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响马乱-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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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登赢刚想回去又被王子安叫住:“张效坤是不是到了?”
“张参议刚到,正在客厅里等着。”
“那让他过来吧。”
第253章 参议
“呐,这是阿根廷那边农庄的地契,给你了,别再说我忽悠你。”张宗昌进到屋里茶还没喝上一口就给王子安扔了份转让土地所有权的法律文书过来,靖帅生怕其人听不懂逼格太高的话还给换成了土语。
“谢谢,谢谢。”张效坤大喜之下接过来看去,瞬间又给塌了脸,“大帅,这全英吉利的洋码子,我也看不懂啊。”
“知道你看不懂,这儿还有份中文版的,一起给你。”王子安又给扔过来一份,刚才纯粹逗逗这位国外生活经验极为丰富的狗肉将军,其人别看表面上粗鲁不堪,又贪花好色,但他一直觉得这位在前世就是装傻充愣,自污名志的典型,以消减张作霖对他的不满—张胡子虽做过短时间的土匪,治军也未脱离土匪本色造成东北军装备顶好战力稀烂,可却对在他之后才当土匪的从不惯着,能灭的就灭了,灭不了的招安以后再给灭了。
至于张宗昌后期督鲁出的效坤诗钞,这个确实就是他自取其辱,徒给状元老师惹灾,不过更倒霉的是韩复榘向方,就因为禁烟得罪大公报记者受了无妄之灾,被人将张督办的大作安插到自己头上,而后未战先怯撤出济南城给蒋志清弄死,国民党的御用文人们更是大泼脏水,人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出身,娶个老婆还是名士高步瀛的侄女,给冯玉祥当文书起家,滦州起义的铭文都是他给写的。
不过向方兄的死也是自己作的,一为抗战不利给蒋留下口实,二来都这时候了他老兄还想着联合宋哲元、刘湘推翻蒋介石的统治,不过宋哲元没答应卖了他,刘湘倒是意动可惜人蒋志清先下手为强了。
“大帅,事儿那伙老毛子都帮着干了,俄国人现在想知道您到底打算如何安置他们?”张宗昌返回俄蒙边境后又给拉来了部分人,随即听从王子安吩咐让他们干起了脏活,权当做投名状,否则单那有数的几匹顿河马可打动不了靖帅心意,光配种都能累死它们。
“只是这些人还是说在我治下所有的俄国人?”
“呃…就这些,还有少部分帮着我做事儿的,可那些人也是被我拉着您的虎皮才给帮忙的,我也不好亏待了他们。”张宗昌对他的俄国朋友很是照顾,当山东督办的时候手上有支白俄雇佣军,待遇比之自己的小兵子强多了,对方对他也是忠心耿耿,前期多有损伤,后面对孙馨远的战争中大部战死,不太符合雇佣军拿钱办事儿战斗意志堪忧的铁律。
“就这些的话好办,加上你的人也没几个。”王子安抽出烟递给他一支,直唬的张效坤连声不敢,“出路我给他们想好了,继续拿枪干仗,不过不是在民国,你应该听说过我夫人在国外有庞大的产业,美利坚的好说,其他有地方不靖者却是难办,因此我打算将其组建成安保公司,也算是另类的雇佣军,待遇一类的按当地标准,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下看合不合适。”
他手下虽然随时可以拉出大批军队,组建几只雇佣军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但到底黄面孔在西欧社会不受待见,而安娜的产业又多集中在欧美,与其处处受制于人,不若将这些无处可去的俄国人拉来废物利用,一般时节上哪儿找这么多的白人炮灰啊,那些个德国俘虏别看给他击败服软,可一听能回国都上赶着报名,连累青岛的几个厂子都出现了用工荒,还不是觉得跟黄种人混一块儿凭白辱没了自己的白皮。
“那他们家眷呢?”张宗昌问道,他一副急人所不及的态势让王子安刮目相看,这是把自己当成了精神白皮啊,“这些俄国人能被我拉拢多数还在于家眷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不孤身一人哪儿去不了。”
“有愿意跟着到处跑的就跟着,不愿意的留在国内也行,但必须在边疆,内地不太方便。”在随后的几年里俄国人更是随着白俄的溃败大规模进入中国境内,这也算为即将到来的问题提供个解决思路,依着他们与苏俄的仇恨,基本不可能反水,权当给守边疆了,那破地儿汉人不太愿意去,再说一群老弱妇孺的,还能多给供给些俄国花姑娘,原时空上海一带就有大量的俄国妇女转职情妇或妓女养活丈夫孩子,为旧上海博了个异国风情的称呼。
“那就多谢大帅,对了,在青岛的部分老毛子有在兵工厂工作的经验,您看是不是也招募一下;还有处于外蒙的,听说现在那边儿多有暴乱发生,他们可以提供帮助…”
“一个俄国少女小妾应该不会让你这么上心吧,说说,他们给你多少钱?”只要不是傻的,他张宗昌跟俄国人非亲非故,但不可能帮这么多,这人死精死精的,肯定拿钱拿到手软。
“呵呵…”张宗昌干笑几句,没等说话就听靖帅继续说道:“把他们的要求全说出来,这样挤牙膏得到什么时候,一会儿我还有客人。”
等一番交谈完毕,天色已经擦黑,刚从漠北草原来到天津的张宗昌已是累得口干舌燥,不过离开时倒也红光满面,看样是跟王子安打成了某种协议。
“卫兵,卫兵。”看他走人,王子安向外面咋呼几嗓子:“把张文生先生请过来。”刚才有人来告知,这位定武军的前统领已经等了一会儿。
……
“靖帅白手起家,只数年就手握数省地盘,想我们兄弟几个,混这些年不只没混出个人样,还沦落到在津门当寓公的程度,真是羞煞人也。”张文生站起身,举着酒杯向王子安敬道:“我们日后还要在您的地盘上讨生活,但请靖帅照顾则个,请。”说完一扬脖,一杯水酒跐溜一下下肚。
边上的殷恭先也不多话,见老大哥率先敬酒,自也不甘落后,随即举杯一饮而尽,这俩人如此给面子,王子安也不得瑟,没拿出自己巡阅使的架子:“好,两位痛快,你们在我治下生活,本人当尽力照拂,也是咱们北洋军人的袍泽情谊,请。”
张文生与殷恭先两人联袂而来,已是到了晚上,这时节按理不该再来拜访,可靖帅忒忙,不像他俩闲居津门有大把时间浪费,只能将就了,还能跟其混顿便饭联络下感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知两位在津门的生活习不习惯,若有不方便的地方,找本地市长,我会告知他多予照拂的。”几人落座,王子安率先说道,张文生在讨逆之战中被俘押送济南,随即被他以未过多参与张勋复辟释放,还送了些盘资—不多,人家也许瞧不上眼,可也凸显自己心意,在众多失意政客眼中留个好印象,理念可以不同,但做人总得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两人为此也算熟络,且张文生混迹北洋多年,关系错综复杂,外情处多与其有合作事端,还借着他的名起了数个情报站点,故而上述话语更多是对殷恭先所言。
殷统领与张文生师出同门,两人皆是张勋的得意战将,随着张辫帅一同起起伏伏过了这些年,到头来不说混得一场空,止多落下几个余钱而已,要说没怨言不可能,可说到底能怪谁?两军阵战,败了就是败了,愿赌服输,没那么多理由的。
“如此先谢过靖帅。”殷恭先倒也知趣,率先回道,此次被张文生拉着一起过来,他也明白老兄弟的心思,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尚未老矣么,看能不能在鲁军内部谋得份闲差,总好过坐吃山空,人际关系也是看自己实力的,长此以往老本吃完再找别人会给嫌弃的:“只是不知靖帅找我两人…”
其实说起来他要比张文生强点,当年兵败,张文生被俘,张勋只身逃入荷兰使馆,他则跟人率残部退往长城一带,在那儿过了段没人问津的日子,随即被热河都统冯伟军包围,将其部缴械收编,高级将领悉数遣返,但总也靠着搜刮多弄了些钱。
“两位在天津当了这段日子的寓公,不知合不合心意?”
二人相互间对视一眼,和毛心意啊,整天跟伙子商人打交道,可他俩战场拼杀的经验于此忒也无力,干不过更加没底线的商人,随即张文生说道:“比当年带兵还要不堪,至少那些兵痞只要舍得给钱,他就能帮着卖命,可现在,咱给别人钱还得防着被人卖了。”
这把辛酸泪,让王子安觉得好笑:“那现在有份差事不知两位肯不肯干?”
“哦,何事?”得抻着,不能露出猴急的态势,要不会让人看扁。
“天津卫的租界区不小,里面多有失意政客、兵败将领,不是我说他们坏话,当年贪污吃兵血的事儿都少干不了,手里闲钱多,如此放在银行里吃利息太过浪费,不知两位可否为之代劳,鼓动他们投资于实业,赚点钱花的同时也算给国家复兴作出贡献;同时张轩帅又跟满清皇室多有联系,那伙人更是土豪,把钱留着兴许又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俩顿时明了,这时惦记上别人的钱袋子了,不过张文生本就这么干着,他的生意摊子已经铺的很大,还是沾了靖帅的光,“跟寓居青岛的满清勋贵一样?”
“对,条件一样,不打折扣,而且两位拉来的投资我可以按比例给予提成,拉的越多给的越多。”青岛那伙满清勋贵在张勋复辟时闹腾过一阵,随即复辟失败,为保身家性命多有拿钱消灾者,投王子安所好弄起了工商业,甚至有人还开了船厂,日子红火的很。
“那好。”张文生似是怕其反悔赶忙答应:“虽轩帅对靖帅颇有微词,可几年过去了,差不多都淡掉,但我俩的身份?”
“就以巡阅使署高等参议如何?”军职是不可能给了,这俩人纯粹的老派军人,一应练兵手段太过落后,那专门给俘虏将领与失意政客留着的参议正合适。
“谢过大帅。”两人齐齐答道:“既如此,仅以此杯水酒敬大帅。”
“请。”
第254章 名声大噪
“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子安指着公文问道,刚进来的林长庚将桌上公文拿起看去,脸上登时见了汗水:“大帅,这事儿肯定不是咱们干的。”
“那就说黑衫军已经有控制不住的现象了?还是外情处的情报不准确,许是有人嫁祸给他们,好趁机掀了你的位子?”他的话越来越严重,直把林长庚说的喏喏不敢言。
此事却为京城学生为反对巴黎和会掀起的浪潮于波,其实说于波不太合适,因为他们成功把工人与市民的怒火也给挑了起来,很快便将只为反对合约一事发展成劳工争取权益、文人探讨救国之路是否走近死胡同等等的大杂烩,近来更是有人将其冠名新文化运动,势头一浪高过一浪。
从六月三日的大规模集会示威开始,到现在众多地域出现了商人罢市、工人罢工等事端,就连无比重视基层与农工阶层的鲁军一系掌管区域都受到了冲击,好在王子安对此事早有防范,成功借着运动与进军外蒙转移了攻击对象,至少敢冲击政府者基本没有,且上个时空上海工人的大罢工也被其掌握,专门用来抗议资本家的剥削—江苏一带才掌握有不到一年,劳工法等法律法规实行起来没这么快,正好借势而为。
而在京城的一干黑衫军干将在王子安示意、肖文广等人密谋下也把火力转移到旧派学说身上,并集中力量照着孔家开了炮,还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又给拉出来喊了一遍,例如孔家蓄奴、洪宪帝制与复辟中甚没节操等。
这也遂了一干文人的意思,更是跟人打起嘴仗,新思潮带来的变化就是不一样,至少与旧派学者的对喷中他们更没节操的做法将对手打压的几无还手之力,到如今出门谁在喊老祖宗之法不可变保准给人臭骂一顿,而历经多年运动的鲁省境内保守势力经此催化几近于瓦解—学识也是讲究沉淀的,不到七老八十的谁敢说自己学究天人,可到此也说明他们活不了几个年头,随着一代人的逐渐凋零,青年干将多转职西方文化,旧有势力逐渐消亡也是显而易见。
可偏偏在运动中黑衫军由嫌热闹不够大,撺掇人上赶着冲击政府职能部门,抗议对孔家学说的偏好,迟迟不废除孔圣人家族封号,一伙热血愣头青加上老多目不识丁的穷苦人,这阵势顿时把守卫士兵给吓尿,喊来了军队支援,步兵统领李长泰先前给学生闹得灰头土脸,窝了两个月的火没地儿撒,其手下士兵悍然开枪,现场死伤几十人。
还有更可恨的,按照外情处说法,第一个开枪的不是士兵,而是几个穿了北洋军装的黑衫军成员,他们在混乱中假扮对方开枪,引起了更大规模的惨案。
这可是彻彻底底的独走了,说起原因王子安也是明白,肖文广此人具体情报早已上报,连其日常思想也有提及,是为给本就烂到家的北洋名声再踩上一脚—这却为王子安所不容了,你可以做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但不能挑战自己的底线,长此以往,这组织是谁的?
再说了,北洋政府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再给他加上一脚还是那破样,只能从根本下手,直接夺了他们的根基才对,用这些手段徒然让人看不起。不过如何处置其人也是个麻烦事儿,先前本打算延后处理,没想到又给惹出乱子,重了京城黑衫军估计要心寒,轻了不说凸显不出自己威严,就那些惨死之人也不会瞑目,他这拿着他人鲜血染红顶戴的做法十分让人不齿,这种人,谁敢用。
“虽说黑衫军只挂靠在内情名下,可到底也属于你管,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你说该怎么办吧?”王子安等不及其人想出说辞就催促道。
“卑职回去就命人彻查此事,若属实自当报请大帅处置。”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先调查好,而且林长庚也是一肚子苦水,那些人自己基本管不着,虽然财政从内情的账上走,可只从外面划过来再划出去,他连钱毛都不见一根的。
“那行,我看着,以后再出这种事儿,不说及时处理,但我桌子上总也要有份情报,以免两眼一抹黑,这次要不是外情有人跟肖文广相熟,我还给蒙在鼓里。”
“谢大帅。”林长庚心中长吁一口气,这时要重拿轻放了。
……
“老总,曹老三跟吴秀才又发通电谴责咱们了。”徐又铮急匆匆进到段合肥的屋里叫道:“他俩这会儿不光不体谅国事艰难,还肆意辱骂、妄加评论,咱要再忍,他们可就还会得寸进尺的。”
“又铮来看下这份情报。”段祺瑞没管徐树铮的话,只拿着份公文对其说道:“按照现场开枪士兵供词,他们都说听到枪声以后才开的枪,但第一个开枪者一直没查到是谁,此事后面应有黑手,我还就纳闷了,他李长泰前段时间的确不如意,可还不至于浑到此种程度。”
细细看上片刻,将其放到桌上,徐又铮闭上眼睛思考下,紧接说道:“检视现场子弹壳,的确多出一颗,且在附近垃圾堆里发现了没烧干净的军装,照此看他们不是为推卸责任而撒谎,细究之下,现在能干出这种事儿的没几家。”
“一是日本人,他们对咱国内此起彼伏的抵制日货行动闹得焦头烂额,也对政府未能答应在合约上签字多有不满,借机闹事儿说得过去…”
“不是他们。”段合肥打断他的话:“现在政府垮台对他们没好处,西原借款咱可拿到了一亿多日元,除非对方宁肯不要钱也想着把政府弄垮,可这又不可能,那不是小数目,他日本人也是勒紧裤腰带才挤出来的。”
“还有曹老三、吴子玉,他俩恼怒咱们的决策多有对其掣肘的地方,不是不可能,可曹老三昏聩贪婪,手底下也没能干出这等大事的人物,而且想来以他水平压根就想不到,吴子玉又是爱惜羽毛的人物,如此做太过伤己,闹不好名声就要臭大街。”
虽然在王子安压力下直皖两系出现了暂时和平,可两者理念差距过大,加上曹老三出兵没捞着副总统还给人割了块地盘以致心生怨气,吴佩孚立下诺大功劳却徐树铮刻意压制,又有安福俱乐部多有得罪直系之举,两伙人在王子安公开北上外蒙之后便出现了貌合神离的状况,现在矛盾多有加深,几到天天打嘴仗的地步。
按理吴玉帅一力撑住湘省防线不失,功劳大大滴,最少得赏个督军干干,可徐树铮跟段祺瑞怕刚给剪除了羽翼的直系又扩大力量未敢如此做,只给了个湘鄂两省护军使的职位,让人心寒了—这俩省人都有自己的督军,护军使就是个不尴不尬的职位。
而且现下皖系局面也甚是艰难,先前王子安本属皖系一脉,可乍一反叛,夺了直系江苏地盘并把他们队伍清光的同时也把己方安徽大部、上海一波带走,更让人心碎的,其鲁军才是本方最大的军事集团,这一倒腾,对面损失一个省,自己可没了两个省啊,好在这人属于皖系也只应个景,本就没指望他出多大力的,长年处于半**状态。
还有那浙江,本已内定给卢永祥,现下可好,卢护军使被递解回北京了,浙江在杨善德手中多有依附鲁军之意,其后更是因地利关系让本属皖系的李厚基也若即若离,若不是现在靠着西原大借款的钱财勉力编成五个师又四个旅的部队,都不知道该怎么压制直系了,后面虽还有编练部队的计划,可到底需要时间的,这边又没王子安的本事一声招呼就能拉起十数万人的部队。
“他俩可能性有,从动机来说还不小,但两人性格于此不合;再者就是孙文了,他的民党一系在这次闹事儿中没捞着什么好,有消息说还阻挠学生上街给人骂的挺惨,出此下策败坏政府名声很有可能,可现在那人又忙着运动回广东,应该不会这么闲吧?”
各派都有自己的情报组织,但重点多在政敌一方,于民众、学生等仅靠警察来管理,秉承了当年袁世凯咋呼的不设秘密组织的诺言,故对黑衫军虽有耳闻,却没太重视,社团多了去,不可能摁着一个查,也就不清楚这些人才是幕后黑手—可人袁大总统明显是玩弄政治的高手,深知说一套做一套的重要性,这破话他自打说出去压根没遵守过,陆建章的军法处就是干这个的。
“此外还有王靖中,这人喜好捣鼓乱七八糟的运动,且跟政府不合众所周知,可这会儿他有求于政府,单外蒙就够他受的,不会再如此不知好歹吧?”徐树铮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其人极为善变,胆大妄为,且一点儿亏都吃不得,这次学生闹事儿若没他插手根本不可能,但要说开枪杀学生估计不会,他对教育的重视、学子的爱护也是出了名的,还有就是你说的,现下有求于政府,小打小闹可能,干此事几率不大。”段祺瑞紧锁着眉头,这段时间可把他与徐世昌愁断肠了,可流年不利,又上赶着出这么一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