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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碧落长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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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心一早便落在你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小丫头身上了,哪里还有多余的气力再同别人甜言蜜语?”
  “是么?那你的那些妃子呢?”
  “你在吃醋?”杨广笑的如沐春风,“那都是些逢场作戏的话,自然用不上真心。”他看着那小女子脸颊鼓鼓的样子,心中愈发觉得疼惜,顿了顿,道,“朕总是在想,若最初遇见你的不是萧望,而是朕,你会否,也心甘情愿的爱上朕?”
  “可一切并没有如果,不是么?”
  瑾苏淡淡笑着,“你知道么,那个时候,我是当真想过要同你在一起,永世不离的。”她慢慢开口,一字一句道,“说我逃避也好,是在利用你也罢,可当时的我是当真觉得,无论何时何地,只有你,才不会轻易舍弃我。”
  “可是后来。。。。。。”她苦笑出声,“你竟还是利用了我。”
  杨广看着她精致却淡漠的容颜,心突然就疼的厉害,“是朕的错。。。。。。”他呢喃,他重重拥紧了她,“不会了,再不会有下一次,朕保证。” 
  瑾苏阖上了眼,放任自己虚软在他的怀抱中。
  “我累了。”
  她轻声呢喃,“我已不想再恨下去了。”
  “我梦到了成都,我又梦到小的时候我们一起习武练剑的场景,他自小个子就长得比我高,却总是被我欺负,还常常在爹爹面前替我的顽劣顶罪。”
  “出征高丽那天,他明明就是想和我说些什么的,他看了我那么久那么久,到最后却仍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你知道吗,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想和他说要他护好自己的命,活着回来见我的。。。。。。我想说,我还没有报复够。。。。。。”
  她将头重重埋入男人的怀抱之中,声音几近哽咽。
  “可他杀了战儿,他害死了我的战儿。。。。。。那个时候,我那么求他,我跪在地上求他,可他却通通听不见,他就像一个残忍刽子手。。。。。。”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孩子。。。。。。
  冰凉的泪,顺着脸庞一颗颗划下,打湿了杨广胸前的衣衫。她隐忍却崩溃的哭声就像最烈的剧毒,一点点渗入他的心脏,慢慢腐蚀,刻出森森白骨。
  “那也是你的旨意么?是你。。。。。。要他如此对待我么?”
  “没有,朕,。。。。。。。不曾下达过这种旨意。”
  他舍不得,他怎舍得,如此对她?
  “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一切。。。。。。当真过去了么?
  最大的阴谋,不过刚刚开始啊。。。。。。
  她早已过不去了,瑾苏想,她是个不被救赎之人,上天对于她,从不曾有一丝怜惜,从不曾有。。。。。。
  

  ☆、第九章 祸起

  
  日头渐渐西去。
  梳妆镜前的两人就保持着相拥的姿势,不知过了有多久。直到女子哭到筋疲力尽,再无力倾诉,杨广才以指腹慢慢擦去她颊上的泪,“忘了那些吧,”他低喃,一字一句,“朕保证,朕以生命起誓,绝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绝不会。”
  “你想要我么?”
  瑾苏抬起头,眸中仍有未干的泪,她声音沙哑着。
  “。。。。。。你说什么?”
  杨广的手慢慢僵住,他不可置信。
  “你想不想,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妻?”
  冰凉的指尖,慢慢解开自己衣衫上的盘扣,一颗一颗,直至腰间。她觉得自己冷的厉害,浑身上下都止不住的颤着。
  “为什么?”
  杨广呼吸渐重,却猛然别开了眼,他捏紧了拳,咬牙问道。
  女子不语,却是握住了他的手,淡淡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坚持,只是她却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想,这该是断了那人念想的最好方法了,不是么?
  他该去寻一个温暖女子,与她生儿育女,白首不离。
  就如。。。。。眨眨眼,她轻轻笑了,就如,年少时的自己一样。。。。。
  瑾苏以为,她可以熬得过去,可被他拥上软榻,在被他压到身。下细细亲吻着的时候,她仍是退却了。她推开了他,她扶着床沿干呕的厉害。
  她腹中没有任何饭食,只有那碗苦涩的汤药,乌黑的汤汁顺着嘴角划下,她拢紧了自己的衣衫,只觉得恶心透了。
  那人不是他,不是。。。。。。
  杨广的眸一点点暗了下来,他伸手,慢慢拍着女子的背脊,“如此勉强,又何必要坚持?”他苦笑开口,“朕。。。。。。朕也不是非要这个不可,只要你肯慢慢接受朕,朕不急。。。不急。。。。。。”
  他拿过枕旁的帕子,轻轻擦去她唇角的污渍,将她重新抱于榻上。
  “你累了,睡吧。”他说,“朕就在这里看着你,什么也不做。”
  。。。。。。。。。。。。。。。。。。。。。。。。。。。。。
  长安城郊的一处宅子里,榻上的男人已昏睡了几个时辰了。
  问柳一直守在屋内,片刻也不敢离开。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昨日入了夜后,一匹马车突然横闯直撞入府内,闹出了极大的动静。她上车查看,这才发现仰躺在后座已然昏迷过去的萧望,她惊吓不已,还以为他是中了什么毒,可经过细细查看,幸好只是被喂了迷药。
  可他到如今还昏睡着,问柳想,也不知那下药之人究竟是用了多大的分量。
  天渐渐暗了下来,男人终于悠悠转醒。
  他的喉间干渴极了,一杯温茶下腹,才慢慢找回了些意识。
  “发生了何事?”
  他问道,“我怎会回到此地?”
  “属下也不知,您是被一辆马车送回来的,而那车上却并无驾驶之人。属下却在门口发现了一人的尸身,看装扮,好像是个狱卒。”
  “狱卒?”
  萧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脑中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个白衣倩影,救他出狱的那个人,是。。。。。。她么?
  唇上好似仍有那女子留下的温热触感,修长的手指向上,他闭了闭眼,脑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清晰,可又是一片一片,拼凑不起。
  “。。。。。。瑾儿。”
  “瑾苏?”问柳蹙眉,“这件事同她有关?”
  萧望摇了摇头,只是道,“带我去看看那人尸首。”
  顿了顿,他道。
  又是一招毙命的手法,四肢惨被分解,下手阴毒至极。
  “这也是瑾苏做的?”
  问柳有些不可置信,即便来到长安多日,坊间传言也已听了许多,可她仍不相信,那个女子,竟当真会变成一个冷清无心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不,是铜面。”
  萧望握紧了拳,薄唇泛白,“是我的师傅,他。。。,终于还是回来了。”
  “十年前,他因练一种阴毒功夫而不慎走火入魔,不得不远赴大漠寻求治疗之法。而一去多年,却没有一点消息,我还以为。。。。。。”说到此,他重重低笑出声,“我早该知道,他没这么轻易的死,可没想到他此次回来,功夫竟又精进了不少。。。。。。”
  “那人。。。不是您的师傅么,可为何属下觉得,你好像很怕他一样?”
  “怕?”
  男人轻轻笑了,“问柳,我问你,你可怕四年前的我?”
  那个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地狱修罗?
  女子不语,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个人,比当初的我,更要残忍百倍。”
  萧望闭了闭眼,道,“尽快送梦诗离开此地,你和子夜也随她一起走吧,铜面已找上了瑾儿,他必定又是在安排策划另一场阴谋,我不能将你们置于险地。”
  “是,属下会尽快安排子夜和梦诗离开。”
  “那你呢?”萧望看着她,淡淡笑了,“问柳,你不走么?”
  “柳儿,。。。。。。柳儿本就是个无牵无挂之人,走?您要我走到哪里去呢?”女子垂眸,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你,。。。和他,你们都在这里,我,自然不会离开。”
  “你还是惦念着他的,对么?”
  萧望看着她,叹了口气,“成都出兵高丽,不知何时会归,若我们,。。。。。。”顿了顿,他苦笑开口,“若我们还活的到他回来那日,一切恩怨,便就到此为止吧。”
  “您的师傅,当真有那么难对付?”
  “恩。”
  他揉了揉眉心,轻轻应了一声,可恍神间,又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萧府。。。。。。”
  糟了!
  “哐哐哐——”
  就在此时,敲门声骤然响起。
  “进来。”
  门被人从外推开,子夜似是很急,也未等萧望开口询问便就先开了口。
  “萧府派人来报,哥舒大人请您现在立即去一趟他府上,说是。。。。。。”
  “是什么?”
  “说是,小郡主被人掳走了。。。。。。”
  

  ☆、第十章 攻毒

  
  萧望赶到萧府时,哥舒瑀已策马扬鞭在府外等候许久了。
  “你的伤如何?”
  “无碍。”
  萧望道,“可知晓念儿是被何人掳走的?目的又是为何?”
  “尚不知晓。”
  哥舒瑀将不日前遗落在府内的玉箫递予他,“那人只留下了一封信,信上所言,要你一人去赎。”
  “语兰呢?”
  “她昨夜一直在宫中,尚不知此事。”
  “暂时先瞒着也好,也多派人去祠堂保护好老夫人,此事,怕是不好对付。”
  “你知晓是何人所为?”
  “恩。”
  萧望应了一声,扬鞭道,“边走边说吧。”
  大雨初歇,路面上仍有些积水不散。
  骏马奔驰,长风卷起两人的衣袍,一墨一白,就宛若多年前两个情同手足的明亮少年,从不曾离去。
  。。。。。。。。。。。。。。。。。。。。。。。。。。。。。。。。。。。。。。。。。
  骏马停在长安城郊的一处破败院落前。
  萧望说服了仍是担忧的哥舒瑀,便独自入府。
  进入空无一人的前厅,再在屏风后极隐蔽之地按下机关后,才辗转走入暗室。
  四年,他已有整整四年未踏足此地了。
  几十牌位层层立于桌上,灵前却无任何可祭拜的香火果品,有的只是蛀虫啃咬过得痕迹和死一般腐朽的霉味。
  萧望握拳,重重闭上了眼。
  “跪下!”
  耳边是那久违了的,真正来自暗夜鬼魅的声音。
  他不言语,只是静静跪在了那一排灵位之前。
  “你可还记得这些牌位上供奉的都是何人?”
  乌黑的眸一行行,一列列扫过,“母后,舅父,还有我大周皇室一脉的族臣。”
  “你可还记得曾经的誓言?”
  “有生之年,灭隋狗,复大周。”
  “好一个灭隋狗,复大周!”铜面冷声开口,“我还以为我们的大周天子心中除了女色再容不下其他了呢,那个女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是不是,啊?”
  “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
  滚烫的茶杯重重摔在男人的额上,尖锐的碎片划破了他的眉心,嫣红的血痕顺着眼角滑下,死一般的沉寂。
  萧望未吭一声,挺拔的身躯甚至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若非我今日将萧府那小丫头带走,你还会来见我?你还肯对那些为你而死的族人牌位再低一次头吗?在你心里可还有灭族之痛,可还有复国之念?”
  铜面重重开口,“我赠你面具,授你武艺,是为了帮你报你宇文皇室的血海深仇!可这些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难道你忘了你父皇是如何早逝?你已完全忘了为师告诉你的话了吗?!”
  “师傅。。。。。。”
  萧望沉下声道,“是衍儿辜负了您的信任,可这一切的是非曲直都与念儿无关,求您放了她。”
  “哼!”那人背过身去,铜面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此事是与她无关,不过却与她那父亲脱不了干系!”
  “您说什么?”
  “汉王杨谅起兵并州,欺新君初登大宝,根基不稳,意图谋反,这一仗输赢难定。哥舒瑀手握重兵,又是当朝驸马,一振臂当是千呼百应。由他来做我方内应,必当万无一失。”
  杨谅?是杨坚的幼子,那驻守并州的汉王杨谅?
  可为何这连朝廷都未收到的消息,他倒是先知晓了?莫不是。。。。。。
  “您,已和杨谅合谋。。。。。。?”
  “没错!”
  铜面冷声道,“杨谅自小受杨素宠溺,不识善恶凶险,识人分人的本事更是不敌杨广分毫。若你入他麾下,定能取其信任,他日夺取帝位,你我再来个里应外合。大周复国,必将指日可待!”
  萧望不语,他也深知如何言语也劝不了那人半句。
  顿了顿,他重新开口,“徒儿会认真筹谋此事,不知现下师傅可否让我带念儿走了?”
  “呵。。。。。。”
  铜面冷笑出声,“你在把为师当做傻子愚弄吗?”尖锐的声音宛若刀割般刺破肌肤,直让人不寒而栗。他点了两下手指,暗室上方骤然降下一只铁笼,小小的女孩趴在冰凉的硬铁上,粉白的小脸上写满了茫然失措。
  “念儿!”
  “叔叔,叔叔。。。。。。”
  小丫头的脸上仍有半干的泪痕,她颤着小掌向萧望够去,却又被阻隔在铁栏之内。
  “呜。。。。。。念儿怕,念儿要娘,要爹爹。。。。。。”
  “师傅。” 萧望向前一步,重重捏紧了拳头,“请您放了她。”
  他开口,虽是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仍旧有几分冷硬的意味。
  面具下阴鸷的双眸静静扫过面前那薄唇紧抿的男子,铜面竟是恍惚了几分。他突然迫切的想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年里究竟有何不同了。难道一个萧瑾苏,一个哥舒瑀,便可完完全全的改了他的性子么?
  他有多不容易,才将曾经那单纯良善的幼帝扶持到如今的高位。复仇之路荆棘密布,满是血腥,所谓的情感和良知只会徒增痛苦。曾经的宣帝便是因为后宫女子而先失性命,再负天下,他绝不允许衍儿再重蹈覆辙,绝不允许!
  衣下的大掌猛然抬起,一根冰冷的银针竟直直向笼中的女孩儿而去,萧望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能看着那尖锐的针尖划破了她衣衫下的肌肤,念儿大哭出声。
  “您对她做了什么?”
  女孩脸色惨白,周身紫光遍布。
  萧望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将长安诀的功力封在了她的身上?”
  十年前,他就是因练此邪功而不慎走火入魔,才远赴大漠疗伤。而如今竟又忍心将这妖邪内力传授于一个不足五岁的女娃?
  他的心,究竟狠厉到了什么程度?
  铜面不以为然的轻笑出声,“你放心,为师既能回来,必已寻到了破功之法,只要你们乖乖听我的话,这丫头便绝无性命之忧。”
  萧望咬牙,他重重捏紧了拳头,“你简直是疯了!”
  这几乎是他第一次用此种大不敬的语气同那人说话,铜面几欲不可置信。而就在他晃神之间,那人已是腾空而起,一掌震开那只铁笼,将恐惧的瑟瑟发抖的女孩抱出,再平稳落于地面。
  “衍儿!”
  铜面顿时变了脸色,眸子阴沉的可怕,“若说如今普天之下只有为师一人可保这女娃性命,你仍是要执意带她走?”
  “我不信自己救不了她!”
  萧望背对着他,抱紧了怀中冰凉的小身子,眼角眉梢满是冷意,“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最终只会受尽折磨而死。”
  他想他太过了解那人,若说曾经的地狱修罗尚存一丝人性,那么他,便是从地狱铩羽而归的恶魔。毁天灭地,全看他愿与不愿。
  铜面下的唇瓣慢慢抿紧,掌心的内力也逐渐凝聚,“想走,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言罢,一掌,已是重重向萧望的颈间而去。
  铜面只用了三四分的内力,也深知这样的力度绝伤不了他分毫。可未曾想,萧望竟未曾还击,甚至没有用一丝内力抵御。
  “你。。。。。。!”
  铜面大惊,猛地收回了掌力。
  萧望的薄唇一片惨白,一口鲜血,已是喷涌而出。
  他转过身来,静静注视着那人乌黑的,略微带着一丝惊慌的眸,“师傅,衍儿既然称您一句师傅,便不会做出任何对师傅不敬之事。可如此不代表你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那些无辜之人。念儿今日我一定会带走,若您执意不肯,那便先杀了我,再杀了她。还有,。。。。。。”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宫中的皇后娘娘与衍儿已无任何关系,不管您想灭隋也好,与杨谅合谋也罢,您有权利让我做任何事,可我决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再伤她分毫。也请您记得,那是衍儿最后的底线。”
  他一字一句,也不顾铜面有何反应,转身,向大堂而去。
  厚重的铁门被大力的拉开,又重新关上。昏暗的密室中,就只留下了铜面一人。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黑色的眸静静注视着面前的一行行,一列列牌位。他闭了闭眼,衣下的大掌上青筋暴起。他已筹谋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如今眼看着这一切的部署就要走向终点,他绝不可放弃。无论这十年来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料与控制之事,他也定会让那人重拾曾经!
  那股令人心悸的腐朽霉味终于被铁门阻隔在内。
  萧望顿下脚步,将女孩慢慢放置在前厅的木椅上,长指慢慢拉起她的袖口,露出那根已深入皮肉中已有些泛黑的银针。
  “疼不疼?”
  小丫头看着他,慢慢摇头。清澈的眸却注视着男人被鲜血染红的墨衣,“叔叔,你受伤了。。。。。。”
  “叔叔没事。”
  萧望拍拍她的头,安抚的笑,“等一下叔叔拔下你身上的银针,你数三下后,就去门外找爹爹,让他带你回家,知道么?”
  念儿睁着一双大眼向门张口望着,“爹爹在外面?”
  “恩。”
  “那,那叔叔不和念儿一起回家吗?”
  “叔叔还有些事要办,稍晚一些就会回去找你们。”萧望轻声道,“若等一下你爹爹问起叔叔去了哪里,你也要如此回答他,知道么?”
  小丫头点点头,“念儿知道了。”
  “真乖。”
  萧望捏捏她小巧的鼻尖,心里竟又是突地涌上了一股酸涩。
  他又想起了那个孩子,那个还未来得及出生便已夭折的孩子,他的战儿。。。。。。
  闭了闭眼,掌心积蓄了一股内劲,慢慢触上那根沾染着致命内力的毒针。今日此举,未来祸福着实难定,他深知自己体内那深厚的内力会催化长安诀的功效,可他也绝不能让那股妖邪之气长留在一个无辜的女娃身体中。这一切是非祸端本就因他而起,自然也该由他做个了断。
  生死,本由天定。
  银针慢慢浮起,女孩手臂上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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