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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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还是第一次见牛皮糖这般模样,不禁好奇地坐到了李权的对面,眨了眨眼:
“我说李权,你是怎么了?”
李权慌乱地看向了别处,注意到小茶摊的棚子还只是个架子。前些日子一直都在想帮如花搭棚子,今天时间正好。起身道:
“我帮你把顶上的棚子搭起来吧。”
跟牛皮糖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如花压根儿没把他当大老爷看,听对方说要帮自己搭棚子,那当然的是求之不得,立马就答应下来。
……
……
金色的阳光洒在李权的身上,把身上的汗水染成了一颗颗金豆子,顺着脸颊往下滚落。
李权仰着头,脚下重叠了三张桌子,足有两米多高,摇摇晃晃地极不稳当。左手拿着木板,右手拿着锤子,小心翼翼地为小茶摊棚子的框架做最后的完善。
不知哪儿飞来的虫子被李权脖子上无数的金豆子吸引,嗡嗡地扑了上去,刚刚着陆就被从天而降的大手掌拍了个粉身碎骨。
“哎哎,架子已经订好。把准备好的草垛都给我。”
“李权,你先下来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剩下的明天再弄。”
“哦哦。”
李权纵身一跃,从半空中跳了下来,前冲地力道太凶,一个劲儿往前刹不住车,被如花一把给拉住了。
由于惯性太强,如花也被带着往前扑了过去。
在如花的惊叫声中,李权总算是左摇右晃地站稳了,而如花却也落在了李权的怀里。
如花心砰砰直跳,心道跟这个牛皮糖也没见过几次,感觉每次见面都要被他占便宜,而且还是那种有口难辩的事情,心里气苦得很。但缩在这个熟悉的怀里,感受着那种熟悉的味道,这牛皮糖的胸膛似乎更结实了。
如花还在胡思乱想,却看到牛皮糖的脸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这才猛然惊醒,慌乱地挣脱了对方的怀抱,抬手用袖套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此时再看牛皮糖那带有一点儿戏谑的坏坏表情,如花却惊讶得发现,自己似乎不会像以往那样生出厌恶之感了,心中除了慌乱似乎还有一抹娇羞。
为了掩盖自己此刻的心情,如花装作不在意地瞪了李权一眼:
“瞧你的样子,这么大个人了,从上面下来也不规矩。有你这么跳的吗?摔着了怎么办?”
李权搭棚子搞得满头大汗,倒是忘记了烦闷的心事儿,现在感觉是神清气爽,看着如花熟悉的脸蛋儿充满了亲切,随口一笑:
“如花老板,你是在担心我?”
“担心个鬼!进屋吃饭!”
如花惊慌地跑回了屋里,留下李权意犹未尽地发呆。
进屋吃饭?
这不就是请我留下么?
李权大喜过望地进了小木屋。
如花和慕晚晴可说是李权在这个世上唯一两个第一眼就把心中爱火勾起的女子。但如花和慕晚晴有不同,李权和慕晚晴是经历了生死而产生的爱情,算得上轰轰烈烈,
但这位如花老板,李权算是花心思花地最多的一个女人。所谓慢火细熬,在平平淡淡中建立起的感情又是别样的一种风味。看着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一步步加深,李权心中成就感满满的。
木屋内,还是那股茶香迎面扑来。原来如花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虽然还是稀粥和粗柄,但桌上却摆了一潭子酒!
“哟!如花你家里什么时候也有酒了?”李权惊喜万分地跑过去将小酒坛子抱在了怀里,打开盖子闻了一口,摆出衣服陶醉的模样赞道,“嗯!香!真香!”
“呸!少拍马屁了!我这酒哪儿有你们李家的陈酿美味?我……我是怕你吃不惯我这儿的粗茶淡饭,乘你在修棚子的时候去对面怡凤楼打的。”如花稍显羞涩,低头红了红脸,“你帮我的忙,我总得谢谢你不是?”
“粗茶淡饭有什么不好?只要是如花做的饭菜,我都觉得好吃。”
如花脸更红了,像个小姑娘一样变得慌张起来,急急地指了指桌上饭菜:“那……那你喜欢吃就……就快吃吧。”
如花的表情没有逃过李权的眼睛,觉得挺有趣,笑着抓起了个粗饼准备开动。忽的想起了什么,疑惑问道:
“对了!绿竹那丫头跑哪儿去了?这么晚了也该回来吃饭了吧?”
听了这话,如花那一抹淡淡的羞涩很快消失无踪,叹了口气,将李权怀中的酒坛抢了过来,开坛倒酒,自顾自地喝了一碗。
“不用等了,小竹她不会回来了。”
李权一惊,收敛了戏虐的表情,正色道:“什么意思?”
“她改嫁了,嫁给了她的青梅竹马。昨晚刚走。”如花捧着酒碗,低头盯着碗里的酒水。
李权有些茫然,如花也知道李权现在的想法,跟李权讲述起关于绿竹的事情来。
“……事情就是这样。希望的小竹她是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了。小竹在我这儿也住了好久,小丫头突然这么一走,心里突然感觉空荡荡的。哎,还好今天你来了可以陪我喝两杯。”
如花跟李权一样心情不好,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了,开怀畅饮。
李权心里有些不爽,毕竟曾是自己的女人,现在却跟了别人。但只要小丫头喜欢,也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她了。
看着如花一碗一碗地喝酒,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把酒坛又抢了过来,不爽道:
“说好了请我喝的,你怎么一个人喝光了?”
……
……
“满上满上!”
“牛皮糖!干杯!”
“谁是牛皮糖?”
“嘻嘻,除了你还有谁?没脸没皮的,不是牛皮糖是什么?”
第91章 :惊变
从木屋出来,李权并没有的回府,而是像如花往日那样坐到了小渡口,静静地享受夜幕的宁静。
林轻尘还是尽职尽责地作为李权的影子躲在暗处,前番一时大意,没来得及阻止夏茹自尽,林轻尘的心生愧疚。所以,现在他不敢再有半分马虎了。
但是,藏于暗处的敌人却太过强大,林轻尘引以为傲的感知力似乎帮不了什么。
江边沿途的树冠上,几个身影来回穿梭,从李权不过百十步的地方一直纠缠到了碧州城外,其中惊险气氛林轻尘竟没有一丝察觉。
三个声影如流星坠落一般出现在了碧州城外的荒郊,两女一男。
三人的武功招式动作太快,完全看不出形貌,但是浩荡的真气却让四周的荒土有了股被灼烧的感觉,一阵阵气浪在黑夜里形成了一波又一波地白雾,躁动的气流显示着场中的危急感。
场中两女联手逼得男子节节败退,在一次双拳对双掌硬碰硬之后,黑夜中发出了一声巨响,三人的战局总算是告一段落。
“你们两个要干嘛?!”
说话的是男子,不难看出这人就是那拿了悬赏的吴右使。
而对面的两女,一个是慕晚晴,而另一个却是靖王爷的义女,依云!
吴右使收了李家的悬赏,想要返回再把李权给杀了,这样就可以来个死无对证,说慕晚晴是被李家害死的。可正当他在小渡口发现李权准备偷袭的时候,依云却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
本来吴右使要对付一个依云不是什么难事,可没想到慕晚晴竟然没死,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入了战局。
如此三人便莫名其妙地形成了一场乱战。
依云饶有兴致地看了两人一眼,收了手,娇笑着说道:
“哎哟喂,这不是圣女大人和吴右使么?依云没记错的话,上头的命令可是让二位片刻悬赏就离开,可没说过要李权的性命呀!吴右使去而复返,要不是正巧被小女子撞到,李大老爷还不已经归西了?”
吴右使看着依云含笑扭腰的样子,眉头一皱:
“你是媚宗的人?”
“原来吴右使还知道咱们白莲教有这么一个分支呢!没错儿,依云的师父的就是媚娘。”
不知怎么的,听到“媚娘”两个字,吴右使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缓了口气再问:
“既然都是白莲教的,你为何要阻我?”
“李老爷可是师尊钦点的重要棋子,现在可有不得半点儿闪失。”
吴右使又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慕晚晴,心知这才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易经之境!与自己相当,又有慕容仙子亲传的神妙身法,观其气色,显然伤势已经痊愈,也搞不清楚对方是什么心思,不知道会不会猜到自己的想法。
左右思量,吴右使开始想办法狡辩起来:
“谁说老子要杀他?老子只是想要抓了李权去李府把晚晴姑娘救出来!”
“啊?是依云的耳朵坏了吧?吴右使有这么好心?”依云娇声看向了慕晚晴。
慕晚晴还是没有说话,气色平稳。吴右使却赔上了笑脸:
“晚晴姑娘,你可别记恨老吴啊!那天点你的穴去换银子也是无奈之举。晚晴姑娘不配合,咱回去也没法交差,不是老吴要害你,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你看,我这不是拿了悬赏就准备回来救你了么?还好晚晴姑娘吉人自有天相,自己就脱险了,也少了老吴一番功夫。”
“哟哟,晚晴姑娘,叫得多亲热啊!我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依云看着吴右使五大三粗的模样就心烦,忍不住嘲讽道。
“要你多嘴?媚宗的女人每一个好东西!干的那些勾当简直污了白莲教的脸。”
“吴右使,有些事情呢可不是光凭武力能解决的。李家这么大的家业,就算你把那李老爷杀了,你能榨出多少银钱来?这些事儿啊,还得靠咱们来!您呀,还是老老实实的练武吧。用不了多久,咱们媚宗就能让李老爷乖乖儿的把李家的家当统统交出来。到时候的功劳,依云心情好还可以分您一份。”
“好了!不要再吵了!既然吴右使不是想害我,也没有想擅自行动,那我们就回去复命吧!碧州的事情就交给媚宗的姐姐处理。”慕晚晴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不管是哪帮哪派也都是自己人,吵吵可以,若真拼个你死我活显然是不可能的。
依云没有再说,展开身形回到了碧州城。
吴右使则是讪笑着到了慕晚晴面前,抱拳道:“晚晴姑娘,切莫生气啊!封你穴道的确是我不对。”
“没事,走吧。”慕晚晴一转身往前方走去。
吴右使心想要是对方揪着自己不放,回去了在她那可怕的师父面前胡说八道,自己可就惨了。看对方现在的模样似乎不怨恨自己,心下松了口气。
稍微放松精神跟在慕晚晴的身后,脑中想着要怎么替自己的兄弟报仇。
但他却没想到,自己还想着怎么算计慕晚晴的时候。慕晚晴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转身,纤细柔美的手臂飞速伸出!
这是一只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藕臂,白嫩的肌肤吹弹可破,让人握住了就不想松手。
但此时,这只诱人的手臂却像是地狱里的罂粟,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丝丝寒意!
吴右使只是感觉到无尽地危机包围着自己,但他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慕晚晴细长的手指像鹰爪一般死死地抓住了吴右使的头部,冰寒地真气带着极强的穿透力直接洞穿了他的头盖骨。
吴右使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脑浆瞬间被强横的冰寒整齐搅成浆糊,七窍中开始流出墨色地鲜血。
前一瞬还是大好的活人,易经境界的武林高手,这一刻却变成了一具被冰藏了许久的尸体!
慕晚晴没有多看一眼,把吴右使的尸体随意一扔,相信这荒原之中的野兽不会放过这样的美餐。
解决了吴右使,慕晚晴回身走向了碧州城的方向,她突然不想离开碧州了,因为有人要对她的李郎不利!
而有这种心思的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
……
与此同时,李权还坐在渡口任凭江风吹打,清凉的江风让人感觉很舒服,一个根根发丝正从他束好的发冠上吹散,变成一根根细长地蜘蛛丝垂在脸侧不但摆动着。
“李权,你怎么还没回去?这都三更天了!”
思绪不宁的如花睡不着觉,提着油灯准备出来吹吹风,不想却看到李权还在的自己的小渡口没走,虚着眼走了过去。
李权没有回头:“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不回去。”
“你这人今天撞邪了?是不是也有心事啊?”
李权看向天,然后又看向江面。如花也不清楚这样的动作算摇头还是点头。如花皱着眉:
“哎!别在外边儿说,这么大的风。先进屋吧。”
李权回身看了看如花:“这个……三更天,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如花没好气地白了李权一眼:“不要脸!方才傍晚就不是孤男寡女了?也没见你说不好!我又不是小姑娘,爱进不进,我睡觉去了!”
“哎哎哎,我进!我进去还不成。”
听到如花的声音,李权感觉心里头舒坦,恢复了牛皮糖的模样,抢在如花前面进了木屋,惹得如花掩嘴娇笑。
看着两人先后进屋,躲在暗处的林轻尘眉头紧皱,他虽然还年轻,但也知道李老爷这一生的情债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看了看四周,好像不会再有什么发生,自己也不想在旁边看着人家谈情说爱,默默地消失在夜里……
屋中,还有大半坛的酒水没有喝完,李权将酒坛抱在了怀里。
如花则坐在了李权的对面,趴在桌上,双手拄着下巴:“说说吧,心里面都藏着什么?”
李权看了看如花,对方清澈的目光让人很感动,他知道,对方终于把自己当做真正的朋友了。抱起酒坛狠狠地灌了一口,开口问道:
“你说说,门当户对真的很重要?家里的那些规矩真的就一尘不变?为什么我想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子却要遭到家人的拼死反抗?”
把话说完,李权趴在了桌上,当他抬起头时已是泪流满面。
如花心头一紧,不知对方想表达什么,但此刻的牛皮糖看上去是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像个需要关怀的孩子。
……
……
李权的哭泣像是被天神所知,晴朗的夜空中忽然炸响一声闷雷,顿时狂风大作,呼啸声犹如鬼哭狼嚎,卷起了的沙石落叶,也带起了碧江层层波浪!
巨大的风无情地捶打着小木屋,风力夹杂地沙石砸在木板上啪啪作响。
“哐当!哐当!”
木屋的小窗户被吹得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窗沿。飓风透过窗户吹进了屋子,油灯被瞬间吹灭,桌上的茶叶也被卷得漫天飞舞。
细小地沙子吹进了如花的眼睛,如花一边揉一边走到窗前准备锁死窗户。
站在窗口边时。
“吧嗒!吧嗒!”
钢针一样暴虐的雨点落在了窗户上,水花四溅,打湿了一片。
如花看着外面,雨点频频落下,江面似乎都翻起了白色的水泡,心惊不已,回身正想跟李权说:
“这么大的雨,看来今夜你是回不去了。”
可话没出口,“轰隆”一声巨响,分不清是雨声还是雷声,只觉得房子被洪水冲过一样,寒毛都立起来了!
“嘎吱!嘎吱!”小木屋发出了悲鸣声。
李权抬头,正巧看见老木房梁上有木屑掉下!心知不好,大叫一声:
“小心!”
话音未落,小木屋轰然倒塌!
第92章 :风雨中的表白
暴风雨来得太过突然,狂风将本就漆黑的夜空染了一层雾霾,细沙碎石漫天飞舞。一些在树上睡觉的鸟儿被风暴卷在半空,被沙石冲击得片体鳞伤。
“咔咔咔!”
树木倒塌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浪涛翻滚冲击江岸的轰隆声,再配合滚滚的闷雷,任何人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
小木屋已是老梁朽木,又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打,本就摇摇欲坠。这一场风暴就像是无形的大手,终于将脆弱的小木屋推到了!
木屋里的两人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李权只是看到房梁不断有木屑掉落,而如花却什么都不知道。
李权有所警觉的时候房屋已经倒塌,也正是这样一丝警觉的时间让他做出了反应,身子全力一跃,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整个人像蛤蟆一般冲到了两三米外的如花面前。
如花还没有察觉房屋的变化,只看见李权像一匹恶狼扑向自己,吓得花容失色,还以为这人要乘此机会对自己用强!本能地想要张嘴尖叫,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的李权迎面扑在了地上!
“轰隆!”
好像一声闷雷。
如花只觉得昏暗的视线瞬间变得一片漆黑,身上的李权像是千斤巨石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心中还在奇怪,这李权是铁做的?怎么那么重?
正想着,一丝丝冰凉的雨水浸入了自己的衣服,如花这才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但又看不见东西,着急地询问李权:
“这是怎么了?你快起来!”
李权的气息有些急促,背上不知压的是木板还是瓦片,总之是很沉很沉,沉得他连说话都变得很吃力:
“姑……奶奶,我……我要是……能起来早起来了。”
如花感觉李权的语气有些不对:“你……你的声音?”
李权苦笑:“你背上压一座房子试试。”
“房子?房子塌了?”如花现在才回过神来,吃力地挪着手臂向四周摸索,摸到的除了雨水便是瓦片木板之类的东西。她终于明白李权为什么扑向自己了,如果不是这牛皮糖,自己现在还能不能说话都要打个问号。
“你要不要紧?”
“我不是牛皮糖嘛?软软黏黏的,压不死的。”
“噗!你!”如花嗤笑一声,眼中却也忍不住下起雨来,“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儿?现在可怎么办啊?”
“我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李权仗着自己体质惊人想要靠蛮力从掩埋下强行站起来,但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也没有丝毫影响,只是将内部空间挤出了一丁点儿空隙,让两人的手脚有了些微的活动空间。
李权无力地趴在了如花身上喘着粗气,水珠顺着脸颊不断往下滚落,也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雨声、风声、雷声,四周的各种声音都出奇的大,两人就算挨在一起,也要脸贴脸地说话才能听见。雨水冰凉,从四面八方涌来浸入两人的身体,此时也只有两人间相互说话时嘴里散发的热气能给彼此带来温暖的感觉。
李权不断地差喘着粗气,温热的气息打在如花的耳边,男性的气息不断冲击着如花的心房。
起初因为担心还不觉的什么,但过了一会儿,如花焦虑的心慢慢平息,嗅到李权的气息后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
想到在最危险的时候这个牛皮糖不顾生死地救了自己,现在又躲在对方的身下,虽然还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心里非常安稳。
想着李权,如花的心越来越平静,反而内心地躁动却越来越厉害。
如花的年纪正是最渴望被爱的时候,但至今还未被异性滋润过。日常生活中没想过男人是不可能的,但古代的封建思想又让她不能将内心的想法展现出来,她只有竭力的掩饰内心,所以当遇到男子轻薄的举动时,表现会比寻常女子更加激烈。
但这一刻,生死未知的情况下,如花似乎减弱了心中的防御,闭上眼,尽情享受被男性气息包裹的感觉。
而李权经过了一轮休息又开始奋力地挣扎,他就不信自己还能被一个破房子给活活困死!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