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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一品官人-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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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嘎昂首挺胸,步子迈得有板有眼,来回走了两步,淡笑着扫视身边坐在谷草堆上吊儿郎当的手下,老气横秋地教训道:
“你看看你们,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以后还成得了什么大气?想日前咱跟……咳咳……我与老大并肩作战勇斗山匪的时候,哪像你们这般随意?”
“啥啥?头儿,你跟老大不是偷偷把姑娘救出来的?还跟山匪正面战斗?”
刘嘎头仰天,鼻孔朝着前方,几根儿鼻毛迎风招展:“你们以为?山匪警觉性高着呢!怎么可能让你不知不觉地把人救走,况且还不是一个!那必须得真面战斗啊!”
“哦!”几个手下听得津津有味,吃惊地张大了嘴,“头儿你可真牛!连山匪都敢打?山匪厉害吗?结果怎样?见血没?”
刘嘎更加不屑:“什么叫见血没?那是必须见啊!不只是见血,那简直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简直是天地都为之变色。”
众人不信,嘘声道:“切!吹牛,哪儿可能这样?”
刘嘎不乐意了,一拍裤腿:“嘿!老子跟你们这帮小崽子讲,你们还不信?这都是老子亲自经历的血战史,不是看你们是我小弟,老子还不愿意讲呢!爱听不听!”
“头儿,不是咱们不信。实在是您经历过什么咱们也不知道,更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样吧,您不是说把陈老汉的闺女救了么?人家对头儿是痴心一片,只要头儿把陈老汉的闺女约出来,咱们当场对质,就能知道真假了。”
刘嘎心虚地看了眼对面低头编制簸箩的陈老汉,表情尴尬:“这个……”
刘嘎别的不怕,但对着未来老丈人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回来之后一直还没闲下来,也没去找过佩佩,不知那老丈人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见刘嘎表情,手下们一阵嘘声:
“头儿,这你不会就怕了吧?”
“谁!谁说我怕了?去就去!”
刘嘎一甩衣袖强作镇定,伸手摸了摸怀中金钗,心中嘀咕:
“正好,老子还可以乘此机会把东西交给佩佩。”
想着,刘嘎迈步往对面陈老汉家院走去。
陈佩回来了,陈老汉长松一口气。可安稳的日子没过两天,狗日的胡鹏又来缠着自己女儿。
胡鹏不比刘嘎,这厮在碧溪村中可是头号有势力的人物。不是陈老汉这种人能得罪的。
胡鹏前两天还算规矩,但从昨天开始,胡鹏便有点儿不受控制准备来横的了。
陈老汉现在很烦,心想若哪一天胡鹏再来,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儿,到时候自己和自己女儿该怎么办?
胡思乱想的时候,编簸箩老是出错,然后又得重编,搞得心情更烦。
“陈大叔,最近心情可好?”
心思烦闷之际,又听刘嘎如苍蝇般“嗡嗡”的烦躁声音,陈老汉丢下簸箩站起来:
“你来干嘛?老子心情不好,滚开!”
刘嘎被未来老丈人说得缩了缩脖子,却又不肯就此的离开,站在院儿门外,贼心不死地再问:
“陈大叔,佩佩在家吗?”
“佩佩?佩佩是你叫的?滚!”陈老汉大怒。
刘嘎不爽道:“陈大叔,佩佩好歹也是我救回来的,难道我都能见一见?”
女儿的确是刘嘎救的,但是这刘嘎长得跟歪瓜裂枣似的,家里又没钱,怎么能让宝贝女儿跟他眉来眼去?自家可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搬进碧州的,凭女儿的姿色,将来指不定被碧州的那个大户人家看上。以后还指望着女儿飞黄腾达呢!
陈老汉心里,碧溪村这样的小地方没一户人家配得上自家佩佩。
见那刘嘎死缠烂打,陈老汉里面抓起了身边扁担:“你走不走?!”
那扁担对刘嘎天生就具有威慑力,见陈老汉举着扁担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抱着头灰溜溜地跑回兄弟堆里。
远远看着的一帮手下见头儿灰溜溜地跑了回来,也不问话,相顾无言。可眼神中的调笑意思再明显不过。
刘嘎老脸通红,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威望怕是因这事儿丢尽了。想了想,强行解释道:
“告诉你们,男人就该尊老爱幼,像陈老汉这样的老人家咱们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你……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告诉你们,前几天我跟老大刚回来的时候,老子分分钟把胡幺打成面瘫的事儿都没敢跟你们说!”
“哎哎哎,头儿,别说了,咱们都懂。”
一群人了无生趣地打着哈哈:“对对对。咱们都懂。时候也不早了,今天的活儿就到此吧。”
“你们不信?老子说的是真的?当时老子一把就抓着胡幺的头往那……哎哎,你们别走啊!”
……
……
牌头甲头都知道刘嘎喜欢村里陈老汉家的闺女。倒不是只有刘嘎一人喜欢,但乡下汉子都清楚自己的斤两,对陈佩那样的好姑娘只能默默地想着,不敢付诸行动。
刘嘎的一帮手下虽都叫他一声“头儿”,对其也算尊敬,但打心眼儿里觉得头儿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一群人在路上走着,刘嘎还在身后叽叽呱呱地说着,说自己经历了什么,遇到了哪些危险。
前面还有些人相信,但见其被陈老汉吓得抱头鼠窜的模样后就没人再信了。觉得刘嘎一点儿没变,还是以前那衰样。
听得久了,大家有些不耐,正准备叫其别说的时候,看见身后一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刘嘎!不好了!”
刘嘎说了一路,嘴皮都说干了。听到有人叫自己,正好停下来吞口口水:
“什么不好了?”
“胡鹏把陈老汉打伤冲进了屋子,我看怕是要对你的佩佩用强!”
“什么?!”刘嘎惊得跳起来,“你没看错?”
“这哪儿会看错?”
“TmD!狗日的胡鹏竟敢动我的佩佩!走!老子去……”
刘嘎一边说一边调头准备回去,却被带信的一把抓住:
“刘嘎,去干啥?”
“还能干啥?当然去救佩佩!”
“喂!你是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吧?是胡鹏!胡鹏要对佩佩用强!”
“胡鹏又咋了?敢动佩佩,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去教训他!”
刘嘎心中着急,甩给背后的手掌,撒腿往村口跑去。剩下一帮人傻眼了,暗道刘嘎该不会真的要的去就陈佩吧?对方可是陈鹏,碧溪村年轻一代中头号大恶棍,谁都不敢惹的。
放在以前不会有人管刘嘎死活,但大伙儿每日一起值岗之后,累是累了点儿,却也把大家的心聚到了一起。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大声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把头儿看着,别让他被胡鹏打死了。分出几人去把村里各处的兄弟都叫上。”
众人一哄而散,有人去叫兄弟,有人追刘嘎而去。
……
……
与此同时,村西口陈老汉的院中,鸡圈已经被打破,几只老母鸡吓得跑到大街上。地面还散落着几个被打碎的鸡蛋。陈老汉辛辛苦苦编制的簸箩掉了一地,陈老汉此时正抱着额头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院中草屋房门紧闭,却能时不时听到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淫笑声。
刘嘎气喘吁吁地跑到院门口,见到院中情景大惊失色,上前扶起陈老汉:
“陈大叔,你……”
“快……快进去救……救佩佩!”陈老汉有气无力地说着。
此时,屋中突然传来一阵陶瓷摔碎的声音,接着就是小小的抽泣声传出。
这声音刘嘎太熟悉了,在那臧风山下的小村里,跟那声音的主人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然而,现在里面竟有人让那个魂牵梦绕的声音带上了伤心和惊恐!
刘嘎怒了,体内的血液在沸腾,感觉又回到了臧风山上那一场血与肉的交锋中。
那场战斗刘嘎没出多大力气,但他见证尸横遍野的一幕,从中吸取的戾气在心中升腾。
“嘭!”
刘嘎直接踢翻了门板,冲进屋中。
房间内,陈佩的母亲昏死倒地,屋中家具乱作一团,地面打碎的瓷碗和流散的清水组成了一幅写意的山水画。但刘嘎没工夫在意这些,看着屋中床上、被撕碎的罩子下,一个上身赤果的男人将自己的佩佩紧紧的抱着,一只手已伸进了佩佩的布衣之内。
“刘嘎哥!救我!”
一声疾呼之后,陈佩终于忍不住内心恐惧大声地哭了出来!
“胡!鹏!”刘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叫出了对方名字。
“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嘎呀!”胡鹏不紧不慢,松开陈佩转向刘嘎,“听说你这癞蛤蟆也看上了这娘们儿?那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娘们儿老子要了,你从哪儿来就滚哪儿去吧!别坏了老子兴致!”
和别人印象中一样,胡鹏认为刘嘎在碧溪村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烂家伙,根本不足为惧。突然灵光一闪,要是在刘嘎面前干了他喜欢的女人,不知会怎样?
可胡鹏才只冒出这个想法,门口的刘嘎就已举着门板朝他脑门砸了下来。


第208章 :变化

“你说咱们这样找过去,万一胡鹏不在咋办?”
胡幺带着一群人从村北口往村西已走了些时候,气势汹汹的队伍中有人懒散地问着。
胡幺一门心思想着报仇,哪怕有一点儿希望都不会放过。听着兄弟的抱怨视而不见,大步往前走。
村民们看着面色不善的一群人,心道今天怕是难得安宁了,各家各户惴惴不安地关上门。
目前村中可不止胡幺带着的这一群人,时不时还会看到几个牌头急急忙忙往村西口赶。
这一幕让胡幺很是不解,眉头皱起,扫了一眼队伍。
“村里的牌头咋也往村西赶?难道是知道我要找刘嘎报复,事先做好了准备?对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有人走漏消息?”
带着满心疑问,胡幺加快了步子。
村西口陈老汉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五六十号人。
这些全是刚完成一天公职的牌头,听到村长刘嘎甲头跟胡鹏杠上,全都吓得一身冷汗。
硬着头皮到了事发地,一群人聚在一起,呆呆地望着院中草屋,硬是没有一人敢进去。
屋中惨叫声不断,像是用烧红的铁钳烫活猪,那种撕心裂肺地惨嚎听的人冷颤连连。
虽然听不清是谁的声音,但大家都默认是刘嘎的惨叫,因为里面除了刘嘎还有便是胡鹏。
胡鹏是谁?碧溪村的土皇帝,没人敢惹他。以前本就凶恶,胡傲死后认贼作父反而变本加厉,俨然比曾经的胡小苗更具威胁。
所有人紧张得手脚冒汗,他们不是不想去救刘嘎。但他们都没经历过什么大场面,觉得胡鹏就是碧溪村的天,没人敢跟天作对。
“胡三!你进去说说好话,让胡鹏放了刘嘎。”
“为……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姓胡啊!”
“少来!那可是胡鹏,谁管你姓什么,要去你去,我……我就在这看看。”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胡幺带着十几个人到了。
看着院中杂乱残破之景,胡幺扫了扫院门口的众人皱起眉头,朝身边之人问:
“谁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等等,他们好像不是争对咱,我过去先问问。”
……
……
片刻后,问话之人返回,满脸的笑意让人不明所以。
胡幺抓住对方肩膀:“你笑什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胡鹏跟刘嘎在屋里面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胡幺一惊,“怎么打起来了?”
“还能怎么着?两个人都看上陈老汉闺女,刘嘎还不被胡鹏打?你听听里面的叫声是有多惨。这些好了,不用你相求,胡鹏自己都帮你教训刘嘎了。”
胡幺一反常态,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担心起来,上前两步:“快进去看看,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刘嘎的森冷的眼神至今还在胡幺心中挥之不去。只有亲身经历过被那种眼神凝视的人才知道刘嘎的可怕。胡幺绝不相信胡鹏仅凭一个虚名就能让刘嘎打不还手。
众人都知道胡鹏是个纨绔,以前就仗着胡傲的关系为非作歹,没人敢还手,其实他根本不会打架。
仔细一想,现在胡鹏单独对上刘嘎,事情的发展很难猜测。
听到胡幺的话,众人都笑了,一把将其抓住:
“胡幺,你是脑子被门夹了吧?难怪连个刘嘎都能把你吓成这样。胡鹏是什么身份?就是借刘嘎十个胆子都不敢动他一根头发。”
“不是……”
“还不是什么?咱们也过去守着,只需看看结果就好了。”
不由分说,胡幺被众人笑着架到院门栅栏边上,跟牌头们一起静观事态发展。
众人刚到,敞开的门里突然飞出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像一坨被捶打得劲道十足的面团在地面滚了好远!
“刘嘎!”
众人起身惊呼,内心深处一片冰凉。
“好恶毒的胡鹏!竟把刘嘎打成这样?连认都认不住出来了!”
“太……太狠了!”派头门义愤填膺,一人忍无可忍喊道,“不行!我们要为刘嘎讨回公道!一定要让胡鹏给个说法!”
“对!不能让胡鹏再为非作歹了!”
凄惨景象引发了牌头众怒,纷纷叫嚷着要胡鹏给个说法。
正当所有人都认为刘嘎生死堪忧的时候,胡幺惊呼起来:
“那那那!那不是刘嘎!刘嘎那不站在门口吗?”
闻声看去,众目睽睽之下刘嘎一脸森然地站着,手里还拿着断掉一角的板凳,上面鲜血满布,鲜红的血液正沿着板凳表面往下滴落。身上的肃杀之气冰冷阴沉,在一帮庄家汉子眼中像一尊魔神在那儿站着。
既然刘嘎安然无事地在门口站着,那么面前被打的面目全非的身体是……
“咕噜。”
所有人的喉结上下一缩,木然呆在原地。
这是非常简单的逻辑,傻子都能判断出面目全非的身体是谁的。但众人之中无一人敢相信这个事实。又或许是没人敢面对刘嘎把胡鹏打个半死之后会发生什么。
只有刘嘎保持清醒,轻轻丢掉手中沾满血的木凳,低声说道:
“今天饶你一次,若敢再缠着佩佩姑娘,老子一定要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刘嘎变了!
听到刘嘎的话,所有人都意识到刘嘎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的他虽然还保有以前的模样,但心中却住进了一个魔鬼。如若想以前那样小看他,那便会承受魔鬼的愤怒。
牌头们回想刘嘎讲述的经历,那被大家当做笑谈的话语这一刻忽然变得真实起来。仿佛亲眼看到刘嘎在血泊中与山匪厮杀,踩着成堆的尸体不断上爬,手上沾满鲜血,眉头也不皱一下。
恍惚间,牌头们看着刘嘎的眼光突然多出一股羡慕的神色。因为这才是男子汉该有的气度,所谓男儿当杀人便是如此。这世道,没经历过血与命的考验,你永远变不成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别人羡慕,刘嘎现在却是激动和感激。
看着碧溪村第一大恶霸躺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却用上位者的眼光看着对方。这是以前的刘嘎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在回想几月前,自己还是个所在墙角瑟瑟发抖任人欺凌的孬种,而现在自己却能如此从容淡然的傲然站着。
刘嘎很激动。
同时他也很感激。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那位老大带给自己的。不是整日跟着老大,在其耳濡目染下,被那份自信和从容改变着,绝不会有今天。
刘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一辈子追随那个改变自己的人。
……
……
胡鹏被胡幺的一群人带走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但现在所有人都清楚,刘嘎是个不能惹的角色,以后见着他可要绕道走。别说被胡幺拉着想对付刘嘎的一群人,就是胡幺自己也赶紧打消了报复的念头。
连胡鹏都敢揍,还是揍得体无完肤。这样的人,谁敢招惹?
胡鹏被抬走后,惊魂未定的陈佩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到了刘嘎背后,眼眶含泪,楚楚动人,轻声谢道:
“多谢刘嘎哥,要不是你,我……我……”
想到伤心处,陈佩忍不住泪流满面。
心上人的眼泪像和煦的阳光融化了刘嘎森冷的表情,赶紧安慰道:
“佩佩姑娘,有我刘嘎在,保证没人能伤害你!”
“嗯。”陈佩忍着眼泪,小手轻轻抹了抹,小声回答。说话间,稍稍抬头,观光中浓浓的谢意里还含着点点羞涩和微不可查的爱意。
刘嘎不懂女儿家细腻的心思,但也被那眼神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心道自己两次救了佩佩,那陈老汉就是铁打的心也不会阻止自己和佩佩说话了吧?
想着,刘嘎满心期待地将还倒在地上喘息的陈老汉搀扶起来。没待他说话,陈老汉就扯着女儿钻进了屋,将倒下的房门抬起,直接用身体当着,怎么也不让刘嘎多看女儿一眼。
“陈大叔!陈大叔!你这是为何?”刘嘎一头雾水地在外面敲门。
却听李老汉在里面大声喊着:“刘嘎,我跟你说,我家跟你可没半点儿关系。你快走,别在我家门口站着。”
陈佩急了:“爹!你怎么这样?刘嘎哥连续两次救了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陈老汉紧紧攥着女儿的手,压低声音道:
“你傻啊!他是救了你没错。可他现在把胡鹏打个半死。还不知胡家要怎么报复他呢!你现在跟他扯上关系,是要把你爹娘也往火坑里推不是?”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不去看看你娘!”
陈佩焦急万分,可看到倒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娘亲,终是没跟再刘嘎说话。
屋外,刘嘎急得直跳脚,恼怒之下真想一脚踹开房门。
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是老丈人,可不能用对付胡鹏的一套对付他。
“哎!”刘嘎重重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不错了,怎么该死的陈老汉就不肯自己接近佩佩?
正当刘嘎丧气至极,回头看着一帮兄弟崇拜的目光,微微一怔。
一群人如浪潮涌向刘嘎:“头儿!你再给咱们讲讲你跟老大一起的经历吧?”
刘嘎得意地笑了:“说个吊!说了你们也不信!”
“信!这次一定信,不管你说什么咱们都信!就是把天上的神仙打下来了咱也信。”


第209章 :金字一号店

夕阳西下,冬季的太阳如垂暮的老人病怏怏地挂在天上,只露着唯一一点光斑在山头。
夜幕即将降临。
照理说,此时早过了公职人员在岗的时候,但此时的八丈亭,所有牌头跟甲头都兴致高昂地聚在一起,团坐在校场里,任凭冷风冻得大家瑟瑟发抖也毫不在意。
众人中央,刘嘎像一名演说家激情洋溢地讲述着臧风山的经历,而此时再没一人有半点儿怀疑。
“我跟你们讲,半路上遇到的山匪都是小角色,真正厉害的山匪是山寨中的。说了你们可能都不信,都说七尺男儿,那翻云寨中有一号人物,身高十尺都有余,还是个女匪,壮地跟什么似得。”刘嘎自信满满唾沫横飞,因为他说的都不是吹嘘,所以底气十足,“就是五六百斤的大黑熊在她面前也都跟个小孩儿似得,一巴掌都能拍死!”
“唔!”众人齐声惊呼,出得一身冷汗。心道难怪刘嘎连胡鹏都敢打,原来人家女妖怪都打过了。
众人羡慕同时又有些遗憾,懊恼自己当时怎么没跟着老大出去,不然现在这么威风的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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