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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明风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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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林中的传来说话声、脚步声。
  “先等等,等他们走了!他们昨夜就宿在那边,别、别走大路,那边去延平府。”
  刚被岳效飞解开的老伯,在他耳边道……。
  当弄清楚自己莫名其妙就给穿越之后,岳效飞真的哭了,而且是大声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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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骑兵准备着马匹,脚底下有点软。
  他们是受大帅博洛所差,赶向福州给郑鸿逵报信其兄郑芝龙已献了仙霞岭要他率部举事。昨天才悄悄过了延平府,天快黑的时候刚在林中扎下营,便闻大路上人声嘈杂,带队的把总隐在路边一看,却是有两帮人不知因何事在此打架。
  “哼!王公子,别仗着你延平郡守之子就如此嚣张拨扈,需知我虎跃岗黄某却是不怕你的。再说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所行之事也天理难容,今日黄某也不难为你,放了良家人你我各走阳关道,否则休怪我黄某人心狠手辣。”
  几个壮汉站在一边,为首的那个手中提着一支长刀,指着对面一群人中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衣着光鲜的少年骂道。
  马上少年一看便是官家的纨绔子弟,虽也长的一表人才,只是面色虚白一付酒色过度的模样。此时却扬着手中马鞭叫道:“哼!少爷我看上她是她的福分。”身后的恶仆帮凶也跟着虚声侗喝,只有一旁的一位青衣老汉,看穿戴应该是老家人,见此情景虽不敢出声反对,却也不由的撇嘴以示对自家所为事颇为不屑。
  身后轿子中的哭声想是因为路遇救星,此时凄切哭声更加大了几分,而原本尾随在后一路求告的老人家却赶上前来求告道:“公子行行好事吧,我老俩口全指着这个闺女了。”
  这几个骑兵的把总心里却乐了,“这不是老天爷平白送老子我一场大功么。”手一扬招过一同来的十几个兄弟,悄悄备妥弓箭,趁路上吵闹的两边人无人注意,一起射出手中羽箭,接着大呼杀出。
  “啊”
  “……啊呀……不好……”
  被袭击的人们一时不备被射倒七八个,中箭的更是惨呼不止。几个壮汉显是被清兵特殊照顾,被射死数人,余下的几乎人人带伤。为首的手提长刀的汉子显是见过些世面,一见林中杀出之人人皆身穿轻甲,嘴里咬着辫子遂大叫“鞑子……鞑子来了……杀鞑子……。”
  只是诸人均已受伤,尤其是为首汉子腿上更是射中了一箭,眼见十几个鞑子冲上前来,虽是身已受创,可是人人均是勇悍至极显是常在刀头舔血之辈,混不顾自身血染挥刀极力与鞑子呼酣战倒被他们杀了七八个清兵。只是他们受袭在先,且又被射死数人一时间实力大减,亦被砍翻数人。
  “点子扎手,扯呼”其中一个壮汉招呼一声,与仅剩下的其余两人一起扶起首领,落荒而逃。
  这面纨绔少年所带诸人均是家中护院,虽是对于鞑子怕的要死,可是小主人就在身边故此不得不拼死以战。
  一哨清兵却因围攻眼前几个护院,虽眼见那几个山贼跑了,也脱不开身去追,同时主要目标也不是他们,也只好任由他们去。
  几个护院师傅拼命厮杀跟着的,老家人也拼了老命上前扑打,虽也砍翻了几个清兵不过毕竟实力相差甚远,先是几个护院被杀老汉也被那把总一巴掌打晕。这会子,纨绔少年显吓的屁滚尿流,连跑路都忘了。
  “把他们绑上,带走”埋了几个被杀的兄弟,把总一声令下,带着那少年及晕死过去老家人,并将轿子中的少女拉了出来,搭在马上一起离开,行了大约五六里地另找一处扎营,把总看那少女自是一番小家碧玉惹人怜爱的模样,待自己享受一番后扔与几个兄弟,毕竟也是搏杀了半晌让他们也松快一下。
  奄奄一息的少女最后实在不堪受辱,咬舌自尽被他们抛入山下林中。
  老家人是延平郡守王士和家中的管家王福,今日跟着原是要来看看是谁家女孩将来好回了老爷好照顾照顾她的家人。谁知遇到了如此祸事,况且郡守老爷还不知鞑子已到此处,夜里悄悄磨断绳子逃了出来,谁知跑至少女抛尸之处,那种凄惨模样把他吓的再次晕了过去。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三节 再问

  
  直到一大清早,他们才发现老家人连夜逃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带队的把总出于小心决定还是在附近搜搜,想来老汉的那个样子跑不了多远,多半还在附近躲着,万一放他回去报信或会带来不便。
  带队的把总看一眼前面的树林,心中还觉的怪舒坦,“那小妞,味道还真辣,哼!汉人都是些懦夫,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辱,乖乖的引颈受死,哪比的上我们八旗,只是这些汉人女子却是花容月貌,纤巧柔顺,要不是怕误了这趟事,这样的女子确是值的收蓄。”
  他的自得自然是有道理的,自打入关以来,八旗铁骑所向无敌,眼见这汉人的花花世界就要尽入满人的荷包,足见满人血统之优,比之那些汉人贱民不知要高明多少。
  写到这里我想说几句题外话。真理这个家伙真是个小人,往往站在强者一边。自古至今的历史无不昭然若揭。从古时的成吉斯汗、努尔哈赤直到今天的克林顿、小布什,也许他们做的某些事情连猪狗都不如,可是他们有实力,真理固然往往在少数人手中,可是少数人却不一定能够保证真理的贯彻执行。故此马克斯他老人家才会说真理具有局限性,或许他指的正是对于真理的贯彻能力而言罢。
  果然是在电视上常见的“钉子盔”,颈后吊着一条大辫子,这会他们手执长刀因为发现了林边的山地车,同时也是因为林中岳效飞的嚎啕大哭所惊,所以向这边搜了过来。
  他张着嘴,有些茫然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辫子兵,他们手中的刀枪在林中透过的光点下闪着摄人的寒光。
  “怎么办?跑?跑的了才怪,投降吧!”岳效飞几乎就要举手了。
  “小哥,这可怎么办啊?”老汉躺在地下,虚弱的喘着气。
  岳效飞想回头安慰他一下,正待转头间,眼前的一景却使他改变了想法。
  那是一双眼睛,死人的眼睛。她的主人曾因它而美丽,它也曾闪动着生的光彩。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那一双了无生气的双眼中射出是令人心碎的意冷心灰,是对这个世界还是对眼前这个奇异的人?!
  “贱民、汉狗、南蛮屈辱的称呼一次次因为我们的文明、我们的富裕、我们的善良被强加在我们头上,凭什么?凭什么!”心灵瞬间被一双手发狂似的扭曲、搓揉,热血涌动起来。
  游骑的把总走在前面,他惊异于眼前这个人的疯狂。一身衣着着实怪异,从没见过、听过的头盔、衣甲,手上端着的怪异兵器更是发出一阵没由于的光亮,心中先自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先前里他是被林边的怪车所吸引,虽然看起来蛮怪异,不过又好似非凡之物,打算停下来好好看看,然后拿回去孝敬千总大人。可他这个想法很快被林中传来的哭声打消,久经沙场的他知道听的出那是悲愤已极的哭声,难道……一边猜测一边抬眼看对面那人。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红色的眼睛,他的主人也因这红色而发狂。手中的M4A1被举起,激光指示器打开,一张嘴因为屈辱、因为愤怒扭曲着发出低嚎“凭什么、凭什么?我*先人!!”
  游骑们挺着刀枪,再次回到这个略显阴森的林中。林中的气氛亦因为林边的怪物及林中的哭嚎而显的怪异与恐怖。走在前的小兵走在充满某种不明情绪的林中只觉背心发凉、心中慌慌,回头瞅了一眼他们的长官,诧异的发现他的脸上多了一个光点。鲜艳、明亮、红色的光点,并在不断抖动。
  显然其他人也发现这个情况,不过他们用的眼神各有不同。恐惧的眼神、崇拜的眼神、惊奇的眼神、羡慕的眼神,喜爱的眼神总之六个人用五个不同的眼神瞅着他们长官。
  那个小把总也感觉到大家眼神的怪异,“我脸上会有什么?”他伸手向脸上摸去还没摸着,突如其来脸上一阵刺痛,接着他的灵魂就开始了向另一个世界的旅行。
  钢制的箭形弹头终于摆脱了木制弹托的拖累向前飞去,经过渗碳处理的弹尖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音。柔软的皮肤更加深了它嗜血的欲望,随着深入一路破坏血管、组织,不过很快它就遇到了面骨。适度的渗碳处理给了弹尖相当硬度便它轻易的插入骨质中,过大的长径比一直给弹体的旋转所束缚,这下一但弹体旋转被破坏,不再稳定的整个箭形弹顿时翻转起来。
  厚牛皮质地的头盔阻挡不住子弹的力量,在它的后面发出轻微的“噗”声破出一个大洞来。红白相间的混合物喷射而出。一旁的几名手下吓的呆住了。不禁心中问道:“这算什么?仙法?”
  瞄准镜中的人一声不吭的倒下来。
  “没什么更多的感觉,和打CS差不多。”岳效飞由于并未听到死者的惨叫,也没有看见死者面部的痛苦表情,更感觉不到灵魂被强迫离开肉体的那种凄凉、眷恋。在他眼中只看见被瞄到的那个人倒下了。
  游骑们吓傻了,他们疑惑的四下里张望,是弓箭?没听到弓弦响也没看羽箭飞过,更没有见什么弩箭。是鸟铳?开玩笑,你见过无火无烟的鸟铳!
  “靠!……靠!……”一连串的骂声中,岳效飞一下下的扣动搬机(加强型气瓶使具有半自动发射能力)。
  六具尸体摆着不一样的poss倒在地上,至死他们也没有明白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
  岳效飞再次抱着树干吐开了,第一次杀人的经历并不好受,他不敢走过去看被他所射杀几具尸体,心灵深处仍被恐惧紧紧抓住。
  老汉傻了一样看着前面的一切,他同样不明白,前面几个强悍的辫子兵怎么就死了?这么强悍的他们死的而且连个响动都没有。
  “我这是真是杀人了?我真的来到另一个世界了?”几乎吐出黄胆的他慢慢平静下来,伸手试着打自己一把掌。
  “挺痛,看来这是真的了……我靠,我中了……我中了……我他妈中招了……呜……”他继续起嚎啕大哭的伟大事业来。
  老汉敬畏的看着眼前这个怪人的动作,他和那个把总一样,对于面前这个人的衣着及所持兵器深感奇怪,这会他只断定一件事,这个人手中持的兵器绝非凡兵。
  若干时日之后,当岳效飞习惯了这个时空的生活时,曾回想起这段往事,发生了如下对话。
  “当时我打自己时你怎么不拦着点?”
  “好我的岳大公子哩,当时老汉我早让你吓的七魂六魄都不见了,看你老人家又是自己动手,又是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作法呢!”
  “那我哭的时候你也不劝劝?”
  谁知他居然答到:“作法还有不念咒的么?”
  岳效飞做晕倒状,嘴里喃喃道:“我靠!晕死,作法、念咒和哭都分不清楚。”
  乍一看,眼前这位长相上也还算个翩翩公子。只是白色文士巾下的头发有些凌乱以及不多的尘土,想是昨个被吓的拱在哪里,身上的白衣也是一番凌乱肮脏,全无翩翩公子的风采,他恐怕就是老家人口中的公子爷了吧。
  这个如泥般滩在地下的人正是延平郡守王士和的儿子,经过昨夜的担惊受怕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此刻他还在沉沉睡之梦。
  “哎……哎少爷您快快醒来,快快醒来。”
  被松了绑绳,精神稍复的王福拉着岳效飞在这林中到处找他的少爷。
  看着老头在林中跑前跑后到处呼喊的焦急样子,岳效飞心里说:“看来他们家的老爷对下人倒也蛮好的嘛,要不这老仆人如此忠心。”
  王文远看了一眼眼前的怪人,几乎又要晕过去,心说:“我的老天爷,我这是冒犯了哪路神仙,怎么净让我碰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老家人王福将他搂在怀里,仿佛捧着一块美玉,嘴里不停叫着:“少爷,少爷莫怕……莫怕,咱们遇到贵人了,咱没事了……咱……回家。”经过昨天的遭遇现下里两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回家,越快越好。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四节 醉里乾坤

  
  脱险的王文远坐在自己的马上与岳效飞聊着,身后是自己家的老管家王福。这会他正扭着头看头去看那个救了他们的人,心里揣摩他的来历。
  “只看他的坐骑就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你看他两条腿只消轻轻一蹬,它自己就会走,稍稍有点矮罢了,远不如我的高头大马,只是就凭他一个人不声不响的杀死几个辫子兵这身手也就够吓人的了,此人定不简单。”
  通过一路上的攀谈岳效飞才知道现下却是隆武二年八月(也就是1645年清顺治二年)老者为延平府知府王士和家里的管家,此次出城是为了将城外田庄的家人及佃户带进城以避战火,谁成想碰到清兵游骑。
  岳效飞这会心里正闹心呢,“隆武?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年代。
  “鞑子占我花花世界、易我冠服、剃我额发、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唉!我们大明怎么这样多灾多难啊!……”眼见近了城池,王文远虽经过惊吓,但睡了一晚这会安全也有了保障,故此也缓了过来,精神慢慢振作,同时也打开了话匣子。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些已经发生了,那么现下就该是明未了。八旗已进入了山海关,那李自成呢?这会子怕已经死在九宫山了吧!还有……还有陈圆圆在那里呢?”岳效飞心里头转着念头,想要把握住自己所处时代的详细信息。
  “大侠,你也不过担心,只是在下看你这一身装束实在看不出小哥是哪里人士。”
  “呃……您别客气,在下姓岳名效飞字靖国原系宋人,想当年蒙古鞑子入侵中原,祖上带领家人避祸深山,尝不与外人通,也是数载之前有樵夫误入我族聚居之所,才知今日之下大明江山再遭胡虏辱之,我中华危矣。在下在山中也曾学得上古墨氏机括之学,遂不顾家人所劝,欲凭借一身所学力挽大厦之将倾,狂澜之即覆。家人无奈只好由族人送出山林。为不与族人惹祸在下下山时蒙住双眼送至山中,后在下又在山林中乱闯数日方才出山,不想在此遇公子于此。”反正说了真话也没人会相信,所以岳效飞信口胡扯。
  “噢!怪不得恩公如此装束,真是天可怜见让兄弟在此遇到恩公,只是不知恩公现下又作何打算,只盼恩公不要推辞,与我共回延平府家中,家父必有重谢。”
  “唉!这话也不用在提,眼下在下却也是无处可去,只盼寻到官军投军罢了。”
  “呵呵!既然恩公现下也无处所去正好,不如在下将你荐与我父,我父乃是延平郡守或可使恩公一逞报复。”
  岳效飞想想自己现在这个时代却也真的是无家可归,如此也罢,先搭个伙再说。遂接口到:“公子也别恩公、恩公的了,称在下表字当可。”
  “也罢,即恩公如此夺情也只好从命了,在下看恩公年纪长些,便称恩公一声靖国兄了。”
  “贤弟客气了,如此甚好。”
  两个得脱大难,一个得临时驻脚,如此便皆大欢喜向延平府行去。为避免惊世骇俗,他们在城外雇了辆马车载了三人和自行车。马车走在大街上,显是由于到了自己地头,安全得到了保障,王文远显的心情大好,岳效飞许下无数诺言。
  “从军,我靠这会的八旗铁骑所向无敌,进入军队当小兵不是找死是干嘛,算了到时他要介绍我进军队一定要推掉,打死也不去。”
  说话间马车走近延平府知州的大宅。延平知州府第说不上什么气势宏伟,仅从门楼看来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三面朱红色大门,门首上几盏宫灯,两座石狮子却在下面的灯影里,宛若活物一般。门前有一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青砖铺就的广场,府门两侧有卖各种吃食的小摊小铺又或是茶楼、酒肆。
  这是岳效飞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夜晩。南方的夜色,比之北方要多些温柔。你看那月色笼在一层淡淡的水色中显的那么朦胧,风中隐隐含了一些水汽扫在人身上也微微有些潮意,让热了一天的人们可以稍稍得以放松。
  只是南方的天空似乎不如北方的天空那么高远、那样廖阔,也少了北方夏天彪悍的山风所具有的干燥,所以这南方的夜风怎么也无法排解岳效飞胸中千丝万缕的郁闷。
  吃饱睡醒的他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院中池塘旁的怪石上,老头也不见了踪影,只好想些事情来排解自己的情绪。可是脑袋里千头万绪,总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这就算来到了异时空?……他妈的……死老头也不见来,还说报答我……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了,我可怎么办啊!……鞑子……中国……父母渐白的头发……天啊!这是个什么世界……奶奶的。”
  心中烦躁的他四处举目,“咦”他看到迷濛的夜色中飘过一盏灯笼。
  王士和今儿的心情不错,自今年二月清廷派多罗贝勒博洛与固山额真率大军南下以来,势如破竹,五月十五日大军经苏州进抵杭州,从杭州六合塔、富阳、杨州一线涉水过江,大举进攻鲁监国危矣。虽说自己为隆武皇帝经略这延平府,清军距此尚远,只是这郑氏兄弟飞扬跋扈处处制肘自己不过一介文官,手中几千兵丁连这延平的土匪尚且不能肃清,面对如此情势也只好在心中徒呼“奈何!奈何。”只盼当今圣上睿智圣明,解此难了之局重振我大明雄风。
  适才于署中治公之时,家中来人报知儿子已然无恙归来心下大喜,忙遣散陪他一起着急的部属赶回家来。一进府门便被家人迎至儿子房中。
  王文远房外站了一地的丫头、仆妇一个个屏息静气生怕扰了少爷休息。
  “老爷……老爷你可回来了”
  一直心神不宁的王夫人早因儿子、王福所述昨夜遭遇而惊惧已极,此刻见了丈夫那颗惊惶的心算是找到了依靠稍稍安定下来。
  王士和一直以来与夫人伉俪之情甚笃,见此情景忙道:“夫人不必惊慌,文远这不是好好的么!老天当真待你我不薄,佑我佳儿脱此大难。只是不知救我儿的异人现在何处?”
  王夫人听了这话才想起那个怪里怪气的异人,他要不卸下那个怪帽子自已还真不敢正眼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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