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贞观-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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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钱,足够你去偏远点的地方买房置地的了。赶紧收拾一下离开长安吧。今天的事,对谁都不要说起。”白袍人强行把目光从妇人胸口移开,对那妇人说道。
“那他呢”妇人望向晕死在地上的胡江。
“别怕,他只是晕过去了,死不了。”白袍人说道,“你就别管他了,你赶紧走就是了,越快越好反正,你这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能舍的就都舍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那妇人连连点头。说完,她忽然又冲那白袍人挤了挤眼,又道:“三位爷给了奴家这么多钱,要不,奴家陪你们玩玩儿像你们这么壮的男人,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呢,咯咯咯咯”
“呃”白袍人和他的两个属下都傻眼了。
第210章胡江之殇(上)
程咬金在秦琼家吃完纳彩宴,刚一回到家,他的亲卫队正张高轩便请见。
“事情办完了”程咬金见到张高轩后,直接就问张高轩。
张高轩点头应道:“已经办妥了。”
“动作挺快呀”程咬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说,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胡江今天一出门,我们三人就跟踪上他了。这家伙去了永阳坊的一家黑赌坊。我们一商量,便决定在永阳坊动手。那地方乱的很,胡江出事也不会引人注意。”张高轩说道。
原来,设套将胡江的双腿打折的那三人,就是程咬金亲卫队正张高轩和另外两名亲卫士兵。
“你们不会是在赌坊动的手吧”程咬金皱起眉头问道。
“自然不是了。我们是”
张高轩凑到程咬金跟前,压低声音把事情的经过对程咬金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你小子挺聪明的嘛,还知道设个仙人跳的局让胡江钻”程咬金听完张高轩的禀报,大笑起来。
“嘿嘿,这种小伎俩,哪里入得了您老的法眼。”张高轩说道,“就是某和那两位弟兄的钱折了不少。”
“狗屁五贯钱也算钱”程咬金轻飘飘的说道,“一会儿你去管家那里,支上十贯,就算俺奖赏你们三个的了。”
“嘿嘿,让国公破费了。”张高轩不好意思道。
程咬金两道眉毛一翘,说道:“不破费不破费,回头俺找赵鹏羽讨这笔钱。”
张高轩:“”
“那小娘子你们三个没搂草打兔子,顺便吃上一口吧”程咬金一脸猥琐的问道。
张高轩正气凛然道:“国公,我们是您的兵,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可话刚说完,张高轩又立刻腆下脸说道:“关键吧,是那个做半掩门生意的小娘子长得真不咋地。嘿嘿”
“你小子,哈哈哈哈”程咬金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他又问张高轩:“那小娘子走了没有”
“走了,某亲自送她出的长安城。”张高轩答道。
程咬金点点头,道:“如此,就没有后患了。谅那裴寂老儿也怀疑不到俺头上。”
“那家黑赌坊,你还记得位置不”程咬金又问张高轩。
“记得记得”
“记得就好,等哪天轮到咱们右武卫巡防,便去捣了这家黑赌坊,兄弟们也能得些利钱。”程咬金杀气腾腾的说道。
胡江醒转过来时,那个暗娼的家中已经人去屋空了。胡江本想站起来,可是一用力,他的双腿便传来了剧烈的疼痛。胡江这才知道,他的两条腿已经断了。
“来人啊救命”胡江躺在地上大喊。
可是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进入这个小院。
永阳坊实在太乱了,住户们早已习惯了这种乱象,也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处事理念。别说胡江的叫喊声有没有人能听见,就算真有人听见了,也没人会进来看一眼。
无奈之下,胡江只好强忍着双腿的疼痛,慢慢的往外面爬去。
可是等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院门处,却发现院门已经从外面锁上了。胡江只好再次大声叫喊,希望能引起街上行人的注意。
也不知道是永阳坊的百姓太冷漠,还是巡街的武侯太不尽责。反正,胡江喊破了喉咙,也没见到有人来救他。那位叫做“破喉咙”的大侠,也没有现身。
胡江没辙了,只好又艰难的爬回了屋里。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胡江受不了。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家人来永阳坊寻他了。
腊月初一,结束了昨日短暂的一日沐休,朝廷各个衙门的官员再次出勤上工。
与后世的周一相同,休息日之后的大唐官员,第一天出勤时总是带着一点惫懒。
武库别署的官员也是一样,早上点卯时,还有不少官员在打着呵欠。
腊月初一至初九,武库别署由房遗直担任值旬官。众文武官员列队于正堂门前,房遗直对着花名册挨个点卯。
等点到胡江的名字时,房遗直喊了多声,都没见到有人回答。
赵云泽的眉头皱了起来。武库别署开衙以来,从无官员迟到早退,今日倒是头一遭出现有官员不应卯的事情。而且,这个没应卯的官员,恰恰是胡江,这就让赵云泽狐疑起来了。
他想起,程咬金说是由他收拾胡江,难道,程咬金已经出手了
点完卯,众官员便分赴各自的岗位做事。
带着程处默回到正堂,赵云泽便立刻问程处默:“你爹是不是对胡江动手了”
程处默道:“那我哪儿知道啊不过,昨日我爹从翼国公府上回到家时,我见到张高轩那小子鬼鬼祟祟的去见我爹了。”
赵云泽心中了然,看来,胡江今天是来不了了。
等到了巳时,胡江还没来武库别署,赵云泽便让程处默回长安城,去胡江家看看。
虽然,赵云泽已经猜测出胡江出了意外,可是有些事情,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交午时许,程处默回来了。
“胡江昨天不知道被什么人打断腿了。”程处默见到赵云泽后,一脸兴奋的说道。
“啊”赵云泽一愣。他想到了胡江会出意外,但没想到程咬金下手这么狠。
“处默,你这表情不对劲啊。胡江怎么说也是你的同僚,人家腿都被打断了,你怎么还幸灾乐祸呢”赵云泽一脸玩味道。
“嘿嘿,难道师父你就不幸灾乐祸”程处默笑道。
“瞎扯胡江是我的属下,我关心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幸灾乐祸”赵云泽板着脸说道。可他的眼神中,分明藏着几分喜色。
“师父,这里又没别人,您就别装了。”程处默说道。
赵云泽摇了摇头,轻叹道:“胡江这下倒是不用来武库别署了。可是,没有对他明正法典,震慑别署一众上下,我总觉着有点遗憾啊”
程处默道:“师父,反正咱们武库别署除了胡江这颗老鼠屎,别人都挺循规蹈矩的。震慑不震慑的,似乎也没必要吧。”
“说的也是”赵云泽道,“只要胡江离开武库别署,他原先那班人便群龙无首了,还不任凭咱爷们儿拿捏”
“师父呀,我喊你师父是本分,可是论起来,您可是要当我姐夫了。这爷们儿的说法不合适吧”
“滚犊子去,买点东西,咱们下午去看看胡江。”赵云泽笑骂道。
程处默一伸手:“买东西没问题,可是钱呢”
“胡江是你的同僚,你出点钱买点礼物,难道不应该吗”
程处默:“”
第211章胡江之殇(下)
胡江是昨天夜里被他的家人弄回家的。
胡江虽然浑蛋,但是他也有一样好处,去什么地方,临走前都会告知家人。天黑以后,胡江的家人等了很久都没见胡江回家,便立刻去永阳坊找寻。
永阳坊的武侯本来没拿胡江失踪当回事,可是听说胡江是朝廷命官后,武侯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武侯们立刻带着胡江的家人,挨家挨户找寻胡江。也好在永阳坊很小,没用多久,一行人便找到了胡江。
而这个时候,胡江已经面色惨白,整个人都去了半条命了。
家人将胡江弄回家。永阳坊的武侯也不敢耽搁,立刻向永阳坊所隶属的长安县衙报了案。
胡江回家后,他的家人便立刻请大夫为他接骨。可是,那大夫看了胡江的断骨后,摇头说道:“断裂的太严重,又耽误了时间,没法续接了。”
那大夫是被胡江的家人一顿暴打轰出家门的。
轰走了这位大夫,胡江的家人又请了别的大夫。可是新请的大夫依然说他医术不精,无法为胡江接活断骨。于是,这位大夫又步了前一个大夫的后尘,挨了一顿暴打。
胡家人连续打了两个大夫,带来的后果就是,胡江家附近的医馆,都听说了那两位大夫的遭遇,谁也不敢去胡江家了。
胡江最后没了办法,这才想起他的那位亲戚裴寂大人来了。
第二日一早,胡江便让家人用马车把他送去了裴寂家。
裴寂此时还未散朝归家,他的妻子把胡江安置到了家中一间房舍当中,便问起了胡江的遭遇。
胡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的遭遇跟他这位远房姑妈说了一遍。
“江儿,那些人定是你的仇家派去的。你可知道是谁算计的你”裴夫人问胡江。
胡江琢磨了半天,这才说道:“我一向与人为善,以前也没得罪什么人。就是到了武库别署之后,那位署令赵云泽一直看我不顺眼。”
遭了一天一夜的罪了,胡江也把事情想明白了。那三个人绝非是因为自己赢了他们的钱而打断自己的腿的,人家就是设了个套让自己钻。
其实胡江以前得罪的人倒是不少,可是因为他是朝廷官员,那些他得罪的人都是些平头百姓,人家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再者,胡江进入武库别署以后,也没有了撒野的机会,倒是安稳了不少。所以,胡江一琢磨,就把目标定在了赵云泽身上。
他倒是不认为赵云泽已经知道了他偷卖霹雳弹的事情,他只认为,赵云泽是想用这种方法把他赶出武库别署。他的腿断了,就算是治好了,那腿脚也不灵便,再也当不了武官了,赵云泽也便达成目的了。
裴夫人也是个不讲理之人,她一听胡江报出赵云泽的名字,连问都没问胡江是怎么跟赵云泽不对付的,直接就说道:“赵云泽是吧,这个名字老身记住了。回头,老身定让你姑父收拾了这个赵云泽。”
“姑妈,收拾赵云泽的事情倒是不急在一时。我这腿可不能再拖了呀”胡江说道。
裴夫人道:“江儿你先忍忍,等你姑父散了朝回来,老身让你姑父去太上皇那里请位御医来家,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胡江只好继续忍受着疼痛。好在,疼了一天一夜了,他的腿也有些麻木了,倒也能忍得住。
裴寂是司空之职。司空与司徒、太尉并称“三公”,地位仅次于被称作“三师”的太师、太傅和太保。唐初,朝中并未设三师之职,三公便是位极人臣的最高职位了。
三公虽然位高,但权力却并不大。尤其是在唐初,实权都掌握在三省六部九卿手中,三公只能算是一种荣誉官位。
裴寂平日里没多少公务,除了隔三差五的去他的好基友李渊那些联络联络感情,散朝后他基本都回家喝茶玩耍打豆豆。豆豆是谁谁知道呢
今日裴寂刚回到家,他的老妻就哭着喊着找上了他。
“可不得了了,咱们家江儿被人家把腿都打断了呀”裴夫人的哭喊声响彻诺大的裴府。
“江儿是谁”裴寂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他有个名字中带“江”字的儿子。
“你当官当傻了吧江儿就是我那侄儿胡江呀”裴夫人不哭了,直接训斥起裴寂来了。
“胡江”裴寂眉头一皱,想了很久才恍然大悟道:“你说他呀他不是在校场当旅帅嘛。校场那地方一年带头除了演武时,就没几个人去,他惹着谁了怎么还把腿打断了呢”
裴寂那副淡然的态度,让裴夫人心里很不舒服。“江儿早就调去那个那个武库别署了。你对我们娘家人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裴夫人抱怨道。
“行行行,某知道此事了。江儿现在在哪儿”
“就在东跨院呢”
“走吧,某去看看他。”
裴寂随着裴夫人来到胡江养病的卧房。胡江一见到裴寂,就哭诉起了自己的遭遇,还恶人先告状的把赵云泽好一顿黑。
裴寂听完胡江的话,捋着胡须不发一言。
“你倒是说句话呀,咱们江儿被那个赵云泽派人打断了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裴夫人对着裴寂恼道。
“不就是个七品官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某抬抬手指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裴寂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裴寂压根就没怀疑胡江说的话,他也不想去弄清此事。在裴寂看来,一个七品官,实在不值得他一位司空去耗费精力。管他谁对谁错呢,只要老妻不对着自己发飙就行了。
裴寂这些年都被李渊宠坏了,他也养成了跋扈乖张的性子。赵云泽只是一个七品官,还真没放在裴大人心上。
裴夫人见裴寂表了态,脸色顿时由阴转晴,道:“这还差不多。江儿的腿还断着呢,你赶紧进宫一趟,找个御医来给江儿看看呀”
裴寂道:“那某这便去拜望太上皇。”
裴寂进家门后根本就没来得及换下朝服来,这下也省了事了,他直接又坐上马车,往太极宫而去。
第212章宰相门前七品官
下午,离武库别署散衙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之时,赵云泽便与程处默离开了武库别署,他俩要回长安城看望胡江。
武库别署所有的官员和工匠、杂役,都建立了详细的档案,其中就包含着家庭住址。赵云泽自然知道胡江的住处。
可是来到胡江家时,门口的家丁却告诉赵云泽,胡江已经搬到裴寂家去了。
赵云泽本打算直接回家,可是他又一想,还是去裴寂家瞅瞅胡江吧。一来,自己身为胡江的上官,胡江出了事故,自己不去看望一下显得太薄情;二来,他也想看看胡江究竟伤成啥样了。
于是,赵云泽便又向胡江的家丁打听清楚了裴寂家的住处,与程处默又往裴寂家而去。
胡江家与裴寂家都是住在永宁坊内,离得并不远。赵云泽和程处默没一会儿便来到了裴寂家门前。
还没进入裴寂的家宅,光是站在裴寂门前,赵云泽就已经感受到了这处宅院的奢华了。
别的不说,单看那座门楼,就把赵云泽的眼睛晃花了。他都想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门楼的奢华了。反正,就一个感觉,贵
赵云泽估摸着,光是裴寂家的门楼,就值他那处狗窝的价钱了。看看人家这门楼,那木材用料、那琉璃瓦,那些琳琅满目的装饰,那紫铜的大门管中窥豹,跟人家裴寂的住宅比起来,自己住的那个小院,连狗窝都算不上了。
“你们可是要进府”裴府门口的门丁,见到赵云泽在张望府门,便上前问道。
赵云泽对那门丁一拱手,道:“某乃大唐武库别署署令,听闻某的下属胡江身遭事故,又闻胡江已搬来魏国公府上疗伤,某特来看望于他。;”
“武库别署署令尊客是几品官呀”很意外的,那门丁居然问起了赵云泽的品级。
“某的散衔是翊麾校尉,乃从七品上。”赵云泽答道。
“从七品的小官等着,某去为你通报。”那门子一脸傲慢的说道。说完,他就拍拍屁股,迈着方步一摇一晃的进了府门。
“一个给人看门的,怎么谱比我还大呢”赵云泽望着那门子的背影说道,“还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啊”
程处默一笑,道:“师父,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魏国公裴寂向来得太上皇宠信,那是朝中第一人啊。人家魏国公府的下人,自然也水涨船高,看不起您这样的小官了。”
赵云泽苦笑道:“都说京官儿不值钱,看来此话真不假。我一个七品官,放到地方的县城,那就是一城之主官,可是在这长安城,却连一个国公府的门子都不假辞色。”
程处默道:“也不是所有国公府的门子都这样。这裴家,那是向来乖张惯了。师父,您等着看吧,一会儿接待您的,最多也就是裴家的管家。”
“这话儿怎么说”赵云泽不解道。
“长安城有个传闻。说是魏国公府接待来客,无官衔之人,连府门都别想进。七品以下官员,由管家接待;五品、六品的官儿,由魏国公的儿子接待;想见魏国公本人,那至少也得是四品官。”
“还有这说法魏国公这谱儿,比当今陛下摆的都大”赵云泽惊诧道。
程处默道:“嘿嘿,太上皇临朝那会儿,人家魏国公上早朝,都是陪同太上皇一块儿坐着的。这点谱儿,又算得了什么呀”
两个人正说着话,那门子又走出了府门。
“赵云泽是吧,我家大管家说了,胡江少爷正在接受御医的诊治,闲杂人等,一概不许打扰胡少爷。您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那门子一脸嘲讽的对赵云泽说道。
赵云泽朝程处默一耸肩膀,自嘲道:“得,我连管家的面都见不上呢。那咱就再回武库别署”
程处默抬头看了看西方天色,道:“师父,您没吃错药吧,这会儿回武库别署,等到了那儿,都已经散衙了。”
“没听见人家叫咱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吗”赵云泽没好气道。说完,他骑上马就走。
“师父,您还真回武库别署呀”程处默大声问道。
“我回家睡觉不行啊”赵云泽头也不回的说道。
那门丁倒是没骗赵云泽。这会儿,裴寂请来的御医正在给胡江看伤。裴寂和裴夫人就在胡江的住房内陪伴着。
那御医仔细看过胡江的伤势后,便冲裴寂使了个眼色:“裴大人,某来的匆忙,未带纸笔,还请裴大人借某纸笔一用,某好开方子。”
裴寂看明白了御医的眼神,连忙会意道:“请随某来。”
御医和裴寂出了内室,来到了外堂。裴老夫人也是聪明人,她一见方才御医说话时眼神有异,便也跟着出了内室。
“我这位内侄的伤势如何,还请明言。”裴寂对那御医说道。
御医摇了摇头,道:“恕某直言相告,胡公子这伤势太重了,两条腿的断骨处,都已然碎裂。此等伤势,难以复原啊。”
这个时代的医者治疗骨伤,并不懂得开刀接骨。对于轻度的骨折,只是打上夹板固定,然后以药物助其愈合。可是对于严重的骨折,这办法显然没什么效果。是以,御医才有此一说。
“真的没办法了吗”裴寂问道。
“唉,某学艺不精,实在无能为力。裴大人还请恕罪。”那御医拱手说道。
裴老夫人一听御医的话,顿时放声大哭:“这天杀的赵云泽啊,可把我们家江儿害惨了老身该怎么向我那堂兄交代啊”
“你小点声”裴寂边对裴夫人说着,便往御医身上使眼色。
裴夫人这才意识到她失态了,连忙闭上嘴,又问那御医:“那江儿的伤难道就这么算了”
御医道:“某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我且将胡公子的断骨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