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教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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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脱凄惨的歪在地上,面貌还维持着临死前的惊恐模样,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鼻孔里鲜血外涌,嘴巴张到了极限……
大锤砸在了他的后腰上,澎湃的力量竟然硬硬撕裂了他的铁甲、肌肤、肌肉、骨骼,生生将其砸成了两段。锤头并未因此而止,又砸到地上,将大地砸出一个一尺多深的大坑。
一尺多深?懒腰砸断?见过砍断的?从来没见过砸断人的!那得多大的劲儿啊!
围在周围的反贼无不骇然,一脸惊恐的看着栾奕,端着长枪,全神戒备的缓缓后退。
反贼这一退可就给栾奕方圆二丈内留下了不小的空当。击杀彭脱后的他顿时清醒了许多,定睛一瞧,不由愕然,这才发现自己冲入了贼阵深处,位于反贼重重包围之中。
“这……”栾奕暗恼自己一时热血攻心,酒劲上头,只顾杀彭脱,竟不管不顾跑到反贼堆里来了。回望己阵,皇甫嵩、徐庶他们正发愣,尚未雷鼓进军,官兵大阵距离反贼兵马200多步,冲过来救援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再看反贼人马,“咦?”
原来,刚才彭脱反回本阵时与波才有过对话。这也就说明彭脱和渠帅波才距离很近。想到这一点,栾奕一双虎目迅速在反贼人群中寻找波才位置,很快便在40步外发现立于帅旗之下的目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疯就疯吧!”
“逆贼波才,哪里跑!”栾奕怒吼一声,拔马便上。
这一嗓子吓了波才一跳,“我得个乖乖!快拦住这个疯子!”
即是疯子,又岂是那么好阻拦的。栾奕跟推土机似的横冲直撞,大锤钟摆一般左荡右撩,每一锤都能扫倒一片反贼。
“先杀马,先杀马!”情急之下,波才不得不亲自出言提醒。
一众反贼依命形式,果然见效。
栾奕为了保护坐骑,不得不分出心来为坐骑格挡反贼刺来的攻势,一心二用,冲锋的速度也就随之降了下来。“该死!”栾奕大急,战马跑步起来,一旦停滞不前,陷入包围动弹不得的自己可就危险了。他遥遥望一眼波才,猛地挥一下大锤,将反贼吓退,飞速从后腰处取出一只铁饼,在手心一转,掂了掂重量,又迅猛无比的向波才掷去。
“嗖……”铁饼疾飞而出,耀若流星,走弧形线路直逼波才面门。
波才行伍出身,论武艺非但不在彭脱之下,还隐隐更胜一筹。久经沙场的他在听到破空声袭来的同时,眼睛的余光也瞬间捕捉到了疾飞而来的奇怪事物,“不好,暗器!”下意识侧歪,惊险无比的避开铁饼。躲避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但铁饼在擦到铜盔边缘时激出一片火星,在盔沿上划出了一道白痕,向波才身后走去。
“呼……好悬。”波才长出一口气,若非本能驱使,险些把性命丢了去。一口气还没吐完,只听“咔嚓”一声。波才的脸刷的一下绿了,多么熟悉的清脆响声,这是?
回头一瞧,脸瞬间又白了。刚才那枚铁饼被波才躲开之后,竟径直砸向了帅旗……人是活的可以躲闪,帅旗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铁饼结结实实砸中。
栾奕投掷铁饼的技术自是没话说,铁饼内蕴含的力量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如利斧一般砸中粗壮的旗杆,崩起一片碎屑,铁饼随后没入旗杆,将旗杆懒腰斩断。“吱呀……轰!”帅旗应声而倒。
134威武
看到“波”字大旗轰然倒地,皇甫嵩这才缓过味儿来。喜笑颜开,激动地说都不会话了,嗓子直接喊破了音,“快,进军,雷鼓!”
“咚咚咚咚……”数万官兵齐动,蜂拥着杀向黄巾反贼波才部。
“营救教主!”徐庶挥舞长剑,昂声大喊,“为了圣母的荣光!”身为军师的他,因担忧栾奕,竟也跨上战马杀入了敌阵。
叛贼见帅旗倒地,还以为主帅也被栾奕给杀了。主帅一死仗还打个什么劲,军心涣散,战心大失。随着第一个逃兵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溃退的队伍中,无论波才派出的督战队如何阻拦也是无用。
皇甫嵩趁势发威,令三军同时大喊,“波才已死,何不早降!”
众多反贼不知详情,信以为真,于是一句善意的谎言瞬间吓倒了一地反贼,跪地请降。
接连吃了败仗的波才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引兵退走,却被前来围剿的官兵团团围住,死于乱箭之中。
徐庶则领着圣殿骑士营的卫士们在团团包围中救下栾奕。他眼中带泪的哀求栾奕说:“奕哥儿,咱……下会儿别这样了行吗?”
“哪样?”栾奕揣着明白装糊涂。
“别特么这么彪了!”不经意间,徐庶跟栾奕学了不少口头禅。他说话时气呼呼的,眼中的泪水在激烈跳脚过程中滴落下来。
栾奕心头一暖,眼睛不经意间也湿润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下会儿打死也不干这等危险事,可好?”
“不行,你得发誓!”徐庶还是不放心。
栾奕砸吧砸吧嘴,伸出三根手指,“我栾奕在此向圣母宣誓,以后再也不以身犯险,不顾生死了。这总行了吧?”
徐庶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
眼睁睁看着徐庶训斥的栾奕抬不起头来,赵云、太史慈面面相觑,臣下和主公如此相处的还真不多见,足见栾奕、徐庶兄弟之情深,也可看出栾奕心胸之豁达。
徐庶发完火,紧张的气氛随之淡去,一众教会将领围到栾奕身边,忽视一眼,在栾奕惊诧注目下蜂拥而来,七手八脚把栾奕举了起来,“四弟威武!哈哈……俺老张算是服了……”
“教主勇猛,勇猛……”
“哎?二哥,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栾奕看向身侧的红脸大汉,不由错愕,竟连一向惜字如金、平淡如水的关公都玩起了抛人的游戏。
关公凤目微启,笑道:“二哥这是替四弟高兴。来兄弟们,扔起来……”
“遵命……”
“啊!”栾奕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耳边疾风呼呼刮个不停,身子轻了许多,直向天空飘去。今日的天好蓝,地面上的平原好开阔……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将来还会更加美好。一定会!
战火平息,其余各军士卒看到济南国兵马这边聚众庆祝,将栾奕抛上抛下笑个不停,便也跟着围了过来。
曹操便在此列。羡慕之情油然而生,当然也有些嫉妒。但是羡慕终归还是大于嫉妒的。曹操不由追忆,三年前的那个清晨,渭河畔诗会上第一次见到栾奕的情景。那时的栾奕还是个孩子,如今在短短三年内竟得到了如此成就,一军的将军,官衔比他都高了。
这成就是白来的吗?不是,当然不是,是无数次诸如今日之战的战斗积攒而成的,是用命拼搏出来的。
“子奇啊!你还会创造多少奇迹?”曹操呢喃数句。收起心神,加入到庆祝的队伍中,来到典韦身侧,擎住栾奕一只臂膀,笑呵呵的一起把栾奕往天上抛。“军神……大汉军神!”他昂声大吼。
一众官兵随声附和,“大汉军神!”“威武!”万**军吼个不停,数万降卒抖若筛糠,他们也对栾奕“军神”这个称呼深信不疑。
不是神,怎能在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怎敢在重重包围下斩将夺旗。当然,更重要的是全大汉的人都说他是神才。啥叫神才?平头老百姓不懂,只知道里边有个“神”字,有“神”就是神!
是役,官兵一气呵成,以极少的伤亡将汝南郡从反贼手中夺了回来。豫州平定。
战后,皇甫嵩下令各军原地休整,并在汝南城内大摆筵席犒劳三军。
衙门大堂内,支着四张八仙大桌,主桌上坐着皇甫嵩、朱儁、栾奕、曹操等统军主将,典韦、关羽、张飞等人,以及各军裨将、尉官列于次席。
一道道菜肴陈列在一张张餐桌上,多是些大葱炒蛋、炖母鸡、炖狗肉之类的普通菜色,跟美味珍馐完全搭不上边。可是就是这样一桌子菜,一向挑嘴的栾奕却是吃的津津有味。原因很简单,为了深入群众,体现一视同仁,他摒弃了自己身为主将的特权,要求在餐饮露宿上与最基层的士卒相同待遇。于是,连日来风吹露宿,吃的不是硬干粮就是干面条配水,好的时候可以混个马肉干啃啃,差的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只顾赶路。这对于从上辈子就没怎么吃过苦的他来说不可谓不属于磨难。
他默默的忍受着这一切,权当是种历练,更是一种对手下士卒潜在的人文关怀。不过关怀是有了,肚子的馋虫却总是在作怪。如今,看到肉,也不管是蒸的还是煮的,眼瞬间就绿了,也不管是咸是淡是酸是甜,只要是肉……都好吃!
满堂武将各个如此,大快朵颐,连吃带喝,好不热闹。
栾奕这厢吃得正香,却听有人向他敬酒,竟是皇甫嵩和朱儁。
他连忙放下手中鸡腿,道:“奕既是晚辈,又是下官,怎可劳二位将军敬奕。应是奕敬二位将军才是。”
“子奇谦虚了!”皇甫嵩扶须一笑,“今日乃庆功宴,子奇阵中杀敌,扬我军威,当居首功。是以,我二人应先敬功臣!”
栾奕还想推脱,手中酒碗却被皇甫嵩抢先碰了一笑。这叫一锤定音,想不喝都不行了!栾奕只得从命,仅随皇甫嵩、朱儁,将满碗白酒仰脖灌下。
“好酒量!”朱儁大赞一声,道:“快哉,快哉!昨日子奇豪饮斩彭脱之事必然名垂千古!”
“将军谬赞了!实乃奕一时意气用事。”
“诶,子奇莫要谦虚。有时候意气亦是义气,更是勇气。沙场征战是该有些意气。”说完,皇甫嵩、朱儁相视大笑。
朱儁拾筷往嘴里塞了好大一块狗肉,咀嚼着道:“话说回来。子奇所创的这共食之法,确实比各备小案,各吃各的热闹了许多。连菜肴都觉得香了不少。瞧瞧……”他用筷头点了点周围三张大桌,道:“若是分食,哪里坐的开那么多人?”
“确实热闹。说起话来也方便!”皇甫嵩点头应和。
“一时心血来潮想到的。害二位将军笑话!”栾奕谦虚的功夫,却听曹操卖宝似的道:“还不止如此呢!子奇曾言,这共食之法,除了那些好处,还暗含兄弟同心之理。”
“哦?此话怎讲。”
“敢问二位将军,先秦之前‘餐’字如何来写?”曹操反问道。
相比朱儁,皇甫嵩知识更为渊博。他手指蘸酒,在桌上划出一个大大的“簋”,“这难不倒老夫。古时餐字这样写!”
“将军大人果然学识渊博。确是如此撰写。将军且看,这字姿态如何,像是什么?又有何寓意?”曹操连连发问。
皇甫嵩一脸的茫然。朱儁催促道:“孟德莫卖关子。快快说来。”
曹操面带微笑,“将军请看,这‘簋’字,竹字头像不像两个盘坐的人?艮通良,既两个有着不俗关系的人,守在‘皿’前。皿中何物?就不必解释了吧?当然是菜肴。由此推出两个人在一个‘皿’里用餐,关系就是良好的!”
“原来如此!”皇甫嵩、朱儁大笑出声,“妙哉妙哉。好个‘簋’,好个共食。”
曹操又道:“当然,按照子奇的说法。这叫共尝酸甜苦辣咸五位,同品贫贱富贵两极。只要在一个桌上吃饭,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就是兄弟。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有我一口肉吃,就不给你喝溪汤,哪怕菜里粹了毒药,也与你一同赴死。此谓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也!”
皇甫嵩、朱儁眼前一亮,“子奇真仁义者也!”
栾奕连连谦虚,“此孟德兄恭维之言,二位将军不可轻信!”
“子奇过谦了!”朱儁呵呵一笑,“如此一来,我等同桌饮宴,便是兄弟了。为了兄弟情谊,当满饮此碗!”
一众将领同时举碗,昂声大吼:“干!”
大家都干了,栾奕也只好跟着,“干!”
作为此战的大功臣,宴席上得到众位将领的特殊照顾。皇甫嵩、朱儁、曹操举杯相敬后。其他将领尾随而来,一个接着一个,不过片刻功夫就把栾奕灌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徐庶、典韦、关羽、张飞这些自己人不说替自己挡酒,也跟着瞎搀和。敬酒就敬吧,寻思着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经常在一块儿喝,这会儿“大敌当前”意思意思就算了。可人家偏不,一来就是满碗干,“留下句俺干了,四弟/教主随意。”
这玩意儿能随意嘛!
栾奕猛咽一口唾沫,也只能跟着干!
没喝够一圈舌头就大了。
135牛逼正解
栾奕正想吃口热菜压压酒气,却见朱儁晃晃悠悠举碗来敬,“子奇,今天你可真让老夫开了眼了。老夫征战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何人如你这般勇猛。来,老夫敬勇士一碗。”
“这……右中郎将大人真是羞啥奕了!”栾奕连连摆手,虽不想再喝,却也只能挺着满肚子的酒硬灌。他醉醺醺道:“奕算不得什么勇士,我那几位兄长,还有子龙兄弟、子义兄弟、仲康兄弟他们才是真牛b!”
“牛逼?”朱儁不明所以,“牛逼何意?”
“牛……逼就是……”栾奕一时语节,顿时恢复几分清明,恨不得抽自己个嘴巴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牛逼的意思是——牛耕田时力气颇大,远非人力可比。然,力从何来?乃人驱使之功也。若非耕者持鞭抽其股背,牛焉能发出如此大力?是以,奕切以为,牛的力气是被逼出来的。牛逼由此而来。说到这儿,奕不由想到了人。众所周知,安逸使人懒惰,正所谓保暖思yin欲,促人奢靡。而时常经历危及的人,却因求生驱使,往往具备超出凡人的才华。由此,奕猜想,危机来临时的压力可以促人进步,人正是在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中不断成长的。所以说,人的才能不是像树木那般白白生长出来的,而是在压力中蒸腾出来的,是被逼出来的!于是,牛逼自此便被赋予了在压力中成长,并具备极强能力的人!”
“哦……原来如此!”温文尔雅的皇甫嵩连连点头,眼前一亮,“牛逼?好个牛逼!那老夫和公伟也算见过世面,也当算是牛逼人物了?”
栾奕大为尴尬,憋着笑点头,逼于无奈附和,“是的!今日在座诸位都很牛逼。”
“哈哈……”曹操仰天大笑,“来,为了‘牛逼’干上一杯!”
“啊?”还喝啊!栾奕又喝一碗,喝完觉得最后一口酒都顶在嗓子眼了,再喝非得醉成烂泥。当即托词如厕,尿遁便走。刚出大堂,还没来得及溜回后院,便听曹操从身后呼唤自己。
栾奕还道是曹操追来敬酒,拔腿就跑,可此时他已大醉,晃晃悠悠哪里还跑得过曹操。
眼见曹操提着衣摆,小短腿迈的飞快,“噔噔噔”追到面前。
栾奕一脸苦相,“孟德兄,奕今日实在喝不动了,再喝非把胆水吐出来不可。若孟德兄不弃,奕改日再设宴席,与孟德兄大醉一场。”
“哎呀!子奇,错怪操了。瞧……”曹操摊开空空两手,笑道:“操并非来劝子奇吃酒,只是许久未见,前些时日又只顾厮杀,不得空闲,现在想找子奇说说话!”
“那便好!”栾奕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只要不让他喝酒,干嘛都行。“咱们后院走走?”栾奕可不敢呆在前院了,让人看见非得再拉回去喝上一阵。
“请!”
“兄长先请!”
“子奇!婚事拖延,两位娇妻可生你气了?”曹操背着手,笑兹兹问。
栾奕羞愧的挠了挠头,“说实在的。奕也不知她们是否气恼,推迟婚期的事都是祖父料理的,奕毫不知情。”他轻抚着庭院里一棵老树的纹理,怅然道:“奕已经半年多未予她们通信了。”
“哎……都是反贼惹的祸!”曹操收起笑容,叹道。
栾奕就知道曹操追出自己来肯定有事,刚才问及婚姻的言语,在会话技巧上叫做“从熟悉的话题开始”,换个通俗的说法就叫套近乎。套着套着就套到正题上。他暗暗猜测曹操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可此时酒精发作,脑子里一片浆糊,别说猜测,就连维持清醒思维都很难。只得听之任之,随机应变。
曹操背着手,懒洋洋倚在栾奕不停拨弄的那颗老树上,自说自话似的道:“子奇。三年前你曾说,不出十年天下必乱!如今,果然应验!数月来,皇甫将军连战连捷,各地战情扭转,朝廷掌握主动,叛贼日渐颓废,肃清黄巾贼众指日可待。届时,子奇所说的治世怕是就该来了吧?”
“大乱?大治?”栾奕猛搓一把脸,惨哼一声,“孟德兄。乱世还没有开始呢!”
“甚?”曹操惊了一下,触电似的离开树身,站到栾奕面前,“黄巾反贼九州作乱,战火燃遍千里,这都不算大乱?”
栾奕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孟德兄稍安勿躁。没错,张角确实闹得很凶,但毕竟能力有限,闹出的黄巾之乱最多不过是折腾的大汉体无完肤罢了,要不了性命。孟德兄牢记,大汉最根本的乱世之源并不在野,而是在朝。在山呼万岁的大殿上,他们才是未来撕去社稷最后一缕遮羞布的罪魁祸首!根本不除,乱世无终,无终啊!”说话的工夫,栾奕觉得头颅越发沉重,许是酒后吹了风,酒劲上涌。腿也越发不听使唤,软绵绵的跟棉花似的。困,无休止的困,仿佛几日来的困倦一股脑冒了出来,他迷迷糊糊倚在树干上,又跟打滑梯似的滑向地面,“噗通!”
“哎?子奇,别在这儿睡啊!起来,起来……操的话还没问完呢!”曹操拍了栾奕几下,见栾奕一动不动,无奈的叹了生气。撸着袖子好不容易把栾奕搀扶起来,“乖乖,怎地这么沉。”他憋得老脸通红,一手扛着栾奕,一手扶着墙,使出吃奶得劲儿才把栾奕送回房间,平放到床上。
看着床上这位俊秀少年,仍不死心的问道:“乱世之源在朝不在野!子奇,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根除祸患,还大汉清明?”
依稀间,他见栾奕嘴唇动了动,不由大喜,将耳朵贴到栾奕唇边,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子奇告诉我。咱们兄弟联手,救大汉于水火。”
“以一地之清明,夺天下之和平。以暴制暴!”
“嗯?”曹操愣了。夺和平?既是和平这么委婉的词,为什么偏偏配个“夺”这么暴力的字,“子奇所言何意?子奇醒醒……醒醒!”
当夜,曹操始终未能从栾奕口中问出什么叫“夺和平”,什么是“以暴制暴”。次日更是没了机会,因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