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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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华一惊,仔细看着街道两边,真是商铺林立,人如潮涌,兴旺发达的厉害。不说别的,只见这些围观之人,只有极少数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就知这里财富何等惊人,百姓何等富裕安康——此时的湘西及其周边,平日里能穿得起没有补丁的衣服,就相当于现在大家对跑车的定义——那是富人的标志。
“少爷,恕小的多句嘴,请您看在王家几千人口的份上,求您娶了张家的小姐为主母吧?”二狗子极为羡慕的看着周围,低头小声哀求。一旁护卫三眼猫也点头道:“少爷,只要您娶了张家小姐当主母,以后哪怕您看中县长的女儿,小的拼了命也给您抢来做小。”
王世华深深地看了眼他俩,沉默。
“世华,比狠斗勇,咱们王家子弟什么时候怕过别人?比人心,整个湘西,谁有我们王家子弟团结?比地盘的紧要性,张家控制着通往湘西的咽喉张家堡,可我们的龙塘镇一脚踏三省,从他张家堡出来的要进入湘西,就得从龙塘镇经过。虽然我们和田家人平分着龙塘镇,但也不该如此穷啊。平日里还不觉得,现在跟张家一比,我们真他妈的就是群叫花子……”
“世荣,你的性子我清楚,这话是谁教你讲的?”王世华满脸阴沉的紧盯着王世荣,谁知,王世荣毫不介意的哈哈一笑,道:“世华,不管你信不信,这话是我刚才有感而发。”
王世华面色沉重的点点头,又看了眼周边的繁荣,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深吸一口气,夹了下马腹,速度稍稍快了点。
倒是王世荣不怀好意的看看四周,舔了下嘴唇,小声感叹了一句:“要是能带人到这里抢一把,咱们王家可就翻身了。唉~!可惜咯~!”
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张家大院。
从外面看,张家大院虽占地有十余亩,可房子并不高大,反倒注意内在的布置,尤其是精细之处,无不显示出古朴风格。让王世华心头又是一叹:这才是传承长久的大家族的底蕴:不在其外,而重其内。
“姑爷来了,快放鞭炮,大开中门!”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的瞬间,张家大门缓缓打开,二十多位妇女各个头戴凤钗步摇,身穿绫罗绸缎,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一位四十来岁,身材纤弱,面色红润的中年妇女,含笑站在门口。
“姑爷,这是小姐的生母,张刘氏。”左边张家的大管家含笑指引,右边自家大管家江叔赶紧小声指点:“少爷,您应该单膝跪拜。”
家族联姻可不是儿戏,所有礼节都讲究细节,要是闹出笑话,有故意打脸的嫌疑。所以,王家这边让老管家来打前站,就是怕王世华因年轻不知复杂繁琐的礼节而丢人,让对方小瞧王家。
王世华快步上前,单膝跪拜:“王世华拜见伯母大人。”
“即俊俏,又威武。好!好!我家丫头好眼光。”按风俗,只有交换生辰八字之后才可改口。那时,无论对方生死,都得把人嫁过去,否则,就会得到嫌贫爱富、不知礼节的恶名,遗臭三代。
张刘氏对王世华越看越满意,笑的合不拢嘴。见大妇如此,身边的人自然不敢流露出任何不喜之意,纷纷上前示好。
王世华感觉膝盖都要跪断了,却还得硬生生地尽量记住每个人的名字和地位,为将来做准备。
热闹一番后,王世华被带进门。
妇人们叽叽喳喳地向后院而去,管家客套的收取了大家的武器后,带着王世华两兄弟和江叔向里面走去。
穿过长廊,走过假山花池,一座高大的砖瓦建筑矗立在眼前。
却见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人,摸着大光头,哈哈大笑的走来。
“姑爷,这是老爷的义弟张闻天,是家里的二老爷,也是忠义旅的司令,周围的几个县市都是他的地盘。”大管家稍稍停顿了一下,又小声补了句:“视小姐如亲生。”
王世华感激的瞄了眼管家,对走进的张闻天单膝跪拜:“世华拜见二叔。”
“起来,都是自己人,这么客气搞么子。来,让我好好看看。”扶起王世华后,张闻天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王世华,却突然一拳打向王世华的右胸口。
这一拳可是有讲究的:如果是打向左胸口心脏部位,有杀人嫌疑;可要打向右胸口,则表示在试探。王世华只得身体向前一送,硬生生挨了一拳后,身体向后靠了一下,双脚却纹丝不动。
“能受我一拳而不倒,不错!不错!丫头总算选了个好汉子。”
“还得多谢二叔手下留情,及时收回了力道,否则,世华无论如何也挡不了二叔这一拳。”跟挠痒痒似的软绵无力,也好意思自吹自擂。
“呵!呵!应对得体,话也讲的中听,看来不仅读过书,也见过世面,比我那两个瓜娃子强。行!我这关算你过了,跟我进去拜见大哥。”拉着王世华向大门走去,却放慢步伐,小声威胁道:“小子,本司令向来讲究先礼后兵,可把丑话讲在前头:我和大哥都生了一窝子瓜脑壳,就这么一个聪敏伶俐又孝顺的宝贝,如今便宜了你。今后你小子要敢对她不好,本司令首先就不答应。当然,你要对她好,那没说的。晓得吗(明白吗)?”
“是!世华一定会真心对待翠云。”
“真心对待怎么成?一定要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
王世华一愣,赶紧称是。
走入大厅,却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拿着根精致的水烟袋,坐在太师椅上,摸着山羊胡,笑眯眯地看着王世华。
“老爷,您可要给小的做主啊!”王世华刚要单膝跪拜,身后猛地传来极为凄凉的叫声。
张老爷面色一紧,双眸精光一闪,正要发怒,可一看见来者,立马就哭笑不得的看向王世华。坐在他身边的张闻天也神色古怪的看了眼王世华,哈哈大笑起来。王世华憋着口气,却听身后的哥哥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也忍不住笑了——豪门大户,岂是随便就能闯进来的?能闯到这里,本身就说明对方不是真喊冤,而是受人指使来给王世华上眼药的。
有趣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又都不得不配合。
“世华,这家伙叫驼子,从小就是丫头的护卫。”张闻天主动解释,其实是告诉王世华:小子,这明显是翠云来试探你的,你就接招吧。
王世华只得拱手苦笑着点头。
“咳!咳!驼子,你有什么冤情,讲来听听。”
第四章好文采!好人才!
驼子今年二十六岁,身材瘦高,愁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骨溜溜地乱转,显得机灵又具有喜感。他本身并不驼,只因爱低头走路,显得背有点驼,因而得此外号。
“二老爷,这是我的状纸,请您过目。”
张闻天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指着王世华笑道:“这是家里的姑爷,是个学问人,你把状纸先给他瞧瞧。”
驼子真如告状般跪爬着来到王世华身前,双手举着状纸,眼泪巴巴地哀声大叫:“求姑爷做给小的主。”
王世华接过状纸看了一遍,有点愕然的瞧了眼驼子,一时有些为难的苦笑起来:张翠云啊张翠云,你这眼药上的也太奔放了些吧?
“搞么子笑的这么渗人?拿来我看看。”
王世华赶紧把状纸双手递给张闻天。随即却愕然的发现,堂堂司令居然是个文盲,因为他倒着拿状纸都能看的摇头晃脑。
“闻天,没外人,装么子?把丫头的鬼把戏……恩!把驼子的状纸给我。”
等张老爷瞧了遍状纸后,气的把状纸揉成一团,丢给驼子:“胡闹,太没规矩了。”
“哥,到底写的么子啊?”
张老爷哭笑不得的说:“闻天,你看看,你这些年把她都惯成么子样子了?”
张闻天也不问他了,捡起状纸铺开,走到王世荣身边:“小子,我俩都是光头,你可别告诉老子,你也不识字?”
“我认字。”
“太好了,来,告诉本司令这上面写的是么子。”
原来,这状纸上写的是驼子的老爹跟儿媳扒灰——堂堂千金小姐,居然想出这种事来为难姑爷,实在是太伤风化,难怪张老爷哭笑不得。
“驼子,你阿爹都死了快二十年了,你还……你就不怕你阿爹半夜从坟里爬出来把你吃咯?哈!哈……”
在两个光头的大笑中,王世华憋着笑意,问驼子:“你到底要搞么子,讲清楚点。”
这驼子果真机灵,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一脸悲愤的说:“回姑爷的话,小的气愤不过,却又不敢对阿爹动手,只得找人写了状纸到政府去告状,结果,老爷们讲我这状纸写的太长,看到就头痛,要我简短些。小的又专门找了好几个专门写状纸的,老爷们还是不满意,不肯为小的做主。小的听说姑爷不仅武艺超群,文采也出众,就想求姑爷为小的做主。”
这时,大家都没了笑意,全都盯着王世华:虽是胡闹,可这明显是在考验王世华的文采。
王世华坐在椅子上,仅仅只是喝了两口茶,就笑了。
张闻天一看,大叫一声:“来人,拿笔墨来。”
趁着这点工夫,王世华忍不住问道:“驼子,问你个事。”
“姑爷您请说。”
“你真的娶堂客了?”
“姑爷,您要私下里问我,我肯定说没娶。可您现在这么问,我只能说娶了。”
多聪明的人,难怪张翠云派他来上眼药。
笔墨上来,王世华在大家的围观下,提笔在纸上写了八个大字。刚写完,张老爷就鼓掌大叫一声:“好文采!驼子,把答案告诉丫头,就说这女婿,我认定了。”
张闻天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拉着王世荣问道:“小子,上面写的是么子?”
“二叔,世华写的是:恨天!怒天!请天!压天!”
“是么子意思?”见王世荣张了张嘴,没答出来,张闻天回头直接问王世华:“你来讲讲。”
“二叔,‘恨天’指的是扒灰的事被他发现了,岂有不恨之理?这里的‘天’就是指他阿爹。而他不敢也不能杀他阿爹,所以心头的愤怒无处发泄,就是‘怒天’;而这个‘请天’中的天,指的的是县太爷,最后这个‘压天’,就是请县太爷教训他阿爹。”
“小子,你硬是扎实!”听明白了后,张闻天对王世华竖起大拇指,大声赞誉。回头又对张老爷笑道:“大哥,没想到这擂台一摆,还真得了个乘龙快婿。哈!哈……”
张老爷也抚须含笑。
而在内府张翠云的房间里,七大姑八大姨的正打趣着张翠云。在外面大大方方地张翠云,在这里却是大家闺秀:红着脸,低着头,不管别人怎么打趣,她都只是弱弱地回一句:王世华就是个莽夫。
当驼子把纸条递上去,大家看后齐齐叫好。边迫不及待的问细节边卖好。
“丫头,这下你可没说的了吧?”
“丫头,你命真好,得了个文武双全的郎君。而且三妈(张老爷的第三个小老婆)早就派人帮你打听仔细了:世华家在当地也是的豪门大户,跟咱们算是门当户对。”
“对!四妈也帮你问清楚了:世华虽在家中排行第二,可他家老爷已经明说了,老大已明确表示放弃家主之位,这家主之位非世华莫属,你嫁过去,就是当家主妇,不会吃亏。”
“啧!啧!原本以为只是武艺了得,没想到文采更好,这等俊杰,只怕整个重庆都找不出第二个了,跟我们家丫头真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
“阿妈,你看,二妈又讲我。”张翠云害羞的一头钻进阿妈的怀里,怎么都不肯抬头,却连脖子都醉虾般的红了起来。
“哟~!没想到我们家丫头也有害羞的时候。”
“哈!哈……”
“傻丫头,这是你的福气,有么子害羞的?我们女人哪个不是这么过来的?来,大大方方地跟大家讲讲,你是怎么发现他的,又是怎么把他绑来的?”
“我不!我就不!阿妈,你也欺负我。”张翠云在阿妈的怀里嗡嗡地叫着,头却埋的更深了。但依旧不忘记仇:“小梅,你敢出卖我,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姐,不是我讲的,是大管家讲的。”
惹的众人哄堂大笑。
“好!不讲就不讲。”张刘氏抬头对外面吩咐道:“来人!去告诉大管家,这门亲事我和老爷都很满意。听说王家早早就把大管家派来了,正好,让两边的大管家先交换一下丫头跟世华的生辰八字,找街上的铁命仙来算算,如果和睦,就商量细节吧……我就一个要求:我家丫头可是我的心头肉,不能受半点委屈,一定要大肆操办,越浓重越好。”
说着说着,张刘氏眼泪就出来了,紧紧抱着张翠云,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越叫越伤心。最后,却猛地抬头,带着无边的霸气,歇斯底里的尖叫道:“告诉大管家,我要我的女儿一辈子十全十美,我要大摆十天流水席,让所有人都来给我女儿道贺……不要跟我提钱,我张家有的是钱,我刘家有的是兵马。”
就在大家既羡慕又畏惧之时,张刘氏却目露凶光的一个一个看过去,咬牙切齿的威胁道:“多年的姐妹,有一个算一个,可别怪我这做大姐的没把丑话讲到前头:平时你们怎么闹我都没管过,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谁要敢在丫头的终生大事上耍花花肠子,我活埋了她,包括她娘家全族。”
鹌鹑一地!
张刘氏肆意散发霸气,可前厅却出事了。
第五章该死的算命先生
有了张老爷的点头,两边的大管家就很有默契的主动接触,首要之事就是交换王世华和张翠云的生辰八字,请算命先生算算两人的八字是否和睦。
豪门大户自不会有失身份的到大街上算命,得把最好的算命先生请到家中来。
“世华,看你文采斐然,平时都读些么子书?”下人去请铁命仙了,作为岳丈,自然要询问未来女婿一些基本东西。穷文富武,可文武双全才是完美。
“幼时在家中的私塾馆跟老师学习四书五经,后来在县里读初中和高中,去年刚毕业。现在,在家里跟阿爹学习打理族中事物。”在这个年代,初中毕业生就相当于封建时代的秀才;大学生就是国子监的高度。
“以你的文采,到省里读书应该不是问题。怎么没去?”看似随意发问,却充满了精明,直截了当的抓住了关键之处。
“阿爹年迈,世华怎敢独自逍遥。”
一旁的王世荣撇了撇嘴,心头对弟弟张口就撒谎,还说的如此重情重义有点不耻:要不是你跟县长的小儿子为了个妹子而大打出手,把对方头都打破了,你会去不成省城读书?要不是我拿着一百块大洋,用枪指着校长的脑壳,你有毕业证可拿?
张老爷感叹的微微点头,一副满意的欣赏态度:世道虽乱,但孝字为尊!
就在这时,下人禀报,铁命仙到了。
尖嘴猴腮、半寸长须,虽是身穿旧衣,却有新鞋,看来混的很不错。跟所有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一样,铁命仙戴着顶小帽,肩挂布袋,扛着招牌而来。
“铁先生,老朽叨扰了。”
“不敢,张家这些年造福一方,让百姓富足安康,乃大善大德之家。张老爷有令,命仙自当略进绵力。”
随即,请铁命仙坐下喝茶。
下人们则在大厅中央摆下一张八仙桌,用黄布铺垫,上面用一百块光洋摆出一个‘囍’字。然后两位大管家把王世华和张翠云的生辰八字各写在二指宽的红布条,放在囍字的两边。
这是有讲究的:用一百块光洋铺囍字,任由算命先生取,取了多少块表示两人能做多少年的夫妻。要是铺寿字,取多少快光洋则表示被算者能有多少年的阳寿。光洋好拿,可恶果严重:十块光洋就可买一头大水牛,能如此铺张浪费,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说明。尤其是在寿命上,一旦被算者中途夭折,就算你跑到天边,也会将你和你的家人抓回来填坟。就算你侥幸先死了,你后代中的男子,无论老幼,也得给你陪葬。这是家族脸面的问题,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所以,敢拿这光洋的,都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见一切准备停当,张老爷这才起身,对铁命仙做了个请的手势:“劳烦铁先生了。请!”
铁命仙拱手微微一笑,走到桌钱。
看了看纸条上的生辰八字,铁命仙闭眼,右手食指极有规律的在四指上点来点去,嘴唇微动,却不知在念叨什么。
大家全都围了过来,不得不紧张啊!在这个年代,尤其在信息交通闭塞的湘西及其周边,迷信思想极为严重。说白了,现在,王世华和张翠云是否能结为夫妻,就掌握在铁命仙的手里。其威力,比法庭的最终判决书差不了多少。他说好,皆大欢喜;他要说不好,嘿!嘿!这门亲事十有**就得另想办法。
从现实利益来说:张家控制着由重庆进入湘西的要道,而王家控制的半个龙塘镇,更是一脚踏三省的咽喉要道。如果两家因这场婚事而联姻结盟,联手将这百里要道上的土匪毛贼清空,这条商路绝对会更加兴旺发达,两边仅坐地抽税就可日进斗金,更不消说鸦片、食盐、军火等走私暴利。
从形势上来说:王家想要突破性发展,就必须得到外力的大力支持。没有比张家的掌上明珠到王家做了当家主妇更为稳固的结盟了。而张家更是迫切的想要将自己的商路铺到另外几个省,龙塘镇就是紧要关口与最佳中转站。反过来说,两家以前仅仅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旦婚事因这生辰八字而告吹,两家没翻脸成仇就算克制了,进一步合作自然告吹。王家只要把通往重庆的关口一关,大不了损失这一条商路,张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否则,你当王世华的面子真大到让张家打开中门,当家主妇临门亲迎的地步?恐怕就是他阿爹来了,也没有后一条的待遇。当然,一旦两家结盟,就意味着各自的扩张,首当其冲的就是跟王家一起控制龙塘镇的田家——不把这紧要关口完全掌握在手里,就算王家答应,张家也不会同意。
家族命运,谁敢掉以轻心?可让人闹心的是,如此重大之事,却偏偏掌握在一个算命的嘴里。
铁命仙右手拇指停在了中指第二个关节口,左手却向抓向囍字的第一块光洋。
大家目光一喜:只要铁命仙拿起第一块光洋,就说明二人的八字没问题。
可铁命仙眉头一皱,左手又收了回来。
大家的面色顿时一沉,暴躁的王世荣脖子上的青筋已经突突地跳了起来,满目凶光的死盯着铁命仙。
就在大家心情跟过山车似的七上八下之时,铁命仙不知是吓的还是真用了他所说的修为,额头上的汗珠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脸色越来越白。
突然,他猛地一挥手,众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