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战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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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松径直来到刘文辉跟前:“没追来!应该甩掉了。”
大牛长出一口气:“他娘的,害的老子淋了一夜的雨,要我说不如痛痛快快的和他们干一仗!”
郭家华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就我们这几个人,恐怕……”
大牛把牛眼一瞪:“几个人咋了?老子一个人就能杀他个够呛!”
刘文辉看看四周,雨越下越大,好人都受不了,何况那些受伤的。对梅松道:“不能在这里久待,得赶紧找个干燥的地方,那几个受伤的战友不能再淋雨了。”
梅松点点头,嘴巴一闭,嘶嘶了几声。就在所有人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小宝突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些工兵哪见过这阵势,如此大的蟒蛇一看都能让人腿肚子转筋。有几个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大牛哈哈大笑,对这个场面他很满意,一脸笑意的挥手让大家安静:“别怕,别怕,这也是自己人,呵呵呵……”
在小宝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个岩洞。虽然有些潮湿,而且漏雨,总比外面强的多。刘文辉完全取代了吴桂喜的位置,指挥几个工兵将受伤的战友放进最里面,又派人照顾他们,其余的都守在洞口,防备敌人偷袭。
吴桂喜对刘文辉的取代,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反而开始和刘文辉套近乎:“到底是步兵呀!打过仗的就是不一样,有你们几个在,我们这些人就都可以放心了。”
大牛又来了劲:“放心?都是你狗日的害的,早跟我们走,哪有这事!现在可好,缺医少药,里面那几个够呛。”
大牛说的没错,六个受伤的都不轻,最重的两个已经昏迷。炮弹的威力太大,炮弹皮还在身体里,如果不能及时取出来,恐怕都挨不到天亮。他们这一群人中没有医生,连个懂医的都没有,看着战友痛苦的样子,只有干着急的份。
那几个战友也是好样的,脸都扭曲变形了,嘴里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咬牙忍着。雨水是个好东西,随便找个东西接一点既可以解渴,又能清洗伤口。但是这也不是药,对于那几个人的伤没有任何作用。
天彻底放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在阳光的照耀下,蒸腾起来的雾气越来越浓厚。丛林之中闷热和潮湿在随意肆虐他们的yin威。即便是在山洞中,那种让你从里面一直热到外面的感觉使人烦躁。就算坐着不动,都会大汗淋漓。
刘文辉看着吴桂喜的汗水在那一身肥肉上一滴滴的往下滚,刚才还在发抖,现在恨不得连皮都脱了。吴桂喜也转过头看着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刘排长,下来我们怎么办?这附近还有没有敌人?”
刘文辉摇摇头:“不知道,我已经让梅松去看了,等他回来再说。”
“对了,刘排长,这个梅松是什么人?怎么没穿我们的军装?”
“他是普通百姓,不是军人!”
“哦!”吴桂喜点点头:“不会是敌人的奸细吧?我可听说敌人最喜欢用这样的手段了,如果他是敌人派来的,我们谁也活不了!”
大牛怒道:“如果他是奸细,你们早就完了!还用等到现在?”
吴桂喜低估了刘文辉和大牛对梅松的信任。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也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比起那些表面上浓浓的兄弟情要深厚的多。如果说,有一发子弹射向梅松,大牛保准第一个冲上去挡在梅松身前。而对于这个吴桂喜,那可就未必了。
战争其实最能考验兄弟情,那种男人和男人之间最纯的兄弟情,那种可以让你舍弃一切,包括生命的兄弟情。和平年代的人可能无法了解,总以为桃园结义中的刘关张才是真兄弟。实际上真兄弟并不需要磕头拜把子,就是一种信任,一种将自己背后交给你的信任。
刘文辉不否定,当初他也怀疑过梅松,怀疑过梅松的动机。当他看见梅松面对敌人流露出来的眼神时,刘文辉明白,梅松没有骗自己。这样的兄弟自己交定了。
就在大牛教训吴桂喜不要怀疑他们和梅松之间的战友情时,梅松突然从一片灌木中钻了出来。看了几人一眼,对刘文辉道:“西面的山崖里,有人被围了,猴子可能觉得那就是我们,正在收缩包围圈。”
吴桂喜连忙问道:“有多少人?”
梅松看了他一眼:“人数不少,大概三五十个!”又盯着刘文辉:“怎么办?救不救?”
吴桂喜连忙大叫道:“这怎么救?我们就十几个人,还有几个重伤员,自身都难保,万一引来猴子的大部队,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吴桂喜还在对昨晚的炮击记忆犹新。工兵和工兵也是有分别的,在那个年代,部队中的领导一般有两种,一种是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提干升迁,爬上连长、营长、团长这个位子,这些**都有过作战的经验,面对战争不会胆怯。另一类就是吴桂喜这种学生兵,他们走出校门就是军官,他们看不起那些泥腿子军官,认为那些军官缺乏知识,可是在面对真刀真枪的时候,倒是那些泥腿子军官勇不怕死。
大牛瞪大眼睛:“跑不了也救!都是自己战友,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等死?你不去我去!”
刘文辉在衡量,大牛和吴桂喜说的都有道理,他们现在面临的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救人有危险,不救那些战友就可能成为死尸或者俘虏。
几个人都看着刘文辉。刘文辉站起身:“我不勉强,吴连长说的也对,救人的可能就回不来了,所以你们自愿,我决定去。”
“俺也去!”大牛紧跟其后。梅松没说话,却站到了刘文辉的身后。
吴桂喜的兵都看着吴桂喜,吴桂喜有些不好意思:“别看我,刘排长说了,自愿,你们谁愿意去我不拦着。”
“我去!”郭家华第一个举手,又有三个人表示愿意。其他的人全都低下了头,就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他们其实就是孩子,十**岁的孩子,对于死亡的恐惧与生俱来,就连刘文辉也不例外。大牛张嘴就要骂人,被刘文辉制止了。
嘱咐好吴桂喜,刘文辉带着六个人钻进了浓雾里。看着刘文辉的背影,吴桂喜有种莫名的忧郁,他心情复杂,不知道这几个人还能不能回来。庆幸自己没去,也庆幸刘文辉没有为难他。有担心也有自责。自己是个连长,竟然还不如一个排长。但是他不后悔这个决定,因为自己比他们生还的希望大一些。
梅松说的那个地方不是太远。隔着厚厚的丛林,能清楚的看见几个猴子正在向着一个山头挺近,那里有一块凸出的岩石,在一片绿色之中格外的显眼。没有人影,也没有动静。岩石后面的人对于猴子的靠近一点反应都没有。
丛林就是这样,如果你不留意,即便有人已经到了你的背后你都不知道他的存在。当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一切都晚了。在丛林中,我军吃了不少的亏,就是因为对丛林不了解,不适应。
大牛道:“放枪吧!枪声一响,我们的人就听见了。”
刘文辉观察了半天,只看见两个敌军,其他的人被厚实的丛林完全淹没,一点痕迹都没有。即便是这两人,也是稍纵即逝,只看见一个背影。或许已经有敌人到了岩石背后,突然进攻只会让敌人匆忙杀掉俘虏,那样的话救人就毫无意义,还暴露了自己。
“砰!”一声枪响突然从对面的山坡上传来。随着灌木从的抖动,一具草绿色的尸体滚了下来。
敌人开火了,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山谷间回响,声音很大很杂。岩石周围被打的硝烟弥漫。几声鸭子叫在山谷中格外刺耳,敌人开始进攻了。
敌人被称为猴子是有根据的,这些家伙不仅行为猥琐,身材矮小,在丛林中行走奔跑如履平地,就和那在林间穿梭的猴子一样,完全不受丛林中茂密树丛和枝条的阻挡。
敌人的动作很快,枪声很密集。然而岩石后面的依然有人不紧不慢的开枪,每一声枪响,就会有一个猴子仰面栽倒,然后在丛林中翻滚。
眼看着猴子就要聚集到岩石旁边,刘文辉终于下令了:“开火,干他狗日的!”
第25章神枪手
有人说,枪是让男人长胆的东西,手握钢枪就算是再软蛋的男人也能长出三分勇气。也有人说,枪是男人没胆的证明。有了枪,再也没有了刀刀到肉,剑剑见红的勇气,只能远远的扣动手里的扳机。要我说,枪和刀剑没有区别,都是杀人的利器,唯一不同的是,不用盯着对方的眼睛,晚上睡觉的时候少做一些噩梦。
工兵就是工兵,打仗的时候没有步兵勇敢。郭家华等人只是远远的跟在刘文辉的身后,抱着手里的冲锋枪,胡乱的对着那些不知道有没有敌人的灌木丛扫射。
大牛后悔带上他们,以他的看法,这些人不但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还在lang费弹药。
一边快速的在丛林中奔跑,一边将回过头来的敌人消灭在眼前。敌人也不甘示弱,听到背后的动静,立刻派人过来拦截。鸭子叫特别的刺耳,听的人怒从心生。
大牛的轻机枪在点射,看见敌人才赏两颗珍贵的子弹。刘文辉和梅松左右分开,掩护大牛两翼,三个人快速的朝着那块岩石猛冲。三五个敌人已经被撂倒,顾不上检查是不是被打死了,他们现在的任务是尽快和自己人会合,然后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岩石后面的人也听出了蹊跷,枪声邹然加紧,不过显的势单力孤,比起敌人的枪声要稀疏很多。就是这点稀疏的枪声,始终还在,没有让一个敌人接近岩石。
小规模的冲突永远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十几分钟战斗就宣布结束,扔下十几具尸体,敌人撤了。刘文辉觉得这不是敌人的作风,可现在的形势不容他过多的考虑。
岩石的后面就两个人,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死人穿着我军的军装,身体上裹着厚厚的绷带,看样子是自杀的。不是关荣弹,而是手枪。一枪打进太阳穴,当场毙命。身下的鲜血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往坡下流。另外一个活人样子有几分奇怪,和梅松一样没穿军装,一双草鞋上面用绑腿布将裤腿包裹的严严实实。身上的衣服是深黑色的袍子,手里抱着一把好像火枪一样的怪枪。
大牛举枪瞄准那人,眼睛瞪大:“奶奶的,狗日的竟然这么狠毒,连伤员都不放过。”
刘文辉一把拉住大牛,上下打量那人几眼:“你是中国人?”
那人连连点头。普通话也不怎么标准,还没有梅松说的好:“我是中国人!”一指旁边的尸体:“他是团长,我们和大部队走散了。”
大牛不相信:“团长?哪个团的?”
那人没话可说,应该是不知道。
刘文辉稍微一思量:“不能久待,快走!猴子退的蹊跷,离开这里再说。”
大牛明白,这是敌人惯用的伎俩,匆匆而走是炮击的前奏,说不定这个时候,刚刚和他们交火的那些人正在通过什么东西和他们的炮兵联系。一招手,叫过郭家华:“你们两个压着他,小心这狗日的使诈,看紧了。”
炮火如期而至,打的很准,刚刚的那块岩石挨了两发炮弹,被炸塌了,沿着山坡往下滚,却被藤蔓和树枝缠绕住,悬在了半山腰。
一共发射的十发炮弹,更多的敌军又上来了。看着如同蚂蝗一样的敌人,郭家华长出一口气,转身一推那人,跟上刘文辉等人的脚步。
重新回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吴桂喜领着剩下的工兵已经不见了踪影,山洞的里面躺着六具尸体。两个重伤的不用说,四个轻伤的是割腕死的。
“吴桂喜,我草你姥姥!”大牛一拳砸在洞壁上,整个山洞都在晃悠。
郭家华等人扑倒在六具尸体前放声大哭。
虽然说这六个人并不是吴桂喜杀的,但是吴桂喜扔下了他们,这就足以证明吴桂喜是个畜生,不配头顶上那帽徽,和身上的军装。刘文辉也很气愤,把牙齿咬的咯咯响。
大牛猛然间转过身,一把抓住俘虏的胸口:“都是你小子害的,如果我在,姓吴的敢这么干,老子宰了他。”
梅松急忙抱住大牛。然而他瘦小的身板岂能是大牛的对手,随便一甩手,便将梅松甩开。大牛怒火不消:“说,你个狗日的到底是谁?敢不说实话,我就掐死你!”
刘文辉怒吼道:“够了!都安静点,这个账以后再算!先保存体力,敌人很快就到,离开这里再说。”
弄了些枯枝败叶将洞口挡住,七个人押着俘虏继续前进。这个俘虏一路上都很听话,让走就走,让停就停,给了就吃,不给也不要。无论是谁问他到底是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中国人。
在新的歇脚点,刘文辉抓过水壶喝了两口,然后递给俘虏:“你真是中国人?”那人还是点点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来着干啥?别说是为了报仇?”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样旁边的梅松。
那人看了看刘文辉,又看了看其他人:“我叫阿榜,是云南人,我是你们雇来的向导。”
“你的枪法是跟谁学的?”这一点刘文辉最感兴趣,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个阿榜枪法很准,仅仅依靠手那杆单发前装药的火枪,就能挡住几十个敌人靠近那块大石。这一点,就是部队上的神枪手都未必可以。
阿榜道:“我阿公教的!我们寨子里人人都会打枪,十五岁开始所有男人都有一把自己的枪,枪不离手,就算是睡觉吃饭都带着。”
“你是少数民族?”
阿榜点点头:“恩!我是苗族,具体说是岜沙苗族。”
岜沙苗族,中国唯一一个带枪的民族。即便是现在,拥有武器属于违法的情况下,岜沙苗族依然人人带枪,男子十五岁就会有一把自己的枪,这在中国境内绝无仅有。岜沙苗族有着悠久的带枪文化,人人有枪,却是道不拾移夜不闭户,有着淳朴的乡土气息。
岜沙苗族的带枪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拥有自己的枪是成年男子的标志,也是狩猎文化的产物。岜沙苗族长期生活在险峻的大山深处,与狼虫虎豹和土匪强盗为伍,为了保护村寨,也是传递信号的手段,枪是他们的生活工具,就和我们吃饭的筷子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刘文辉对此一无所知,梅松倒是听说过一些。他看着阿榜,阿榜也看着他,脸上带着镇定和从容。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长时间。梅松冲着刘文辉点点头。
刘文辉伸手解开捆着阿榜的绳子:“兄弟,对不住了。”
阿榜淡淡的一笑,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现在能把我的枪还给我了吗?”
刘文辉一抖肩膀,将他们缴获的那把狙击枪拿在手里:“你会用这个吗?”
阿榜看了半天。狙击枪比起他的那把火枪要好不知多少倍。无论从结构还是用法都要复杂的多。阿榜接过来,先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突然上肩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大牛和郭家华等人急忙拿起枪瞄准阿榜。阿榜一笑,从瞄准镜里看过去,大牛的那张脸可怕到了极点,伤疤上一颗颗微小的凸起都看的清清楚楚。
放下枪,轻轻抚摸着狙击枪:“的确是把好枪,就是没有子弹。”
刘文辉呵呵一笑:“子弹很简单,和我们用的是一样的子弹,只要你会用,这枪就是你的了。”
大牛连忙站起来:“老刘,这可是连长交给我们的,算是三连长的遗物,你……”
刘文辉一摆手:“枪就是用来杀敌人的,留在我们手上就是一块废铁,如果阿榜兄弟会用,用它多杀几个猴子,我觉得这也是三连长想要看见的。”
知道内情的人,全都沉默了。那几个工兵也没话说。阿榜爱不释手的握着狙击枪,看着刘文辉:“你真的给我?”
刘文辉点点头,一双眼睛盯着阿榜,似乎要看透这个个子不高的年轻人。阿榜很清秀,面向很嫩,完全和他的年龄不符。特别是那双眼睛,里面泛着清澈的光,透亮极了。
阿榜微微一笑,郑重的点点头:“等走出了林子,我把枪还你。”
话说的很轻巧,能不能走出去他们谁也没有把握。按照目前的形势判断,自己人的队伍已经走远了,敌人已经趁机夺回了失去的土地。到处都是敌军,到处都是敌国的百姓,他们几个如此惹眼的中国人,已经陷入了绝境。除了这些之外,丛林也是他们的敌人。
地图、指北针、望远镜这些必备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仅凭梅松的经验他们在林子里穿行了大半天。闷热的天气让人都喘不过气。然而,谁也没有吭一声,低着头尽量跟上前面的人。
梅松突然停了下来,支起耳朵仔细的听。这是他的习惯,梅松的听力非常灵敏,哪怕是很小的一点声音都逃不出他的耳朵。这一点在这能见度不及十米的丛林中极为有用。
不多时,梅松一指左边,扭头对刘文辉道:“那边有人!”
第26章有种没种
七溪东南十公里,不知名的一个小山村。
从七溪过的时候,刘文辉完全对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印象,更不要说这里还有一个村子。十几天来,他们的压缩饼干早就没有了,只能靠野果野菜果腹。然而丛林里这些东西要不就长得很高,要不就有毒,各种各样的原因能吃的没有多少。
梅松挖出几条蚯蚓分给大家,可谁也咽不下去。黏糊糊活蹦乱跳的东西捏在手里都是一阵恶心,还哪能放进嘴里。这里的蚯蚓特别的大也特别的肥,自然力气也就大。刘文辉闭着眼睛咬了一口,顿时嘴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腥臭先不说,竟然还在嘴里动。
刚想吐,梅松立刻道:“不能吐,吐出来就再也不敢吃了!”
刘文辉憋的脸红脖子粗,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一小节蚯蚓咽下去。看着手里的半截蚯蚓,一咬牙全都塞进嘴里,闭着眼睛咀嚼吞咽,尽量让自己不要想象嘴里是什么东西。
除了蚯蚓,蛇、蚂蚁、小蜥蜴,甚至蝎子、马蜂这些东西都吃了。按照大牛的话说,这算是虫虫宴。
从开始的难以接受,到最后的习惯成自然,八个人已经忘记了粮食什么味道。每到吃饭的时候,梅松、阿榜就会拿着树叶包裹着的各种昆虫放在几人的面前。大家竟然开始说笑,吃的蚯蚓说出香肠,蚂蚁就是芝麻,蝎子自然就成了螃蟹的代表。
比起刘文辉他们这些北方人,梅松和阿榜从一开始,对于这些食物就没有任何的排斥。他们吃的津津有味,满嘴流出各种各样的液体,脸上还挂着微笑。他们手法娴熟,剥皮、去头、断刺,一切都井井有条,不慌不忙。
刘文辉最佩服梅松生吞蝎子的举动。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梅松两手抓住尾巴上的毒针,一口将蝎子吞掉,嘴巴一闭,牙齿轻轻一咬。嘎嘣一声,只留下手里的毒刺。嘴巴快速的咀嚼,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吃洋葱一样自然。每到这个时候,郭家华几个人就是一阵欢呼。大牛也想学,可是每次都会被蝎子的一对大钳子夹住肉,发出阵阵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