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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品官人-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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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们救回来。咱们村里这么多乡亲,一起去县衙作证,小小胡家,害怕他个卵?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
又一声大喝,这一次震得李权都心惊胆颤,不得不捂住耳朵。
当真是峰回路转,前刻不过才两人,现在却聚集了近千人!
李权自己都不敢相信。
“李保长!李保长!”
一个娇柔尖锐的声音从人群最外围传来,好在人群有那么一刻安静,让李权准确地捕捉到这声音。
“陈佩?”李权一惊,暗道如果自己没听错,那应该是陈佩的声音!
“连陈佩都回来了?”
李权赶紧挤出人群,果真在人群的最外围见到被大雪染白头发的陈佩。
“佩佩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陈佩被身边人群吓到了,惊魂未定地指着周围人:“李保长,这……这是?”
李权难掩激动:“这都是要去曲溪县为刘嘎作证的。”
陈佩的惊讶不亚于李权,不可置信地捂住小嘴:“真的?刘嘎哥有救了!”
“佩佩姑娘,你不是去了碧州,怎么也回来了?”
“是我大哥带我回来的,我哥支持我替刘嘎哥作证。这,这就是我大哥,陈杰。”
李权这才注意到站在陈佩身边的青年男子,向其拱手施礼:“兄弟深明大义,李某在此多谢了。”
对方对李权不怎么感冒,摆摆手:“谁与你是兄弟?我等求学拜官不就为了声张正义,除恶扬善?某不过是想还天下一个公道。”
说着转向陈佩:“吾妹能不惧奸凶为人喊冤,吾心甚慰,自当全力相助。”
陈杰几句话把李权说得一愣一愣的,也懒得计较这些细节,既然全员到齐,那便事不宜迟,该往曲溪县去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粗略估计得有五六百。声势浩大往曲溪县而去,任凭他风雪再大也挡不住众人救人之决心。
待到曲溪县城门口,如此多的人,如此强的气势,就连守城的卫兵都不敢多问,赶紧让雪狼进城。
……
……
王群顶着风雪早早地等在县衙门口,他自喻聪明,机关算尽,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却没算到今天的一场大雪。
柳松说今日提审最好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王群就偏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目的是要百姓都来听审,听审的人越多,柳松的压力便会越大,他想看看柳松会怎么选择。
是收了韩家银两后一意孤行判刘嘎死罪,还是死保晚节顺应名义?
可惜安排好一切,老天突降大雪,肯定会挡住大部分前来听审的人的脚步。
距提审已没多少时间,可县衙门口只有零星几人等着,甚至还有人耐不住寒冷默默离开。
要是没人听审,柳松便无压力,到时判刘嘎死刑不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其实王群心中早知道柳松的选择,他知道如果百姓太多,柳松会顺应民意。
而王群,他只是单纯的想救下刘嘎,因为他不想任何一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冤死。


第222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片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像披上银装的精灵变幻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落下,为地上棉被再增添一分厚度。
马匹拖着马车经过,雪没马蹄,车轴难滚,在雪地里留下道道深痕。
王群着急地搓着手,小小的眼睛被几片雪花挡住视线也顾不得擦,此时脑中正飞速盘算着,盘算着现在该怎么办?
“TmD!早知道这么麻烦,打死老子也不过问这件事儿!”
王群暗自抱怨,他就是这样一个只相当俗人的圣人,他了解自己,凡事发现什么不平事儿总爱横插一脚,所以平日里揣着明白当糊涂,浑浑噩噩地混日子。直到最近,柳松即将隐归,为保生计,王群才开始想有点儿作为。
不过是了解了解县城和县衙,免得以后新任县令上任后问起啥都不知道。
谁想一了解却了解到这么多麻烦事儿。
王群看了好久,衙门口没有几个堂听百姓,无奈叹了口气:
“哎!老子也算仁至义尽,无奈天意如此,我亦无能力了。”
在雪天里吐出几口白雾,王群正欲离开,却见远方白雾升腾处地面的雪花突然满天飞七,纷纷洒洒和半空的白雾混为一体。狂风中,有一群黑影出现。
“我操!”王群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哪来的这么多人?”
大雪纷纷中,人们的激昂驱散了雾气,碧溪村的村民们在李权的带领下像沙场将士斗志昂扬地往县衙门口接近。
从城门口道城中县衙,人潮就像磁铁,不断吸引曲溪县不明真相的百姓加入。
村民们高喊口号,义愤填膺地诉说胡鹏的种种罪状,为刘嘎喊冤。
“碧溪村胡鹏为祸乡里,欺压村民,调戏良女,无恶不作。我等碧溪村村民恨不得生啖其肉,将其挫骨扬灰。胡鹏之罪恶,万死也不足抵其一也。刘嘎所为,实乃为民除爱=害,大快人心之举。我等希望青天老大爷明察秋毫,将刘嘎无罪释放!”
“对!无罪释放!”
“无罪释放!”
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碧溪村近千村民顶风雪冒死为刘嘎喊冤的事情很快传遍曲溪县。早听说今日会有杀人案提审却碍于风雪没有出门的曲溪县百姓,听到事情闹得这么大,全都耐不住寂寞纷纷换上大衣冲出家门。
王群傻眼儿了,他多少了解一些碧溪村的情况,知道胡家在村里干过一些事情。王群不是不管,是他没法儿管,正因为动过一些脑子,才知道碧溪村的烂摊子有多棘手。
但王群没想到的是,曲溪县的村民竟然联合起来了!一帮愚不可化的蝼蚁竟有胆量跟胡家叫板?
这是怎么做到的?
来了这么多人,堂审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王群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人群渐渐接近,当王群看到带头的那个男人时,心中疑惑迎刃而解。
“或许也只有他能完成这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吧?毕竟连被山匪抢走的姑娘都救回来来了。”
王群小小的眼睛里射出点点精光,沉吟片刻后消失在雪幕里。
……
……
当雪停时,暮垂山脚。
曲溪县县衙公堂外,地上到处都是化开的雪水和即将融化的积雪,还有密集杂乱的鞋印。
几名公差拿着扫帚清理内外狼藉。
公堂之上,惊堂木歪歪扭扭地放着,官印也放在堂上没人理会。
内院中,柳松站在百年古松下,气苦地拍树干一掌,以此来发现心中不悦。可这一掌下去,松树上落下一片积雪打在柳松头上,弄乱了他的头发也打湿了他的衣服。
柳松带着一脸地狼狈回到厅中。
此时,久候的王群终于来了。
“王群!”柳松大怒,“不是叫你不要把提审的事情传出去?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王群苦笑:“柳大人。您又不是没看到,碧溪村的保长带着近千号村民前来为犯人作证,这么大的声势能不被众人知道?这么大的雪都挡不住百姓的好奇,可见这并非人力所能阻止的。”
柳松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踌躇间一口咬到舌头,痛得他一把老胡子都翘起来,急忙捂住嘴。
“柳大人,你怎么了?”
柳松感觉要被一口气憋死,愤愤的摆摆手:“没事儿了,你走吧。”
王群默默转身,出得县衙便哼起了欢快的小调。
而柳松却只有轻轻地吐着舌头:“又是李权!”
柳松正当气愤,衙役突然来报:“韩公子求见。”
柳松冷哼一声:“让他进来。”
提审结果很快传遍了曲溪县,韩经纬本来家中躲避风雪,对提审的事一点儿都不担心。
柳松以往是太清廉了,不是他有多伟大,而是他要塑造自己的名声。现在不同了,他即将隐退,他必须为以后做打算,没有半点儿积蓄的柳松必须为自己准备后路。
韩经纬清楚这一点,所以他认为柳松收了自己的钱就会按自己的意思办事儿。可他太年轻了,对有些极端人性的理解还不够透彻。所以当他听到刘嘎被无罪释放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韩经纬没了往日的冷静,气势汹汹地到了县衙,他只想找柳松要个说法。
韩经纬对柳松这种不讲道义的做法很恼火,当他来到县衙内院看见柳松正悠闲喝茶的时候,怒气更甚:
“柳大人!今日之事你该怎么解释?”
柳松刚咬到舌头,一肚子不爽还没发出,哪有好脸色给韩经纬?冷冷一哼:
“解释?什么解释?”
“刘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罪释放?”
“还能为什么?民之所向尔。”
“你收了我的钱,却不为照我的意思做,是何道理?”
“收钱?”柳松冷眉倒竖,将茶杯重重嗑在案几上,猛然起身,“收什么钱?韩贤侄,我念你年幼不做追究,但你要明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的!”
韩经纬算是明白了,这狗尾巴狼好生阴险,名也要钱也要!
韩家虽是名门望族,但柳松亦非普通县令。韩经纬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小辈,与之闹翻自己讨不到什么好处,只得将此事记下,悻悻离开县衙。
……
……
韩经纬这一天都不怎么舒坦,原以为是件很普通的事情,一个小小的牌头能闹出什么动静?谁想却成为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
韩经纬在家中反思,反思自己失败的原因。
正当他百思不解的时候,胡虎来了。就跟韩经纬找柳松一样,胡虎也是来要说法的。因为那一笔钱是他出的。
胡虎现在不缺钱,直到他拥有了盐井才知道卖私盐是多么赚钱的行当,虽然大部分钱都进了韩经纬腰包,但就算一点儿残羹冷炙也够他花的了。
因为有钱,所以才会为一个死人花钱。
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碧溪村所有人都看到,跟胡家作对的,跟自己作对的,没一个好下场。
有钱不代表就能随便乱花。
现在是钱花了,却得到完全相反的结果,胡虎能不上来要说法?
韩经纬对待胡虎可不会像柳松对待他那么客气。见到胡虎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阵痛骂:
“你还好意思来要钱?当时你怎不事先说明胡鹏在村中仇家这么多?几百户人来县衙诉说罪状,这样的案子岂是用钱能翻供的?害得我在柳大人面前颜面尽失,你给我马上滚!休要再提此事!”
……
……
案子结束,有人忧便有人喜。
此时的碧溪村正沉浸在快乐的海洋中。
这不是简单的一桩案子,而是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胜利。
通过大家的努力,村民们救下了胡家想要针对的村民,有了朝廷断案,就算胡家心有不甘,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对刘嘎下手了。这虽算不上战胜胡家,但也让大家看清楚胡家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但更重要的是,村民们体会到挺直腰杆做人的滋味。
夜里,八丈亭内外都升起篝火,架起铁锅。锅里没有大鱼大肉,只有一些干烙饼子,分到没人手中只有那么一小块。但大家吃得很爽口,笑得很开心,声音比以往大了,“更加真实。
篝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人们的喜悦和热情赶走了瑟瑟的寒风。村民们啃着饼子说着闲话。各家的姑娘们都跑到篝火环绕的中央,穿着单薄的襦裙跳着热情洋溢地舞蹈,虽是冬夜,她们依旧热情高涨,香汗淋漓。阵阵香气在风中传递,惹得一群饥渴难耐的庄稼汉子嘶声尖叫。
草屋中,刘嘎伤势未愈还躺在床上,眼中泪光闪动,感激地看着站在床边的李权,嘴唇颤巍巍地打开:
“老大,谢……谢……”
“谢个鸟。”李权笑答,“你要是挂了,老子以后招谁去跑腿儿?要谢就好好谢谢外面的村民,没有他们,你现在已经人首两分了。”
“对!对!我要去谢谢乡亲们。”
说着,刘嘎就要起身,身边陈佩大急上前扶住:“刘嘎哥,你的伤害还没好,不能乱动。”
李权皱眉:“你傻啊?老子又没叫你现在去谢。要谢就要用行动去谢,你是村中甲头,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维持好村子秩序便是对村民们最大的感谢。”
刘嘎若有所思,像是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嗯!”


第223章 :得妻如此,夫

时间飞逝,转眼刘嘎的伤便已痊愈了。
刘嘎此次能够大难不死,全赖村民们大义相救。他把这份情都记在心里,按李权所说的,现在工作更认真更负责了。
村民们也变得更加和谐,相互间的交流更多了,期间也发生了好几起胡家欺人的事件,村民们的态度跟以前比发生了明显变化。
胡家人也感受到村民的反抗,这是一个让胡家感到危险的信号,让胡家管事们变得小心起来。
最近,胡家有所收敛,村子变得安静平和了。
当手下们各行其职,李权变得清闲起来。每天不是钓钓鱼就是回碧州看看夫人和没出生的宝宝,再有就是到曲溪县会一会苦守深闺的情人。日子是说不出地逍遥自在。
隔三差五地还有村民送来吃食,大米、白面儿什么的堆在八丈亭吃都吃不完,没事儿李权还得带十几斤回李府放家里人帮着吃点儿。虽说村民们给的东西算不上多好,比家中囤的粮食差了很多,但这都是别人带着真心给的,吃起来自然更加舒坦。
李权过得舒服,刘嘎却整日心事重重,他轮值很认真,没有一天不到岗,但最近的话却变少了。
李权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于是专门挑了个日子找到刘嘎:
“去碧州城东口给我买几斤酥心糖。”
刘嘎正在寒风各种站岗,要干挺得笔直,一丝不苟,见到老大来了才几步跑过来,一脸疑惑:
“酥心糖?村儿陈阿婆不就有做?干嘛要去碧州买?”
“都说了,是碧州城东口的酥心糖,那家酥心糖地道。快去吧!”
“哦。”刘嘎虽不太明白,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说罢就要离开。又被李权拉住:
“嘿!我说,你就打算这么过去?我给你买的衣裳呢?”
刘嘎抓抓头,忽然明白了老大的意思。
“佩佩不就住在碧州城东么?”
刘嘎又变得为难起来:“老大,这不好吧?现在我该值岗呢!”
这刘嘎犯傻起来也真够让人无语的。
李权无奈:“这么说,你每天都要值岗,难道你一辈子都不去碧州了?如果你愿意,那就当我没说。”
“不是不是。”
“还什么是不是?赶紧换上衣服给我滚。别告诉我那日跟胡鹏打架把衣服打烂了就行。”
想着许久不见的佩佩,胡鹏平静的心变得火热起来,感激地看李权一眼,撒腿便跑:
“一分钱一分货,那么贵的衣裳岂是随便就能撕烂的?老大你先等着,咱很快就把酥心糖给你买回来。”
……
……
刘嘎提着小包酥心糖,走在碧州城东的大街上不断向沿途的商贩询问:
“请问您知不知道刚搬来附近不久的陈家?”
“碧溪村姓陈的多了去了,我哪儿知道是哪个?走走走。”
为了见到佩佩,刘嘎毫不气馁,转而向其他人询问。好在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刘嘎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到了陈家门口。
这是一间公家小院,在碧州城中虽略显寒酸,但跟曲溪县的草屋比起,这绝对算得上是豪宅。
刘嘎看着门口新装的腊肉和香肠,心中莫名地多了一丝安稳。觉得佩佩这段时间过得应该不错,自己也没啥好担心的了。
稍稍理一理衣裳,收一收紧张的心情,轻轻敲门。
门很快开了,红光满面的陈老汉一脸堆笑,可见到刘嘎的瞬间,老脸骤然一变,话也不说直接关门。
“砰!”
吃了一个闭门羹。
刘嘎一脸苦笑,对这样的结果早有预料,心道不管自己穿得多么光鲜,终归是个乡下汉子,人家佩佩已经成了碧州的大家闺秀。身份差距摆在面前,不是你装作看不见就不存在的。
刘嘎在鬼门关打了一圈,变化没什么,倒是自尊心变强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死皮赖脸地守着。
犹豫片刻后,带着一点儿怅然转身离去。
屋中,陈老汉神色紧张地望着窗外,见到刘嘎识趣离开才松了口气。
里屋,陈佩头戴点翠金凤钗款款出来:“爹,刚才有人敲门?是谁呀?”
“没人!你听错了。”
陈佩明亮的眸子里多了分失落,小声嘀咕着:“刘嘎哥怎么还不来找我?”
……
……
“瞎眼的老东西,狗眼看人低!老子现虽穷困,但只要跟着老大混,总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到时候你跪下来把女儿送给咱,咱也不要!哼!”
刘嘎抱怨着,手上小纸包在绳子的牵引下随着步子前后摇晃着。没走两步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操!谁走路不长眼啊?”刘嘎心情不畅,当即破口大骂。
可当他定睛看时,发现面前竟站着两个身着官差的男人!
这下把刘嘎吓懵了。这里是碧州,这的官差跟碧溪村、曲溪县的差人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得罪了碧州官差,能有好果子?
被撞之人眼中怒容满布,但似乎碍于身边之人又不敢发作,正欲低声警告几句,却见面前之人有些眼熟。
“你是刘嘎吧?”
刘嘎表情也是一变:“你认识我?”
说着也开始上下打量起对方来,忽然想起:“你是佩佩姑娘的大哥!”
“原来你还知道?”陈杰冷声道,“当日为你脱罪,我陈某人也出过一份薄力。今日你撞了我反倒骂我是何意思?”
“对对对……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是大哥您啊!”
“谁是你大哥?我告诉你,别想打我妹妹的主意。快走!”
刘嘎心想陈老汉那里走不通,可以试试她大哥这边,还想再与对方靠靠近乎,忽的看到了什么,也顾不得套近乎了,草草施了一礼往前方跑去。
陈杰理了理身上官服,尴尬的朝身边之人笑了笑:
“陈大人,让您见笑了。舍妹已备好酒菜,静等陈大人过去品尝呢!”
把话说完,陈杰正欲前走,却见身边陈大人疑惑地望着身后,忍不住又喊了句:
“陈大人,我们快走吧?”
陈大人没有动,却是捻着胡须疑惑道:“你认识此人?”
陈杰不解:“认识,陈大人是何意?”
“此人面生,到底是何身份?”
陈杰更不懂了,心道这陈大人盯着个乡巴佬看,是何意?不过还是老实回答:
“此人不过碧溪村一村夫尔,陈大人管他作甚?”
“唉!不对不对!”陈大人连连摇头,“那人怎会是乡野村夫?绝不可能!”
“陈大人何出此言?”
陈大人一本正经:“若本官没看错,他身上穿的应是李锦所制冬衣。可见身份非凡。”
“李锦?何为李锦?下官见他穿的不过普通衣服罢了。”
“贝锦斐成,濯色江波!李家布庄最具代表性的布匹。百女绣三年方得一匹,奢华珍贵,可以黄金比肩。”
陈杰脸色一白:“这……这怎么可能?他分明是碧溪村的村夫,怎么穿得上那种衣服?”
陈大人轻咦一声:“你是怀疑本官眼力?”
“下官不敢。”
陈大人冷哼一声:“哼!鼠目寸光。我敢断言,方才之人身份绝不一般。李锦虽非上等布匹中的极品,却是最低调最具内涵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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