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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金鳞开-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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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卢翘楚说要“更衣”,他才找到了这个机会。
    为了避免尴尬,许成故意放慢了一步闯进帐篷,却没想到卢翘楚是真在更衣,而非“更衣”。
    不过不用关心这些细节。重点是完成千总的交代。
    许成上前两步,一时又有些下不了手。
    一直都是怕打不死人,现在又怕打得太重……
    许成抬起手。刚有些迟疑,突然眼前一闪,只听到衣衫破空,手臂上突然传来一个似柔还刚的力道……接下去还不等他明白过来,脚下莫名一软,人已经砰地一声仰躺在地上了。
    许成不可思议地晃了晃头。长刀的刀尖已经轻轻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你这是要打晕我送我走?”卢翘楚沉声问道。
    许成痛苦地别过脸去,算是默认了。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摔倒在地,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在他脑中只留下一抹空白,简直就像是中了邪!
    ——“卑职自幼读书习武,走马射箭。平日里所用练功刀也有五六十斤重,等闲男子三两个都未必能近身。别说出任训导官,就算是旗队长,卑职也自信能够胜任!”
    事实证明,卢翘楚并没有在皇太子面前吹牛,而且还略略有些谦虚。
    卢翘楚收了刀,没有再说什么,从梅家媳妇惊恐的目光中镇定接过一身女装,悉悉索索穿戴起来。这衣服是借梅家媳妇的,对她来说有些宽大,腰间还可以用鞓带约束,手腕就只能用绑腿先凑合了。
    “是不是太素了点?”卢翘楚低头看了看效果,虽然能分辨出女装,下人的衣服总以褐色、灰色为主,很难取得让人眼前一亮的效果。
    梅家媳妇呐呐不能言的时候,卢翘楚已经走到门口扯下一面红旗,随手系上,便成了一袭大红斗篷。
    灰色的世界,登时跳脱出一抹嫣红。
    卢翘楚又取了刀,转头对仍傻在地上的许成道:“百总,敢上阵否?”
    许成翻身而起,掩面奔出,投入到前方杀阵之中。
    鞑虏攻势愈来愈疾,寨门几次失守,又拼死夺了回来。两军伤亡人数基本持平,都是伤亡三十余人。这对于明军而言,已经是三成多的战损,正是考验军心的时候;对于鞑虏而言,虽然只是不到的一成的损耗,但也有些心惊。
    许成的斑鸠脚响了两次,接连两个鞑子落马,逼着鞑虏的骑弓手又退了些许。马弓的威力本就不如步弓,他们这一退,对明军藤牌手的影响就更小了。
    冲在最前的东虏甲兵也已经力竭,见明军阵型又稳固下来,只得退下休整,图谋再来。
    “伤员休息!”许成高声喊道。
    “将士们!”一个女声压住了许成的尾音,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连伤员都忘了呻吟,整个营地顿时静谧一片。
    “自古汉贼不两立,此天地之道!我辈今日披坚持锐,奋勇杀敌,正是为替天行道!且不说皇明与我等甚厚,就是本着一颗良心,莫非敢教此些胡马踏进一步?!”卢翘楚站在粮袋上,高举长刀,慷慨激昂道:“我虽是个女子,却不愿与贼共戴此天!我卢翘楚在此扬刀立誓:此寨存我存,此寨亡我亡!若是鞑虏踏入此寨,我便裙刀自尽,绝无苟活之理!”
    战士们早就知道训导官是个女子,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训导官身穿女装。往日见卢训导一身戎装一丝不苟,只以为她是个女汉子。谁知今日见到女汉子真容,却是换上了女装。
    这双重刺激之下,士气果然大振。
    许成见军心可用,大声喊道:“列阵!杀出去!”
    “百总,”卢翘楚跳下粮袋堆,“战士列鸳鸯阵不能抵御骑兵。你我各领一个方阵如何?”
    许成正在犹豫,一旁军法官已经站了出来,以一贯冷漠无情的口吻说道:“百总,职部愿随卢训导列方阵杀敌!”
    “小的等愿入方阵杀敌!”各色辅兵统统站了出来。
    “我等尚可一战,求百总许入方阵!”伤兵们纷纷站了起来,颇有几个连路都无法走的,又被医务兵拉着躺下。
    “列阵!杀敌!”许成长刀一指,比了个方阵布局的手势。
    军法官、参谋之类的文职军官每日的操练也不曾间断,辅兵更是日日出操,战斗力固然不足,但是列成方阵却没甚问题。河渡寨又是个军粮、军资转运的渡口,囤积的长刀、长枪自然不少。
    当下各分人数,取了长枪,列成两个三十人的小方阵。一如大战样式,前者持枪,后者持铳,将鸳鸯杀手夹在阵中。
    东虏攻城至此,足足三五波过去,却没想到明军竟然列阵出击。他们如同多疑的山狗土狼,后撤数十步,不敢下马接敌,只是静观其变。
    卢翘楚手持长枪,走在方阵最前排,突然想起了江南水光,那时自己正是垂髫之龄,与族中兄弟们骑竹马,弄青梅。回忆中的景色匆匆变幻,又浮出自己年在豆蔻,服侍伯父与父亲对饮高歌。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
    当时伯父唱的就是乐府中的《战城南》吧。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没有鼓点,卢翘楚踩着沙沙步伐,情不自禁高声唱了出来。
    “野死不葬乌可食!”许成不曾读过《汉乐府》,但对这句悲壮的豪言却有着切身体会。他循着卢翘楚起的调子,高声呼应。
    大丈夫战死沙场,何必要马革裹尸?就让这些乌鸦吃了吧!
    “战城南!”“死郭北!”
    “野死不葬!”“乌可食!”
    两个方阵轮番唱和,人人都秉持必死之心,毫无畏惧地重重朝前踏去。
    鞑虏骑兵听不懂歌声中词意,但能感受到必死无憾,慷慨就义的果决。
    这是不死不休的誓言!
    “阵~停!举~枪!上~铳!”许成嘶声喊道。
    黑洞洞的火铳指向了数十步开外的东虏骑兵,只等他们冲进破甲射程。
    鞑虏之中有人动了动,旋即看到同伴并没有跟上,只得勒马,缓缓退了回来。终于,统领这支人马的虏将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终于发出一声长啸,拨转码头,朝东南疾驰而去。
    阵列在前的明军,望着奔驰而去的鞑虏,纹丝不动,仿佛铜塑。
    跑远了的鞑虏停下马,又回首看了一眼这简陋的寨墙,以及死战不退的明军,还是只能纵马远遁,再寻别处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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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二 人道太子铁骑来(一)
    “以后凡是五日内不会废弃的寨子,必须建墙。”曹宁在师部会议上提议道:“这次河渡寨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如果寨子有墙,战士可以充分利用火器对东虏骑兵造成伤害,也就不会让东虏攻破寨门,平白增添损伤。”
    常志凡听了略有心虚,垂着头没说话。
    河渡寨因为过于简陋,寨墙其实就是一排原木打入壕沟里,跟清军营寨的营造法式一样。当时只是想着够用就行了,实在不行就废弃掉,反正兴城河不缺渡口,只要有渡船很多地方都可以横渡。
    结果却发生了河渡寨之战,战斗激烈程度甚至比宁远防御战还要高出一线。
    “常志凡。”萧东楼突然道。
    “卑职在!”常志凡连忙起身应道。
    “我打算在宁远城再放两个营,仍旧由你指挥,能给我带好不!”萧东楼喝问道。
    “卑职愿以性命担保宁远不失!”常志凡朗声道。
    萧东楼这才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曹宁,道:“打过的胜仗,栽过的跟头,都要时时回味,不要再犯同样的差池。其他也没必要多说什么,诸位都是老于战阵的了……张营官,把手放下,我不追究谁的责任。”
    “报告师长!”张英索性站了起来:“师长,常志凡都管两个营了,在卑职麾下不合适啊。”
    张英自己才管了一个营,手下的千总却管了两个营,这不是支强干弱么?
    “你是想……”
    “卑职恳请师长把常志凡调过去任营官。”张英倒是爽快,没有扣着人不放,就连常志凡都忍不住感激地看着上司。
    “不过得把二、三千总部还给卑职吧。卑职这边实在是捉襟见肘了啊师长!”张英诉苦道。
    萧东楼脸上一红,正要说话。只听常志凡道:“报告!卑职恳请本部人马暂不调回。师长,两个营的新兵连人都没杀过,没有一部老兵带着如何能成就战斗力啊!师长!明鉴啊!”
    萧东楼看了看曹宁。曹宁在一旁冷笑,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萧东楼一怒:“都废话那么多干嘛!等打完仗再说!张英,你这一心盯着自己的碗里的食可不好!哪有那么多胡思乱想的事!常志凡是你的属下,他手里人多。你不也是水涨船高么!”
    张英只好垂头听训,心中暗道:现在都是各部分别记功,常志凡在宁远打得再漂亮,我在河西,这战功也是半点都捞不着啊!
    卢翘楚在旁听席上偷偷抿嘴,颇有些幼年时看兄弟姐妹们斗嘴的感觉。她记得训导官准则里有一条:让战士视军营如己家,视袍泽为手足,视官长如父母……就是说现在这个状态么?
    河渡寨之战结束之后,卢翘楚也在战士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色彩。之前他们看她只是个军官。如今却是“自己人”。
    “常志凡,你说说热气球用的怎么样。”曹宁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常志凡保住了老兵,总算安心了,将热气球带来的便利细细说了一道。一般而言,冷兵器时代的两军对垒,间隔不过五里左右。否则战士到达战场距离太远,势必会疲惫不堪。将领也会自然控制驻扎的位置,不让自己离开战场太远。
    而这个距离正适合热气球和千里镜的使用。
    只需要在脑中想一想。就能明白将敌军布阵尽收眼底能带来多大的先机。更加不用担心敌军藏有偏师奇军,也可以事先知道敌军各部部署位置。这简直就像是跟人打马吊却能看穿牌面一样。
    萧东楼听得心痒,当即让参谋写信给大都督府,请求配装更多的热气球。他听常志凡描述,以为只是个大大的孔明灯,张口就要一百具,完全没意识到这是一种超越时代的产物。
    大明总共只制成了六具。
    其中有一具存入皇家技工学院的博物馆。还有一具进贡给皇帝,真正能够配备军中的只有四具。
    曹宁并不觉得“一百”这个数字有多少。到了师一级,每天见到的数字动辄以万为单位,尤其是在军资上。数量过低的军械根本无法发挥战斗力,比如斑鸠脚铳就是例子。虽然威力大,但因为配装数量少,所以没有特别醒目的成绩。
    只有等这份报告漂洋过海抵达天津之后,才会成为载入史册的笑话。
    此时的天津已经热闹得沸反盈天,辽东的战事似乎被遗忘在了角落里。
    还有什么大事比光复神京更重要的呢!
    ……
    崇祯十九年三月三十,在两白旗离开北京之后四天,两红旗的大队人马也急匆匆撤离了北京。他们明知明军有过夜袭的前例,但仍旧在夜里赶路,显然是多一天的都不想呆,恨不得早日赶到山海关。
    相比北京这座陌生的城市,山海关给他们的感觉更加浑厚,更有安全感。因为那里没有充满了敌视的目光,也没有随时可能带来厄运的爆炸,或是有毒的井水。而且,山海关还从未被人攻克过。
    不等两红旗走远,留守北京的汉军旗和绿营就选择了投降,恭迎明主。
    东宫老侍卫营中,锦衣卫出身的军官家都在北京,有些在李闯入京的时候躲去了乡下,有些官职低的,索性一直在北京没有挪窝。这些人眼看大顺走了,大清也走了,大明又要回来了,自然不会忘记自家亲戚,纷纷南下报信。
    萧陌作为锦衣系的第一人,很快就知道了北京城中的虚实,眼看光复神京的功劳就落在自己手上,不由激动万分。
    “速传红旗捷报:神京大定,只等天军入城戍卫。”萧陌当即派出塘马,前往天津行辕报信。
    塘马也是兴奋不已,如此天大的好事终于轮在了自己头上,连忙出门套上了大红靠旗。等参谋写好报捷文书,塘马便马不停蹄地朝天津飞奔而去。
    在塘马日夜兼程之下。朱慈烺很快就得知了清军放弃北京的消息,而且东虏临走时也没有烧毁北京城里的建筑,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喜讯。只是清军走的山海关,恐怕会让第二师的压力大增。
    好在技工学院的热气球总算生产出来了,可以首批在第二师用于试验。再有就是征募的新兵也能够优先补充第二师。现在辽东师在辽南的推进速度也是一日数百里,已经推到了盖州。只要能够守住这条线,辽南也就等于光复了。
    这回东虏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形势一片大好!
    朱慈烺每天睡觉的时间都能够再延长一个小时了。
    不过东宫大军却是迟迟没有朝北京开进,整个京师都从期待转为了狐疑,但凡还有点能力的人都决定暂时离开城中,等皇明重新定鼎之后再回京。这份顾虑多半还是因为剃头的问题,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官员也不确定《特赦令》是否还有用。
    在这一片人心惶惶之中,朱慈烺只能先派出一个低级文官组,接手顺天府六州二十五县的民生统计工作。因为有崇祯十六年的门牌户口编订工作打底。这个任务倒是要比其他省份从头开始要方便许多。
    至于顺天府府尹的人选,朱慈烺却是没有现成的能吏。吏部推荐了几个在河南、山东担任参政的官员,的确都是因循而能恪守规矩的老实人。以他们的才干,在外担任一方布政使也不是不可以,但顺天府虽名为府,实际上却是正三品的高位,别的府用铜印,顺天府用的是银印。权可当封疆大吏看待。
    朱慈烺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出京,有什么制度、策略都需要各地方试行。远的看不到。近的就只有顺天府。若是派个无能的官员,岂不是事事添堵么?正是因此,朱慈烺故意空着顺天府的位置,准备再行观察。
    “殿下,为何不先进京再做安排呢?”陆素瑶也是迫不及待想回到京师,倒不是因为她有家人在城中。只是单纯因为了却一桩心事。这两年神京沦陷,“光复神京”已经成为鞭策东宫体系中每个官员的标准训谕,也成了每个东宫人的梦想。
    众人都有种错觉,似乎回到北京就可以脱离苦海,再也不用没日没夜地加班。
    “等皇父陛下先入城。”朱慈烺的理由很简单。
    简单。却足以让所有人汗颜。
    没人想到这么个小小的细节。
    如果朱慈烺先入城,自然无可厚非,因为这边的部队都是他麾下侍卫出身,难道会拦着他?反之,停在京师门口等待皇帝先行入城,这就是孝子忠臣的姿态。尤其是皇帝一直自怨自艾丢了祖宗之地,如今让他自己入城,恢复法统,这是多么巨大的礼物!
    如此简单的动作,让朱慈烺在文官中的风评登时改观许多。许多不明真相,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的文官,也偏向了朱慈烺这边。到底这个天下是孝子忠臣的天下,人们必然会因为道德的崇高而心生钦慕和亲近。
    事实上,朱慈烺自己是想不到这点的。
    当北京光复的消息一传来,朱慈烺就想即刻接收北京城,选派官吏,统计战争损失和人口损失,开展进一步重建工作……这才是一个干实事者的心态和逻辑。
    是刘若愚给朱慈烺送了一封密信,请求朱慈烺将光复京城的殊荣让给皇帝,以免日后父子之间产生裂痕。朱慈烺这才想起了项羽刘邦“先入关中者王”的约定,意识到了这其中的精神意义,只得纳谏如流,硬停在天津等待崇祯从济南赶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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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三 人说太子铁骑来(二)
    “你们说皇太子为甚还不入城?”
    “听说是在调集大军,到时候要清算城中投敌变节的官儿。”
    “咱们这些老百姓怎么?给鞑虏祸害完又要给大明治罪么?”
    “老百姓大约没事吧,顺天府不是发了安民告示么,说要表彰忠民,抚慰难民。戴发的叫忠民,咱们被迫剃头的叫难民。”有个老者低声道。
    “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怎么不真?这虽然挂着皇爷的印,其实是太微星君的法旨。”
    “东直门卖药材的白家,人家老爷子九十多了,说是要戴着头发去见祖宗,睡在地窖的棺材里愣是一天都没出来。前两日不是有个四品大官儿,亲自捧着银子去见他么?左右街坊都传遍了。”一个尖锐高亢的声音解说道,一副大明死忠的模样。
    “金茶壶,你也不掺水,光在那儿说话,爷儿这等了半天了!”有人不满叫道。
    这被唤作金茶壶的茶博士连忙碎步跑了过去,赔了笑,掺上水,却仍旧想着皇太子军进城的事。他听这些老茶客说了一会儿,心中默默数了今天一早卖出去的茶,暗道真是到了天下安定的时候。
    满清在的时候,茶客三三两两,都是喝惯了茶的老客人才肯来。一早上能卖出去十碗茶就已经算是大发利市了。满清走后,来喝茶的人是越来越多,一早上轻而易举能卖四五十碗,而且客人也是与日俱增。
    “其实现在皇太子殿下也没法回来,你没看正阳门后面挂着的是‘大清门’的石匾么?总得重新刻过才行。”又有民间分析人士说道:“总不能让皇太子走大清的门回来吧。”
    “嗨,这真巧了!偏生我家伯父就是个石匠。有一日被鞑子拘到内城,说是要刻匾,正好就是刻这‘大清门’三个字。听我伯父说,鞑子不讲究,直接将大明门的石匾翻过来就用了。”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像是讲故事一般,传播着民间消息。
    其他人哈哈一笑,说这可真是毁了一块好石材,又说这些鞑虏就是故意让人膈应,话题一时便扩散出去。
    金茶壶拎着茶壶在茶客之间游走,脸上挂着讨好似的笑容,却默默将这话记在了心里。直到中午,茶客或是点了餐,或是回家吃饭,他这大茶壶也总算可以去后院休息一个时辰。金茶壶回到自己的小破屋里,从床底拽出一个箱子,轻轻打开之后,露出里面的瓶瓶罐罐。
    在熟练的调配之后,金茶壶用调好的墨汁写下了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听说的三件事。当他写完了前面两条,略一迟疑,便写上了大清门石匾是由大明门的石匾翻了个面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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