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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一品官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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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只剩了李权和刘嘎两人。
刘嘎抓着脑袋想着什么,忽然拍手惊叫道:“哎呀!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李权疑惑:“什么事儿?”
“我给佩佩买的簪子还没给她呢!”
“这么长时间都没给?”
“我……我见到佩佩太高兴,所有给忘了。”
“你姓什么忘了没?”
“我姓刘。”
“老子又没真问你!”
“不行不行!我要先送过去。”
“你回来,TmD老子也算凯旋而归,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不说,现在随性同归都跑光了,不行!你得陪老子先回八丈亭。”
碧溪村街上没有半个人影,此时正直积雪融化之际,是最冷的时候。家家户户都闭门关窗,躲在屋中御寒。没人注意到李权的归来。
这样也好,免得众人围上又得疲于应付。
两月没回八丈亭,这里的一切都没变,只是堆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校场中一个人也没有,李权也不在意,估计是觉得天冷都躲在家中不肯出来。
刘嘎搓着手在伸手骂骂咧咧:“这群兔崽子,当差时候竟然都不来,真是欠收拾!”
李权没理会,因为他注意到自己屋中还亮着灯,想着许久不见秦绵心潮澎湃,几步便跑到门口推门而入:
“秦……”
屋中情景让李权神色一变:“你是谁?”
“你又是谁?”
李权喝道:“我是这儿的保长!”
“放屁,我才是这儿的保长!”


第201章 :村民来谢

八丈亭,保长御用的草屋中竟然多出来一个瘦小精干的刀疤男人,还说自己是碧溪村的保长!
房间被搞得乌烟瘴气,满屋都是浓烟,中间炭盆里摆着一口锅,锅里浓汤翻滚,肉香四溢,里面这家伙竟还吃起了火锅!
大老远的跑回家发现自家被别人占了,不管是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李权眉头紧皱,上下打量对方。
在校场内到处晃荡的刘嘎跑了过来:“老大,你的骡子咋不见了?”
话音刚落,刘嘎也注意到了房中之人,眉头也跟着皱起来:“胡幺,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着,刘嘎的鼻子敏锐地嗅了嗅,雾气中淡淡地膻味儿和屋中的那一口锅让刘嘎震惊了!
“你TmD把老大的骡子吃了?”
这胡幺原为碧溪村甲头,因在胡家有几分地位,故平常异常嚣张。公差职位也属于虚职,实则根本没办过事儿。突然出现的李权让其有些没回过神,回神之后听到碧溪村出名的卵蛋刘嘎敢对自己大呼小叫顿时炸了毛!
跳起来直指刘嘎:“TmD!刘嘎你活腻歪了是吧?敢这样对老子说话?信不信……”
随军两月,刘嘎虽没杀人,但也见识了太多凶狠人物,在跟羽蒙手下的相处中,军人的狠劲儿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刘嘎。
现在的刘嘎远非往日任人欺负的刘嘎能比了,身上若有若无的气势和从容冷峻的神色让胡幺感觉有些不对。
刘嘎默默地走到胡幺面前,冷声问道:“你要我信什么?谁TmD叫你住进八丈亭的?”
胡幺额上冒起细汗,他竟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刘嘎瞪得有些发虚。细细一想自己都觉得可笑。以前蛮横惯了,现在为了所谓的面子强行凶道:
“老子现在是碧溪村的保长!信不信老子一刀砍……啊!啊!”
话没说完,却听见胡幺凄厉的惨叫声传来。
刘嘎一把揪住胡幺头发,猛地就往还翻腾着地锅里摁。
滚烫的肉汤里瞬间多了股新的味道,伴随着胡幺的惨叫声,两次起落便已将胡幺的刀疤脸汤成了猪头,无数斗大的水泡看着触目惊心。而刘嘎硬是连眼睛都没眨一眨:
“砍?你想砍谁?”
胡幺哪儿会料到平日里任人欺凌的刘嘎会变得如此残忍,刚才竟忘了挣扎。如今剧烈的疼痛让胡幺变成了狂暴的野兽,愤怒地咆哮一声朝刘嘎扑上去!
刘嘎能在翻云寨的战斗中活下来自然有一套自己的本事,如此毫无目的扑击对他毫无威胁。敏捷地一个闪身躲开攻击,再是抬脚用膝盖上顶,准确命中刘嘎小腹。
这一下像是让胡幺岔了气儿,顿时缩在地上开始不住地挣扎着。
“TmD!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你还保长!你还吃肉!你还砍人!”
刘嘎阴沉着脸,一脚又一脚地揣在挣扎的胡幺身上。
“够了。”李权淡淡开口。
刘嘎最后再补上一脚才对胡幺喝道:“跟老子马上滚!要再敢说自己是碧溪村的保长又或是再到八丈亭来,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话以前都是别人对自己说的,现在却成了自己对别人说,刘嘎心中激动得像是在做梦,不自觉地挺了挺胸。
胡幺哪儿还敢多说?忍着全身疼痛,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跑到八丈亭门口才咬牙切齿地回头威胁:
“你们给我等好了!敢打老子,有你们好受的!”
……
……
胡幺带着一身伤痕回到自家大院中,家中兄弟见其被打成如此模样皆是一惊,还以为对方招惹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却听对方说是被村中刘嘎打的,先是不信,后就笑得前仰后合。
碧溪村中被胡幺欺负的人不在少数,能欺负他的也不在少数,但要说一个刘嘎都敢打他,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新鲜事儿。
不过笑归笑,兄弟被打成这样,不管是谁干的,总不能袖手旁观。
立即召集了十几个兄弟,换上厚重的棉大衣,踹起锄头,拿着扁担气势汹汹地准备的去报仇。
……
……
而此时——
大冷的天气下,积雪还未融化,但碧溪村的道上却迎来了一拨人潮。
他们穿着棉大衣,戴着护耳帽,踩着钉靴往八丈亭的方向走着。每个人手里、怀里、背上都有东西,要么抱着鸡鸭,要么捧着铜钱,要么扛着棉絮,所有人都将自己感觉最珍贵的东西带在身上。
天气太冷,流泪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眼泪受到冷空气的影响极易结冰,可能没有落下已经在脸上或是眼眶边上凝结,很容易伤到皮肤。这是要抵御寒冬的人的常识。
就算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在这次行动中,走在这冰雪堆积的路上,相互间诉说起这些天所受的煎熬。激动、感恩的热泪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以至于在路上,这群人脸上都挂着两条晶莹的冰晶,清澈纯净得犹如钻石。
雪地上多了一排杂乱的足迹。
当众人带着激动的而心情来到八丈亭时,却没见到他们相见的那个人。
校场的一角,刘嘎跪在地上一副颓然的样子,时不时地揉一揉眼角,干瘪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刘嘎面前却是一小小的黄土堆,黄土堆前面赫然插着一块没来得及题字的木牌。
好奇的村民的凑过头去看了看,大家都知道刘嘎是李保长的心腹之人。见其眼睛红肿,一副伤心的模样,又见土堆和木牌,众人相互看了看,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李保长啊!”
一声伤心欲绝、惊天动地的呜咽哭嚎声从刘嘎身后传来,吓得刘嘎一蹦三尺,立马回头。身后情形却把刘嘎给吓蒙了!
一行十数人,抱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脸上挂着冰晶,眼泪顺着冰晶滚滚而下,赤红的双眼像是死了爹妈一样难受。
一人哭嚎着跪在地上,其与众人也受其影响,毅然决然地嘭嘭跪地。
那气势,简直比请缨出征的将士还要坚决。
“老子跟骡子兄有点儿交情,为它悼念悼念就觉已是仁至义尽。这帮家伙与其非亲非故,竟哭得如此伤心,平时怎么没看出他们心肠这么好?”
刘嘎刚回过神,村民中某人的一句话让刘嘎彻底懵了。
“李保长,你死得好惨啊!”
“呜呜……”
哭声盖过了的一切,村民们热泪滚滚、情真意切,没有半点儿假作。
被山匪掳走的女儿历经两月突然回家,说是被李保长救回来的。女子的父母带着无限的感激不约而同地赶到八丈亭。
却见到现在的一幕。
所有人顿时全明白了!
从山匪手中抢回自己的女儿哪儿会那么容易?伟大的李保长肯定历经千辛万苦,克服无数艰难险阻,虽然抢回了自己女儿,但也身负重伤,终于咬着最后一口气将女儿们平安地送到家。
而李保长,这个伟大而又勇敢的英雄人物也在完成任务的最后一刻倒下了。
只有英雄才能有可能从山匪手中抢回女儿,而英雄人物的事迹也都该是这样的!
一把松散的黄土,一块无名的牌匾,只有一人悼念,落寞而又凄凉……
英雄的事迹可能就此终了,事后可能在无人知道!
“不!”村民进入幻想的剧情中变得异常激动,含泪高呼,“李保长,您的光荣事迹咱会一代又一代地传下去,决不能让您无辜枉死,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对!你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剧情跑得原来越远,李权哈欠连天地突然出现,懒散地掏着耳朵:
“喂,你们这是干啥?”
众人侧头,一见李保长活过来,所有人的炸了毛。怀中抱鸡的吓得双手收紧,勒得可怜的鸡婆伸长脖子“咯”的一声惨叫,眼睛一闭,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李李李……李保长,您您您请安歇,死死死,死了就别再出来吓人了。我等都是来悼念你的,不是坏人,您快些回地下吧。咱……咱们一定多给您烧纸钱。”
“对对对。”村民们铁青着脸,点头如捣蒜。
“操!对什么对?”李权大怒,自己干了一件大好事儿,没人感谢就算了,竟还冒出这么多人来咒自己死,能让人欢喜吗?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丫的才死了!你Tm全家都死了!”
李权上前,作势预打。吓得村民们连连后退,惊叫道:
“你你你,你别过来!”
观察好久的刘嘎回过神来,跳入人群中解释:“哎呀!你们搞错了!那不是李保长的墓!”
“那李保长的墓在哪儿?”
刘嘎抓着脑袋:“李保长的墓在……哎呀!老子差点儿被你们绕进去了!我老大根本没死,这不活生生站在你们前面嘛!”
“李保长?”众人情绪稍定,接二连三地扭头看向李权,“李保长,您真的没死?”
“操!你们到底是谁啊?这么想老子死?”
众人没再理会李权的话语,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再次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发自内心地磕头不止。
李权不明何意,总觉对方像是悼念亡者,膈应得慌。正欲闪躲,听众人开口顿时明了。
“李保长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救女之恩无以为报,恳请李保长不吝收下这些东西。”


第202章 :又被一顿狂揍

跪倒的人群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有硕体魄宽的农夫,也有步履瞒珊的老妇。不管什么身份,无一不是声泪俱下地诚心扣头。
大冷的天,各个都裹得跟粽子似的,别说磕头,就是简单弯腰都显得很困难。额头磕在冰雪堆积的冰面上,不仅疼还冻得额头发青。
冷风呼呼地吹着,冷空气擦着李权的鼻尖冻得生疼,但李权的心暖暖的。
他很享受这一刻,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享受别人的感谢理所应当,问心无愧。
刘嘎在一边看得眼红,等众人的哭泣声渐渐小了才挺了挺胸脯提醒道:
“哎哎哎,别忘了。还有我呢,我也是随行去了的。”
“对对对,刘嘎也是咱们的大恩人,谢谢啊!”众人转向刘嘎,朝刘嘎扣头。
刘嘎不过一句玩笑话,哪想这些人还真就对自己又磕头又道谢?顿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别,别!俺就随口一说,你们别当真。咱们都是同村,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叩谢之后,众人情绪稍稍平复,接下来便是一窝蜂地给李权塞东西。
李权知道是村民们的一点小心意,但那些东西对李权来说真没啥用处,唯一的用处便是占地方。
李权想象征性地收一点儿,可收了这家不收那家怕会引起矛盾,若都不收一帮村民又不肯就此罢手。
到头来,一群人在森冷的天气里拉拉扯扯半天硬是没搞出个所以然。
八丈亭门口,胡幺带着一群胡家人来了。
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瞬间吸引住众人目光,见其扛着锄头,揣着扁担,跟李权道谢的村民表情不怎么好了。
一行人中还有一位胡姓中年,似乎在族中地位不低,见到胡幺一群人立即站出来:“胡幺,你带这帮狐朋狗友来八丈亭干什么?想闹事?”
胡幺现在都捂着脸,见到中年神色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
“叔!你忘了?现在我才是必须存的保长!我被人撵出八丈亭不说,还被人打成重伤,你看看!”
说着,胡幺松开手把脸上的惨象露出来。
“如此大仇焉能不报?!”
胡幺脸上的烫伤着实吓人,以后就算痊愈也只会是个破相的结局。
村民们心惊,回头看一眼李权,无需交流,众人一把罪魁祸首当成了李保长。
很简单,两个保长撞在一起能不发生冲突么?
对此,李权的确是心中疑惑,上前两步对村民们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回说自己是碧溪村的保长?还住进了我的房子里?”
李权这么一问,众村民变得尴尬起来。还是胡姓中年开口解释:
“李保长,两月前你追击山匪而去。如今过了这么久,一直都不见你回来,咱们自然当你已被山匪所害。村中保长一职一直空缺。就在前日,村长才命胡幺来接任村长一职。”
事情倒是情有可原,但听在耳中总觉有些不爽。
李权皱眉:“保长不是公职?怎能由村长直接认命?”
仗着有兄弟在场,胡幺的胆子壮了壮,昂首阔步地走到李权面前趾高气昂地说:
“你知不知道碧溪村是谁的地盘?我跟你说!整个碧溪村都是咱们胡家的!一个小小的保长,咱们村长让谁坐谁就坐,不让谁坐谁就不能坐!”
“啊?”李权皱眉,侧脸将手放在耳边,故作不懂地大声问,“你说什么?说大声点儿!我没听见!”
“我说保长这位子村长说让谁坐就让谁坐!”
“谁说保长的位子给谁,谁就怎么?”
胡幺也不知道李权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顿时再提高一个音阶大神道:
“保长这位子村长说让谁坐就让谁坐!”
“放肆!”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声愤怒的咆哮。吓得胡幺一阵机灵。
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眼睛大鼻子,看着有点儿呆萌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一身寻常人的棉衣看不出是何身份。但此人背后站着的另两个男人标准的县衙衙役打扮,手压佩刀气势内敛。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口出狂言!来人,给我绑了!”
“是!”两名衙役齐声应道,上来就把刀架在了胡幺脖子上。
胡幺脸色大变,连声叫嚷:“你是何人?凭什么抓我?”
对方眯缝的小眼睛闪出一道精光:“曲溪县县令跟前,王群王师爷!别跟我废话,押汇县衙受审!”
“师爷!”胡幺一惊,顿时想起了对方的来意。
胡幺今日早得到消息,说曲溪县县衙会来人将自己的官职登记入册,那以后就是名副其实的保长了。
本是一件好事儿,谁想会发生此等情况?
回想起来,胡幺真想抽自己一嘴巴。
“师爷大人!看在村长的份儿上您就饶我这一回吧?刚才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胡话,您可千万别当真。”
王群搓了搓大鼻子,看也不看胡幺一眼:“把这厮压至一边。”
说着把目光转移到李权身上:“嘶!我没看错你应是原碧溪村的保长李权吧?不是说你被山匪杀了?怎么……”
“回师爷,先些日子下官为救村中女眷,一路追击山匪,终是保得众女平安,现已将其安全送回。中途耽误些时日,才引起身死的误会。”
王群惊骇道:“什么?你真把被山匪掳走的女子救回来了?”
周围村民纷纷作证,少不了在王群面前为李权歌功颂德一番。
王群食指按着鼻子,沉吟着打量起李权,只见其上下抬头,看不出小眼睛中是怎样的情绪。良久,轻声开口:
“没看出,你还是条汉子。”
没多停留,王群转身摇头晃脑地往八丈亭外走去:
“罢了,既然李保长安然回来,新命保长的事情自然不用再提。把这狂徒压制胡虎家,老子就要看看这胡虎怎么解释!”
王群大义凛然地说着,细小的眼缝却欢喜得眯成一条细线。
“正好手头紧,看来这个把月的零碎花销是有着落了。”
……
……
好不容易回来,李权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便硬着头皮将村民们的好意尽数收下,再一番交谈后,八丈亭终于没人了。
李权让刘嘎把村民们送的东西都腾进空屋,自己则坐在草屋门框上呼着寒气。
看着刘嘎一遍又一遍地搬东西,随口说道:“待会儿去问问,秦绵、胡小苗、绿竹都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不见。”
刘嘎抱着棉絮一边走边说:“咱正觉得奇怪呢!老大放心,我弄好了这儿就去问问别的兄弟。”
没多久,刘嘎完成手上活儿后,踩着雪出了八丈亭。
刘嘎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个人上门来。
李权以为是刘嘎返回,正觉奇怪:“别告诉我你这么快就打探……”
话没说完,抬头开到来人时瞳孔一缩。
在这冷得鸟儿都懒得飞的天气下,白茫茫的世界中竟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黑袍的男人,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将身上的几块薄布吹走。就是看着都感觉冷得不行,也不知对方是如何忍受的。
但那个男人就平静地走着,任凭冷风吹打,佝偻的身子不紧不慢,像是没有丝毫感觉。
见到此人,李权回神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溜!
可刚准备抬脚,前刻还在八丈亭门口黑衣人,现在却已将手掌抓到李权肩上:
“要去哪儿?”
“额……”李权干笑着回头,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宽叔……不不,宽爷。我这不刚回来,给咱一个喘息的机会?”
“有什么好喘的?说好一月一次,你这厮却无故失踪两月。那今日就两次一起来!”
“我来你妹啊!一月一次,你当是大姨妈!”
李权大叫一声,乘其不备甩手就往外跑去,体内阳气运转,三两步就到了八丈亭门口。
“老子也是完成易经之境的高手,现在就算打不过,跑还跑不过?”
心头默默盘算着,乘机回头偷看,没有看见黑影。李权一咬牙,不管不顾回头再跑,可这一回头,迎面就是一击沉重的拳头!
“啊!”
伴随着惨叫,李权被一拳打飞十几米,身体在地面滑行把地上的积雪扫得漫天飞舞,就像掉进水里的石头炸起无数水花。
刚被逮到校场的鸡鸭见到如此吓人的一幕,全都跟疯了似的狂跳起来。
和上次一样,半空中的李权还未回神又是一记的足够让人撕心裂肺的中级招呼过来!
“啊!TmD!老子跟你拼了!”
两月的经历让李权有了些作战技巧,一味被打可不是他的性格,强忍痛楚准备反击。
但现实哪能有他做主?
就算是易经之后,李权在这位宽叔的手上依旧如玩物一样,那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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