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门-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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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秀儿没多言语,表情略带木讷地跟着侍卫出门而去。等凌秀儿离开,廖明升才带着几分期待而紧张的神情看着刘愈,他生怕刘愈对他的所作不满意,因为此时刘愈并未表露出任何满意的地方。
“千岁,您……”
廖明升说了这句话,刘愈才想起旁边有这么个人,刘愈对廖明升露出个肯定的笑容道:“做的不错,以后好好做。”
说完刘愈起身要带着侍卫离开廖明升的别院,而此时的廖明升是彻底的糊涂了,刘愈对他的评价倒是很高“做的不错”,但他所做的,似乎刘愈并未领情。而刘愈过来只是看了一趟,其他的意思都没表露出来,以他的本事也是心中揣揣,他总感觉刘愈是很不满意,只是敷衍了他一句。
廖明升赶紧追上刘愈的脚步,再请示道:“千岁,您可是明白了卑职的安排?”
刘愈停下脚步,笑看着廖明升问道:“你领会本王的意思领会的很好,只是本王暂且不需要,只要你有心去做,本王相信你以后会做的很出色。”
刘愈用他最习惯的鼓励人的方式,拍了拍廖明升肩膀。廖明升总算是松口气,当他得知刘愈是让他去女学书院办事,而刘愈又不劳动外人,显然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而他本能的意识到刘愈是要女人,于是他便顺着刘愈的意思在做。现在刘愈这么说,也等于是肯定了他的作为,那他更明白了刘愈要招揽他的目的:
刘愈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需要他从中去打点。
“那千岁,里面那些……”
“先让她们各回各家吧,东宁府的事到底会牵扯到多大,本王现在心中尚未有定策,她们到底是贱是良,还说不准呢。”
廖明升理解了一下刘愈的意思,点点头道:“卑职知道如何做了。”
刘愈略带深意的目光瞅了廖明升一眼,笑着带连乎生等侍卫离开。而廖明升则是松口气,他按照自己的理解,认为刘愈是说,等案子落实了之后,若这些女学生背后的家族有罪,而她们因犯官之女而落得“贱籍”,那便要他廖明升从中安排。当然刘愈未必是这么说,但廖明升却会这么想。
酒色财气,廖明升想事情也就遵循这个规律。
等目送刘愈离开别院,廖明升脸上欣欣然,他现在等于是傍上了刘愈这座大山,那以后前途可说是不可限量。而以刘愈目前的权势,可说是只手遮天,大树底下好乘凉。
廖明升赶紧去差遣人去准备马车,送这些女学生回府,当然廖明升也会将这些人全都记录在案,一边日后查起来方便。
…………
刘愈回到行宫时尚未过正午,家里的女眷因为昨日行宫内的事都惶惶不安,直到刘愈回来后她们才安下心来。
“相公去哪了,我好生担心呢。”见到刘愈,琪儿也不顾自己是皇帝的身份,上前便把着刘愈的手臂撒娇。而此时,行宫里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一家人却还未开始动筷子。
“东宁府这两天会有些乱,本来准备明日再出发,现在看来今天下午就会走。”
徐轩筑略带几分不解道:“今天走的话是不是太仓促?”
“没事。”刘愈把身上的甲胄解了下来,“我们在东宁府官路外二十里的驿站歇宿,日落前出发,上灯时便会到,用不得多少时间。”
“那相公会跟我们一起走吗?”琪儿把头猫在刘愈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刘愈问道。
刘愈道:“你们先走,我明日早晨便会赶去与你们汇合,下一站是去徐州城,路上我们不会再进城,是时候赶点路了。”
徐轩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本来刘愈此行是要往南方去平叛的,结果这一路走的时间太长,南边的事刘愈一只都好像是无暇过问的模样。她尚不知道刘愈早已经知会了江南以及江西一些地区的守备军,作出要大军南下的模样向南方各势力施压,其实刘愈这样做也是在给困守在禹州城的霍病找麻烦。
刘愈先让自家女人进去吃饭,而他自己则会见了淮北省当地的巡察御史。
来请见的巡察御史李瑛匆忙赶来,带给刘愈消息,说是淮北省三台衙门的负责人正从省会城市夏州赶来,本身夏州距离东宁府不过百余里,这边发生的情况也引起了淮北省官场的动荡,淮北省府的这些大佬打着奏见天子的名义过来,具体的目的刘愈还不清楚。
于回的势力在淮北省到底有多大,刘愈虽然有大致的估计,但也有些摸不清。
“他们来就来,想见天子就算了,有什么事直接对本王说便可。”刘愈板起脸道。
李瑛点头道:“正是,王爷现在九纲摄政,乃是大顺朝的脊梁,王爷代表的也就是当今天子。不知道王爷……准备以何人来审此谋逆之案?”
刘愈心说,这些淮北省的高官不会是来抢着当主审的吧?若真是如此,这些人无非有两种目的,一种是跟于回没什么关系的官员在新天子和刘愈面前表现自己,另一种,就是于回的同党借审案的机会,包庇同党,借机会把事情大事化小,保全他们党派之间的实力。
以刘愈的分析,以后者的可能性巨大。
刘愈呛了李瑛一句,道:“此案是天子登基以来的第一大案,马虎不得,本王心中已经有了主审的恰当人选。这点就毋须李御史操心了。”
第五百二十章 不怕官小,就要胆肥
淮北省的官场,或多或少跟于回都有那么点联系,就算是平日里无往来的,同僚之间又或者是儒官之间互相也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感。刘愈不喜跟这个李瑛废话,在心中刘愈早将李瑛归为于回一类人。
刘愈估算了一下,夏州距离东宁府不远,夏州的官员基本在天黑前就能赶到东宁府,跟这些人打交道刘愈想想便感觉很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快刀斩乱麻,刘愈也作好了准备,谁为儒官求情去查谁!
此次天子出巡,銮驾身边所带文官甚少,加上之前朝廷曾有过苏典的叛乱,刘愈在清洗了长安城的官场之后很多部门都没有补充官缺,使得大顺朝文官数量跌到了历史最低点。此次刘愈身边所带的官员,基本也都非实权部门的官,以户部和沟通地方行政的官员居多,没有擅于刑狱的官员。
刘愈思量了一下,现在适合来主审牛卢和凌徽勾结谋逆案的,只有急于上位的廖明升最为合适。
廖明升跟二人无交情,甚至说是有仇怨,这点不但刘愈清楚,廖明升自己也是很清楚。在这样背景下,刘愈派他去审案子,那他就会“识相”地把事情闹大,一条藤蔓越牵连越大,被查的人也会越来越多,这才是刘愈的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瓦解苏哲在淮北省官场的势力。而派其他人去负责,要么会对儒官有怜悯,要么会抱着当官者谨小慎微的态度,不肯把事情扩大范围来查。
想清楚这一点。刘愈马上让连乎生去传廖明升到行宫来。
等连乎生回来时,廖明升很小心地跟在身后。刘愈看连乎生的态度便明白他对小人一样的廖明升欠缺好感,而之前他又当中喝骂了廖明升。不知觉之间,二人的梁子已经结下,这也为连乎生日后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卑职已将人都送回去,可是千岁还有别的吩咐?”廖明升小心地问刘愈。
“明升来了。”刘愈很客气地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廖明升看了看椅子,身子却未动,“你我之间也不用客气了。以后本王便直呼你名,你对本王便以王爷相称便可,这千岁千岁的听起来不太顺耳。”
廖明升很懂事,马上点头一笑拱手相称道:“王爷。”
“这才是嘛,坐。”
廖明升也不再闪避,直接坐在椅子上,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拘谨。
“明升对刑狱之事可是擅长?”刘愈突然问了一句。
廖明升盘算着刘愈的目的。口中道:“回王爷,卑职身为一地长官,辖内刑狱之事自然不敢懈怠。王爷可是有棘手的案子要卑职去查?”
“就是昨日发生的谋逆案。”
廖明升身体一震,本来勉强端起来的茶杯也险些拿不稳。倒不是说他没胆色,只是此案涉及重大,刘愈要追究这案子的动机他也不是十分明确。而他本身又只是个七品的芝麻绿豆官,以为刘愈会让他帮忙去办些吃喝玩乐的事,没料到一上来刘愈就要对他来个“大考”。
“卑职官职卑微,恐怕难以担当此重任……王爷还是另派更有才能的人来交办此事。”廖明升起身,躬身像是以推辞的口吻说道。
刘愈知道廖明升心里肯定不想推辞。甚至跃跃欲试想证明自己。
“明升所言本王也并非未考虑,只是本王身边无可托付之文臣。难道明升你不想为本王分忧?”
廖明升道:“可是……”
“本王知道明升你担心什么,你出身捐官,又没得什么好的机遇,到现在只是七品小吏。而此案所牵涉的官员,动辄便是二三品,甚至是曾经朝中的一品大员,要你来查,下面的人肯定多有不服。但刑狱之事,重在一个遵法而行,法大于山,军令如山。本网给你查此案的权限,就决定让你彻查,不管你查到谁与此案有牵连,就算他是曾经的王侯将相又如何,你只管按照法度,把案子审结了便可。”
廖明升心中有些激动,刘愈所说的,对于一个急于上位有野心的他来说,实在是有难以言喻的诱惑力。刘愈所提及的是一种很大的权势,连王侯将相都让他随便查,就是朝中那些一品的大员包括刑部尚书都察院都御史也没这等权力,而刘愈给他这样的权力,就是看准了他在朝中没有自己的势力,做事可以不用顾及后果,虽然办事的结果可能要得罪一大批人,但只要是符合了刘愈这个摄政王的心意,那他就等于是半只脚踏进龙门。
廖明升当下跪在地上,叩首道:“卑职愿为王爷分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愈满意点点头,笑道:“把事办好就成,至于赴汤蹈火什么的犯不着,有危险你也小心规避着些,你查别人的老底,别人自然会把你当杀父仇人般看待,本王可不想因此而害了你。”
廖明升抬头陪笑道:“王爷说的极是。”
“明升你先起来,一会本王让下面的人把此案的卷宗证言证词全都交给你。”刘愈好像很和悦地把事说完,突然又将头凑近了廖明升,一脸冷峻面容指了指廖明升,用命令和胁迫的口吻道,“记得,本王要的是确实的证据,不是屈打成招栽赃诬陷!”
廖明升霎时的惊喜激动过后,态度也变得小心了一些,恭敬回道:“卑职知道如何去做。”
“本王明日就会离开东宁府,到时会给你留下人手,全力配合你来侦办此事,一会任命你为查案钦差的圣旨就会给你,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但切忌轻易不要用。至于淮北省官场,又或者是京城的达官给你施压,你都一概不需要理会,记住,你只要对本王一人负责便是对大顺朝负责。事成之后本王绝不会亏待于你。”
刘愈把话说到这份上,廖明升突然感觉自己热血沸腾,他没想到自己区区一个白玉碗就能换来刘愈这般的信任。赶紧叩拜再谢,刘愈再没多说什么闲话,只是在临送銮驾出城之前以两个字对他稍作提醒:“楚王。”
刘愈一直到最后才说出这两个字,廖明升当然明白事关重大。刘愈花这么大的心思,甚至冒着淮北省一省不安稳的风险来查此案,说到底就是为楚王。而楚王的事在民间也有所流传,很多人说刘愈是篡楚王位而自立,至于是真是假他廖明升无法去查证,但刘愈这句话也正说明,楚王正在暗中与刘愈对敌,只要他能帮刘愈解除这个心腹大患,那他就是刘愈一朝最大的功臣。
…………
刘愈先送自家的女眷出城,到城南二十里外的驿站去落脚,主要是刘愈考虑城中事情太多,他没时间兼顾两边,不如先让銮驾离开这是非之地,而他明日也将南下去完成他使命中的最后一战。
刚送銮驾出城不久,负责去夏州拿人的刘定便摔部回来复命,同时将牵涉到此案的于回等人也从夏州押解回来。
刘定下马先回报了拿人的情况,之后才面带忧虑道:“父亲大人对十二弟你的安排,似乎很不满意。”
刘愈撇撇嘴,对远在百里之外正在为天子銮驾“开路”的刘兆并不太在意。在事情之前,刘愈为了麻痹牛卢,提前调刘兆去“开路”,而刘愈本身也怕顽固的父亲会阻碍他的大计,直到刘兆兴冲冲地走了近二百里,才知道原来刘愈派他出去只是一个幌子,刘兆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虽然刘愈现在贵为摄政王,但他咽不下被儿子利用的这口气。
“老父那边回头我去说,七哥你先押解犯人进城。”刘愈道,“之后七哥你要留在东宁府,可能还要东宁府和夏州城两边跑,全力协助一个人来查办此案。”
刘定惊讶道:“我不用随銮驾南下?”
刘愈道:“查案的事也很重要,七哥你可别懈怠。这淮北省危机四伏,说不定你身边就会有群人来要你的性命。”
刘定咽口唾沫,他是个武夫,还不能完全领会刘愈的意思,但刘愈慎重的模样已经让他感觉到自己重任在身。刘愈不找别人单找他来协助,就是看准他是“自家人”。刘定也知道自己除了跟刘愈和刘兆的关系之外,本身没什么本事,当不起大用。
等送走天子銮驾,刘愈再回到城内已经日落,行宫内外都是一片通亮。东宁府也好像从淮北省的第二大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监狱,在东宁府内,被案子牵连的“案犯”就有几百人之多,而这年头谋逆案都是要抄家灭族的,那也就意味着,也许在第二天的东宁府,就会多出来几千个孤魂野鬼。
刘愈没有着急离开东宁府,就是要在南下之前,对此案有个基本的交待,让廖明升以及其他协同查案的人知道查案当中一些细节的轻重缓急。
随后从夏州赶来的淮北省政要都进了城,三台的最高长官也是在进城之后才知道天子銮驾已经离开东宁府,此时整个东宁府都是临王刘愈一人在坐镇。
第五百二十一章 带血的供状
淮北省三台的官员被刘愈安置在城中的太守府,请见刘愈也被拒绝。
此时一干案犯都被押解到行宫之内,整个东宁府内进入高度戒严,在未来很长时间内城中只会开辟少数的街道以利于百姓易市,这是刘愈充分为东宁府的稳定所考虑。
刘愈暂时将东宁府及周边城市的守备营都尉或校尉卸职,以新军中将领来充当所用,并留下边军和新军中各一部来协同廖明升办案,刘愈怕在案件调查进行中时,淮北省发生军事暴动,而那时他人在南方平叛,鞭长莫及。
刘愈在行宫内,也并未就寝,只是因昨夜未休息,看着评书本子以手扶着头便睡着,朦胧间听到脚步声,刘愈微微眯着眼一看,旋即又闭上眼。
“明升,不在审案子怎过来了?”刘愈声音低沉问道。
廖明升蹑手蹑脚的走进门,没想到还是将刘愈给吵醒,心生几分畏意道:“卑职是来看看王爷,是否还有其他需要差遣卑职的地方。”
“做你的事情去,本王明日就离开东宁府,趁着今日未走,便在这里督促你做事,若是你觉得累了,便跟本王说,本王允你回去休息。”
廖明升心想,这摄政王都在这陪着熬夜,自己如果说累那就真是自触霉头跟自己的前程过不去。刘愈说在这督促他,无非是看他审讯的成果,若是他今夜的审讯拿不出什么成绩,刘愈肯定不会买账。第二天就换个人当主审也说不定。
“卑职为王爷效命,真是丝毫没有倦意。王爷。若是您要休息的话,卑职不妨安排一下……”
刘愈睁眼看了献媚的廖明升一眼,嘴角露出个笑意道:“本王今夜可没打算离开行宫啊。”
“王爷要在行宫内休息,卑职定会将事情办的妥当……”
“知道你要给本王找女人。”刘愈道,“在你困的睁不开眼的时候,会有心思想别的吗?留着你这份孝心,好好查案,这样才对得起本王对你的信任。本王可不是在这儿陪着你干熬的!”
廖明升自讨没趣。缩缩头,行礼道:“卑职这就告退,那边的审讯,也马上会有消息给王爷您送来。”
等廖明升退下去,在一旁坐着打瞌睡的刘定打个哈欠,皱着眉头看着门口廖明升离去的方向。刘愈此时依然用手撑着下巴困困欲眠的模样,突然提醒道:“我不在的时候。七哥可要小心看着这个廖明升,不能让他出事,也不能让他太恣意妄为。”
“嗯。”刘定点了下头,一转身爬在桌上蒙头睡去。
刘愈则突然好像没了睡意,站起身,带上侍卫往行宫关押犯人的院子行去。
此时的行宫内所拘押的都是此次牛卢谋逆案的重要案犯。大约有二三十人,其余的则分押在不同的地方,至于地方上一些儒者,则是直接被软禁在家中。刘愈之前便收到了城中有人想连夜举家潜逃的消息,结果那一家人在护城河溺水。有死有伤,活着的也被重新押解回来。
朝廷的高压姿态已经令整个淮北省的儒官和儒者心生胆怯。他们巴不得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刘愈进了院子,远远的便听到呼喝声,巡查的侍卫要行礼,刘愈摆摆手让他们不要惊动里面的人,他自己则走近灯火通明临时准备的审讯室。审讯室的门是关着的,窗口却看着缝,刘愈立在门口看着里面,此时的廖明升正一脸声色俱厉地亲自用皮鞭抽打着他的前上司东宁府太守凌徽,凌徽此时只着一身白色单衣,被用过刑后,人跪在地上半身趴在一张过膝高的长木凳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而他的女儿凌秀儿则是被绑在一边的刑架上。
“啪,啪……”
廖明升气急败坏的模样,每一鞭子抽下去,都似乎能卷起凌徽后背上的血肉,一边打他一边呼喝着:“让你不说,让你不说,敢得罪王爷,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凌秀儿此时只知道哭,在火盆通红的火光映照下,她的面庞显得楚楚可怜,她的哭喊并未激起廖明升的怜悯,廖明升对凌徽本来就充满恨意,此时更要踩着凌徽上位,他不会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廖明升抽了十几鞭子,人累的气喘吁吁,手上也停下来休息一番。被打了十几鞭子的凌徽此时依旧不屈,恶狠狠道:“你个鼠辈,为贼人所用,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找死!”廖明升听到这话,怒从心起,横起鞭子便抽在凌徽的脖子上,被这巨大力道的一鞭抽打,就算是凌徽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直接趴在木凳上晕死过去。
“拿水来,把他浇醒!”廖明升喝道。
一边侍卫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