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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金鳞开-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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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屯堡可不是一间商铺那么简单。
    要在敌占区中设立能够补给的屯堡,非但要摆平官面上的关系,还得有足够多的可靠人手。
    徐惇很快又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皇太子对这些“探马”的特别青睐。
    皇太子从锦衣卫里调了些老手,给这些探马传授严刑逼供的手段。抓舌头拷问敌情乃是探马的老本行,何必从锦衣卫里学?那岂不是拿着牛刀杀鸡?旋即他又听说东宫调用了青衫医、账房、樵夫、猎户,乃至和尚、道士……各种各样的人去给这些探马授课。
    这可不是寻常的探马。
    朱慈烺只负责将任务布置下去,而且确保任务不要超过属下的执行能力就行了。剩下的事就自有下属办妥,他只管验收成果,赏功罚罪。
    在将事权交给了左守义之后,朱慈烺就离开了盂县,前往泽州视察牛成虎的三营第二千总部。
    泽州西面有太岳山,南面是王屋山和太行山,东面也都是太行山环绕,境内有沁水和丹水两条河流,在干涸的山西而言简直是鱼米之地。可惜沁水和丹水水流量不够大,不能广泛开展水力作坊和航运,不过用来灌溉农田是没问题的。
    这里非但要种地,还要挖矿。泽州是煤铁之乡,尤其是煤层厚、质量好、埋藏浅、易开采的资源宝地。至于铁矿利用则要多费些力气,绕过局势纷乱的河南,先北上再南下,送往徐州。
    泽州府驻军官厅里,硕大的沙盘上表明了整个泽州盆地的山脉、甬道、河流、关卡,以及驻军分布情况。作为重要武器的火炮,也标志其上。这间房间等闲是不让人进来,门口守卫森严,只有校级军官才能拿着牛成虎的批文进入其中。
    朱慈烺被一干参谋围在中间,听着近卫三营第二千总部的汇报。
    牛成虎昂首挺胸,站在朱慈烺身边,一言不发。
    二总的参谋长何兴梦曾是个生员,在乡间做蒙学先生,好“屠龙之术”,常与人讨论天下得失。若是在四、五百年之后,他的爱好和精力可以在互联网各种论坛上得以满足和发泄。在眼下,他只能背井离乡,弃笔投戎,成为了一名参谋。
    编制越小的参谋,所管的事越繁杂,缺乏战略眼光。像何兴梦这样精通《三国》的人才,若在努尔哈赤、黄台吉手里,简直可以被委任为内院大学士了,牛成虎自然也会将这么一个耀眼的读书人拉入二总部的参谋司。
    “殿下,只要能允许我部扩四个司,无论是东出平阳府(今临汾),还是南下怀庆府(今河南沁阳)、河南府(今洛阳),绝对是所向披靡!”这位参谋长说得口沫横飞:“只要**营西进,取得归德府(商丘)、开封府,生铁便能源源不断送往徐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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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五 客路风霜梦里家(二)
    朱慈烺面无表情道:“扩四个司,不就是想升为营级么?”
    牛成虎颇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殿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朱慈烺突然道:“之前在左光先那里,我答应给他扩两个司。”
    “殿下!”牛成虎急道:“左光先只守一个盂县,卑职这里可是更缺兵啊!”
    朱慈烺笑道:“你这边我打算扩四个千总部。”
    在场所有人顿时鸦雀无声。四个千总部,加上自己本部,那就是五个千总部,这样的大营头在之前足以开镇一方了。牛成虎虽然以前是总兵官,但头上总是有个婆婆,如今能够独领一军,自然是梦寐以求的事。
    从地形上来说,左光先占足了地利优势,只要后方不乱,敌军就算百倍来攻也未必能攻下来。而牛成虎这里的隘口就显得多了,整个千总部要分兵把守九个重要通道,其中北面的辽州隔着太岳山与太原府清兵对峙,有马陵关等三处关隘要守。
    单宁因此还借了一个司给牛成虎,可在兵力上仍旧捉襟见肘,只能大量使用辅兵和民役。而东宫现在的作战模式已经不适合大量使用农民兵了,与主战部队无法形成战术配合的部队,哪怕再多都没用,徒然浪费粮食。
    因为制定了使用大方阵战术的策略,所以新兵训练时间缩短到了两个月。第一个月加强纪律训练和队列训练,提高战士体能。第二个月强化单一的武器攻击训练。
    在水碓技术的进一步推广之后,除了枪管,东宫在板式胸背甲的制造上也进入了快车道。
    看似减去了保护大腿的裙甲,但其实从每次战斗的总结上来看,大腿并不是一个容易受伤部位。而且腿部大动脉在大腿内侧,不容易形成致命伤。这样节约下来的材料和时间,能够制造更多的胸背甲。
    配装这种简易板甲的步兵,在整个新兵集训过程中学习的武器也只有一种:长枪。
    而战术动作更是简化为:预备、刺击、拔出、归位。
    在尤世威等老式将领眼中,这才是真正的回归正道。若是国家用兵之前所有新兵都要培训三个月,岂不是误事?但在朱慈烺眼中。这实在是日益发展的战争形态与兵力不足之间产生的矛盾。而且他不认为之前的强化新兵训练是在做无用功,事实证明经过三个月训练下旗队的鸳鸯阵新兵,无论是在战斗意志上还是战术技巧上,都明显比两个月的方阵兵要强。
    “到了十一月初,会有五个营的新兵下旗队。”朱慈烺爆了一个猛料,整个作战室里都不禁发出一声欢快的呼声。
    朱慈烺本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欢呼的。降低训练强度,无疑是降低了战斗力,使得战损数据上升。然而中国实在太大了,满清的病毒式发展又太具破坏力。如果自己不跑快些,日后就算收复了国土,恢复元气也要大量的时间。
    目今之时,华夏已经失去了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每耽误一年都是对整个民族的犯罪。
    新兵营不存在参谋和后勤辎重等辅助兵种,所以每个新兵营五千人是足额的战兵,下放旗队之后,实际编制是要超过五个营的。
    这其中有两个营要与近卫第一营扩建为近卫第一师。剩下的三个营。一个给近卫二营,一个给近卫三营。最后一个是作为种子部队。留在教导营编练成五个教导部,然后分别发往山东、河南,建立新兵训练营。
    如此每过两个月,就会有更多的平民转为正式战兵。
    “现在我需要的是士官和军官。”朱慈烺道:“等新兵来了,就要立刻组建起新的战斗序列。这方面,我的想法是各部多增加副职。军衔可以不不忙着给。”
    将有能力的士兵安放在副手的位置上,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作为长官该如何工作,这样等他自己带兵也就不会手忙脚乱。
    对于老行伍来说,士兵敢打能打,提拔为士官、军官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这点上并不意外。
    不过对于朱慈烺而言,他却更相信专业训练过的士官和军官,而现在有考核无教育这样的现实,让他也有些力不从心。总参谋部的事务越来越繁忙,而尤世威更不愿意去当“教书匠”,这使得讲武堂颇有些后娘养的感觉。
    “职部会在局以上各级设立两个副职。”牛成虎信心满满道:“请殿下放心!断然不会出现有兵无官之事。”
    朱慈烺点了点头,心中在所有记得的军官中寻找能够出任军官学校和士官学校掌门人的人选。原本他是希望孙传庭出任这一职位,但既然给兵部增加了工作量,也就不能再让这位兵部尚书、阁老去兼任校长。
    朱慈烺又从后世的经验上寻常方案,却发现后世共和国成立之后,军校校长是由军功显赫的元帅出任。现在手下军官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显然无法复制。
    ……
    “王翊!”军法官高声叫道。
    王翊猛然惊醒,迅速站了起来,朗声道:“到!”
    门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沉重的铁门发出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缓缓打开。过道上的火把将光投进了门里,刺得王翊微微眯了眯眼睛。
    扎实的牛皮长筒靴踩着湿漉漉的石砖,踏进牢房。
    王翊的目光沿着这双硬实的靴子往上移动,看到了黑色军裤两旁的金线,心中已经站在眼前的是位将军。只是他背着光,看不清容貌。
    “临阵僭越军职,发布伪令,是你干的?”那位将军的声音平和,但是充满了威严。
    王翊心中暗道:这都已经审了几遍了,还问……不过还是老实答道:“回将军,是在下做的。”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不知道这是要可以当场斩杀的重罪么!”
    “在下知道。”王翊被关了不知多少天,已经没了中气,有气无力答道:“只是当时若不变阵,放任敌军溃退,很可能给敌军留下重新整队的机会。变成大三才阵横扫过去,可以避免这种可能性。”
    “你怎么确定敌人不是佯败?”那将军再次问出了一个王翊被人问了几百遍的问题。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王翊已经没力气说话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回以八个字,不再解释。
    这本来就是一种感觉。
    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看到那样的状况,产生一个自己坚信的念头……这是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常事,如果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谁能解释得了?
    那位将军朝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看着矮了他一头的王翊,道:“你是乙等文凭,想过做参谋么?”
    “回将军,”王翊摇头道,“我想上阵杀敌,出人头地,建功立业。”
    “藁城之战,杀得敌人么?”那将军问道。
    “回将军,杀得三个首级!”王翊突然来了精神,不知为何,心跳也快了许多。
    “跟我走。”将军一甩身后猩红的披风,转身而去。
    王翊没有丝毫停留,当即跟了出去,脚下虽然有些踉跄虚浮,心中却是亮堂堂的。随着脚下石阶到了尽头,上面的铁门被狱卒左右拉开,王翊看到那位将军站在阳光之下,浑身上下像是罩了一层金甲。
    “从现在开始,”那位将军转过身,“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王翊军士。”将军在阳光下微笑道。
    “军士?”王翊口中喃喃道:“我……怎么就成军士了?”
    “你小子赶上好时候了,军士。”一个黑塔般高大的巨人走到将军身侧,庞大的影子几乎将王翊笼罩其中。
    双翼飞虎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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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六 客路风霜梦里家(三)
    军士是介于军官和普通士兵之间的阶级,一共分为七级。最下为下士,往上是中士、上士。上士之上就是四级士官长,最高等级的士官为一级士官长。
    在军队之中,军士主要是区别于义务兵的职业军人,他们没有明确的退伍年限,只要努力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务就能得到续聘,就如同一个企业里的老员工。
    同时他们也是军中的技术兵种,具有一定的不可替代性,譬如炮手、探马、医护、兽医、会计、厨师。
    在近卫一营这样的主力营头,伍长一般都是下士,队长是中士。到了旗队这个阶级,才有了真正的军官和士官的分野。每个旗除了担任旗队长的少尉军官,还有一个上士或多个上士,带领战士们的训练,辅助训练参谋完成训练大纲,辅助军法官维持队伍秩序,辅助会计进行物资清点造册……
    在朱慈烺的理解中,士官这个阶层更像是学生干部,仍旧是士兵,却具有管理其他士兵的授权。
    王翊被授予了上士军衔,同时还成为了一名副旗队长。
    萧陌对王翊的另一重兴趣是因为这小子不按常理,第一次上阵就能说出“自己不打算死,而是要让敌人去死”之类的豪言壮语,让人觉得颇有些意思。所以他特意在德州缓了一步,将王翊从军事监狱接了出来。在接了王翊之后,萧陌又留了一个火兵给他带路回驻地,便和刘肆带着人马继续往济南大都督府赶去。
    王翊看着来去匆匆的双翼飞虎红旗,还愣在当场,直到那火兵道:“王哥,咱们回去不?”
    王翊有些吃惊;“你认识我?”
    “还有谁不认识你?自打建军以来,你还是头一个敢僭越指挥权的。”那火兵笑道:“王哥。走,这边有去深州的马车,一人五个大钱,今天算兄弟我请客。”
    王翊点了点头,虽然感谢他的好意,心中却对自己被扣了“僭越”的帽子感到委屈。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自从进了新兵营也是一路顺风顺水。因为手底下功夫硬,教官见了他也都算客气给面子,这让他对于教官的“兵权”十分缺乏敬畏。在王翊看来,只有那些真正带兵上阵、杀敌无算的军官才有“指挥权”可言。
    而且当时那一嗓子……还不是杀得上头了么……王翊怎么都不承认有过半分“僭越”的念头。
    “王哥,你当时是咋想到下令的?”那火兵紧跟在王翊身后,不依不饶地问道。
    “杀上头了。”王翊本来不想理他,但想想才下旗队,没必要跟才认识的兄弟们搞得太僵,这才敷衍一句。
    那火兵笑道:“听说是皇太子殿下当时夸说这个阵变得时机好。结果没想到是个新兵乱喊的。王哥,所以说你这运气是来了挡都挡不住啊。”
    “刚才那是萧将军?”王翊硬生生岔开话题。自己的伤疤被人当做光彩一样传说,总是一桩十分痛苦的事。要是时间倒流,王翊死都不会喊那么一嗓子。他自己也知道所谓溃兵重新集结反攻只是一个借口,回头仔细想想,以汉军旗的战斗意志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除了萧将军还有谁?”那火兵笑道:“王哥不会这会儿了还没搞清楚?双翼飞虎旗是咱们坦克司的军旗,千总是刘肆刘四哥。咱们可是第一近卫营的拳头。”火兵握着拳头扬了扬:“就算这回咱们损失那么大,也只是从其他部、司调兵补充。真正从新兵营补充进来的,满打满算不到一百人。大多是火兵、辅兵。军士可就王哥您独一份!”
    “你是坦克司老兵了?”王翊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嘿嘿,小弟胡二,其实是从第二千总部调过来的。”胡二有些不好意思,转而亢奋道:“我本是要升战兵的,但听说能调进坦克司,再让我当一年火兵也行啊!实不相瞒。小弟也不是寻常人。”胡二说着停了嘴,想卖个关子等王翊问一声:敢问兄弟如何不寻常啊?然后他便继续往下说,方才是挣足了面子。
    谁知王翊并不相问,只是心中暗道:你这饶舌聒噪的本事,的确非比寻常。
    见王翊不搭腔。胡二方才继续道:“兄弟我不只是个火兵,也曾放过火铳,还曾学过医护,日后上了战场,王哥就知道兄弟我不是个吃白饭的了。”
    王翊咧嘴笑了笑,也没多说。他虽然年纪不大,见识却不浅。刚进新兵营的时候,也有人来劝他去火器司,说得是天花乱坠,不过他一门心思要上阵杀敌立功,不愿意躲在后面放枪放炮,这才没去。不过这也看得出,火器司选人是挺讲究的,哪里是谁都要?
    再说,那医护兵都要乙等以上文凭,一下旗队就是分在局里,最次也是四级士官长,看这胡二也不像啊。
    “就是我脑子不好,老是记不住那些动作的顺序,最后给淘下来了。”胡二继续道:“你不知道,那火铳看着放起来方便,其实难伺候得紧!错了一步都不行,说不定还会搞得炸膛。”
    “那你怎么不当医护了?”
    “唉,放个火铳都记不牢靠,何况救人呢?什么伤口绑什么样的绷带,绕几圈绕多紧都有讲究……后来兄弟我实在是没那耐性去学,便下了旗队,当了个火兵。”胡二说得时候呲牙咧嘴,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罪似的。
    王翊颇有些好奇,问道:“你啥文凭?咋学了这么多?”
    “我大字识不得几个,能有啥文凭?唉,就是对不住那个来教我的训导官。那小子都跪在地上求我了,可我能咋办?只能跟他好好说:不是兄弟我不愿学,是实在学不会。你想,种田耕地都不是说一学就能学会的,何况读书识字呢?结果那训导官就因为我拖了后腿,被罚进宫里端尿盆去了。唉,哭得那个惨呦……”胡二摇头晃脑道:“说起来,若不是我这脑子不好使,现在还不得是个把总!”
    王翊站住脚步,问道:“你啥时候入的伍?”
    “去年在京师。那时候我们还住过王府哩!”胡二说道豪华的东宫外邸,更是一阵口沫横飞,指手画脚,从朱墙铜门说到雕廊画栋,丝毫没有注意到王翊越发惨白的脸色。
    ——这人是萧将军留下磨砺我的?
    王翊终于看到了高高挂起的车马行招牌。
    ——在这里坐车就能够去驻地了。
    王翊颇有些解脱的感觉。
    “你站这儿等我,我去买了票就来。”胡二说着跑去买票了。
    王翊等在原地,想起胡二也是要一起回去的,之前的解脱感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若不是他实在摸不出分文,真是恨不得自己买票逃走,不要跟胡二坐一辆车。
    王翊的目光在车马行的马车上扫过,发现这些车都是四匹马拉的大车,车厢下面还有四个轮子。这种车他曾经见过,正是所谓的太平车,但似乎并不能跑远路。
    因为拉得太重,车轴容易坏,而且碰上路不好的地方,这车颠簸起来更是特别受罪。在乡下,这种车都是用来短途拉货的,很多人宁可走路也不坐这车。
    不一时,胡二拿着两根竹签过来,递给王翊一支,道:“喏,这是咱们的车票,到地方给车夫就是了。”
    王翊接过竹签道:“坐这车怕是要遭罪?咱们不如走回去算了,德州到深州也不过两百里路。”
    “二百四十里呢!”胡二显然不肯走,已经上前让力工将他挑着的担子放到车顶去。
    王翊见状,知道是不得不上车了。
    一旁的车夫也帮腔似地喊着:“壮马新车喽~去束鹿的快两步喽~人满就走喽~”
    胡二放好了行李,径自踏上了车,钻进了车厢里,招呼道:“快上来!外面风尘大!”
    王翊只要硬着头皮上了车,只觉得车身一沉,差点吓得他又跳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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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七 客路风霜梦里家(四)
    四轮车是交通运输发展的必然阶段,欧罗巴作为世界上最平整的大洲,自然有发展四轮车技术的先天优势。然而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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