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锦衣-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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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已然超过了陆松,让陆松大为震惊。
除了文才武略之外,陆炳整曰里和朱厚熜混在一起,小哥俩虽然名为主仆,那也只是在外人面前,私底下以兄弟相称。本来就感情颇深的两人,现如今因为陆炳变得幽默诙谐,时不时的妙语连珠,于是关系便更加铁了。
陆炳听了朱厚熜的一番讲述,得知朱厚熜的曰子并不是太好过,就连教育也不比自己强多少,只是雇了一个乡下的教书先生来教书,而且那老夫子死板的很,让朱厚熜大为头疼。而且,朱厚熜的母亲曾经生下过四个子女,除了朱厚熜以外,皆以早年夭折,所以朱厚熜更是把陆炳当成了唯一的朋友,自己的兄长。
虽然朱厚熜并没有像其他的三位兄弟姐妹一样死去,但身体却是体弱多病。于是乎,陆炳便开始教朱厚熜锻炼身体,并告诉他强身健体的道理,果然一番运动之后,朱厚熜的身体强健了不少,不似先前那般病怏怏的。
《哈利波特》《变形金刚》陆炳没事儿就给朱厚熜讲,朱厚熜听的一愣一愣的,大加感叹:大千世界无奇不用。
陆炳爱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他有强壮的身体,有独特的想法,吃着绿色食品,呼吸着没有污染的空气,吹着别人没有听过的牛x,还有对自己崇拜异常的小兄弟朱厚熜,最主要的,还有那个可爱至极的小姑娘小蕊。
打死我也不走了,陆炳笑着想到。
第三章 逛街还是劫道
“小蕊,你多大了。”陆炳贱兮兮的跑到正在干活的小蕊身边问道,小蕊脸一红低下了头,陆炳惊讶万分,怎么问问多大了就脸红呢?
小蕊伸手掐了陆炳一把说道:“哪有问人家这个问题的。”
小蕊红着脸跑开了,陆炳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却听背后有人发出“啧啧啧”的咋舌声,陆炳回头说道:“熜弟,你找打是吧。”
“你敢,我告你爹去,我可是兴王,你敢打我我就让你爹打你,嘿嘿。”朱厚熜话虽这么说,但躲得陆炳远远地。见陆炳没有追打他的意思,朱厚熜才说道:“你又犯迷糊了炳哥,你问人家姑娘年龄,不是摆明了要算年龄娶人家吗?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年纪也不小了,估计再过两年就该给你娶门亲了,你看陆姨天天看着小蕊那个高兴劲,说不定到时候你还真娶了小蕊呢。”
陆炳愣住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自己还啥都没说呢,和小蕊也不过认识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拢共加起来说了没几句话,怎么就谈婚论嫁了呢?再说了自己才多大啊,十六的年纪就算过两年也就才十八,谈个恋爱还行,就这么娶老婆陆炳可受不了。
小蕊是挺好的,长得也可爱,心地纯真,可是还少那么一点点感觉,总之陆炳顿时有种想逃婚的想法。
朱厚熜见陆炳发楞于是乎笑道:“炳哥,你别害怕啊,我跟你开玩笑的,就算是陆姨同意了,估计你爹也不会同意的。”
陆炳问道:“为啥?”
“你们家好说歹说也是官宦后代,怎么也要取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像是小蕊这种丫鬟,留着当个通房大丫鬟还行,做小都不一定够格。”朱厚熜侃侃而谈,别看他人小,懂的事儿多着呢,只是这幅模样可不像一个藩王。
突然就听一个女人的啜泣声传来,朱厚熜和陆炳闻声看去,只见小蕊捂着嘴在哭,原来小蕊争夺在一旁偷听呢。朱厚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陆炳又没谈过恋爱,更是不知道。片刻过后,小蕊一跺脚哭着跑开了。
“你呀,你呀,这张破嘴。”陆炳点指着朱厚熜说道,然后又问:“你想想吧,怎么把小蕊哄好。”
“我说错什么了?”朱厚熜还嘴硬“本来就没说错,门当户对那是必须,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样的事儿是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
陆炳叹了口气说道:“封建婚姻害死人啊,要是真让我娶一个素未蒙面的女人,还不如找小蕊呢,别岔开话题,问你呢,怎么哄哄人家小蕊啊。”
“我哪知道,你问我干啥,我才十二好吧。”朱厚熜笑道,反倒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哎。”陆炳想想也是,只能自己想办法了,细心解释小蕊是听不进去了,看来得用礼物作为敲门砖,先把小蕊哄高兴了,再解释一番,想到这里陆炳问道:“咱这附近哪里有集市和商铺啊。”
朱厚熜眼睛一亮说道:“咱们安陆就有,不过我建议你去陈家台,陈家台那的集市比较大,店铺也多花样全,总之竟是些没见过的东西,你”
“是你小子想去吧,行,就如你愿,咱俩一起走,不过别让我爹发现了,小心行事,你先把马牵出来,我随后到,你会骑马吧?”陆炳不放心的问道,说实话他自己也是刚刚学会,全凭着以前电视上看到的动作要点和现在敏捷的身手才得以控制的,这时候他才知道快马奔驰不是那么容易,电视上是个古人就能翻身上马纯属胡扯。
朱厚熜略有遗憾的摇摇头,陆炳说道:“路上我慢慢教给你。”
“好嘞。”朱厚熜兴奋道。
两人瞧瞧溜出了兴王府,一路上行进的很慢,朱厚熜虽然跟着陆炳练了一阵,但毕竟不如陆炳身高体大,身手也相差甚远,所以学了许久才敢慢慢纵马。本来走路一个多时辰就能到的陈家台,此刻两人骑马反而是慢了许多,足足行了一个半时辰。
所幸的是,朱厚熜天资聪明很快发现了窍门,到陈家台城外的时候已经大约掌握了骑马的技术,高兴地纵马奔驰与陆炳围着城墙绕了好几圈这才作罢。两人把马拴在城南外的一家客栈前,进了客栈炒了几个热炒弄了两斤卤牛肉还点了一壶酒,小哥俩大吃大喝起来。
吃完了陆炳才低声问道:“你带钱了吗?”
“你没带钱就敢出来吃饭啊。”朱厚熜突然大叫道,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跑堂的小二听到这话,立马堵住了门防止这俩人吃白食跑了。
陆炳感受到了周围人那些鄙夷的目光,不禁面红耳赤,却见朱厚熜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扔出来一两银子排在桌子说道:“小二会账,甭找了,把我俩的马看好了,喂好了料,出问题,我拿你是问!”
“得嘞,小少爷,您慢走。”小二一改刚才警戒的样子讪笑道,看朱厚熜这么有钱还舍得花钱,于是点头哈腰的想要点赏钱。朱厚熜人小鬼大哪里不明白,倒也不含糊,拿出十多枚铜板扔给了小二,和陆炳大摇大摆的朝着城内走去。
进了城,陆炳问道:“你哪来的钱,还有多少,别花光了买不到东西。”
朱厚熜拍着腰间说道:“我这儿有二十多两呢,足够咱俩用了,至于怎么来的吗?嘿嘿,我家的俸禄都让我娘收着呢,我这个藩王当的实在是穷困的很啊。”
“别扯别的,我是问你钱是从哪里来的?”陆炳看朱厚熜左顾而言他,就知道没好事儿,于是逼问道。
“是从你爹的公事袋里拿的。”说完朱厚熜拔腿就跑,陆炳哭笑不得,合着朱厚熜是拿自己父亲的钱来请自己,怪不得那么大方,两人打打闹闹一路来到了市集当中。
男人买东西就是快,没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就挑好了一串项链,这项链并不名贵,是用各种石头串成的,什么翡翠猫眼石红宝石蓝宝石什么都有,虽然都是下脚料的货色,但是搭配在一起格外好看。价格也不算太贵,只要三两银子,对此不管是略有些财迷的朱厚熜也好,还是没什么银两概念的陆炳也罢,都挺满意的。
挑完东西,用小木盒装好塞入怀中,两人就开始漫无目的的闲逛,好不容易逮住一个机会出来了,哪能不玩个够本。
这集市上果真热闹得紧,卖农具的,卖牲畜的,做小吃的,打把势卖艺的,还有就是弄点手工品摆摊赚点零钱,虽然杂乱无章但是逛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陆炳边看着边想:还是古代好啊,古代没有城管,不然城管一来准是鸡飞狗跳的。不过又转念一想就释然了,古代也没有汽车啊,所以不需要这么宽的路,路上只要留出来足够行走的道就可以了。
正想着什么天下大同夜不闭户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堆人围观,陆炳好奇刚要上前瞧瞧,却见身旁的朱厚熜更快一步,于是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那边走去。
“小老头,你给我听见没有,这些东西我们家少爷都要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喊道,他一身短打的藏青衣,看那副为虎作伥的样子就知道是某个大户人家的恶奴。
一老者抱着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正躲在墙角上瑟瑟发抖,面前的摊子早就被人掀翻了,那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此刻脸色发白紧紧地缩在老者的怀中。
一个十三四岁公子哥模样的锦衣少年坏笑着看着这一切,东西还在其次,说实在的他也看不上摊子上的这些破烂货,问题是这个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水灵了,要是借着让她送东西的机会,把她给压了,那恶少银笑了起来。
摆摊的老者哪里会不明白,所以一开始就推说姑娘家的不认路,还是自己送吧。未曾想到一语不合就掀翻了摊子,怕是过一会儿难免拳脚相加当街强抢。老者两眼含泪悲叹道:“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王法?我们江家就是王法!”那少爷身后恶狠狠的家奴大喝道。
周围已经由不少人围观了,大家敢怒不敢言,只能看着这群人胡作非为,谁也不愿意因为仗义执言而惹祸上身。
陆炳看着这一幕,顿时觉得火起上头,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如此作恶,再看恶少的那双邪恶的小眼睛,围着那姑娘打转,陆炳就更加厌恶了。现在自己有一身的好武艺,此时不英雄救美更待何时,虽然那姑娘并不是自己的菜,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直是陆炳的理想状态,倒真的没有什么邪念。
刚想要冲出去动手,却被朱厚熜给拦住了,陆炳低声道:“你拉我做什么!”
“炳哥,陈家台可离咱们安陆很近,万一他们打听出咱们的样貌来,到时候怕的不是我,而是你,英雄救美拔刀相助都没错,但是让你爹知道了你带着我出来打架,哼哼,怕是你又得屁股疼上十几天了。”朱厚熜说道。
陆炳脸一红,自己明朝的这个爹陆松就爱打屁股,好说歹说自己也是十六七的人了,动不动就当中扒下裤子来一顿狠大,美其名曰竹竿子炒肉,所以每次打完了,陆炳的脸比屁股还热,实在是没脸见人啊。
听到朱厚熜的话,陆炳有些犹豫了,但是依然很气愤的说道:“我倒不怕他们寻仇,也不怕我爹打我,就是咳咳,难道咱就不管了?”
“谁说不管了,”朱厚熜坏笑道:“蒙着面来,嘿嘿,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说着朱厚熜也不知道从里摸来了两块黑布,递给了陆炳一块。
陆炳接了过来,眉头一挑说道:“小子,你给我老实说,今天你是想出来玩玩的,还是想出来劫道的,怎么连蒙面的黑布都准备了。”
朱厚熜嘿嘿一笑,并没有答话。
第四章 小小惩戒
朱厚熜和陆炳穿的衣服很像,颜色花色基本都一致,若是行家定能看出来制裁和做工大相径庭,两者之间有着天差地别,不过打眼一瞧还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就好似同伙一般。
朱厚熜蒙面后说道:“哥,我不会功夫,你先上,制住那个恶少后往城南带,他们要敢追咱们就以这个恶少做人质来威胁。咱们的马匹在城南,上了马把这恶少带到城外好好教训一番,你看可好?”
“verygood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很好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去打人牵制人,那你去干什么?”陆炳问道。
朱厚熜笑道:“说是不追是不可能的,只是可能会受到人质安全的制约,到时候你还真敢把人杀了?当然不行,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一会儿负责牵制这些人的追击速度。另外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陆炳也蒙好了面,说话闷声闷气的。
朱厚熜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还要负责自己的安全不给你添乱,说白了,就是我得顾着跑,明白了吗?”
“就你精。”陆炳拍了朱厚熜肩膀一下,笑骂道。这个动作哥俩经常做,不过在王府的时候可不敢如此“犯上”,要偷偷摸摸的,否则陆炳又要吃一顿“竹棍炒肉”了。
哥俩说干就干,拉好了面巾蒙好,然后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人们正在看热闹,哪里注意到这两个打扮怪异之人,朱厚熜跑向一旁弄了一根绳子,拴在了旁边店铺的柱子上,然后把绳子耷拉在地上,跑到了街对面冲陆炳坏笑两声。
陆炳则也是眼睛如同月牙一般,透漏出得意的笑容。他们二人都没看到,墙角的一老汉一直在看着他们,那老汉打扮的很普通,只是不时之间眼光中精光乍现,但很快又归于平静,看到小哥俩这通忙活,老汉也笑了,笑的很欣慰。
那纨绔恶少正耀武扬威,却听人群中有人大叫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毛还没长全就学会调戏民女了,这长大了还了得。”
“是谁!”恶少猛然大骂道“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有种你给我出来。”
“我有种,我的种就是你,你真不孝顺,不知道过来给我磕头,反而让你老子我出来。”人群中的陆炳不断移动着,寻找最有利的下手位置,并且用言语讥讽着恶少,让恶少恼羞成怒失去警备。
围观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看见恶少被人骂,也算是舒了心中一口恶气。恶少果真恼羞成怒,对手下吩咐道:“去把那个人给我抓出来。”手下的仆人领命前去抓人,色厉内荏的仆人狐假虎威,冲着百姓们嚷嚷起来,时不时的还抓出来一个人问两句,打两巴掌才放回去。百姓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就在这时候,一人飞奔而出,右手成爪状照着恶少的喉头就抓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炳。
那恶少也是练过几年拳脚功夫,抬腿就要踢向陆炳,不过这点招数在陆炳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但见陆炳左手变拳为掌,猛然挥动出去,正劈在恶少腿上,恶少吃痛惨叫一声。会两下拳脚的人都看得出来,出来行侠仗义的陆炳使的不是掌法,乃是刀法,只不过用掌代替了刀而已。墙角的老汉看到这一幕,眼中又是一亮。
趁着这段功夫,摆摊的一老一少连忙跑了,连地上的东西也不要了,陆炳还在战斗,他们就跑了,虽然不讲义气,但是人姓使然无可厚非。
那恶少的仆人家奴连忙回救,可为时已晚,陆炳的手已然抓住恶少的喉头,手中用力一转把恶少拉入怀中,然后扬声道:“你们别乱动啊,爷爷我胆子小,万一一紧张手上用了力,你们家小少爷可就没命了。”
众人静若寒蝉,纷纷不敢动作,恶少回头看了看挟持自己的人,只见两道剑眉,一双星眸,剩下的地方蒙住了,看不清长相,莫非是江洋大盗,恶少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心惊双腿发软起来,尿搔味升腾起来。
“卧槽,你别尿啊,脏不脏啊,随地大小便是要罚款的。我去,你脸怎么还绿了,苦胆破了吧,我替你打120。”陆炳也不管恶少听得懂听不懂,总之放言调侃着,怎么爽怎么来呗。
恶少刚才被劈中的腿还在疼,喉头也被嘞的难受,现在又尿了一裤子,又气又恼于是便想要哭喊,却觉得喉头一紧,生生把哭喊咽回了肚子里。陆炳在恶少耳边低吼道:“跟我走,别乱咋呼,不然你这小脏命就没了。”说着拉着恶少就往南面走去。恶少不敢抵抗,喉头的皮肉生疼,也不力气抵抗,技不如人只能认栽,跟着陆炳走了起来。
百姓并不阻拦,这恶少天天耀武扬威的,没少糟蹋老百姓,要不是仗着家大业大,还有个朝廷大官的族叔,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百姓让开一条道,各个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待蒙面的陆炳把家中少爷挟持远了,家奴才分头行动,有的去报官,有的去告知家中并找人围捕,有的则是寻着少爷被掠走的方向追去。恰巧他们都在一路,都得往南走,刚跑出两步地上却猛然绷起一条绳子,众人猝不及防纷纷被绊倒在地。
有人眼尖,看到是一个小童拉的绳子,不禁大怒,大呼今天倒霉,少爷被人绑走了,现在就连屁大的孩子也敢出来作对,于是众人纷纷朝着小童追去。
朱厚熜拉完了绳子,还没来得及大笑一番,就见那家奴追来了,连忙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你们抓不住人,那我撒什么气,再不去救人你们小少爷就危险了。”
杀人诛心一语中的,这些家奴一想的确如此,万一少爷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可就算看护不利,这事儿就大了,闹不好京城那人一怒,自己还得掉脑袋。
朱厚熜不穿梭在百姓之间,百姓纷纷让路,并投来赞许的目光,而朱厚熜边跑边说着:“谢了,谢了,谢谢老少爷们父老相亲。”宛如打把势卖艺的一样。
待恶少家奴冲过来的时候,百姓站在那里并不给这群“哈巴狗”让路,一个个好似没看见一样,故意阻拦着他们的前进。
眼见着朱厚熜就要跑远了,他还不时回头叫道:“孩儿们,你们快来追你小爷我啊。”话音刚落,对面拐角处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晃荡着酒步朝着小童迎面走来,横插到路上,正挡住了朱厚熜的去路。朱厚熜没有放慢脚步,因为那醉汉并无恶意,只是糜愣着眼睛看着朱厚熜,并没有反应过来。
一恶少的家奴认得,那是县衙快班捕头范大海,于是高声喊道:“范捕头,抓住前面的那个小子。”
范捕头听到忙看向朱厚熜,他虽然喝得有些多,但毕竟是个身高力壮之人,对付个迎面跑来的朱厚熜的本事还是有的,朱厚熜年幼体弱拳脚功夫也是刚学会的,自然不是范大海的对手,要想正面为敌那是万万不能的。
范大海伸手就朝着朱厚熜的面门抓去,朱厚熜大叫一声连忙要闪,可是毕竟年纪太小,身体比不上范大海,眼见着就要被抓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缩在墙角的老汉飞身上前,速度快的竟然无人察觉,猛然把手搭在范大海的手腕上,笑着说道:“朋友你喝多了。”只见范大汉也不知道怎么得,身体在空中翻了个滚,后背重重的砸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
蒙面的朱厚熜高叫一声:“谢了。”然后拔腿狂奔,老汉抱着膀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恶少家奴扬声道:“别追了,朝着我来吧。”
家奴院公不知老汉的厉害,以为刚才不过是范大海喝多了,又跑出来个多管闲事的老头,于是乎愤恨交加,就想逮住老头群殴泄愤一番,也算对主人家有了个交代。众家奴奋力挤出人群,纷纷朝老汉拳脚招呼过来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地上躺着六七个恶少家仆,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头破血流,还有一个胳膊都扭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想来是废了。
陆炳抓着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