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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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就是京兆府的几百衙役了,如果京城发生什么乱子,这些衙役虽不起什么大作用,但集合起来也算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刘愈最后侧过头看着有些着急的苏彦问道:“我说好徒儿,你不是又找师傅我跟你一起去长脸吧?”
“还长脸呢,都快郁闷死我了。”苏彦一副丧气道,“眼看着我的那些皇兄弟就要从前线回来了,父皇只把我的身份和府宅还给我,提都没提给我安排何差事,今日我准备去进宫给他老人家请安,居然被拒之门外,说是父皇不想见我。师傅,你说我父皇是不是又打算对我不管了?”
本来刘愈想说“这事去问你老爹问我有屁用”,不过看苏彦的紧张劲明白他很在意皇帝对他的看法,稍和缓语气安慰道:“可能皇上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办,回头你再去试试。”
能有什么要紧事?刘愈想起韩升的提醒,估计皇帝在跟那个神棍国师炼丹求长生之法吧。
人将入土,病急就乱投医了。
…………
过了晌午,整个棋间也只剩下刘愈和胡轩二人。
胡轩年龄小,这次又没随军出征,没那些当官的烦恼。此时安静的对桌而坐,拿着刘愈平日里看的评书本子,看的入神。
刘愈看了看天色,日暮黄昏,又是一天的无所事事,再看一眼胡轩入神的模样,觉得这小子有发展成刘愈二号的潜质。
肚子里只有上午那顿一肚子不满半肚子嫌饿的食,现在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就在刘愈想找个吃东西的去处,棋楼的伙计送上来两份名刺。
还有人要请吃宴?刘愈想起今天上午那顿便有些心悸,打开名刺,一个是柳丽娘发来的,还有一个是李遮儿的,都是请他当晚去赴宴。
想来柳丽娘进长安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跟藩王入京是一个时候,因为边关的战事,这些藩王都滞留在长安城,柳丽娘居然也没离开。藩王留长安是皇帝为局势稳定所考虑的,皇帝可不想在这局势动荡的时候放这些手握一方军政大权的人物放回去。
“刘兄,你要赴哪边的美人约?”胡轩带着一脸促狭的笑问道。
刘愈瞥他一眼道:“小孩子家家,操这么些闲心干嘛?”
窗外,老远便听到隋乂的声音。隋乂、李糜结伴而来,一同出现在棋楼外街上。这次他们不但是二人结伴,还带来了前一个月近乎朝夕相对的齐方和张无诸。
齐方和张无诸也同为回京受赏,因为他们不用去边关夺邵武关,这次也算是第一批的受赏人员,不但官阶有提升,一个正四品的都尉一个从四品的副都尉,还每人有近百亩地的赏赐。
“刘参佐,您老可算是不知道啊,一下子百亩地,那可是俺老张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地,一点不掺水的。昨日刚颁赏,今天就带着把地给领到手了,真他娘的这辈子没这么爽过。”
张无诸是个粗人,说话也没什么顾及,见到刘愈就好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一股脑说个没完。相反齐方就要有涵养的多,进了门也不多言语。
“朝廷给你们分了什么差事?”刘愈问道。
齐方道:“朝廷今日派兵部尚书去颁旨,说是可留任京城,以都尉和副都尉侯配,再者可以到外地领一郡之兵。我和张兄弟在长安城都有亲眷,尤其是我,母亲年事高无人照顾,所以便选择留在京城。具体职务尚未落实。”
“嗯,留在长安也好。齐兄不是正好也可成家立室?”刘愈见到齐方总觉得有些亲切,回想起来,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由他联想到过他的姐姐刘珏。要是撮合他们一下也挺好,就看齐方干不干了。
“不过有句话要提醒你们。”刘愈道,“不管你们日后派了什么职位,尽量不要与朝中当权的人物走的太近,尤其是那些皇子公主。”
“哦?”张无诸很讶异道,“九皇子也不行?”
刘愈点头道:“即便是九皇子你们也要避讳,毕竟你们是外派的军职,与李糜和隋乂不同,这次留京估摸着也会分派到城外两大营任差,外将不能与各势力有任何瓜葛,虽不成规矩,但也算是小弟我忠言相告。”
齐方和张无诸点头应允。
正事说完,隋乂又开始嚷嚷要去风花雪月了。现在的隋乂可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整个长安城都落他管辖了。不过现在晓花楼已经跟他们无缘了,毕竟已是官员,去私营的青楼犯禁。听闻刘愈被李遮儿和柳丽娘同时邀请,隋乂又开始动花花心思。
这时候,带着几分赶路疲惫的柴锦急匆匆出现在众人面前。见到他,房间里至少有一半人笑容僵直了。
柴锦与齐方和张无诸一一见礼,然后问道:“刘兄,几位,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去一个……最好你别去的地方。”隋乂眨眨眼笑道。
见柴锦一脸的不解,刘愈解释道:“葫芦,我们今晚还是要去藏云坊,就是昨日我们去过的那地方。”
柴锦有些兴奋道:“那我与你们一起啊。”
“这藏云坊你还是别去了,昨日四公主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如果这次你再随我们去,恐怕不止我们要被四公主责怪,连你也会伤她的心。”刘愈劝解着,虽然今天四公主没对昨晚的事发难,但他还是识趣之人。
柴锦一脸的失望,就在隋乂和李糜以为赶走了这瘟神,突然,一个娇脆而中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谁说驸马今日不能一同去藏云坊?今日,本宫还要陪他一同去呢。”
一身儒服的四公主苏碧,好像一个风流不羁文采翩翩的书生,手拿一把折扇,巧笑嫣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她的身后,还随着一名同样是女扮男装的俏面后生,一身的劲装显得几分刚强。
一刚一柔相得益彰。
第三十五章 自找的晦气
陪着柴葫芦去藏云坊那是跟公主过不去,今天换成陪着公主去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刘愈也终于明白为何公主今天的宴席上能耐住性子没跟他计较,原来准备了这一出。
“走吧,几位公子,你们还等什么?”
苏碧招呼了一声,发现一个动的都没有。只有齐方和张无诸不晓得昨日发生的情况,可齐方懂得察言观色,也明白与公主去藏云坊没好结果,不出声。
张无诸大大咧咧笑道:“刘参佐,李兄,隋兄,公主大人有请,咱就赶紧动身呗。”
一句话就让刘愈有种露馅的感觉,张无诸五大三粗的浑人,一开口“刘参佐”,四公主可不是傻子,刘愈上午才说没一同去前线,这一个称谓不等于自招?
苏碧似笑非笑的白了刘愈一眼,道:“给你们介绍一下,与本宫同行的乃是天公子,今天也是本宫做东宴请天公子,既然你们要去藏云坊,本宫才想顺势一同去,大家彼此亲近一下。”
众人又跟“天公子”见礼,其实明摆的事,除了张无诸性子直之外,其他但凡有点眼力的都能明辨“天公子”其实是“天姑娘”。刘愈心中琢磨了一下,百家姓有姓“天”的?
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人家是主客,这些当陪客的还能不去?苦着脸,一行人往棋楼外走去,几顶轿子又在候着。
寻摸个机会,刘愈问柴锦道:“我说葫芦,那个天公子是何人 ?'…'”
柴锦看了看身前不远的公主,回过身道:“内子说,若是刘公子或是其他人问天公子的身份,让我不说。”
刘愈很无奈,柴葫芦第二次卖起关子。谁叫他婆姨下了封口令!
一路上,刘愈也估摸了一下“天公子”的身份,首先他想到的会不会是柴葫芦的小姨子,也就是其他公主。
“天公子”年岁与苏碧相仿,二十许间。这是分析的基础。
刘愈对皇家的族谱有些研究,毕竟是“统治阶层”,做人不能太闭目塞听。皇帝生的女儿很多,但大多都是在当了皇帝以后广纳妃子所生,年岁大的不多。本来五公主年岁相若,但年前染病死了,六公主才十六岁,七公主往下那些就更小了,三公主嫁到外地,现年都二十六七了。
不是公主,难道是郡主?
除了敏郡主代父入京,没听说哪个郡主也一同来了。这毕竟不是赶庙会,带着世子来算是正常,没哪个藩王愿意拖家带口的来凑热闹。
至于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女儿,这就没法猜了,除非将京城大户人家的户籍调出来一个个研究。
会是谁呢?刘愈带着疑问便被抬到了藏云坊门前,各自下了轿子,很自觉的凑到一块,以刘愈马首是瞻,刘愈有种被人推出去堵枪眼的感觉。苏碧也不避忌自己是女儿身,大模大样迈进了藏云坊大门。
藏云坊昨日被四公主捉了一回奸,很多人都已认得她,眼瞧着昨日那伙人在四公主引领下进门,赶紧通知了鸨母。鸨母可不想惹麻烦,即便不做生意也要招呼好,将他们请进楼上最大的厅堂,其实也就是昨日徐荣他们宴客的厅堂,找来七八个藏云坊的小姐,连同丫鬟十五六人,阅兵一般站了一溜。
最后李遮儿也带着丫鬟,有些扭捏地走进门。
故地重游,刘愈有些感慨,心说那徐荣今日怎么没来,那自带招人恨的嘲讽脸往那一摆也能抵挡四公主好一阵。有时候人是经不起念叨,刘愈刚想着,门就重新被推开,一个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是何重要客人占了我们的厅?”探进一头,正是徐荣。见到四公主当即就将头缩了回去。
徐荣想当缩头乌龟,四公主可不想给他机会。
“呦!这不是徐侍郎徐大人吗,见了本宫为何也不进来打个招呼?”
徐荣哭丧着脸重新推开门,恭恭敬敬进来给苏碧请安。如果是换成其他的王公大臣或是皇子公主,徐荣最多也只是礼节上问问安,双方本着一种互不得罪的原则,敷衍的成分居多。毕竟他老子是右相,连皇子也要给他面子。
四公主可就不同了,那脾气,那牙口,天王老子来也不给面子,当今皇上也经常被她数落,人家皇帝都没意见,更别说这些当臣子的。他老爹徐翰在朝堂上也常挨四公主训斥,朝中上下早就习以为常了。
“公主殿下,下官……这就不打扰了,下官在隔壁的厅间还有客人。”徐荣恭敬道。
“怎么?本宫宴请客人,徐大人不给本宫面子?”
苏碧神色一紧,眼一瞪,徐荣倒吸一口凉气。得罪了四公主没好下场他是早就知道的,不禁悔恨起昨日要闲的没事去惹那个姓柴的,现眼报,今天姓柴的悍妻就来报复了。
徐荣也没法,只能苦着脸在一旁坐下,那些宴请他让他风花雪月的新科进士也只能先摆在一边了。先让四公主消气才是正经。
等所有人都落座,四公主看着前排的一众藏云坊小姐,转而阴色瞅着今日的主陪,就是刘愈。
“刘公子应该经常来这等烟花之地,不知有何节目好介绍?”
经常来?节目?刘愈心里直叫冤枉,往后几百上千年以后的风月场花样他或许懂,至于这年头的,谁有徐荣精?
“徐大人,不如你来介绍一下吧。”刘愈转而看着徐荣。
徐荣扫了刘愈一眼,估计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既然要让四公主解气就要让柴锦当众出彩长脸:“不如射覆吧。”
“射覆好,射覆好。”柴锦最先响应。
四公主却笑着摇摇头道:“驸马,既然昨日已玩过射覆,今日应该有些新玩意。不如,藏钩。”
鸨母马上去将藏钩之戏所用的道具拿来,其实就是一个个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两种颜色的“木钩”,其实就是一块小木头,玩的时候将所有的布袋分给玩游戏的人,各自取出其中的木钩,其中有一块颜色是与众人不同的,要将其藏在手中握紧,然后让众人轮流来猜那块颜色不同的木钩在谁的手上,还要猜出是左手还是右手。
一次只能猜一只手,若是打开手里面什么都没有,那竞猜人就要罚酒;若是打开后里面只是一只普通的木钩,这杯酒就由持钩人来喝;若是打开直中目标,那除了竞猜人之外其余人都要罚酒,而且持钩人还要当众应竞猜人的要求表演。基本也就是刁难。
“本宫的这位朋友天公子不习惯流连烟花之地,所以,他这一局便不参加了。”
苏碧的话令刘愈挺费解,为何来了又不玩,搞什么花样?
刘愈以前只是听闻这游戏,没玩过,有很多细节还不明白,比如竞猜人手上还持钩当如何,再比如猜对手了持钩人代酒,但持钩人只有一只手没打开又当如何。
众人将布袋各自拿到手,刘愈打开一看,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晦气,那染了漆的木钩正好在他布袋里。刘愈也没太当回事,毕竟藏钩也等同于胡蒙,不信别人能一圈下来找到。
刘愈将木钩随便藏在左手,握紧双拳,与众人一起将手伸了出去。
四公主也伸出双拳,笑道:“既然这主意是本宫提出来的,那就由本宫来先猜。刘公子,本宫猜想那只红色的木钩应该在你的左手里,说的可对?”
刘愈当下像是被闷了一棍子,难不成四公主串通了鸨母作弊?还是这一家子本来就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昨日柴葫芦那射覆一射一个准或许还有迹可循,可今天的藏钩,除了蒙也只能蒙了。
刘愈无奈打开左手,红色的木钩赫然其中。其他的人也都打开来,只是普通的木钩。刘愈看到苏碧那信心十足一副“玩死你”的笑容,心中更加费解了。
第三十六章 张良计,过墙梯
夫妻俩都是另类,喜欢做一些违背自然定律的事。刘愈历来都相信科学,可偏偏眼前的事自然科学又解释不通。
反人类!反科学!
苏碧笑道:“没想到本宫一猜,居然便猜中了,刘公子是否应该按照藏钩的规矩,应本宫一个要求呢?”
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刘愈,刘愈无奈道:“公主殿下请讲。”
“本宫只知刘公子喜好下棋,无从见识过你的才学,不如就吟诗一首,也让藏云坊对你有期冀的小姐领略你的才情。”
苏碧说话时目光有意掠过李遮儿,李遮儿只需避开苏碧目光,刘愈就避无可避了。
刘愈先同众人一起罚了一杯酒,心中还在琢磨那违反自然定律之事是如何做到的,要吟诗,来到这世界后还真没去拜读一下那些古诗词大家都作了些什么,此时又郁闷非常,黑着脸吐字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口吻根本不像是在吟诗,就好像谁欠了他几百吊钱。语气一个调子下来,淡而无味。但所吟的诗,却令人眼前一亮,连苏碧都稍稍收敛了傲慢和欺人的语气,惊诧道:“这是刘公子即兴而作?”
刘愈随口吟的也正是那些琅琅上口流传千古的名作,当然在这世界是不存在的,此时他也不愿去盗版争名,随口道:“应该是在某本古籍上见过。”
“原来如此。”苏碧重复默念了几遍刘愈的诗,神态颇为感慨,应该是为以往没有发觉如此有意境的诗词而感觉惋惜。
刘愈蒙混过关,旁边的隋乂却凑过头一副崇拜神色道:“刘兄台,看来真如你以往所说,好诗都是逼出来的。佩服,佩服。”
刘愈却一肚子怨气,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被耍弄。这么下去被她次次猜对还不是想让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第一局以苏碧的完胜而告终,苏碧道:“今日有如此多小姐作陪,怎好冷落?不如这一局由面前的这些小姐们来藏钩,众人一一去猜,若是猜对,本宫赏赐东珠一枚。若是哪位小姐拿中红钩,且不被人猜出,这枚东珠也当赏赐。”
苏碧说着便拿出一枚东海珍珠,个大浑圆,刘愈知道这年头没有人工养殖的珍珠,如此一枚珍珠能镶首饰价值至少百两以上。连见惯了好东西的隋乂都稍有动心。
可刘愈明白,苏碧是不会去打没把握的仗,她这么笃定,就说明她一定有致胜的诀窍。
就在前面一众藏云坊的小姐在背身分布袋藏木钩,刘愈却死盯着苏碧,找她的破绽,打死他也不相信苏碧真的能掐会算。这一盯还真发现了门道,那“天公子”居然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距离远完全听不到在说什么,但说完这句耳语,苏碧的脸上便露出微笑。
刘愈终于明白苏碧出门带着这个一直不说话的“天公子”是何目的,感情是带了个作弊器,诚心消遣他们。可刘愈同样也不明白“天公子”是如何一猜一个准。先前刘愈自认为隐藏的很好,没露端倪。
难道真的有半仙?
想到半仙,刘愈便想到了韩升在淮西郡向他叮咛要小心的一个人,国师吴悠。这个就是那个给老皇帝炼丹的那个神棍?刘愈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那些小姐终于将木钩藏好,各自掩着袖子将手握拳伸出,每个人都做的似模似样。围坐的人都在仔细打量着她们的手希望发现点什么,但也无从发现。
苏碧笑道:“刘公子,先前你被本宫一猜便中,不如这次由你开始吧。”
刘愈赶紧谢绝,而徐荣却在跃跃欲试,毕竟即便是胡蒙,也有十几分之一的答中机会。恰在此时,柴锦摸了摸肚子道:“碧儿,我内急,想去尿尿。”
堂堂的驸马,当众说出“尿尿”这么粗鄙的词汇,连那些小姐丫鬟也不由掩口笑。苏碧细心道:“驸马,以后要说如厕。”
柴锦很听话,点头道:“哦,知道了,我想去如厕。”
说着便起身往门外走。刘愈当下也起身道:“诸位,在下也有不适,想去如厕。”
苏碧含笑看着他,以为他要借尿遁了,不过也没点破,刘愈出了门,一把拉住不明所以的柴锦道:“那个天公子到底是何人 ?'…'”
柴锦一脸为难,显然是不想说,刘愈续道:“公主不让你说,那你听我说,如果我说对了你点点头就行了。”
柴锦点头表示明白。
刘愈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姓吴?”
柴锦惊讶道:“刘兄,你……如何晓得?”
“还真是吴悠。”刘愈心中惊骇之极。
“不……不是,吴姑娘虽然也姓吴,但不是国师吴上师,她是吴悠上师的重孙女,名叫吴烁。”柴锦紧忙解释道。
刘愈哑然失笑,总算理清了这层关系。本来他也早该想到,皇帝不可能对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女言听计从,而吴悠又是四公主去黄山带回来的,这次带一个能掐会算的吴悠的重孙女出来,摆明了要落他们的面子,顺带给驸马长威风。
刘愈转身便往厅堂回去,身后的柴锦问道:“刘兄,你不是要一起吗?”
“哦,刚才说了几句话,突然又不急了,你自己去吧。”
刘愈回到厅堂,心中已经稍定下来,虽然他不明白吴烁是如何算出来的,但至少清楚这场游戏如果没有花招根本是赢不了的,丢脸的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