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的血-第3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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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歼六……
空战主要靠的是科学技术……以落后一代的战机与敌人交锋，往往会出现“看不见、追不上、打不着”的情形……这并不是说咱们几十架围攻敌人一架战机或者是飞行员多训练多培养多勇敢就可以的……越是高科技的玩意就越是很难通过人员的训练拉近距离，换句话说就是我军战机基本上只能做苏军战机的靶机……
所以……在这种情形下，大家都很清楚一旦开战……制空权肯定是在苏联手里。那么391团这红军……也就不好意思再装备什么空军了！
同时我们的训练又可以说是最有目的性的……
就像张司令说的：“你们管391团是什么个情况？你们要扮演的是蓝军，是苏联鬼子……你们更应该了解的是苏联鬼子的情况！”
被张司令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是……在这次演习上咱们已经不是合成营了。而是苏军……苏军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可是随后我又十分气妥的想到……苏军有间谍卫星我们有吗？苏军有各种先进的战斗机、侦察机、武装直升机我们有吗？苏军有十分完善的通讯设备拥有完整的作战体系我们有吗？
但是想这些问题显然又是没用的，我只能着眼在目前所拥有的这些装备上尽可能的把苏军装得像一些……
391团的团长叫刘国彦……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第一次演习会议的时候，这次导演组是由黄司令等几个高级干部组成……这看起来似乎是有点掉了他们的身份，两支营、团级部队的演习，在现在应该说是很平常的事……79年之前这样的演习很少，更多的是各军区组织的“大比武”，而在79年之后……演习就逐渐多了起来，实战的需要嘛……上战场可是要动真格的，只这一点就逼得后方的战士们不得不认真对待！
“政委！”黄司令看着手中的文件问着身边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军人道：“你看……这兵力对比是不是有点问题？”
政委接过文件看了看，就转身问着曹参谋：“曹参谋……你们这一个团……配属了一个炮兵营、一个坦克营、两个装甲连，还有一个工兵营……这……”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黄司令他们并不知道391团增加其它兵种的事。
“司令、政委！”曹参谋回答道：“我们演习的目的是为了模拟苏联鬼子进攻我军防线的战争……苏联的确有许多飞机、大炮和坦克……但是难道我军在实战中就只会以步兵面对这一切？所以我们认为……让我们团仅以步兵去面对有坦克、有装甲车、有大炮还有直升机的合成营？这对我军不公平！”
黄司令和政委点了点头觉得曹参谋说得有理。
“这样也好！”黄司令点头说道：“本来我们是想看看苏军对我军步兵防线的冲击力有多大，我军的部队目前还是以步兵为主的嘛……不过现在咱们也在往各兵种协同的方向走了，这样搞一搞也好！越来越像实战了。”
“这个兵力对比没有问题吗？”政委问：“看起来391团占了优势！”
“我们国家的部队本来就比苏军庞大！”曹参谋回答：“何况这时候的苏军还有许多兵力深陷阿富汗，他们能投入到我们这个方向的兵力也十分有限！再加上按照演习的主题……咱们红军是防御方，蓝军是进攻方……咱们要防御的地方面积十分庞大，而蓝军只需要寻找一个突破口进攻我们的防线就可以了……所以我认为红军在人数上占优势是正常的！”
“嗯！”黄司令点了点头。
我也不得不承认曹参谋说的有几分道理，这里头唯一的问题就是……在现实的战场上，我军一个团的部队有办法配上一个坦克营、一个炮兵营还有装甲车等装备吗？要知道现阶段我军一个师才配属一个炮兵营的，坦克、装甲车那就更不用说了……这些玩意虽说质量不堪大用，但却被各个部队当作宝贝一样，一个团能配一个连就相当不错了！
不过我却没有多说什么……身为合成营的营长，同时也是蓝军的指军官，我不太适合对红军品头论足的，这样会让人觉得我输不起……
“杨营长没有问题吗”黄司令问着我。
“没有问题！”我回答。
“杨营长当然不会有问题了！”这时一名军人接嘴说道：“他们完全掌握了制空权，拥有二十架直升机……这么大的优势还能有什么问题？！”
我不由一愣，就多看了几眼这名军人……却见他面容白皙但又不失阳刚之气，颇有一副儒将之风……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明显带有偏见的话！
“哦！”曹参谋在旁边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391团团长刘国彦……这位是合成营营长杨学锋！”
我心下暗道一声原来如此……391团的团长，怪不得会说这样的话！
第五十一章 演习
“杨营长你好！”刘团长堆起一副笑脸主动上前来握着我的手说道：“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刘团长客气了！”这会儿我感到挺意外的，我一直以为像391团这样的一个英雄团的团长应该是一个强悍的比如像刀疤那样在战场上打出来的或是像粱连兵那样久经沙场的才对，是现在看来……这个刘团长似乎是长时间躲在办公室里的……
长时间躲办公室的团长虽然不少，可是做为英雄团的团长，而且还是个在战场上屡建功勋的英雄团团长……那就不多了。
其原因自是不必多说……一个是因为英雄团这个名声得保持，不能随便让一个没有本事的人担任。另一个则是因为这个团长如果没有两把刷子……那也镇不住手下的兵！
换句话说……就是我眼前的这个刘团长应该有两把刷子！
后来我才知道事实果然像我想的那样……这个刘团长与我一样是出身于军人世家，他的爷爷是打小日本那一代成长的，他的父亲是抗美援朝时打过以美国为首的联合**的……尤其是刘国彦的父亲，他是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由一个小兵打到了团长……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和以弱胜强的经验……在刘国彦成年之后……其父就让刘国彦在自己的部队里当兵，而且按照自己的在抗美援朝时代的战术经验进行教育……于是就培养出了一个虽然没有经过几次实战，但却相当有实战经验的干部！
这也就是刘国彦之所以能带领着部队在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场上表现优异的原因……从某些方面来说。越南战场还有许多地方与抗美援朝战场想似的，比如同样是山地、丛林等杂的地形，同样也是各种坑道等等。
后来我才知道刘国彦从他的父亲那学来的还不仅仅只是这些……
“杨营长！”刘国彦赔着笑说道：“我很早就仰慕你的大名了。只是没想到……今天却是以‘敌人’的身份见的面！”
“哄”的一声，周围的干部闻言全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敌人’得好好过过招！”黄司令说道：“这样才能发现彼此之间的问题嘛！”
“哪里哪里！”刘国彦赶忙回答道：“我怎么敢跟杨营长过招啊……杨营长的部队可是各个部队里选出来的精英，而且还是久经沙场，不只是打过越鬼子……还去阿富汗打过苏联鬼子呢！这样的部队……我们391团只是陪练而已！”
闻言我不由暗道一声厉害……这刘国彦可是笑里藏刀啊，他表面上是在夸我，可其实是……现在把我往高处托，那么等演习过后……如果输了。那他就是理所当然的，跟合成营这样一支精英部队打嘛，输了没什么好奇怪的。要是赢了……那他就是爽了。瞧……精英部队也不过如此，在咱们391团手下什么都不是！
而这另一方面……又更进一步打消了黄司令和政委觉得兵力对比不公平的疑虑……合成营是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部队，那391团兵力多一些不是很正常吗？
“刘团长！”想到这里我就回应道：“你们代表的可是红军……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
接下来我就不说了……要知道现在虽然已经过了那个时期，可是思想政治上的斗争还是存在的。所以听了这话刘国彦不由一愣。接着就尴尬的笑着解释道：“哪里哪里……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黄司令见气氛有点不对，就出来打圆场道：“你们都不要谦虚来谦虚去了……两个都是咱们部队的猛虎，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们可以慢慢切磋，但是现在你们先得当‘敌人’！”
周围再次传来了一阵笑声，将我与刘国彦之间的火药味稍稍冲淡了一些。
“情况是这样的！”黄司令接着说道：“我们这次的演习情况是这样的……红军在演习场南方构筑防御工事布置火力……其目的是为了将蓝军挡在防线之外，为了节省演习的时间以及演习的真实性……我们已经事先按照红方的地图在演习场上构筑好了工事。蓝方的目的是突破红方的防线，而且剩余的兵力必须还要有一定的战斗力……光突破防线没有用嘛。如果有生力量都没有了，那也就无法对我们造成多大的伤害了！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和刘团长当即挺身回答着。
虽然这表面上看起来有些不公平……红方先一步知道了掌握了演习场的地形。甚至还事先在演习场上构筑了工事……但这就是现实……
咱们有可能要面对的那场战争……也就是中苏边境上的战争，很有可能就是中方有时间准备，有时间熟悉地形，有时间构筑工事……而苏军只是决定要不要发起进攻，或是什么时候发起进攻、怎样发起进攻！
接着再讨论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再定下演习的时间后……这次会议也就结束了！
会后黄司令就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杨学锋同志……这次演习的安排，对你们合成营的确有些不公平，这只要是个明眼人都是会看得到的，难得你对此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黄司令！”我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你知道这对我们不公平，那为什么还要……”
“是这样的……”黄司令回答：“我的想法其实跟张司令一样……现在军队里有许多人抱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个应该说也跟你们在阿富汗的表现有关……这使得相当一部份人以为我们能挡得住苏军的进攻，能够御敌于国门之外，刘团长就是其中一个……”
顿了下，黄司令又接着说：“刘团长是个好同志……他的各种能力都还是相当不错的，但就是因为有些本领，而且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所以就有了骄傲轻敌的思想！我选择这么做……一个是希望你能打破这个幻想，另一个则是想让你挫挫刘团长的锐气！”
闻言我不由汗了下……黄司令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第五十二章 演习（二）
演习在第二天就开始了……
做为蓝军的我们掌握了一个优势，就是可以决定发起进攻的时间……当然，这个进攻的时间也不可能无限期的延长……虽然在实战中可以，但因为导演组是军队中的高级干部，咱们能耗得起可他们却耗不起，于是就给了我们三天的时间。
但其实……这三天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少可以做为的地方，因为这模拟的是边境战争……我们的直升机不能肆无忌禅的越过边境去侦察，我们能做的仅仅只是在高空拍拍照或是用望远镜隔远了看一看。
这一看我就不由吃了一惊……暗道这刘国彦还真有两下子……
刘国彦所构筑的这条防线并不是简单的防线，而是类似于越鬼子那样的坑道工事……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并不是越鬼子的坑道工事，而是抗美援朝时期志愿军所用的坑道工事。
不过说是越鬼子的坑道工事其实也没错……因为越鬼子的坑道工事就是来自于我志愿军的坑道工事，只不过越鬼子没学全而已……越鬼子向我们学习的时候虽然是中越两国同志加兄弟的关系的时候，但中国人自古以来都有教徒弟留上一手的习惯……
这个习惯吧，说不好也不好，说好也好！
不好之处就在于……每个师傅在教徒弟的时候留上一手绝活，这么一代一代的传下来……没多久这绝活就真的成了“绝”活了！
好处就在于……徒弟因为没有学全师傅的绝技，所以永远也不敢捋师傅的虎须……否则的话，其结果往往就是会被打得很惨！
现在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当初我们这个师傅在教越鬼子的时候的确是留了一手。越鬼子虽然只学习了志愿军打美国佬的几成功力……而我们这个师傅却几乎是把志愿军的本领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说是忘得一干二净其实也不尽然……因为我很快就发现刘国彦构筑的这种工事虽然与越鬼子的坑道工事有几分相像。但有些地方却比越鬼子更胜一筹……比如坑道口与坑道口之间的互相掩护。再比如坑道工事与地面工事的互相结合，还有坑道工事与反斜面工事的结合……总之在我面前的几座高地，就被刘国彦这家伙给折腾得像是一个整体，可以互相联系、互相掩护，而且还可以防空的作战体系……
“营长！这391团可不简单啊！”同样举着望远镜的赵敬平在旁边感叹道。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应该是说……这刘国彦不简单！”
“营长是说……这一套都是刘国彦折腾出来的玩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说：“这应该是我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战场时用的坑道战术！”
“唔！”闻言赵敬平不由再次举起了望远镜朝对面的工事望了望，接着就微微点头道：“我看也有点像……就不知道刘国彦这家伙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收起了望远镜，对身边的警卫员扬了下脑袋……警卫员就会意在我面前搭起了几个炮弹箱。接着在上面展开了地图……
在地图前看了一会儿，我就问道：“这就是直升机连侦察到的情况吗？”
“是！”警卫员回应道：“这是半小时前郑连长刚刚交给我的……”
“嗯！”我点了点头。
直升机侦察的效果并不好……因为有部份坑道在我们望远镜里都看得十分清楚，可是在直升机侦察出来的地图上却没有标注……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刘国彦整出来的这套工事有相当一部份可以避过空中侦察……要做到这一点其实不是十分困难，比如在一些突起的岩石下方挖坑道，又比如人为的在坑道口上方弄一些植物……这都可以使空中侦察失去作用！
可别以为这只是些小动作……这些小动作有时却可以使空步之间无法达到有效的协同，比如地面上的步兵被一个火力点或是暗堡给压制住而无法前进……呼叫直升机后，直升机却因为角度问题始终无法发现步兵所指示的暗堡或坑道……
但这个问题却也并不是不能解决，尤其现在我们还有准备的时间……解决的方法就是，让炮兵观察员从地面多个角度同时展开侦察，然后把空中侦察的结果与地面侦察的结果综合起来。达成统一后再发放到战士们手中！
“开会！”我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是！”通讯员应了声，很快就会把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我的营部就设在一个用木棚搭起来的防空洞里……实战演习就是这样。虽说它还是演习……但却尽量按照实战的要求来做，换句话说……咱们这些指挥人员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坐在办公室里像下棋一样指挥着手下的兵怎么打怎么打就好了！
现实的演习是……指挥部也会成为敌人攻击的地方，而且一旦受到攻击整个部队还真会失去指挥……这当然会影响到整个全局，所以我们这些指挥人员包括我这个营长在内都不敢大意，所在的营部都是经过精心伪装并做好各种防护措施的！
十几分钟后各兵种的干部就集中到了营部的会议室里……
看他们的表情倒是相当的乐观，却只有我一个人皱头紧锁的看着地图闷不作声！
“营长！”见此闯王就不由有些奇怪了：“是在为演习的事操心？那地形我也看过……不觉得怎么样！”
“是啊营长！”丁成东也接嘴说道：“跟越鬼子的工事也差不了多少嘛，我还说391部队有什么三头六臂呢……没想到搞的还是这老一套……”
“哦！”我说：“那你们来说说……这一仗我们该怎么打？”
我这么一说战士们就愣住了……他们这是心虚了，原因是他们知道我在打仗方面有一套……如果连我也会觉得难对付，那就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他们没看懂的！
“我来说说……”郑良强看起来有些不甘心。
在我的示意下，郑良强鼓起勇气走了上来接过我递上去的指挥棒，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同志们你们看……391团把整个防御分为沿着正面展开，一共有三道防线……他们在防线上构筑的工事都很到位，地雷、铁丝网、反斜面工事、坑道工事……各种工事都结合都十分到位，而且在防空方面还做得相当到位……但问题就是……直升机的机动性是391团任何部队都无法比拟的……也就是说，我们有能力歼灭任何移动在其防线或是势力范围之外的单位。所以我认为……这场战我们应该以孤立391团为主，也就是利用直升机的机动性再配合我军炮兵……尽可能的打击有敌人的补给线、炮兵、汽车等单位，达到对敌人包围的目的！”
郑良强的说法的确有他的道理……强机动性在战场上永远都会占到便宜，一个普通的连……如果加上超强的机动性，那么在战场上能发挥出来的战斗力就是一个连的几倍……因为其随时都可以退出战场，甚至还可以回基地补充下弹药、食物或者休息下，再追上被打得精疲力尽的对手……
直升机就是这样一个拥有超强机动性的工具，更何况我们所装备的直五改……还是一种装备着12。7mm机枪和火箭弹的武装直升机……这些武器别的不说，对付起补给车队还是相当犀利的！
最简单直接的……就是在直升机上装几个炮兵观察员，然后让他们去引导炮火对目标实施轰炸就可以了！
但是……
我反对道：“演习条件是红军有相当长的时间做防御准备……也就是说红军很有可能会有相当程度的补给存储。再说了……直升机的侦察范围及作战能力在夜里会受到很大的制约，如果红军把运输重点放在夜里……只怕直升机的打击效果并不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