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当国-第1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胝乇鹋氯蚓戮眩米魅鲋醒肼玫慕ㄉ韫ぷ鳌
这当真又喜从天降,虽说现在已经过了用钱的阶段,但有钱肯定不是坏事。
有了这笔三十万的经费,不仅可以更快速的帮助淮北、淮安两地警备司令部建设,更能加快中央第二旅和第三旅的扩编工作。
袁肃在领到款项之后,立刻把钱派发下去,催促郭文远、赵山河抓紧编制。
在关于中央军详细建制的里面,还提到中央军的服色,将统一规划为土黄色的军服。以区别于各地方零零散散其他颜色的军服。
袁肃庆幸没有立刻开始订制淮北、淮安两地部队的军服,否则又要重新更改颜色。随即他与淮安、淮北以及滦州的纺织厂做了交代,订制一批全新的夏季军服,要求在九月之前全数交付到各路部队。
到了七月十一日,袁肃在淮安召开了一次政府工作会议,不仅要求淮安本地官员全部到场参加,还要求淮北的官员也赶来与会。借着这次工作会议,他向淮北、淮安制订了一系列政府工作任务,其一是大力推动教育建设,两地在今年年底之前各自兴建两所公立小学和一所公立中学,并尽快试推行义务启蒙教育。
其二是规范政府各项法规,取消不合法、不合规、重复的各项条例规定。所有法规逐步向大都督府靠齐,落实法规统一化。
其三是对工商农的分层次扶持,减免大部分工业行业的税率,减免部分商业的税率,以及严格控制农业税的征收,以实际收成为基础来制订每一期农税征收办法,最高不能超过八分之一的比例。尤其是最后一项,要坚决杜绝欺压农民,剥削农民,利用各种借口强征苛捐杂税。
袁肃甚至当场直接说道:“既有言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敞开的这把火放在这里,谁敢碰,我就要谁的命!”
其四是增设社会福利制度,引进滦州的公民保障局方案,开设社会保险来保障本地百姓的养老和教育事业。届时将会在淮安、淮北分别开设“肃业保险公司”,代替公民保障局来X经营社会福利的各项项目。
其五是开办官方银行,由本地政府、民间商人以及滦州肃业公司共同出资。官办银行同样是延续“北方银行”的名称,在淮安和淮北设立分行。所经营的项目同样与北方银行一样,协助政府、保险公司来完成资金周转和运作。
此次会议结束之后,淮北、淮安两地的官僚从某种程度上对袁肃又有了全新的意识。
就袁肃命令要求推进的发展事业,以及对本地工商农多政策的扶持来看,这位年轻的将军的的确确是想有一份作为。很少会有人对教育事业和农民问题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尤其在农民问题上还要牵扯到许多大地主的利益,着实是举步维艰。
然而袁肃确实用最简单的办法来缓解这些问题,那就是减少政府的财务积累,把政府税收用在实际的地方。尽管如此一来,让官员们的利益有所损害,但就长远来看,也绝非是一棒子打死的地步。正所谓细水长流,多少还是能有一些甜头。
众官员也不敢有太多怨言,相反在表面上还有说出一通赞美恭维的话。
政府工作会议的消息陆续见报,袁肃下达的政务任务和制订全新的条规,很大程度上附和了各阶层人民的利益。商人、工人、农民都能感到松了一口气,也都能感到今后会有更好的景况,不得不承认袁肃是一位考虑周全、切实为民的好官。
正因为这些消息铺垫了袁肃在民间的名声,关于成立官方银行的筹资上也得到了积极的拥护,本地许多商人纷纷愿意出资入股。粗略的估计,北方银行淮安、淮北分行融资甚至可以有可能超过总行。
淮安、淮北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南北战争的阴影在这两地已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
【阎相文(?~1921)字焕章。山东济宁(今山东济宁市任城区)人。天津北洋武备学堂毕业,曾反对辛亥革命。1917年任直隶第二混成旅旅长。次年入湘镇压护法军。1920年秋升任陆军第二十师师长,1921年5月又被任命为陕西督军。因原陕督陈树藩抗不交权,6月,阎奉命以驻河南南阳的冯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旋改为陆军第十一师)为主力进攻潼关直趋西安,以驻湖北的吴新田的第七师从武关、紫荆关入陕,侧击西安;亲率第二十师随冯玉祥的先遣部队西进,准备武力接收。】
正文 军绅政权:政治离心力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2…27 8:21:46 本章字数:8720
政治的离心力(1900…1911):官、绅、军队
中国在中日战争中败北,三十年的洋务、时务政策破产了。破产之余,最大的危机是半新半旧的淮军的覆灭,使绅士政权对内对外都失去了屏障。1860年英法联军攻占北京,太平天国和捻军横扫中原。那时恭亲王的“善后章程”要中国以暂时对外和平、取得喘息的机会、努力平定内乱、然后发愤图强为长期政策。1895年,中国虽然没有大规模的内乱,但列强瓜分的局面岌岌可危。大政方针必须改变。当时一致的意见是中国必须重新练兵来保卫绅士政权,当时不一致的意见是民政方面如何改弦更张。
1860年代意见也不一致,但限于官吏之间。一般在野士绅对行政人员,行政人员自己对自己,都具有相当高的信心。1895年意见的不一致,不限于行政人员之中,在野士绅对行政人员也发出了严厉的批评。在朝在野的士绅都认为中国必须变才能自保,但是保的是什么?变到什么程度?
1895年《下关条约》签订的消息传到北京,康有为等人正在北京参加考试。他们的联合行动就是所谓的“公车上书”。他们所建议的有:(一)迁都继续作战;(二)变法以图强。他们正面地或旁敲侧击地对行政人员提出批评。这一个变法运动发展为1898年的“百日维新”,主张扩大政府的基础,包括在野的士绅,都参加政治讨论。他们主张立宪,要把承天命以统治天下的清朝改为顺民意以统治中国的民族国家。他们也主张改变考试制度以选拔新式的治国人才。这样的改革方案就是当时保守的政治势力所谓的“叛逆”,因为他们要保的是中国,不一定是“大清”。他们注视的焦点是中国民族主权的完整,不一定是中国文化主权的完整。
“百日维新”之后,保守的政治势力受到外国势力(Salis,bury侯爵所谓的“租借权之战”)和农民(义和团运动)反抗外国势力的双重压迫。保守派的看法是,如果不顺应民意,那么中国就无以立国。在义和团战争中,使保守派政府最为心悸的一个新发展是“东南自保”。山东的袁世凯、两江的刘坤一、两湖的张之洞、两广的李鸿章都拒绝卷入战争的漩涡。
“百日维新”象征着在朝与在野士绅之间有了裂痕,“东南自保”象征着在朝士绅之间有了裂痕。统治阶级本身的裂痕是统治阶级最关心的事。
保守派在1901年北京和约之后,不得不对新的绅士势力让步,这才有1900年代一系列的改革。主要的改革包括:(一)教育制度、考试制度的改革。传统的考试制在1905年废除了,代之以新式的学校教育和新的考试办法。(二)扩大政府的基础,容纳在野绅士的意见。尤其是在日俄战争之后,立宪简直变成了公认的治百病的良药。在北京,进行了宪政编查,答应开国会,答应立宪;在各省,成立了咨议局。(三)在经济方面,《下关条约》规定通商各国能在通商口岸设立工厂,兴办实业。中国本国的绅商也享有民办实业的权利。于是张元济、王云五等绅士在上海办了商务印书馆;袁树勋、杨度等地方绅士在湖南兴办矿业公司;张謇在南通办纱厂,开垦盐碱地。当然许多没有功名的商人、实业家甚至帮会里的人如杜月笙,也参加兴办实业。张謇在他的《张季子九录?实业录》里说他是“通官商之邮”。他从士绅(状元)到商人的转变过程,是他认为从“皭然”到“秽浊”的过程。干净也罢,秽浊也罢,他走的不是一个传统的状元所走的途径。
这样,中国的新式企业从官办或官督商办的传统,走向了民办的局面。从1894年的一百多家新式企业增加到1913年的五百四十九家。投资从1905年的六千一百多万元增加到1913年的一亿两千多万元。在金融事业方面,旧式的山西票号渐渐衰颓,新式的官办、官商合办以及商办的银行逐渐兴起。各地的绅士也发动了收回矿权、路权的斗争。其中尤以湖南、四川、广东三省的斗争最为剧烈,以至于跟革命合流,TF了清廷。
中央和省一级的改革由上层绅士负责,他们可以说是头脑比较新颖、比较开明的人。他们在1900年代主张立宪,主张兴办实业。这些主张得有宣传机构,于是他们办报纸、杂志。新的建设为他们拓展了新的就业机会、取得权力和影响的机会。绅士们从“学而优则仕”的传统的上进阶梯,发展到进学校,到外国尤其是去日本留学。回国之后,做官、经商、教书、办实业、办报纸杂志,甚至写小说、演戏等等。
所谓“上层绅士”也许可以用省咨议局选举资格来划分。那些人必须具有中学毕业或同等学历,有功名,五品以上的军人或七品以上的文官,有不动产或资本五千元以上,这种人不到全国人口的万之四十二。在他们之下有中下层的士绅住在县城或乡下,也在办新政。传统的县政府和中央政府一样有六个部门——吏、户、礼、兵、刑、工六房,此外设有盐房、仓房、承发房。1900年代新机关设立了,都由乡绅领导。新机关有实业、教育、警察、团练、市政,此外有些地方还成立了商会和农会。
这些新政究竟有些什么成绩,那不是我们的课题。但是在变革的过程中,绅士阶级以“天下兴亡”为己任,是“责无旁贷”的。这些当然的领袖约有七百万人,占全国人口约百分之二,跟幕末的武士在日本人口中的比例差不多。他们进行改革,那是他们的事,无知无识的民众没有份。民众由他们领导。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如果民众参加,他们的地位会受到威胁。
据市古宙三先生的研究,这些中下级绅士,比上层绅士保守。在办新政时期,他们增强了在地方的领导力量,也取得税收和支配税收的权力。省一级的地方绅士也因为办新政而增强了他们的地位和权力。咨议局变成了扩大他们权力和影响的机关,报纸杂志变成了扩大他们影响的工具。
从政策的观点来看,在朝绅士、在野的上层绅士、在野的乡绅,代表着不同的看法和不同的利益。彼此之间有矛盾,而且矛盾在发展。在朝绅士一致反对革命,要保中国,同时要保大清。他们不相信缺乏行政经验的地方绅士,怕新政搞得太过火,怕收回路权矿权搞得太激烈。在野的上层绅士希望在朝绅士让出更大的权力,他们不相信官吏能实现新政的目的。中下级绅士受的还是传统教育,没有进过学校,更没有留过学,甚至他们的儿女也很少受新式教育的机会。可是他们站在绅士的最下层,一面跟地方政府争权,一面抵抗当地的民众。绅士集团于是分成这三个部分,每个部分之中意见不一致,又因为亲戚、朋友、师生等关系而分成许多派系。
从职业的观点来看,绅士们、士大夫们,有了各种新的就业途径。他们一些人参加了工商业者的阵营,一些人变成了新的自由职业者(从事教育、新闻事业、职业写作、律师、会计师、西医等等)。他们所要求的现代化和资本主义的现代化颇为相似。他们多半来自士大夫的家庭,但已经不是传统的士大夫了。
这就是说,中国的统治阶级分成了许多集团和派系。办新政,一面增强了绅士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另一面削弱了他们的团结。新政是他们在政治和社会上的权力和影响的根据。如果新政办不好——事实上办得很不好——对他们的权力和影响会有很不利的结果。
在野绅士之中还有一派认定中国非革命、非改变国体政体不能自存。改良派办新政愈糟,革命派的势力也就愈大。两派的基本分歧之点在于是否用武力达到改革。如果要用武力革命,那么就需要民众——绅士以外的中国人。那时有组织的民众有两种——反满的秘密结社、新式的军队。1900年代革命的绅士和这两种有组织的民众都取得了联系。
这样我们就转到1895年以后中国建立新军的运动,以及新军和绅士的政治关系。
练新军开始于中日甲午战争之后,主要的目的在保卫京师。1895年到1900年之间编练成了五个武卫军,在义和团之战中损失了四个,只有驻扎在山东的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武卫右军)得以保全。1901年与1907年之间,中国有两支新军:中央政府委派袁世凯编练的北洋军和张之洞在湖北编练的自强军。1907年(中央)规定练新军三十六镇(师)的计划,各省才开始练新军,目的也在维持国内政权的安定。
1905年废除考试的一个结果是新教育比传统教育贵。有志有才的年轻人上进的机会和个人的财富发生了更密切的关系。这样1907年各省练兵给有志有才但家境清寒的青年带来了上进的机会。于是他们投入新式的陆军学校,例如陆军小学、速成学校之类。有一些到了日本在军事学校求学。前者以李宗仁为代表,后者以蒋X介X石为代表。军队为绅士的子弟开辟了一个就业上进的机会,可以用鲁迅为例子。
不久,在中国的新军中有了两种军官:行伍出身的甚至连字也不认得的军官,军官学校训练出来的军官。一般说来,在北洋军系统之中,留日的军官比较少,留日而升为师长旅长的更少。在各省的新军之中,留日的和留日军官训练出来的学生比较多。这些留日的中国军官,在日本时比较中日两国的得失,又和在日本亡命的中国X革命党人接触。那时在东京的同盟会员之中,学者和军人是两个主要的组成部分。
新军军官究竟有多少是知识分子,很难估计。以湖北的新军为例,1905年加入新军的人,九十六人之中有二十个廪生、二十四个秀才。第三十二标(团)之中有二十到三十个有知识的军官。这些有知识的军人,尤其是在日本受过训练的军人,一方面能比较中日两国的得失,一方面受过革命派的宣传,他们多半认为非革命不足以救中国。
练新军是为了安定清室的政权,练新军的结果是南方各省的新军反而成为革命的基本力量。历史上常有这样的讽刺。
革命的知识分子也对秘密结社的民众进行了联络和宣传的工作,最显著的是1906年的萍浏醴起义。这是由哥老会领导的反满的革命。他们的宣言中虽然提出了建立民国的政纲,但是中国秘密结社的组织和作风却蕴含着顽强的传统的势力。不只是萍浏醴起义,孙中山依靠洪门(三合会)领导的好几次“边境革命”都没有发展成全国性的运动。这似乎证明了各个秘密结社团结行动之困难,也证明他们发动群众的能力有限。
但这并不是说秘密会社反满的情绪、要求社会正义的情绪对清室的覆亡没有贡献。正相反,他们在好些省份之中,例如四川、贵州、湖南、江西、广东等,对摧毁清室的绅士政权有过很大的作用。四川绅士领导的保路运动变成群众性的保路军,广东在辛亥革命时期的民军,就是很好的例子。
总结说来,1900年代中国的绅士集团分化了,有的与工商阶级结合,要求民主立宪的现代化;有的加入了军队,与军人群众结合,要求共和;有的与秘密结社联络来TF清室;大部分都继续拥护清室,保存了绅士的政权,企图安定社会局面。
在有组织的群众之中,军人反满,要求建立共和国体和政体;秘密结社反满,但没有显明的建设性的政纲。
中国社会各阶级都呈现出离心的倾向,在这个倾向之中,清朝两百多年的统治就结束了。
第二章政治的离心力(1912—1913):各省
中央和地方的政治关系,因为辛亥革命而起了重大的变化。
辛亥革命以前,中央政府是从州县、省到北京,一个统一的行政系统的最高点。一切情报、建议都集中于北京,一切命令由北京转达到省和州县。凡是政策的决定、官吏的任免,由北京考虑、决定、批准。附属于这一个庞大的行政系统还有全国的军事系统、财政系统、司法系统、消息传达的系统,都同时以中央政府为最高点。
中央政府也是礼教、儒家政治、文化传统的中心。圣明的天子,居于天人之际,主持国家最隆重的祭典,也主持全国最高的考试,选拔英才,赋予治国的责任。他之所以能担负这些意识形态和文化上的责任,因为他是“内圣外王”的完人。
这一个完人,以法治天下,更以德治天下,那才是王道。那样的政权才是合法而且有道的政权,那样的政权才能是合法与有道的最高裁判所。
从政治结构和政治社会思想两方面来看,中央政府都是国家的中心。
省是北京之下最高一级的地方行政单位。省的划分依据地形、经济和社会因素,也依据历史传统。省会是一省行政、教育文化、经济生活的中心。武汉之于湖北、广州之于广东,就是例子。上海之于南京、天津之于保定,那是晚近的事,算是例外。
省是家族居住的地方,代表大体相同的方言、大致一样的生活习惯。广东人吃广东菜,四川人看川戏。同省侨居外省的人有会馆、同乡会、商帮,例如江西帮、陕帮。这些社会文化因素增强了中国人对本省的亲切之感。
一个省虽然在经济上常常不能自给自足,需要和其他省份发生通商关系,但行政上可以自决,在社会意义上是一个大的单位。自决不等于独立,省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行政个体。基本的原因在于它不能代替中央政府行使意识形态方面的职能,它不能是有道无道、合法违法的最高裁判所。
1895年以后,中国的政治社会思想起了重大的变化,1900年以后的变化更快。北京作为最高的合法违法、有道无道的裁判所的地位开始动摇了。
经过三十年的洋务、新政,北京在那两次战争中仍然不能保卫国家民族的利益。据改良者的看法,那是因为上下壅塞,也就是在朝在野的士绅、中央和省之间没有大开意见交换的途径,所以他们要求成立学会、国会、省议会,也要求立宪。这也就是说政府不能适应世界的潮流来代表绅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