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响马乱-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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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俺看下。”刘先生接过资料打开看了会儿:“金矿也能开采?”
“能,只是采出的金子只能以统购价卖给政府,不得与外界私自买卖。”
“那还是算了吧。”刘先生又往下看,接下来的条件却使他霍的一下站起身:“王统领可以用低于市价的价格买来机器?开办纺织厂前两年不用交税,还帮忙指导建厂?”
工作人员看他神态知道此事已是*不离十,想他刚来第一天便做成一单,这开门红来的漂亮,不过作为支持自己工作的回报,他还是不吝啬给予点不犯禁的内幕消息:“的确如此……”
……
“齐先生,咱们王统领进行土改工作也是为了大家好,那堆土豹子平日里租用您的土地,若到了灾年荒年交不起租子吃不饱饭一准把事儿赖您头上,甚至揭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再说您是善人,平日里给他们定的租子就不高,还不如把地换成钱或股份来吃红利的好,地交给我们分下去,也好让百姓有个活路……”在齐家老宅絮絮叨叨个没完的工作人员说着自己也不认可的话来劝这位族长能把地给交出来。
按理说一次两次的工作做不通也就可以不用再去,交给巡警和情报方面的人看能否找到这家黑材料,可谁叫齐家是当地最大地主,齐老爷子为人直爽又乐善好施,一家人在他影响下也都是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名声在本地非常不错,修桥铺路的事儿没少干,整个村庄的人虽说都在给他家打工,可有怨言的还真没几个。
“不用说了,俺齐某人坐得正行得直,该定多少租子就是多少租子,这样他们还要怨俺,那就不是本人的事儿了。不是老朽不支持政府工作,实在是这些土地都俺齐家几辈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祖业断不可能败坏在俺手里,这些地日后都要留给小辈儿,要不等死了也没脸去见祖先。”
齐老爷子年过七十说话还铿锵有力,直接把工作人员想要说的话给堵到嘴里,这人已经来了两次把他烦的不行。
“爷爷,其实开矿建厂也可以惠及子孙,交出去分给村里的乡亲……”
“你还是不是老齐家的人,怎么向着外人说话?”齐老爷子看他在外面学堂读书的孙子插话不禁大怒,老齐家家规还算严厉,小辈人在这种场合本是没权利搭话的,也不管平日里对他最是喜爱训斥道。
“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齐老爷子的孙子看来是受到学校里教师的新式思想教育了,对爷爷的话不是很赞同,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见爷爷拿手指着自己,愤怒中突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向后倒去,“唉,爷爷、爷爷。”大惊之下赶忙跟着几个叔伯辈的人上前扶住。
“滚出去,在外面上学堂就学会了忤逆家人,日后要是再敢去俺不打断你的腿。”他爹见状一脚踹儿子身上,把他踹出个趔趄,幸亏儿子十七八岁撑得住才没啥大事儿。
“人人平等,你无权打我。”他儿子也是个犟种,不知从哪学来的东西就跟他爹吼上了,倒是还没笨到家,见他爹脱了鞋底又要上前一溜烟跑出去:“你好好看着俺爷,俺出去了。”
“滚,逆子,气死我了。”那人气呼呼道,转眼想起老爷子还躺着呢赶忙跑过去:“爹,爹,你没事儿吧。”他怕儿子真把老人惹恼了,日后分家产把自个给忘掉。
一旁站着的土改工作人员很是无奈,好端端来劝没成想还给人惹了麻烦,老人要是就此过去那可就罪过了,见周围人都忙着伺候老爷子没注意自个,转身偷偷跑掉,这家日后也不用再来,彻底没戏了。
……
牟进冬看着不远处院子寨墙上站着的如临大敌的几个护院不禁笑了下,他是沂州府巡防营的一名营长,此次奉命带一个连士兵前来捉拿有通匪嫌疑的后山村大户孙万平。这孙万平跟土匪的交易很是隐秘,若不是合伙人被剿了还真不能把他给挖出来,昨日警察局里的警察曾派人来拿他,被他手下护院拿枪逼走,今日就换成了自个过来。
“还真他妈有不怕死的。”牟进冬轻蔑的跟旁边人道,他出身土匪,平日里没能把出口成脏的毛病改掉,为此王子安骂了他好几回,可他觉着这样肆无忌惮的活着才是人生真谛,“给他们发通牒,半个小时不出来咱就攻进去。”
其实他也知道对方敢把巡警赶走自是背后有支持势力,可现在这事儿是王统领亲自盯着谁敢对着干,就是省督周自齐接到这边儿闹土改的信报也只不痛不痒的打个电报,让收敛点。
送信人去了又折回,半个小时很快过去,可孙家大院的寨门到现在也没开启迹象。他家院墙很高,上面还修了几个碉楼,不过这些东西对现在的巡防营来说是手到擒来,看看旁边本村自卫队的人,牟进冬语重心长的道:“他家跟土匪联络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也没看出来,日后防范意识一定要加强,还你,你可是从咱军中退下来的,这事儿真不应该。一会儿仔细看着点,现在打仗的手段改了。”这话却是对着村自卫队的队长说得,牟进冬是王璞教导队出来的人,平日里说话都想着怎么教训别人。
“火力掩护。”牟进冬对着手下喊道,顷刻间一阵枪子向着寨墙飞去,大约一个排的士兵猫腰向对面冲过去。
寨墙上护院听从了孙万平的吩咐都持枪躲在碉楼里,孙东家说对方不敢开火,他在府城里有人,只要扛枪在上面站上一段时间,每人发十两银子,大家伙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就从了他的愿。
可对方没按剧本走,现在枪声响成一片,护院头子看看手底下二十来号人马,这都是他带来的弟兄,把牙一咬就要仍枪投降,没成想外面飞过来几个奇形怪状的带铁头的木棒棒,好奇下捡起一颗看了看,上面还冒着青烟,片刻后一声巨响将他带入无尽的黑暗中。
“你们敢。”孙万平四十来岁,看着一队队的士兵冲破自家家门把家人包括自己全都绑好扔一旁不禁大怒,急切间慌不择言起来:“快把俺放了,要不府城的黄大人不会饶过你们。”
“哦?”牟进冬刚好从旁边经过听到他的话:“还有大鱼?把你和他的事儿都说出来,也好让我知道下黄大人是哪位,还敢公然造反不成。”府城里姓黄的官员只有一位,可正巧他跟那人不太对付,此时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机会。
“呃……”孙万平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了坏话,麻溜的把嘴闭上,坚决不回话。
“抄家,重点是地契。”牟进冬先是对着周围忙碌的士兵喊道,转头又看向跪倒在地的孙万平:“胆子不小,敢对抗政府撵走巡警,还跟土匪有关联,老子倒要看看你这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嘴巴是不是真的那么紧。来人,带下去审审。”
第78章 参谋
“娘,娘,三叔家分到地了。”张石生一路小跑奔向自家宅院,嘴里兀自大声喊着。他本是沂山脚下一名猎户人家,使得一手好枪法,在方圆百里都能排得上号,同时也是村里自卫队成员,很受新来的教官器重。
张刘氏的男人上山打猎被狼群袭击而亡,留下两个苦命的孩子跟她相依为命,为此事她哭了三天三夜,眼睛由此留下看东西不太清楚的病根,小儿子后来卖了几张皮子请医生给看了下,说是花眼要配眼镜。
张刘氏一介农村贫苦妇女哪舍得配啥劳什子眼镜,也就一直凑合着看,此时听到小儿子大呼小叫的停下手中活计站起身道:“你可问仔细了,他家真分到地了?”
“不用问仔细,俺就在旁边看着,县里来人现场把地契交到三叔手里,听他说一家六口人共分到水浇地三亩二分,山坡地三亩半。”张石生兴奋的喊着。
“唉,也不知道咱家什么时候能分上。”他娘似是回忆起以前家里男人尚在也有地时的光景,那时家中有地日子很有个盼头,可自打他爹走后为办丧事全都盘给了别人,弄得现在整天租种别人家地,前年大旱若不是儿子能干多打了几张皮子连租子都交不上:“你问人了么,他们说没说咱能不能分上?”
“能分,俺自卫队民兵的身份要比别人好使点,县里官爷说给军人分完地就能轮到咱家。”其实来的官爷只是县里民政系统的办事员,严格来说只是吏,可张石生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只是来本村自卫队检查工作的一个连长,自是分不清来人身份。
“阿弥陀佛,泰山老奶奶保佑。”张刘氏双手合十念叨着,也不管这两位神仙位列的仙班压根不同:“日子又有了盼头,儿子,快去告诉你爹这事儿去,咱家也快有地了,等攒上几年就能给你娶媳妇。”为了她家大儿子的婚事儿,两兄弟攒下的一点老底都已经花了出去。
张石生听了他娘的话答应一声,却磨磨蹭蹭不出去,张刘氏见状问道:“还有事儿么?”
“地不是白分的,还得交钱,但可以欠着,还不用交利息,不过不是很多,俺找人算了下若是好年景地里的粮食加上俺的手艺两三年就能还上,现在不是前几年,没了当初蒙阴那边儿免费分地的好事儿。”
张石生踌躇的说道,他娘把两人拉扯大日子很是清苦,这些年两兄弟都已长大成人,条件虽有改善但杂七杂八的事儿也多,没留下几个钱,不过他说这话却不是只为了钱:“听官爷说当兵的有优惠,而且三叔当场拿出钱把地全都买下,这些钱都是二狗哥当兵后挣得军饷。”
“这是肯定的,人不能白送咱地不是,有地给就不错了。”他娘絮叨着,猛然间想起儿子说那话的意思,“怎么,你也想去当兵?”
“恩。”张石生低头小声说道:“二狗哥在军营里花不到钱,所以他的军饷全都寄回家给三叔了,俺也想去,不光为了买地和军饷,还有教官平日对俺说得那些大道理,而且咱家里还有俺哥,有他照顾您俺也放心。”
自卫队教官都是军队系统退下来的人,他们每两个月都要接受为期一星期的培训,所以说话一般都一套套的,受其影响自卫队成员懂得比常人多些。
张刘氏刚想开口训斥,却想到儿子过了年都十八岁了已然成人,去年不让他当民兵,可他自己偷偷报了名,想半天心有不甘却还是重重叹口气:“随你吧,你要真想去就找你三叔托下人看看,提溜上刚打来的山鸡,咱家有你哥不用挂念。”
张石生本以为会跟他娘有一番争吵,甚至要跟去年一样偷偷跑掉,没成想他娘像是变了副性子直接就同意,高兴的一蹦三尺高:“谢谢娘,不用找俺三叔,找教官就行。”
现在当兵需要介绍信,否则就得自己去报考随营学校,张石生大字认不得一箩筐,只能找人写介绍信。说完他急火火向外跑去,之前教官曾劝他去当兵,说有这手艺窝在小山沟里可惜的很,可他以前一直没敢跟娘说—他当上自卫队的民兵就让他娘生了几个月的气。
“唉,慢点,别急。”张刘氏见儿子跑得急怕他跌倒站起身喊道,纵使儿子已经长大成人,在她眼里还是个孩子,看着儿子的身影逐渐模糊她的眼睛不禁流下泪来,喃喃说道:“当家的,睁开眼睛看看,咱家两个小子都长大懂事儿了,俺对得起你们老张家了。”
……
经过各种拉拢利诱恐吓威慑等手段,沂州府的土改工作虽坎坷不断但终究是走上了正轨,并通过预收上来的售地款偿清了部分收购土地时的欠款。七月下旬李玉楷这位新任的兖沂曹济道道员受此刺激又张罗起兖州府和济宁州的土改事宜,此举大大超过王子安的预期,而且李玉楷终于忍受不了王子安整天的啰嗦,将家人接了过来,也算是安他的心。
因为土改事关重大,所以王子安也要经常前往各地会务特大型的地主豪强,这种地主的土地并不局限在一村一镇,他们甚至能占到所在县土地的两三成之多,幸亏这种人也没几个,否则按照他们的强势风格很可能会联合起来抵制此事。
为了能从他们身上多挖出几块肉,王子安是舍命陪君子,整天介跟他们吃了喝喝了吃的,最后结果虽没达到他的心理价位倒也称得上差强人意—当然这其中他本人混成协协统的身份起了很大作用,中国自古不就有民不与官斗的信条么。
这日刚坐火车回到滋阳城,还没喝口水王子安便接到田书林派人传来的消息:“我表弟来了?”他疑惑的问向来人。
“是的,对方自称是您济南城的表弟,刚从日本陆士留学军事归来。”来人答道。
王子安想下终于记起,他在济南城有个姑姑,是王长生的姐姐,许多年前便嫁到济南,刚开始双方还有联络,可后来王家寨遭遇惨案全村落草后便断了信,其后王子安努力了一把重振王家家门,双方又联系上,不过那时他这个便宜表弟已经官费留学日本,他姑姑也因这样那样的事情未能南下,所以到现在他也记不起这姑姑长什么样。
“他说学什么没?”王子安有些好奇,对方作为陆士毕业的学生到他这儿来有些蛋疼,一方面他这儿是地方军,比之袁世凯的中央军吸引力自是差上不少;二来在国外留学的军事生一般都向往革命,也就是说对南方革命党的兴趣要大于北方,对他这个山东首义却又干掉革命同志的响马头子很是看不惯,所以他队伍里的留日生十分有限。
“参谋。”送信人言简意赅的回答让王子安恍然大悟,这会儿轮到他蛋疼了,虽说日本陆士作为一所名校,比之中国的各种军校水平好上许多,但日本的参谋水平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他们参谋本部制定的各项计划在二战中被本*人诟病不已。
现时代中国范围内的军队对参谋人员的重视程度很低,他的军队就存在这个毛病,军中虽有设立团参谋长营参谋一职,但人员多是从王璞先前的教导队挑出,还有几个找不到下家的参谋学校毕业的学生,纯粹是矮个里拔将军。
王璞本人对参谋的理解程度就有限,何况他教出的军官,因此大都任着副职职位再兼个实权职务,至于旅参谋长—王子安自己兼着呢,他手下也就王璞能稍微胜任,可那人活儿有点多不能再让他管别的了,要不这军队是自个的还是他的。
这位表弟名叫高元捷,他能上这儿来估摸着是想与其到他处受主官的窝囊气,莫不如到亲戚这儿来看有没合适的地方,反正王子安作为他表哥肯定不能做得太过分。
事实上高元捷还真就这么想的,他回到中国已有一段时日,经过串联同学考察现如今各地军中参谋的概况,认为各军参谋制度都没真正实行,纯粹是供着的玩意儿,仔细考量后在母亲支持下南下投奔表哥,看能不能从这边有所发展,也算是给学参谋的同学谋取一条出路。
“俺姐姐的身体还好吧?”王长业已经确认了这人的身份自是自己外甥不假,他在以前曾到济南见过,虽说那会儿孩子尚小跟现在模样有所差距,但大致还能认得出。他在听说此事后便跑来亲自察看,要知道这年月冒认亲戚的可不少,断不能让人给骗了。
“母亲身体很是硬朗,若不是家中几个弟弟妹妹刚成亲不久,事情太多,她老人家就跟我一起来了,多谢二舅挂念。”高元捷说话间很有礼貌。
“你这孩子,跟二舅说话还这么客气,安子就不喜欢这样。”王长业说到王子安就有一种自豪的感觉,他可是一路看着侄子干到旅长的。
“习惯了。”高元捷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表妹出嫁的时候我没能回来失礼了,还望二舅不要怪罪。”
王长业彻底服气,也不纠正他的话了,看到门外王子安信步走来起身介绍道:“安子过来,见见你姑姑家的表弟,你可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一面,都该不记得什么样了吧?”
两人上前分别见了礼,客套片刻又都落座,王子安开门见山道:“表弟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这儿正为缺少参谋人才头疼呢。日后别回去了,就在你哥这儿混,有我在保管你得偿所愿。”他是想明白了,日本教出来的参谋也是参谋,反正比现下国内的要强,而且他的到来很有可能带来一批参谋人员的投靠。
“谢谢表哥,我来此就是为投奔你,还望表哥日后能多多关照。”高元捷的回话中稍微带点日本人的语气,头颅也轻点了下,王子安对此倒没什么不适,这年月归国的留日学生有几个不多少带点那边的习惯,特别是纪律严明的军校生。
“行,那就先干上段时间副参谋长,看看习不习惯,合适的话就转正,争取短时间内让团内的参谋制度走向正轨。”王子安说道,怎么说也得先考察段时间,不能因为是自家表弟就火箭提拔。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高元捷话中终于不带鬼子味了。
其后几人又一起谈论了这么多年没见各自发生的一些事情,期间高元捷对王子安丰富的人生经历甚是羡慕,就差没让他给几个人去过过当响马的瘾。
谈话一直到了下午才算完成,王子安也算偷得半日闲,商定好晚上到王璞家中一起吃饭后两人离开,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他不禁嘀咕道:“这你妈真成家族制军队了,全是亲戚。”
第79章 迫击炮
事实证明高元捷这些年的军校生活并不是白费,他在到达军队后便矢志改革军内参谋系统,首先在自己任职的第一团将几个兼职参谋人员撤下换上了应邀而来的同窗,这几个同窗虽没去日本留学但都在国内学过参谋科,在各自军中混的不太如意,现被其招揽到麾下。
人手有了他又请来王子安的尚方宝剑,精选出一批人手进行培训,以便日后向部队调派合适的参谋,而王子安也在他忙碌的脚不沾地的时候在军中展开了一场比武大会。
说是比武,可也不是如以前般两人上场各自挑选趁手兵器战上几十回合,他给定的项目有障碍跑、射击、投弹、越野、武装泅渡等等。
因为土改的缘故军内士兵现在的热情极度高涨,在比武准备阶段无数士兵自发延长训练时间,以期提高个人水平,各自的训练手段也都五花八门,射击中拿到好成绩的光端枪就能站上几个小时,为此中暑晕倒者比比皆是。
这日比赛活动轮到迫击炮小组,王子安叫上几个军中主官一起前来查看这种新式武器的训练情况,顺便看看武器能不能达到宋承斌吹嘘的那般。
靶场边上,宋承斌放下手中望远镜,跑到迫击炮边上将炮手赶到一旁仔细观察起来,迫击炮造出时间不长,除了膛压等重要部件还有不少项目未曾测设完毕就下发到部队。王子安对这东西不太懂也就随他去,自顾自问起刚才的炮手:“怎么样,用的还习惯吧?能不能做到伴随步兵进攻?”
那炮手明显的有些兴奋过度,大概是认为王旅长亲切接见自个并慰问是种莫大的光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