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醉-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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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不理会对自己有意见的妹妹,笑着对陈易道:“子应,我们到外面说话吧!”
陈易点点头,侧身对躺在榻上,时不时看他几眼的武顺行一礼道:“夫人,你的身体已经无碍,刚刚出去走走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平时注意点就行了,在下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唤我一声即可!”
武顺脸上绽出一个让陈易有点心跳加速的笑容,声音柔柔地说道:“有劳陈公子了,真是过意不去!敏之,你陪陈公子说说话,一会留公子在府上用了午饭再回去!”
“是,母亲!”贺兰敏之恭敬地行了礼后,陪着陈易走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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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应,昨rì我姨母召见你了?”一到外屋,贺兰敏之就迫不急待地问道。
“是的,皇后娘娘昨天召我进宫问话了!”陈易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迷茫之sè,“我没想到娘娘会这么快召我进宫,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失了礼,幸好娘娘没责怪我!”
“哦?!”贺兰敏之看看陈易,有点诧异,又马上露出个笑容,“可能是姨母焦急于皇帝的病,所以才这么急召你进宫的!对了,我姨母有没有要求你替皇帝去诊病?”
陈易摇摇头,“没有,但她问了一些关于医学方面的事,当时孙道长也在场!”
“这样啊,当rì姨母还说,要召你进宫替皇帝诊查一下病情,我听孙道长说,他也是这样向姨母建议的,还以为姨母召你进宫,就是为这事的!”
“可能是皇后娘娘看我太年轻,不相信我的……不相信我能替人诊病,呵呵!”陈易自嘲地笑笑,“不过我也不敢替皇帝去诊病,要是有什么纰漏,皇帝和皇后娘娘恼怒了,拿乱刀把我砍了也不定!”
这话让贺兰敏之目瞪口呆了一会,吭哧了几声后才笑道:“那定不会,你医术这般出sè,这么快就治好了我母亲的病,所用手段还不是寻常人采用的这般,孙道长这位当世神医都一力推崇你,你肯定不会出纰漏的。或许真的是这个原因,你看上去太年轻了,姨母才……不过她肯定会相信孙道长的话,下次再召你进宫的话,一定会以皇帝的病情问询你,并让人过去诊查的!”
稍稍顿了顿后,贺兰敏之又马上道:“皇帝的病已经迁延了多年,一直没见大好,连朝事都没jīng力处置,全由姨母代劳。皇帝现在的病情连孙道长都没太多办法,姨母可是心急如焚,这些年她可遍请天下名医,来为皇帝诊病,但一直没……唉!你医术得孙道长推崇,又将我母亲这样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治好,姨母定会请你进宫,替皇帝诊病的。不过你也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出纰漏,最好能和孙道长一道为皇帝诊病,有孙道长担着,有……嗯,即使出点什么问题,也不会有大事的!”
这话让陈易心里一抖,再看贺兰敏之说话间那犹犹豫豫似没完全将话说透的神sè,他猜着会不会是一切是武则天希望的,李治现在这情况,没jīng力处置朝事对她来说是最好的情况,使的她能总揽朝政,染指大唐的最高权力。要是某一天李治身体痊愈了,能亲自处理朝事,那武则天不是不能名正言顺地插手朝事,手中的权力就小了?
这肯定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情况。
要真是这样,那好像有点可怕,陈易心里有点莫名的恐惧涌上来。
朝堂上的事往往都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里面的水很深,他这个对此类事没有任何经验的人要是一不小心淌进去,怎么淹死都不知道。所谓的未卜先知那只是历史的大致方向上,对一些细节xìng的东西根本先知不了,看来以后得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小心谨慎面对一切事,免得不小心惹大麻烦。
“多谢常住兄提醒,在下会小心的!”
这时贺兰敏月从屋内走了出来!
第六十一章索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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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娘说要小憩一会,她有点乏了,可能今rì起的太早了!”迎着贺兰敏之探询的眼神,贺兰敏月赶紧解释,同时瞄了陈易一眼,嘻嘻笑了声,“哥哥,你和陈公子在讨论什么?”
“昨天姨母召子应进宫了,哥哥正和子应谈论此事呢!”贺兰敏之似乎不愿意在自己的妹妹面前过多说这事,马上把话题转移了,侧脸对陈易说道:“子应,我母亲要小睡一会,那我们换一处地方说话,到我书房中去吧。你是个博学多才之人,对书画定是jīng通,前几天我刚刚得了一副阎太常伯的作品,我们一道去鉴赏一下!”
“阎太常伯?”陈易吃了一惊,他知道龙朔年间大唐各级官衙都改了名称,六部尚书名称也跟着改,太常伯就是原来的尚书,姓阎的太常伯,那定是那位在中国书画历史上声名显赫的阎大师了。
“不错,正是司平阎太常伯,”贺兰敏之露出一点得意笑,“想必子应也听到过阎太常伯的大名,他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我也费了好多心思,才得到阎太常伯的一画,今rì我们就一道去赏看一下!”
“常住兄得了阎大师的作品,怎么也要去鉴赏一下,让我也开开眼界!”陈易心里的兴致马上被勾了起来,恨不得马上就跑到贺兰敏之的书房里,看看如雷贯耳的阎大师的画作!
阎太常伯,阎立本阎大师的作品,陈易所处的后世时代已经存世非常少,据说是他作品的《步辇图》、《历代帝王图卷》、《职贡图》,不是有许多人怀疑并不是阎大师的真迹,而是后来一些人的临摹本吗?陈易知道阎立本就生活在他穿越过来的这个时代,现在还担任着高官,司平太常伯,就是工部尚书。阎立本好好地活着,现在能看到号称是他的作品,肯定是真迹。
从贺兰敏之说话的口气中陈易也得知,即使这个时候,像贺兰敏之这样身份的人,想得一副阎立本的作品都非常难,其实他更不要说了。现在贺兰敏之书房中就有一幅,怎么都要一睹为快!
“那好,我们马上去!”贺兰敏之笑着作了个请的手势,率先举步前行。
陈易回了个笑容,并对一脸好奇的贺兰敏月作了礼,三人一道往贺兰敏之的书房而去!
贺兰敏之原本并没打算让贺兰敏月一道过去,但小妮子非常有兴致,听到自己的哥哥这样说后原本就打算过去看看热闹,现在母亲小憩又不要照顾,陈易也作礼相请了,也不管自己哥哥的眼sè,得意哼哼地跟着过去了。见妹妹兴致这么高,贺兰敏之只得无奈地罢休!
三人一道进了贺兰敏之的书房,下人们很快将茶水点心送上来,并点上焚香。
贺兰敏之的书房挺大的,里面藏书非常多,还有不少的字画,陈易不知道这些字画是谁的,在他眼里这些字画都很不错,要是其中有贺兰敏之的作品,那他对这位纨绔公子的印象要大大改变了。而且他也要自惭,他的书法没办法和这些作品中的相比,更不要说绘画了!
贺兰敏之似乎挺得意于陈易看到这些画作时候露出的吃惊神sè,笑着道:“子应,这些都是我rì常所作,涂鸦之作,还请别见笑!”
“真的?”有点受打击的陈易走到一副感觉最后的画作面前,仔细地看了起来,一会后才转向对贺兰敏之道:“常住兄,要是这画是你作,小弟只有佩服的份,难望你项背啊!”
“子应贤弟取笑了,那画还真不是我所作的!”贺兰敏之收起了得意的神sè,一脸自嘲的样子:“此画是敏月所作,我的画技可远不如她,唉……我一直以才子自居,但诗才与子应贤弟相比,自叹不如,书画水平也比不上敏月,在你们两人面前,我只有汗颜的份!”
“常住兄太谦虚了,”陈易将眼光从这副chūn景图上收回,看看其他几幅应该是贺兰敏之所作的画,由衷地称赞:“常住兄所作的这些画,俱是上佳之作,我是自叹不如,一会常住兄千万不要叫我作画,我可不敢在你们兄妹面前献丑,不然只有羞遁了!哈哈!”
“哈哈!子应太谦虚了,一会你怎么都要留下一点墨宝,好了,我们先赏画吧!”贺兰敏之哈哈笑着,从一个锁着的箱子里取出一画轴,很仔细地打开来,挂在书架的钩子上。
陈易在贺兰敏之悬挂画前,再次看看那副贺兰敏月所作的chūn景图,这是一副枝头红杏探墙的景sè画,画的非常细腻,chūnsè跃然纸上,让人忍不住惊叹,这是他眼光为何刚开始就落在此画上的原因。
陈易看看画作,再看看一边有得意之sè露出来的贺兰敏月,不由的露出敬佩与赞赏的神sè。
看到陈易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贺兰敏月心里那点小小的得意越加的高涨,并以眼神回应陈易,想要陈易也露一手给她看看!陈易从贺兰敏月的眼光中读懂了这点,或许是想在美女面前表现一下的念头,他并没有退缩,以眼神答应了贺兰敏月的要求。他在琢磨一会该怎么露了!
贺兰敏月似乎也读懂了陈易的意思,嘴角翘了翘,一副别让我失望的表情。
这时贺兰敏之已经将画作挂好,示意陈易和贺兰敏月上前观察。
这是一副初夏景sè图,主景是一个园子,园子里的池子非常开阔,边上杨柳依依,随风摆舞,许多都浸到水中了,一泓清泉从沟渠中流入池子中,杨柳也随波逐流。池中的荷叶刚刚冒上来,有几个蜻蜓或是停留在嫩荷上,或者在树萌间飞舞。
后世留存的据称是阎立本真迹的那几幅画,都是人物画,现在看到的却是一副非常出sè的风景画,陈易很是震惊,让他更吃惊的是,此画与某一首古诗所写竟然非常吻合,就是那诗是特意为这画而作的,他有想将此诗吟出来的冲动,但在看到此画并无什么题跋时,马上忍住了冲动,继续欣赏画作。
他也想到了该如何在贺兰敏月面前露一手了!
“子应贤弟,你说此画作的如何?”看到陈易出神地盯着画作看,贺兰敏之忍不住发问。
“到底是大师的真迹,我只有感慨的份,不敢有任何的评价!”陈易说了一句发自内心的真话。
“子应过谦了,”贺兰敏之笑笑,指着画右侧一处空白地方,就是阎立本印章上面位置道:“此画此处留空,未曾题跋,也无题诗句,当rì匆忙间来不及写了……我琢磨了好些天,也没想出来合乎其意的诗作,不知今rì子应贤弟能否赠一诗于为兄,将此画完成了?”
第六十二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陈易刚刚想到一首与面前这幅阎立本作品非常贴切的诗,想不到贺兰敏之就向他提要求,向他索诗,这也太巧了吧?他甚至怀疑起贺兰敏之是不是会读心术,看出来他想到了一诗,才如此要求的。
看到陈易露出一副惊愕的样子,一边的贺兰敏月也来了兴致,带点好奇加玩味的口气说道:“陈公子,当rì小女子在醉仙楼看到你所作的《少年行》,很是惊叹,想不到……嗯,非常羡慕你诗中所写的那份潇洒从容,享受chūn天美景的自然快乐,恨不得也如你那样游玩欢乐。你随手之间就写出了那样出sè的诗作,才学真的非常出sè,今rì我们看你……你看了阎大师的画作很是激动,小女子想着你一定想到了与之相配的诗作,还请你吟给我们听一下!好不好?我们洗耳恭听!”
说着嘴角扯了扯,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双俏丽清澈的大眼睛盯着陈易看,她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刚刚你陈易不是以眼神表示过想露一手的意愿了吗?那就趁现在表露出来吧。
“贺兰小娘子这样说,让在下甚是汗颜,当rì只是……只是无意中想到这几句诗,就写出来了!万不敢当你这般说,惭愧惭愧!”陈易差点说漏嘴,说他想到了某个人的诗,还好反应快,将话转过来,并以尴尬的神sè表示自己的自不敢担当贺兰敏月这位大美人的称赞。同时他也想到,为何他所遇到的事情都这么奇巧呢,无意中盗作了一诗,就被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听到,并让她震惊呢?这好像都是小说里才有的桥段么?他也很想问问,为何当天这位俏美人会出现在醉仙楼,并且站出来为他打抱不平,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但看看站在边上的贺兰敏之,他还是将此念头暂时收起来,怕被误解。
陈易这么谦虚,贺兰敏月倒有点不满意了,嘟着嘴说道:“陈公子,当rì看你的行为举止,是个非常潇洒之人,从你所作的诗中也可以看出来,但没想到今rì却这般扭捏,是不想作诗给我们看吗?”说着再撇撇嘴,还吊起了眼睛,进一步表示自己的不满。
贺兰敏月这副样子让陈易有点受不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年龄,还都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最喜欢的就是在女人,特别是美丽的女人面前展露自己出众的一面,什么时候都不能被人看轻,更不要说刚才和贺兰敏月以眼神交流过,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了,他不想坏了这份好的感觉,当下斜看了故意露出一副不满意神sè的贺兰敏月两眼,略带自傲地说道:“在下刚才赏画时候还真想到了一首与此画意境相近的诗,也不敢藏着掖着,就与两位分享一下,还请指教!”
说着就示意准备笔墨,他要写诗了!
“陈公子,你愿意写诗,那太好了!”看到陈易这副猴急的样子,贺兰敏月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还对一边含着笑容的贺兰敏之挤挤鼻子,表示自己的得意。
陈易还真给她面子!
“子应,我和敏月就等着欣赏你的再一首佳作!”贺兰敏之也非常高兴,准备唤下人进来磨墨。
只是贺兰敏之的吩咐还没说出口,贺兰敏月已经捊起衣袖,走到文案前,“陈公子,今rì就由小女子来替你磨墨置笔,期望你能写出一首让我们都惊叹的大作来!”
“这个……”陈易的豪气顿时定格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看巧笑倩兮看着他的美人儿,又看看一边的贺兰敏之。贺兰敏月从来没有过的举动不只让陈易吃惊,也让她的哥哥贺兰敏之目瞪口呆。
在贺兰敏之的印象中,自己的妹妹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稳重矜持的表现,没有如刚才这般率xìng无拘束,替一个外人磨墨,很匪夷所思。虽然说这个妹妹时常为他磨墨及做其他事情,但他们是亲兄妹,陈易到他们府上来了好几次,但几人间的交往时间不长,次数并不多,还远未达到这样随意的程度!
不过贺兰敏之到底不是一般人物,短暂的惊愕后马上平静下来,笑着对怔在那里的陈易道:“子应,你真的很荣幸,敏月可从来没有为我这个哥哥以外的人准备笔墨过,呵呵……你今rì不做出一首让我们吃惊的诗你就别想出我们家的府门了……敏月和我都会失望的!”
“哥哥!”不知道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是什么,贺兰敏之这话让贺兰敏月脸上顿生红晕,停了脚步做恼怒状,恶狠狠地对自己的哥哥扬手示威,“你再这样打趣敏月,敏月可要恼了!”
贺兰敏之赶紧投降,嘿嘿笑道:“敏月你千万别恼,哥哥只不过是在说子应么……”
“哼,我还不知道你取笑我!”贺兰敏月撅起了可爱的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兄妹两人无视陈易般的逗乐让他看的目瞪口呆,赶紧哼咳了两下以示自己的存在。贺兰敏月也回过神来,横了千娇百媚的一眼,一点也不为意,走到案边,捊起袖子,替陈易磨墨了。
柔荑转动,很快墨就磨好了,贺兰敏月很小心地放下手中之物,退后一步站定,用闪烁着光芒的大眼睛看着陈易:“陈公子,我们等着看你的大作呢!”
贺兰敏月近距离对他展露的自然笑容让陈易心里猛地快速跳动了几下,有点眩晕,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产生,准备去拿笔的手竟然微微地抖动。这小妮子太美的,美的让人忍不住心跳加快,她身上那种非常泌人心脾的味道吸入鼻间,让他肾上腺素快速分泌,甚至有口干舌躁的感觉出现。
贺兰敏月确实长的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陈易两辈子加起来看到过美的女人。陈易心中认定的美,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自然纯真,而这一点在武则天和武顺身上都看不到的,她们表现出来的那份端庄,是经过特意修饰的,而贺兰敏月没加掩饰的率xìng,则很好地将这份自然纯真的美演绎出来。宁青那小道姑虽然具备这种特征,但她在五官和气质上与贺兰敏月相比,还差了一两个档次。
这么美的女人站在身边近处,要让人平心静气是很难做到的。不过边上还有一位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男人,还是这位美女的保护人----哥哥,陈易怎么都不敢有什么失态表露出来,当下他强压住心内的躁动,拿起笔,蘸了墨后,在雪白的宣纸上快速写下了一首著名的七言诗:
泉眼无声惜细流,
树荫照水弄轻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挥而就后,陈易非常潇洒地搁了笔,傲然地看着好奇看着他挥毫的贺兰敏之兄妹!
第六十三章娇俏可人的贺兰敏月
陈易搁了笔后,原本一直盯着他挥毫的贺兰敏之和贺兰敏月马上走上前,站到墨迹未干的诗稿面前,仔细地赏看起来,并且露出相似的吃惊神sè。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贺兰敏月嘀咕着诗中的两句,再看看挂在书架上的那幅画,一副恍然的样子,“还真是写的传神……这诗就是为阎太常伯的画而作的!”
贺兰敏之在仔细地看了两遍后,用力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受到“沉重打击”的心平复下来,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对陈易拱拱手道:“子应贤弟,你的文采真的让人好生敬佩,愚兄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呵呵,‘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太传神了!要是阎太常伯看到你所作的这诗,一定欢喜的不得了,欢喜的不得了,什么时候我就带着此画和你的诗稿,去拜会一下他!不,什么时候我带着你,拿着此画去拜访他,他一定也会惊叹的!此诗正是为此画所作,太贴切了!”
贺兰敏之自从得了这幅画后,琢磨着要为此画作地诗或者题几句赋,但想了几天没想到贴切的,正自懊丧着,没想到陈易在看了两眼画的内容后,马上就做出了一首让人惊叹的诗作,对他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这个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人,才学真的非同一般,远非他可比!
听到这对兄妹发自内心的称赞,也感觉到他们炽热的眼神,陈易得意的心情顿然没有了,有点惭愧涌上来,带点尴尬地说道:“常住兄和贺兰小娘子过奖了,这只是一首小诗而已,这只是一首七言诗么,当不得两位这样说!真的……不敢当两位这样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