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伐清-第2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驻防清军不过三千多,且是分守大凌河东西两岸,在明军兵多炮猛的打击下,拼命抵挡也无济于事。陆续登陆的明军先是以小旗为单位,迅速参战。努力将清军推向外围,扩展登陆场。随着兵力越来越雄厚,总旗结阵,以更猛的姿态压向清军。
火枪声响得如同爆豆,大团大团的白烟升腾而起,又在空中飘散;轰天炮、佛朗机也加入了战团,爆炸的火光一个个闪现,掀起黑色的泥土,带起滴血的残肢。
东岸是明军的主攻方向。随着一座座浮桥被炸断,大凌河的阻碍使两岸清军的配合更加困难,东岸清军的崩溃已经近在眼前。
“一半时恐怕无法完成清除,这该死的鞑虏。”杨彥迪看着前方在河中清障缓进的船只,恨恨地骂着,登陆成功也不能让他急迫的心情有所缓解。
沉船、木桩,老把戏,却阻碍了舰船的继续深入。掩护和火力支援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物资的运输。
总兵赵得胜瞭望着岸上的战况,心中在反复盘算。如果舰船不能跟上。只是陆军轻装疾行,夺取大凌河城还是很有希望的。但这也冒着风险,他要确定水师到底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清障,运着物资和重装备赶到。
“一天时间够不够。”赵得胜放下望远镜,用极其认真的神情询问。
杨彥迪愣了一下,有些明白了赵得胜的想法。略想了想。他用力点了点头,“估计只是前面这几里需要清障,我就不信鞑虏把整条河里都栽上木桩了?”
“那是不可能的。”赵得胜心中稍宽,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说道:“我要率陆兵轻装疾行。赶在锦州清军来援前攻下大凌河城。杨将军也知道,轻装所携弹药有限,若是战事激烈,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明白了。”杨彥迪一跺脚,说道:“放心,最多一天一夜,就是水运不通,我和水师上下肩扛背驮,也不会短了物资供给。”
“那就太感谢了。”赵得胜庄重地敬了个军礼,说道:“我这便登岸指挥,物资供给便拜托杨将军和水师兄弟了。”
“我再多派人手,多派船只。”杨彥迪回了礼,送赵得胜登上小船。
……………
海路的快捷不仅仅是运输上的方便,更有信息传递的迅速。这边把登陆的时间和进程不断由快船通知友邻部队,以便更加默契地配合作战。
地动山摇的连声巨响,火炮喷出的浓烟将炮兵阵地全部笼罩,大地似乎都在抖动,连远处的骡马都不安的嘶叫起来。
大量火炮喷出浓密白烟的同时,炮口间同样凌厉的炮焰闪过,呼啸出膛的铁弹,高速旋转着,在空中发出夺人心魄的尖啸。
惨叫声连连,清军狼狈地从原来的炮兵阵上撤退,拖拉着完好的火炮,向更远的地方转移。
一场炮战的结果以明军的胜利而告终。起初,明军只有射程最远的天威炮、火箭炮能与清军的红夷大炮抗衡,可惜准头很差。等到水师的重炮从塔山附近的海上登陆,又运送到前线,清军的红夷大炮便立时丧失了射程上的优势。毕竟他们的红夷大炮都是老式的,不能和明军购自英法的长管炮和加农炮相比。
而在锦州,清军布置的火炮是最多的,可见其对锦州这个辽西咽喉的重视程度。也正因如此,俄尔哈率军反扑失利后,便退守女儿河,寄希望于火炮的威力,挡住明军。
开始,战局似乎如预想中发展,红夷大炮加上河流阻隔,明军的逼进被扼制住了。但现在,形势又变得严峻起来,火炮被迫后撤的结果便是不能压制明军,不能有效阻挡明军架设浮桥的企图。
但俄尔哈并没有气馁,他把火炮后撤,避免继续的损失,但却在河对岸两三里的距离掘出壕沟,并使火炮能够打到岸边,准备粉碎明军的跨河进攻。或者来个半渡而击。
炮击渐渐停止,烟雾消散,视野也清晰起来。河水哗哗地流着,不时有浮桥的碎木漂过,残损的浮桥只有几根木桩,孤零零地竖立在岸边。
清军退得干脆。毁掉了所有的浮桥,就打着跟明军隔河对峙的主意。这也让明军轻松占领南岸,包括一些制高要点。
“世上没有固若金汤的防线,如此被动防守,鞑虏已不足为惧。”作为荡朔军的总指挥,夏国相亲临前线,观察最新的战况,并调整布置,“现在打过河去已不是主要目的。为了策应友军行动,把鞑虏的兵力吸引住,牵制在锦州,才是最关键的。”
“友军决定在大凌河登陆?”卫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刚送到的通报,脑海中闪过大略的地图。
“把地图铺开。”夏国相招呼着参谋布置,高级将领们围上来,注目于地图。
“这里——”夏国相用手指点了点大凌河入海口,然后手指上划。直到大凌河城,抬头扫视了一圈。说道:“都明白了吧?断敌退路,这是围而歼之的计划呀!”
“锦州到大凌河城三十多里,从登陆地点到大凌河城——”卫朴伸手量了一下,说道:“大概也差不多。友军是否能赶到锦州清军回援前达成目标呢?”
吴三省早已由征朔军平调至荡朔军担任参谋长,这也是将各军将领混杂,尽量拆分派系的手段之一。对于目前的战局。他从总参谋部得到的计划更详细,知道得也更多,便笑着说道:“大凌河城并不是非要攻取,各位应该知道我军掘壕固守的能力吧?只要封堵住大路,锦州清军便是前后受敌。难道我军不动,光看着敌人逃窜、突围吗?”
“那自是不能。”卫朴讪讪一笑,说道:“那我军便继续猛攻,使敌人脱不开身?”
“自然要给当面之敌施加足够的压力,将其尽量吸引住。”夏国相看了一眼吴三省,得到他点头赞同后,便直接讲解作战布置,“若急于渡河强攻,兵马不得施展,敌人多半要对我军半渡而击。而我军的作战目标已经改变,进攻方向也应有所调整。所以,我军的主攻方向将由北转向东,沿女儿河推进。”说着,他把手指放在地图上,划了一条线,由松山、杏山直接向东,直至女儿河的拐弯南流处。
吴三省笑着说道:“山海关的援军正乘船赶来,不日便将于塔山附近登岸助战,我军的后路是可以无忧的。如果不能攻占北岸的清军据点,牵制力度便极有限。而当面清军的防御很强,我们难道就非要把头往墙上撞?”
女儿河由西向东流淌,将锦州与松山分隔南北;而河流在流过锦州不到十里后便与小凌河会合,转而南下入海。夏国相和吴三省所说的继续东进,便与后世的京哈高速路线差不多,不渡河北攻锦州,却要沿河从锦州南面越过,再东过小凌河,从而达成突破。
既然不以攻取锦州为主要目标,象长管炮和加农炮这样的笨重家伙便可不必携带,留在岸边成为防守的中坚。女儿河是锦州清军的屏障,可也是其反扑的障碍。只要留不多的人马,清军想跨河攻击,却也困难很大。
而即便是被清军打过河,松山也绝不是清军一时半会能够攻下来的坚固堡垒。再者,援军从塔山登陆赶来,也使明军不太担心后翼的安全。清军越是往里钻,被围堵住的越多。
通俗地讲,东进计划就是迫使锦州清军不得不随之移动,弥补沿河防御的疏漏。而明军一旦在东面越过小凌河,则在形势上便如同包抄了锦州的后路,是一个迂回大包围的态势。
也就是说,不能简单地对峙,施加压力也好,制造威胁也罢,就是不能让锦州清军得到放松,就是之后为了追击或夹击打算,明军也要占据更近、更有利的位置。
一番商议之后,荡朔军决心以两个师的兵力组成东进兵团,留下一个师在原地与清军隔河对峙。同时,派出信使与水师联系,希望他们能抽出部分船只赶来小凌河,以更方便地越河而过。
现在的辽东湾海面,大大小小将近两千艘船只,只要消息送到,抽调出部分船只还是比较快捷方便的。而东进兵团的行动,恰好又有扫荡沿海之敌,接应友军的意味。
……………
辽东战局在胶着了数月之后,突然发生了急剧地变化,这大大地出乎了清廷的意料。
当然,从席卷大半个中国到步步败退,出乎意料的事情多了。但这一次,清廷终于意识到面对的是怎样一个新兴的政权,一个有怎样筹措能力的政府,一个狠绝到底的帝王。
本来,按照清廷的估计,明军在光复北地之后,至少在一年之内不会有大规模战略攻势的可能。因为凋弊的北方是个沉重的负担,满清之所以放弃,也是看清楚了,北方不比南方,握在手中要么拖垮财政,要么遍地都是因饥困而暴动百姓,成为巨大的火药桶。
所以,满清劫掠一番后撤出关内,把这个负担扔给明廷。而背上这个负担后,除非明廷不顾百姓死活,否则便要耗费钱粮安置赈济,也就没有了出关作战的物资保障。
而一年时间,满清认为应该足够调整、休养,理顺内部,并且重新稳固与蒙古诸部的联盟。然后呢,一切就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与明军再开始反复争夺就是了。劣势是肯定的,但辽东的气候环境,也不失为一个有利的因素。
但满清显然大大低估了朱永兴的能力,低估了现在的明政府的工作效率,低估了被调动起来的百姓的积极性。
北地百姓固然还穷困,但已经不在饿死的边缘徘徊。而明廷通过各种措施,甚至发动灭国之战,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拥有了发动战略进攻的钱粮。满清呢,只不过熬过了一个冬天,垦荒耕种还未完全开始,便被迫动员起大部分青壮,与明军进行一场他们极不希望进行的消耗战。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败局已定
金银财宝,固然令人趋之若骛,固然可以作为钱财去办很多事情,但也有其一定的局限性。比如在沙漠中跋涉,焦渴难耐的时候,你是希望有一壶水傍身,还是背着闪闪发光的钻石玛瑙?
蒙古人也好,满人也罢,是草原,还是辽东,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粮食物资的匮乏。所以,他们要劫掠,要市易,以得到包括粮食在内的生活必需品。
而历史上,辽东之地金银多、粮食少的时候是相当多的,特别是得不到中原物资的供应时,就曾爆发过大规模的饥荒。但很快就因为袁崇焕愚蠢的以粮资寇,以及大量卖国奸商的唯利是图所缓解。
退到关外的满清现在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只顾在中原享福,辽东几近荒芜,而明军又没有给他们调整休养的时间。抢掠而来的物品中,金银财宝倒是不少,可粮食却不是很多。
如果是明廷,自然可以拿着钱财去海外购买,而满清,守着金银财宝却只能看着,吃不能吃,穿不能穿,想花也没地方花,形同废物。不对,不是废物,他们还可以拿这些钱财与蒙古诸部换取物资,或者进行收买。但蒙古诸部也不富裕呀,明廷的市易限制很严,即便是对察哈尔部这样的盟友也不是敞开买卖,更不用说他们这些离得既远∫,w︾ww。,态度又不明确的部族了。
明廷的原则也很简单,想市易就去打鞑虏,二十颗真夷人头换一张交易证明,可以进行一个批次的市易,而供应的茶、棉、粮、铁器、瓷器等物资都有固定的数量,要的价钱也很公道。
而对还在帮着满清的蒙古部落。比如科尔沁等部,明廷同样也有赏格。五十颗人头一张证明,或是二十个活的俘虏。
满清的颓势难挽,明廷的支助和市易诱惑,使以察哈尔部为首的叛清武装越来越壮大。他们或许还有些畏惧满清的八旗骑兵,但对附清的科尔沁、土默特部却是趁胜追击。
虽然在表面上是明军的盟友。但布尔尼却有着自己的雄心壮志,也不会完全听命于明廷。在义州完成突破后,他算是虚应了明廷的要求,却不肯再向锦州方向推进。
稍事休整后,布尔尼率领诸部联军,扑向柽木牧场(现彰武县),攻击科尔沁和土默特部的残军,继续完成自己统一蒙古的大业。同时,布尔尼还玩了个小花招儿。派出秘使前往沈阳,想趁着满清正困窘之时,谈条件索回传国玉玺。
…………
锦州方面的是突如其来的,虽然还在激战,但结果如何似乎已经可以确定了。
明军的穿插部队沿着大凌河轻装疾进,几乎与锦州清军派出的援兵同时赶到了大凌河城下。只可惜锦州清军主力被牵制吸引,紧急抽调的第一批援兵数量不多,大凌河城在历史上又是几拆几建。已经残破。
三四千清军抵挡不住具有绝对优势的明军的猛攻,败退下来。一部分逃回锦州。一部分经黑山、广宁向沈阳逃窜。而明军占领大凌河城后,立刻挖掘壕沟,并利用城池的残砖条石修筑工事,彻底封闭了锦州清军逃往沈阳的退路。
这样一来,锦州清军除了拼死冲开通路外,便只剩下北上义州。再走蒙古之地,穿过辽河套回沈阳这一条路了。
噩耗传来,锦州的清军上下人心惶惶,将领们争执不下,士兵们听天由命。不用战,在士气上已经输掉了这场战役。
其实,失败的阴影早已笼罩,后路被断则是使失败确定无疑了。当面的明军已经难以抵挡,娘娘宫的防御被东进兵团突破,在小凌河紧急布置的防线岌岌可危,女儿河对岸的明军又增加了援兵,正在沿河寻找可搭建浮桥的突破点。
一下、两下、三下,锦州清军对这连续的压力支应乏术,只能是苦苦支撑,他们最希望的是沈阳下达撤退命令,赶紧离开这即将战败之地。
最后一根稻草,或者说是令人绝望的消息传来,便彻底摧垮了清军抵抗的意志和信心。甚至多数将领都反对向大凌河城突围,而是要从义州远道绕回沈阳。
千防万防,还是无法抵挡来自海上的突击迂回啊!俄尔哈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冰冷一片,耳旁尽是军官们的争论。
“占领大凌河城的敌人行动如此迅速,必是轻装无疑,火力不猛,我军调集火炮,聚力冲击,大有成功之望。”
“即便是轻装,那火枪也是有的,严整的方阵是轻易能冲开的?调集火炮,那更是笑话,对面的敌人是死人吗,就在那看着咱们拖拉火炮,安然后退?”
“从义州退,那也是突围。察哈尔部叛军动向不明,其中不是也有明军助战吗?归路遥远,殊不可测。”
“这不行,那不行,就在这里等死吗?难道盛京还能派出援军,难道盖州的友军能抽出身来?”
“死守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能否有援军,单凭敌军的兵力和火力,这弹丸城池又能坚持几时?”
俄尔哈心中清楚,这仗是没法打下去了。不管是向北,还是向东,趁着现在还有一线生机,必须赶紧作出决定。向东突围是下策,在明军前堵后压的情形下,不过是陷入了更严密的包围。而且那位将领说得很对,火炮现在是累赘,既不能从容地运到东面进行突围作战,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拖回盛京。
早撤早好,晚撤则有不测之祸。笨重的家伙都要舍弃,凭着战马多的机动优势,明军应该是追之不及的。至于察哈尔部叛军,难道比明军还能对付?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就算被逼到绝路上拼死一战,就算能杀伤比自身损失更多的明军,但却不是长远的打算。
俄尔哈知道自己必须下这个决心,必须尽可能多地将有生力量保存下来。战争必须要拖下去,才可能出现变数,而这个变数会是什么,俄尔哈不知道,他只是迫切地希望能出现,能给满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悲观,惨淡
按照清廷祖制,未亲政的皇帝处置政务,是全权委托辅政大臣的,每日会奏其实都是官样文章,听一听就罢。
如今鳌拜连官样文章也不愿做了,以军务紧急、事务繁多为借口,早朝接见亦不出席。只有几个无权的大臣陪着康小三,而资政大臣索额图则按时跪在地上,干巴巴地读着奏章的节略。
而这些奏章,廷寄早已发出,康小三只是带着个耳朵来,听与不听聊胜于无而已。
“萨尔浒、大凌河、松锦之战,明军亦是兵力雄厚,却遭惨败,如今是怎么了,是前线兵将畏死,还是后方指挥失误?”康小三很是不悦,拍了拍龙案。
杰书等人不吭声,现在的朝政都由鳌拜把持,前线兵将畏死倒不一定,若说到后方指挥失误,那岂不是鳌拜的责任?
索额图偷眼瞅瞅周围,见没人答言,便开口解释道:quled“启奏万岁,今日之明军不比往日,谓之兵精粮足亦不过分。且所采取之战略十分毒辣,欺我满人人少,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打的便是消耗的心思。所以,纵是以一换二、换三,也是我军先支撑不住,而明军却可不断增兵。”
“那便打出个一换二、换三的胜仗来啊?”康小三冷笑起来,“朕看明军的兵力也不是特别雄厚,怎么就攻之不动,击之不退呢?”
“那个——启奏万岁。”康亲王杰书嗫嚅道:“据下面的奴才讲,明军的火器异常犀利,打起来那是地动山摇,烟尘蔽日。而且,明军死伤之兵能迅速补充,我军则难以做到。所以。这就,就越打越难啦!”
“下面的奴才?是运回来的伤兵吗,都是被吓破胆的家伙,你还信他们?”康小三恨恨地说道:“朕就不信了,先祖能以十三副盔甲起兵,摧大敌。入中原,现在就是一副躺倒挨锤的模样?这怕消耗,那怕消耗,没有绝死一战之心,就就么得过且过地拖着、退着,等着被亡族灭种吗?”。
见没人说话,康小三恨得直咬牙,冷冷地说道:“朕最近听到了很多谣言,听说为了乞和要去国号、归建州。伪明也不答应;还听说伪明议和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是要爱新觉罗家全部的人头。嘿嘿,还真是出息啊!”
“万岁,谣言实不可信,实是伪明故意传播,以使朝廷上下互相猜忌,君臣离心。”索额图知道此时得说话了,让这个小屁孩继续胡说下去。便真的要祸起萧墙了。而满清集团,却再也经不起内乱了。
“君臣离心。哼,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齐心过?”康小三气哼哼地一甩手,起身走了。
大殿中寂静无声,众大臣面面相觑,苦笑连连,纷纷起身。没精打采地离去。
康小三气哼哼地来到后宫,直接去见太皇太后,希望祖母能给他宽解宽解。
孝庄已经快六十了,本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终不得安宁。从中原退到关外。明廷依然毫不放松地予以压迫打击;内部呢,四大辅政中鳌拜独大,已有权臣之势。而被寄予厚望的孙儿玄烨,却还年幼,若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被明军所彻底打败,便是拖到了康小三亲政的年龄,恐怕也不会实现权力的顺利交接。
听了康小三含忿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