皱，说道：“华夏帝国？世界上真有这个国家？”
林飞笑道：“我们帝国是刚刚建立的，你可能没听说过。”
男人用手一指女娲舰的指挥室，惊声问道：“你们帝国刚刚建立就造出了这样一艘钢铁战舰？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林飞笑道：“这艘战舰不是我们造的，是我们从西班牙人手里抢的，你听说过被神秘人夺走的古巴号巡洋舰吗？这艘战舰就是古巴号巡洋舰。”
男人肃然起敬，说道：“你就是那伙敢和西班牙人对着干的神秘人的头儿？”
林飞微笑着点点头，男人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弯腰的时候牵动了背伤，疼得他一咧嘴，随后忍着痛说道：“原来您就是那位‘史密斯飞？林斯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怠慢您了。”
史密斯飞？林斯基是当年林飞为了糊弄西班牙人而起的假名字，现在又听见这个名字，觉得又有趣又亲切，于是问道：“您是在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男人说道：“这个名字传遍了整个菲律宾，所有人都知道。”
林飞点点头，心中一阵窃喜，然后说道：“现在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姓名和身份了吧？”
男人说道：“我姓于，单名一个哲字，祖上是广东人，世代以造船为生，先祖下了南洋，到了苏禄苏丹国，老苏丹对我的先祖十分器重，让我的先祖为他们造船，我们便在苏禄苏丹国定居下来，一晃就是几辈人。”
林飞听见这个男人是造船的工匠，心中不由得一阵喜悦，虽然中国古代的传统造船工艺和现代造船相差甚远，可是这个男人好歹有些基础，弄到炎黄城去肯定有大用。
林飞刚要请于哲去炎黄城，突然想到，西班牙人为什么抓他还没问呢，于是林飞问道：“于兄弟，西班牙人为什么抓你？”
于哲神色一黯，说道：“还不是因为我们为苏禄苏丹国造的战船！我们的战船在浅水十分厉害，经常把西班牙人打得屁滚尿流，要不这次西班牙人也不会派出精锐的钢铁战舰了。以前西班牙人被我们打败了数次，十分生气，这次专门进攻了我们的作坊，我的家人都死了，手下死的死逃的逃，我没逃掉，被西班牙人抓了。”于哲说完低下了头，满脸难过。
林飞“哦”了一声，心想原来这就是这个男人的来历，他想要知道被女娲舰击沉的军舰的情况，于是问道：“那艘军舰叫什么名字？”
于哲说道：“名叫‘伊莎贝尔女王号’，是一艘巡洋舰，他们抓住了我之后就要把我送到蒂普德蓬港去。”
林飞说道：“据我得到的情报，西班牙军舰回到蒂普德蓬港的时间应该是明天晚上，怎么今天就回去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林飞只是随口一问，对于哲知道原因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于哲竟然笑着说道：“他们提前回航都是因为我啊。”
林飞心中一惊，暗想你不过是个造船的工匠，西班牙人抓住了你为什么要火急火燎地送回去？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于哲似乎看出了林飞的想法，笑道：“城主，您是不是觉得我地位低下，不足以让西班牙人打乱自己的计划把我送回去？”
林飞点点头，于哲笑道：“这里面另有原因，这个原因是这样的，我和我的手下不光建造战船，还研究战船怎么使用，这次西班牙人大举来袭，我就为亚古鲁尔苏丹制定了偷袭西班牙运输队的计划，西班牙人知道了我参与了这个计划，于是便要把我送到蒂普德蓬，交给专人严刑拷打，问出详细的计划。”
林飞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要去偷袭西班牙舰队，我也要偷袭西班牙舰队，您能不能把您偷袭的计划告诉我，看看我们的计划能不能合得上？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先说我的计划。”
林飞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明天晚上西班牙舰队会集中到蒂普德蓬港，我们就趁着暗夜进入维兰维多瓦水道，通过水道进入蒂普德蓬港，然后一举歼灭西班牙舰队。”
于哲听完这个计划眉头一皱，说道：“城主，我可不可以问一下，这个计划是由谁制定的？”
林飞从于哲的神色中看出这个计划肯定存在极大缺陷，于是问道：“于兄，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吗？”
于哲沉思片刻，说道：“恕我直言，城主，为您制定这个计划的人很有可能是西班牙人的奸细，您不可不防！”
林飞心想这个计划是我一手制定的，难道我是西班牙人的奸细不成？林飞于是说道：“这个计划是我亲自制定的。”
于哲面色一变，歉然说道：“哦，那抱歉了，我想请问城主，您是根据什么做出这个计划的呢？”
林飞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天率领战舰击沉了西班牙炮舰哥伦布号，抓住了舰长等人，我从舰长口中了解到了水道和港口情况，又询问了西班牙航海长，这才制定了这个计划。”
于哲轻叹一声，说道：“城主，您很有可能被西班牙人骗了！”
林飞听见这话心中咯噔一下子，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下令取消侦察计划的时候西班牙航海长失望的样子，顿时猜到，西班牙人可能真的有阴谋！
林飞于是问道：“于兄，你说这个计划不可行，它到底哪里有问题？”
于哲说道：“西班牙人以前进攻苏禄苏丹国的时候，我们的战船就经常神出鬼没地攻击他们放在岸边的登陆艇，运输船，所以西班牙人特别重视敌军的偷袭，你们如何能得手？还有，蒂普德蓬港的维兰维多瓦水道是西班牙海军重点设防的位置，光是瞭望塔就有十几座，两座还有岸炮炮台，您说您怎么可能偷袭得手？”
“西班牙军队的防御先不论，维兰维多瓦水道十分复杂，有多处暗礁，稍不留神船就会撞在暗礁上，每艘军舰在出港和入港的时候都要在舰上配备对水道情况了如指掌的引水员，这样西班牙舰队才敢进出港口，您的战舰怎么可能进得去？”
林飞目光一凛，心中暗想：“我这是被西班牙航海长给骗了！”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西班牙航海长，西班牙航海长听不懂汉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飞冲于哲歉然一笑，说道：“对不起于兄，我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于哲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林飞站起身来，走到西班牙航海长身边。
林飞用西班牙语恶狠狠地对西班牙航海长说道：“好啊，你敢骗我！”
西班牙航海长满脸堆笑，说道：“我哪有骗您？我骗谁也不敢欺骗您啊！”
林飞冷哼一声，说道：“维兰维多瓦水道明明有重兵防护，你却告诉我没有，水道里明明暗礁密布，你却告诉我没有暗礁，你安的是什么心？”
西班牙航海长的小把戏被林飞当场戳穿，顿时无话可说，他盯着林飞半晌，突然面露凶光，猛地朝林飞扑去，口中骂道：“华猪，我是堂堂西班牙帝国皇家海军军官，岂能帮助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