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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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的很美,虽只是在角落偷偷看一眼,但李权能想象出张柔云此时的表情、动作、步伐。
中规中矩的《醉满城》由从张柔云的舞动中展现出来,看不到任何奇特之处,却让人感觉别什么舞蹈都要好。
不仅是李权这么认为,就连秦绵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舞姿美轮美奂,比之自己似乎
似乎还要略胜一筹!
“这……这不可能!”秦绵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秦绵神色变得激动,眼神涣散不知该看什么地方。
李权皱眉:“秦绵,你这是怎么了?”
因为张柔云,秦绵精神一直处在紧绷之中,加之刚才自己的表现,此时已完全乱了阵脚。似乎感觉老爷正在一步步远离自己,走到那个叫张柔云的身边!
“不!不会的!她不可能表演得这么好!”秦绵俏脸煞白,死死地抱着李权,生怕自己一松手老爷就会消失。
“秦绵!你冷静一点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李权使劲儿地摇了摇秦绵,让对方的紧张有所缓解。
秦绵平静了些许,茫然地望着李权,然后又静静地看了看台上。
台上,张柔云依旧曼妙舞动着,只能看到她的一个侧。忽然间,张柔云在台上完成一次旋转!这不过瞬息间的事情,但秦绵在这之间看到了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似曾相识。
正是昨夜初见时的瞬间!
莫名的,脑中忽然一白,秦绵愣住了!
“秦绵!秦绵!”
秦绵如此怪异的表现多少让李权有些不耐,言语中不能听出有一丝不悦。
秦绵回神,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指着台上:
“老爷!是她!是她!”
“什么是她!”
“我知道刚才为什么发愣了!一定是她使了什么妖法!”秦绵面露狂喜之色,因为她真是地感觉到就在张柔云看自己的那一瞬,自己脑中竟出现了和在台上表演时一样的感受。
原来都是她搞的鬼!
秦绵天真的以为老爷一定会因为此事而把张柔云赶走,但她却没想到换来的是老爷一声低喝:
“够了!”
秦绵身形一颤,呆呆地望着李权:“老爷……”
李权有些烦恼地叹了口气:“哎!秦绵,你太累了,先回府歇息吧!”
“老……”
“好了,别说了。有什么话等我回府再说,”
看着老爷严肃的表情,秦绵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自己不过一面之词,老爷凭什么相信自己?还有,妖法这种子虚乌有的说法就是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老爷为什么要相信?
但现在似乎已经晚了,老爷肯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秦绵转身,默默回府,背影中多了一分颓然。
看着秦绵离去,李权心神没有因此放松。
他真的不相信秦绵所说的?
不,他只是没有盲目地选择相信,而秦绵的话给李权提了个醒。
张柔云的出现实在太古怪了!
回想昨夜,有太多的疑点,只是在大醉之下没有细想。现在再一想,发现这个张柔云有很多问题的!
首先,是性格的变化。虽然以前跟张柔云不过一次见面,但那时候的感觉跟现在截然不同。李权不相信这一年时间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再者,自己明明毁了她的名声,对方怎会对自己没有半点儿仇恨?甚至还在庆功宴上挑~逗自己?还有这舞姿……难以想象是寻常人家姑娘能具备的。
“嘶!醉酒误事啊!这么多问题现在才想到!”李权皱着眉头,发现张柔云身上的问题很多,但又想不出到底出在哪儿。
“难道真是穿越来的?”
对这样的设问,李权只能自己呵呵自己。
……
……
表演因为张柔云的出现而风平浪静地结束了,李权并没有表现出对张柔云的质疑。
从逸居出来,李权先去衙门看了眼,然后带上几千两银票去了张府。
李老爷大驾光临,张府自然是欣喜又惶恐。
张老爷看着是李老爷独自前来,不免有些疑惑:“李老爷,怎么是你一个人?小女呢?”
“柔云姑娘她在逸居说要做些杂事儿,这丫头倒是敬业,当上李家的形象代言人后就不想闲下来。”
张老爷在前面亲自为李权引路,满脸微笑地说着:“这是肯定的,当了形象代言人就得为李老爷多做事才行,总不能白拿李老爷的银子不是?”
“说到银子倒是想起了正事儿!”李权从怀中摸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这是柔云姑娘的工钱。”
走在张家大院,周围有着不少下人,李权的话众人都能听到,而李权手上的银票看大小就知道是什么面值的!
三千两!
众人直接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李老爷出手也太阔绰了吧?但就算再怎么阔绰,自家小姐才去两天,怎么就送三千两银子上门了?
就是张老爷也一脸不解,更多地则是震撼:“李老爷,这……这是什么意思?工钱?这这这……这工钱太多了吧?而且小女不过才去两天,怎么就……”
“张老爷不必惊慌,这是预付款。就是提前将柔云姑娘这个月的工钱结清。而且早在一年前咱们就说好的,让柔云的姑娘做形象代言人,每月三千两银子。本来早该履行诺言的,结果一拖再拖,拖到了现在,在这事儿上应该是本老爷有愧才是。本该是给柔云姑娘的,但想柔云姑娘年纪尚轻,身上揣着这么多银子怕有不妥,故特地来府上将银子交给张老爷。”
这可是三千两啊!谁看了会不动心?况且张家现在正缺钱。
张老爷都没想过自己女儿会赚这么多银子回来,本想以前李老爷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能给个百十两都不错了。
三千两是什么概念?就是张家以前药材生意卖得最好的时候一个月也没有三千两。
这么说来,自家倒成了靠女儿养活了!
作为父亲,张老爷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心中隐隐自豪,故作为难地推脱几次后还是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拿了人家这么多钱,岂有不请人家吃一顿的道理?
“李老爷,您难得来一次,不如在府上吃一顿便饭再走?”
李权来此的目的就是要的多呆一会儿,这样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刚手下三千两银子,张老爷出手变得阔绰了,来不及准备就差人让酒楼送。
没过多久就备好了衣着丰盛地宴席。
李权坐在正厅,有意无意地看着全新的张府:“张老爷,您是什么时候搬迁的?来时,我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地方。”
张老爷恭恭敬敬地给李权满了一杯:“刚来三天。”
“三天?”李权皱眉,“李某记得以前曾派人来询问过柔云姑娘,听说柔云姑娘不是被洪水冲走了?”
把话说完,李权赶紧的补充道:“李某只是好奇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哎!”张老爷长叹一口气,“说到小女,真是上天眷顾我张家。本以为早就阴阳两隔,却没想小女在洪水中侥幸生还,还跋山涉水万里回到家中,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
“两天时间?岂不是说时隔半年才回来的?”
“是啊!”张老爷捋了捋胡子,“李老爷您说,这种奇迹的都能发生,是不是天意弄人?”
“的确是天意弄人,但张老爷能不能确定她就是您女儿?”
张老爷神色一变:“李老爷,您这是何意?”
“额……这个,是李某说错话了。只是觉得有点儿太不可思议,还望张老爷见谅。”
闻言,张老爷神色放松了些许,因为怀里的三千两银票,并没有对李权无理的话表示什么不满:“是很不可思议。不仅仅是李老爷,谁都会举得不可能,但那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比谁都了解她,那的确是小女,不会有错。”
“那张老爷有没有发现柔云姑娘这次回家变化有些大?”
“变化?是有些变化。但李老爷想想,小女经历了如此生死大劫,能不有些变化么?我觉得,小女现在变得比以前更懂事了。”
李权正色道:“此话怎讲?”
“实不相瞒,张家现在的处境的并不好。经历天灾后,家中药材被毁,货源也断了,支撑到现在已是油尽灯枯。小女体谅家中生计,这才急急忙忙地找到李老爷想要为李家做事。一个女子,不顾矜持,唐突上门,都是为了这个家。也好在李老爷不计较,给了小女也给了张家一个机会。老张就不说感谢话了,先干一杯。”
第419章 :争执
疑虑未消,可若跟张老爷所说,张柔云初衷是为了家中生计,似乎能解释很多问题。
为了生计而改变自己,似乎是每个人都必经的道路,张柔云有现在的改变似乎在情理之中。再者,张柔云能在天灾中活下来,看似不可思议,但人有时候就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奇迹不是没有发生过。
李权不是个自寻烦恼的人,有了这样的说法,潜意识中宁愿让自己去相信。至少能让自己安心,并且也觉得一个弱女子也干不出什么大事。
……
……
相比李权,秦棉显然不是个心里能藏事的人。因为今日和昨夜的事情,让这位饱受赞誉的秦大家整日处在忧虑之中,各种各样的奇怪思想总挥之不去。
由其是那个眼神,那个微笑,还有那让自己头脑一片空白的奇怪感觉,想了好久好久,怎么想都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张柔云蓄意为之。“妖术”的说法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除了“妖术”还有什么说法能解释刚才自己的怪异感受?如果那女人真会妖术……
想到这儿,秦棉都忍不住打了个寒蝉,若那女人只针对自己还好,如果她用妖术迷惑老爷可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可怕,但有了在逸居的经验,秦棉不会再贸贸然地去职责张柔云。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找到一个相信自己的人,而且这个人能轻易地影响老爷的思想。
思来想去,貌似安姐姐最合适!
夜深,李家的夫人们一如往日在后花园的阁楼中享受安静的时光。
“叮铃铃。”
纱帘后的风铃依旧清脆地响着,像小惜荷的欢笑。
听着风铃声,秦棉的心情并没有因此放松,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必经所说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但时间不允许她多想,担心老爷,所以急切,急切地想要将威胁消除在萌芽中。
和昨夜一样,夏茹和凌凤共浴,她们喜欢在冬夜泡澡,暖暖的,很放松,时不时进屋的冷风能让人身心愉悦。小翠和绿竹在一边嗑瓜子逗小惜荷,而安馨荷则在楼外走廊上看着碧州一日比一日繁华的夜景。
秦棉上楼,屋中几女只是淡淡一笑,似乎没有发现她眼眸中的忧色。
“安姐姐呢?”
“走廊上。”
……
……
“姐姐。”秦棉走到安馨荷身后,轻声到。
屋外没有炭火的温度,在夜风中显得很冷。这样正好,秦棉正好需要安静地好好想一想要说的话。
安馨荷回头,正要开口,忽然注意到了什么,话音微顿。
作为大夫人,不管在何时都要比别人更加冷浸,看任何人任何事都比被人更仔细。秦棉的忧心没逃过她的眼睛,但她却误会了秦棉的意思。脸色一变,微笑答道:
“妹妹,昨日之事勿要挂心。姐姐去看过了,那柔云姑娘虽张扬了些,但言语举止都张弛有度,应不是个难以相处的姑娘,只可能是一时考虑不周所以占了老爷身侧位子。你也知道的,老爷这么做只是为了李家生意,你应该体谅老爷才是。”
“不是……不是这样的!”秦棉的声音有些急切。
决定要好好说的,但听了安馨荷的第一句话,秦棉便控制不住了!
她变得更加恐慌,老爷被她迷住了还好说,毕竟老爷是男人而且好色本性路人皆知。怎么安姐姐也被她迷住了?一夜不见竟然帮着外人说话?这女人是要多厉害?
安馨荷微微皱眉,虽然都是自家人,但她毕竟是老大,作妹妹的在面前大呼小叫多少会有些不爽。
“什么不是这样的?”
“那张柔云是妖人,会惑人心,我……”
“够了!”安馨荷提气一喝,“秦棉你这两天是怎的?刚才听说你表演出问题,现在又来胡言乱语,看来真如老爷说的,你需要休息休息。”
楼外的争执传到楼内,引来了几道目光。
秦棉跟大夫人起了争执?
“怎么了?”小翠将小惜荷塞给绿竹,急匆匆跑了出来。
安馨荷冷着脸,似乎不想再多说,掀开纱帘,移步进楼。
秦棉发呆,还没想明白为何引来姐姐的不悦,随着姐姐的背影,秦棉追上:
“姐姐,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意思。”
蝉翼般的粉色纱帘隔住两女,成串的风铃摆动着……
“叮铃铃。”
“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不过是因为张柔云的出现让你感到不安,害怕自己的位置受到威胁。这些我都能理解,大家都是女人,我也经历过你这样的时候。但是,咱们不能因为这些而干出格的事情。尤其是背后重伤他人,老爷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姐姐劝你还是早些回头,恢复平常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最好有个谱。今日对你如此,姐姐也是为了你好。好了,早些歇息吧。”
把话说完,安馨荷没留在楼中,缓缓下楼。
安馨荷走了,但场面依旧很紧张。大夫人终归是有属于大夫人的威望,都知道是她是真的生气了。所有人都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看着秦棉泪珠在眼中打转也不知如何安慰。
直到确定安馨荷已走远,夏茹才换上衣裳,主动将秦棉拉入屋中。
“妹妹,外面冷,有话进来说。”
秦棉默默地跟着,在桌边坐下。
也只有夏茹能在安馨荷生气时保持平静,她和秦棉接触的时候最多。因为以前总是她教秦棉琴艺。看到秦棉被训斥,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坐到秦棉身边,轻轻拍着对方后背:“给姐姐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秦棉失落地摇摇头:“算了,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不说怎会知姐姐不相信?要知道,在家中咱们可是最亲近的。别人不相信,难道还担心姐姐也不相信么?”
秦棉身子微颤,轻轻抬头:“姐姐,我说了你真的相信么?”
“相信,姐姐相信你不是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在这点上,你比姐姐好多了。”
夏茹的话让秦棉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稍微安心,便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连番打击让秦棉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原原本本得把事情说一遍,讲述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群女人围在一起,像听故事一样仔仔细细地听着。
红烛燃尽,新烛换上,故事讲完了。
几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管是谁,对这样的事情都感到不可思议。难怪安馨荷会发火,作为大夫人,为了维持家中安定,在听到这样的话时谁都会保持高压态度。
安馨荷的做法情有可原。
夏茹也说不准孰是孰非,只能好言安慰:“妹妹,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件事还得是你自己处理。相信老爷有自己的判断,而你述说的方式没有谁能接受,别忘了,你是女人,而且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要让老爷相信你的话可不一定要有证据。姐姐说的,你能懂吧?”
……
……
再说皮衣。
离时装发布会才过一天,不知多少人连皮衣的样式都不知道,但皮衣和皮革工艺已成为了百姓茶前饭后议论的交点,更多的则是皮衣骇人听闻的价钱。万两白银的价值,想想都让人匪夷所思,甚至一度有人认为那皮衣就是用金丝银线编织而成的,不然怎会有如此天价?
而那些有幸受邀,又有幸获赠的大老爷,各方亲戚,各街邻里纷纷前来围观,只求能看看那皮衣到底是什么?
对这样的要求,有幸获得皮衣的当然会拿出来给大伙儿见识见识,毕竟这玩意儿就是拿来装X的,此时不装更待何时?
每个人都一样,见到皮衣的第一眼是觉得新奇,接着便是怀疑,这样的衣服真能值上万两?
现在,有皮衣的各家各户便成了皮衣价格最忠实的拥护着,有了皮衣后,自然希望它越贵越好,这样才能彰显身份。于是,每每遇到这样的疑问,便会有人站出来讲述所谓皮革工艺和智慧结晶地大道理,所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讲得头头是道,听的人啧啧称奇。
顾客的宣传永远比商家的宣传来得更有说服力,皮衣的名气正在不知不觉间已骇人的速度飙升。
不知有多少有皮衣的人家,因为女眷想要穿着皮衣出来显摆而被各家老爷打得屁股尿流。
上万两皮衣怎舍得拿给自家娘们儿穿?明显用来讨好外面的相好,或者巴结别家更实际。如此传播必定会让皮衣的名气更上一层楼,相信很快就能传出碧州,传遍大庆。
皮衣的受益十分显著,各个商户都把目光落在皮衣上,想要效仿,争先恐后地收购兽皮。
但是,皮革的制造是全新的,想要造出李家那么光滑柔软的皮革可不容易。就是靖王爷麾下的众多能工巧匠也束手无策。当然,靖王爷想事情比其他商人远一分,知道用高价收买李家匠人,希望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很可惜,这样的招数对李权没有任何威胁,天底下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知道皮革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
第420章 :打麻将
最近接连发生的事情让靖王爷心情很不爽快。先是来自皇上的压力,又是对李权经商手段的不服,还在时装发布会上被自己女儿打脸,现在连仿造一个皮衣都仿造不出来,费了好大的功夫去的探听消息,结果什么都没打听到。
以前做生意可能是过于顺了,而且在遇到麻烦的时候总是以暴力解决。现在遇上一个李权,拼脑子拼不过,又不能使用暴力。
靖王爷还没遭遇过如此大的打击,所以最近一直表现得暴躁。
江南布衣的染坊里,又有好几批新布可以上市。以往看到这些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的,因为这些可都是银子啊!但现在却没一个人笑得出来,看着场中阴沉着脸的靖王爷,呼吸都变得沉重了许多。
接连的冰雪天,让地上的青石路积了一层无形地寒霜,很滑,就是人在上面走,稍不注意就会栽跟头。几匹新布装车后正准备运送出去,不想车轱辘忽然打滑,车轴左扭右扭,只听“咔嚓”一声!
断了!
刚刚装好的布匹落得满地都是,而且霜冻的地上又湿漉漉的。不用想,这一车新布是送不走了,至少得洗净晾干后再考虑。
工人们慌慌张张地收捡残局,而这一切却点燃了靖王爷压抑已久的怒火:
“你们这群废物!”
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地面都像抖动起来,几个胆子小的下人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染坊中的都是靖王府的老伙计,有几个管事儿的更是跟着靖王爷从京城过来。没有谁见过靖王爷发这么大的火,准确说是没有人见过靖王爷发火。
这次,不是发火那么简单,而是发泄、爆发。
怒吼之后还不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