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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品官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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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权停下来,士兵们也停下了动作。
羽蒙将自己腰牌取下投入军中,将领一见立即知晓对方身份,激动得双手连颤:
“真是羽将军,受末将一礼。”
羽蒙还未答话,李权便上前问:“军中可有随行军医?”
“这……这位是?”将领看着李权,想着之前诡异的一幕显得有些心虚。
李权眉头一皱,爆喝:“老子问你有没有军医!快说!”
“有,有!”将领不敢对李权有意见,转身喊道,“军医!军医快出来!”
军中唯一一名没有穿战甲的中年人出列,疑惑地走了过来。
李权心急如焚,赶紧抱着姜英楠到对方眼前:“大夫,你快救救她。”
姜英楠此时已无力说话,呼吸近乎微不可闻,胸口插着的木棍触目惊心。军医见此情况脸色瞬间白了。
“快救救她。”李权再度催促。
这样的透体重伤在军队中时常见到,但像姜英楠伤得这么严重还吊着一口气的却是第一次。军医没有把脉,无奈地摇摇头:
“哎,伤势太重,没得救了。”
“放屁!”李权勃然大怒,“什么叫没救了?你到底懂不懂医?此处伤口虽是严重,但未伤到内府,亦没波及心脏。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军医不敢隐瞒,老实答道:“话虽如此,但此女气息太过微弱,已过救治之时。要想医治,非得拔掉胸口异物不可,但如此便会让女子再受重创,铁定是熬不过异物出体一瞬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一武功极强之人以的内力帮其护住心脉,暂时切断心脏与肢体之间的联系,让其进入假死状态。那时再拔出异物,方有一线生机。”
“那就这么办啊!”
军医依旧愁眉不展:“但此法对武者要求极高,对内力要求极大。要等到女子伤口复原,体内生血之时方可收功。期间内力消耗不可估量,就算易经之境的高手也难以做到。”
羽蒙沉声走过来:“我可以试试。”
李权神色坚定:“不用,我来!”


第199章 :山间疗伤

山道上,冰雪融化的积水为臧风山洗了个澡,雪水融入山里,为大山注入新的血液,到处都是泥土的清香。{}还有不少刺骨的凉水从山头流下,在山间汇聚,在山腰形成小溪涓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雪后溪流。远远看去,就像是大山的血脉在流动。
只是一条血脉流经翻云寨,清澈淡蓝血脉渐渐变成了血色,混杂着灰黑的粉尘,在山间显得异常诡异。
尘埃落定,翻云寨附近只有零星几名山匪在收拾残局,铁壁一般的寨子被生生炸出了个窟窿。无数的尸体需要焚烧,但天气太冷,火怎么也烧不旺,几朵小火苗飘在堆成山的尸体上冒着黑烟,散发着阵阵焦臭气味,闻之欲呕。
翻云寨侥幸生还的山匪和李权的一帮弟兄,还有从夷州赶来的五千边防军,全都聚在臧风山靠近山头的一处陡坡处。这里地势虽陡,但两侧都是枯树林,众人涌至将两边枯树林砍成空地,全都暂住此处等待着。
等着两个人。
一路奔波的士兵坐在地上,雪后冷风吹得众人瑟瑟发抖,本以为来此会有一场大战,不想会是无所事事地坐在地上看人家疗伤,士兵们多少有些抱怨,坐在地上哈欠连连。
“哎!还以为终于有机会大显身手,现在刀没动一下,却要在这么冷的天挨冻,真是晦气。”
“得了!再怎么说此行也见识到了羽将军天颜,也不枉此行。”
“羽将军什么身份?你看他好像对那冲箭阵的人很恭敬,那人到底什么身份?”
“我咋知道?不过他那功夫真是没的说,从来没见过用身体挡箭的。肯定是易经之境巅峰的高手”
“我看不止,至少也是完成了易经之境修行的。不然怎会一直保持真气输送?都两天了,源源不断的真气消耗易经之境的高手哪儿可能遭得住?一个必死之人的竟然被他生生拉了回来。”
几千人簇拥的中央,李权和姜英楠盘膝而坐,手对手,面对面坐着。
李权身上淡淡的金芒若隐若现,浑厚浓稠的真气如丝绸一般源源不断地进入姜英楠体内,化作阵阵暖流紧紧地包裹着对方轻微跳动着的心脏。
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两天,姜英楠身上致命的木棍已经拔出,胸口的伤口经过两天救治已经愈合,要彻底康复还需一些时间。现在最要命的不是伤口,而是失血过多,古代也没有输血的办法,李权也不知道谁的血型合适。所以只能用这种假死的状态维持着。
好在姜英楠内力深厚,体质惊人,娇小的身躯下藏着一颗强悍的心脏。这是她怪力的力量之源,这时却成为了她活下来的关键所在!
强悍的心脏猛烈轻微跳动着,一刻不停,新鲜的血液不断生产不断输送到身体各个部位。
不知何时,一抹红晕浮现在苍白的小脸儿上。
此情此景,守在一旁慌忙煎药的军医停下手中动作,瞪眼惊叹着:
“奇迹!当真是奇迹!如此重伤竟然活过来了!”
脸上出现血色说明伤者已度过了危险期,军医放松几分,片刻之后走到李权身边小声喊道:
“将军,将军,可以收功了。伤者已经无大碍了。”
李权缓缓睁眼:“你确定?我还能坚持,再等一会儿吧。”
“确定!将军内力精纯,我等生平仅见,伤者生命力之顽强也让人匪夷所思,如此才能创下今日奇迹。将军你先休息,家下来交由小人便是。”
终于好了!
紧绷的神经猛地放松,李权感觉身体被抽空一般,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无力感深深缠绕着。李权不是神,持续两天输送阳气已接近李权的极限,若非中途也在同事吸收阳气李权肯定坚持不到现在。虽是坚持下来,但收功之后李权终是昏倒在地。
……
……
又是一日。
冷风将李权从昏迷中惊醒,眼前是碧蓝色的天空,点点云朵感觉触手可及。
“老大,你终于醒了!”刘嘎激动的声音在耳边想起。
李权侧脸,看到身边无数期盼而又惊喜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淡淡一笑,试着从被动物皮毛铺垫着的地上起身。
“李保长,你要不要紧?”一名清秀的姑娘上前搀扶。
李权看了看对方,眉头轻皱:“你是?”
“小女陈佩。”
“陈佩?听起来蛮熟悉的。”
“佩佩,你去旁别歇着,让我来。”刘嘎不由分说地挤了过来。
看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李权猛然想起:“哦!我知道,陈佩不就是……”
“嘘嘘!”刘嘎涨红脸,一个劲儿地给李权打手势。
陈佩羞涩,红着脸蛋,提起裙摆跑到一边。
这时,大部分人都注意到李权,坐在树桩上的姑娘们齐刷刷站起来:“李保长醒了?”
当众人看到李权在刘嘎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出时,所有姑娘都围上去:
“你让开,让我们扶着李保长。你一个毛手毛脚的大男人又不懂伺候人,快闪开。”
刘嘎愤愤地回到陈佩身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以为谁想伺候人?要伺候也只伺候佩佩姑娘,是不是?”
陈佩没听刘嘎的话,望着姐妹们都围在李保长身边,自己又站了起来。
“喂!佩佩,你要去哪儿?”
“我去扶着李保长。”
“哎呀!我的腰扭到了!”
“嘻嘻……你自己揉着。”
“靠!”
李权在花儿们的簇拥下尝试着活动胫骨,现还处于迷茫状态,对周围的状况一概不知。
没走几步,一个轻柔熟悉的声音在人群最外围传来:
“李权。”
微小的声音似有魔力,周围女子不约而同地为声音的主人的让开一条通道。
熟悉的红色身影出现在李权正前方,惨白的小脸儿和发青的嘴唇看着比李权还要虚弱。
李权瞳孔凝聚,快步上前,抓住对方冰凉的小手:“这么虚弱还到处走动,快点儿坐下休息。”
李权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霸道地将其搂入怀中,就地坐在了身侧树桩上。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弱不经风?”姜英楠轻轻眨眼,闪动的眼光紧紧盯在李权身上。
姑娘们相互看了看,知道两人需要单独的空间,识趣地退开了。
李权双手将冰凉的小手捂着,捧到嘴边轻轻哈气:“伤势现在怎样了?”
姜英楠情意绵绵地瞥了眼李权:“还能怎样?有你这大骗子保护,小女子怕是想死都难。”
“大骗子?我骗你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好带人家到山顶的,结果呢?过了几天了,还没爬到到山顶?”
“这个……”李权表情尴尬,犹豫几次后开口想要解释,“其实……”
冰凉的小手轻轻捂在李权嘴上,姜英楠摇摇头:“不用说,我知道。谢谢你李权,没有你,我还有我的家人全没了。”
“不用谢我,其实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要不是我的人从白莲教手中把村中姑娘劫走,白莲教也不会把这笔账算在翻云寨头上,结果让你们遭受如此打击。”
想到炮火中牺牲的朋友们,姜英楠表情暗淡,眼眶中泛起泪花:
“不关你的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生为匪人,我虽竭力控制手下不行恶事,但碍于生计终归会让手上沾满鲜血。翻云寨中卖出的女子不下百人,这或许就是报应。”
说话间,一人快步来报。
“报告将军,山下有众多白莲教众聚集,人数不下千人,疑有重型火器!”
此消息如巨石入海,在众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女子们吓得脸色惨白,山匪则本能地按住腰间大刀,仇恨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而从夷州赶来,至今只打了圈酱油的边防军“蹭蹭蹭”地站起身子,兴奋之色溢于言表,他们的等这一刻等得已太久了!
两军交战兴许这些士兵还会有些害怕,但说要跟白莲教干仗谁都想争先打头阵。因为从以往的经历来看,庆国有太多部队虐杀过白莲教匪众了,都知道白莲教骗人还行,真要行军打仗完全是一群乌合之众。
战胜白莲教实在太轻松,军中甚至流传着“刷军功,选白莲”的口号。
白莲教在士兵眼中便是传说中的经验宝宝,多少部队做梦都想碰一回,现在终于让他们撞上了,能不兴奋吗?
领军将领率先请战:“羽将军,那群乌合之众就交由末将对付。将军若有事自行离开便是。”
五千将士摩拳擦掌而去,休息的山道上感觉瞬间没人了。
王三麻难掩兴奋,跑到羽蒙身边:“羽将军,咱们还呆在这儿干嘛?快去帮着干白莲教啊!”
羽蒙冷脸不予回答,急得王三麻抓耳挠腮。
几名山匪到姜英楠身边请命:“大当家,我等要去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看着剩下的几十山匪和百来女眷,姜英楠强压虚弱低喝道:
“还报什么仇?你觉得咱们的损失还不够大?还要去送死?”
“当家的……”
“不要再说了!所有人都不准去!”
姜英楠引动了伤势,难受地皱起眉来。
李权心疼不已,拍着对方后背连声:“别激动。日后你有何打算?不如跟我回家吧。”


第200章 :返回

回家?
“当家!”山匪们紧张了。
姜英楠很平静,微笑着朝几个弟兄点点头,挣脱李权的怀抱:
“回哪儿去?这里才是我的家。山寨虽然没了,但我还有这帮弟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他们离开的。”
“当……当家的。”山匪们感动至极,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哎。”李权叹口气。
其实这样的结果已在他的预料之中,顿了顿,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你如今模样,吃啥?住啥?我不差钱,可以养着你,但还要帮你养着这群山匪,说实话,我做不到。”
他们虽然是山匪,却都是姜英楠的家人。李权的话让她有些生气,从怀中摸出李权给的银票,塞进李权手里:
“我不需要你养。我跟弟兄们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不过得好好的?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李权自知失言,尴尬赔笑:“哎呀,别生气。你知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换做你是我,肯定也一样。快把钱收好。”
“拿走拿走!我不要,说什么我都不要!”姜英楠犯起性子来几头牛也拉不回,不论李权怎样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再把银票收下。
姜英楠皱着眉头,感觉越说越气,甩开李权回到自己兄弟们周围,娇声道:
“咱们走!就不信没了你李权咱们还会在这山中被饿死!”
“当家的,那钱……”几个山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几千两银子,当一辈子山匪也抢不到那么多呢!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
“钱什么钱?你们就这么没骨气?”姜英楠皱着眉头低声喝骂。
几个山匪小声嘀咕:“要真有骨气,咱们就不会来当山匪了。”
“哎呀,你别赌气啊!这可是正儿八经关系到你生活的大事儿。”李权一本正经地说着。
“要你管?咳咳!”说着,姜英楠咳嗽起来,身边山匪赶紧脱下自己外身皮裘为其披上。
看着那上好的皮裘大衣,李权突然灵光一闪:“山中野兽众多,皮毛不在少数。姜英楠,要不你以后就卖野兽皮毛为生吧?”
“又不是没卖过。”姜英楠白一眼李权,“山中野兽众多,那么多皮毛哪儿卖得出去?”
“谁说卖不出去?你来多少,咱这儿就收多少。”
“嗯?”姜英楠轻轻皱眉,“你收什么?你不是保长么?”
想着先前的及千两银票,姜英楠突然追问:“对了!你真正身份究竟是什么?”
随随便便摸出来几千两银子,又身怀绝技,身边还跟着一群牛逼哄哄的手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保长?
李权没有隐瞒的意思,凑到对方耳边小声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碧州有个叫李权的?”
“李权?”
知晓各地有钱人家的名讳是每个山匪必做的功课,抢劫之时方能做到胸有成竹。
无数名字在姜英楠脑海飞速走过,努力思考着“碧州李权”的名号,想了好久,姜英楠终于在脑海最深处找到了和这个名字相关的信息。
碧州李权!
一个被所有山匪排在首位的富商名字,却又被所有山匪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因为他太有钱了,而且势力太大,没人敢把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姜英楠瞪大眼睛:“你是李权?”
李权轻笑:“怎么说得像第一天认识我?”
“怎么可能?”姜英楠难以置信地把手搭在李权肩头,瞪着清澈的眸子一遍又一遍地上下打量。
“别看了,我就是那个李权。”
“嘘!你小声点儿!”
“干嘛?”
“你的身份若被别人知道,不晓得有多少人抢着来绑架你。”
李权笑着摇头:“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我可是给你谈正事儿,以后你和你的弟兄们别再抢劫了,就在山中打猎,把皮毛收集好,然后送到碧州李府交给叫安福的管家。我回去后回到给他说一声,他会给你钱的。以后你们就靠自己的劳动吃饭,总不会说我看不起人了吧?”
姜英楠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不准反悔!”
“当然!”李权一本正经地脸上突然露出坏坏的笑容,“不过要当家的亲自送来,走时别忘了来碧溪村一趟。”
姜英楠笑了,没好气拍了李权一巴掌:“美得你!”
“李老爷,此行离家已有两月,夫人恐怕等急了。此间事了,还是早些返回的好。”
羽蒙的话把两人拉回了现实。
尘埃落定,是时候分别了。
“是啊,一晃就两月了!”李权看向蓝天,忍不住轻声叹息。
当碧溪村的姑娘们沉寂在可以回家的喜悦中时,各种离愁别绪塞满了李权的脑子。
“李权,你答应过我的事呢?”姜英楠低着头,小声地说着,她自己都没打算让李权听见,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
然而,当姜英楠认为心愿会成为小小的遗憾之时,一双大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
两个虚弱至极的人手牵着手顶着雪后冷风一步步往山顶行去。
他们走得很慢,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谁都不想错过这一路的回忆,看着山道上,树林间,清泉中……,仿佛臧风山的任何一处都留下了两人相爱的足迹,又好像一切都没发生,宛如美梦一场。
直到两人到了山顶,来到臧风山上和天最接近的地方,吹着熟悉的山风,看着熟悉的美景,在天地的见证下,李权轻声开口:
“小娘子。”
姜英楠微笑颔首:“嗯。”
没有任何凄美缠绵,没有任何肉麻情话,像情人,更像朋友。简简单单地一句对话后,两人很有默契地手牵着手回到来时的地方,就像是走一个过场,完成当时的承诺。
但两人内心中都说不出此时的感受,没有伤心,没有难怪,亦没有喜悦。
只是觉得心沉甸甸的,有所失亦有所得。
回到众人等候山坡处,李权一行人和村中姑娘们都收拾好了行装。
羽蒙上前:“咱们的马匹还在山脚小村中。”
李权松开小手,没有再多看一眼,因为他心里对那张脸颊记得已够清楚了。
“咱们走吧!”
……
……
一别两月,当众人回到碧溪村时才发现冬雪也已为此处穿上了新装。
随性的家将们各自回到了各自该回的地方,一行人只有数男和十几女。
站在碧溪村村口,男人们淡定下马,将马上的女子一一扶下。而女子们终于抑制不住内心激动呜咽抽泣起来。
两月的煎熬终于换来了安然回乡,想着前些日子的种种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她们抽泣着,紧紧地看着李权,心中的感激让她们发自内息地跪在了地上。她们都知道,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保长,没有他,她们就将永远和自己的亲人分别,永远也猜不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
“李保长,您的大恩大德,我等就是当牛做马都无以为报,请受小女子一拜。”
世界上什么最感人?
只要是发自内心的情感,不管所为何事那就足够震慑人心。
回来的路上李权一直在问自己,自己费了这么大工夫,冒了这么大风险,花了这么多时间,到底为了什么?自己不是一个贱人么?怎么回同情心泛滥去救一群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娘们儿?
但这一刻,内心的震颤让李权变得坚定了。
所行随心,但求无愧!
李权现在可以傲然地拍着胸脯大神地告诉自己,自己问询无愧!
这种成就远比金钱和权利来得更让人满足。
面对众多姑娘拜倒在地,李权笑了:“快起来吧,各自回家找你们亲人去。本保长又不是走了,以后有事儿大可到八丈亭来找我。”
“嗯。”姑娘们抹着热泪纷纷起身,像一只只迷途的山雀归巢,再也顾不得矜持张开双臂,迈着步子,喊着各自亲人的名字飞进村中。
羽蒙朝李权抱拳:“羽某人先走了。只盼李老爷早些通知家中。”
说完,羽蒙也带着所剩不多的几人回到村中,就像普通的村民一样消失在村子里。
村口只剩了李权和刘嘎两人。
刘嘎抓着脑袋想着什么,忽然拍手惊叫道:“哎呀!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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