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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执留清城只为君-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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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铃兰是夏母三十岁才得到的孩子,从小哪里曾受到过别人的欺负?钱佳凌兰自小体弱多病,除了备受呵护外,受人欺负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她答话:“没有吧?身边的人似乎都对我很好呢!”

    他听过她略带疑惑的回答,笑了笑。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叹气:“铃兰,以后我们在一起说话,不要再谈非烟,好不好?”

    “耶?”虽然看不到他,她还是很惊诧地随着他的声音朝着他的方向望去。

    “其实,她喜欢的不是我,而是四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天这样的时刻告诉她十年前的真相。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不想这么承认。他还清楚地记得,非烟死前最后说的那句话:“如果他能像你那样待我就好了!”

    现在能将心里一直堵着的情绪讲出来,他想,也许是因为天黑,人才不需要有太多顾虑的吧?

    “不知为什么,四弟自小就常常欺负她,但到最后,她心里惦着的还是他……”

    听到这样的故事,铃兰这才明白他刚才问自己小时候事情的缘由。她仿佛看到了电视剧或电影中,那种为了引起自己喜欢的女生注意,而故意耍酷、找碴儿的小男生。一切有关非烟情感的故事,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铃兰在慢慢复明的太阳光线中看到了三阿哥的眼睛:“说实话,每次和你见面就会想到非烟,我心里面也总是很难过呢!”

    “为什么?”

    “不管是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影子或是替代品……”

    他笑,“怎么会呢?熟悉的人,要不了多久,就会很快分辨出来的!”

    “是吗?”她见他一副带着思索的模样,又去看那恢复正常的蓝天,莞尔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在别人面前能坦率说出不被人爱慕之事,这样的男人并不多见。可正是这样的人,才是真心实意爱着别人的人吧?

    四月的天气虽然好,但依旧让人很是忙碌。比如说中旬从妙峰山送来的大批玫瑰花。

    和现代社会不同的是,这些花在紫禁城里是用来制胭脂膏子的。为了制出上等的胭脂,她们这些宫女一直在选那些统一的砂红颜色花瓣。这样的活儿,铃兰觉得实在是暴殄天物。因为百把斤的玫瑰花瓣,经过精挑细选也只剩下了一两斤。

    这是铃兰进宫后第二次做胭脂。虽然这离自己的爱好相差甚远,但看到翠吟们露出过节日时那种欢愉、舒心的表情,她也开始觉得有点意思。

    在只有她们两个人时,翠吟突然笑着问她:“铃兰,怎么平日也没见你擦这种东西?”

    铃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去年是第一次做,不小心用火烤坏了,所以才没得用……再说,我平日又不怎么出门,也用不着擦那些东西。”

    翠吟笑,“虽然这么说,可你平日见的人很多,也得注意打扮一下吧。”

    铃兰知道她说的是三阿哥他们,便笑着问她:“怎么,你有意见吗?”

    翠吟看了看周围,确认只有她们她们两人后,这才迟疑地问道:“铃兰,你和三爷……是不是好上了?”话未说完,见铃兰露出狐疑、惊诧的神色,便不由自主地停住了。

    铃兰反应过来后,看着翠吟满脸发窘的神色,真像看到一头怯怯饮水的小鹿,忙拉了她的手,笑:“哎哟,你想到哪儿去了?其实。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就很熟了。”

    翠吟轻叹一口气:“铃兰,我不怕说句搬弄是非的话。你和他亲近,难道不怕对三爷有心的人嫉恨吗?”

    铃兰愣了愣,马上就恢复神态,笑问:“是谁啊?不会是你吧?难道你移情别恋了?”

    翠吟本家原来也是汉籍,在她九岁那年入了正蓝旗。但在此之前,却与一家世交有了指腹为婚之约。入宫待选秀女时,原本指望能被撂牌回家,趁此机会完婚,谁知天公不作美,还是被选入这红墙之内。好在双方关系甚好,那个人又念旧情,甘愿等着翠吟十年宫役尽后再成婚姻。

    这些是两人平日聊天时翠吟说给铃兰听的,现在见她拿自己打趣,忙笑答:“才不是我哩!你来延禧宫这么久,难道就没有看出来吗?”

    “啊?是谁啊?”

    翠吟又看看四周,这才凑到铃兰耳边说:“是韵竹姐姐,你不是装着没发现吧?”

    铃兰怔了怔,随后笑说:“我还真是没发现。不过,应该也没什么事吧?三爷这个人吧,文采出众,这方面很得皇上器重。如果没有喜欢他的人那才是怪事呢!至于我嘛,本来就是事外人,又不会和别人争,她有什么可嫉恨的?”

    翠吟听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有的事,即使你没有这么想,不和别人争,照样会酿出事端来。”

    铃兰拿起一朵玫瑰花,一瓣一瓣地细选,“放心吧,至于三爷和韵竹,我也不想多事,以后我定会注意的……”

    翠吟听此,发了一会儿呆,随后又笑道:“铃兰,我才不信你没有想要争取的东西呢!”说着话,手里的活还是没有停下来。

    铃兰笑,“有啊,可惜早就像天上的流星一样飞走了!不过,如果这红墙之外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人等着我出去,那我就是减二十年的寿也愿意!”

    翠吟见铃兰又说起这个,便上来拉着她不依。铃兰不经意间又拿了此事开涮,也觉得太过失仪,忙着告饶不迭:“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人说笑着歇了一会儿,复又坐下来忙。

    铃兰一边摘花一边笑叹:“你果然是个好姑娘,看来上天真是对我不薄啊!你刚刚所说的,以后我会注意的。但是你,要在这里平安无事地呆满十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是啊!”

    说完温柔、热忱地望着翠吟,“不过你放心,既然我是唯一知道此事的人,你就当从来没有说过吧!”

    翠吟正想接话,见有其他宫女往她们这边来,便立马停了口。
84。…醉酒
    之前答应给三阿哥翻译的书,铃兰在四月二十日那天就完成了。可是想到翠吟的话,她并没有立即还给他,而是拖延到了月末。

    现在的铃兰,已不是原来那样只会写简化字的人了,这次她译书,把笔下的字全部换成了繁体。

    三阿哥站在花径上,细细地翻着铃兰译好的书籍,指着其中的一处问:“这里面的圈圈是怎么回事儿?”

    铃兰听过,这才想起那几个自己不会转化的简体字:“噢,那是我不会写的僻字,只好麻烦您自己补上了!”

    说着放下手中的一小盆四月花,从花丛中走出来,一一对他详细地说明。

    完后,她又笑:“我刚学着用这小号的毛笔,字体太丑,还真是让你见笑了!”

    他呵呵一笑,“哪里的话,看来还是下了工夫的。等以后练的多了,就会越来越好了!”

    正说着,他看五阿哥过来,便喊道:“五弟!好久没有和你对弈,咱们今天就在这儿来一局吧!”

    五阿哥笑:“三哥,好说!”

    铃兰听说,便要退下。三阿哥忽然说道:“铃兰,你也来吧!”

    “啊?”铃兰怔了怔,忙笑着摆手推辞:“我这人向来不存大局之智,哪里会这个?”

    他笑,“那是你心存善道,没有杀戮之念罢了!”

    他的话,五阿哥似乎也很赞成。

    铃兰听了他们的话,想到《天龙八部》中那个“一子解困局”的虚竹,不好意思地笑笑。等翠吟前来奉茶,就和她一起走了。

    等一切都布置妥当,那两人坐下。五阿哥看着三阿哥手边的那些书,不由好奇地问:“三哥,你今儿怎么带了这么多的书?”

    三阿哥笑:“你不知道,铃兰的英吉利语竟比咱们学的都要好呢!你看!”

    五阿哥接过来,看了几页,似乎受了某种触动,脸上的表情也怪怪的:“这是她翻译的?字……也是她写的?”

    “是啊!十三弟以前教过她,所以译的也很好……”

    随后的日子,铃兰虽然比以往更是低调,但当荷花盛开时,她还是喜欢坐在荷塘的绿荫中。

    今年她到这儿来,也不纯是为了赏花。比如说撒着食料喂喂鸽子。看着它们在自己身边围过来,散出去,来来回回。坐的时间久了,恍然间也会觉得没之前那么孤单了。

    三阿哥看她在荷塘旁,被一群白、灰相间,“咕咕”叫的鸽子围在中间,觉得非常有趣,便从她身后走了过来,笑道:“今儿怎么这样悠闲啊?”

    铃兰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也不回头,只管喂她的鸽子。他又在一边站了一会儿,笑着提醒他:“不要再喂了,你看它们都成圆滚滚的了!”

    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铃兰扭过头去看。一见是他,忙放下手中的食料站了起来:“哦,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听她这样问,笑了笑:“看你这么入神,真想拿样东西换你刚刚所想的一切!”

    铃兰想了想,也笑:“这好办啊,拿酒来换就是了!”

    他呆住了,稍稍带了些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还是随着她的话问:“要浓酒还是薄酿?”

    铃兰好久没饮过酒,想了想,“虽然现在觉着有些冷,还是要淡酒吧,慢慢地喝着才有意思……”

    他几乎有些吃惊了,“你觉得冷?这么热的天!”

    铃兰因为有寒毒,所以这么说。但见他发愣,却忍不住开玩笑:“可能是心里太凉了,所以在这热天也像是过冬一样。”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转头吩咐身边的人前去置办。再次看她时,发觉在那平静的脸面上竟浮现出一种淡淡的忧伤,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于是他轻轻转移视线,掩饰性地说:“这又从何说起呢?”

    铃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近才发现,热天有时还真是个好东西。越是让人难受,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越强,就是天塌下来也不用怕了……”

    三阿哥不接她的话头,先倒了一杯酒给她:“来,你不是想喝酒吗?”

    她接过来,一饮而尽。完后笑:“其实,我刚刚在想,剩下的这几年日子到底该怎么过才好……”

    他浅笑:“哦,你担心的,原来是这个啊?”

    她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您的酒太不值了?”

    他摇头笑,“没有啊!以前我就说过要请你喝酒,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岂不是正好?”

    铃兰举杯敬他,“多谢,多谢!能喝到三爷这山中高士的酒,真是荣幸……”

    他不以为然地笑:“我哪里算得上是什么高士?在我们这些兄弟中,十三弟才是呢!”

    说完之后,马上感出自己的失误,脸色不禁有些讪讪的。但是看对面的铃兰,她的表情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她听着他的评语,轻轻摇头:“在我眼里,他可算不上啊!只不过比别人稍微有些乖闭罢了!”

    两人继续喝酒,不知又过了多久,他问她:“十三弟哪里好?就因为你说的乖闭?”

    铃兰此刻似乎有些醉了,晃了晃杯子里的余酒:“胤祥这个坏东西,他有什么好呢?哎……因为他,我现在都不会眼泪了。呵呵,我要那眼泪干什么呢?流过之后,脸上总是那么干,那么疼…… 嘻嘻……”

    说完又喝,抬头看到三阿哥,似乎已忘了和他不再说非烟的约定,随口也问他:“那非烟有什么好?”

    三阿哥没有直接回答铃兰的问题,过了很久,还是没有。而铃兰,此时对他是否回答也不在意了,径直向他慢慢说道:“在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您的声音是最好听的。怎么样,能否劳驾背首古诗听听吗?”

    
85。…因为爱你
    他回过神儿,问她:“你想听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都好。有长一点儿的吗……”

    三阿哥思虑片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残寒正欺病酒,掩沈香绣户……念羁情游荡,随风化为轻絮。十载西湖,傍柳系马,趁娇尘软雾……别后访、六桥无信……记当时、短楫桃根渡……殷勤待写,书中长恨,蓝霞辽海沈过雁,漫相思、弹入哀筝柱。伤心千里江南,怨曲重招,断魂在否。”

    铃兰对这些古诗古词算不上懂得,不过听他念“十载西湖”、“怨曲重招,断魂在否”,似乎是在说过去的一些旧事。

    铃兰这才想起自己刚刚又提到了非烟,即刻向他道歉:“三爷,不好意思。那个约定,刚刚我又给忘了……”

    他淡然一笑,“没事儿的。那么你呢?以后那么长的日子,刚刚想好怎么过了吗?”

    她叹口气,“不知道啊,只想把前面的日子都忘记……可是呢,又没有办法。三爷,有句诗,是不是叫‘共饮长江水’?”

    他笑着点头,“是的。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她傻傻地笑,“对!‘共饮长江水’,我现在就这么想着……”

    铃兰这么说,并不是什么矫情。在林少君死后,她曾经对妈妈说:“真想让他活着,即使他爱上别人也行……”

    现在想来,过去的话竟在这古代成了谶语。对十三阿哥的事,说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但想着目前的结局比上次的结局要好。即便是一个人空落落地活着,这有什么不可以承受的呢?

    见三阿哥吃惊地看着自己,她问他:“怎么,当初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

    三阿哥苦笑,也许因为喝了不少,话语也显得有些含糊:“我?我当时可没有你这样的胸襟……”又过了一会儿,他问他:“你要走吗?”

    她忽然间有些累,便答他:“我才不要走!我还想靠着这梧桐树睡一会儿呢……”

    他看她依着树坐下去,笑了笑,踉跄着步子走了。

    可能是中午没有休息的缘故,铃兰很快就睡着了。等睁开眼睛时,发现十三阿哥站在太阳底下,既不动,也不说话。

    “你这个人真小气,不像十四爷,大婚时还知道给我送杯喜酒喝。你放一百个心,我又不是那种死缠住你不放的人……”

    眨眼间,他又不见了。这才迷糊着想,可能是自己在做梦。她摇摇头,嘲弄地笑。在梦里,发现自己整个儿沦落在阳光之下,连脸颊也是热辣辣的,似乎是晒伤了。

    逆着光线往前看,还是那个胤祥,也顶着个太阳站在一边。虽然站立时有些艰难,但还是想试着起来。

    他见她扶着梧桐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抱了她到阴凉处。

    她还像平日那样对他说话,“你真是的。看到我在太阳地儿里受晒,来时也不知道提醒一下……”

    看了看她被太阳灼伤的脸颊,他没有做声,整张脸却沉了下去。掏出袖子里治晒伤的凉药,又伸手拿过她的手帕,在上面涂了蜂蜜一样的药膏,轻柔地涂在她的脸上……

    铃兰迷迷糊糊的,忽然间脸上多了一阵麻凉麻凉的感觉,很是舒服。接着却听他说话,“你体内有寒毒,怎么还要和人一起喝白酒!”

    她呵呵一笑,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我今儿……特想你,但又不想在心里骂你,所以我就……”

    也许真是醉的厉害,话未说完就又睡着了。

    他在一旁看着,想想她刚刚说的话,心里比针扎着还要难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是体贴之语,每次想起心里就很暖和。但“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他却不想这样,他不要她忘记……

    想起皇阿玛的决绝,他就很是懊恼。莫道远他们那些人因为私仇来行刺,可这又不关铃兰什么事。只因为在山上治病认识,皇阿玛就在自己和十四弟面前专意说了“赐死”的狠话。那天的情形,使他不自觉地回想起过去。

    之前他记得和十四弟关系还好,那时他们一起上课堂,跟同一个老师学字,一起玩耍。自从额娘去世后,他心里难过,也不愿和别人多说话,不知不觉中也就离十四弟有些远了。再后来,各人有了不同的追求,慢慢的,他们再也没有了原来的兄弟之情……

    只有在那天,皇阿玛问他:“胤祯,听说你也喜欢那个叫铃兰的宫女?”

    他记得十四弟说:“皇阿玛,铃兰姑娘性情柔和,所以平日很有人缘儿。儿臣和她,说不上喜欢,也只是相熟而已……”

    他知道,依十四弟平日不肯服输的性子,他能说出这种话已是不易。为了铃兰,他们两个一齐乖顺地答应了指婚的事。

    出来后,他说:“十四弟,刚刚真是谢谢你的配合。”

    没想到他讥诮着说:“十三哥,我也喜欢她,你不要以为世上就你一个人会为她着想。”

    他自己也点点头,“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四哥说她还会在他面前开玩笑,叫自己不用太担心,没想到她还是瘦了。

    他搂着铃兰的身子,让她在自己怀里舒服地闭眼睡,一直等着夕阳西下,她稍有醒意后这才悄然离开……

    铃兰一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有在梧桐树下,不由想起梦里的事。他来过这里和自己说话,还为她擦凉凉的药。

    想到这个,她这才发现手掌里真有一个小小的瓶子。打开一闻,果然是梦里的那种味道,这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她急急地站起身来,走到路旁四处张望,可是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86。…七夕(上)
    六月一过,七夕很快就来临了。

    七月七的节日气氛,在现代社会已经比不上西洋的二月十四来的火热。但是在这儿,对宫女们来说,七夕真真算是一个重要的休闲日子。

    在这天,她们可以放下手中所有的活计,开开心心地参加一年一度的针乞巧会。到了晚上,在月光下还有穿针大赛,还可以和关系甚好的姐妹们,在那青青的葡萄藤下向天上的织女默默地诉说自己的心事……

    打初六中午起,延禧宫的公公就开始为那些宫女们晒水。说起他们的殷勤来,一方面是因为平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另一方面是为了在主子有什么事情时,能够及时通通气。他们把那些大、中、小各色瓷碗一字排开,放在院子里、廊子下,还有其他能照射到阳光的地方,好让它们在上面形成一张能支撑起一根细针的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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