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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汉列侯-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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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界线,上面是白雪皑皑终年不化,下面是青山不尽绿水长流,海拔超过四千米的高山终年有积雪,越往北天气严寒雪线会越低,极北的荒漠地表就是雪线。”

    曹时制作的沙盘精确度非常高,起码可以完爆这个时代最好的军事地图,当他指着那条奔流不息的长河走出一个“几”字的间隙,一个黑色的高塔代表着大汉帝国的首都,长安城。

    “这里是长安,这是荥阳,雒阳,还有临淄,齐国竟然三面环海,北面是辽东,还有卫蒙的朝鲜,还有三韩之地,东边这几个岛屿莫非是蓬莱!”刘彻兴奋极了,对着地图指指画画,当年秦始皇派方士去蓬莱岛寻仙药的传说让他十分神往。

    太子喜欢仙道传说,这不是一个好苗头,曹时连忙劝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蓬莱岛并不是仙岛,岛上居住着矮小的倭人,周成王的时候,越常人进献野鸡,倭人进贡畅草,这倭人就来自东海的蓬莱岛上。”

    “啊?只是矮小的倭人?”刘彻一脸不敢置信。

    郭舍人凑趣道:“难怪方士不敢回来,原来那蓬莱岛上找不到长生药,只有献出畅草的倭人。”

    刘彻依然带着一脸的惋惜,长生不老的**力非常大,听说没有仙人就变的意兴阑珊,韩嫣盯着蓬莱岛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岛上绿色的平原画了不少,莫非太中大夫曾经去过蓬莱国,不会是胡乱图画来欺瞒殿下吧?”

    “汉地以外的地图有些误差也属正常范畴,我只是凭着经验画出大概的形制而已,即便有不对的地方也可以再改,地图是历代先人逐步增删修改而成,江河变换水土增减都会影响精确性,这都属于可以接受的正常范畴之内,韩舍人不懂也情有可原。”曹时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而韩嫣又被奚落了一通,愤怒的几乎要跳起来。

    太子刘彻盯着汉匈国境线问道:“太中大夫,你说匈奴人会不会入侵我们汉家江山?咱们汉地比起塞外大漠要温暖的多,如果匈奴人南下占据土地不走该怎么办?”

    “匈奴人不习惯汉地的温暖潮湿,耐粗食和苦寒的牛羊也不习惯南方水土,匈奴人没有合纵连横的智慧和野心,他们茹毛饮血以放牧牛羊为生,出了个冒顿单于已经是几千年积攒的幸运,不可能如我汉地士民人才济济的景象,只要殿下用贤臣名将而远奸佞小人,匈奴人败亡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曹时把目光不断的往韩嫣身上瞟去,让这位天子独宠的太子舍人气的满脸通红,偏偏他还不敢接嘴反驳。

    “呵呵,我只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刘彻也听出话锋不对,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

    毕竟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新鲜劲过去就对地图和沙盘不太感兴趣,曹时又像他解释对付匈奴必须熟悉天时地利,刘彻这才高兴起来:“匈奴单于一定不会想到我有地图沙盘,洞悉他们的地利之便!如果每位将军都有一张地图在手,打匈奴岂不是容易的多了!”

    曹时笑着说道:“太子殿下有兴趣练练骑术身手,不但可以强身健体开阔心胸,以后说不定还可以远征匈奴立下太祖高皇帝那样的不世功勋。”

    “好好!就听你的,以后我亲自率军打匈奴!”刘彻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像真的变成纵横捭阖灭秦灭楚执掌天下的刘邦,在这一刻,露出他真实的想法和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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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窦太后的愤怒

    “太后!那平阳侯与右内史、侍御史勾结,坑骗我一千五百顷上田,罪不可赦按律当斩,求太后为侄儿报仇,斩了那平阳侯!”

    “平阳侯欺人太甚,骑在我们窦家人的头上撒野,还有那些列侯都不是好东西,几个月前还打伤隆虑侯,他们肝胆如此嚣张跋扈,难道就不知道我汉律森严了吗?”

    “重惩平阳侯,还长安太平世道,求太后一定不能放过他呀!”

    窦婴跪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自从十几年前梁王赵武求天子之位时被他搅坏了好事,他在窦家的地位就直线下降,窦太后嫌弃他说话不分亲疏只为天子做忠臣,天子又讨厌他对废太子刘荣尽忠,于是他被罢黜了太子太傅的官位在家里闲居。

    碍于同族情面,诸窦到长乐宫里求太后恩典时也把他给叫过来,但是他本人非常不看好这次窦家的集体行动,更不看好诸窦提出杀死平阳侯的计划,这完全是在异想天开。

    馆陶长公主也觉得几个窦家的表弟说话不靠谱,动辄要杀要刮灭满门夷三族之类的言辞,听的窦太后眉头皱紧脸色越发的不好看,放任他们胡扯下去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反而坏了大事。

    于是她急忙分辨道:“母后您看平阳侯有多嚣张啊!伙同列侯打伤我家孩儿,又勾结官僚沆瀣一气欺负窦家人,如果放任他们嚣张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知母莫若女,馆陶长公主对母亲的把握比较精准,窦太后这才说话:“隆虑侯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今年都二十二岁的成年人还不能定性子,人家列侯聚会他要去抓人,出言不逊被教训一顿怪不得他人,你回去多教育隆虑侯去和平阳侯道个歉,化干戈为玉帛莫要生事。”

    “母后!”

    窦太后叹了口气:“你就听老身一句话,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惹是生非。”

    “母后,那可是您的外孙陈蟜啊,您以前不是最喜欢他的吗?他被人打了您就不生气吗?”

    馆陶长公主惊讶的走上前扶住母亲的胳膊,从小到大她从没有被母亲这样对待过,心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窦太后推开女儿,气愤地说道:“吾当然很生气,但是吾更生你的气,你也是堂堂长公主之尊;放下身段去羞辱天子的嫡女,你就没想过那是你的侄女,也是吾最疼爱的孙女吗?”

    馆陶长公主悚然一惊,没想到自己做的如此隐蔽还是被母亲发现:“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被人发现啊!”

    窦太后终于忍不住发怒:“长乐未央也不大,宫中发生点事须臾之间就传遍了每个角落,婠儿那丫头被你侮辱的流着泪出宫,又怎么能瞒得过宫中的有心人!前几日皇后都不敢在老身这里久坐,就是怕碰到你脸面太尴尬不好说话,天子没找你过错是因为你是长姐,你以为做姑姑的欺负侄女就不会让天子和皇后心痛吗?”

    馆陶长公主呆愣不动,诸窦一下全都傻了眼,窦家的一帮子侄绑在一起不如窦太后女儿一句话顶用,就连太后嫡女都被老太太说的哑口无言,他们只能面面相觑干瞪眼。

    前些日子,阳信公主进宫时巧遇姑姑馆陶长公主,问安的时候冷不丁的被姑姑阴阳怪气的羞辱一顿当场捂着脸离去,宫里宫外都在传闻堂邑侯府和平阳侯府结梁子,馆陶长公主以大欺小的故事,窦太后眼盲心不盲听到消息焉能不怒。

    看起来窦太后是真的生气了,拄着木杖怒斥道:“还有你们几个,尤其是章武侯窦完,南皮侯窦彭祖,你们是老身的亲侄子和诸窦中的长者,平时我让你们多读黄老的著作修身养性,你看看你们都读成什么样子,好勇斗狠争强好胜比那些功臣列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到了长信宫向老身行过礼问过安,张口就要请旨斩杀平阳侯,如此杀气腾腾到底是要做哪般?这汉家江山难道成你们自家财产了吗?”

    “不敢!”

    “你们还知道不敢,我以为你们生了一副豺狼心肠,忘记我这些年屡次的教诲呢!章武侯封侯十几载就在关中占田5000顷,南皮侯家中5500顷更为出色,诸窦在你们二人的带领下与关中占田上万顷,贳贷行贾二十亿钱,你们的钱从哪里来?田从哪里来?几个人加起来堪比关东的诸侯王,想要干什么?学诸吕谋反吗?当我这老太婆是死人了吗?”

    木杖被愤怒的窦太后丢了出去,诸窦目光惊骇的望着发怒的窦太后,仿佛眼前的不是在那个熟悉的瞎眼老太太,而是一只愤怒咆哮中的雄狮,诸窦如丧考妣地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势如败犬夹着尾巴哀号。

    窦太后又呵斥道:“都怪我当初瞎了眼扶持你们这帮烂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根基不深又不懂韬光养晦的道理,打着老身的旗号在长安城四处招摇撞骗,世人看着老身的薄面给你们点好处,你们就得寸进尺胃口越来越大,今天欺负到列侯的头上被打回来也好,若不这样明天欺负到诸侯王头上,再惹出个七国之乱,诸侯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被押送到东市腰斩的就换做你们了!”

    窦婴吓的冷汗涔涔竟不敢抬头以对,他用余光瞥见章武侯窦完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南皮侯窦彭祖的脸色苍白浑身被汗水浸透,像只刺猬瑟缩成一团不敢动弹,窦家的小字辈更加不堪,有的人身上散发出难掩的臊臭味,八成是吓尿了。

    诸窦被骂的三魂七魄跑了一半,再也没心思追究平阳侯问罪之事,唯有馆陶长公主没有动弹,她太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早年强势霸道手段毒辣不让吕后,或者说早年的行为受到吕后的强烈影响所以做人做事总喜欢模仿吕后的风格,她这种性格不会平白无故训斥诸窦子弟。

    过了半晌,窦太后果然说道:“嫖儿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骂他们吗?”

    “母后早就有意敲打他们,这次窦家几兄弟做的的确不够好,被您训斥一顿想来都会收敛起来不敢惹事生非了。”馆陶长公主早有腹稿,刚才诸窦被骂的时候,她只是心里有些惊讶,到不觉得有多么夸张。

    相比于她幼年时和两个弟弟在代国的遭遇真是小巫见大巫,那时候她的母亲还只是他父亲汉文帝的媵妾,既不得宠也得不到任何权势,三姐弟但凡犯一点错就会被母亲骂到哭,三姐弟哭还不能哭出声,那些年母亲窦漪房的压力非常大,直到代王妃的四个儿子突然死去,母亲对三姐弟的态度才逐渐有所好转。

    世人都知道窦家贵为外戚,朝中百官但凡提到窦家都要礼让三分,窦家人就凭借着太后的颜面胡作非为,十几年来光传入窦太后耳边的奏事就数不胜数,至于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想必还有很多,放任他们胡作非为下去早晚要走吕家的老路,窦太后一生都在学吕后,又怎么会忘记吸取吕家灭族的教训。

    窦太后摇摇头:“侍医说天子至多还有一年的阳寿,天子已经决定安抚功臣列侯,提防关东诸侯王借机谋反,即便你们想要对付功勋列侯,此时此刻也绝不是最佳时机,尤其是你要戒急用忍不要轻易招惹列侯,就让他们嚣张几日将来慢慢收拾也不迟。”

    面对母亲严肃的表情,馆陶长公主忍不住点点头,猛然想起母亲的眼睛早已看不到东西。

    窦家人吃了个大亏心有不甘,出了长乐宫诸窦并没有散去,而是来到南皮侯府里商议对策,窦婴对他们的邀请没有兴趣,随便找个理由就转身走掉了。

    “呸!还当自己是大将军,太子太傅,也不瞧瞧他那军功有多少水分,没有条侯拼死力他能得侯位?”

    窦完心思不在骂人上,摆摆手说道:“我们得想办法给平阳侯一点颜色瞧瞧,不出这口恶气实在心有不甘。”

    “这个不难,我到有一个好办法。”窦彭祖诡秘地一笑,把这的策略缓缓说出来。

    听到计划,窦完顿时急了:“你说什么?你让我把造纸术的方子公布于天下?这绝对不行!我为这方子先后搭进去几亿钱的财货,怎么可以白白便宜那些贩夫走卒们!再说那狡猾的平阳侯在契约里设了套,只要造纸术被公布出去,我就要赔偿3亿钱!这个绝不能泄露出去。”

    窦彭祖轻蔑地瞥了从弟一眼:“那帮列侯也得了造纸术,万一列侯的家奴把造纸术泄露出去,你不得按照契约赔偿3亿钱吗?算来算去这3亿钱你都得出。”

    “啊!这可如何是好!我实在拿不出3亿钱了。”

    “我有的办法,造纸术你交给我,我们窦家人先用,这3亿钱我们合伙替你付,以后造纸术传播的广了,我们再一点点把方子泄漏出去,谅平阳侯也不敢拿我们怎样。”

    窦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从兄早就眼馋着造纸业的暴利,只是苦于没有关系与平阳侯搭上线商谈交易,前些日子听说他用500顷上田换来造纸术,气的几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然而没过多久他被平阳侯设套坑了,窦彭祖的心思一下就活泛起来。

    章武侯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平阳侯摆明就告诉他们既然得罪你就不介意狠狠坑一把,他已经骑虎难下没有其他选择,只好咬牙接受窦彭祖的安排,好歹这也算为窦家挣得一份赚钱的产业。

    ——

    ps:汉初的吕后、薄后、窦后论心计手腕都是顶尖的,窦漪房性格手段雷同吕雉和武曌,却是唯一可以得善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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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惊人的建筑

    眨眼间冬去春来冰雪融化,长安的早春并没有想象中的严寒,仿佛一夜之间西北风如退潮般一扫而空,温暖湿润的东南风顺着宽阔的平原吹入关中大地,雀鸟高飞欢快的叫着,辛勤的农人早早的开始耕作准备。

    在入春前,南庄的乡民迎来几十户河东住户,他们是平阳侯府从侯国里招来的佃户,几个小丫头梳着两个小发髻一口的河东腔特别有意思,开年没多久侯府里事务繁忙,甘父就主动辞去里正的职务,又主动让贤给原有者郑通。

    郑通这些日子忙里忙外操持扩建庄子的事,原本南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这不到半年多出上百号人让里墙就有些捉襟见肘,现在又多出河东的几十户新居民,原有的庄子和防护设施已经不够安排了,郑通就忙着拆土墙建房屋,尽量赶在春耕前把一切准备妥当。

    郑通忙了一会儿看看时辰,皱眉说道:“甘延逯这小子跑哪去了?放马这么会儿也该回来了。”

    “不会是跑到里正院子里私会姑娘了吧?”

    郑通牛眼瞪圆骂道:“许癞头,少在老子面前乱嚼舌根,小心我罚你去夯土垒墙。”

    许季吓的连连作揖求饶,村里的老少爷们笑骂许癞头无囊软蛋,他也毫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的炫耀当年服兵役因为不合格,被编入北军的辎重兵里混了一年多的光荣经历。

    虽然嘴上没说,但是郑通心里也一直在嘀咕这匈奴小子办事不靠谱,甘延逯这些日子一有空就往郑通家的院子里钻,几次被郑通撞到不以为耻反而作揖叫外舅(岳父),差点把郑通的鼻子给气歪了。

    女儿的婚约是甘父找共喜保的媒,背后也是得到侯府的默许,这么大的面子郑家人也没有什么不满意就顺利的定下来,才定下来没几个月,甘延逯就往郑家跑个没完,他爹甘父也是一脸的无所谓,匈奴的习俗里男女之事开放的很,订婚约就和夫妻是没有区别的,搞的郑家上下头疼不已。

    正想事的这会儿功夫,十几骑从庄头奔行进来,马上无鞍座也没佩戴马嚼子,就骑着一匹光板战马薅着鬃毛骑行,十几个年轻的骑士身手了得,翻身跃下放任骏马自行奔入村角的马厩,跳下来的人跳入大坑里跟着村民挖房屋的地基。

    下马的头人正是甘延逯,只见他被骂了一通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刚才我去了侯府,君侯叫我通知里正一声,咱们庄的水渠暂时不挖了。”

    “匈奴娃子刚才说啥?你说咱们庄的水渠不挖了?这怎么行!我得去侯府里问问去。”挑土的王老头顿时急了,扯上十几个正在干活的汉子就要走。

    水渠是一个村子里最大的事,没有水庄稼就没法浇灌,扛着挑子去别人家的水渠挑水还要被人甩脸色,若是碰上旱灾大伙都缺水就要械斗,老人们整日惦记着挖一条直通渭河的大渠,将来就不用一挑挑的水浇地了。

    甘延逯大嚷道:“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汉子们被拦下来,气呼呼地说道:“我说你这娃子说话能别大喘气吗?有话赶紧说了。”

    “君侯还说不挖水渠,要建水车和水排道,年前让大伙准备的竹子要用上。”

    郑通才想起来前些日子在渭河边看到的庞然大物,在湍急的河水里缓缓转动着带动一个磨房不停的研磨米麦豆子等粮食,当时君侯就说要多建几座用来惠及百姓,如此庞大的东西具体有多大用处没人知道。

    从十一月冬季最寒冷的时候起,曹时领着府里的家吏穿梭在田间地头,2300顷毗邻渭河的上田可不是个小数目,原本毫不相关的几块地联成一体,首先要把道路阡陌重新规划,位置不合适的村庄要改造或迁徙,缺少丁户和劳动力的要从河东补充,一通杂事忙下来已经快到春耕的时节。

    “君侯,您给的1亿钱动迁款被花掉了大半,新建的村庄消耗大量的水泥急需补充。”

    “1亿钱建造款也即将见底,今年准备的谋划还有一多半没完成,我们也需要不少水泥,还要青砖。”

    “鲁不害申请的2000万钱研究资金被花光了,又向君侯再次申请1000万钱用于制铁研究,他还从我们这要走不少水泥去加固炼铁炉。”

    “君侯给的3100金到长安市面上收来3亿多荚钱,侯府特意开辟几个仓库储存这些劣钱,我们也想要点水泥多建几个仓库。”

    这几天开会的情形都差不多,一帮人围着他伸手拐弯抹角的要水泥,曹时被烦得不行说道:“水泥是给你们试试效果,剩下的全部拉到少府里做实验了。”

    家吏们很是失望,当初水泥从窑里拉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嘲笑这棕褐色的粉末没点用,结果水泥搭配青砖造出来的房子甚至要比积年累月制作的夯土墙还要结实。

    窦家人也挺有意思的,带着3亿钱来到平阳侯府里二话不说卸下铜钱,明说就是要拿造纸术的方子各窦家人用,3亿钱按照约定全部拿过来付款,内史府里还派来专差监督盘点铜钱,曹时看到这好事落到头上当然很高兴,于是侯府的基础设施建设资金一下暴增3亿钱,扩张造物的速度猛然提升好几个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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