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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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你。
一个是富甲天下的李大老爷,一个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该帮谁自然不用多说。
老板娘还在盘算,今天要把李大老爷伺候好,谁料有不长眼的客人对李老爷大呼小叫,这还能忍?正想着如果对方再不动,自己就叫人把她打出去了。
就在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走了上来:“老板娘,何必如此?这位姑娘是我欧阳衡请来的朋友。不知老板娘能否看在欧阳衡的薄面上就此罢了?”
折扇一摇,“李家布庄”四个大字再次出现,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啊!
欧阳衡,这个人物大家都不陌生。要说名气,在碧州还真有那么一点的名气,主要是因为对方是文人。换句话说就是古代的媒体,搞不好就会掌握当时的舆论走向。
老板娘可不想改天听到别人作诗来给天丰楼抹黑,想着之前也算给了李老爷面子,这事儿应该就这么过了。笑了笑,语气变得和善起来:
“原来是欧阳公子的客人,不过也不能在此随便动手。下不为例了啊!”
“是是是。”欧阳衡抱拳赔笑,他也不敢把老板娘惹毛了。
欧阳衡到了女子身边,小声说道:“小苗姑娘,这儿比不得碧溪村,可别乱来了。”
“哼!”被称作小苗的女子似乎很不爽,恶狠狠地瞪了李权一眼,准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当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时,李权的声音再度冷冷地传来:
“老板娘,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还是怎么?我叫她滚出去,还有那个男的,我看他也不爽,一起也滚出去!”
老板娘脸色一变,知道李老爷是动了真火,面色凝重地走到了李权身侧,低着身子小声道:
“李老爷,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李权也小声回应:“反正他们在这儿我是吃不下了,他们不走也行,我换个地方吃。”
李权作势欲走,吓得老板娘一身冷汗。
“李老爷,您可开不得玩笑。这哪儿轮得到您走?就是这里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也轮不到您走啊!您放心,我立即把那两个碍眼的家伙撵出去。”
老板娘已经做出了决定,大喝一声:“来人,请那两位客人出去!”
听这口气,众人都知道这是没有回转余地的事情了。
欧阳衡和小苗还未落座,桌上的饭菜已经被赶来的小二连同桌布一并卷走,几名大手模样的壮汉挡在了两人身前。
小苗涨红了脸,感觉怒火已经烧得她快冒烟了,瞪着李权,同时也瞪着刘噶!
“刘噶!有种你别回碧溪村!”
“小小小……小苗姐,不不不,不关咱咱的事儿。”刘噶已经被吓成了僵尸脸,心道自己是不能在碧溪村呆了。
而小苗觉得已经够丢人了,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
欧阳衡偏偏看不出人家的心思,上前拦住:“小苗姑娘,先别急。让我跟老板娘说说。”
小苗第一次来天丰楼这种高大上的地方,被欧阳衡花言巧语骗来的,说什么自己在碧州城多牛逼,名望有多高。小苗在碧溪村是天之骄女,但在碧州什么也不是,对碧州的上层生活充满了向往,所以才跟欧阳衡来了这里。
但好好的感受上层生活却成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丢脸,这让小苗的怒火升到了顶峰,看着欧阳衡的样子就想打,抬脚一记撩阴腿就踹在了欧阳衡的裆下!
“欧阳衡!你不是说你面子很大么?滚吧你!”
欧阳衡立即到底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捂着裆下成了被火烧的跳蚤。
小苗走了。
李权继续给绿竹喂食。
但刘噶傻了,刚才的事情中包涵的信息太多,一时间消化不过来。
担心会碧溪村被人小苗姐打死,又惊讶老大是有什么能量,能在天丰楼这样的大场子里呼风唤雨?
“喂!那个女人有这么凶?能让你怕成这个样子?她到底是谁啊?”
刘噶咽了口口水:“老大,您不知道,她就是胡家家主唯一的宝贝女儿,叫胡小苗。可凶了!功夫又好,一匹马,一张弓,就是十几个男人都斗不过她!不单是我怕,就连胡家的人见到她闪都来不及。您这次算把她得罪透了,小的担心回碧溪村被她撞上,那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她折腾啊!”
“怕个卵!跟哥混!哥是专治女人各种不服!看看这丫头,以前还想着整我呢,现在还不是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吃饭吃饭。”
“老爷。”
绿竹听得小脸儿一红,轻轻抱怨了一声,埋头自己吃东西,不敢说话了。
李权哈哈一笑,摸了摸小丫头的脸蛋儿:“哎呀,老爷跟你开玩笑的。”
吃了东西的绿竹气色好了很多,跟之前干瘦的小丫头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刘噶在一边看着,这才注意到不起眼的小丫头竟是个如此的美人儿胚子,暗道难怪老大如此伤心。
这老大,有钱,出手阔绰,身边的女人也这么漂亮,之前也展现出了足够的隐藏势力,说不定还真能在碧溪村安安稳稳地当这个保长。
不对!应该是肯定能制住胡家的那群恶霸!
刘嘎突然变得肯定起来,看着满桌想都不敢想的好酒好菜,抓起了筷子,把之前没吃到的红枣蜜饯含在了嘴里!
甜糯爽口!美物无比!
“怎样?老大请你吃的东西不错吧?”
“太太太好吃了!”
第120章 :同床
吃过饭,李权带着绿竹去了和安堂治脚伤。
好在是没什么大问题,简单地处理后,再开了几服药。没在安和堂里调养,但以后绿竹要多注意自己的脚伤,沾不得水,也不能感染,要适量活动,如此调理个月余方能根治。
李权本想带绿竹会李府修养一天的,但害怕把绿竹带回家又引得家里的娘子们说什么不合规矩,担心又闹出了什么矛盾,想想还是让刘嘎驾着马车回碧溪村。
一来一回,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的。
八丈亭已经没了人,冷风把校场内最后一点儿血腥气给卷走了,除了瞭望台上多了两个坛子,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权要照顾绿竹,让刘嘎各自回去。
可刘嘎一回到碧溪村就夹起了尾巴,畏畏缩缩地东看西看。
不消说,肯定是担心装上了那个叫胡小苗的女人。
刘嘎实在是害怕,不敢一个人离开。李权无奈,就让他在另一间草屋住下。
草屋里提前烧起了火炭,因为草木房子里实在不保温,住过一晚的李权深有体会。凭他的体质都觉得有点儿冷,何况小丫头?
有了火炭,屋内立刻被一层暖气包裹着,烤得绿竹小脸儿扑红扑红的。
绿竹坐在凳子上,小脚丫被捆成了粽子,坐在上面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弓着身子铺床的李权。
看着看着,不知怎么的,鼻子有些发酸,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李权回头,赶紧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安慰:“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绿竹摇了摇头:“小竹不想跟老爷添麻烦。老爷肯收留小竹已经很好了,还给小竹好吃的,给小竹治病。本该小竹服侍老爷的,现在却要老爷来铺床,还要照顾小竹。”
“刚才不是好好的?现在怎么跟老爷客气起来了?床已经铺好,先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李权给床上加上了厚被子,把小丫头抱在了床上。
“自己脱了衣服睡好。”李权说着转过了身,难得君子一回,他心中只把小丫头当做自己的妹妹,没有半点儿坏心思。
绿竹轻轻地解下衣扣,露出了清瘦但任很水灵的小腹。眼光闪动中死死地盯着李权的背影,不免想入非非:
“老爷怎么背过身去了?是不是小竹变丑了?还是说觉得小竹的身子不干净?老爷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绿竹忧心忡忡地缩进了被子里。
滑溜的月华锦做床单,新棉弹制的厚被褥,上面还有香薰的味道,全身都暖暖的,感觉身上每个细胞都舒服地呻~吟起来。
绿竹在床上舒舒服服地挪了挪身子,侧头却看见老爷用板凳拼在一起睡下,心头一惊,急忙道:
“老爷,你怎么睡那儿!”
“没事。这里的条件有限,床铺太小。明天我把别间的床拆过来再拼一张。今天就这样将就了。”李权的说完,再度闭眼。
绿竹沉默了好久,小脸唔在被子下面只留出了一双闪着水雾的眼睛。
过了片刻,绿竹才鼓足了勇气小声说道:
“老爷,您是不是觉得小竹身子不干净?我去了苏家,但苏文冕一直没有碰过小竹的,不然小竹也不敢厚脸跟着老爷。”
“你说什么呢?老爷哪是这个意思?别胡思乱想了。”
“老爷不在床上来,小竹睡不踏实。”
说到底,李权多少也有点儿处~女情节,听绿竹这么一说,心头莫名地轻松了许多。而脑子所想的也就不那么单纯了。
一直把这丫头当做妹妹也不是回事儿呢!让她找机会再改嫁?先不说她肯不肯,自己也舍不得啊!说来说去,到最后还得一直跟着自己,总不能当一辈子的妹妹?貌似也只有把这妮子收了。
床虽小了点儿,貌似挤一挤也不会有什么。
想着想着,李权的猥琐性子开始作怪了,思想也不是那么坚定了。
犹豫再三,李权还是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
看着老爷肯跟自己同床,绿竹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床铺本就是单人床,只供一人睡,硬要挤两个人感觉没有半点儿活动的空间。两人的身子也就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到了李权鼻子,像是有无数的蚂蚁进入了身体,在自己的心窝处爬来爬去,想挠却又挠不到。急得李权老脸通红。而怀里的小身板儿虽然清瘦,许多地方都能摸到凸出的骨头,但水滑额触感没有变。
又软又弹,让人不忍放手。
绿竹被一双大手摸得意乱情迷,散发出沉重的呼吸。
香香的口气打在鼻子上,让李权忍不住一阵机灵。舒爽的同时,下身也传来了一阵刺痛!
“唔!”
李权闷哼一声,自己聚集了好多天的元气被家里的狐狸精吸走了,还没恢复,现在可受不得这种刺激。
“老爷,你怎么了?”绿竹疑惑询问。
话音刚落就那觉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本能地伸手一摸。
那滚烫的东西直接烧得小丫头的小手一抖,掩嘴发出一声惊呼:“呀!“
两人脸都红了。
相互看了看,尴尬地没有说话。
绿竹心里小小地窃喜了一会儿:“嘻嘻,老爷对人家还是有意思的。”
“老爷,小竹身子不适,待小竹过几日恢复了再伺候老爷那个……”
说出这样的话,绿竹羞得把头埋在了李权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喘。
虽然羞涩,但回想起以前跟老爷在一起翻雨覆雨的往事,那时候感觉厌烦、恶心,现在却感觉还念、期待。不禁会想到,老爷现在会不会忍不住对自己用强呢?
李权听到这样一番话,老心脏一跳,脑中浮想连绵,下面更痛了,抽了口气:
“这样——不太好吧。”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敢乱想。
绿竹搞不清老爷说那话的意思,对李权的做法有些感动也有些失落。
感觉老爷顶在自己小腹上的棍子越来越烫,心道老爷一定是忍得很难受吧?
“老爷,要不要小竹用嘴……”
李权痛苦更甚:“别别别……别说了。睡……睡觉。”
……
……
“那个新来的保长如何?懂不懂事?”
碧溪村村口,一个脸上有刀疤的青年汉子手里端着一根棍子不断敲击着地面,痞声痞气地说到。
早上去过八丈亭的几个甲头面面相觑,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刀疤男眉头一挑,把棍子扛在了肩上:“嘿!老子就随便问你们一句话,怎么还不回答?”
几个人是有苦说不出。
早上在八丈亭发生的事,他们哪儿敢随便张扬?要是被那恶魔听了过去,搞不好就是被一棒子开瓢。
几个人支支吾吾还不肯说,眼看那刀疤男就要提起棍子动手了。中间一个稍微激灵的人赶紧站了出来,嘿嘿一笑:
“小胡哥!别生气,别生气!刚来的保长懂事得很,今天早上给了咱们些钱,咱们这不就交出来孝敬您了吗?”
说着,那人便摸出了一小小的银锭子!
不难看出,这就是李权早上给他们的。
刀疤男眼睛一亮,一把就抢了过来:“哎哟呵!还有意外收获呢!老子算是明白了,不说是吧?想不交出来是吧?想独吞是吧?”
刀疤男拿着棍子吓了吓几人,接着又道:“没想到那保长出手这么阔绰,看来是个金主儿,明天跟老子再去一趟!有一锭,肯定就有两锭!把他榨干了就宰了。”
一听刀疤男要宰那恶魔,几个人吓得是只抽冷气,却又不好说,还是刚才说话的人善意地提醒道:
“小胡哥,咱刚要了钱,明天又去怕是不好吧?”
“去你m的!老子又没叫你去!明儿一早老子就过去,你们有谁跟我的?去了的老子都不会亏待他。”
往些时候遇到这种事儿,几个人是争先恐后地抱大腿。
刀疤男正准备接受几人吹捧时,几个人竟然全都往后退了一步,摇头跟抽风一样,连连说道:
“小胡哥,您自己去就行了,我们明天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了。”
刀疤男一愣神,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不去就不去,等老子明天榨他个十两八两的,到时候你们可别眼红。”
刀疤男心满意足地把那一小锭银子踹在了怀里,准备从村头回去。
忽然间,一声声愤怒的娇叱由远及近传来:“驾驾驾!”
急促地吆喝和全力的鞭打让马儿的速度提到了极限,有序的马蹄声传来,碧溪村村口突然冒出一匹骏马来!
在夜空中像是一道影子闪过,看势头是正要撞在准备回去的刀疤男身上。
马儿的速度太快,而且人哪受得住马的冲击?真要这么撞上去还不横尸当场?
马上之人眼看来不及急停了,奋力地拉着缰绳让奔驰的马儿改变了方向。
马蹄声突然变得杂乱起来,马儿几个不稳,“砰”地一声摔在了村口!
马上之人大惊,情急之下,松开缰绳翻身一个干净的后空翻,站在地上连连退了好几步,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站住了!
“是谁!”从马上跳下来的人大娇叱!
刀疤男没有看清来人,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也是大怒,举起了手中的棍子,与对方是针锋相对:
“是你小胡爷!”
话音未落,刀疤男看清了面前之人时,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牙齿磕地嘎嘣直响:
“小小小小……小苗姐!”
第121章 :刘嘎被抓
“胡幺!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凶我?”
胡小苗今天在碧州已经吃了一肚子的闷气,想着回到自己的地盘能够舒心点,谁想到还没进村就被一条看家狗给咬了!
这火气还能消?
“苗苗苗……苗姐姐,我我我……”胡幺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胡小苗怒极,抓起手中的马鞭就狠狠地抽在了胡幺的脸上!
满是毛刺的马鞭打在脸上只一下就生生地撕掉了胡幺的一层皮,左脸的血痕和右脸的刀疤瞬间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胡幺哪儿还有之前的痞气,在胡小苗面前就是一条被随便玩弄的野狗,被打之后连叫都不敢再叫,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苗姐姐,苗姐姐,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狗东西!叫你不长眼!叫你不长眼!”
“啪!啪!啪!”
马鞭一次又一次地落在胡幺身上,抽的他在地上连滚带爬。一边的几个甲头早已是汗毛倒数,从看到胡小苗的第一眼,几个人就以不敢说话了。
面对胡小苗,几人似乎比面对那恶魔更加忌惮。
此时最惨的莫过于胡幺了,带在地上哀嚎连连:“苗姐姐,苗姐姐,您就饶了我吧!”
胡小苗像是上瘾了,嘴角挂机了邪恶的微笑,一边抽鞭子,一边冷声问道:“知道怕了吧?痛不痛?”
“痛痛痛!”
“狗东西!竟然还说痛!”胡小苗手上的力道再加几分!
胡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哀嚎之声一顿,忽然嗷呜嗷呜地鬼叫起来:
“嗷!嗷!嗷呜……”
听到这样诡异的声音,胡小苗眼里像是射出了诡异的精光,不经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痛不痛?”
“不痛!不痛!”
“什么感觉?”
“爽!好爽!主人打得我好爽!用力!再用力!”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永远都这么贱!下次在不长眼,看本姑娘不抽了你皮!滚!”
胡幺如蒙大赦,顾不得浑身的鲜血和伤口,头也不敢回,拼尽全力地跑了。
几个甲头相互看了眼,贴着村口的栅栏,想要乘着夜色偷偷溜走。
谁知还没走两步,就听“啪”的一声鞭响,几个人打了一个机灵,瞬间成了木头桩子。
“走?往哪儿走?本姑娘就这么可怕?见到我就想跑是不是?”胡小苗怒声走到了几人面前。
几人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小苗姐我们……”
“别紧张。”胡小苗忽然降低了口气,“你们又没做什么,还怕本姑娘吃了你们不是?不过嘛,本姑娘有件事情要你们帮忙。”
“小苗姐请说,不管什么事情,咱几个拼了命也要给小苗姐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很好,明天太阳上山之前把刘嘎给我抓来!”
……
……
清早天还没亮,天上的毛毛雨下了一天一夜还没停下的趋势。接连的雨天让秋季的气温再陡降了几度,寒流窜到了各家各户。
草屋的炭炉已经熄火了,但屋里还散发着阵阵热气。
床上,绿竹躲在李权的怀里只露出了小半截脑袋,不知是太热还是做了噩梦,小小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满头大汗。忽然猛地睁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看到身边的男人后才轻松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朝对方怀里钻了钻。
经过了这么段时间的虐待,也只有这个怀抱能给绿竹带来安全感了。
醒来后,绿竹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么一直盯着身边的男人,看着他喘气,听着他打呼噜。
就这么一直到了李权睡醒。
夜幕即将散去,屋外传来了断断续续的鸡鸣声。
李权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宠溺地问道:“没睡着?”
绿竹眼睛一眯,静静地享受起来,在大手的保护下使劲儿地摇了摇头:“小竹也是刚醒。”
“感觉身子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绿竹小嘴一嘟:“就是脚还没什么知觉。”
“别急,大夫说要三天后才能拆线,现在才一天。”李权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小竹你住在碧溪村,该不会你花姨也住在碧溪村吧?”
“是啊?老爷不知道么?”
“不知道,那你最近有没有在碧溪村见过她?”
“花姨回碧溪村了?我怎么没听说?”
“那天暴雨,把如花的房子冲塌了。我至今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你知道她在碧溪村的家?”
“当然知道!老爷,咱们去找花姨吧!”绿竹来了兴致。
李权也是兴奋起来,虽然天还没亮,但一点儿瞌睡都没有了。
两人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
绿竹脚上缠着纱布,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