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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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能用一叠来形容了,这是一摞!
瑾娘在翡翠居中见多了挥金如土的富家老爷,却也没见过随身带着这么多银票的人。颤抖着拿入手中,然后随便抽了两张。
都是千两大钞!
这么多,少说也有十几万两!
“这……”眼前的一幕已完全超出了瑾娘的认知范围,让人瞠目结舌。
瑾娘忽然发现,跟这位爷比起来,以前那些富家老爷兼职就是要饭的叫花子。
的确,一般富人在李大老爷面前的确是如叫花子一样的存在。
巨额银票给了瑾娘充足的信心,激动得都不知该说什么。
李权笑着:“还傻愣着干嘛?穿好衣裳,也好去找你家老|鸨谈赎身的事情。”
“嗯嗯!”瑾娘连连点头,麻利地穿上衣服,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找梁妈。
两人正要出门,一个龟公来了。
这龟公是梁妈的亲信,瑾娘自然要向他询问梁妈的消息。
听了瑾娘的问话,龟公扫了扫两人,狐疑着:“你找梁妈作何?”
有人赎身,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瑾娘仰首挺胸地说道:“这位爷要替我赎身,找妈妈自然是谈价钱。”
瑾娘的声音很大,临近屋子的姐妹都闻讯赶出来,惊喜交加地嚷嚷:“瑾娘,你说这位爷要为你赎身?”
“当然!”
“天!你真是苦尽甘来啊!”姑娘们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瑾娘发自内心地感动着:“全赖爷垂怜,瑾娘会记一辈子的。”
“是啊是啊!瑾娘你以后可要好好的伺候这位爷。”
“就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这时,一个姑娘也想到了最现实的问题,愁苦道:“瑾娘,我看给你赎身不容易,咱们几个的价钱都不简单呐!”
第493章 :和润儿对话
价钱不简单?
对这等疑惑,瑾娘只是微笑应对。
然而,此时龟公传来了一个稍显不爽地消息。
梁妈此时不在楼中。
好事多磨,瑾娘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既然梁妈不在,瑾娘再无挽留李权的理由,只能目送李权离开。
但是,李权并非空口白话,临走前跟瑾娘和龟公说了自己的住址,让梁妈回来后,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早年瑾娘就被这样的承诺骗过,不仅让她留下暗疾还让成为了她的心病。但这一次,瑾娘没有丝毫怀疑,本能告诉她,眼前这位爷不会是曾经那人一样,绝对不会辜负自己的一番期望。
瑾娘满怀希望回到房中,期盼着李权再来。
而李权在龟公的陪同下准备离开楼子,谁知这时候龟公开口道:
“大爷,您是咱们翡翠居贵客,现在咱们楼子最好的姑娘为了感谢您的捧场,想要跟您说两句闲话,不知李老爷可否赏脸?”
李权眉头一皱,暗想莫不是有姑娘得知了瑾娘的遭遇,故而也想让自己帮她赎身吧?
真要是这样,李权可不想去。他不是坏人也不是圣人,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帮一个两个还行,天底下那么多苦命女子,靠自己一人如何帮得过来?每个人都有一段苦难的经历,甚至有好多人比瑾娘还要悲惨,李权知道自己要是听了,保不准又要同情心泛滥,所以还是眼不见为净。
龟公积善察言观色,看穿了李权的心思,没等李权开口便解释道:
“大爷,您可不要想歪了。这位姑娘可不会让大爷赎身,也不会有无礼的要求。不知多少人求着见她都没机会,现在那位姑娘主动要见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缘。大爷要是不去,咱都替您感到可惜呢!”
听了龟公的话,李权有些心动了:“说得这么好,去看看又何妨?”
……
……
因为得知要见客,润儿房间早早地收拾了一遍,现在总算有了几分接客的模样。
润儿从一出生都在翡翠居,经历了短暂的几年欢乐时光便开始了枯燥的学习生涯。艺|妓的学习跟寻常人家女子不同,除了女人必须掌握的技能外还有诸多风月场合的技巧。
这些繁琐而又无趣的东西伴着润儿过了很多年。
之所以不想见客,主要还是因为性子比较懒,想乘着自己在楼子中有地位的时候多偷偷懒,不料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房中没人,润儿一个人偷偷的生闷气,她知道刚才是梁妈拐弯抹角地威胁自己。
人都不喜欢被威胁,正当润儿气闷的时候,敲门声传来了。
润儿即将面对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位客人,不管是谁,第一位客人就像是女人的第一次,会给她们留下很深的映象。
对姑娘而言,这是很重要的。所以润儿才会找诸多借口来推辞,在休息的同时希望能遇到一个自己满意的男人。
如润儿这般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姑娘,心仪男子显然不能是富家老爷,她们见过的富家老爷谁不是满身铜臭,还一股子闷骚?
润儿心中的剧情应该是一个帅气年轻的书生家道中落,整日在楼中买醉,最后在自己的鼓励下重拾信心考取功名踏入仕途,最后再八抬大轿把自己买回家,从此过上相夫教子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惜,童话般的剧情没了,自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还是自己最讨厌的富家老爷!
润儿磨磨蹭蹭地走到门口,强装笑意打开门……
见到门口站着的客人,润儿一下呆住了!
李权也是,没想到龟公口中过所说的翡翠居最好的姑娘就是指润儿。这跟想象中的剧情差得未免也太多了吧?像润儿姑娘这种留名群芳谱的女子,想要见一面应该是难如登天才是,今日难不成是天上掉馅饼?看润儿姑娘惊讶的表情,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
两人的呆滞没有引起龟公的注意,只是平静地说道:“大爷,接下来就由润儿姑娘伺候您了。润儿姑娘的名字想必大爷也有所耳闻吧?咱说过,这次是不会亏待大爷的。您慢慢聊,小人就先走了。”
龟公走了,留下站在呆滞的两人还面对面的拄着。
“润儿姑娘,是你要主动见我?”
“谁要主动见你了!”
润儿不喜欢秦棉,自然也不喜欢李权,本能地没有什么好口气。
李权身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一个润儿又能算什么?而且他最讨厌热脸贴冷屁股,一听润儿这口气,眉头一挑转身就走。
润儿这才回过神,人家是客人,自己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大爷,您别走啊!”
润儿急了,一步跨出房门抓住了李权衣角。
“怎么?不是不想见我?干嘛还拉拉扯扯的?像润儿姑娘这样的大牌不该见着客人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求宠幸吧?”
一番话把润儿的肺都快气炸了。换做平时,不管是谁,肯定得叫人来把这样的无耻之徒给轰走。
但今日不同,梁妈的话不是没有作用,润儿当心自己真沦落到瑾娘的地步。
所以现在只能把一肚子的怨气压着,挤着笑脸道:“大爷,方才是润儿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总不会跟润儿一介女流计较吧?”
伸手不打笑面人,看到润儿的态度还算不错,李权的不爽少了些:“那就是润儿姑娘主动想见我咯?”
润儿压着牙:“嗯!大爷您先进屋吧。”
润儿的表现明显有些怪,李权带着好奇进到房中,打量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房间,安静地坐到了凳子上。
不久,润儿也坐到了凳子上。
两人如此坐着,谁都没说话,这样场景出现在青|楼中显得不搭调。
“你就打算这么冷下去?”李权忽然开口了。
“我……”润儿语塞,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题,“人家一介女流……”
终究是受过教育的女子,在青|楼中还是保有女孩子的矜持,第一次接客,第一次跟男人共处一室,多少有些紧张和羞涩。
但是,话到一般润儿就后悔了,人家是客人,人家是来寻欢的,不是来逗自己的,怎么可能让人家找话题?
润儿尴尬地笑了笑,僵硬地说道:“真没想到是李老爷。”
“你都不知是谁,怎么说主动来见我?”
“这……”
真实原因肯定是不能说的,润儿再次尴尬。
看着润儿的模样,李权忽然想笑,堂堂群芳谱第二,面对客人竟然生疏得犹如雏鸟,跟群芳宴上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找不到话题让润儿紧张得有些冒汗,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会,可现在好像把什么都忘了。
毕竟是个小姑娘,李权也不想人家太为难,所以主动开口:
“李某认识润儿姑娘好理解,毕竟润儿姑娘在群芳宴上的表现让人惊艳,给李某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是润儿姑娘一语便道出了李某的身份,莫不是偷偷地关注过李某?还是说在群芳宴上就被李某英俊的外貌所吸引?”
李权一本正经,好像真有这么回事儿。
润儿心中恶寒,默默地啐了一口。但还是被李权这话给逗乐了,甜甜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李老爷你真会说笑。润儿在群芳宴上哪有什么惊艳的表演?风头都被您家秦大家给抢走了。话说回来,李老爷悄悄出现在翡翠居,莫不是来刺探对手的动静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某来寻花问柳没什么大问题吧?大家都知道,咱的逸居只卖笑,不做皮肉生意,于是只能跑到翡翠局来找润儿姑娘了。”
“李老爷!你……你!”润儿气得胀红了脸,低声强调,“润儿也只卖笑不做皮肉生意!李老爷你找错人了!”
“唉!李某不过开个小玩笑而已啦。你跟秦棉都是清倌人,李某对清倌人也有所了解的,面对客人的时候,对于这样的玩笑一般姑娘都是能够接受地吧?润儿姑娘怎就生气了?虽说是卖笑,不过润儿姑娘至始至终也就笑了那么一下……是不是李某对翡翠居清倌人的理解有误?如果是,那李某在这儿给润儿姑娘陪个不是。”
润儿第一个客人就遇到了李权这样的老油条,也算是难为她了,才说两句,心中便升起了深深地无力,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不对。
润儿低下头,微红着俏脸,歉然:“不是。是润儿太激动,这儿跟李老爷陪个不是。”
明明恨得要死,现在却要给对方陪不是,那叫一个憋屈。
不过,因为几句话的交流,让润儿对李权大老爷的印象有所改观,知道对方不是那种刻板严谨的人,故而放松了许多,话题也有了。
“李老爷,群芳宴最后,您怎让秦大家不战而降?虽说秦大家提前奠定了胜局,但您不觉得如果她能再夺一冠,这样逸居的声势不是更大?”
群芳宴最后一站成了润儿的一处心病,李老爷在场,正好可以把话问清楚。
“不是夺不夺冠的问题。是因为秦棉累了,李某不想让手下的姑娘那么辛苦。”
润儿有些惊讶:“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第494章 :赎身价
“我不信!”润儿小嘴一撅,不以为然。
“不信?为什么不信?”
润儿一本正经地解释:“群芳宴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可能只因为担心姑娘累着就不比了?天底下怎可能有这么蠢的老板?再说,就是姑娘自己也不会随便放弃的,再苦再难都要咬牙坚持。您看去年那陆百合,不就是忍着病痛也来参加群芳宴?一样跟其他姑娘连续两天不睡。我看李老爷分明是知道我已经看透了小目角的破解之法,所以选择放弃,故意留下悬念让别人胡乱猜测!”
还别说,这润儿的脑袋瓜转得到是挺快,一席话竟然看破了李权大半心思。
但是,李权心疼秦棉并非无的放矢,大部分原因还是担心秦棉身子支撑不住。听润儿这口气,让李权觉得自己像是个唯利是图的奸商,这是让人不能接受的。于是反问道:
“你怎么就确定你看透了小目的破解之法?”
润儿得意:“因为在第五十手的时候,秦大家已经出现了破绽,她虽瞒过了柔怡,却瞒不过我你润儿!”
“哦?好似你觉得这样一个个试探性地对局,最终找到破解之法很光荣?你觉得你在不考虑别人走法的情况下,你能坚持到五十手?”
这的确是个问题。
棋局一开始都不公平,每个人都针对秦棉,为之后的人提供参考。
“我知道那并不公平,但那是群芳宴,只有结果,没有过程。最后一局,我明明可以力压秦大家获得第一的,你却让她没有应战,真是想想都有气。”
李权微笑,拿起水杯自己倒了口水,轻轻的抿着杯壁:“润儿姑娘,你不应该生气的。相反你应该庆幸,庆幸没有跟秦棉对局。”
“为什么?”
“因为你不可能战胜秦棉。”
“哼!可笑,难道秦大家第五十手是正确的?”
“第五十手她的确下错了。但她不会在同一地方出错两次。”
李权说得没错,聪明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但下棋不同,秦棉的错误很小很小,几乎微不可察,如果没人提醒是不会发现的。从当时局面的情况看,秦棉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失误,所以如果遇到同样情况她还会那么走!
这是润儿的分析,看上去并无大错。但是,那是在没人提醒的情况下。
李权继续解释:“润儿姑娘,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如果秦棉真要跟你比最后一局,李某便会告诉她正确地解法。”
“你!”润儿张大嘴,“你会下棋?”
“怎么?李某不像?”
润儿连连摇头:“不像,至少不像是高手。更别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帮秦大家支招。”
“看来润儿姑娘是不相信咯?要不咱们试试,由我来走秦棉最后的第五十手,由润儿姑娘来应对,看看润儿姑娘能坚持三招不?”
“三招?”润儿还没遇到过这种吹牛不打草稿的人,真想好好嘲笑一番,最后还是忍住了,低声道,“试就试!”
在群芳宴上大放异彩的小目开具已经成为京中谈论的焦点之一,关于“大雪崩”定式的研究让诸多爱棋之人无法自拔。润儿便是其中之一,小目定式的变化之多让她研究了好久,尤其是秦棉的第五十手之后。
这些天,润儿一直沉浸在棋中,就连房中的棋盘上还摆着秦棉和柔怡进行到最后的对局。
在润儿的牵引下,李权到了粉色香榻边,上面还有一件皱巴巴的粉色肚兜,你看就是这妮子刚换了忘在床上的。
润儿大为尴尬,想要拿却不敢拿,发现李权注意力全在棋盘时才稍微放心。
床上,古色古香的棋盘上还残留着没有收拾干净的点心渣滓,黑白双方杀得难解难分,局面非常复杂。润儿研究了好几天,也不敢断言自己的走法绝对正确。
现在又李权执白,走当日秦棉的第五十手棋,润儿很好奇,想知道这位大老爷到底有几分棋力。
三招,自然被润儿当作是夸大的说法,她也不相信一个大老爷能指点秦大家下棋。
然而,就在润儿做各种设想的时候,李权落子了!
那是一手乍眼之下不是很懂的走法,再看李权生疏的动作,就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手!
“李老爷,您怎么会走这儿?前面还在交战呢!您怎么还有心管后面了?”润儿对李权走法非常不解。
的确,李权这一手是脱离了主战场,在看似战火停息的地方落下一子。
李权并不觉得错,答道:“润儿姑娘,你可尝试着应一招。”
“还用尝试?”润儿心中嘀咕,“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脱先?我这补一招不就把这片白棋给……等等!”
润儿忽然意识到不对。
“难道他有信心吃我后面那一块?”
看似平静地地方因为多了一颗白子而变得暗流涌动,好似是暴风前的宁静,润儿确信自己如果去吃主战场的白子,后方更大的区域会引发更家激烈的战斗。而这场战斗势必会因为自己一时贪心而陷入全面地不利……
这是全新的变化,之前都没有人看到过的变化!虽然李权只出一手,但却给润儿打开了一扇崭新的门!
这场因为“大雪崩”而引发的战斗注定要持续很久,房中两人终于找到了交心的活动。
……
……
与此同时,瑾娘的房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哒哒哒……”
此时的瑾娘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兴奋之中,任何一点儿动静都会引起她极大的反应。
几乎没有间歇时间,瑾娘飞速地开了门。
“爷……”话音未落,瑾娘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妈妈?您不是不在楼中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梁妈不动声色地进屋,然后轻轻地将房门扣上:“我一直都在楼中。”
“……”瑾娘蹙眉,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不过不管翡翠居再发生什么都不关她的事儿了,急不可耐地说道:“妈妈,我有个好消息跟您说,有位……”
“好了好了。”梁妈打断道,“有位客人愿意给你赎身是吧?这事儿我有所耳闻。”
“嗯嗯!”瑾娘激动地点着头,“妈妈,那位爷是个肥主,您能好好宰他一笔。当然,也不能太多,免得把人家吓走了。”
梁妈皱眉:“瑾娘,楼子养你这么多年,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竟这么兴奋。是觉得这儿不好?还是觉得楼子亏待你?”
瑾娘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熟练情绪,低下头:“没……没有的事。妈妈怎么忽然这么说?”
梁妈沉默了一会儿:“你也别着急,价钱已经想好了。”
“多少?”这是最关键的问题,瑾娘瞬间来了精神,“妈妈献给瑾娘交给底,瑾娘也好差人去跟那位爷通通气。”
“不多不少,一百万两够了。”
“一百万!”
不是一百两,也不是一万两,是一百万两!
瑾娘估摸着自己也就值个五六千两,那已经是宰人家的价钱了。本想着那位爷钱多,也不怕那么一刀,所以不在乎。可谁能想到是一百万两?
谁都会以为这是开玩笑的,梁妈自然知道瑾娘的想法,表情正色道:“我知道,你肯定以为这是开玩笑的。但妈妈现在郑重地告诉你,一百万两就是一百万两!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也少不了一分一毫。跟你的那位爷这么说去吧。”
把话说完,梁妈转身欲走。
瑾娘此时哪敢让梁妈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顾不上尊卑,一把抓住梁妈衣角:
“妈妈……您是开玩笑地吧?怎么可能是一百万两?别说瑾娘不值一百万,就是润儿也值不了这个价啊!是不是弄错了?应该是一万两吧?一万两那位爷也是会出的,别一百万,一百万真的太多了!”
梁妈冷笑:“瑾娘,你也别妄自菲薄,谁说你不值一百万两?你可是咱们翡翠居的一枝独秀啊!以前那么多人求着见你,拿着银子来请你,你都不见。妈妈来求你,你也不见。像你这样的大牌,就是润儿也比不上呢!你看看,润儿现在不也乖乖地接客了?所以说啊,你这样的女人不拿个一百万两出来真是没得商量。你可是翡翠居的宝,银子少了,妈妈可舍不得。”
梁妈的话阴寒得让人发颤。
这时候,瑾娘终于意识到了,意识到自己以前犯了错。不是梁妈大度不追究,而是还没到自己遭报应的时候!
粉嫩嫩的香唇多了两片乌青,瑾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