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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一品官人-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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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怎么交差啊?
“快说!怎么死的?”
甲头伸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李权不在后才小声道:“被保长一棍子打死的。啧啧,那死得可惨咯!一棒子下去,脑袋全没了,头盖骨都被打成了渣渣!”
甲头说着,自己却也忍不住寒颤连连。若不是想竭力渲染李权的罪恶,打死他也不想去回忆那天的惨象。
衙役也是毛骨悚然,心虚的看了看四周,搓了搓身子,驱赶寒意:
“话可不能乱说。无凭无据的,再说天底下哪儿有这么残忍的人?”
“官爷,可不是我瞎说。我们哥儿几个可是亲眼看见的!不信你问问他们。”
另外几个点头如捣蒜。说话之人再度解释:
“瞭望台上的骨灰就是证据。官爷,这么凶残的人放在我们碧溪村当保长,你说咱一村的村民还怎么生活?”
这下是人证物证俱在了。
衙役吐了口唾沫,怒道:“TmD!天底下竟然有这么残暴的恶徒。县衙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等那厮回来,老子直接压他会衙门受审!”
几个甲头欣喜若狂,心道这要是把罪名坐实了,不判死刑也得是牢底坐穿,一辈子都不用见天日了。哥儿几个就不用再每天担惊受怕,想着脑袋被一棒子开瓢了。
说话的甲头强压内心情绪,假惺惺地提醒了一句:“官爷,您可要当心。他的力气可大了,一棒子就能要人命。”
“老子不信他的棒子打得过老子腰间的刀子!”衙役拔出佩刀信心十足。
而几个甲头找了个由头遛了。
但是,在几个甲头离开之后,村头的房顶上也有个身影飞速闪走。
……
……
李权扶着刘嘎回到了八丈亭。
刘嘎的好基友已经等在门口,见刘嘎回来,一窝蜂扑了过来。看到刘嘎的伤势后都是一阵阵后怕。
不过在他们看来,落在胡小苗手里,现在还有一口气,精神还算正常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李权能顺利把刘嘎从胡小苗手中救出来,也惹得几人对李权有了全新的认识。
不过他们没时间说吹捧的话,因为衙役已经在八丈亭门口等了很久了。
几个基佬刚来八丈亭不久,都不知衙役来此有何事。
李权把刘嘎交给几人走了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把钢刀夹在了李权脖子上。
“大人,您这是?”
衙役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只见手里拿着两个眼熟的坛子。
“还要多说吗?”
李权心中一紧,看了看头上。
两坛骨灰果然不见了!
衙役冷冷一笑:“跟我走吧。”
其实衙役心里也有点儿发虚,毕竟听说一棒子就把人脑袋砸没了。
这样的危险人物谁遇到都会心虚。
好在衙役会一些拳脚功夫,手上又有刀,有点儿底气。把刀架在李权脖子上密切关注着李权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稍有动作,肯定是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
但李权出奇地配合,甚至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默默地往村口走了。
李权的配合让衙役不懂,却又让他松了口气,一手牵马,一手架刀,顶着李权往回曲溪县的路上走去。
之所以如此,李权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来当官可是为了有朝一日获得权柄,好跟靖王爷扳手腕儿的。要是在这里就把朝廷给得罪了,以后不管有多少钱,在仕途上怕是很难有建树。
李权选择先到县衙再说。
不管事情怎么发展,再不济自己说出真实身份,一个小小的县令肯定是不敢对自己下手的。
就这样,李权被压到了曲溪县县衙里。
由于没有骑马,到了曲溪县已经入夜。
柳松听说碧溪村有如此恶性发生,气得衣衫不整就冲了出来。
苏文冕死了,碧州的希望没了,柳松恨不得立刻拔刀把李权这恶徒直接砍了!
“恶徒!你可知罪?”柳松指着李权的鼻子问道。
李权平静道:“大人,凭一个坛子就定罪是不是草率了些?而且现在还没升堂,您这是滥用私刑知道吗?”
“好你个恶徒!竟然死不悔改!那好,暂且将这恶徒压入大牢,立刻去把碧溪村的证人带来。明日一早便升堂提审!”

第125章 :牢里

就在李权被押解至县衙的途中。
几个以为万事大吉的甲头交谈着回到家,几人准备聚在一起喝点儿酒庆祝一下,以后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谁料刚把酒打开,还没满上,屋内便已多出了一个人影!
……
……
看押李权的衙役今天算是倒霉透顶,清早出门,把李权押回了曲溪县便已天黑。谁知道这还不算完,刚到县衙还没来得及喝口水,TmD又要来曲溪县带证人过去。
衙役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之前就一起带着回来的。
没办法,衙役还得折返,再到碧溪村的时候已过了三更天。
不过令衙役比较满意的是,几个证人都像是知道自己会来的一样,不仅没睡,还没各自回家。这倒省去了不少时间。
衙役满意地说道:“跟我去县衙走一遭,天明便要提审那个恶棍,到时候要你们作证。”
甲头们看着没什么问题,相互看了眼,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衙役走了。
衙役着急地走在前面,不断地打着哈欠,没注意到几个人的腿都跟筛子一样一步三抖。
……
……
再说李权莫名其妙地蹲进了窑子里。
穿越之初为了救大老婆见过一次古代监狱,但县级监狱和省级监狱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昏暗的灯光下满是苍蝇蚊子之类的东西,“嗡嗡嗡”地吵得人睡不着觉。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恶臭忽隐忽现。
李权坐在谷草堆上睡眼惺忪,可怎么都睡不着。
说实话,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倒不是接受不了现在的环境,而是怕阴沟里翻船,坐实了罪名就不好说了。
李权想着怎么应对明天的提审,望着牢房里烂黑的木柱子发呆。
狱卒走了过来,手里拽着个鞭子,用把手敲了敲柱子:“哎哎,犯了何事?”
李权抬头瞅了他一眼:“没犯事。”
“呵!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犯事儿。但能落在老子手里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先提醒你,你是老实说还是要我动大刑?”
李权拍死了脚上的几只蚂蚁,心中突然觉得一阵烦闷。
之前配合衙役已经算是忍了口气。顶着老大爷的身份受尽别人的尊崇,可隐藏身份后的总有可恶的苍蝇围着自己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狱卒都敢威胁自己了!
李权瞪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
狱卒冷笑一声,打开了牢门。
这下周围的犯人来了兴趣,全都趴在了木柱上,透过缝隙看着事态发展。
这些犯人都很兴奋,因为很久没有来过这种不知死活的新人了。这里的犯人以前谁不是目中无人的狠角色?可只要到了这里,不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保管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无数的先例摆在眼前,所有人都想看看这新来的家伙会被收拾成啥样。
“啪啪!”
狱卒抽了抽了两鞭空气:“你说还是不说?”
李权默默地抓了两粒石子儿在手上,缓缓起身:“最好别惹我。”
狱卒的脸涨红了,同时旁别的犯人都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干起来!打死他!”
本以为会有一场激烈的乱战展开,狱卒正要愤怒地挥鞭抽击,外面突然出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陈大人到!”
这声音缓解了紧张的气氛,狱卒狠狠地瞪了李权一眼,关了牢房去迎接。
李权撇了撇嘴,一握拳头,把掌中的石子儿捏了个粉碎。正要坐下,却听相邻的牢房有个黑瘦小子小声说到:
“我说新来的。别跟那家伙对着干,到时候吃亏的可只有你。”
侧头一看,不过一十五六岁的小不点儿,但说话却老气横秋的。李权有些好奇,心中的烦闷减小了些,嘴角一翘问道:
“小子,你这么大丁点儿犯了什么事儿?”
黑小子咧嘴一笑:“杀人了呗。”
“哦?”李权微惊,这么小的孩子说杀了人竟然跟没事儿一样,“你为何杀人?”
“有人说我偷他的银子,我气不过,就把他杀了呗。”
“哦。”李权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准备再说。
可那黑小子又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说到:“其实是我下手不干净,被那人有了点儿察觉。小爷我觉得传出去丢人,就一刀把他给砍了。”
李权打了个激灵,冷眼看向了对方:“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黑小子一笑:“你把我弄出去,我帮你干三件事儿。”
李权的兴趣又来了,把手缩到了袖筒里,似笑非笑地道:“哟,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我就能把你弄出去呢?”
“干我这一行,眼力劲儿必须要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都要看得清清楚楚。我看你就不像一般人,肯定能把我弄出去。怎么样?我三指神扒帮你做三件事儿,别人可想都想不来的。”
三指神扒?
李权差点儿喷了,看了看他的手,还真只有三根指头。心道跟个小屁孩瞎说个什么劲儿?
这时,那个狱卒谄媚的声音离李权越来越近:
“陈大人,您要的人就在这儿。听说这是个凶徒,问他犯了什么事儿也不说,要不小的先进去把他绑起来,免得伤到了大人。”
“绑你mB!”只听一声暴喝,陈大人激动得跳了起来,一巴掌扇在狱卒的脸上,“快把人给我放出来!好酒好肉地招待上!今晚你就跟老子住牢房,让他睡你的床上!对了对了,去给我买新的棉絮来,要好的厚的,要是冷到了他,看老子不把你打死!”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李权被狱卒恭恭敬敬地请出了牢房。就连陈大人——碧州下来的上官对李权卑躬屈膝,唯唯诺诺。
李权坐到了狱卒的位置上,下面还垫着棉絮枕头,桌上摆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狱卒只能在背后弓起身子看着,一众犯人也是呆呆的看着。
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只有那黑小子一脸得意,心道自己这次出牢有望了。
陈大人坐在李权的旁边,谄笑着给李权夹菜。
李权才知道这位陈大人就是考场遇到的主考官。
也只有这位陈大人才知道李权的真正身份,一听说碧溪村的保长被关进了大牢,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这可是现成的巴结机会,谁不会好好把握呢?
“李老爷,这里不是碧州,下官相帮您也插不上手。而那柳松又是个油盐不进的顽固,一定要严办此事。下官能帮到李老爷的也只有现在这样,让李老爷今夜过得舒坦一点。”
“谢谢了。李某一定会记住陈大人的好意。”
“李老爷哪里话,应该的应该的。”
做了这么多,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话,陈大人心满意足地笑了。
……
……
今天这个夜里发生了很多事。
刘嘎被基友们送到八丈亭的草屋里休息。
绿竹一直坐在屋里盼着老爷回来,正望着窗户外的天空发呆,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左盼右盼,却把刘嘎盼回来了。
老爷呢?
绿竹再也坐不住了,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地到了外面,拦住几人问:
“我家老爷呢?”
刘嘎的基友不认识绿竹,还在奇怪怎么这里会突然冒出来个女人,而且还长得这么水灵!
一帮穷汉子看女人还能有什么眼神?
绿竹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单手抱着膀子往后缩了缩。
刘嘎还很清醒,知道这是老大的女人,赶紧喊道:“你们都客气点儿!这是老大的女人。还不快叫嫂子?”
这下众人才回过味儿来,原来是金屋藏娇。他们都是小喽啰,无权无势,不敢招惹胡家,也不敢招惹保长,全都低头喊道:
“嫂子好。”
“我我……我还不是你们嫂子。”绿竹闹了个大红脸,但很快就想到了正事儿,挤开了众人朝刘嘎问,“我家老爷呢?”
“这个……”刘嘎面露难色,犹豫再三,终是说了出来,“被衙役抓去县衙了。”
绿竹俏脸儿一白,很快就想到老爷为自己打死了苏文冕母子。被抓去县衙?除了这件事儿就没别的事情了。
“不行不行!快给我备马车,我要去碧州!”
“嫂子,你看都这么晚了。而且您的脚,这个……”
绿竹已经急红了眼,丢掉棍子单腿就要跑:“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去碧州!”
“别急别急!咱去给您找马车。但是……车钱……”
绿竹急急忙忙地回屋,从李权的包袱里翻出了银两揣在身上:“走。”
刘嘎叫了一个基友护送绿竹。
经过一路的颠簸,终于是到了碧州城内。
护送绿竹的叫狗蛋,个头很小,鬼机灵。驾着马车在城内走了一段路,问:
“嫂子,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李府。”
“李府?哪个李府?”
“碧州城还有哪个李府?当然是李家布庄的李府啊!”
“你是说李权李大老爷的李府?”
“当然!”
狗蛋惊讶得停住了马车:“嫂子,您去李府干嘛?那可都是大人物啊!人家一个家丁的身价都比咱们高了几十倍哩!”
“等等!”狗蛋似乎想到了什么,“咱们新来的保长好像也叫李权?官文上虽然写的是外乡人,但第一次出手的赏钱就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手的。而现在这位嫂子又要去李府。李权?李权!难道……”

第126章 :提审

“老爷被曲溪县的官府抓了?!”
当绿竹把消息带到了李府,李府所有人都震惊了!
没人在意绿竹的身份,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消息,又为什么会来报信儿。
现在天已蒙亮,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李府陆陆续续地点起了火把,下人们全到了大院。老黑狗也没了睡意,踏着步子整装待发。
这排场直接把送绿竹过来狗蛋吓尿了。
自己的老大还真是李家布庄的当家!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堂堂李家老大爷,跑到一个穷山沟里当个保长?这是为什么啊?
“嫂子,那个李权当真是这个李权?”
绿竹和狗蛋都还在马车上。绿竹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不想再此久留,没有回答狗蛋的问话,着急地催促着狗蛋驾车离开了。
李府的一屋女人好几天都没李权的消息,接到的第一条消息竟然是被衙门给抓了。
夏茹一边穿衣服一边就跑到了外面,跟凌凤一起跑到安馨荷面前,雨后的冷风吹得几人洁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姐姐,现在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去找知府大人?”
安馨荷穿着单薄的绫罗纱衣,背上披着羽绒披风,表情很疲倦,但脸上还是写满了愤怒,稍作思量,冷声道:
“叫安福去通知知府大人。妹妹就在家等候,我亲自去曲溪县,要是老爷少了一根头发,我就把曲溪县的衙门拆了!”
关键时刻,安馨荷没有半点儿柔弱之态,语气坚定,老爷不在,她就是当家的,决定不容反驳!
说罢,从衣服内摸出一支通信弹。
一朵美丽的烟花在天上炸开,夜空中突然传出一声闷响,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安馨荷静静地看着天上,渐渐收回了眼神。
“备马!”安馨荷娇叱一声,将披风裹住了身子,顶风而去。
府门口下人已经牵来了一匹骏马,安馨荷熟练地翻身上去,一挥马鞭疾驰而去。
“姐姐她这是干嘛?”凌凤不解地问。
夏茹也有些担心,但安福上来安慰道:“二夫人放心,大夫人不会有事儿的。还请夫人先回去歇息,小人这便要去知府了。”
安馨荷一路疾驰,呼呼地冷风吹得她散落耳际的几根秀发飞速摆动,风中夹着细小的沙粒,刮在脸上生疼,身上的披风早已被吹成了风筝,迎风抖动着,露出了里面单薄纤细的身子。
但将门之后何惧风寒?
前后不过半刻钟,安馨荷便已到了城东口。而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整齐划一,排着整齐地方队,在寒风中纹丝不动!
他们穿着普通,都是平民打扮。而这几十号人身边,都有一匹膘肥体健的骏马,跺着马蹄蓄势待发。
见安馨荷到来,为首之人上前两步,有力抱拳:“小姐!”
“听令!曲溪县县衙!若我老爷有些许受伤,就把县衙拆了!”
“是!”几十个人齐声怒吼,像是一个人所发,喊声震天动地,堪比万人。
……
……
今天是乡试的第二场,正巧雨也停了。
安静了两天的曲溪县又热闹起来,不单有考生从三乡五岭赶来,各家各户的姑娘大爷也都纷纷出来享受难得的晴朗天气了。
街上的人很多。
不多时便有一个消息在人群中传开了。
衙门要提审新上任的保长,据说此人凶残成性,将碧溪村村民一家打成了烂泥,而被打死的人还是本次乡试的考生!
曲溪县热闹了,前来参考的考生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呐喊要血债血偿,严惩凶徒。
马上就要升堂,县衙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衙门有多久没这么好的生意。
“哎哎,你们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哪有人这么残忍,能把人打成烂泥的?”
“你别不信,我跟衙役是朋友。今儿天都快亮了他才睡觉,顺便给我说了这件事儿。不单把人打成了烂泥,还把人家的骨灰掉在半空不让入土,你说说,这是要多残忍?”
“碧溪村的保长?不是刚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个?莫不是前两个积累的怨气招来了这么一个凶神?”
“别说别说了!犯人已经押过来了。”
大门口,几个衙役开道,一群人风风火火到了公堂中央。
几个讨论的又开始嘀咕起来:“嗯?怎么没看见提审的犯人啊?”
几个人硬是没看出提审的犯人是谁。
因为公堂中央除了几个穿官服的人外,还有一个穿着青衫、戴着小帽,身上是干干净净,气色也是红润光泽,全看不出是在牢里关押过的。
当众人还在嘀咕的时候,柳松一身县令服装踏步坐在了中央,手中惊堂木一拍!
“啪!”
“升堂!”
“威——武——”
青衫小帽的李权被吓了一跳,这阵仗还真有点儿的唬人。
柳松手撵胡子,盯着堂下的李权眉头紧皱,不知道为什么在牢里关了一天精神还这么好。惊堂木再一拍:
“堂下之人,见到本官何不下跪?”
李权第一次见识惊堂木的威力,吓出了一声冷汗,停了好久才回答道:
“大人,我身负朝廷官职,为何要跪?”
“啪!”
“你行凶伤人,且手段极其残忍,你以为你的官职还保得住吗?”
众人一听,原来堂中穿戴整洁的男人就是罪犯。
如此重罪,怎还能安然无恙地站着?竟还见官不跪!听堂的平民们又开始了议论。
听了柳松的话,李权反笑:“大人,现在不是还没定罪吗?为何口口声声说我杀人,是要一口咬死我?”
“我且问你,苏文冕一家如今何在?”
“我又不姓苏,干我鸟事?”
“你!”柳松第一次见在公堂上都如此嚣张的犯人,气得直吹胡子,“看你还能狡辩多久!那物证上来!”
昨天押解李权的衙役端着骨灰坛子走入公堂,高举瓷坛想众位乡亲展示:
“这是苏家母子的骨灰,昨日我在八丈亭缴获。取时,两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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