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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执留清城只为君-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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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兰摇头笑,“先生,自我到你们这里,一直都想着能做自己想做的,但每次却都只能顺着形势往下走……”

    他笑,“七叶,这就是处事之道啊!”

    说完他又沉吟片刻,“这天事虽然不由人,不能太过强求。不过,这次既然是你请求老夫,那我定当尽力而为,让四爷他们明哲保身……”

    有了黎至民的应允,铃兰心里踏实多了。

    接着,她又麻烦温老爹爷儿俩从百川门调了十几个精兵卫士过来京城,让王建负责管理。

    八月很快过去,衷勇他们也搜集了很多有利的消息,比如说足以威胁八阿哥他们行不得任何风浪的秘密文件。

    这些天她过的很是辛苦。有孕时的肚子越来越沉,做什么事都不方便。双腿也浮肿得厉害,有时稍微站上一会儿,就累得撑不住。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还是主动约了十四阿哥到白月楼。

    两年多不见,他又变了许多,应该说是成熟了不少,和那个她曾经订过婚的人越来越像。可惜现在那些已成陈年往事,即使还有感觉,也不至于使她心如浪翻。

    无论以何种身份和他见面,他们都算是旧相识。她很熟练地笑着向他打招呼:“十四爷!”

    他笑着坐下:“七叶,你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她低头一笑,“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上次听说起白月楼,所以今儿想请您在这儿吃顿饭。”

    他笑着答,“好啊,我也很长时间没见你了。”

    等菜上来,他见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脸上随即一怔:“铃兰?”

    她面不改色地笑,“十四爷,不好意思,来这儿前,七叶特地打听了您的喜好,所以才让这里的伙计做了这些……”

    “是吗?”他稍稍怔了怔,随即却柔声说:“不管你是谁,我只管当作是你……”

    不知为什么,听他这样说,她的心还是猛然一紧,连孩子也跟着凑热闹,不停地在肚子里面乱动。

    见她用手护向凸出的腹部,他忙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笑答:“没有,我还好。”

    说完,便让宜柠为自己端了一杯白开水过来。

    他在一旁见了,笑着说,“你的习惯还是没怎么变啊。”

    她愣了愣,随即笑,“我这些天胃口不好,茶叶是喝不得的,现在也只能用这个……”

    他听过笑了笑,默默用餐。

    饭后,等茶果全部上毕,他这才又说:“你今儿叫我来,并不完全是为了吃饭吧?”

    她笑,“十四爷果然是聪明人,今儿七叶找您,其实……也是想谈笔买卖。”

    他似乎深感兴趣,“谈买卖?我好像不懂啊!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倒也很想听听。”

    她笑,“这笔买卖,十四爷是懂的。”说完才又补充:“是有关太子爷的买卖。”

    听了这个,他的脸即刻凝滞在那里,上面的笑似乎还来不及收起,“你说什么?”

    她气定神闲,从衣袖里掏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递给他道:“十四爷请看!”

    他莫名其妙地翻起来看,随后越来越快,脸上的表情要多凝重有多凝重,眼睛在抬眼看她时泛出一种清冷慑人的光芒:“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他,用柔柔的声音说话,“七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从您这儿讨个主意……”

    他顿了顿,“这话怎么说?”

    “以往八爷派人刺杀太子的消息,是七叶昨日不经意在别人那里听来的,就连我们爷暂时也不知道……”

    他冷声笑,“那你想怎么样?”

    铃兰笑,“太子无德,八爷这么做也可以理解,只是……还望不要把无辜的人扯进去……”

    他听了又是一声冷笑,“哼!无辜之人?你觉得朝堂之上会有无辜之人吗?”

    她认同他的看法,但现在,她不能就这么直接肯定他的说法,只好低头细声说,“十四爷,七叶找您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孩子们和家人平平安安……”

    他笑,“我明白你的心意。上次你在山庄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来得及谢你。但这朝堂上的事,你也知道,有时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气定神闲、慢条斯理地尝起了桌子上的杏仁儿、核桃。

    见此,她下意识理了理自己鬓角的头发,她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如果十四爷觉得那个筹码不够的话,我这儿还有一本有关账目方面的册子,还望您也能仔细瞧瞧……”

    她说着,还真从身上又摸出一本小册子。

    他意外地接过,翻看时的脸色也不必刚刚看第一本时好多少。

    拿出了杀手锏,铃兰笑,“这些账目大多和八爷、九爷有关,至于您的那些,我暂时就先保管着……”

    听了这话,他重新回翻到封面,上面果然写了个“一”字,看来还真有第二册、第三册的可能!

    他铁青着脸,“你可真有本事!”

    她低头,用很是无辜的声语说话,“十四爷,七叶是一个母亲,只想家人平安……”

    他看着她,低声叹气,“你很厉害啊,竟懂得如此来算计别人!”

    她看着他,满脸的神色黯然,“十四爷,还望您能仔细地考虑考虑,井水不犯河水总比玉石俱焚的好……”

    “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摇摇头,“七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家里平安无忧。”

    见她要走,他也急急地起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操心劳累,费尽心思?”

    她停住脚步,愣了愣后,回头看他,低声细语道:“十四爷,他在你们眼里,可能也算不得什么好人。但在七叶这里,不管他是否真心,目前还是对我最好的那个人……”
203。…安稳
    他狠狠地拍了怕桌子,上面的茶水也因为震动跟着往外溅出:“我很懊恼,你明知道我的感受,为什么却偏偏又来找我!”

    她慢步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诚心诚意地说,“因为……因为在七叶眼里,您比八爷他们更有前途,更值得信赖,不然……七叶今儿也不会找您过来了。”

    他听了,果然有些动容,“这些……四哥他们果真都不知道?”

    她肯定地点头,“如果你愿意考虑的话。”

    “你保证?”

    “是!”

    他离铃兰只有一步之遥,闻着她身上发出的淡淡花香,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笑着开口:“好,我答应你!不过,只有三月之期,你看怎么样?”

    三个月?那时正是自己临盆的日子。哎,那个时候她怕是也管不了什么事,那就随他吧!

    “好,一言为定!”

    见她点头答应,他笑,“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您说。”

    他的声音一下子柔了许多,“以后不许再装着不认识我。”

    她愣了愣,随即笑,“十四爷,这又从何说起?”

    他笑,随后低声道:“放心吧,你现在既然是夏七叶,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她听了,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咬了咬嘴唇,终又对他说:“十四爷,您平日在皇上面前,也不要表现的太好了……”

    他心里一动,“为什么?”

    她低头笑,“上次太子爷派人刺伤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吗?”

    他顿在那里,随后点点头,“我知道,你自己也多多保重。”

    铃兰叹气,“十四爷,我出来这半天,今儿就先回了……”

    回到家,铃兰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这项交易竟会成功了。

    但她还是有些强迫症,老是怀疑他是否答应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她还是提心吊胆地熬着,一直到九月二十八这天夜里。

    那时她刚陪胤祥歇下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听到院子里“吱”的一声响。不用说,定是有什么急事。

    随后果然听宜柠在窗外禀道:“姑娘,小公子哭闹不止,您快出来瞧瞧吧!”

    她刚要起身,便被胤祥拦住了,“亲爱的,怎么了?”

    “柠儿说恒儿好像哭的很厉害,我这就去看看。”

    他一听,也要起身,“那我也一块儿过去!”

    她握了握他的手,“你就歇着吧,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起身,又在香炉里放了些香料,点燃后整整齐齐地穿衣。出去时又重新为胤祥掖了掖被角,这才来见宜柠。

    果然,刚出来就听宜柠说:“姑娘,他们说有情况!”

    “什么事?”

    “太子爷在热河谋反了!”

    “其他的人呢?”

    “暂时都还没什么事儿。”

    听了这个,铃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走,咱们去瞧瞧孩子!”

    这小家伙睡得可真是香,嘴角边儿流的都是口水。

    铃兰细心地给他擦了擦,低声问宜柠,“你们家云鸿可好?”

    见铃兰问女儿,宜柠忙低声笑答:“她在隔壁也睡的好着呢!”

    自有了孩子,衷勇他们又搬到这里来住。这些天晚上看孩子的事,全是宜柠在忙。

    “柠儿,真是辛苦你了!”

    宜柠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您去休息吧。爷他们不会有事的……”

    终于,康熙在九月三十日重废太子。胤祥和四阿哥他们也没出什么事儿,而她终于终于在十一月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稳婆刚把那小人儿洗好包紧,胤祥就急忙忙地进产室抱了去:“怎么样,是个女儿吧?”

    稳婆一见他的神色,脸上立马笑成了一朵菊花:“恭喜爷,的确是位千金!”

    这次铃兰产后气息比上次要好的多,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现见胤祥就这么毫无禁忌跑进来,不由虚弱着向他招手,“你……进来……做什么……”

    话未说完,他就抱着孩子到了床头,“亲爱的,快看看咱们家女儿……”

    铃兰见他一脸喜气,心里也随着成了蜜糖水儿,但产后还是有些虚弱,也不说话,只靠着他,静静看着襁褓中的女儿舒心一笑。

    她的名字是现成的,整整有七八个。胤祥拿出来让铃兰选,她细细看了看,最后还是觉得开头的“箬青”好。

    胤祥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便把“箬箬”当成女儿的小名来回地叫,而铃兰则顺着恒儿的名字唤她“青儿”。

    都说“女儿富养,长大之后嫁个好老公”,就因为这个,铃兰待她已不像对恒儿那么严格。胤祥更是这样认为,可劲儿地宠溺着。

    有时铃兰看到碧默带了孩子过来,想到百川门的夏家祖产,也觉得生个女儿说不定也是好事。

    在百日以前,铃兰暂时还看不出女儿和谁像。等她一天天长大,倒开始觉得她有些额娘的模样。

    说给胤祥听,他倒是叹了一口气,“说起来真是遗憾,夫人的面容,我倒是从未见过。”

    铃兰笑,“小孩子长长都会变的,等以后青儿长大,说不定就又不像了。”

    他好像还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即刻笑答:“那倒真好,以后说不定会很像你呢!”

    铃兰对这个倒是不怎么在意,却提起了他曾经答应过的事:“胤祥,今年你真准我回嘉兴吗?”

    他沉默了半天,想到儿子,好容易才又点头答应。

    自恒儿过了两岁,真如黎至民所说,老是小灾不断。现在为了儿子好,他只好如此。

    当铃兰带着两个孩子回嘉兴时,他在不舍中一直送到天津这才回京。

    等一切习惯后,带着孩子出门的事也成了家里的定例。

    康熙五十七年二月,铃兰又争取了一次远行的机会,带着儿子悦恒、女儿箬青去了洞庭祭拜夏家祖先。

    这次胤祥很小气,只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在端午节之前赶回来。

    但最后,这趟远行却足足持续了八个月,九月末期才回到家里来。端午节是不能一起过了,只能努力地赶上胤祥的生日。

    晚饭时,全家四口围在一起,倒是有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尤其是青儿,一见胤祥就成了话篓子,一直说个不停。

    恒儿已八岁,却像一个小大人儿一样坐在旁边听着。有时青儿说不明白,等胤祥问时,这才开口补上两句。
204。…同甘共痛
    这次回家晚了四个多月,铃兰怕的就是那只大老虎发威。所以在回卧室前,她早在心里做好了将被人教训的准备。

    这么长时间不见,某人尤其是见着她后那张阴沉着的脸,真让人心里发凉。

    一进卧室见着他,她就用柔着快要滴出蜜的声音唤他:“亲爱的……”

    没想到竟不起任何作用,某人坐在椅子上当大爷,连理都不理她一下。这可怎么办呢?

    现在可是认错的时机,一定不能高调,要像以前在宫里做奴婢那样。她站在原地努力地调整了心情,慢慢地向那只大老虎身边儿靠去……

    站了半天,他好容易才看了自己一眼,她忙趁机往他身上蹭:“胤祥……”

    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手腕生生地疼着,嘴里还得道歉:“胤祥,是我错了……”

    他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哪儿错了?”

    她赶忙虔诚地回话,“我们不该这么晚回家。”

    “哦,你还知道!”他冷声一笑,“怎么样,出去这一趟还舒服吧?”

    她刚想点头,一看他眼睛里似乎发出了寒光,忙伸嘴吻上他下巴之下的脖颈。

    果然,她听到了他的低声呻吟。但很快,她的脑袋就被他制止不动。

    心虚的人果然落在下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剩最后一招了,耍赖!

    她伸手亲热地摸摸他的脸,“胤祥,我回来的晚,那可是听了你的话……”

    他冷声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这么晚回来的?”

    “这次走前你对我说的啊!”

    “哦?我是这么说的吗?”

    她笑,“你不是说过吗?‘带着孩子行路,不必走快。慢慢欣赏美景,等想家了再回……’”

    “这么说,你是想家了才回啊?”

    “其实,我早就想家了……”

    “那还不听我的话,耽误到现在?”

    她依在他怀里,“我已快十年没去洞庭了。既然去了,自然想多住一些时日……”

    “嗯,温老爹他们可好?”

    她笑,“好,就是太过拘谨。”

    “为什么?”

    “还不是见了恒儿嘛!”

    “哦?”

    “他一听说肯让他姓夏,竟都对你感激涕零,还把恒儿看得比我还高!”

    他也笑,“呵呵,可能他们是太激动了……”

    她摸摸他的脖子,“哪是!他们这是想把百川门交回来,我都快愁死了……”

    看她说话时皱起眉,他也揉揉他的眉心,“先别想这个了,恒儿还小着呢!”

    “我也是这么想。”

    老虎的毛终于理顺了一些,她这才笑问:“那你呢?没我们在身边儿烦着,是不是快活多了?”

    “快活?”他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说呢?”

    她窝窝嘴,“我可是很想你,谁知道你!”说着用手在他后背来回轻揉,嘴唇也凑上去吻他。

    他似乎并没有生很大的气,搂了她这半天,现见其主动示好,一边儿恣意地回吻过去,一边儿欢喜地抱了她往里面床上去。

    衣衫褪尽,暖帐里满是他喜欢的茉莉花香,“亲爱的,你现在还留得茉莉花瓣沐浴?”

    她愣了愣,抱着他的背笑,“就你鼻子尖巧。哪是这个,我的药丸加了一味药,味道和茉莉花有些像……”

    他一听这个,立刻停了吻,捧抚着她的脸问,“为何要加一味药?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她将柔柔的唇瓣递上他的唇角,“我很好,这只是暖宫和血的药材……”

    怀里的人,满脸柔情蜜意,挑起了他体内潜伏已久的热情。

    但他还是感觉不对劲儿,非要她讲个清楚。

    她缩在他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着说,“这是调理小产后血虚的药……”

    他整个身子都绷得直直的,“小产?”

    过了半日,这才又柔声问她,“亲爱的,这……什么时候的事?”

    他的语气虽然变了,但她还是不敢看他,害怕地紧抱着他的脖子,含泪低语,“今年二月底,刚到洞庭时……”

    见她在自己怀里低声饮泣,他顾不上自己心里难过,慌忙安慰她:“乖,刚刚你怎么不早说……”

    她的哀伤早已洒在了洞庭湖畔,从未想过要带回京城来。

    虽说她这样的体质和年纪,那个孩子若能留下来,到时生产也不一定安全。但现见他一味地哄着自己,心里不由满是歉意,“胤祥,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连有了孩子也不知道……”

    他继续安慰着她,“乖,快别说这个了。你身子现在调理的怎么样了?”

    她低声答:“我在烟铭山庄住了几个月,天天吃药来着,现已经好了。”

    他听后,声音里却仍有怒气,“你出了事,每日的信里却说一切安好。那其他人呢,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拿手遮着他的嘴,“不要生气,都是我不让说的。你若知道,在家里哪还能坐得住……”

    “傻子,”他紧紧抱着她,“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失去了你却提也不提,只愿自己一个人伤心……”

    “胤祥……”

    他抚着她的滑顺青丝,在她耳边柔情低语,“以后有什么事,我不准你再这样子一个人扛着……”

    她乖乖作答:“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明白一件事,“哦!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之前敢情都是在耍我啊!”

    见她给自己来了小小一拳,他忙握着她的手腕笑:“乖,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自己想想,我可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她窝在他怀里,想了好一会儿,又叹声低语,“胤祥,日后咱们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之意,忙道:“不要在意这个,咱们有恒儿和箬箬,已是上天的厚待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用手心儿的茧子来回温柔地摸索着,“其实,我之前曾问过周大夫,他说你的体质已不宜再有生育。就私心来说,我倒觉得这并不完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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