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官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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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实哪能有他做主?
就算是易经之后,李权在这位宽叔的手上依旧如玩物一样,那点儿小小的反抗就是大海中的一点小浪花。
这一次阿宽没有给李权任何机会,李权只能如无根浮萍一样在半空飘荡。他所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祈祷这样的虐待能早点儿结束。
夕阳西下,李权摔在地上。
“嘭”地一声闷响,感觉全身骨头都散架了。
虽然很痛,但他只想说终于着陆了!
“狗日的死变态!别让老子有一天超越你!”
听着李权的威胁,阿宽笑了:“作为报酬,我可以帮你通知家人说你平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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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家妻来探
刘嘎打探来的消息说,李权追山匪而去后没多久,秦绵被一辆马车接走了。不用说,肯定是李府的人,所以不用担心。
绿竹倒还在碧溪村,只是李权不在之后就没再来八丈亭了,倒是利用李权屯的一些牲畜,养大之后去曲溪县做起了小生意。
而胡小苗却搬到了村外她的私人校场里,整日骑马练剑,挥刀练功,过得倒也安定。
李权没去找她们,前段时间实在太累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下。
在八丈亭呆了两日,期间不少村民要请李权吃饭,都被一一回绝。
李权的事迹已经传开,大家都知道李保长带着几个村民历经两月从匪徒手中将村里的姑娘抢回。一时间,李权成了村里炙手可热的人物,村中村民大都对这位保长打心眼儿里佩服、尊敬。
事迹同时也影响到其他牌头甲头。
这些整日无所事事的闲汉又重回岗位开始例行每天公事。
说到这甲头一职。
碧溪村原有九人,胡幺也不知有没有被抓没抓走,反正一直都没尽过甲头的职责。此人可以不算。
而其余八人,便是李权刚来碧溪村时前来找茬的八人。自从三月前去县衙举证之后便再没回来过。任凭家人找遍了曲溪县,也没找到。所以,实际上碧溪村甲头一职一直空缺着。
这事儿李权一直都不知道,因为小村子的人偷跑他乡并非稀罕事儿,所以平日根本无人议论。
要不是手下牌头们要求重选甲头,李权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毕竟李权对甲头牌头的也不甚了解。
至于如何选,都是由李权直接任命。虽然不合规矩,但以李权现在的声望没人不服。
甲头管牌头,当甲头的自然是要李权信得过的。刘嘎的基友五人组顺利占据了其中半席,而剩下四个李权给了四名胡姓青年。毕竟胡家是第一大家,有胡家人去管胡家人终归是要方便些。
一群人在校场中整齐列队,新认命的几位甲头分好自己管下的牌头,开始规范每日的工作任务。
规范日常工作是李权的要求。众人虽大概明白老大的意思,却不知该怎么做,而且刚还是平起平坐的一群人,却又几人突然升了一级,觉得不知如何面对。
倒不是其他人不服,而是这当甲头的没经历过这等排场,所以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几人中,唯一人昂头阔步走在队列前方,从容有度,侃侃而谈:
“咱不管别的队怎样,咱就管你们这十人。不管你们曾经有没有认真上过岗,从今天起,一切重新来过。我的原则就是功必赏过必究。在咱们管辖的区域,必须做到十丈有一人,确保信息流畅,任何角落发生的任何事情都要的掌握得清清楚楚。你,看着的村西口猪圈附近,你,看着村西临街口,你……”
看着刘嘎有条有理滔滔不绝地安排工作,所有人都傻了。
这还是刘嘎么?
在他们心中,这样的举止只有征战沙场的大将军才有吧?
别说,刘嘎这架势倒真是跟大将军学来的。
侃侃而谈一刻钟后,刘嘎站住身形:“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
“哦。”
“好的。”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有人无精打采,有人心不甘情不愿,有人又满不在乎。
刘嘎眉头一皱,脸色阴沉下来,大喝再问:“听明白没有!”
一声暴喝震得地面都抖了抖,牌头们各个都被吓得冒出了一声冷汗!
有人想要抱怨,但迎向刘嘎目光的时候却被对方隐隐散发的戾气所摄。
“TmD都是娘们儿?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大声点!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喊声如一颗颗闷雷的在天空炸响,一群人渐渐有了几分气势。
看到刘嘎模样,李权淡淡一笑,正欲转身回屋。
而此时,校场外一排马蹄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
一人扯着嗓子喊住李权。
李权回头,几辆的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了八丈亭的门口,就连马匹额上都装饰着红缨。绣花车帘被掀开,一个身着青色袄子,身披淡绿镶绒小褂的小姑娘从车里跳下,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像两个顽皮的小丫头,随着姑娘的跑动在头上欢快起舞。扑通的脸蛋儿在寒冷的空气里泛着淡淡热气,不知是高兴还是冻着了。
“好可爱!”一群人眼里冒出了星星。
小姑娘第一眼就忘到了最里面的李权,顿时变成一阵香风朝李权跑了过去:“老爷!”
小姑娘跟牌头们擦肩而过,身上的香粉味儿钻到庄稼汉的鼻子里,美得差点儿让他们晕了过去。
“好香。”
“这是……这是哪家姑娘啊?”
没人回答,却听一人指着变出低声喊道:“快看那!”
众人扭头,只见方才小姑娘下来的马车里,一只纤细的小手搭在帘子上,比雪还白。
雪白羽绒袄子袖筒边嵌着同样雪白的绒毛,像花团锦簇将小手捧在中间,更显细嫩白净。众人眼光迷离,不敢想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丽无瑕的小手,也不知小手的主人会是哪样。
一只小手就美得让人心醉,随后马车中显露出个笋尖一般的尖下巴,接着便是微张的粉唇,微微蹙起的小鼻,灵动犹如水波荡漾的明亮眸子……
“噗!”
一些人鼻血犹如长江决堤喷涌而出,眼中桃心闪动瘫倒在地。
“瞧瞧你们这没出息的样子!”刘嘎在一边老气横秋地教训道,“不就是个女人么?”
“恩恩。”好基友们难得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急忙挺胸接连点头。
殊不知自己第一次见到车中女人时的表现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
车中女子用眼神轻轻一扫,朝先出来的小姑娘轻声唤道:“小翠。”
甜美的声音带着些许不悦。
跑到一半的小翠不情愿地止住脚,不舍地望了望出手可及的老爷,最后还得嘟着小嘴跑会马车旁,乖乖地搀扶夫人下车,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细小的眉头皱成了一条线,心道这夫人就不能走快点儿么?急死个人了!
一身宽大华裙的安馨荷出现在众人眼中,雪白的大裙和雪白的肌肤就像和雪景融为一体,长长的裙摆托在地上,随着步子花环前进,显得雍容华贵,一颦一笑一皱眉,无比透着贵妇的端庄。
小山沟的村民哪儿见过这等美女?又一批人鼻血狂喷倒下。
就连刘嘎的几位好基友也有些招架不住,两腿打颤起来。
紧接着,其余的几辆马车车帘纷纷拉开,夏茹、凌凤、秦绵先后走出,同样的大华裙,只是颜色不同,每一种颜色都配着她们独有的风韵,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噗噗!”
刘嘎的好基友们纷纷倒下,拜倒在美艳绝伦的仙女裙下。
刘嘎自得地正想说什么,摸到鼻子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已血流成河。
李权淡淡笑着,看着夫人们含笑朝自己这边走来。
众女走到李权跟前,因有外人在场,强压内心激动只是稍稍欠身。
“来,进屋说。”李权也很矜持地说道。
……
……
屋中没有升炭炉,温度和外面相差无几,但屋中之人的心都是暖暖的。
简易拼凑的大床上,一家人都盘膝坐在上面,眼神关切地相互望着。
“老爷。”
“老爷。”
“老爷!”
没有他人在场,屋中女人不用在意什么,激动地扑到了李权怀里。
虽说李权早不是第一次失踪,每一次都能平安回来,但每一次经历都会让家中女人担惊受怕。
这是李权消失最久的一次,同时也是家人最放心的一次。因为安馨荷知道跟在老爷身边的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能力。所以安馨荷一直在安慰姐妹们不用担心。这才让家中女人觉得老爷返回时意料之中,现在的激动只是单纯地表达心中相思。
李权的心被装得满满的,捧着每个人的小脸儿轻轻一吻:
“小茹乖,小凤也乖。”
“老爷!还有我!”
“对对对,小翠最乖了。”
三人之外,秦绵淡笑看着,没有扑斤李权怀里,眼眸中似乎藏着一肚子的话。
李权摸着怀中夏茹的俏脸儿,望着秦绵:“秦绵姑娘,这些天可有好生练习技艺?到时我可要考考你。”
秦绵淡笑:“老爷所授,秦绵不曾一日落下。”
李权朝她点点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大夫人身上。
就算在姐妹们面前,安馨荷还保持着平日的矜持,从会不像私下相处那么小鸟依人。
这些时日,安馨荷虽然一直安慰妹妹们,让她们放心,说老爷不会有事的。其实最担心的却是她自己,她清楚羽蒙一行人的能力,正因为清楚他们的实力所以才担心。为什么老爷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是不是遇到了意外?
这样那样的假设一直让安馨荷的心悬着,心中忧虑无人分担。
直到现在,看着老爷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安馨荷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下了。
虽然安馨荷没有异样的表现,但李权能懂,这真相爱的人能看到彼此内心最深的东西。
李权握住了对方小手,轻声道:“夫人,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像清泉滋养山林,如阳光普照大地,前些日子所有的困苦渐渐消散。
安馨荷笑了,笑得很甜、很美,可不知怎么的,她又皱起了眉头,抚着胸口,痛苦地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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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馨荷有孕
“这这……这是怎地?”
李权眉头紧皱,轻搂俏脸煞白痛苦不已的安馨荷惊急地问道。
几个女人都一头雾水的,刚才好好的,怎么说吐就吐了?
“小翠,夫人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见无人应答,李权朝小翠追问。
小翠一问三不知,紧张地冒着细汗:“这……夫人最近也没吃什么呀?”
“那怎么突然这样?”
“老爷。”怀中馨荷小声开口,“带我出去透透气,兴许是屋里太闷。”
看着小可怜捂胸拧眉的痛苦模样,李权心疼不已,赶紧搀扶着对方缓步朝门外走去。
打开门,一股新鲜空气被阵阵冷风吹来,打在安馨荷惨白的小脸儿上让她拧成麻绳的眉头稍稍舒展,顿了几秒,捂着胸口的小手渐渐松开,吐了口浊气小声道:
“好了,老爷我没事了。”
李权松开怀抱,眉头却依旧拧着:“馨荷,你这是怎么了?中秋之时吐那一次算是晕船吧,这次好端端的怎么又吐了?”
安馨荷将冰凉的小手捂住小脸儿,让寒冷刺激大脑变得清醒些,轻笑着说道:
“老爷哪儿的话?人活一世谁能无病无痛?妾身不过一点点异样,不用如此紧张。兴许前些日子既要忙着算账,又要牵挂老爷,在饮食上有些不规律。所以才……”
屋中几女随后出来。
夏茹闷闷不乐,觉着姐姐这般是故意装出来的。
正当夏茹如此想着,安馨荷话到一半,舒展的眉头毫无征兆地又皱到一起,小嘴大张,又一次吐了出来。
这一次来得太过突然,连安馨荷自己都没意识到,一口胆水直接吐在李权身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夏茹离得最近,赶紧扶住姐姐。连吐两次,这肯定不是装的了,这可开不得玩笑,着急询问: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馨荷口味小,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了两次连胆水都吐出来了,又干呕几下才缓过气来。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还未回神的老爷:
“妾身该死,吐在老爷身上了。小翠,快给老爷换身干净衣裳。”
“还换什么换!”李权大喝出声,脸色阴沉得吓人,一把将安馨荷抱在怀里,训斥道,“你也真是该死!身子都这样了强作无事。都别在这儿瞎站着,赶紧会碧州请大夫来看看。”
……
……
回到碧州家中已是深夜。
正厢中,八骏图屏风内架着三个炭炉,屏风外几个丫鬟轮番上阵,不断地给躺在床上休息地夫人敷上热毛巾。
外面家丁烧热水的烧热水,请大夫的请大夫,光是门口待命的也有七八个。
一家人因大夫人的突感不是而忙得不可开交。
说也奇怪,安馨荷就在八丈亭那会儿感觉很不舒服,又吐又闷。回到家后除了身子有些软,又跟没事儿人一样,眼神清澈,声音甜美,动作自如。
最算如此,安馨荷还是被李权强行按在床上休息,一条又一条的热毛巾敷在身上让她感觉没病都要敷出病了。
安馨荷看着床边男人的背影,可怜巴巴地说道:“老爷,妾身能不能不躺着了?妾身感觉没什么病痛。”
“不行!”李权头也不回,断然拒绝。
安馨荷小嘴儿一嘟,委屈道:“哦。但是妾身想……”
说话间,屋外传来喊声:“大夫来了!”
“大夫来了!”李权惊喜起身,急忙走到屋外迎接。
多次被李家深夜请来的大夫也是熟门熟路,没有丝毫耽搁就到正厢放下箱子准备给安馨荷把脉。
李权心急如焚,在边上连连解释:“大夫,咱夫人的病有些奇怪,刚才吐了两次,感觉胸闷心烦。回到家后又觉跟的没事儿人一般。您可要查仔细点儿,别诊错了。”
大夫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子:“李老爷放心,请在屏风后稍等,待老夫先探探情况。”
说罢,大夫开始把脉。李权在屏风后紧张得来回踱步,双手握拳,掌心尽是细密的汗珠。望着房中摇曳的灯火,心中默默祈祷:
“我的小可怜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面对刀光剑影李权都不怕,就怕生病。
都知道现代一个普通的小病小痛放在古代可能就会要人命。李权不是神医,万一家人生病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恍惚间,肩膀被人拍了拍,一看竟是请来的大夫,李权一惊:“这么快?”
大夫笑着自信地捋着胡子:“尊夫人的病因已经查清了。”
“就查清了?这才多久?不会出错吧?大夫您是不是在仔细一点?”
大夫哈哈大笑:“放心放心,错不了错不了!”
李权不爽了,沉着脸:“我夫人病重,你还笑得出口?”
“哈哈,李老爷别误会。贵夫人这病该笑,而且该大笑呢!”
李权皱眉:“怎么说?”
“罢了罢了,老夫也不卖关子了。”大夫笑着朝李权抱拳,“恭喜李老爷,尊夫人有了!”
“有了?”李权没回过神,“有什么了?”
大夫连连摇头,这李老爷都而立之年的人了,竟还不懂意思?
“当然是有身孕了!”
“有!身!孕!”
脑海之中,晴天霹雳当头而下,直接就把李权炸懵了。
李权身边的都是小丫鬟,听到大夫的话顿时叽叽喳喳谈论起来的。
“大夫说夫人有了?是不是真的?”
“大夫都说了,那还有假?”
“关键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做?”
“小翠姐,咱们现在该干嘛?”
说着说着,所有丫鬟都把目光聚集到小翠身上。
小翠更是茫然,小手一摊:“我又没生过,我咋知道?”
说着,小手扯了扯李权衣角:“老爷,老爷,现在该咋办啊?”
李权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强忍内心激动,朝大夫道:“大夫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大夫从药箱中取出纸笔,从容地边写边说,“这儿有一副安胎的药方。早晚一服,至于如何照顾尊夫人,相信各家中年妇人比老夫更有经验,可向她们询问。”
李权颤抖着接过药方,朝小翠道:“快取银子给大夫,不仅要有诊金,还要有喜钱!然后把夫人们都叫过来。”
小翠丫头脑子里还没形成女人怀孕的概念,并不如何惊喜,依旧保持着天真的笑脸点点头领着大夫出去了。
“你,快点儿去问问,谁家妇人对照顾孕妇有经验,找到了马上给我请到李府来!”
“你快去问问孕妇的药膳,立即准备。”
“还有你……”
李权彻底凌乱了,胡乱吩咐一通后,也不知对不对,然后就在房间里焦急地转圈。
能想到的东西都想到了,也吩咐了下人去做,可李权总感觉自己疏忽了些什么。
脑中构思着各种各样可能面对的问题,根本来不及高兴。
屏风后,还蒙在谷里安馨荷走下床,探出个脑袋往李权这边看了看。有些心虚,怕老爷怪罪自己擅自下床,想了一会儿终是开口喊道:
“老爷,大夫走了?都说妾身没问题吧?那妾身可以下床走走咯?”
李权抬头一看,自己的心肝宝贝竟然走下床来!一件儿单薄的衣服领口都没合上,要是冷着了咋办?万一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咋办?
“哎呀!”李权惊叫跳起来,“你咋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安馨荷纤细的身子吓得一颤,心道自己不就下来走走?怎么看也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没等回神,李权便已将其懒腰抱起,踮着脚放回床上,然后战战兢兢地帮其把被子盖上,任何一个透风口都捂严实了才松了口气。
“姑奶奶,您可千万别乱动了!”短短的几个动作便惊得李权满头大汗,做好一切后朝着床上的小可怜连连作揖。
安馨荷一头雾水,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有些担心:“老爷,妾身怎么了?难道真有什么大病?”
“没错!大病!”
安馨荷眼神一暗:“……”
李权忽的激动起来,贴在对方小脸儿上深深一吻:“馨荷!你有了!”
和李权的反应一样,安馨荷奇怪地偏了偏头:“有了?有什么了?”
“老爷!小翠说姐姐有身孕了,是不是真的?”
屋外,夏茹和凌凤飞似地冲进来,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径直就到了床边。
听到妹妹的话,安馨荷忽然明白了,却又不敢相信。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的木偶,呆若木鸡。
被如下的小手潜意识地摸了摸肚子,感觉没什么变化,却又感觉里面藏着个幼小的生命。
安馨荷不知哪个感觉是真的,但心跳却在不知不觉中变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喉咙。强烈的期待从心底最深处缓缓升起。希望的种子悄悄播下,现在正飞速地生根发芽。
作为李家的大夫人,李权唯一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表面看似光鲜,到哪儿都受人尊敬。但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近十年未有身孕,其中承受着多大压力只有馨荷自己知道。
时间久了,安馨荷都已经放弃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能为李家添后,便把希望寄托到妹妹身上。
但现在,突然有人说自己有身孕了,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份渴望被唤醒。安馨荷猛地抓住了老爷手掌,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着,问:
“老爷,妾……妾身真的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