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锦衣-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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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了?”陆炳依然明知故问,见朱厚熜都有点急眼了,才笑了:“莫非陛下说的是臣?”
“你装什么糊涂啊,这可是个优差,朕给你慢慢分析一下。首先,以情感原因,山东是你的第二个故乡,你理应回去看看,再说你家中妻小不也在登州府给你打理家务吗,回京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想他们?其次是天意如此,你依照朕的指示当了山东武林盟主,又在山东发家致富重回京城,这就注定是你要为朕做好一切准备工作。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了,山东是你的福地,你也是朕的爱将,天时地利人和你都占了,此事非你莫属。”朱厚熜决断的说道。
突然朱厚熜阴沉下脸来,并压低声音用极其严肃的语调说道:“另外,朕的到情报,沈家最近好像在山东有所动作,你帮朕看一下,是不是在搞什么非法的事情,若是有的话,当即剿灭……等等,还是不忙剿灭,先控制住,立刻汇报给朕。”
“臣遵旨。”陆炳答道,朱厚熜说:“我也不瞒你,最近国家财政又出现了些小问题,各地收成不太好,自朕上位以来也就一年海防安宁五谷丰登,可以说一直就没休养生息过来。而先帝征战和几次出行都劳民伤财,导致花费巨甚国库空虚,故此朕现在才和张璁一起搞了这个皇庄制度,收缴分封世袭的大片天地,收归国有,总之朕为了经济复苏做出的努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朕的苦也只有朕自己知道,这次主要是让你看看沈家的生意,朕能否分的一杯羹……”
陆炳内心一沉,朱厚熜的那张脸在他看来越来越恬不知耻,这下不光是沈家要利益受损了,就连自己也……不过话说回来,自己这般进口外国银子重新铸造,放到未来社会和造假钞的没啥两样,属于严重扰乱经济秩序的行为,本来就是自己不仁在先,让朱厚熜分一分倒也没什么不妥,这年头还没有全球经济概念,这钱自己不赚别人就赚了,因此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陆炳抱拳答应下来,然后君臣二人又说了几句,便让陆炳退下了。
陆炳走后,朱厚熜也快步朝着仁寿宫偏殿而去,太后蒋氏高坐位上,身旁伺候的太监宫女诚惶诚恐,唯恐这个喜怒不定脾气暴躁的太后又要砍谁的头。朱厚熜给蒋氏行了大礼之后,说道:“母亲事成了。”
“那便好,只要分了沈家这块大肥肉,国家便有钱了。沈家一直是卡在喉咙上的一根鱼刺,他们非体朝廷内的人,更不像陆炳那般直接与皇帝你接触。陆炳若是接过来这盘生意,那如鲠在喉的感觉可就消失了,咱们随时可以把这些生意的利益拿过来,那可是活着的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非现在一些寥寥无几死钱。”蒋氏贪婪的说道,她的样子倒和自己的儿子朱厚熜的表情如出一辙。
第三十六章 天师邵元节的小心思
朱厚熜拱手抱拳对蒋氏皇后说道:“母后说的极是,那样的话,也可以给母亲的仁寿宫重新修建一番,儿臣尽孝之情终于可以了了。”
“皇帝说这话就不对了,哀家岂是为了贪图享乐,乃是为了你的江山社稷着想。民贵于天子,有违常理,岂不是要天下大乱?”蒋氏眉毛一挑说道。
“母后教训的是。”朱厚熜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只能作罢。
蒋氏问道:“那陆炳是不是很不情愿。”
“非也,他心甘情愿的就答应下来了,朕对此尤为满意,陆炳这匹野马终于被朕驯服了,朕英明神武啊……”朱厚熜欲以喋喋不休,太后蒋氏的脸上却愈发难看,阴沉着声音说道:“皇帝,你糊涂啊。陆炳是什么人物,他的性格刚烈的很,宁折不弯,纵然此次回京圆滑了一些,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炳是个义字当头的人。他这般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和沈家的关系绝非一两句可以说的清楚,而他在山东的生意,我想沈家也是默许的,否则凭着沈家的财力可以轻而易举的抢过来。在商言商,哪里有什么道德可言,学以致用,只要学到了陆炳发家致富的本事,沈家的资金压入击倒陆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朱厚熜眉头一皱道:“母后的意思儿臣有些不明白,莫非母后是说陆炳阳奉阴违,只不过表面答应下来。但实则会给沈家报信甚至给予方便?”
“不止如此啊,或许沈家在山东的生意他也有一份。人性本恶,陆炳这次之所以如此冷静,是因为这关乎了他自身的利益,所以他更加慎重更加细腻了,这也与他个人修为的成长有关。陆炳,越来越难对付了,内心逐渐强大起来,皇帝你要好好把握这个人。用好了利人利己,用不好那就……”蒋氏太后说道。
朱厚熜面色有些灰暗,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朕是时候要逼迫她再次出来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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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炳回到了家中,准备去山东的事宜,之前还要去拜会方士邵元节。正巧赶上开饭,一家人都在等陆炳,陆松挺忙在锦衣卫上处理公务。现如今协理锦衣卫,公事自然繁多,这下除了陆母范氏夫人以外,就是陆炳最大了,自然要等陆炳吃饭。
陆炳笑呵呵的走了进来,抱拳道:“大家都在等我吃饭。这怎么敢当,飞燕,母亲呢?”
“母亲已经用过了,快坐下来吃吧。”杨飞燕挥手让下人给陆炳成了碗汤说道。
陆炳正巧渴了,喝了口汤才说:“岳丈大人。丹阳子前辈,您二老怎么也等着我。这让我舆情何堪。”
“这不是准备找你喝两杯吗?这才等你的。呵呵,你小子怎么这么高兴啊,满脸带着喜气就进来了。”杨登云说道。
陆炳把今天上殿的事情说了一通,然后说道:“你们说这事儿巧不巧,咱们正想去山东,这下皇帝就给我们派了任务,如此一来两全其美,清风,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什么回去回去的,要说起来安陆州和京城都算是你的家,登州府算什么家,你这叫用词不当,不过我还是挺支持你赶快去的。”杨飞燕白了陆炳一眼说道:“对了,这次你赶紧安排一下,尽早把姐姐们接过来,这家里倒是没人跟我争宠了,可以一点意思也没有,整天闷死了。”
“要不这次咱俩一起去?”陆炳笑道,杨飞燕却摇摇头说:“算了算了,一来我得留在京城伺候母亲,如今母亲的身体不太好,最近吃了你开的药后有所好转,咱们需趁热打铁,我这个做儿媳妇的得孝顺贤惠啊。还有呢,就是家父这不是刚和我见面吗,还没好好聚聚,旅途奔波实在是顾不上说话,更何况我现在有孕在身,颠簸起来不利于安胎稳胎,你说呢?”
“我说你现在是越活越娇贵了,怀着陆吟的时候咱们路上奔波,而今我不也得了个这么宝贝漂亮的女儿吗,对不对?”说着陆炳抱过老妈子怀中的陆吟,逗了起来。
段清风笑道:“谁要以后有你这样的岳丈,那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为啥?”
“嘿嘿,嘴损人狠脾气大,你说到不倒霉。”段清风抚了抚头发道,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段清风待大家笑罢说道:“不过你去山东的事情如此顺利,可要让我掌门师兄大失所望了,回头我去通告悟须住持一声。这次的武林大会开的漫无目的的,我总觉得悟须另有阴谋,只是在等万事俱备。”
“恩,我也觉得绝非是炼药这么简单。”丹阳子说道,陆炳捧起陆吟晃了晃,尽显慈父神色,然后交还给老妈子后脸色一本说道:“见招拆招吧,清风明日你陪我去见邵元节,然后去告知悟须,咱们轻装简行尽早动身去山东,躲开他们,让他们计无可施。另外,也能转移晁老前辈,那条大鱼真能沉得住气,如果我没看高他们的话,他们应该知道晁老前辈现在在陆府,却依然不来灭口。那么只可能有两点原因,一时熟视无睹,并认为咱么知道了也没什么威胁,这就太牛逼了。二就是他们认定咱们医不好晁老前辈,看来咱们得给他们演出戏了。”
“怎么演?”杨登云已经知道晁伤的事情了,于是问道。
陆炳微微一笑,嘴角上扬颇有些坏坏的说道:“自然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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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紧张的待在屋内,陆炳已经命下人去通秉过了。这让邵元节十分忐忑。邵元节命道童打扫道观,弄得上下一新之后又换上了一件干净的旧道袍。道袍很漂亮,穿上之后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却一看就知道是件旧衣服,不是太过奢华。
之所以这般,是因为邵元节知道,陆炳为官清廉,这个有口皆碑,当年官场上和江湖上陆炳还共用过一个名号。杀神。邵元节是皇帝得意的方士,贵为天师,穿的寒酸了自然不切实际,但是过于奢华又怕陆炳不喜,于是乎便选择了这件较为低调的旧道袍。
陆炳的前来令邵元节胆战心惊的主要原因,那是因为邵元节这些年炼丹的时候没少贪污,同时他被高人指点得到了炼丹的本领也很是邪门。需要一样东西那便是“红铅”。说来红铅这东西很是恶心,乃是处女初潮时的经血炼制,以此做药引方可炼制出壮阳和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双管齐下的丹药,亦或是称为春药。
这些被采集之后的女子送入宫中给朱厚熜享用,造成了朱厚熜现在极其扭曲的恋童癖,当然也有不少女子被偷偷扣下来。宣称失败品,实际上是给邵元节自己享用。邵元节并非古稀老人,但这把年纪还有这般强烈的性欲,也不得不说声“佩服”。
邵元节不知道陆炳前来所为何事,这让他更加莫名的恐慌。平日里他和陆炳毫无来往。就是锦衣卫也素无瓜葛,若是知道陆炳去哪里。邵元节多半是绕着走的,生怕陆炳这大爷心情一不好了把自己也收拾了,人头落地后告状哭诉什么的也都晚了。
陆炳的名声对于邵元节来说有些太大了,显赫的背景,现如今位于高位的父亲,冲动的性格,山东的基业,所以邵元节对陆炳是又敬又畏。
而今陆炳亲自找上门来,邵元节是躲也躲不开,怎能不让他为之紧张。当陆炳和段清风一路前来的时候,邵元节早就远远相迎了,看到段清风,邵元节长舒一口气,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段清风一身素雅的道袍让邵元节知道,或许这是一次友好的会谈,毕竟都是道友,应该不是啥大事儿。
邵元节快步上前,拱手抱拳道:“陆大人,这位道友,快快里面请。”
“在下陆炳,特来拜会真人,邵真人客气了。”陆炳道。
“道友不必如此客气,还特意出门相迎,小道乃武当段清风,今日与陆兄一同前来拜会邵真人。”段清风也说道。
邵元节哦了一声,身子顿了一下问道:“清字辈?武当张清泽是段兄弟的什么人?”
“乃是我掌门师兄,家师是武当瑰宝丹阳子。”段清风云淡风轻的说道。
邵元节更是激动了说道:“来,咱们进来说话。”走入一件堂内,邵元节命道童送来了茶水,然后一脸兴奋的说道:“张掌门说天机不可泄露,有贵人前来助我炼药,原来是丹阳子前辈的高徒,段兄弟啊。看您年纪轻轻,辈分竟然如此之大,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邵真人误会了,其实这次前来助您炼丹的不是我,而是另有旁人,此人在医理上高于我百倍。”段清风道,邵元节笑道:“怎么连段师弟都佩服之至的人物,想来一定是个大能人吧,可否透漏下到底是谁?可是年过百岁的隐士老者?”
“不是旁人,正是在下。”陆炳抱拳道,邵元节嘴张的那叫一个大啊,过了半晌才错愕的问道:“陆大人您?……”
“正是,想来张掌门也跟您说了,正是在下辅助邵真人炼丹的。怎么?张掌门没说?也无妨,现在说也不晚。本来我还在暗自发愁,宫中我有差事,要是陪您去山东炼丹,该如何是好呢,再说圣上若知道我能炼丹,岂不是要砸了真人您的饭碗,我又是不是道士,制药炼丹纯属业余爱好。若是不去山东,在京城炼丹,耳目众多的早晚得让皇帝知道。说来也巧了,正巧圣上让我护卫着真人去山东求仙丹,这般一来我便能顺理成章的在真人身边了。”陆炳说道。
邵元节连连点头,实际上脑袋现在还是木的,没从刚才的惊讶中走出来,陆炳说的什么他没怎么挺清楚,就光听到了陆炳要一直在自己身边,于是不由得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那感情好,有陆大人相助,贫道……咳咳咳,贫道真是欢喜万分啊。”
陆炳自然知道邵元节是什么意思,在外人看来陆炳虽然经历了科举考试,而且当年获得的名次还不错,但终归还是个武人,于是陆炳决定露一手。于是他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便迅速报出了在侧房的丹炉中所炼制的丹药大约的成分是什么。邵元节听后大为震惊,重新上下打量着陆炳,始终觉得这如梦境一般不可思议。
陆炳笑道:“邵真人,这下您相信我略通医理了吧。”
邵元节茫然的点了点头,木讷的说道:“岂止是略通,真乃无双的精通。”
第三十七章 戏演一整套
陆炳接着问道:“圣旨最晚明天就会下来,到时候真人便知道我并未欺瞒真人了,您可否给我说一下现如今丹药的配方,我也好研究一下,尽早找出办法。”
邵元节突然面楼难色,口中道:“陆大人向来说一不二,怎会欺瞒贫道真是说笑了。只是这药方……”
陆炳一笑而过:“怪陆某不好,这般说的有些唐突,怎能要人家看家立命的绝学。邵真人今日前来别无他事,就是现行来拜会一下。打扰了真人清修,陆某深感歉意,陆某就此告辞了。”
“大人请留步,非贫道不肯说,只是……贫道还是带大人和段师弟参观一番,也好进些地主之谊,两位看可好。”邵元节很拙劣的岔开话题道,陆炳并没有就此揭穿,反倒是顺着邵元节的意思跟他参观起了道观,走马观花几人各怀心思,暂且无书。
拜访完了邵元节,陆炳和段清风便去了红螺寺见悟须,各地武林盟主还在那里等候,路上陆炳一直眉头紧皱,段清风问道:“紧锁眉头的想什么呢,唉,你说这些所谓的武林盟主是不是闲的没事儿干啊,这都多少天了,竟然还在红螺寺等着。咱们都快忙死了,再看看人家,那叫一个悠闲,别说这几天,就是这辈子待在红螺寺估计也没啥事儿找他们。”
“哈哈哈哈,自古穷文富武,除了我这样祖传的。和你这样的出家人不算,凡是练武的家里多少都有几个钱。这正是所谓的中产阶级。乃是最清闲的一个阶级,他们不是劳苦大众,需要为了生计而奔波,也没有上层社会那般忙碌和累心争权夺势,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所以咱哥俩也只有羡慕的份儿了,谁让咱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呢。”陆炳舒展开眉头说道。
段清风也笑了笑,说道:“对了。刚才你想什么呢?”
“我觉得邵元节有些奇怪。”陆炳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难不成是因为他没告诉你丹药的配方?”段清风笑道。
陆炳摇了摇头说:“自然不是,当时我也是脑子一热随口问的,这是人家看家本事,我问人家人家不说也实属正常。”
“那你为何感到奇怪?”段清风不解道。
陆炳想了想答道:“主要是……主要是邵元节这货的药理知识还不如一个普通的乡下赤脚郎中,红铅炼药的原理我大约能猜到些,按照邵元节的本事,他不应该有能力研究出红铅练春药的事情。所以说……”陆炳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怀疑邵元节背后还有高人支招,这个高人很可能是给朱厚照下毒的那个人,因为放眼全国,除了万老爷子之外,也只有那人有这等炼药的本事了。”
段清风点点头。随即又笑道:“你是不是想多了,什么事儿都能跟先帝联系上。”
“可能是我太过紧张了吧。”陆炳也摇摇头笑道。
陆段两人见了悟须,那帮闲的没事儿干的武林中人又谈天说地,乱侃政局什么的,陆炳听得百无聊赖。只是在众人对自己夸赞的时候,出于礼貌回了几句。张清泽得知陆炳能够去山东的消息后。顿时脸色铁青起来,知道自己又一次功亏一篑坏事落空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是一言不发暗生闷气。
闹腾腾,如同无头苍蝇般的武林大会就此算是圆满落幕了,至此陆炳都不敢相信这是悟须发于善心而发起的一场集会。在他看来,这更像是比武较量的日子,陆炳战胜了南无派的纪联洪,而少林技压四大家族,少林住持高于武当掌门等等。若是只是为了分出个天下第一,陆炳还觉得心中踏实一些,可现在却根本没人提这事儿,只是说为国为民的大道理,这不免让陆炳更加担忧起来。天上不会掉馅饼,悟须也根本不像出家人,这无缘无故的十分奇怪,反常必为妖,陆炳闻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陆炳不再多想,越到要回山东见到梦雪晴了,他就越是思念万分,心猿意马的陆炳不禁按耐不住,提早告假回去准备了。朱厚熜自然特批答应下来,反倒是陆松有些不悦,陆炳现在归为锦衣卫调度,而陆松协理锦衣事,生怕别人说闲话,什么老子当了头儿子就不务正业了不按时当值了等等等等。位高权重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陆松呢,明白的知道是皇帝倚重陆炳,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松假公济私呢。
不过有了圣旨在前,陆松也不方便说什么了,朱厚熜为了能延年益寿最主要的是子嗣延续,所以一切都给陆炳放行,现在的陆炳手中筹码颇大。说是准备,其实山东家中远比京城的东西要全,而且四面八方的特产也都能吃到,故此什么也不需要准备,只需轻装上阵匆匆赶路就好,主要是心里毛躁躁的哪里还有心思工作。
见完悟须的第三日,一人来到了陆府,那人很年轻,身材也很是消瘦,让门房给陆炳捎句话,说水马缺一先生到了,让陆炳来迎接一下。陆炳本坐在屋中看书,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快步来到门口,把那人亲自迎了进去。
两人进入书房后分宾客入座,那男子这才从脸上揭下一层假面说道:“文孚兄,这沈家的假面就是好用,别说有跟梢的,就是我自己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永亭老弟说的是,我知道江湖上的易容术,以前也看过电视中的假面,可见到沈家的假面后,我才知道这并非吹嘘,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更加神奇神秘和变化无穷。”陆炳说道。
那长的很古灵精怪的少年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