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当国-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段祺瑞对袁世凯是一片赤诚,可做为真正高处不胜寒的的袁世凯,有时候未必会这么去想。就如同历朝历代开国皇帝一样,总是对当初跟随自己一同打天下的大将、元老不放心,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改变过的惯例。
“总之大总统还是很担心此番盛情邀请宋先生北上会引发北洋内部的争端,所以袁公子在这件事上不得不小心一些才是。”李彬再次强调的说道。
“没想到这件事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过既然叔父委托我来负责此事,我必然去竭尽全力做到周全。”袁肃叹了一口气,随即很郑重的做出了承诺。
“如此最好。哦,这是国府批下来的经费支票,到上海后可以直接由交通银行兑换。”李彬一边说着,一边从内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袁肃面前。
袁肃简单看了一眼支票,确实是之前电文里所提到的十万元,他转手交到杜预手里。
“还请李先生回禀我叔父一声,此次大任能得以叔父的信任,袁肃感激不尽,今后必当全心全意以叔父马首是瞻。”他补充的说道。
“呵呵,袁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带到。其实大总统对袁公子的器重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李彬很明白袁肃的意思,他笑着说道。
到了黎明之际,李彬送袁肃一行人上了前往天津的火车。
袁肃到达天津是当天傍晚七点钟的时候,天津本地官员早已收到风声,专门前来迎接和安顿。一行人在天津休息了一夜,于次日一早搭乘早已预定好的津浦线火车前往南京。虽然有津浦线直达南京,但这个时代的火车速度实在太慢,从天津到苏州浦口最快也需要三天两夜的时间。到了浦口还要换乘小火轮渡江到南京城区,再搭乘沪宁线转抵上海,前前后后的折腾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天后到达南京时,江苏都督程德全早已接到北京的命令,竭尽全力协助袁肃在上海的迎接工作。在南京略作休整了两日,在这两天里程德全向袁肃引见了江浙一带的重要人物,除了一些鼎鼎大名的官商,其中还有一些民主人士和gmd籍政客。
这些人自然是要见的,而且来多少要见多少,袁肃此次身为中央政府特派的仪仗官,就是要向南方各派人士传达中央政府对此次宋教仁北上的重视。
也正是在这两天时间里,袁肃不仅成为南方各派人士议论所涉及的人物,同时也成为了各大报纸头版头条的新闻。当然,他在这些舆论当中扮演的仅仅是一个枢纽,舆论的声势主要还是围绕着中央政府一改往日态度,诚心诚意邀请宋教仁北上组阁,这一历史性的重大话题而展开。不仅给绝大多数资产阶级政客们带来了希望,更是扫清了之前种种不利的谣言。
程德全与一些gmd代表原本还打算在南京召开一次新闻发布会,不过袁肃却认为他人都还没到上海,连宋教仁的面还未曾见过,现在就在南京召开新闻发布会实在是太过失礼。众人自然尊重袁肃的决定,同时对袁肃如此重视细节礼仪感到很是欣慰。
正文 第50章,上海晚会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28 8:18:14 本章字数:3100
第三天一早,袁肃在程德全与南方各党派人士的陪同之下,搭乘火车前往上海。时任上海警备总司令的郑汝成同样是早早做好了迎接准备,火车站外的情况比起在南京时还要更为热闹,各国各报的记者将出站口围的水泄不通。不远处的街道上,甚至还有学生团体和官绅名士们“自发组成”的欢迎队伍。
袁肃在程德全、郑汝成等官僚的陪同下走出火车站,看到眼前欢呼沸腾的热闹景象时,他这才意识都此次中央政府的命令,在国内引起了多么巨大的反应,最起码在江浙一带的反响是有目共睹的。
他在心里暗暗的想着:看来,南北能够握手言和,果然是国人所期望的结果,此次迎接虽是小事,然则政治上却有重大意义。
在火车站外略作停留,简单回答了几个记者的提问,然后才由郑汝成带领直接前往到江南制造局。郑汝成先将袁肃的手下一应安顿妥当,又在中午的时候在制造局府上大摆宴席,款待了袁肃以及受邀到场的南方各界名士,包括陈其美、张謇、于右任甚至黄兴本人都到场了,只不过唯独宋教仁还在淞江进行政党宣传演说,今日算是赶不回来。
袁肃第一次与黄兴、陈其美这些人见面,他一如既往表现出谦逊有礼,没有一丝一毫大总统侄子“皇亲国戚”般的傲慢,跟这些革命元勋一一握手,嘘寒问暖,同时还代为转达北京政府对此次南北竭诚合作的期望。
不得不说,现阶段资产阶级政党果然是具有妥协性,又或者说中国的资产阶级政治还需要假以时日才能真正趋于成熟。对于简单几句客套似的话,无论是张謇还是黄兴都表现出了极其信任和感动的一面,对此次合作愈发充满了希望。
宴会过后,袁肃单独与gmd代表进行了一次会晤,这次gmd派来会晤的正是以于右任、黄兴、陈其美、柳聘农、居正等gmd主要成员为代表,而会晤的内容自然是关于此次中央政府诚信迎接宋教仁北上就职的细节问题。
不过,表面上是谈“迎接”的细节问题,实际上gmd人还是在试探袁肃中央政府此番动作真正的目的所在,即便只是单纯的谈合作,那么等宋教仁北上之后又会如何展开工作?
在动身南下之前,袁肃并没有与中央政府的官员详细谈论过这些事,所以等到宋教仁北上之后,中央政府具体会怎么安排,他一概不得而知。当然,之前与李彬谈话多多少少是提到了一些内部消息,但这只是一个很笼统的介绍,他能知道叔父的心意,但叔父未必会从一而终的贯彻落实下去。
好在在火车上以及在南京停留的两天时间里,他将在上海与gmd人见面时的情况都做了预料,也包括这些人对中央政府的猜测。结合与李彬谈话所得知的内幕,他一半搪塞一半往好的方向许诺,反正在场所有人都应该清楚,自己仅仅是奉命前来迎接,不该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知道。
会晤结束之后,袁肃又与郑汝成、程德全等各级军政官员开了一场会议,正式开始安排此次迎接工作的各项环节,包括要举办多少场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与宋教仁的公开会谈,以及此次北上的行程预定等等。
虽然他现在要小心应对手头上的工作,但是之前中央政府发到滦州的电报里面也提及到,此次迎接尽可能的高调,把宣传气势打出去。所以在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以及其他各种公开的活动上,他都要尽可能做足充分的准备。
原本在晚上的时候,袁肃打算抽空去找林伯深,不过郑汝成已经安排好了晚宴,还说晚些时候宋教仁也会到场参加。他只好打消了去找林伯深的念头,不过却专门吩咐杜预去做一番联络,先确定林伯深住在哪里,之前的电报对方是否收到,顺便再打一声招呼约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等等。
一下午的时间袁肃都很忙碌,除了开会就是接见南方政治活动家,包括之前因为与袁世凯怄气而辞去国务总理赋闲在上海的唐绍仪。唐绍仪倒是有几分傲气,还是程德全心知肚明,所以特意派人再三邀请,才把这位元老级的人物请到江南制造局衙门来与袁肃一见。
袁肃打心底里对唐绍仪的政治理念一点都不清楚,但考虑到唐绍仪是名望在外的重要政治人物,与对方相见自然而然可以增加此次迎接工作的隆重性。
只是与唐绍仪的谈话彷佛在接受拷问,又或者是一场辩论。袁肃本来只是打算与唐绍仪寒暄一番,又客套的说了一些“叔父甚是挂念少川先生”之类的话,没想到对方倒是兴致上头,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先是质问袁世凯如何为政,又是质问此次邀请宋教仁北上之后又是如何处置政体等等。
岂不说袁肃不是一个政治家,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知道大总统叔父到底是什么心思,自己是族内侄子,又不是亲信心腹,更不是肚子里的蛔虫。
他看得出来,唐绍仪对叔父袁世凯是满腹怨气,也难怪,当初辛辛苦苦为袁世凯接替大清王朝鞍前马后的效力,又是逼宫又是逼革命党,到最后却一点实权都捞不到手里。
他自然不能当着唐绍仪的面出言顶撞,相反还得装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尽量向唐绍仪说一些好话。至于唐绍仪的质问,他也是囫囵吞枣一般的敷衍搪塞,别说自己不知道,就算知道照样不能轻易透露。
唐绍仪在袁肃这里得了便宜,也深知袁肃只是一个小辈,没必要加以为难。
晚上的宴会就在制造局大院的西礼堂,早几天袁肃一行人还没到时,郑汝成就已经开始张罗宴会的准备活动了。整个制造局从牌坊到内院门都是一副张灯结彩之色,就连树枝的枝干上都用绸缎围成装饰样。
傍晚时,各式各样的马车、轿车云集在制造局大门口,今晚受邀到场的嘉宾全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还包括几个领事馆的外国时节、租界董事局的高层官员等等。如此盛况几乎要比前不久的传统春节还要热闹。
袁肃心中有难以掩饰的高兴,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叔父会派自己前来迎接宋教仁,至于真实的原因现在猜不着也不重要。对于他来说,如果没有这次委派,自己还只不过是一个直隶省内名不见经传的小军头罢了。而正是因为此次南下,借助南北政局的大事,一下子让他成为国内国外的“著名人物”,让许多人都知道自己是大总统的侄子,又是年纪轻轻却手握军权的军界要人。
知名度的提高无疑是一件大好事,不仅利于他今后融入国家级的政治X事件当中,也能间接的把自己进一步推进北洋军事集团内。
做为此次晚会的主角,从一进场开始就要面对扑面而来的应酬。参加这次晚会的宾客们,一部分只是沽名钓誉,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抱着打探北洋政府内幕的目的。很多人都围在袁肃身边,用早已精心准备好的问题来套话。
可事实上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不该说的自己也没办法说,袁肃一如既往的只是敷衍搪塞。
废了好一些功夫,总算把那些意图套话的宾客打发走了。袁肃这才得了闲暇,吃了一点东西,又喝了一点酒,顺便还与程德全、郑汝成等人跟进了迎接工作的安排情况。
只不过这天晚上的晚会,宋教仁依然没有出现,到场参加晚会的于右任再三向袁肃道歉,表示宋教仁仍然在淞江,可能明日一早才能赶回来。对此袁肃没有太多怨言,心平气和的接受了于右任的道歉,并且还与于右任攀谈起关于宋教仁的政治方针。
“遁初醉心于西方国家的民主国政体制,一直认为政党政治才是体现民主政治的最好表现,也能团结志同道合者,为国家的发展共同筹谋划策。”于右任带着笑容说道。
“早先在下也是听说过宋先生的政治方针,只是有一件事实在不懂,究竟何为政党政治?政党政治的先进之处又是在哪里?这与前清那会儿官员结党营私之举可有不同?哦,当然,还请恕勿怪,在下一介武夫,说话直接了。”袁肃语气显得很客气也很诚恳,并没有任何揶揄讽刺的意思。
“无妨无妨,政党政治于我国才兴起不久,许多外人确实不知其内。宋先生之前还专门对政党政治做过描述,所谓政党政治,就是指国家通过政党行使国家政权的。大概上来说,还包括各国政党为实现其政纲和主张而展开的一切政治活动和斗争。”于右任有板有眼的说道,他对这方面的定义文字还是很清楚的。
正文 宋案考证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29 8:14:21 本章字数:11920
在1912年底中华民国的首次国会大选中,经过宋教仁和诸多gmd员的努力,gmd在参众两院的初选和复选中获得了巨大的胜利:在众议院的596个席位中,gmd获得269席,占45.1%,共和党、统一党和民主党为154席,只占25.7%,;在参议院的274个席位中,gmd获123席,占44.9%,共和、统一、民主三党为69席,占25.2%(其他均为跨党和无党派人士)。在这次选举中,gmd虽然没有获得超过半数的绝对优势,但他们所占的议席数已经是远远超过了其他政党,即使共和、统一、民主三党联合,也不足以相抗衡。
gmd在竞选中的胜利,使全党一片欢腾,也令宋教仁感到十分的激动。在他看来,胜利的曙光已在眼前,组阁的梦想即将实现,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危险正慢慢向他逼近。1913年2月,宋教仁辞别母亲和妻子,在长沙、武汉、南京、上海、杭州等地演说、游历一番后回到上海,并准备在3月20日乘火车前往北京。宋教仁所到之地,往往要发表演说,其中也不乏抨击袁世凯政府的言辞。当时有人劝他不可过于锋锋芒毕露,以免不测之险。宋教仁对此却不以为然,他说:“我这一生,光明磊落,平生既无夙怨,也无私仇,光天化日的政客竞争,又怎么会有如此卑劣残忍的手段?”
3月20日晚十点左右,宋教仁在黄兴、于右任等人的陪同下,来到沪宁火车站准备北上。由于当时很多当选的国会议员也都从上海出发,因而车站还特设了议员休息室,宋教仁等人便先在那里稍作休息。议员休息室里的气氛是热烈的,每个人的情绪都很高昂。正当大家兴高采烈的谋划着民国未来的美好蓝图时,火车的汽笛突然“呜呜”响起,提醒火车已经到站,旅客们赶紧上车。
从议员休息室到检票口不过数十米,两三分钟即可走到,但此时却突然下去了小雨。在大家的簇拥下,宋教仁与黄兴在前面并排走着,一路上还说说笑笑,但当他们快走到检票处的时候,斜刺里突然窜出一条黑影,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地一声枪响,走在队伍前面的宋教仁表情痛苦,他扶着身边的铁栅栏,忍着痛叫道:“我中枪了!”
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这次的子弹却弹在地上,并未伤人。在大家的一片惊呼中,凶手却身手敏捷,还没等到巡警赶来,此人已经消失在迷蒙的夜雨之中,一下就跑没影了。遭此变故后,欢乐的气氛为之一扫而空,夜色也紧张得换了一个面孔,在细雨茫茫中,街灯也显得更加的昏暗。
等到大家镇定下来后,却发现宋教仁已经歪倒在地上,手还紧紧的捂着受伤的腰部。当同伴们找来汽车送他去医院的时候,血已经流了一地。很快,宋教仁便被送到附近的铁道医院,经医生的检查,宋教仁是背后中枪,子弹斜穿到腰部,肾脏、大肠均被击中,更可怕的是,这颗子弹上竟然有毒!
毫无疑问,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政治暗杀,目的就是要致宋教仁于死地。
外科医生赶到后,随即对宋教仁进行手术,在费劲周折后才将其体内的子弹取出,但此时已经太晚。手术后的宋教仁脸如白纸,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便呻吟着对陪护的于右任口授遗嘱,说有三事还需同志相助,一是将他在南京、北京及东京寄存的书籍全部捐入南京图书馆;二是他家中一向贫寒,老母尚在,希望在他死后请黄兴及各位故人代为照料;三是诸位同志要继续奋斗救国,勿以他为念而放弃责任。
言毕,宋教仁痛苦至极,他一会双手抱肩,一会合成十字,似乎有说不尽的苦况,旁边一班送死的友人,也都为之恻然落泪。在经过第二次缝肠手术后,宋教仁的伤情更加恶化,他还呻吟着说:“我为了调合南北,费尽若心,可是造谣者和一般人民不知原委,每多误解,我真死不瞑目。”
捱到3月22日凌晨四点,在黄兴、于右任等人的围侍下,宋教仁终于在辗转苦痛中气绝而亡,年仅三十二岁。临终前,宋教仁双目直视不瞑,双拳紧握不张,眼框中尚有泪珠,足见他对这个美好的世界是何等的眷恋和不舍。
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宋教仁太年轻的躯体,可能真的无法承当如此大的雄心壮志。在他即将到达政治生命的顶峰时,黑暗的陷阱却早已布下,宋教仁刚刚三十二岁的生命之火和无数人为之激动的宪政理想也随之无情熄灭。
时代的巨浪,将这位年少英雄推上了政治的浪尖,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无可抗拒地死亡,虽说这是宋教仁的宿命,但又何尝不是无数国民的宿命呢?
宋教仁,字遁初,号渔父,湖南桃源人,他出身于一个耕读世家,最开始的时候家道还算殷实,但从其祖父辈开始因参与了反清事业,家族也由此开始衰落。宋教仁从小天资聪颖,1901年的时候考中秀才,1903年报考武昌文普通学堂时,他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文普通学堂是湖广总督张之洞设立的一所新式学堂,对当时的中外知识和新思想传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也就在宋教仁入学的那一年,黄兴从日本回国宣传革命,宋教仁听了他的演说后十分佩服,从此便跟黄兴走上了同样的道路。
1904年2月,黄兴和宋教仁等人成立了华兴会,由黄兴任会长,宋教仁和刘揆一任副会长。当年11月,华兴会准备在长沙举行反清起义,可惜未经发动便消息泄露,结果起义未遂失败。在这一年的年底,宋教仁在得知自己被学校开除后,随后流亡日本。1905年初,宋教仁与革命同志在东京创办了《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以宣传革命,宋教仁被推为经理人并承担了主要的写作任务,尽管这个杂志只出了两期便被日本方面强制停刊,但宋教仁激情四射的文章已经在中国留学生中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在同盟会成立后,《二十世纪之支那》杂志被改名为《民报》(即同盟会的机关报),仍旧由宋教仁负责日常事务。宋教仁初到日本后,因为不懂日本话,因而他经常到书店购书自学,并报名学习日语、英语甚至到体育会练习兵式体操,为日后发动武装起义做准备。在具有了一定的日文基础后,宋教仁参加了早稻田大学的考试,并成为留学生部的预科学生。在此期间,宋教仁翻译了一些宪政方面的书籍,包括《日本宪法》、《英国制度概要》、《美国制度要览》、《各国警察制度》、《德国管制》等,这些学术活动虽然谈不上研究精深,但基本奠定了他在宪政和法律认识方面的基础。
从宋教仁的日记来看,他在日本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的惬意。譬如在1906年9月27日,宋教仁在日记中写道,自己接到家中的书信,哥哥说家里生活很困难,衣物都拿出去典当得差不多了,家里刚长出青苗的田地也卖了,老母亲很想念他,希望他回家,并希望他能寄钱回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