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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一品官人-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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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让柳松兴奋得直吹胡子。
县衙内院,柳松用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的君山银针招待胡范。厅中门窗紧闭,除了柳松和胡范再无他人。
胡范有再多钱也是乡下汉子,第一次跟县太爷平起平坐显得很紧张,两手捧着白瓷青花茶盏显得很紧张,双手轻抖,杯盖和杯身不断撞击发出轻轻的铛铛声。
“不用紧张,先喝口茶。本官从来都是秉公执法,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柳松的和气让胡范稍稍放松,君山银针的清香让他定下神:
“大人,若草民举报有功,能否抵我之罪过?”
柳松皱眉:“你是说?”
“大人,我也不隐瞒了,胡虎贩卖私盐为时已久,其中不少环节皆由我操纵。不过大人要清楚,那可不是的注意,草民只是听命行事。”
柳松明了,笑道:“我当何事,原来如此。你能迷途知返举报主犯,不凡无过反而有功。届时还能得到一笔赏钱。”
胡范就是为赏钱而来的,精神一震:“有多少?”
柳松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这个……就要看你觉得多少何事了。”
“五……五百,不不不,三百两!草民冒着生命危险而来,只求三百两!”
柳松爽朗大笑:“放心。你若能助本官破获这桩暗自,老夫允你一千两!”
……
……
绒绒白雪从天而降,洒在如废墟一样的干涸河床上,为色调单一的河床增添了一点色彩。
河床不深也不宽,上下不过四五米,一人之力一天一天可凿半米长。
如今经过碧溪村和邻近村落的近千名精壮汉子的共同努力,细长的河床已经蜿蜒四五里。从天上往下看,就像是苍茫大地上一条不起眼的蚯蚓。
但正是这条蚯蚓,它起到的作用便是让碧溪村的邻近村落几千户人家取水时少走四五里路。
今天是检验成果的日子,李权决定先凿这么长,把碧溪水引入之后再开始第二段。
阻隔碧江和人工水渠的只有一米厚的岩石层,十几个壮汉用绳子将彼此紧紧拴在一起,河岸两边都有人将绳子紧紧地拽着。
打通水渠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时刻,任何一个细节都不容有错。
十几个人一起凿着最后一段,不停地的叫嚷着:“小心点!别着急。”
碧江水已经没过堤岸,细细的水流已经开始打湿河床底干硬的泥土。
在这水渠即将打通的时刻,碧州好奇的人们全都远远地看着,望着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将有多成效,各个都不禁暗自感叹。
“用力!最后一块岩石已经击碎,把它推进碧江后大家立马上岸!”
“好!”
“一!”
“二!”
“三!”
“轰!”
阻挡碧江水最大的一块石头被彻底打穿,最后的屏障出现一道巨大的缺口,本来安静平和的碧江水犹如奔腾的骏马汹涌而下,带着一声声怒涛涌入众人费尽千辛万苦凿出的河床中。
清澈的碧江水涌入河床卷起里面干燥的泥沙,瞬间便地浑浊,就像是有着古铜皮肤的汉子充满了力量。
豁口越来越大,江水汹涌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辛苦劳作的村民,紧张观望的百姓也都随着这不断变大的声势变得越来越兴奋。
“吼!”
“好哇!”
起此彼伏的叫声抒发着众人心中的震撼,同时也见证者这一刻的壮举。
李权也是反其中之一,不管哪个年代,人类征服自然的那一刻总会给人无法言喻的感受。
天地间尽是水声可人们的喧闹,李权发现身边有个村民正在跟自己说着什么,只见其张嘴可什么都听不见。
李权把耳朵凑过去,大声喊:“你说什么?”
“李保长!不好了,村长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胡虎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李权眉头轻皱,赶紧拖着那人退出人群,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县衙来人发现村长制造私盐,村长后院和祠堂已经被衙役封锁,村长也被带到了县衙。这可怎么办呀?”
李权反倒一喜:“什么怎么办?若不是他,曲溪怎会如此?胡虎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说话之人很紧张:“李保长,咱不是担心村长,而是担心咱们村子。听说祠堂地下有密道,那是个前朝的盐井,胡虎制造私盐,数量巨大,论罪当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说不定咱们整个村子都要受到牵连。”



第235章 :苦肉计

老狼最近太累,今日且两更,好好调整一下。{}诸位见谅!
……
……
等李权回到碧溪村,村长大院以及后面的祠堂已被重兵封锁,硕大的胡氏院落占了壁溪村三分之一的地盘,此时却人去楼空,只有不到一半的胡氏人家还留在这儿。
就是这不足一半的胡姓人每日住着依旧是提心吊胆。
胡虎犯了什么罪大伙儿都知道。
盐这种东西仅私藏便要被砍头,别说是私造,而且份额还那么大!
满门抄斩株连九族,这种只在说书先生口中听到的词汇竟然离胡家人这么近,众人还未离开只是抱着一起期盼,期盼判决没那么严,又或是出现什么转机。
李权自然不会允许那样的判决产生。
此案有理有据,想翻案是不可能的,只有想办法让柳松不敢上报。
李权对柳松还是有所了解的,知其并非如表面上那般正直。不说别的,就说碧溪村消失的几个甲头,多半就是栽在柳松手上。
不管什么官,终归是有把柄可抓的。
李权一边让王三麻去曲溪县调查柳松把柄,一边安慰村中不知所措的胡家人。
……
……
王三麻许久未能登场正闲得发牢骚,一听有任务立刻轻装上阵直奔曲溪县县衙。
弯月新挂,在寂静的夜空中稍显冷清。
王三麻的身形依旧瘦小,在夜色笼罩下躲过一个更夫的灯笼纵身跃过县衙高墙。
县衙四门紧闭,黑等熄火,只有内院偏僻的草屋中有灯火闪动。
草屋低矮残破,一看便知是下人住所。王三麻此行所为柳松犯罪证据,当先查正厢。
王三麻正准备无视草屋进入正厢时,却听草屋中有人声传来:
“这位大人,柳大人曾答应过我,只要我帮助柳大人找到胡虎犯罪证据便给我一千两赏金。现我已按照要求完成了任务,为何柳大人却迟迟不肯见我?”
“哼!柳大人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哪还用得着他理会?”
“是是是,只是那赏钱?”
“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先喝口茶,我为你取来。”
王三麻心生好奇,跑到草屋背后墙上观望,只见从草屋中出来一名下人打扮的管事,根据对话,应该失去取钱的人。
可奇怪的是,那人只站在门口没有走远,优哉游哉地等了两分钟便开门又重新进屋。
屋中再次传来两人的对话。
“真是有劳大人了。那钱?”
“呵呵,少不了你的。喏。”
“……冥币!你什么意思?”
“柳大人念你破案有功,唯恐你下地狱之后开销不够,这些钱可远不止一千两。”
“好哇!你们县衙竟然也黑吃黑?我可告诉你,我胡范可不是……茶……刚刚的茶里有毒!”
“砰!”
一声桌椅打翻的声音传来,不久,屋门再度被打开,方才的管事再度出现,而他肩上却多了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李老爷猜的果然没错,没想到老子运气还这儿好,刚进门儿就发现了问题。”
王三麻默默地想着,消无声息地盯着那人。
没想到这一看竟有了重大发现,原来院中松柏青石板下有一密道!
……
……
持续的雪天在清晨来临之际突然变大,都说瑞雪兆丰年,可碧溪村的村民们都无暇顾及自己的收成。人们现在所担心的都是胡家会怎样,胡家人会不会受到牵连。
虽说碧溪村的村民全都收到过胡家迫害,但大家也都知道胡家大部分人都是无辜的,他们也一样受到压迫,本是同病相怜,有怎忍心见其被牵连致死?
大家都不愿意死,除了逃走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但碧溪村是大家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要逃能逃到哪儿去?而且大都舍不得这里,舍不得这个村子。
贩卖私盐是重罪中的重罪,可与谋反相提并论。没人敢期待有转机,想想就只有叹息。
有一人除外。
碧溪村的雪越积越厚,天也越来越冷,清晨起来扫雪的村民早早就发现有一个娇小的身子跪在八丈亭门口一动不动,大雪没过了腰肢,衣裳也被雪花染着了雪白色。漫天风雪持续落下,好像很快就要把那个小身子淹没。
既担心又好奇的村民纷纷停下手上动作,顶着伞,走了上去。
待村民们认出雪中之人时,齐齐一惊:
“胡小苗!你怎么跪在这儿?这么大的风雪,还不找个地方躲一躲?”
雪中,胡小苗用大衣上的绒帽紧紧裹着小脸,两颊惨白,粉唇发青,长长地睫毛上都已吊着银白的冰晶。
听到村民的问话,胡小苗轻轻摇了摇头:
“你们不用管我。我爹爹曾是碧溪村村长,又是胡家家主。如今胡家遭逢大难,作为他的女儿我必须站出来。李保长带着大家创下那么多奇迹。我相信,这一次李保长一定能有办法救大家的。”
胡小苗的话让身边围拢的几人微微一怔,皆没料到曾经为祸乡里的女魔头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一名老者轻声叹气:“咱们的小苗长大了,懂事了。只可惜……哎!起来吧!此次不比以往,李保长就是有通天彻地的能力也没法替胡家翻案。”
“不!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要试试。相信李保长一定有办法的。”
“哎,小苗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么大的风雪,时间久了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如若回去,用不了多久也要被朝廷斩首,还不如试试。”
几个村民相互看了两眼,表示无可奈何,相互交换一个眼神后各自散去,只留一人撑着伞为胡小苗挡雪。
胡小苗雪中下跪求李保长拯救胡家的事情很快被传开,顿时轰动全村。
尤其是还留在村中的胡家人。当他们来到八丈亭,看着半截身子已埋在大学中的胡小苗后,心中又是震撼又是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内疚。
胡傲死后,以前高高在上的小苗姐一夜间变成了无人问津的野丫头,都是胡家人,却没一个人与其说过一句话,更没人照顾关系过半点。
但现在,当胡家面临灭顶之灾的时候,当所有人对生存都放弃希望的时候,却是她,一个被人遗忘的野丫头站了出来,为了胡家众人的生命在努力。
虽说付出的努力可能得不到回报,但比起他们什么都不做,听天由命的人来说已强上太多了。
大雪纷飞天,街上却站无数村民,胡家人抢着给胡小苗撑伞,同样也有人不断劝说胡小苗不要坚持了。
正说着,李权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到了八丈亭门口。
李权表情为难,一脸纠结,不断地给身边众人解释:
“不是我李某人心狠不愿帮忙,实在是因为此时牵涉过大,以往联合大家一同请命的办法行不通。搞不好还会牵连到其他人。”
众人都清楚其中关系,让李权帮助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但大伙儿又不能看着胡小苗贵死在这儿。
“李保长,你再劝劝胡小苗吧。一个小姑娘要是跪死在这儿可怎么办?”
李权一脸无奈地走到胡小苗跟前,看着小小的身子在风雪中被慢慢掩埋的样子心头微痛,却强忍着没有任何表情:
“小苗,快起来吧。这事儿我是真帮不上忙。”
胡小苗轻轻抬头,众目睽睽之下语出惊人。
“我知道你有办法。我曾听你自言自语时说过!”
此话一出,全村哗然,无数目光齐刷刷盯在李权身上。
李权目光闪躲,支吾道:“我……我何时说过?”
胡小苗没有再说,毅然决然地低下头沉默起来。
李权欲盖弥彰的样子让村民们心生怀疑,难不成李保长真有办法?
尤其是胡家众人,李权的一句话像是让他们开到了一丝希望之光,虽还是觉得不可能,但有胡小苗在前方做榜样,众人也想抓住这最后的意思希望。
一个、两个、三个……
胡家众人纷纷跪在雪中,默不作声,像是在乞求李权帮助,又像是在乞求上天垂怜。
戏已经差不多了,李权真怕再演下去小苗身体会受不住。便对下跪众人大声道:
“哎!罢了罢了!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我就姑且试一试。”
“什么?”身边观望他姓村名都惊叫起来,“李保长真有办法?”
李权:“还不知道行不行,试一试,总是有点儿机会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胡家众人喜极而泣:“不管成与不成,李保长大恩大德,胡家上下没齿难忘。”
李权摆摆手:“在此之前,大家可要答应我一件事。”
众人齐声应道:“李保长尽管说,需要咱们如何,一定鼎力相助。”
“不是要大家做什么。只是告诉大家,我所想并非光明正大的办法,只需胡小苗一人帮助,大家心中明白就行。相互间不可谈论,也不要追问,我会尽量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听到此话,无人再问,各怀心事离开。
李权赶紧将胡小苗抱回屋子,小苗瘦小的身子冻得根冰棍儿似的,在李权怀里瑟瑟发抖,满是冰霜的眼眸里透着点担忧,小声问道:
“李权,咱们这样骗大家会不会不好?”
“你不是说要将你爹失去的都要回来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得到大家信任,然后当上村长,你爹也能瞑目了。至于好不好,那就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只要你今后一心为家人为村子着想,现在小小的欺骗又算得了什么?”
火炉旁的俏脸表情坚定:“我要像你一样做个好村长,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236章 :尘埃落定

“碧溪村村长胡虎,罔顾大庆律法,私造禁盐,私售禁盐,数目之巨大骇人听闻,乃历史之最。{}今曲溪县县令柳松率县衙区区数十正义之士深入匪窝,力挫豺狼之辈查出碧溪村胡家祠堂下盐井一座。此盐井规模之大,当数十人共同运作,可日产私盐数石之多……”
柳松再次检查上奏官文,确保万无一失后决定今日虽胡虎一起压至碧州,再由碧州知府上奏京中。
又在提醒一遍押解胡虎的衙役,衙役等人正准备压着胡虎出发。李权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了。
不知怎的,柳松一见李权便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风雪中,李权大踏步地到县衙门口,脱下帽子,抖了抖身上的雪:“柳大人,别来无恙啊。”
“李保长,听闻你耳在碧州关押时曾有近万人为你求情,保长一职做到你这份儿上也够威风的了。”柳松阴阳怪气地说道,“而今却在你村中发现有人私造禁盐,如此大案,若被朝廷知晓,不知朝廷会不会对你进行追究?也不知届时会不会再有这么多人为你在京中请命?”
“柳大人,下官此次前来正因此事。”
柳松惊疑:“哦?人赃俱获,如此铁案难道李保长还想翻供不成?”
“非也非也。”李权从容自如地晃着脑袋,“只是想柳大人从宽发落。这桩案子若捅到京中,碧溪村胡家上下近千口要被全部问斩,因一人而拖累整个家族,未免也太残忍了些。试问,柳大人又于心何忍?”
柳松抚须长笑:“哈!想不到素有天下第一奸商之称的李老爷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李权反笑:“柳大人也有大庆第一圣人之称,难道也做得出如此决绝的事情?”
“我秉公执法有何不妥?”
雪花不断落在李权脸上,冰冷的气息让内心渐渐冰冷,也不再绕弯,脸色一沉道:“柳松你是秉公执法还是想利用此次大案搏名?”
被人窥视内心是让人极不爽的事情,柳松眼角的鱼尾纹轻轻一抖:“你是何意?”
“柳松,我也不给你绕弯子了。你县衙内院的松树下有些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柳松无话,微闭地双眼中射出警惕的目光。
“我碧溪村的八个甲头你将其葬于何处?胡范尸体处理好没有?密室之中的刑具和各代名家的字画从何而来?柳大人,你说说,是你破获大案引起的轰动大,还是将这些事情公之于众更具欣赏性?”
“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
咫尺之间,仿佛能听到柳松牙齿合在一起发出的嘎吱声,李权正想好好欣赏一下柳松怒不可遏地表情,柳松突然一笑:
“李老爷,你说什么?本官一概不知。倘若你真觉本官有违法之行,当可上奏朝廷。”
柳松混迹多年,敢做违法之事自然为自己留有退路,倘若有一天真有人来查,他有手段将所有的罪证瞬间销毁。
面对柳松的自信,李权依旧从容,轻笑反问:“你确定?我劝柳大人还是先回府看一看,以免到时后悔。”
“你什么意思?”柳松疑惑起来。
正说着,衙门内突然走出一个裹着被褥面色潮红的妙龄女子,生得眉目如画艳丽至极。正嗔怪地往柳松身边走来:“柳大人,您这是去哪儿?再宠幸奴家一次吧!”
柳松眉头一皱:“你是何人?本官根本不认得你!”
“没良心的东西,一夜缠绵之后就不要人家了?”女子一脸责怪往柳松身上粘去。
李权大笑:“想不到柳大人有如此嗜好。”
“不是这样的!”柳松大急,抓着女子的手,“你给我走开!”
“男人嘛,咱懂。”李权拍着胸脯,“放心好了,李某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这时,县衙内的管事跑出来,大叫:“柳大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柳松还在跟女子纠缠,朝管事怒道,“这女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管事惊急:“我也不知道,今日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大人房中。还不止于此,大人房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大箱金银。”
“哎呀!不是传言柳大人清洁廉明?怎会有一大箱金钱在屋中?”
柳松这下回过味儿来;“李权!你这奸人!栽赃与我!”
“柳大人方才不是说李某乃天下第一奸商?不奸诈一点儿哪配得上一个奸字?难道只许你有张良计,不许我有过墙梯?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能栽赃你一次,便能栽赃你两次,他日若真有人来查,柳大人苦心经营的一世英名怕要毁于一旦呐!”
柳松阴沉着脸:“……”
“柳大人可要想清楚,为了一点儿小名利赌上这辈子的经营,还是老老实实保持住自己现有的名声?柳大人已在大庆享有盛誉,何必还嫌不足?需知有些东西是强求不得的。李某在此跟你保证,只要柳大人不再过问胡虎一事,李某绝不会用此法此法对付柳大人。”
柳松犹豫良久,终是不敢破釜沉舟,咬牙道:“算你狠!将胡虎交给他!”
……
……
与此同时,李府正厅中,芳素和那位客人作为主位上。
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尽数写着李权几个月来在碧溪村的所作所为。
中年男子不断点头:“权儿当不愧为我李家之后,知礼法,懂人事,事事以民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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