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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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寒冷起来,他再望向战场,先是那些还在射击的横队一个个崩溃,现在连后边的横队也开始溃散,抵抗的人在战车靠近的时候倒在地下进行垂死的挣扎。
“少将……”马修少校嘶吼起来,他不能看着这些优秀的青年士兵们就这样被别人屠杀牲口一样杀死,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斗,因为战斗会因为英勇而改变,但这样的战斗中英勇只是显得那么可笑。
毕力依然无法下达这个命令,只是呆若木鸡的挥了挥手。马修少校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是撤退还是投降还是战斗到底。他再扭头看看战场,那里士兵们依然在大批伤亡。一咬牙,他感觉自己不能再等了,大声吼着传达命令。
“传令,打白旗,投降……”
很快战场上的士兵们开始打出白旗,有一些扯掉自己身上的衬衣绑在火枪之上,来回摇晃。
在一阵集合号角和传令声中,一队队荷兰士兵自动集中在一起。他们丢下武器,然后双手高举,开始整队。
神州军的士兵并没有下车清场,他们不但有点纳闷还有点不太明白。这才刚刚开打怎么就降了?虽然不得不承认他们的使用火器的能力较清军要高明很多准确而密集,另外他们的炮兵和步兵的配合相当不错。可是他们的勇气么!比清兵就差远了。
“少将阁下,我们……我们……”马修少校还是尽忠职守得等在毕力少将的身旁。
毕力少将站在丘陵之上,再向热兰遮城望了一眼。佛仿他看得见,揆一总督从那儿向这边望过来,眼睛之中对于自己寄予着极大的希望。
“我就是这样对待他的信任吗?”毕力少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拨出腰间的的短筒火枪迅速举向自己的脑袋。
马修一看毕力少将有自杀的倾向,猛力一跃从自己的马上扑了过来,把毕力少将扑到马下。他伏在少将的身上,大声喊道:“少将、少将阁下,停下、停下……难道你疯了吗,难道你不明白吗,对于我们来说战争已经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毕力不答他的话,只是挣扎着努力抬起头,眼睛依然望向热兰遮城的方向,嘴唇哆嗦着似乎是回答那边揆一的问话。
揆一的确是在向这边用望远镜一刻不停得观望。热兰遮城距战场相当遥远,尽管单筒望远镜已经拉到最长,依然看不见什么。
听着那些仿佛天边传来的炮声一股心惊肉跳得感觉充斥在心间。起先那几声相隔较近的爆炸声响起时,他曾命令信号兵用信号询问。
在这样晴朗的天空,棱堡瞭望塔上的信号手发出的信号可以使六七公里外的赤嵌竹城里的瞭望手看得清清楚楚,可令揆一难以理解得是那边的守军根本就不予理会。
揆一在派出援军和不派援军的决定之间徘徊。出于热兰遮城的安全,如果再派援军的话最多不过会超过一千人,倘若对方可以轻松围困甚至消灭那三千名陆战队士兵,那么再派一千名士兵依然无法取胜,而这一千人如果留在热兰遮城之中,则城堡守住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战场之上,此刻不但战斗已经完全停止,而且战场也已经打扫完了。三千荷兰海军陆战队一个没跑,战死五百人受伤大约一千人。神州军海军陆战队方面战死一人受伤十几人,他们都是各车上的弩塔上的弩手。在对方密集的火枪射击中,非常偶尔的情况下铅丸穿过炮塔上操纵弩弓的孔隙处击中他们,战死的一人是因为被铅丸直接击中眼睛导致死亡。
马修作为俘虏中能够指挥的最高级指挥官,被命令带领自己手下的士兵们修复桥梁。令马修难堪的是,那些绿衣绿甲的士兵们,非常凶恶。根本不管他们是否是军官,他们被要求和普通士兵一样劳动。
马修带领着被挑出来五百名身强力壮的手下,来到河边。这里他才看到对面河岸出现大片黑乎乎的人影,但相隔着一百多米没法用肉眼完全分辨那些人的面目。而桥梁被破坏得极为严重,根本不能立即修复。
对此,他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没有桥也没有船舶,迅速渡过这样一百米的河流几乎是一件不能想象的事,如果这些绿衣绿甲的军队要修复桥梁和寻找船舶的话,那最少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有了这个时间,热兰遮城或许就不会陷落,或许来往的商船也会查觉这儿的情况,只要南洋那边派来战舰……。
第一章 神的国度 18节 轻取台湾 13 难题
马修少校,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着热兰遮城,那边热兰遮城的总督大人此时总该明白真实情况了吧,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军队,这支军队一定从撒旦那儿得到了帮助,否则他们的武器和战车怎么会是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存在。
他遥望着热兰遮城,那儿还有三千正规军,更别说还有几千民军,和这样的军队只要不打野战,倚仗贮存的足够使用半年的粮弹应该能抵抗许久吧。他在心中默默的为热兰遮城的人们祈祷。
“上帝保佑,他们的抵抗能一直持续到援军到来。”
或许是人家对他的回答,在马修少校惊异的目光中,一辆辆绿色的战车直接扑入水中。这些战车和战斗遇到那些战车有稍许区别,他们的顶是平而且宽的,如同一个个大方盒子。
这些是神州军海军陆战队第一师工兵营人的车辆。下水的车辆很快首尾相接,并且在原来木桥的桥桩的立柱之上绑上绳子,拉住战车并在下游的方向打下两根木桩。
好在这只是一条百米宽得小河,不怎么深而且水流也很缓和。随着一辆辆工兵营的战车到位、连接、固定,浮桥慢慢向前延伸。
还在搬着圆木在修桥的马修木瞪口呆得看着这一切,心里说:“圣母啊!这些家伙是怎么作到的!”
这时,在“赤嵌竹城”之中的临时司令部中,刘虎、罗杰两个公鸡一样的互相瞪视着,两对目光互不相让。他们再争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也是解决攻台作战的难点。
这个令人讨厌的难点是人为设置的,司令部下发到特种司令的作战任务书中明确指出,绝不允许向热兰城中进行炮击,而且不允许大量杀伤热兰遮城中的荷兰人,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总司令那帮家伙疯了吗?显然司令部那些人的神智问题,不是他们关心的事。
不知大家是否记得,在第一部当中的第一次海战时,曾经提到过台湾为了用玻璃珠子向中国商人们换取各种商品,有荷兰来的玻璃工匠在台湾从事生产。在16世纪的时候,玻璃制造业已经是荷兰的一项重要产业,尤其在这个大航海的时候,小小的玻璃珠子往往就代表着黄金。
岳效飞只知道玻璃是沙子烧成的,这还是看小说看来,可是里面的成份有些什么,他不知道,而且自从知道台湾有现成的“人才”之后,他也放弃了自己实验的打算,毕竟现阶段神州城有更急着要“发明”的东西。
不过他可是知道光学玻璃或称水晶玻璃是加铅之后烧出来的,当然镀水银后就成为镜子,这一般人都是清楚的事情。所以在这一次台湾作战的时候,他不担心台湾打不下来,他只是担心一但炮轰热兰遮城,巧不巧把那几个玻璃匠人给炸死了,岂不耽误了发财大计。
因此才有“冷月作战”台湾战区的作战部署里面的这个人为难点。
“我去合适,我懂数门外语,你去了我怕你说不清楚耽搁事情!”罗杰抢先提出自己强项。
刘虎一付看不起罗杰的样子“切!你才打了几仗,你去了我不放心。而且,你这家伙笨笨的,平时不都是被我玩吗!”
王德仁不愿意两个得力手下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出来当和事佬“要我说,你们两个都不应该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谁知两个家伙当仁不让,一齐回过脸来:“司令,拜托了你就别跟着掺合了,哪怕把你绑起来,你也不能去。”
正在这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谁知外面警戒的特种兵们带进一个人来,而且还是个女人。
“清虹,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刘虎看着被小鸡一样抓在特种兵手中的清虹,诧异的睁大眼睛。
原来,一大清早,清虹悄悄看到了刘虎的部队开拔,就留上了心。士美村就在“赤嵌竹城”不远,所以整个战况小丫头都在她家墙头上用他爹早年当海盗时弄来的“荷兰镜”看了个清清楚楚。到那会才明白,什么叫打仗。
及至诱敌的明军打扮的特种兵们在那儿大放“炮仗”做戏的时候连带小丫头都给骗了进去。看着成片被弹片“击中”的“明军士兵”身体到处乱飞的时候,心里打起了小鼓,虽然知道那个“恶人”去的时候拿了些诱敌用的“草人”,只是现在乱飞的“身体”看着又似不像假的。
女孩家的心就是那么怪,明明每天晚上都要想想人家。偏偏看到那个“恶人”一付正正经经、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下就有说不出来的“气”,故此每天早晨“苦大仇深”的姑娘都要找个机会“偷袭”一下。
当那些“明军”被逼无奈跳下河时,清虹就有些急了。直到了后来荷兰军占住两侧桥头的时候,小丫头在家就再也等不得了。换了一身紧身练功服,佩着两柄短剑,躲着家人的目光悄悄溜出来。
仗着地理熟悉,居然给他摸到了特种兵埋伏的附近。虽然她会些工夫,人也相当机警,只不过想要瞒住这些特种兵的眼神,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结果就给抓住送到“赤嵌竹城”里来。
她被这些从来没见过的黑色衣甲的吓到了,及至听到熟悉的声音招呼自己名字,小丫头就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刘……刘……大哥……我以……以为你们……!”
听着清虹的呜咽声,刘虎一下有些乱了手脚。虽然一直以来由于任务压在心上,不及顾的上这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可你要说他心里压根没人家,那也是瞎说。
“怎么了……清虹……你……你别哭吗!是不是这帮小子弄痛你了,回头大哥好好教训他们。”
罗杰一看,这不是送上门的好机会么!你有了家室拖累,看你怎么和我争!当下脸上先堆上笑,很夸张的大声吆喝。
“哟,这是大嫂啊!大哥啊,这就是你不对了,也不说给小弟引见一下!……”
第一章 神的国度 19节 轻取台湾 14 造访
刘虎用眼睛恶狠狠的“剜”了罗杰一眼,嘴里道:“你瞎说什么呢,清虹的父亲是郑司令介绍的内线,我在士美村隐蔽时认识的。”
清虹被罗杰一声“嫂子”给叫得的面红耳赤,可偏偏心里就是甜丝丝的嘴里也不出反对的话来,反倒是对刘虎的极于澄清有几分不满,漂亮的眼睛不满的翻了他一眼。
刘虎突然想起,这小丫头一个人跑出来,他父亲还不定多急呢!忙一叠声问了起来 “哎,对了,你怎么到这来了,郭大叔知道不……”
罗杰在一旁想当然耳,接口到:“我说大哥,你这还问个什么,人家嫂子肯定是担心你,所以就战场寻夫来了。正经你还是快把人家送回去吧,不然郭大叔肯定着急的。”
接着又冲清虹道:“嫂夫人,你还是让他送你回去吧,不然这家伙一会就独闯热兰遮城去了!”
“你们要闯热兰遮城吗?”清虹睁大眼睛,一付吃惊的模样。
刘虎不愿清虹太过于担心,摇头道:“你甭听他瞎说,正经的我找人送你回家,不然郭大叔真得会着急呢!”
王德仁倒是看出来清虹神色有异,有意说道:“是啊,台湾自古就是我们中华的土地,自然要拿回来。现在荷兰人躲在城里不出来,我们恐怕倒真是要闯上一闯呢!自古以来犯我中华天威者,虽远必诛,正是像他们这样有血性的汉子该做之事呢!”
清虹低下头,想了一想向王德仁说道:“其实热兰遮城可不必硬闯的,听说那里和这儿有个什么秘道相联呢!”
“你说这里,赤嵌竹城?”刘虎诧异的问。
清虹点点头肯定道:“我也听只是父亲有次无意之中说起,却只说过那一次,以后再也没有听见提及过。”
王德仁歪着头想了一下,嘴里轻声说:“如果是这样,我们几个可是要去拜访这位郭大叔一下呢!”
郭怀一在家里急得是团团转,村子外面,一大早晨就响起来连声的炮火,说明两边打得热闹呢,他又哪里敢轻易离开,这一村子老少几百口子可都还指着他呢。偏偏这个当儿,女儿清虹却失去了踪影,你又让他怎么能不急呢!
“师傅……师傅……”
门外的小徒弟一叠声的叫声,硬把郭怀一吓出一脑门子冷汗。心里瞎猜:“难道……难道清虹出事了?”
小徒弟一阵风似得窜了进来嘴里叫着:“师傅,师妹回来了,是那个刘大哥送他回来的。嘿,那个刘大哥穿了一身黑衣黑甲,看起来可威风了。”
“回来了?……你师妹真得回来了,真是天见可怜……刘大哥,哪个刘大哥?哦,对了……!”
郭怀一叹了一声,忙迎出门去。却见回来的却不止有自己女儿和刘虎两人,同来的还有其他一些黑衣人,仔细辨认了一下却没有一个认识的,不是在自己庄里藏了十数天的那些人。
“郭大叔,这是我们司令长官……”刘虎一见郭怀一忙上前介绍。
王德仁同样不怎么喜欢这处排场,倒好似一天到晚在自己人面前显摆威风一样,上前一步,有模有样的抱拳施礼,全然一派江湖作风。
“郭大叔,你好啊!我叫王德仁,平时和肇基兄弟他们也都是熟透了的。就此郭大叔直呼在下德仁就好。”
“哎,不敢不敢!王长官当门来访,倒叫草民荣幸之至,蓬壁生辉。请,快请入内侍茶。”
郭怀一年轻时一直过着海上强梁的生活,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眼前这位黑大汉虽然貌不惊人,可是眼神之中自然带着那种统兵大将方才会有的神采,不用问这是位官爷,而且是那种手握兵权的“大官爷”。开玩笑,对这样的人能不客客气气吗!
王德仁在官宦人家里呆的时间长了,对于这些迎来送往的礼仪却是最为熟悉不过的了。虽然对于此道完全不喜欢,而且在神州城这样的举动早已过时,神州城的人们习惯于直来直去,绕弯子太耽搁时间,影响挣钱。
所以,王德仁也不客气,拱拱手道:“郭大叔,今日在下前来有一事相求,还望郭大叔鼎力相助。”
郭怀一实则心怀戒心,明白像王德仁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轻易开口,一但开口却往往不管你愿不愿意。而且看他们那架式,这个岛迟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与其被逼无奈,不如爽快答应,还落一份人情。
所以,他心中虽然警惕,脸上却是一付恭顺的笑容,拱手道:“王长官但说无妨,只要王长官所命老朽一定想尽办法去办就是。”
“呵呵,郭老伯快人快语,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拿下了赤嵌竹城,现在打算围攻热兰遮,只是听说赤嵌竹城内有一条通往热兰遮城中的秘道,如果大叔可以告知一二,在下代表神州军感激不尽。”
郭怀一沉吟了一下,他不知道王德仁如何得到这个消息。他心中害怕的是如果这位官爷知道当年就是士美村的百姓给荷兰人建城的事,不知会如何对待这儿的百姓。
王德仁以为他担心荷兰人的报复,故意提起早晨的战斗,“郭大叔不必多虑,早上一战我军已经全歼荷军主要力量,并俘敌酋毕力少将。无论如何这热兰遮城必然要攻下来,荷兰人占领我汉人大好河山的日子没几天了。”
郭怀一见他提起早晨击败荷军的事,料来是给自己安心。岂不知他们越是厉害,郭怀一越是害怕。眼见推委不过,只好实话实说:“赤嵌竹城和热兰遮城之间确是有一条秘道,就在赤嵌竹城中那口半月形的水井之中,只是事隔了十作年,那条秘道不知尚可使用否。”
王德仁抱拳道:“郭大叔义举神州军必不相忘。”
郭怀一老脸一红,要知道人家从是荷兰人手中往回夺自己的土地呢,而自己心里却如此多的小九九使人人深感惭愧。
心中暗咐:“这位官爷看起来也是个好相与之人,看来正是说话的时候,不然将来他们得了全岛查了出来,可不是大大不妙么!”
第一章 神的国度 20节 轻取台湾 15 行动
郭怀一心念一定,拱手道:“长官,草民还有一事相求,这士美村的村中父老当年为红毛人修城筑堡全是被那些红毛鬼所逼无奈,实无助贼之心,士美村乡亲情愿巴结报效军饷以赎前罪,还请将军明鉴,高抬贵手原谅小民无知!”
王德仁心里暗笑,看来他还是不明白神州军是一支怎么样的军队,心里定然以为如同那些所谓的官军一样要劫掠“助贼之人”。
他抱抱拳,嘴里跑得都是神州军宣传时的套词:“郭大叔敬请放心,咱们神州军是我们中华神州百姓的子弟兵,我们是绝不会向父老乡亲们伸手的。”
得了“官爷”承诺的郭怀一自然是欣喜异常,非要留王德仁和手下在村中用饭。王德仁力辞之下,方才得以领着两个手下离开回到赤嵌竹城之中。
凯特尔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下,他心中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哐”的一声,门被一脚踢开,那个身穿黑衣的“杀人狂”走了进来,他“啪”猛得一拍面前桌子。
“凯特尔,你不老实,你没有全部交待出来,怎么非得要它找你谈谈你才会说出真话吗?”
看着“暴怒”的刘虎,凯特尔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他几乎再也坚持不住军人的荣誉要向这些“土著”下跪,心里更是紧张万分。
“上帝啊,难道我还忘了什么吗?”凯特尔实在被刘虎这个“杀人狂”吓住了,他可以拿着他的手枪挨个把俘虏的脑袋打成那个样子。直到现在想起来那些红白相间的脑浆还使他胃里一阵翻腾。
凯特尔看着桌上指着自己的左轮的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那就是死神向自己发出冷笑的嘴。他的嘴唇战栗着,说出自己也不能相信的相当硬气的话。心里祈祷或许这样能激怒他们,给自己来上一枪,一切痛苦、煎熬就全解决了。
他冷冷一笑尽力保持着声音的平稳:“我认为你们应该按照军人惯有的荣誉感来对付我,或者你们可以枪杀我,来吧……来……来吧……我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