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深处-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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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状语从句
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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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快去抢肉吧 。。。
这个世界人太多了!
木楚忍不住喊道。
当她寒假在春运时段买回家的火车票时,当她在医院挂号排队等侯牙医时,当她面对玉龙雪山脚下缆车的排队长龙时,她都未曾如此歇斯底里。
如今,望着招聘会里的人山人海,木楚终于如冰岛火山般爆发了。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用人单位一个个那么苛刻,要么就要硕士博士,要么就要求有丰富的工作经验。诸葛亮出师之前还一点儿实践经验都没有呢,连实习都没参加过!归根结底就是这世界人太多了,太多了!用人单位就随便像挑土豆和大白菜一样把我们巴拉过来巴拉过去的。”木楚手捏着一叠简历介绍恶狠狠地说。
同行的好友陆思齐一把捂住木楚的嘴,低语道:“形象,注意形象!知不知道每年有几百万的毕业生,在这个狼多肉少的时代,啥也别说了,快去抢肉吧,哥们儿!”
说完陆思齐一把将木楚推进了招聘会的滚滚人潮。
大型招聘会,是一个毫无秩序可言的地方。在你进入到以后小规模的一对一面试之前,你要如国球运动员一般,稳、准、狠地在招聘会上投出你的简历。
木楚咬咬牙,在人群里穿梭,那些展位在她眼中逐渐变成一块块冒着热气,闪着油光,香喷喷的刚烤好的五花肉。
她今天还发着烧,可是这是本季最大的一个招聘会,绝对不容错过,所以木楚坚持要来。眼看快毕业了,大四学生木楚同学眼瞅着将要面临毕业即失业的尴尬局面。
三流大学的三流本科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就是金字塔的底层。不停地穿梭在各大招聘会,不停地推介着自己的简历,不停地更新自己的网上简历,每天紧张兮兮地看着邮箱,MSN;QQ;手机,等待每一个可能的面试机会。
木楚抬头看到前方靠楼梯旁一大堆人正围着一个展位,那肯定是一块喷香的大肥肉。于是她理理头发,万般无奈又意志坚定地快步挤过去。
奔进过程中,旁边拥挤的人群撞到了木楚的胳膊,简历散落一地。木楚忙弯腰蹲下去捡。
室内过高的二氧化碳浓度、来往应聘者密密麻麻的皮鞋、室内嘈杂的声音、似乎越来越热的体温,让蹲在地上的她呼吸困难,大脑缺氧。
好不容易蹲在地上来来回回,左躲右闪,转了好几圈,终于将简历重新收集完毕。
“NND,踩哪儿不好,竟然踩在我脸上!”木楚使劲抖了抖手里的一份简历,照片那页留下了路人清晰的大脚印。
“还好,抹一抹照片还能用。抢肉去!”她快速地站起身。
由于长时间蹲地,所以起身后她一阵头晕,踉跄之间后退了一小步,却惊觉半脚踏空。原来蹲
1、快去抢肉吧 。。。
地捡纸过程中,她已逐渐挪移到了楼梯边缘而不自知。
伴随着一声尖叫,木楚身体向后仰倒,从楼梯上翻滚而下。
这个世界人真的很多,平均每秒便有四个人呱呱坠地,全球人口直奔七十亿而去。
可是,谁又愿意做无缘无故,不明不白消失的那一个呢。
作者有话要说:参加过招聘会滴童鞋们,你们懂的,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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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皇帝儿子多 。。。
热,真热,太热了!全球变暖可太要人命了!
木楚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炭炉,如果把五花肉放在上面烤的话,准保几秒钟就熟了。浑身都烧得慌,又一点儿劲儿都没有,管他的招聘会面试复试,毕业待业,不管了,为了以后能为祖国健康地工作三十三年,再睡会儿吧。
想翻个身,没力气,胳膊都抬不起来。另外,枕头怎么一点高度都没有啊,床也那么硬!我特意铺了三层褥子呢。
木楚老大不乐意费劲睁开眼睛,立刻就清醒了大半!
眼前栏杆树立,链条横飞。门上锁着大锁,地面乱铺着几根稻草,怎么看怎么像牢房,还是卫生标准严重不达标,安全措施严重落后的牢房。
“这是什么梦啊,太没技术含量了。”她狠狠闭上眼。
再次睁开,情景依然。
略略低头,木楚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古装,布衣裹身,长裙及地,裙身已挂满稻草,袖口还有一片血迹。
“烧晕了,继续睡。”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闭眼,可是心里却翻江倒海难以催眠。
自己绝对没有向演艺公司投过简历,自己绝对没有COSPLAY的潜质和能力,自己绝对也没有被什么节目组邀请参加古装牢房一日游真人秀。
冷静,冷静,慢慢回忆一下。她在心里对自己不断打气,做心理建设。
发烧,去参加招聘会,蹲地拾简历,楼梯,翻滚下楼梯。然后……梦醒了……
木楚猛地睁开眼睛,双手颤抖,哑声喊道:“不可能!”
难道,穿了?!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那个世界人真的是有点儿太多,可是,又有谁愿意做无缘无故,不明不白消失的那一个呢?
平日里木楚和陆思齐看穿越小说若干,两人趴在床上看,泡在寝室电脑前看,坐在公车后座上用手机看,看得浑天黑地浮想联翩,从穿越定律总结到穿越后的废材专业,讨论得好不开心。
每个姑娘心中,都有个关于穿越梦(可是梦梦就好,她还是很舍不得空调,电脑,遥控器啊)。
于木楚同学,她觉得不必穿越成地主,反正新社会生活那么多年了,一下变成剥削阶级还不适应呢。
不必穿越成帝妃,哪个帝王能只有一个老婆呢?
不必穿越成万能女主,当神其实是很辛苦滴。
那些好角色统统不用,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穿到牢房里了?
木楚觉得自己对人对事要求不高,吃苦耐劳,团结同学,档案清白了二十几年,可是神对她真的一点也不厚道。没有金银珠宝也罢了,没有山珍海味也没事儿,没有如云帅哥也没什么大不了,穿了也就穿了,为啥偏是这
2、皇帝儿子多 。。。
阴森可怖的牢房?
现在,生与死,是个问题。
旁边传来铁链移动的声音,木楚吃力扭头看看向左后方,毗邻的牢屋里一个男子披头散发向她走来。
那男子身形颀长,手上脚上皆被锁链绑缚。他的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迹,眉宇之间却英气逼人。
这牢房居然是男女混搭的?这思路也太混乱前卫了?木楚心中暗惊,却不敢贸然开口。
那人慢慢移动到临近木楚牢房处,开口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不好。”木楚皱眉说道,想转身调整个姿势,却发现身体一点点力气都没有,胳膊都撑不起来。
在这么个鬼地方,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在下李棋,棋子的棋。姑娘,你昨日刺杀光王,事虽未成,但那份气魄仍让李某佩服,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何人又有兴得姑娘相助?”男子语气敬佩地问道。
木楚一愣,光王啊,哪个光王?
唐朝那个什么宣宗皇帝登上帝位之前是不是光王,为啥以前历史课没好好听呢,都记不清了!为啥以前尽看清穿呢,没把历朝历代皇上王爷都记住!
她转念又一想,不对啊,不是我的错啊,都是这姑娘自己不好,你做点什么正当有钱途的职业不好,哪怕做山贼那样很有前途的职业也可以啊?你没事儿当刺客刺杀王爷干啥啊?!
那男子见木楚目光一愣,表情茫然,正欲开口再问。却见木楚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
“李棋,听你言谈像饱学之士,可懂诗词?”
“饱学不敢当,略懂,略懂。”
闻言,她一把便隔着木栏握住他的手,眼眶含泪,如遇亲人般:“哥们儿,你也是穿来的啊?什么都略懂一点儿,生活更精彩!”
男子一愣,显然没有预见到她如此用语,如此反应。
“姑娘,此话怎讲?李某真的不太明白。” 李棋虽披头散发,言谈举止间却带着一股儒雅之气,与他眉间的英气奇异地结合在一起。
木楚看着他皱着的眉,疑惑的眼,终于知道那句略懂,只是一个巧合。他乡遇故知已属不易,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遇到一个同是穿越的人。
“李棋,举头望明月,下一句你可听闻?”回神后木楚开口问道。
李棋微一皱眉沉思,然后轻轻摇头。
“朱门酒肉臭?”木楚继续追问。
“……”
“一骑红尘妃子笑?”
“……”李棋满眼困惑,轻笑一声,再次摇头,开口说道:“李某惭愧,虽略通诗词,这些句子又生动,却从未听闻。”
不是唐朝,木楚心里即有小小的安心,未在太岁头上动土;又有些失望。那个大唐盛世,曾经是多么地让她
2、皇帝儿子多 。。。
和陆思齐憧憬啊。
木楚头脑发热再想不起熟悉的诗词,也没了用诗词寻求所处年代的豪情。
唉,不管什么朝代,刺杀王爷都是死罪,刺客都没什么美好结局,于是她毫无骨气地直接向李棋问道:“兄弟,同是笼中人,敢问今时什么朝代,当今圣上是谁?那光王又可是穷凶极恶之人?”
李棋初听到木楚开口称他为兄弟,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欣喜与惊讶,而听到她后来的问话后,目光却暗淡下来,但他很快答道:“这里是洛国,景帝当政,光王是景帝的十六弟。姑娘,你刺杀光王,难道不知道光王是一个怎样的人?又不知所在何处?”
原来穿了不算,还是异世时空。
木楚心里悲愤,这下啥历史资料也不用掌握了,什么历史走向也不知道了,原来还以为掌握了历史大事件,就能在关键历史时刻站好排跟对人呢。得了,在这茫茫时空里,就得自己混了,找准机会再穿回去。
“我姓木,单名一个楚字,别的,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木楚缓缓说完,还想打听打听李棋的情况,却觉得头越来越热,眼皮沉重起来,带着浓浓的倦意和皇帝家儿子特别多,一抓一大把的评断,她沉沉闭上了双眼。
文绉绉说话,还真挺累。
不多时,牢房中走入几人,木楚已在昏梦之中,毫不知情。
历史是由无数人与点滴事件混合而成的,环环相扣,丝丝相连,任谁也无法全知和掌控。
作者有话要说:【略懂,略懂】——当时看电影版“赤壁”时,影院里笑声连连。从台词到周围观众的低语,都欢乐得很。
记得有一幕是孙尚香和孔明一起逗鸽子玩,两个人说笑着,坐在我后排的观众突然很严肃很了地说,“唉,我明白了,孙尚香其实喜欢的是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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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清洁诚可贵 。。。
木楚感觉自己在水面上沉浮,学了很久的游泳,从少年时便开始学,可是怎么也学不会。
她使劲扑腾了几下将头露出水面,很快又沉了下去,水灌进她口中鼻中,难以呼吸。她死命地挣扎,双手在水中摇摆。
忽然有一双手抓住她的胳膊,声音远远传来,唤她:“木姑娘,木姑娘。”
那声音那么急切担心,却又,好听……
“木姑娘,木姑娘,快醒醒。”一声声清晰起来。
木楚睁开眼,面前是李棋放大的脸,牢房外,两个蒙面黑衣人在携刀等候。隐约地,似乎有一阵阵臭气飘来。
他此时已卸掉手铐脚镣,蹲在她身侧,满眼焦急地问:“木姑娘,你终于醒了。我的朋友来救我,不知你是否愿意跟在下一起走,还是,等你的朋友来救你?”
木楚一头黑线,仿若看到自己头顶三条竖线,两滴冷汗,外加有一只乌鸦呱呱叫着顺次飞过。
拜托,大哥,刺杀王爷那肯定是死罪,逃命时刻,时间紧迫,哪儿有功夫文绉绉地斯文,还坐在牢里傻等下一次劫牢策划?
捎带一下,赶紧把我也弄出去吧。
心内虽翻江倒海,牢骚满腹,木楚面对能救命的恩人依然文绉绉地迅速回答道:“有劳了。”
她心里满怀自由的期待,眼睛明亮,脸颊绯红地望向李棋,坚定地补充道:“带我走吧。”
瞬间两人都有点儿失神。
木楚脱口而此话后,抽自己心都有了。
这四个字十足十听起来有那么点儿像句浓情蜜意的话,但他们不是。
幸而监牢铁链亡命劫狱的情景环境冲淡了此时莫名其妙的气场。木楚的脸更烫,又幸而发烧她的脸一直都是红的,再红点也没差儿。
她用尽力气想站起,想来个凌波微步快闪而去,结果挣扎了一下,眉头紧皱,四肢用力,却还是在原地。
这身体不会是烧成瘫痪了吧?
李棋低语了一声:“木姑娘,得罪了。”便一把将木楚抱起,向牢门外奔去。
木楚心头一颤,从未有人将她这样抱起,这样近的姿势靠在一个男子胸膛。虽然满身泥污关在牢狱之中,近在鼻前,却可隐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不明香气。
木楚平稳呼吸说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几个时辰之内,她就把自己铅球考试从来不及格的事儿忘光光,把自己定义成江湖儿女了。这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巨大了。
一路走过,木楚眼睛尽盯着地面,哪里有坑洞啊,坑洞在哪里?
作为一个合格的现代影视迷,谁不知道咋越狱啊,不就是挖洞吗!
从肖恩克救赎的金融帅哥,到八国混血的米帅,再到守法公民的杰拉德?巴
3、清洁诚可贵 。。。
特勒,哪个不是像鼹鼠一样挖啊挖滴来去自如啊。
可出了牢房行至尽头,木楚也不见一堆泥土,却瞥见几个狱卒模样的人已趴在方桌上。左拐右绕再过了几道铁门,又见几个狱卒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此这般如在迷宫里绕行几圈后,上了长长的几道阶梯,终于走出监牢大门。那大门隐藏在假山之中,原来关押他们的地方,是地牢。
木楚深深呼吸一口空气,那空气中有花香和自由的味道,与地下牢房的气息,天壤之别。抬头,她见到了一片星空。
这个年代的夜空,真美。
群星璀璨,如宝石般闪闪发光,可那是Cartier永远无法复制再现的美丽。闪闪的星星向你微笑眨眼,仿佛你只要伸出手,便可以摘下一颗,伴你一路星光。
银河在上方,如仙女编织的蝉翼轻纱,在深邃的蓝黑夜空蜿蜒而过,那么远,又那么清晰,让人觉得触手可及。在木楚生活过的那个被工业化过渡污染的时代,她不曾在夜晚的城市上空看过这样美丽的银河。
木楚沉浸在自然的魅力之下,几乎忘记自己正在亡命逃亡途中。
可是,人是无法只沉迷于自己的小小精神世界滴,事实会很快摇醒梦中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将木楚自美景中拉回。她不由得浑身一抖,而抱着她的手臂却依然稳健。
伴着一缕疾风,两个守卫装扮的人提刀出现在他们面前。
木楚心头一紧,不由得拉紧李棋的臂膀,却见为首的守卫冲两个黑衣人及李棋轻轻一点头,低声说道:“都准备好了,这边走。”
转过这片假山,在一个人工石洞旁,有两辆手推车,上面分别放着两只大木桶,即便还未到桶前,隐隐已有气味传来。
此情此景,就算没被劫过牢,还没看过怎么逃吗?就算被好莱坞和美剧毒害严重,还没点随机应变的智商吗?木楚已然明白了他们的出逃计划。
原来,李棋问她,“木姑娘,不知你是否愿意跟在下一起走?还是等你的朋友来救你?”真的不是客套而已。
原来,逃跑这件事,是没什么风度可言滴。
越走近石洞,味道越是浓烈。
她微微抬头看向李棋,正迎上他低头探询的目光。清洁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没有更多言语,目光交汇时,她只坚定地点了下头。
黑衣人从衣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和香囊,李棋帮木楚将口鼻围好后,把她放入空空的木桶中。桶盖合上的瞬间,她看到李棋撕下自己衣裳的下摆,封住口鼻跃入桶中。
随后,木桶随车移动起来,不多时,车停了下来,木楚听到搬卸木桶的声音,很快,又有东西搬上来。随之,恶臭的味道更加强烈
3、清洁诚可贵 。。。
,扑面而来,势不可挡。即便鼻前盖着香囊,她仍感觉到阵阵刺激性气体扑面而来,辣得眼睛生疼。
木车再次移动,她在桶内缩成一团,心中默默数数。天煞的,这光王府到底有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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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两个黑衣人躲闪着向光王府西侧的桃林奔去,另两个杂役装扮的人推着四个木桶向光王府西侧的小门而去。这个小门平日是专为府内来往杂役所设,光王府守备森严,此门外仍设有两个卫兵看守检查。
小门外,一匹瘦马拉着一架板车穿过窄巷缓缓而来。门口的两个守卫常年看守这个小门,已与府内来往杂役相当熟悉,此时见到那匹瘦马,便知是搬运光王府泔水及污物的赵四,待那赶车人走到小门口,却又觉得面生。
“哎,今儿怎么换人了,赵四呢?”高个子的守卫问道。
“小的赵甲,四表哥昨儿生病了,今儿我就替他来了。”
“看来赵四病得挺重的,不然他从不误工的。”矮个子的守卫感慨。
闲谈之间,隐隐有味道随风飘来,矮个子守卫笑着对高个子说道:“今天好像味道特别的重呢,上次是我检查的,今日该你了啊。”说完打开小门,向后退了退。
很快,两个杂役将四个木桶推至门口,高个子守卫先没去查看木桶,却皱眉看了看两个杂役,问道:“两个兄弟看着面生,新来王府的?”
“是,是,昨儿白天才进府的。小的李岩,那是我弟弟李石。”一个杂役恭顺地回答道。
远处矮个子捂着鼻子道:“那就对了,这活儿都是新来的干。你们兄弟熬过这阵子,再来新人就熬出头了。”
“今儿味道特别冲啊!”高个子守卫捂住鼻子走向木桶,又不愿靠得过近,便伸出佩刀想将木桶盖子挪出条缝隙。
此时,不远处传来凄厉的叫声,“走水了!——救火啊!救火啊!”
几个人回头看去,桃林方向火光泛起,映着滚滚浓烟。
高个子迅速收回刀,向另一个看守道:“我去内府报告。”然后回头冲两个杂役喊道:“别愣着了,还管那两个推车干嘛,快走啊,救火去。”
三人匆匆跑开后,矮个子守卫回过神来,对等候的赶车人招手道:“赵甲,赶紧把这些桶搬走吧!臭死了!”
是夜,星空中一轮皓月。
月光下,光王府高阁中一个男子一袭长衣立在窗前,夜风吹起他墨绿色的外袍,衣角繁复的缝线;细致的钩图,尽显华贵。白月光倾泻而下,映衬出他俊挺的鼻翼;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