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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金鳞开-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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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莫非我真是被流放来的?”陈德心中一沉。
    赵启明从容道:“谋事在人,然后方可求成事于天。若是将军自暴自弃,朝鲜正是将军终老之地。若是将军奋发图强,朝鲜却是个成就大事的地方。昔者诸葛武侯曾有七观之说,如今皇太子殿下置军门于此,也是试观将军之能。”
    “陈某德才浅薄,恐负殿下所托,还请丈夫教我。”陈德再行一礼。
    赵启明摇了摇手,道:“军门不必谦逊。”他道:“这事不难判断。一切玄机尽在军门身后。”
    陈德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看着赵启明。
    赵启明心中暗道:果然是个性子坚毅之人,倒可以共事。
    “从军门背后这图上来看,朝鲜看似远夷偏僻之地,却是两国交战必争之地。”赵启明道:“万历年间倭人攻朝,岂是只为朝鲜?怕没有少打大明的主意!而我国欲根除倭患,也只有取了朝鲜,列兵于倭国之门。”
    ——原来是我眼界还不够啊!
    陈德和茅适心中同时感叹,脑中回忆朝鲜、日本与大明三地的布局,朝鲜果然是居中跳板。只要水师一日不能纵横东海,不惧风波,直捣日本本土,那么朝鲜就有莫大的用处。
    “眼下若说倭乱,恐怕有些牵强吧。”茅适被赵启明坑过,对他恭谨之中多了一丝戒备。
    若是放在五年前,赵启明少不得一通冷嘲热讽,如今却柔和了许多,解释道:“日本此国,照太祖皇帝说来那是‘狼子野心’。再从史书上看,白江口之战后有遣唐使,可见其人果然如狼,强时噬人,弱时摇尾。如今日本势弱,困居东海,仿佛与世无争。一旦其得势而起,必要侵扰朝鲜与我国东南。”
    皇太子在茅适已经是个半神之体,听了赵启明的解说,理所当然认为皇太子的确有此远略,连连颌首。
    陈德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如果如赵启明所言,朝鲜如此重要,一旦开打就是灭国之战啊。
    但凡能够参与灭国之战的将领,哪个不是名垂史册!
    “丈夫,朝鲜一向是华夏属国,又有太祖皇帝不可征伐之许,朝廷未必会动用大军攻伐。”陈德道出了心中疑虑。
    “未必需要大军攻伐。”赵启明道:“朝鲜李氏自立国以来,内乱比外患还重。只要他们内患一起,自然有用兵之需,军门只需严阵以待便是了。”
    “这般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等到人参能入药么?”茅适不满道。
    赵启明由此知道茅适当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戏耍他,心中偷笑,脸上却一本正经道:“欲成千古之名,等等又何妨?姜尚等到八十岁,方才等来了周文王。大约成就越大,等得越久,故而有大器晚成之说。”
    “丈夫说得的是。”陈德道:“可惜我却未必等得了。如丈夫所言,殿下放我在这里是为了观我才能。若是我一味等下去,殿下知我无才无能,岂不是就要将我罢免了么?”
    “殿下是个见微知著的人,未必要立下战功才能展现自己的才能。”赵启明道。
    “我一介武夫,除了打仗还能做些什么事,让殿下知道我的才能呢?”陈德愈发好奇道。
    赵启明道:“非但可以展现才能,说不定还能让殿下惊喜一番。”他也不卖关子了,继续道:“殿下手下不缺能打胜仗的将军,而历代能见险要,明计谋的名将却不多见。军门眼下缺兵少将,不宜激进,却可以在这舆图上,一展所能。”
    陈德端坐不动。
    赵启明起身走到陈德身后的舆图前,自取了木鞭,在朝鲜都城汉阳西北面轻轻一点,那里有个大岛,正是朝鲜的著名流放之地,以及遇敌逃避之地——江华岛。
    “此岛距离汉阳不过百里,多丘陆,田土肥沃,能产稻米。”赵启明道:“而且该岛南北长五十里,东西长三十里,足够吞下一支大军。”
    “丈夫的意思是……”陈德道:“先占此岛?”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赵启明道:“学生浅薄,想不出伐谋让朝鲜割让此岛的办法,只好伐交了。若是由大明要朝鲜献岛,你说朝鲜国王会不会答应。”
    陈德点了点头,彻底明白了赵启明的意思,道:“丈夫是要我题请殿下,命朝鲜割岛。以此也能显见我的战略之才?”
    “正是。”赵启明心中补了一句:若是殿下同意,则证明你这一手得售。若是殿下不同意,对他攻略朝鲜的判断就有些偏颇了。
    无论朝鲜肯不肯割岛,对于陈德和大明而言都没有任何损失。若是朝鲜割岛,大明水师在东面多了一个基地,大明的商人也能前往江华岛,直接收购朝鲜的各种特产。大明的商税关口,又能再增加一个。
    陈德分析了利弊,又请赵启明帮忙起草文书,拿捏措辞。这文书分了两份,一本呈递通政司,请求大明索要江华岛作为提督朝鲜军务总兵官的驻地,以便从大明运送补给、兵员。另一本送呈朝鲜国王,表示大明不忍增添朝鲜百姓的负担,意欲自备军粮补给,但苦无屯驻之地,请以江华岛为行辕。
    前一封送呈皇太子的文书内,行文如刀,字字见血,整篇文章写得是刀光剑影,仿佛恨不得明日就提兵荡平朝鲜八道。后一封却写得温暖如春,细风微醺,展现了大明对藩国的理解、关爱和怜惜。
    陈德和茅适这等粗通文墨的人,读了之后都觉得写出了神魂,对赵启明的评价愈发高了一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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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三 倚剑东冥势独雄(4)
    “殿下,朝鲜方面飞鸽急报。”陆素瑶拿着小竹筒,送到了朱慈烺面前。
    朱慈烺正与儿子在做一些促进头脑发育的游戏,见有政事便停了下来,让一旁看得傻笑的太子妃继续与儿子玩耍,自己带着陆素瑶去了钟粹宫的偏殿书房。
    飞鸽因为其不稳定性,在路上很容易遭到天敌攻击。如果被老鹰抓去了也就算了,若是被人打下来,无意中获得重要机密,那就有些让人不安了。所以飞鸽传书的局限性很大,不会用于传递重要消息。
    不过朝鲜方面却是喜欢用飞鸽,一则朝鲜事与中原关系不大,二则路途遥远,用飞鸽能够快一些。不过在重要问题上,还是以人递为主。
    这封情报显然是属于并不很重要,但越早知道越好。
    其中说的是,朝鲜国王李倧于崇祯二十二年五月初八日薨了。
    李倧此人即位之初很受非议,因为他是通过政变才取得国君之位的。正是因为这种不正当的手段,明人对此很不乐见。时任登莱巡抚节制朝鲜的袁可立,更是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愤慨,若不是时局紧张,还要提兵去朝鲜一正溯源呢!
    然而从国家关系上来说,李倧的篡位其实对大明有利。
    李倧的前任是朝鲜宣祖李昖的庶二子光海君李珲,此人得位也是来路不正。
    首先,李珲上面还有兄长临海君。其次,李昖死前已经有了一个嫡子,为永昌大君。无论从嫡庶还是长幼而论,光海君都很难继承朝鲜王爵。
    然而临海君的名声极差,多次因为抢占官奴婢和私人土地被朝官弹劾,而李珲的名声又极好。
    后来发生壬辰倭变。李昖将朝廷一分为二,自己带着一部分官员逃往辽东,册立光海君李珲为世子,留在朝鲜抵御日寇。这无疑让李珲在军民之中声望张著,为日后继承王爵奠定了实质基础。
    在另一方面,明朝因为神庙有废长立幼的念头。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国本之争。当时文官对于长幼十分敏感,数次拒绝李珲袭爵的请求,铁了心要立临海君为朝鲜国王。为此朝鲜使臣甚至谎称临海君已经精神失常,自愿让位给光海君。礼部因此派了两名使者前去查实真相,使李珲深感侮辱。
    这种背景之下,光海君李珲自然对明廷深怀怨望,与新崛起的建州女真秘密交好。而起兵造反的绫阳君李倧却是坚定站在大明一边,即便丙子胡乱之后,被迫与黄台吉签订合约。成为清廷的藩属国,他仍然心向大明。
    单从朝鲜王位继承上看,就会发现大明的士大夫其实不管国家利益如何,意识形态才是最重要的。
    朱慈烺却是个实用主义者。
    他对于李倧坚定向着明朝是十分认同的,也感念他在崇祯十七年,大明摇摇欲坠,本国饥荒的情况下还送来了价值十万两的人参、貂皮等物。如果没有李倧的亲明事大政策,大明派往朝鲜的使团也不可能获得现在的进展速度。
    尤其是临死前。李珲已经在考虑朝鲜选官时增加汉语口语考核一事,足见其诚。
    “给李珲一个好听点的谥号吧。”朱慈烺道。
    朝鲜国王作为大明的藩王。是有大明谥号的。同时朝鲜的文官也会上庙号和谥号,形同**王国。这种政体结构,倒是真的有些封建意味。
    陆素瑶应道:“臣这就报鸿胪寺知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
    朝中以姜曰广为首的老臣反对设立交通总署,仍旧要以鸿胪寺为负责对外往来的署衙。为解除鸿胪寺担任的礼仪职能,他们又将太常寺搬了出来。
    太常寺是负责典礼乐曲的部门,虽然礼乐不分家。但现在太常寺内基本都是道士,几乎没有儒生。不过在老臣们看来,无论道士还是儒生,都是可以调派的,而官署的“名称”则是大义。必须传承有据,不能不正。
    因为他们走的是崇祯门路,而崇祯对经学几乎没有抵抗力,很容易就倒戈站到了他们一边。朱慈烺不愿意因为这些虚名上的事让朝中力量分散,到时候再弄出消极罢工就不好了,便索性顺水推舟撤了交通总署,以鸿胪寺负责对外交往,太常寺负责礼仪。
    姜曰广努力了三年,终于修成正果,果然激发出了高亢的工作意志,如今正热火朝天地在鸿胪寺修纂《外国列传》,准备效仿与葡国的交往,遣使驻于南洋诸国,拓展商路,保护大明百姓。
    这也说明南洋公司的银弹攻势的确奏效了。
    现在朝鲜发生了国王薨殁的事,正在鸿胪寺的职权范围之内。只等朝鲜的报丧使节到了北京,就可以议论谥号,考虑册立的事了。
    传报鸿胪寺知道之后,鸿胪寺便要将部议提交内阁。
    诚如朱慈烺知道的,吴纠床⒉还厍欣褚恰⑼饨恢嗟氖拢不督癫勘涑梢桓龅ゴ康慕逃棵拧H绻谥艹馐羌擞薮赖模谴铀纬肌袄瘛本鸵丫傥艘恢种喂侄危巧袷ゲ豢汕址傅囊馐缎翁云膊豢上А
    但是,吴徒还阒溆行┗蛎骰虬档姆制纾饩腿梦猱‘先放后抓,将鸿胪寺和太常寺再次收入礼部下辖,这两寺在提交文件前,必须经过礼部。
    姜曰广不能拒绝这种名正言顺揽权,只能隐忍,但并不妨碍他暗中联络故交,谋取礼部尚书的位置。
    所以在崇祯二十二年五月十六日,内阁的票拟是答复礼部,而非鸿胪寺的题本。
    “臣等以为,朝鲜新王册立之前,当遣使责问昭显世子暴毙一案,并查访其被流放的三个儿子。”吴砟诟笞谖幕钌希统饰侍馓岢鼋ㄒ椤
    朱慈烺简单看了一下票拟,内容与吴砸恢拢不久靼琢宋猱‘等阁臣的意思。
    世人盛传昭显世子是被其父李倧毒杀的。
    这个传说不见于正史,更是朝鲜王室不为外人道的秘辛。当年昭显世子与弟弟凤林大君、麟坪大君同在沈阳做人质,甲申国变时他还随顺治入关,到过北京。后来被放归朝鲜之后不到两个月就传出了暴毙的消息,所以才有了被毒杀的传闻。
    从朝鲜方面收罗的消息也足以证明这传闻的可能性极高。因为在作为人质的时候,昭显世子一方面仇视东虏,另一方面却觉得有必要向东虏学习,使朝鲜成为一个**于明、清的国家。这在坚定事大忠明的李倧看来已经是大逆不道了,更何况他被放归朝鲜的时候,随行清使强迫李倧出城迎接儿子。
    朱慈烺就算有光复神京天大的功劳,也不敢让崇祯出城迎他。
    这是不容破坏的礼法纲常。
    如此种种联系起来,李倧杀子似乎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更关键的一点,昭显世子的世子身份是明朝册立的,暗杀世子岂不是打大明的脸?
    而吴耸碧岢鲈鹞收严允雷右话福蚴钦攵运脑录涑碌滤屠吹摹肚氤矢罱嚎蚴琛贰
    华夏从立国开始,占有土地就格外容易,几乎是碾压似地将身边的土地划归版图。所以在送别人土地的时候并不心疼,但问别人要土地就显得有些矜持羞涩。尤其是面对朝鲜,问他们要江华岛,简直就像是官老爷问自己的随从借几个铜钱买烧饼一样。
    朱慈烺姑且不论,反正内阁诸臣是没一个能拉下脸的。
    最好是让朝鲜人自己提出来割江华岛给天朝驻兵。
    李倧之死正是个好机会,昭显世子一案正是个好由头。
    新王要想顺利拿到明朝的册封,最好能够识相地按照大明的意思行事。
    更何况这也是为了朝鲜好。
    朱慈烺之前拿到陈德的题本十分高兴,差点当即就要内阁拟本,让朝鲜割让江华岛。结果内阁六位阁臣无人同意,只好搁置下来。
    朱慈烺当时还觉得大明的士大夫实在缺乏开拓精神,让人收罗朝鲜的经济情报,准备再发银弹,打通内阁。谁知李倧一死,内阁的面目便暴露出来。之前哪里是不肯开拓?分明就是死要面子!
    “可。”朱慈烺赞同了内阁意见,朱笔批示,发回内阁执行。
    吴岳顐徱财挠泻酶校剿伴獾南⒉⒉挥淇欤抑涿挥邪敕炙角榭裳裕呐滤肜顐徥巧乐唬诠虏忝嫔希驳冒盐栈幔米爬顐徥俏春テ鄹喝思夜露涯浮
    无论行事如何变通,道义的外衣是绝对不能脱去的。
    崇祯二十二年六月,打着大明鸿胪寺牌号的封舟从天津港启航,载着面色难看的朝鲜使者走水路前往汉阳。这不仅仅代表着大明对于海路的重视渐渐超过了陆路,同时也是为大明水师进驻江华岛提供最新的水文、气象资料。
    封舟船长十五丈,阔二丈六尺,深一丈三尺,分二十三舱,前后竖五根大桅,长七丈二尺,围六尺五寸。只要装上火炮,配足水手,就是一艘横行海上的主力战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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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四 倚剑东冥势独雄(5)
    朝鲜还没有谋求到在大明常驻使节,开设使馆的殊荣,反倒先等来了大明前来问罪的天使。
    在原历史剧本中,李倧死后八日,李淏就在朝鲜即位了,然而现在大明突然翻脸,让他连“权署国事”这个过渡称号都不敢用。
    “先生,求先生想个法子出来!”凤林大君李淏跪坐在席上,朝自己的守役宋时烈行了大礼。
    宋时烈是朝鲜大儒,死后被列为东国十八贤,换言之是整个朝鲜历史上排名前十八的人物。他早年在大儒金长生父子门下学习儒学,二十七岁中状元,两年后成为了李淏的老师。如今眼看学生要登上王位,却横插出昭显世子一事,这让他也颇为为难。 
    说到底他只是儒学大家,充其量玩玩朝鲜国内的党争和内斗,对于国际关系方面却只有单调的事大思想效忠大明。
    “殿下莫慌。”宋时烈个人修养终究是摆在那里的,此时淡定从容,一句话就安定了凤林大君的激动。
    “可以先召见陪同天使而来的朝鲜使臣,看看他们有没有在同行中透露出什么消息。”宋时烈道。
    李淏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是应该先探探明朝的意思。”他当下下令,要随同明使的朝鲜官员觐见。
    朝鲜国王在朝鲜还算颇有威信,得到命令的官员不敢耽搁,连夜入了景福宫思政殿,面陈大明见闻。
    这位官员不是旁人,正是当日在北京有幸得以顶替上司在午门观礼的译官林在中。年轻的林在中有了大明的见闻,心性老成了许多。回到朝鲜之后只觉得屋舍低矮,人民疲顿,处处透露出压抑。
    如果朝鲜能够像大明一样富庶强大。那该有多好?
    林在中并不zhidao什么叫爱国,心中只是有这么一个朴素的念头。
    在见到凤林大君的时候,林在中有些小小的激动,不过很快便平抑下来。他现在可是见过大明天子的人虽然距离远了点。
    “林译官,”李淏温和地叫道,“你同天使一同回来。路上可有交谈?”
    林在中心中暗喜:果然是问天使的事。
    他不想想,如果不是因为明使,weilai的朝鲜国王keneng召见一个小小的中人么?
    “殿下,”林在中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我与天使沿途无日不聚饮,虽然没有诗歌唱和,却探讨经史,受益良多。”
    “喔!”李淏连忙催问道:“那天使是个何等样子的人物?”
    “此番大明派出的这位天使并非文官,而是一个武将。他在大明武将品秩中是第二等的校官。此人曾经在大明大都督府总参谋部任参谋。后来调任辽东师为参谋长,因事贬去了并兵部职方司。此番他受命调查昭显世子一案,也要去拜会他曾经的恩官。”
    “他的恩官也在朝鲜?”李淏大喜。
    “正是大明提督朝鲜军务总兵官陈将军。”林在中道。
    李淏脱口而出道:“寡人zhidao陈将军!没想到竟然是天使的恩官,这便好办了。”为了保险起见,李淏又问道:“那位天使可会收受贿赂?”
    林在中眼前一闪,连忙道:“殿下万万不可起此心啊!”
    “这是为何?”李淏zhidao以前来朝鲜的明使中也有人会索取一些贿赂,否则办事便要拖延。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有的分文不取。有的贪得无厌,可见即便是大明也有贤良与庸蠹。
    “如今大明在推行新政。其中‘清廉’便是重中之重。若是有官员受贿,非但自己保不住官位,就连行贿之人也要发配辽东。”林在中道:“殿下若是赠送厚礼,若是那天使不敢收,再一封的奏疏送到大明天子手里,恐怕我东便要受罚。”
    李淏暗暗庆幸。抚胸道:“原来如此,幸亏林译官zhidao。”
    林在中也颇为暗爽,又着力卖弄道:“这位天使是个重情重义之辈,这回讨得这个差事,私心里是想来探望他的恩官。而且他对于殿下一心亲近明朝也是知晓的。还zhidao昭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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