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长安-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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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苏的目光仍旧呆滞,只是任由他替自己穿好鞋袜,再抱去榻上,由始至终那眸中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杨广不知那代表着什么,只是突然从心头涌上层层的无力感,就像是烈火,几乎要将他吞噬的一分不剩。
帮她掖好了被角,道一句,‘你好生休息,’便仓皇离去。
入夜时分,大雪缓缓而落。
太子的书房里,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烛火,那锦衣英挺男子眼眸微眯,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左右两侧环绕着四个绝色女子,衣衫的前襟被拉扯开,露出大片裸。露的胸膛,浑身上下满是淫靡之气。
“殿下。。。。。”
女子的声音娇嫩的似乎能滴出水,纤细柔白的手指慢慢像男人胸膛摩挲而去,“您今夜似乎不太高兴呢,可是有心事?能不能和倩儿说说?”
“妹妹你有所不知,今日太子妃回府,殿下还能抽空陪我们姐妹已是我们的福分了,你怎还计较那么多?”另一红衫女子巧笑嫣然,言罢,唇瓣就要向男人的唇上印去,可出乎意料的,却被他转头撇开。
“殿下!”女子跺着脚,一双媚眼中满是嗔怪之意,“您不是说蓉蓉的唇生得最美么?殿下,您最喜欢吻蓉蓉了不是吗?殿下。。。。。。”
小小的唇瓣微嘟着,仔细瞧着,竟和那少女有着七八分相似。杨广的眸光久久停在那里,思绪有一丝恍惚,突然又想起今日在城门口吻上那人时那温热的触感。双手再不可控制的向前,一把揽过那纤细的身子,将她压在书案上,薄唇向下,紧紧印上女子粉嫩的唇,舌尖重重抵入,不留一分余地,大手也毫不客气的向她衣内摸去。
衣衫半退,女子媚眼如丝。
“殿下,您轻点,蓉蓉受不住了。。。。。。”
男人的眉间好似迷茫,却又十足清醒,冰凉的唇顺着女子耳廓下滑,慢慢吐出一个名字,“瑾儿。。。。。。”
杨广从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也会到了如此可悲的地步。
明明那个心尖上的女子近在咫尺,他却不敢去碰不敢去动,只能以这种方式欺骗自己假装得到。
闭上眼,逼迫自己不再去想,俊颜深深埋在女子前胸,他的动作愈发邪肆。
“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这满室淫靡,男人的意识陡然清醒。
直起身,慢慢整理好身上的衣袍,声音中还带着情。潮未退的沙哑,“进来。”
黑衣影卫推门而入,眸光扫过男人身旁那几个衣衫不整的女人,面色一如既往的沉静,“殿下。”
“何事?”
“楚公子求见。”
“楚公子?”杨广黑眸一眯,“哪一个楚公子?”
“楚大人的长公子楚云天,听说,他还是太子妃的师兄。”冉五开口道。
“师兄?”男人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按压着紧蹙的眉心,“让他进来。”
“是。”冉五点头,就要向外走去。可刚刚迈出一步,就被身后之人叫住,“慢着——” 杨广顿了顿,眸光扫过身旁那几个女人,“把她们一起带出去。”
“殿下!”那还未被宠幸过的绿衣女子,不满的娇嗔。
“都给本王滚出去!”
‘哐当’一声,茶杯被男人打翻在地,他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暴戾。
众女子何时见过那温润俊美的太子殿下有过此种举动?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饶是再惊讶,此刻也只能不甘心的随着冉五出门。
门再一次被推开时,坐在椅上的男人已敛去浑身上下的淫。靡气息,俊朗的容颜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平添了一丝儒雅温和。
“云天见过太子殿下。”
白衣男子慢慢走近,直到立于桌案大约十步,才低头行礼。
“不必多礼。”杨广抬手,示意他起身,“你既是瑾儿的师兄,那便是本王的自家之人,又何必如此客气?”黑眸细细打量着面前男人俊美的面容,“不知楚公子来太子府有何要事?”
云天心内焦急,也不拐弯抹角,只是单刀直入开口,“我知道苏苏中了毒,我是来带她走的。”
“带她走?”杨广黑眸一暗,握住扶椅的手不动声色的用力了几分,“不知楚公子,想把本王的太子妃带到哪里去?”
“云水涧。”云天迎上他的目光,“连殿下都找不到解药,为今之计,只有师傅才有可能救得了她。”
“楚公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才几个时辰,我太子府发生的事情你倒是清楚的很。”杨广勾勾唇角,低笑着开口,“本王猜测,是成都要你来的,是吗?”
“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了,太子殿下不会想看着您心爱的女子就此香消玉殒吧,”楚云天开口,既未承认,也不否认,“您可以信不过我,只是,我断然不会允许你再将苏苏送回萧望身边受辱。”
“本王的确是信不过你。”杨广声音沙哑着,“只是看你的眼睛,本王便猜得出你对瑾儿,绝非师兄妹般单纯,楚公子,在走进这扇门之前,你该学会收敛的。”
“只是你说的很对,本王确实没得选择。”他闭上眼,再不泄露一丝情绪,“何时出发?”
“今夜。”
☆、第二章 林间羞辱
云水涧坐落于长安城郊,这一来一回虽是不远,可时间紧迫,却也容不得路上耽误。
楚云天一路驾车南行,从星辰漫天到日头初升,直到临近湖水旁远远可眺望到那片岛屿时,男人才拉住缰绳,将马车停在一旁的枯树下。
长指挑起帘布,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靠在车身上那纤细的少女,双眸微闭,金黄的阳光倾洒在她柔白的面颊上,看不出是熟睡还是清醒着。
云天那样看着她,心突然就柔软的不可思议。这个女孩,他十八岁那年第一次遇见她,到如今已是第五个年头。
熟悉楚公子的人都知道,他习惯了云游四海天地为家。可却无人知晓,他久不在长安,不过是为了躲一个人,躲一个,只要一见到她便会失掉所有理性的女孩。
他以为不相见便代表着不会想念,只是他却不知,有些事情愈是逃避,记忆便愈来愈深。
她躲在师傅后面睁着大眼看着他的模样,她跟在他的身后软软的嗓音叫他大师哥的模样,她在夏日午后裸着一双纤足在湖中捉鱼的调皮模样,明媚的眸子,言笑晏晏。
午夜梦回,桃树下的娇俏少女,那是他一辈子也逃脱不开的宿命。
“苏苏。”
修长的手指弹上她小巧的鼻尖,男人轻声低唤。
仔细瞧着,女子眼下似乎有一丝淡青的阴影,像是一连几日都未曾睡好的样子。不知又梦到了什么,她蹙了蹙眉,慢慢睁眼,“大师哥。。。。。。”
即便喝了药,女子的声音却仍旧哑哑的,很难听。
云天看着她,温柔笑道,“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恩。”瑾苏看着他,嘴角向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想吃什么?我方才看到前面有一处人家,可以给你做几道小菜。”
“都好。”
少女哑声开口。
“。。。。。。”男人见她眸中那一片木然,心又不可遏制的疼了几分。他顿了顿,不再多说什么,转过身,慢慢下车。
可刚刚迈开长腿,又被人叫住。
“大师哥。”
他回头,竟见到一张娇俏的容颜上,展眉浅笑。
楚云天不觉有些恍惚,“怎、怎么了?”
“前面可便是湖心岛?”
“恩。”
“那、我想吃鱼,你烤给我吃,好不好?”
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变小,少女的笑容才终于僵在脸上,她闭了闭眼,一瞬间敛去了所有情绪。
马车很宽敞,薄毯上还摆放着几个小小的暖炉,可方才帘布一拉一合,冷风仍是呼啸而入。瑾苏环绕紧了双臂,意识渐渐模糊,可迷茫中,身前却好似突地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猛然睁眼,面前便只剩下了一张放大的俊颜。
黑瞳惑人,皓月星光尽失颜色。
“你。。。。。。”
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她拼命的想后退,却是退无可退。四肢被男人固定在柔软的车身上,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铺天盖地,不留一丝余地。
下一瞬,下颚已被重重抬起,“不想见到我,嗯?”
冰凉的长指顺着少女光滑的脖颈向上,慢慢点上她粉色的唇瓣碾磨着,力度由小到大,像是要抹去什么令人生厌的痕迹。直到擦破那一层薄薄的皮,手指也沾染上些许妖艳的红,他才满意的勾起唇角。
黑眸静静凝视着身。下女子,那因病态略显苍白的面容缀着唇上点点嫣红,竟糅合成一缕倾国的魅惑。
“我的瑾儿,你终于长大了。”男人的薄唇贴近了她轻颤的细耳之上,低哑开口,“我以前竟是没有发现,从何时开始,你已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你、你想做什么?”
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座椅下的软垫,瑾苏的声音慌张的不可思议。
“我想做什么?”男人轻声笑着,薄唇轻擦过她耳下的嫩肤,很痒,“我想把你紧紧锁在我身边,锁上一辈子。”
“我还记得,你九岁那一年身子总是病怏怏的,娘怕你福薄,便请来一个道士替你批命。结果那道士便赐了你八个字,你可知是什么?”萧望顿了顿,嘴角上扬的弧度却未变,“那道士说,你将来会母仪天下,可却是命带。桃花。”
“那时我便想,一个干瘪的小丫头,哪里会有什么桃花命?可如今看来,我的瑾儿,你的确有魅惑男人的资本。”
他一字一句的开口,眼角眉梢满是冷冽,“至于母仪天下?杨广给不了你母仪天下,但我可以,因为这天下,迟早会落回我的手里。”
“母仪天下,命带。桃花?”
瑾苏怔怔的重复着他的话,涣散的瞳孔找不到一丝情绪,“所以,你曾说要娶我,只是因为我将来会母仪天下,不是、不是因为爱我?”
“你说呢?”
萧望低低的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修长又冰凉的手指却慢慢探入女子的衣衫之内,引起阵阵战怵。“看来平儿还未来的及告诉你,我当初为何要救你。”
“为、为何?”
“大周静帝衍七岁立后,司马皇后时年九岁陨殁,静帝痛不欲生。瑾儿,我在崖下捡到你那年,你刚好九岁。”
瑾苏的呼吸猛然一滞。
“你、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我为何要救你,又为何要对你那么好?”
男子勾着嘴角,那声音温柔,却又好似冷进了骨子里。
“你不要说,你不要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瑾苏捂着耳朵,拼命向后缩去。
他的恨,可以在她身上捅上千百刀来偿还,可是她不要,不要他以此种理由此种借口来将她的心狠狠碾磨绞碎,她不过只是想贪恋那一丝温暖罢了,可为何连这最后一丝祈求他都要夺走!
“你知道吗?”男人欺身向前,猛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臂,逼迫她对着自己乌黑的双瞳,“瑾儿,你可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和她有多像?”
瑾苏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突然一瞬间被抽空,手压着软垫,双眼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你可知,你笑起来的时候,和她有多像?
和她。。。有多像?
他心尖上的女子,宇文成都口中的嫣儿。。。。。
而她?原来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替代品,只是一个玩物。
只是一个玩物啊。
多可笑。。。哈哈。。。多可笑。
“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安心当好你的萧二小姐,只当我的好妹妹。但你偏偏喜欢犯贱,偏偏要自己贴上来。瑾儿,你说,我怎能如此冷血,怎能不去回应你呢?”
手指抚上她嫣红的唇瓣。一字一句,声音魅惑又冰冷。
“不要。。。我不要。。。。。。”
冰凉的泪珠一滴滴砸落在两人相贴的唇上,却浇不灭男子眼中浓烈的欲。火。
衣衫一层层被剥落,瑾苏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害怕与屈辱。
她不要,不要在这山林中被他如此对待。
就好像自己只是他养的一只宠物,丧失了所有的尊严。
用尽全力狠狠咬在他的肩上,想阻止那肆虐的动作。可男子却只是闷哼一声,身下的动作却愈加癫狂。
“不要,望哥哥。。。我不要,求你。。。。。。”
“嘘。。。。。。”他抬起头,看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庞,“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碎了。”
埋首在少女的耳旁,语气那样轻柔,“嫣儿,叫皇帝哥哥。。。。。。”
嫣儿,叫皇帝哥哥。。。。。。
瑾苏终于明白什么叫绝望。
眼中一片空洞,甚至连泪水都流不下来。
萧望,你怎么能这般残忍。
怎么能。
胸腔那蚀骨的疼痛令她几欲昏厥,可身下巨大的疼痛又一次次的将她拖回现实。
她看不见男子的眉眼,只听得到他冰冷的声音。
——瑾儿,你走不走。我给你机会让你走,可若你选择留下,那么,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
地狱。
她真的看到了地狱。
她看到,那里,杂草丛生。
一片荒凉。
她断断续续的开口,声音破破碎碎,连不成句。
望哥哥。。。你。。。杀了瑾儿吧。
瑾儿。。。不要再痛苦下去了。。。。。。
男子脊背猛然一僵。
眼眸深邃,看向她苍白的脸和紧闭的双眸。
一场几乎血雨腥风的肆虐,终于到此终了。
“苏苏,鱼烤好了,我扶你下车去吃?”
楚云天拉开帘布时,那墨衣男子正背对着他慢慢的整理衣衫,他先是一愣,随即眼眸又扫过蜷缩在角落里那布满青紫印记的少女躯体。
大大的眼中满是木然,唇上满是嫣红的血迹,苍白的脸上甚至干了泪痕。
“苏、苏苏。。。。。。”
云天猛然上前一步,颤抖的手指解下自己身上的锦袍覆盖住她纤细裸。露的身躯,慢慢收紧,“别怕,不要怕,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他回过头,喷了火的眸子紧紧盯着身后那毫无愧色的冷血男子,“她已经被你折磨至此,你还不满意吗?萧望,你到底如何才肯罢休!”
“到我玩腻了那日,自然便会罢休。”萧望抿唇,冷然嘲笑。
“你说什么!你把她当成什么!”
楚云天双拳紧握,狠狠积蓄了一掌的内力便向那人抡拳而去,可还未触及到他面前,便被轻易拦下。
男人握着他紧绷的手臂,还未用三四分力,那腕上似乎已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他勾着唇角,笑的轻蔑,“想为你的心上人鸣不平,也该练好了功夫再来,莫不是你忘了上次谁将你打的剩不下半条命了?怎么,还想再重蹈覆辙么?”
手腕上传来阵阵刺痛,他的声音带着噬骨的愤恨,“魔头!我楚云天今日即便是死在你手里,也绝不会再让她回到你身边受辱!”
“是吗?”萧望反问,手上又慢慢的加了分力,“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了你。”
言罢,左手向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勒住楚云天的脖颈,慢慢用力。
“不要。。。。。”
少女跪倒在地,纤细的手指紧扣着男人的衣角,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大半边脸。一场凌虐,她的声音更是沙哑的可怕,“放了他,我和你回去,我求求你,不要杀他。。。。。。”
楚云天咬紧了牙,“苏苏,不许求他!”
“怎么办呢?你的大师哥似乎不太领你的情呢。”萧望看着那跪伏在地上虚弱身子,轻声低笑。
“求求你,放了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我全都答应你。。。。。。”
“全都答应我?”男人眯着眸,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好,那先把你身上的锦袍脱下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身子沾染上别的男人的气息。”
“魔头,你欺人太甚!”楚云天低吼。
萧望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却是笑意更浓,“瑾儿,脱掉,恩?”
银月锦袍慢慢滑落在地,破烂的衣衫根本遮不住她莹白纤弱的躯体,少女垂着眸,浑身上下满是死寂。
屈辱,下贱,生不如死。。。。。。
萧望,不要再让我恨你了;求你,别再让我恨你了。
☆、第三章 情深不寿
冷风吹起帘布,呼啸而过。
少女缩紧了身子,突然重重低咳了起来,一下一下,嫣红的血一滴滴砸在雪白的软垫上,沾染上一片绝望的红。
楚云天低垂着头,双目猩红的可怕,“萧望,你把解药拿出来,你快点把她身上的毒解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不顾一切要把她带回到你身边,最后只是想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吗!”
一拳,重重砸在地上,血肉模糊。
“对了,她身上还有毒,我倒是差点忘记了。”萧望摇摇头,轻笑道,“怪不得你们要来这城郊湖畔,原来是希望尘兮道人可以帮她解毒,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楚云天心头猛然一颤,“你来云水涧做什么,你是不是把我师父怎么样了!”
“谁人不知,尘兮道长乃武林泰山北斗,世间从无敌手,我又能将他如何?”萧望反问,一脸无辜的样子,“不过不知为何,这云水涧门下弟子总是喜欢找我长生殿的麻烦,我看不顺眼,也只好出手教训教训他们罢了。”
“对了,我还记得你好像有个小师妹,叫。。。。。。”萧望顿了顿,满意的看到男人倏然放大的瞳孔,才慢慢开口,“叫什么。。。紫依是吧,长得倒是还能够入眼,不过这看人的眼光着实差得很,就连临死前,还抓着我的袖口一直不断唤着她大师哥的名字呢。”
“紫依。。。。。。你,你杀了紫依?”
楚云天猛地抬头,低沉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中碾磨出来,已沙哑到了极致。指甲陷入手心,剜出一道血痕。
“这么愤怒?看来你对你那个小师妹也并非完全无情,是吗?”
萧望低头轻笑,修长的手指探入袖口,慢慢抽出一块宫玲,藏青的颜色还染着几缕血红。手一松,那宫玲便滑落在地。
‘哐当’一声,清晰的可怕。
少女的呼吸猛然一滞。眸光久久停在那四分五裂的宫玲上,颤抖着双唇低语,“小豆子,小豆子。。。。。。”
“小豆子?”男人半眯着眸,喃喃自语,“原来那男孩叫小豆子,呵。。。。。。”
“七岁,他只有七岁!你为何残忍到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萧望,你还有没有人性,你是不是疯了!”
楚云天低吼出声。
“疯?对,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他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