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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大锦衣-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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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答是之后便退下后,戚景通眉头紧皱,低声暗骂:“废物,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怎么能让敌人入我腹地,怎么能让敌人断我后路,败局已成,无力回天啊。他们到底是怎么打过来的,国内的人都干什么去了,这是如何防守的,我又该何去何从!”
戚景通按下心中怒火,知道自己已经被困入牢笼之中,翻山越岭自然是难以出去,而且若是这般辎重火器就要尽数丢掉,自己就等于失去了兵器,即便逃出去也不过是一只只待屠的羔羊。万幸旁边紧靠长江,水源不成问题,而且实在不行也可以打个鱼吃。但得打上来多少鱼,才够着千军万马所吃食的呢?自己被困在这里,没有粮草补给,终究会败,而且是不战而败,看来要提早行动了。
若是向东面荆门打去,自然是难以攻下,若是好攻刚才便打了。若是向西行事,攻打野三关,只怕荆门方向的陆家军就会尾随而至,然后两面夹击自己,这倒该如何是好。
而士兵汇报,说大纛将旗上只写一个陆字,这说明要么是陆炳,要么是陆绎,要么就是陆寻。此三人都不可小觑,乃是龙虎父子,陆炳身为一国之君,再这么以身犯险的可能性不是很大,那么很可能就是他的两个儿子的其中一人,亦或是两人都在。
但不论是谁,他们驻扎在野三关,这就说明他们看透了其他关卡的不便之处,并且通过战局判断出野三关的精妙所在。仅仅通过自己和许洋的战争,就能判断出这些,若不是误打误撞,那就是天生良将了,只怕极难对付。另外能突破大明的防御,穿插到野三关堵住自己的后路,这一手不光是陆炳大局做得好,在许洋失败后迅速做出的应对之策十分得当,更显示出了这一路主将超凡的带兵本领,可以视若无睹的在巴蜀大明领土上任意穿插肆意妄为。
戚景通陷入了深思和苦恼之中,这场仗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祸起宫闱

“皇上。”陈洪拱手抱拳,肃立于朱厚熜面前,此时的陈洪有些大势已去的感觉,仅仅不足半月的功夫,已经苍老了十几岁的模样。
朱厚熜点点头道:“朕现在不理朝政,多多劳烦你了,陈爱卿啊,你可要保重身体,最近看你气色可不太好。”
“圣上如此关怀臣下,臣甚是感动,老奴定当鞠躬尽瘁,万死不辞。”陈洪跪倒在地,扣头说道,言语之间满是真情流露。
“起来吧,起来说话,咱们君臣二人乃是患难君臣,没有旁人的时节,不必行此大礼。”朱厚熜道,随即又说道:“陈洪啊,军情如何了?”陈洪听命谢恩,爬了起来。
“圣上,陆绎节节胜利,我方大败,但屡战屡败,却又屡败屡战,不敢有些许懈怠,虽粉碎碎骨不能报皇恩浩荡。只乃贼寇来势汹汹,人数众多,我方只怕不敌了。而攻打陆寻的部队近来也未果,戚景通断了粮草,能撑得住撑不住还未可知晓。圣上啊,只怕不妙了。”说到这里,陈洪不禁流下了眼泪,他没有再欺瞒下去,欺瞒没有任何作用。此时不甘和委屈以及对即将亡国的悲伤之情一时间涌上心头,最终要败了,即便陈洪呕心沥血已经拼尽全力却也无力回天,一步差步步差,大明已经追不上新国的步伐了。
朱厚熜不怒反笑,仰天狂笑起来:“哈哈哈哈,陈洪。你哭什么,你哭什么。”话虽如此,但朱厚熜的眼眶里也噙满了泪水。险些掉落下来。
朱厚熜道:“陈洪,失败是必然的,天不佑我,我所以才会在最后时刻如此荒废朝政。因为我虽有心,但无力回天,与其与天搏命,白白费劲。倒不如享受着人间之乐来的妥善些。好了,既然咱们要亡了,也不能让陆炳这么轻易拿下。你传令下去,让所有人都回来,戚景通就牺牲掉吧,反正也救不了了。咱们最后的虎狼之策也该实施了。让俞大猷率军回来。拱卫成都,如此一来,西凉兵马必定难耐,到时候引兵入境,宛如引狼入室。野狼入室之后,定会和陆家争夺地盘,朕做不成的事情,就让夏大德陆炳两兄弟反目成仇自相残杀。替朕去做吧。如果西凉在夏大德的压制下不上套,那就让俞大猷主动出击。势必要让西凉开战见血,引军入关。咱们把所有兵力盘踞成都府,即便陆炳来袭也要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这是大明的最后一战,定要打出最后的气度,此战自后在无大明。陈洪,朕要去享乐了,一切都拜托你了。”
朱厚熜站起身来,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边走边狂笑着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风流!”朱厚熜的声音中充满了悲凉,陈洪再度跪倒在地,冲着朱厚熜离去的连连叩首,口中不断诵道:“皇上,皇上啊。”
朱厚熜回到了现在所谓的皇宫之中,叫来了仅剩下的十余名侍女来服侍自己,并搬来了美酒。他深知,只怕自己的时日就要不多了,不论如何已经无力抗争,这是命运的安排,他要醉生梦死。
为何仅剩下十余名宫女了呢?那是因为宫内原本的那些女子,要么被朱厚熜残虐至死,要么就是不堪受辱或投井或悬梁皆自尽了。朱厚熜本就残暴,自感时日不多之后,他就愈发变本加厉了。所以到现如今,活着的侍女也只剩下十余个。
朱厚熜那一夜服用了丹药,把这些女子临幸了一边,又喝了大酒,酩酊大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先前被朱厚熜抽打的女子,被贬为了最下等的人,但她素来人缘极好,又跟一宫廷侍卫勾勾搭搭上了,从而有了仰仗,所以在这群侍女中颇有威信。大家都明白,其实地位差不多,面对这样的君主,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齐自己哪一天就被贬为了最下等。
那宫女忍辱负重,今日见朱厚熜睡去,便叫了几个姐妹到外房低声说道:“咱们当时入宫的时候有四十余位姐们,共同受训调教礼仪,现如今竟然只剩下了咱们十来个人,只怕再过几日,咱们也得死在这个昏君手中。”
“姐姐切勿胡说,听见了说这话,那可是杀头的罪过。”一人说道。
那宫女微微一笑说道:“杀头,杀头就算好的了,起码死的不痛苦。前天,不就是因为那个妹妹走路的时候出了点动静,结果被下了油锅,那惨叫咱们历历在目,最残忍的是还让咱们一同观赏,他简直不是人啊。比起下油锅,杀头反倒是成了一件幸福的事情。还不知道咱们会怎么死呢,哎。”
众女闻听此言,想起朱厚熜种种虐杀之事,顿时悲从心中起不觉涕沾胸,纷纷低声啜泣起来,一个个梨花带雨别提哭的多伤心了。有人问到:“那姐姐说我们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等死吗?”
“妹妹说得好,凡是被杀的姐妹,家里皆被满门抄斩。我等坐以待毙之后,家人也不得善终。与其让这个昏君把我们杀了,反倒不如咱们杀了这个昏君,反正横竖也是个死,倒是这样死的值一些。虽为昏君,但毕竟是一代人王帝主,咱们杀了他,即便是死或许还能留名青史,若是这大明亡了,咱们或许还能获个义女之称呢。”那宫女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几人说干就干,她们取了腰间丝带,来到了酒醉昏睡的朱厚熜榻前。众女面面相觑,那宫女领头走到朱厚熜头前坐下,然后猛然把丝带勒在朱厚熜的脖子上,朱厚熜本来正在打着呼噜,一下子被憋住了呼吸,顿时想要坐起来,但身后丝带立刻被两名侍女协助拉住。朱厚熜毕竟是在勤勉之时锻炼了许久,力气还未被这一阵的花天酒地糟蹋完。故此就要挣扎起来求生之心下力大无穷,但众女已经起了杀心,岂容他挣扎。若是朱厚熜不死,那她们只怕要遭受千刀万剐,生不如死了。
于是众女齐齐压上去,也是拼死相搏,死死按住朱厚熜四肢,朱厚熜力气再大也敌不过十余人,即便这些都是女子。他想要喊。但脖子被勒住却喊不出来,而寝宫四周没有护卫,因为朱厚熜最讨厌别人吵到自己。先前有个护卫因为吵到被廷杖活活打死了。故此陈洪为了防止死伤过多反倒让侍卫们心存仇恨起了歹心,又为了后宫安宁和皇家体统,防止这些侍女红杏出墙做有伤风化龌龊之事,只能撤走了侍卫。这是陈洪的无奈。因为离京的时候并未带走内监。来到巴蜀之后朱厚熜表现勤勉,连后宫都没有更用不到宦官,所以后宫内无人可用。先前一切都按金戈铁马军旅来过,都是侍卫照顾朱厚熜起居。后来在想弄来宦官,已经来不及了,而陈洪也没这闲心管这等宫闱之事了,全心全意忙于对敌陆家事宜。
故此此时别说朱厚熜喊不出来,就算喊出来也没人管。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反正这个皇帝向来是动静大。养人心难。败人心只在顷刻之间,朱厚熜短短不到半月之内就把人心给败坏干净了,没人会理解他的烦恼和忧愁,大家看到的只是皇帝怎么对自己,这就是人的自私和人性,却也是人心。
众女齐齐压住朱厚熜,朱厚熜气若游丝不断挣扎,宫女担心朱厚熜不死,还用丝带打了个结,准备用结全部勒住,解决了朱厚熜的性命。但毕竟是女人,遇事容易慌乱,结果慌乱之中打成了死结,反倒是勒不死朱厚熜了。
但纵然如此,朱厚熜的气还是不够用了,眼前发黑,若不是借着酒劲,只怕此时早就脱力了。朱厚熜眼冒金星,喉咙中发出声嘶力竭的低声嘶吼,众女害怕拔下头上的发钗不断刺向朱厚熜,每个人都连连刺了七八下,朱厚熜直接成了一个血窟窿人。可杀人毕竟是项技术活,她们不会杀人,竟然无一处刺在了要害上,不过血却没少流。整个床榻之上,被褥之上皆被朱厚熜的鲜血所浸透了。可是朱厚熜仍然在挣扎,众女心惊,有人突然说:“是不是昏君他气数未尽,贵为天子,凡人杀不死。”
众女愚昧,闻听此言,皆是吓破了胆。就在此刻,突听外面晴天霹雳一般一声巨响传入,乃是外面的火炮响声,随即声音连成一片。众女以为是老天发威了,顿时更是肝胆俱裂,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扔下已经奄奄一息的朱厚熜,做鸟兽散。各找各的老情人,卷了细软准备逃出宫去。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陈洪衣冠不整的跑了进来,走到门口发现屋门大开着,略一迟疑也顾不上体统就跑了进来。甭管皇帝现在在行房也好,在喝酒也罢,这种事情都必须告知皇帝了,他定不会给自己生气的。
先前陈洪跟朱厚熜商议完,命令刚刚传出去,结果成都城下就突现一支兵马。据悉,各路陆家来犯兵马都在于大明军队对阵,这支兵马从何而来,怎能宛如天降一般就这么突然出现在城下呢?万幸守城士兵发现及时,敌人偷袭计划败露,两方随即交火,否则更加不堪设想。敌人数量极多,火力很猛,而且作战极其凶悍,若不是成都府中留了不少兵马,只怕此时就已经被攻下了。现在也只能暂时守住,不定啥时候就被破城了,所以形势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皇帝怎么样,体统如何,规矩又是什么陈洪自然顾不上了。
陈洪边往里走着,口中高喊道:“圣上,不好了,敌军突然来袭,兵临城下了,敌军从何而来,并不知晓。我方啊!圣上!”
朱厚熜倒在血泊之中,气若游丝,脸色惨白,看不出是死是活。而陈洪愣在那里,巨大的打击和惊讶,反复冲击着他的内心,陈洪在问自己:这他妈都是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逆流而上

“皇上!”陈洪终于反映了过来,惨叫着就扑向朱厚熜。陈洪武艺不错,看着是个尖嘴猴腮的老太监,但实则不光是个政治家军事家乃是治国的良才,更有一身武艺在身,就连当年魏和计谋败露行刺于他都不曾成功,反倒是吓了魏和一大跳,并把魏和逼得翻滚出去。故此,陈洪此人属于内秀内敛之人。
但此时遇事不惊的陈洪却乱了分寸,三步并作两步,如同逃命一般,连滚带爬的来到朱厚熜身边,什么武功步伐这一刻都忘了。陈洪抱起朱厚熜,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再看看满床的鲜血,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只一声哭喊陈洪就停了下来,原来朱厚熜还未死,意志力倒也顽强,被陈洪抱起来这么一晃反而睁开了眼睛,说道:“陈洪救我,宫女刺驾。”
陈洪冷静下来,知道不是刺客刺杀就好,连忙要去找御医,却见朱厚熜指了指自己的腰带,断断续续的说道:“里面有个陆炳炼制的百毒解药,服下可解毒亦可保命。”
陈洪知道陆炳医学的造诣和妙法,连忙替朱厚熜打开玉带上的暗扣,然后取出了药丸放在朱厚熜的嘴中。朱厚熜随即让陈洪去请太医,百度解药是可以保命用的,但如果血流干了人照样得死,失血过多就算不死也得废了。
陈洪请来御医,给朱厚熜做了止血,御医对皇帝这样还能活命十分惊讶,连连道是真龙天子。万幸有这药丸的存在。朱厚熜才得以保命。说起来朱厚熜倒也算的上不幸中的万幸,若不是先前勤勉的时候,朱厚熜养成了和衣而卧的习惯。就算现在也是穿着衣服行事,否则陈洪怎么能迅速找得到玉带。若不是先前的中了东方傲那十全丸的毒,陆炳多给了朱厚熜两枚百毒解药,怎能又有今日之功,只怕朱厚熜要命丧于女子之手,亡魂于榻上了。
同时也万幸陈洪来报,否则遇到的只能是已经因为失血从而动弹不得。随之血流光了死去的朱厚熜。所以朱厚熜也不能说这一生皆是不幸,起码他当过皇帝,君临天下。坐享后宫佳丽三千。究其一生,朱厚熜已经不算亏了,几次大难都有贵人相助,从而化险为夷。虽然悲催的是贵人大多都是陆炳亦或与陆炳有关。
朱厚熜渐渐归于平和。御医退下了,责令保密,虽无大碍但朱厚熜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朱厚熜问道:“那些贼女抓到了吗?”
“已经派人去捉拿了,随后押监处置,待圣上您好了,再做定夺。”陈洪答道。
朱厚熜微微一笑说道:“朕真是没用啊,竟然被女子所刺,还落得这般景象。天不助我。就连我最后纸醉金迷醉生梦死享乐的生活也不愿意给我,到最后还是陆炳的药救了我的命。可笑可笑啊!可悲可悲矣!”
“圣上息怒啊。”陈洪说道。
朱厚熜微微摇了下头说道:“放心,朕没有动怒。把这些女子放了吧,也有朕的不对,她们刺杀我没错,若不杀我,我早晚会折磨死她们的。”
“圣上以德报怨宅心仁厚实在圣明。”陈洪奉承到,现在就是为了给朱厚熜宽宽心,怎么处置这些行刺朱厚熜的宫女无伤大雅也无关大局,虽严惩酷刑可正法纪,恫吓那些图谋不轨者。但现在危在旦夕间再这么做的意义也就不大了,没有人会过分关注此事的,因为陆家军入内群臣自己能不能活还分两回说的,怎还顾得上皇上和什么皇家体统国法威严。而且皇帝受伤的消息不能传出去,否则必定是军心大乱不战而败,严惩宫女除了解恨,也就没什么意义所在了。
朱厚熜问道:“陈洪,刚才外面有炮声响起杀声震天,是怎么回事儿,敌军杀来了?”
“突现韩素发部,无人察觉他们的到来,其他方面正与陆家叛军对敌,也没见到有韩素发行动的军报,这些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在成都府城下一般。至于详情,臣下会查明后如实禀告的,圣上不必担忧,好生休养,安心恢复。您若安康,那便是万民之福。”陈洪拱手抱拳道:“一切有老奴,圣上请放心。”
“恩,交给你我放心,定要守住成都府,等待援军回援咱们坚守成都不死不休,即便他们要胜了也不能如此轻易。好了,你先退下吧,朕要睡了,失血过多,头晕眼花的。”朱厚熜说着闭上了眼睛。
陈洪抱拳抬于头顶之上,弓着身子倒着走出皇帝寝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切都按礼仪规矩行事,陈洪对朱厚熜可谓是忠心耿耿。
韩素发这时候正待在成都城外,指挥着士兵们的进攻,但久攻不下还是有些心焦。这次陆炳的重用是韩素发没有想到的,过年之前,韩素发突然接到命令要求集结部队。韩素发虽然知道战事紧急,可自己带领的都是江河弄潮的健儿,虽然陆上打仗也不含糊,但根据国力推断,一时半刻还是用不到自己的。
另外一点也让韩素发感到奇怪,那便是打仗的地方远在巴蜀和乌斯藏,自己要去也得配备大量的马匹啊,陆战队的那些马匹可不够看的,而上级并未送来马匹操练,那让自己集结干什么。自从开国大典之后,韩素发就一直处于在一个半隐退的状态。之前听了悟灵的一番话,而后陆绎也找他谈过一次,韩素发收了自己的野心,不在继续弄权求利,少了一些权谋多了一些中庸,安安稳稳奉公执法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韩素发娶了一门亲,本来他有结发妻子,但后来死了,这些年风流韵事虽然不少,可一直没怎么明媒正娶,现如今算是续弦了。平日里去指挥演练士兵。奔波在长江黄河两条河流之间,偶尔还去湖泊去视察内河水师,工作起来也算勤勉。加之本就太湖水寨水匪出身。对各种战术和水上作战方法十分熟悉,他工作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除此之外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并不多做别的事情,也不与朝中大臣做过多来往,只对陆炳一人忠心耿耿。陆炳向来不喜欢外行领导内行,江河湖泊的作战能力就是韩素发的长处,他虽然非大才之人。但这个位置他却做得当仁不让。
韩素发虽然在大殿之上没有龙身交椅,但是本身地位不算低,而且手握重权。待遇高、权力大,在新国算得上一号人物。加之建国之后他的低调行事让陆炳很满意,陆炳讨厌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的弄权行为,不管是陆炳还是陆绎。当初都想过战争结束后并把韩素发替换下去。可韩素发却十分幸运的留任在了内河水师大都督的职务上。夹起尾巴做人的韩素发过的十分幸福,安宁的生活,忙碌的工作,而后夫人的怀子都让他感到幸福而充实。
陆炳也对韩素发辛勤工作和识时务做了嘉奖,赐了个护国公的称号,并给了韩素发夫人一品夫人的诰命。韩素发此生总结起来,也算是一代人杰无愧于先祖了,起码现在在韩素发的老家。他可算光宗耀祖的名士。
本以为这一生就如此了,安安稳稳度过止步于此。反正名也有了利也有了,但陆炳接下来的作为却重新让韩素发燃起了斗志,让他感觉自己或许还能老夫聊发少年狂,老当益壮的更进一步。
韩素发接到命令登上江舰之后发现发现各地的水师都在往这里赶,韩素发不明所以,皇上莫非又要来一次演习?可是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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