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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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健十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又是个书呆子,虽然有点儿才学,但怎么也配不上公子的称号,再加上穿得朴素,怎么可能入得润儿的法眼?
“润儿姑娘,范某已经按照约定完成了姑娘的要求,姑娘是不是也该赏脸见某一面?”
楼上,润儿轻哼一声,话语却听不出半点儿不悦,解释道:
“范公……举人虽是完成了三日之约,但这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后面还有别的考验呢!”
“啥?还有别的考验?”
很明显,范健不高兴了,反问道:
“姑娘为何不早说?”
润儿和颜悦色道:“范举人也没有早问呀?”
范健憋屈,一肚子郁闷不知找谁出。心想老子为了这三天,在这翡翠居中把一个月的零用都花了,好不容易完成了规定目标,到头来竟是这样。
范健越想越不爽:“润儿姑娘莫不是看不起范某找借口搪塞吧?”
这话就有些火药味会儿了!
在场的都是润儿姑娘的爱慕者,范健说着话无疑是主动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处。
润儿一听,反倒是微笑起来:“听范举人的意思,是觉得不公平?你倒是问问,其他客人有没有觉得不公平。”
众人立即相应,齐声高呼:“公平!”
润儿接道:“群芳宴上,我等女流都要接受四轮考验。范举人堂堂男儿,难不成只让你多受一轮考验都不成?”
润儿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范健心知自己势单力孤,不得不退让,疑惑道:
“多一轮?润儿姑娘确定只多一轮?莫不是又要范某在此耗上三天吧?”
“就最后一轮,而且也不会让范举人浪费多余的时间。”
范健神色放缓:“这么多人可都看着呢!那……那请姑娘出题吧。”
“众所周知,群芳宴上润儿屈居第二,心中多有不服。只要范举人能作诗一首以超群芳宴上赞秦姑娘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就算过关。”
第486章 :从商经验
回眸一笑百媚,六宫粉黛无颜色。
短短三日,这一句诗俨然成为了京城称赞美女的绝配。不管是谁,也不管听多少遍,但凡有男子用这一句诗来称赞姑娘,没有不开心的。
但是,并非所有姑娘都适用。经润儿姑娘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
原来润儿姑娘的心结在此!
群芳宴上就是因为这样一句诗让她错失群芳谱榜首的位置,也正因为秦姑娘让本该投在她身上的关注目光到了别处。
难怪不想见客,原来是在生闷气呢!
不管是不是在生闷气,反正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谁能作出一句比“回眸一笑百媚,六宫粉黛无颜色”还好的诗句,便是从侧面帮润儿姑娘出了这口闷气,润儿姑娘焉有不喜的道理?润儿姑娘高兴起来还不心存感激?别说见面了,就是发展出千丝万缕的关系来也说不定!
但是,要作出比“回眸一笑百媚,六宫粉黛无颜色”还好的诗句谈何容易?
如果单在意境上超越还好说,但要讨女子欢心,将女人赞美到极致就难了。
别人以为是润儿姑娘想找秦姑娘报仇,可李权知道这是那妮子借别人家的石头来压人,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来骚扰她了。
诚如李权想的那样,润儿把话说完,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踏着步子回到了自己房间。
然而,在大家关注下的范健还一脸阴沉地苦思。
他虽然能在对对子中胜出,但要作出更好的诗句,显然是超出了他知识范畴。
见润儿姑娘的道路上忽然又多了一道坎,但众人并不觉得不妥,反而隐隐高兴。至少按老不修的举人也没见到。
“哎唷!别站在这儿拄着了,下去回家想吧!”
“是啊!凭你范健的能力,想个二十年再来也不晚!”
一听这话,场中忽然传来一阵哄笑。
范健最忌讳别人拿自己的科举来说事儿,顿时炸了毛嚷嚷道:“去去去,有什么好笑的?等范某明年高中,届时有你们好看的!”
“好好好,状元大人!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什么德性?想见润儿姑娘!娶了媳妇儿再说!”
“尔等!尔等给我记住!”范健气得直吹胡子,“还有……还有这翡翠居也是,言而无信!什么润儿湿儿的!某不屑见之。”
“唉哟呵!来劲了不是?至少你还跟润儿姑娘说过话了,咱们这么多人想跟润儿姑娘问声好都没机会呢!”
“就是就是!”
一张嘴哪儿斗得过几十张嘴?
没多久,那范健便在众人的哄声中离开了翡翠居。
范健虽然走了,但众人想见润儿姑娘的热情丝毫不减,先是对子,后是作诗,反正润儿姑娘说什么就干什么。
李权对润儿没啥兴趣,但对人家的宣传手段还是要留意下的,其实很多地方都可以借鉴。
女人就是要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在利用秦棉现在的名声是该好好经营一番。
“李老爷,酒菜已经备齐。先吃点儿东西吧。”
正想着,方文微笑打断了李权的思绪。
好酒好菜已摆了一桌。
“好,吃吃。”
……
……
酒过三巡,夜沉声静。
心头一直没底的三人开始趁李权醉意朦胧的时候旁敲侧击起来。
“李老爷,您这次突然来京所谓何事?几时准备回去?”染坊督工头罗勤小声问道。
话音刚落,桌下便有人踹了罗勤一脚。
罗勤注意到方文似要吃人一样的目光,一脸不解。
方文则恨透这猪一样队友,心想“几时回去”这样的话能说么?
“你别说话!”负责花场向阳低喝道。
几人以为这样的小动作能瞒过已有醉意的李老爷,谁曾想李大老爷本没有多想别的,察觉到三人鬼鬼祟祟让他有了疑心。
李权的确是有点儿醉,但还不至于不能感知他们之间的小动作。
不过,三人在李权面前只是很不起眼的小角色,小角色认为的大问题在大人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李权并没有多想或是套话的意思,实实在在地回答道:
“此次进京主要是因为碧州生意已经稳当,想把日后的生意中心放在京城。至于什么时候走……估计是不会走了。过段时间,如果一切妥帖,家中女眷也要一并迁来京城。”
三人大惊:“啊?不走了!”
李权的打算着实出人意料,使得三人反映有些过激。
“怎么?有什么不妥?”
“没……当然没不妥。李老爷以后能在京城领导咱们致富是咱们的福气,怎么会不妥?咱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又是罗勤,又是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罗勤以为自己这话没什么问题,却把方文气得肺都要炸了。
桌下,方文恨不得自己的脚是铁做的,直接把这头猪给踩死,压低声音警告道:“叫你闭嘴没听明白?”
罗勤那叫一个怨,涨红了脸,强忍痛苦:“我……我怎么了?”
罗勤的确是少了些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不是方文这种京城跟顾客见面的老油条能比的。
当然,李权也是老油条,一下就听明白了其中含义。
所谓口是心非便是罗勤现在的样子,只要把他的话反过来一听,真实意思就再明白不过了。
罗勤的话反过来就是:“非常不妥,李老爷以后在京城监督是咱们的晦气,你赶紧回去,真是求求您了。”
“不想我在京城?害怕我在京城呆得太久?之前又主动让我巡视,还给我看账本……”
之前的种种联系在一起,李权恍然大悟。
原来是账目上有问题,这几个家伙心虚呢!
现在,钱对李权来说只是一个数字。对于京城的账到底出了多大的漏洞并不在意。李权现在的原则是有赚就行,只要不亏,赚多赚少都无所谓。但是又不能毫不关心,人都是贪得无厌的。如果不表现出一点儿态度,指不定他们的胃口会越来越大。可施加压力又不能太过,以免对方心存恨意。
所以说,这其中的“度”是个问题。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上一世的李权不懂如何驭人,但现在守着这么多家业,肩负着千百下人的生计,其中的道理不得不自行摸索。
三年时间,结合现代的思想,足以让李权变成一个有头脑的掌舵者,再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加薪的菜鸟了。
心中稍作计较,便有了打算,微笑道:
“三位都是李家布庄的得力骨干。李某活了近三十年,才第一次与三位功臣见面实不应该。”
三人惶恐:“李老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初来乍到,也没有准备什么。就像跟三位分享下李某这么多年来的经商经验。”
经商经验?
方文反应最快,立刻来了精神。
李老爷的经商经验?这说出去可是要吓傻一群人的!这就相当于武林至尊的独门秘笈,甚至比武林至尊的独门秘笈都要珍贵。李老爷的经商头脑,随便出一个点子都能让人吃不完穿不完,自己要是学到哪怕一星半点儿,子子孙孙都不用愁了!
“李老爷,您……您这不是开玩笑吧?我等何德何能?有资格听李老爷的经商经验?”话虽如此,但方文的脸已经激动得有些泛红了。
李权和气地纠正:“不是听,是探讨,是分享。大家都是从商多年的行家,各人都有各人的独门秘笈。咱们一群商人坐在一起,当然是要讨论讨论经商的问题。”
“李老爷所言极是。”向阳也微笑称赞。
李权正色道:“都知道咱们李家是靠布匹生意发展起来的。可是,我作为当家人根本不懂一匹布要经过什么流程,需要些什么原料来制作。在座三位都要比李某懂得多。”
“哪里哪里?”
“且听我把话说完。李某对布匹工艺一概不知,可又如何成为大庆布行的龙头?就连靖王爷跟李某竞争也是铩羽而归?”
方文一本正经地答道:“是啊!我等倒是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
“咱们都是一个行业的管事,须知凡事不要亲力亲为,我们可以什么都不懂,只要懂得怎么操纵懂的人就够了。”
“李老爷是说咱们不用会别的,只需要下令让工匠做事就行?”
“没错。”李权点头,“如何运用手下之人是一门学问,其中蕴含的道理比诗词歌赋还要深奥。李某掌管李家多年,现有一些心得,在此告诉诸位,以便诸位在今后的工作中能更加轻松。”
“请李老爷赐教。”
“怎么用人,关键在怎么猜透人心。须知人都是为自己而活,不会因为有卖身契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工作。打骂呵斥是无能者的手段,如此能让人为你工作,但必定心不甘情不愿,如此必定是事倍功半。管制手下要‘因鱼下饵’,钓什么样的鱼下什么样的饵料,只有知道鱼喜欢吃什么才会上钩。人亦如此,要知道手下需要什么,只有利用他们心中所想的,才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第487章 :含沙射影
因鱼下饵,虽是很古老的例子,但在庆朝,在这个时代,显然是很新潮的思想。
三人绝非愚昧之人,但听到“因鱼下饵”这样的道理一时间也是想不太明白。
李权话锋一转:“下人在你手下工作,所为的不就是活着?只要你能给他们吃的,他们便会为你工作。你给他们一个馒头,他们便为你尽一个馒头的力,你给他们一斤肉,他们就给你尽一斤馒头的银子,你给他们十两银子,他们就给你尽十两银子的力。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你给多少,他们便为你工作多少。天底下没有一个傻子,别老想着给一分的钱,他们会为你出两分的力。
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衡量价值的标准。咱们要学会识人,有些人你给了他一袋米,他觉得应该为你干一周的活,有人会认为他应该为你干一月的活,但也有人会认为他只该做一天的活。我们自己心要有一个衡量的度,不管是那种人,一袋米换一周就是换一周,可以一周少一天,可以一周多一天,增增减减也无所谓。但如果有人想只拿一袋米只做一天,那肯定是不行的,对于这样的人,咱们不能有一点儿情面。可世人都喜贪便宜,就算你发现有人拿一袋米只做四五天也没关系,你只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学会包容就行了。如果对方心中有愧,懂得进退有度,这种人也是好的,就怕有些人心中无愧,取之无度,这种人咱们李家也肯定是留不得的。”
李权这么含沙射影地一番解释,之前的疑惑便迎刃而解。
罗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理,感觉受益匪浅,连声道谢:“李老爷果然高论,某一直以为无商不奸。没想到真正成功的商人真就奸不得,就得像李老爷这样大度宽容,才会有今日之家业!当真是……”
“咳咳……”
罗勤还想说什么,身边却传来了别有深意地轻咳。
“方掌柜,您怎么满头大汗的?”罗勤一脸不解,随后又看了看四周,“也是,这大热天的,是有点儿热。李老爷,要不叫几个姑娘过来扇扇风?”
“这……这不太好,还是不要了。”
难得义正严词地讲一通大道理,李权不想因为几个姑娘把自己伟岸的形象破坏了。
这时候,一直跟罗勤不同拍的方文却帮腔道:“对对对,来了翡翠居怎有不叫姑娘的说法,李老爷切莫推辞,姑娘一定得有。”
听了李权一番话,差点儿把方文吓得窒息。罗勤听不明白,他方文明白得很。心想李老爷肯定已经知道咱们的账目有问题,这么说一是讲道理,二来也是给他们选择的机会。如果他们做了取之无度的人,李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现在关键是不清楚李老爷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李老爷心里的度是多少?贪了多少算还有机会?
这么多问题纠缠在一起,此时还不叫几个姑娘过来压惊更待何时?
“来人,来人。叫几个姑娘过来,要最好的!”方文心急如焚,一时没考虑李权的意见便率先开口。
话一出口,很快就有姑娘来了。
来都来了,李权自然不会拒绝。
四个姑娘,正好一人一个,长得都挺标志的。
不过,李权看多了美女,对庸脂俗粉没半点儿兴趣,乍眼看到四位姑娘,不受控制地轻轻皱眉。
小小的动作被精神紧绷的方文看到,顿时朝身侧龟公吼道: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说是要最好的!最好知不知道?除了不能接客或已经有客的,把所有好的姑娘都叫过来,让咱们李老爷挨个儿选!”
龟公吓了一跳,连连应承:“是是是,小的立刻换几个姑娘来。”
四位姑娘跟着龟公被退回。
她们虽不是第一此遭到这样的待遇,但心里肯定不舒服,少不了骂骂咧咧地抱怨几句:“哼!神气个什么劲儿啊?咱们什么达官显贵没伺候过?也没见人家这么挑剔过。”
“就是!这么横干嘛?”一个姑娘还不爽地回头瞪了一眼,转身朝龟公道,“他们是什么人?”
“有些面熟,但又不知道是何身份?”
正巧,迎面走来一位姑娘,正好是刚才门外迎宾的。刚听到方文嚷嚷,所以进来瞅瞅发生了什么情况。
青楼迎宾姑娘的基本要求就是会察言观色,而且对来往客人的身份十分熟悉。
几个姑娘正好的把问题丢到了迎宾姑娘身上,一脸不爽地指着李权一桌:“姐姐,哪一桌是什么身份?闲咱们不够资格伺候不说,还夸口要让楼里所有最好的姑娘都过去让他挨个儿选,他以为他是谁呢!”
迎宾姑娘踮脚一看,顿时色变,娇声朝龟公道:“哎哟喂!你这是咋的?人家进来时不是给你使过眼色么?人家是李家布庄京城分号的三位当家!你怎么能以一般客人的规格招待他们?”
“李家布庄的管事?”众女齐声惊呼。
龟公也是脸色煞白。
说到李家布庄在京的管事,在花场中被看重的程度甚至要超过一般官员。因为同为商家,所以经商之人潜意识会对李家布庄带有崇拜之情,所以一说到李家布庄,没有一个商户不给几分面子。
“难怪这么横,原来是李家布庄的大管事。”龟公擦着额上细汗后怕地说道。
“你说你!看的什么眼神?”
龟公不服:“你的眼睛又不会说话,我哪儿知道人家的来头这么大?”
“你还说!”
“……不说就是了,现……现在怎么办?”
迎宾姑娘稍稍思量:“李家布庄的三大管事都在,而且他们对中间的客人极为恭敬。来头肯定非同小可,要求的姑娘自然不能随便。这样,把三楼的娘们都叫来,让她们选。”
龟公惊呼:“三楼!”
“没错,就是三楼。”
龟公瞬间变成了苦瓜脸:“要是那些姑奶奶不肯怎么办?”
“你傻啊?客人是什么身份?只要告诉她们想出翡翠居的门儿,今夜就是个机会。到时候还不争先恐后的趴床上?”
第488章 :瑾娘
翡翠居三楼属于一个特殊的群体,住在三楼的姑娘无一不是风华绝代的佳丽,属于仅次于清倌人的存在。
为何说是仅次于清倌人?
因为她们有着不输清倌人的相貌和才学,却也会以身陪客。但是,陪客的时候很少,除非她们自愿,没有人能强迫她们。
这些人都是往年在群芳宴上表现不佳或在之前的培训中输给别人留下的女子。
正如翡翠居推出一个润儿,她背后便有好多姑娘被她淘汰成为她声名鹊起的基石。
这些姑娘虽然被淘汰,但翡翠居在她们身上都花了不小的功夫,让其随随便便接客舍不得,让她们整天呆在屋里又闲得慌。
一家楼子的清倌人是有限的。像逸居这种只有清倌人的楼子奔来就是一种病态的存在。清倌人最重要的是名气,京城的青|楼奔来就多,清倌人之间的竞争异常激烈。如果自家楼子的清倌人太多,必将分散来往客人的注意力,为了让客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个别姑娘身上,就算有多个能胜任清倌人的姑娘,青|楼也不会将之推向大众的。
所以,三楼的二十几个姑娘成为了翡翠居的鸡肋。食之无肉,去之有味。
这样的情况其实普遍存在,京城中各家楼子都有,而且规模越大的楼子这样的姑娘越多。
这些姑娘从小接受高等教育,吃的、穿的、用的都很好,放在楼里就像蛀虫一样。为了将她们发挥出应有的价值,她们成为了各家楼子钓鱼的饵料。
所谓钓鱼,其实就是让她们伺候极个别的客人,她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要使尽浑身解数让客人迷恋上自己,不惜为她们赎身。
像这样的姑娘,赎身的费用少则三两千两,多则上万两,成一个就赚一个。
李权这样的富商再合适不过。
姑娘自己和楼子老板都很希望出现这样的情况,老板自然是为了不亏钱,姑娘则是考虑到自己后半身的着落,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能有个依靠,更别说错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女子了。
龟公听了迎宾姑娘的意见,兴致勃勃地跑到三楼挨个将屋里的姑奶奶们都叫了出来。
她们各个都是绫罗绸缎,长得粉雕玉琢,没有浓妆艳抹却也娇艳欲滴,跟之前的姑娘一比,档次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