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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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天身旁坐着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见李云天长得俊朗魁梧,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极尽**。
可惜的是李云天现在心事重重,她的引诱全都白费了,况且他有着如花似玉的**美妾,岂能看上身旁年轻女子的姿色。
在**喝了一阵酒后,牛老五猴急地搂着身边的两名女子到房间里快活去了,李云天身边的那名年轻女子见状不由得媚眼如丝,橡皮糖似地缠着李云天。
李云天被惹得急了,从钱袋里给了年轻女子两锭五两重的银子让她离开。
年轻女子满脸失望地拿着那两个银锭走了,心里怀疑李云天的生理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又或者有着断袖之癖,她哪里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左右着大明江山的归属。
“不行,必须离开这里!”沉思了良久后,李云天一拳砸在了桌上,面无表情地低语了一句,无论如何他都把遗诏送到京城交给太子,否则的话京城必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可是要怎样离开大同?离开大同后又如何南下?这使得李云天不由得头疼了起来,他身上只有朝廷的勘合,没有普通百姓的路引,一旦被路上的关卡查出来肯定会被抓住。
思来想去,李云天觉得为今之计只有绕路,他可以肯定从大同府到京城路上已经被严加防范,故而只有走另外一条路才能避开途中的盘查,不过如此一来就需要浪费不少时间。
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他才能绕过路上的那些关卡,否则的话可就寸步难行。
京城在大同府的东南方向,经过深思熟虑后李云天准备去大同府正南的太原府,然后经太原府到河北的沧州,在沧州登船沿运河北上前往京城。
这条路虽然看起来路途遥远,但途中却非常安全,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混在运河的船上回京。
第二天中午,李云天和牛老五在一家酒楼吃了一顿饭后就分开了,约定各自前去找乐子。
随即,李云天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太原府,路上他抢了一个人的路引,这样的话在路上就不怕当地巡检司的盘查。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消失会引起驿馆的人怀疑,原因很简单,谁有钱了还会待在驿馆里?牛老五肯定在花完身上的钱之前也不会回去。
李云天并没有在太原城停留,而是绕城而过,根本就没有进入雄伟壮观的太原城,直接奔向了沧州方向。
经过一路的奔波,到达沧州时已经是八月上旬,李云天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杨荣和金幼孜派人给京城报信的话,为了郑重起见肯定会派重要的大臣前去,那么行进的速度肯定快不了。
他估算了一下,报信的人现在应该快到山西的地界,也就是说留给他差不多还有十天的时间。
如果在这十天里他不能把遗诏送到,那么汉王就可以控制住前来送遗诏的大臣,进而矫诏,届时太子可就处于了劣势。
李云天相信,太子现在肯定也已经知道永乐帝驾崩的消息,可是由于没有遗诏也就不能断定永乐帝驾崩。
所以,太子即使是知道了永乐帝驾崩也无法继承大统,没有遗诏的话他登基就是忤逆,可以视为叛乱,而且到时候永乐帝是怎么死的他也就说不清楚了。
这个时候,太子的劣势就显现了出来,山西都司和河北都司的人都以汉王马首是瞻,这使得他很难接近前来送遗诏的大臣,也就无法拿到诏书了。
汉王为什么要控制送遗诏的大臣,然后才进行矫诏,这是因为送遗诏也是有着严格的规矩的,并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送这个遗诏。
按照定制,前来送遗诏的人必须是跟随在永乐帝身边的近臣,例如张辅、杨荣和金幼孜这样的重臣,又或者跟在皇帝身边的翰林以及庶吉士。
张辅和杨荣这样的重臣自不必说,翰林和庶吉士之所以有资格,是因为他们是士大夫阶层的佼佼者,皇上身边的肱骨之臣。
毕竟传遗诏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岂是随便一个人拿着一道圣旨就能说皇帝驾崩的,那样的话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八月正是运河上漕运忙碌的时期,南下北上的船队络绎不绝,一派繁忙的景象。
李云天到达沧州的时候是中午,他先到了码头打探了一下,得知有一艘停在码头的客船下午启程去通州,于是买了一张票,然后去码头附近的一家酒楼吃午饭。
由于下午就可以登船回京城,李云天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沧州到京城五百多里,顺利的话七天左右就能到达京城。
吃完了饭,李云天把一小块碎银往桌子上一拍,背起一旁的一个蓝包袱向码头走去,包袱里的东西很简单,几件普通的衣服而已。
谁也不会想到,其中一件衣服里面缝着给太子的遗诏,因为天气太热,李云天不可能把遗诏缝在穿在身上的衣服里,万一要是被汗水打湿了那可就罪过大了。
由于沧州是运河上重要的货运集散地,故而码头附近的街道上很热闹,人山人海,路两边摆满了做生意的摊位,叫卖声不绝于耳。
李云天对周围的繁闹视若无敌,径直向码头赶去。
走着走着,一个身影忽然撞在了他的身上,接着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李云天定睛一看,原来是是一个衣衫破旧的十来岁少年,头发有些脏乱,一脸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着。
“你没事儿吧。”李云天见状微微一怔,停下脚步俯身问道。
“疼!”少年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也不看李云天,说出一个字后躺在那里哎哎呀呀地叫唤着。
望着少年嘴边的血迹,李云天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色,刚才那一下不致于使得这个少年受如此重的伤吧。
“你把我哥哥撞吐血了,赔我哥哥。”就在这时,也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一群小孩子,七手八脚地抱住了李云天的腿不让他走,嘴里连声嚷嚷着。
李云天这下明白了过来了,他竟然遇上了碰瓷儿的,无奈地笑了笑后,掏出钱袋,拿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俯身放在了地上少年的面前,不动声色地问道,“这锭银子够你看病的吧。”
“我遭了这么大的罪,要补补身子,万一留下后遗症这辈子可就毁了。”少年抬头瞅了瞅李云天手里的银锭,双目闪过一丝喜色,有气无力地说道。
“这下应该够了吧?”李云天摇了摇头,又加上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沉声问道。
少年的眼中满是欣喜,好像没有想到李云天这么痛快给钱,正想着如何讹李云天更多的钱时,李云天微微一笑,“如果两锭银子还不够的话,那么我就只好报官了。”
“够了,够了,这些钱足够我买药的。”少年一听噌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一把从李云天手里夺过那两锭银子,笑眯眯地说道。
“以后嘴里不要再含猪血了,味儿不对,换鸡血的话效果更佳。”李云天见少年一脸得意,一本正经地向他建议着。
“走了,买点心去了。”少年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没有想到李云天竟然能一眼看出他嘴里吐出来的是猪血,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有些心虚地冲着依旧抱着李云天腿的小孩子们挥了一下手,转身开溜。
小孩子们闻言顿时一哄而散,兴冲冲地追向了那个少年。
李云天见状微微笑了笑,正要抬步离开,冷不防听见前方的人群中传来刚才那个少年吃疼的声音,“唉呦,轻点儿,轻点儿,耳朵要掉了。”
李云天下意识地抬头一望,只见一名身穿红裙的娇俏少女凶巴巴地揪着少年的一只耳朵把他拎了过来,后面跟着几名穿着蓝色劲装的大汉。
“跪下!”红裙少女把少年领到了李云天的面前,冲着少年的腿上一踢,少年就耷拉着脑袋跪在了那里,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这位公子,刚才的事情让你见笑了。”红裙少女冲着李云天一抱拳,娇声说道,随后柳眉一瞪,望着少年,“还不把钱还给人家。”
“公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少年冲着李云天举起了手里的两个银锭,一脸的不情愿,今天可是他有史以来收获最大的一次,本想可以给母亲抓几副好药,这下可全都要泡汤了。一
第151章失窃
“这是本公子送给你的,你不是要带着他们去买点心吗?”李云天望了一眼那些怯生生地跟在少年身后的小孩子们,笑着向少年说道。
那些小孩子一个个面黄肌瘦,一看就是长期营养**造成的,这使得他不由得心生同情,能帮一点是一点。
少年闻言怔了怔,随后面露欣喜的神色,不由得看向了红裙少女。
“还不快谢谢人家。”红裙少女感到意外,瞪着少年说道。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少年向李云天连声道谢,随后爬起来,兴高采烈地领着那些小孩子走了。
李云天不想招惹事端,微笑着向红裙少女拱了一下手,抬步离开了。
红裙少女觉得李云天挺有意思的,竟然心甘情愿地被那群小孩子骗,看起来心底不错,她扭头望了一眼李云天的背影,领着身后的劲装大汉走向沧州城。
到了码头,李云天上了停在那里的客船,他的运气比较好,船上刚好有一个单间,他于是要下了,尽量少跟外人接触,这样才更安全。
窗外的江面上来来往往的漕船川流不息,李云天倚坐在**上,盯着江面出神,沧州这里的市面一派平静,谁也没有意识到京城现在已经剑拔弩张,暗流汹涌,能不能阻止京城的这场浩劫就要看他是否及时把遗诏送回去。
“不好意思客官,出了一些事情,船要明天才能启程。”就在李云天忧心忡忡地想着事情的时候,一名年轻的船员敲开了房门,一脸歉意地向他说道,“您可以先去岸上散散心,只要明天上午回来就可以了。”
“怎么回事?”李云天闻言眉头顿时微微一皱,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逗留。
“州衙一个官员的家眷明天要去通州,我们只好在这里过夜了。”年轻船员感觉到了李云天的不满,连忙陪着笑脸解释。
李云天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船家肯定得罪不起州衙的人,否则以后还怎么在这条线上混,遇到这种事情他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下午李云天一直待在船舱里,晚上等夜幕降临后去一家小酒馆里吃了饭,饭后立刻回到船上,他现在要避免与外界的人接触。
晚上,李云天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他做了很多梦,第二天上午醒来的时候船已经开了,窗外是向后掠过的岸边景色。
与寻常不同的是,李云天感觉脑子里昏沉沉的,有些难受,他下意识地往**头的椅子上看了一眼,随即大惊失色,噌地就从**上弹了起来,原本放在椅子上的包袱不见了。
不仅如此,他放在**头的钱袋也不见了,找遍了船舱也没有发现包袱和钱袋。
“说,有谁进过我的房间?”李云天的脸上刹那间就变得面无血色,他并不在意钱袋,可是包袱里的那件衣服可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来不及多想,穿上外套后冲出房间,揪住一名走廊上的船员厉声问道。
“没……没有,昨晚谁也没有进入过你的房间!”船员见李云天怒气冲冲,目光寒冷,吓得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答。
“是不是有贼来过?”李云天虽然着急,但思绪还是清晰的,随后沉声问道。
“不……不知道。”船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李云天敏锐地觉察到了这一点,手上一用力,紧紧地卡住了船员的脖子。
“临晨的时候好像有人好像看见两个贼上了船,不过大家都没有丢东西,于是以为眼花了。”船员顿时感觉呼吸变得急促,他见李云天的眼睛有些红了,知道不给李云天一个交待的话李云天绝对不会放过他,忙不迭地说道。
“知道他们是谁吗?”李云天心中暗道一声可恶,没想到好不容易来到沧州,竟然会栽在两个小蟊贼的手里,怒气冲冲地问道。
“不知道。”船员连忙摇了摇头,见李云天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慌忙说道,“他们敢在船上动手,那么十有yankuai与漕帮的人有关。”
“漕帮?”李云天双目闪过一丝诧异的神色,他没有想到会与漕帮有牵扯。
自从京杭大运河开通以来,一直是南北运输的重要通道,久而久之也就出现了靠运河漕运吃饭的人,逐渐形成了漕帮。
运河上靠漕运谋生的船家莫不以漕帮马首是瞻,这使得漕帮规模庞大,实力雄厚,据说有百万帮众。
“快,把船开回去。”李云天很快回过神来,松开船员,面无表情地说道,他必须回沧州码头去找那件缝有遗诏的衣服。
“公子,恐怕这有些难,船上还有不少其他的客人。”船员尴尬地立在那里,为难地说道。
李云天懒得跟船员争辩什么,他知道让船家返回去不太现实,故而三两步跑到甲板上,想也不想,扑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在船上众人惊讶的注视下奋力向回游去。
客船此时已经离开沧州码头近十里,李云天当然不可能游回去,他被一艘南下的货船救了上去,搭乘那艘货船回沧州。
船主对李云天的遭遇非常同情,要不是被逼无奈的话谁会跳船游回沧州,不过他对李云天能否取回那些钱物不报希望。
漕帮虽然帮规森严,但人多势众,难免龙蛇混杂,出了这种偷鸡摸狗之徒也并不为怪,再加上漕帮肯定胳膊肘向里拐,要想查出这件事情谈何容易。
况且,李云天没有丝毫的凭证如何能向漕帮要人?搞不好还要激怒漕帮,难免有皮肉之苦。
李云天自然知道船主说的有道理,但是如今摆在他眼前的形势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使漕帮是龙潭虎穴那么他也要闯一闯。
要是找漕帮要人无果的话,李云天唯有铤而走险,秘密去见沧州的知州,表明身份和来意后让沧州知州向漕帮施加压力,以找回那件衣物。
可如此一来事态就变得万分复杂,局势就掌控在了沧州知州的手中。
虽说沧州知州也是进士出身,但万一他要被眼前的利益和心中的yankuai冲昏了头脑,把自己和遗诏献给汉王,那么可就功亏一篑了。
显而易见,汉王能给沧州知州更好的前程,他要是继承大统肯定极力打压朝中的那批文官,培养忠于自己的文官,而沧州知州要是立下如此大功,起码能得到一个侍郎的职位,这种**对于一名文官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经过数百年来的发展,尤其是永乐帝迁都北京后,漕帮的势力范围已经从运河向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渗透,建立起了一套庞大而完善的体系。
漕帮的总堂口设在淮安,下面有七个重要的堂口,即刑堂和六大分堂,六大分堂中有三个在运河流域,为忠堂、勇堂和义堂,有两个在长江流域,为仁堂和礼堂,剩下的一个在黄河流域,为明堂。
其中,实力最为雄厚的当然是漕运最为发达的运河流域的三个堂口,不仅民间的货运,就连大明北调的漕粮都由他们负责。
救李云天的那名船主就是漕帮忠堂的人,只不过属于基层成员,也就是普通的船老大,真正的核心人员是堂口的那些人。
忠堂在沧州有一个香堂,李云天准备去沧州香堂打探消息,沧州段运河水域的事情都归沧州香堂管辖。
根据那名船主提供的信息,李云天在沧州城的一处居民区内找到了沧州香堂的堂口。
李云天心中很感激那名货船的船主,对方不仅给他提供了消息,而且还给了他五两碎银,要是找不回行礼的话他可以拿那些碎银当盘缠回京城。
那名船主此时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只不过看李云天是一个读书人,被偷了行礼逼到跳船的份上挺可怜,故而伸出了援手,可无意中就介入到了大明的夺嫡之争,
从外表面上,漕帮沧州香堂就是一处很普通的大户人间的宅院,只不过门口立着两名一身短打装扮的大汉,明显与通常大户人家看门的家丁不同。
漕帮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却不被朝廷承认,朝廷由于要依靠漕帮负责漕运,故而只要漕帮守规矩,对漕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与此同时,朝廷也在对漕帮进行打压和分化,另外还有漕运衙门即西宁监管和制约漕帮。
另外,由于漕帮的帮众分散在运河、长江和黄河等水域,再加上绝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船夫以及他们的家眷,因此很难翻起什么大浪来,这使得朝廷非常放心。
李云天立在漕帮沧州香堂斜对面街边一棵大树的荫凉下,皱着眉头望着大门处的那两名守门的大汉,他一个外人要是贸然闯进去的话,肯定会适得其反。
如果给李云天几天,那么他绝对能打入漕帮沧州香堂内部,可现在他最缺的就是时间,哪里有工夫消磨光阴,万一那件衣服出了事,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就在李云天伤脑筋的时候,一个少年从香堂的院子里走了出来,背着一袋粮食,手里拎着一只老母鸡,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兴冲冲地打量着手里的老母鸡,馋得直流口水。
李云天见状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他认出这个少年就是昨天碰瓷儿被红裙少女揪了耳朵的人,沉吟了一下后快步迎着那名少年走了过去。
少年光顾着看手里的老母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李云天,李云天径直撞了过去,少年唉呦了一声就被撞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
第152章鸡鸣狗盗
“你没事儿吧?”望着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的少年,李云天故作惊讶的样子,伸手去扶他。
“怎么可能没事!”少年打开了李云天的手,抬头怒气冲冲地望向了他,“你怎么走路的,小爷的腰都快被你给撞折了,你说吧,准备公了还是私……”
“咦?怎么是你。”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少年认出了李云天,神情惊讶地望着他,“你昨天不是乘船走了吗?”
“唉,一言难尽。”李云天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关切地问道,“我是不是把你撞伤了?”
“没有,小意思而已。”少年闻言笑了笑,刺溜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活蹦乱跳地冲着李云天活动了一下手脚,示意自己没事。
“我送你回家吧。”李云天见状就势扛起了地上的那袋粮食,不动声色地与少年套着近乎。
少年没有拒绝,拎着那只老母鸡与李云天谈笑着走了,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他的心里对李云天也有不少好感,另外他也很好奇李云天怎么还留在沧州。
经过路上的交谈,李云天知道少年姓张,没有大名,小名叫富贵,父亲以前是码头上扛麻袋的苦力,不过五年前执行漕帮的运粮任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