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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入云深处-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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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所有饭菜都已上完,宴客厅内贵客们赞不绝口,用完膳后复转去大花园水榭旁听戏赏曲。膳房内众人皆松了口气,放松下来。余下甜点小吃水果早已备好了,自有丫鬟婢女们端到园子里去。

简单在膳房大院用过餐后,黄师傅坐在他的老木椅上冲木楚笑笑,“十五号,沁春园那边那么热闹,你想不想去看热闹?”

19

19、一弦清一心 。。。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一道具

场边看热闹这种事儿,谁稀罕?还得多跑好多步道儿。

切,不如点两下鼠标,去天涯碧水看掐架,去土豆优酷看视频呢。但是,可是,然,那是以前。

自打没了手机电脑互联网,木楚便觉得连世界都少了一多半,看热闹+围观尾随的小心思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听到黄老如此慈祥体贴地问她,木楚的眼睛刹那间就放出了光芒,疾风骤雨般点了点头。

“唉,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哟,都爱热闹。你去吧,现下也没什么事情。注意别让管事的和管家看见。”

木楚乐不可支,点头致谢后如神七飞天般冲了出去。

唉,孩子你到处乱跑,很容易出事哒。

……………………………………

相府石板路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拎个小筐鬼鬼祟祟在穿行。

“十五号,咱们能不能直着腰大大方方地走?”

“少废话,十七号。膳房里的人从来不负责上菜,怎么可能大大方方去宴会厅?我们是去偷窥,偷窥知道吗?必须低调,低调,知道吗?”

木楚说完腰弯得更低,背上如果有个包袱的话,就是放大版的八宝齐。她小步迈得悉悉索索,倒是又快了几分。

“这样明明更可疑好不好?”十七号嘟囔着,在她身后伸了伸腰。还拎个竹篮干什么?费劲。”

“这是道具,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横穿一片小树林,践踏花丛,爬过矮墙,在荫蔽处连走捷径,三绕两拐便到沁春园侧一个偏僻小门。

小门旁此时已侯着不少丫鬟仆从,列队朝园内张望,一边远观园内歌舞表演八卦讨论今日来贺寿的达官显赫,一边等里面管事的执事一个招呼眼色,进去替换帮忙就近围观达官显贵歌舞表演。

木楚沙加两人不敢走近门口,只藏在一众人身后的阴影中,听各部分各工种杂役仆从丫鬟婢子唧唧喳喳地小声交流八卦心得。

“丞相爷如今在朝堂风生水起啊,门口当值的卫飞说朝中显赫,皇家亲贵,都城中大商贾,几乎全数都来了。”

“哎,你再往前点儿,我看不清楚水榭那边各家少爷的脸。”

“急啥啊,过几天丞相爷过寿,他们不还得来。”

“看那边,看那边,女眷那边,那个花枝招展一身明艳的贵妇,是谁家夫人啊?”

“之前我听递茶水的清琅说是镇国将军新娶的夫人。”

“哎?我们府里的夫人呢?怎么只见二夫人一个啊?”

“夫人身体不好,三夫人是从来不参加这些个宴会的……”

一阵风起,水榭那边未出阁小姐歇息处的轻纱被晚风卷起。聚集处一片哗然。

“快看快看啊,各府小姐也比不过我们三小姐。”

“三小姐在哪儿啊?

19、一弦清一心 。。。

在哪儿啊? 在哪儿啊?”

“前面的低点儿头,低点儿头!”

“楚楚?你头发上怎么都是蛛丝?”

木楚正拽着十七号边远观歌舞表演边听各路八卦,咧嘴笑得不亦乐乎。可惜位置不好,没看到水榭风气片刻之间各府美女们的样子。忽然听到一堆唧唧喳喳声中,唤出自己的名字,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说你呢。”十七号在她身后捅捅她。

木楚扭头看去,原来是同住一屋,负责府内洒扫的印丽和王娜。两人伸手,从她头上拽下一堆长长蛛丝。

“呵呵,抄了个近路。你俩也溜来了?”

“北侧府邸已经都清理过了,那边魏执事让我们过来侯着。”印丽首先给出官方说法。

“进府小半月还没见过三小姐呢,听制衣间翠柳说三小姐今儿晚上为了老夫人寿诞会献曲呢。” 小脸有些胖胖的王娜轻声给出心声版说法,其实我们就是找个借口来看美女的。

“当真?消息可靠?”

“啊,没错,消息绝对可靠。”王娜自豪道:“我和翠柳可熟稔了,翠柳的表姐是专门负责调试三小姐古琴的雨时的二舅姨家的五女儿的儿时好友,三小姐今儿晚将首次再众人面前献艺,弹奏,那个,什么很难弹奏的月夜鸟栖。”

“……”关系好绕好打弯儿,难怪你说得那么自豪。

身后十七号又捅了捅木楚,她回头看去,十七号满脸笑容,万分期待,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晃。

我了,我了,这不就是你入府的目的,追求,理想嘛。

木楚与印丽王娜二人低声道别,拉着十七号隐入暗影之中。

树影之下,草丛之中,低头弯腰,鬼鬼祟祟的一高一低两个人,继续前行。

“十五号!”

“嘛事?轻声,低调,低调。”

“这是往哪儿去啊?我要的看三小姐,不是这些草丛里的蚊虫!”

“知道,知道,跟着我,有美女看。”木楚回头嘿嘿一笑,“我现在对相府路径,隐蔽之处,那是相当熟悉。”回身继续偷摸前进。

她那么得意自己说出了无极的气势,她那么沉醉于即将听到佳人演奏古乐,她那么快华丽转身。所以,完全没有看到,她身后的十七号,在听到她表述这些隐蔽小路我已统统搞定时,眼中闪现的喜悦。

原来,她不只是逗着他玩,该办的正经事,倒一样没拉下。沙加嘴角叼着根狗尾巴草,愉悦地嘴角轻扬。

……………………………………

沁春园是相府中最大的一处花园,四周由一圈精美的矮墙坏绕。木楚拉着沙加一路走去,来到一片假山处。

这假山依着府中地势而建,一面与沁春园矮墙相连,其余三面便是几棵高大的树木,将这一处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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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仆从侍卫常巡视的小路自然隔断开来。

假山什么的,最有爱了。逃跑潜伏跟踪躲避偷窥之必备佳品。

木楚拽着十七号站到树影之中,张望左右无人,便立刻拢拢裙角袖口,一猫腰,由假山与墙壁间的狭小缝隙摩摩擦擦穿了过去。

十七号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摸样,稍一憋气,灵活地尾随木楚进入。

狭小处后,别有洞天。原来假山的石壁在此处凹陷,与矮墙间形成了一个颇宽的空间。这里因着地势之便,便是木楚的身高,也已高过矮墙。矮墙另一侧有几株茂盛丁香,散落在前面,既能起遮蔽作用又不完全阻挡视线。从枝叶间望去,便能看到表演歌舞的水榭和坐在东侧的男宾。

“这地方你如何发现的?”十七号继续咬着嘴里狗尾巴草问道。

“不走寻常路。”木楚头也没回,巴拉着丁香树的枝叶,盯着水榭中表演。好{炫&书&网久没看热闹了,让歌舞表演来得更猛烈些吧,最好还有点杂技。

“切,有这么好地方不直接带我来。”

“围观嘛,所谓围观,当然先去人多的地方听会儿八卦。”

两人低声言谈间,沁春园中水塘旁搭建的舞台上,舞女们躬身致谢后正顺次散去,半屏白纱轻轻摆到木台正中。须臾,水榭里一阵优美清冽的琴音悠扬而起,四周的喧嚣嘈杂刹那都停了下来。互相轻谈的朝中官员凝神注目,不再低语,便是尝着甜点的老夫人,品着手中美酒的朝中显贵,也都放下手中的绿豆糕和酒杯。

寂静的夏夜,繁星满天,那琴音时而如山涧流水叮咚流过,时而如林中飞鸟展翅清鸣欢快有力,转而又如归鸟嘤嘤婉转温柔,在夏夜中,一点一点浸入听者心间。

夜风渐起,弹琴人身前放置的两层轻纱如白鹤的翅膀,迎风翻飞,朦胧间,便能看到一个舞勺之年的少女,端坐琴前,眉目如画,素手轻扬,合着琴音月光,越发美丽无双。

一曲奏完,少女躬身向老夫人贺寿,轻语言谈后便躬身行礼而去。

“太美了。”木楚直待这曲终人散,方才自震撼中感叹出声。

其实古典音乐什么的,她是全然不懂的,在快餐社会里,她觉得自己会哼无数首口水歌,可根本记不住一首完整歌词曲调。而这番古乐情真意切,弹奏之人美丽非凡,一下便征服了她所有感官。

如果现在便在全场内外也搞个投票活动,三小姐弹奏的这首月夜鸟栖,必当获选“观众最喜欢的文艺节目”。

“怎么样,怎么样?”木楚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十七号。

“嗯。”旁边的沙加望着远处点了点头。

没想到,他也来了,他和丞相不是政敌吗?切,做面子上倒是能屈能伸。

“十七

19、一弦清一心 。。。

号,你也被震撼了吧,让你夙愿得偿,你如何感谢我?”木楚只道十七号与她一般心思。

“你想要什么,十五号?”沙加扬眉,新奇问道。

“把你蒸馒头的秘方绝活告诉我!”

“……”十七号嘴里一路叼着玩的狗尾巴花,终于因为他张嘴太大而落到了苔藓地上。

“怎么滴,你还不乐意啊?这场地,这环境,这婉转悱恻的一曲,加朦胧月色轻纱下的佳人,还不值你的馒头配方啊?”木楚数着指头轻声计算,“不然你站我这个位置来,多看那边水榭几眼,一会儿起风的时候,就能见到三小姐了,然后等发工钱的时候给我折个现。”

“人呢?”两人换了位置扭头望着水榭同时嘀咕,所指却全然不同。

一阵风起,方才相府三小姐坐的位置上已经难觅佳人,木楚望眼欲穿,也没在飞扬的轻纱里再寻到她的踪影。

沙加皱眉看着男宾坐席,那里他关注的一个华衣男子也在他与木楚讲价间消失无踪。

木楚遍寻不着,不禁有些失落,后面的歌舞表演依然热闹美丽,舞姬们水袖轻扬,姿仪曼妙,随着乐曲翩翩欲飞。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看过世界杯,谁还搭理中国足球。与三小姐刚刚的表演比起来,眼前的歌舞便有些平淡不惊。

木楚只能趴在墙头一会儿打量打量王公贵族富商豪门小姐千金摇扇少爷解解闷,一会儿看看表演,一会儿又看看慈祥的老夫人,有点小胖的相爷和端坐掩袖而笑的二夫人。各色人、各色表情、各式衣着五光十色,可没一个比三小姐更让她赏心悦目。

她气呼呼地扭头怒目对着十七号,“都怪你,这会儿啥都没了。说,蒸馒头诀窍和银子,你到底选哪一个?”

“离得太远了,若能近距离看到本尊,便都给你。”

“此话当……”

真字还未兴奋出口,木楚的嘴就被十七号用手轻轻堵住。

他贴在她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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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何处不相逢 。。。

片刻后,零碎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小姐,慢着点儿。”隔着假山的石壁,一个少女紧张地小声说道。虽然不安,那声音却仍带着清脆,正是那日木楚菜莲蓬时遇到的雨浓的嗓音。

木楚拉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小心地用鼻子吸着气。雨浓跟着的必定是三小姐,可是,她们怎么到这么僻静的地方来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便听到雨浓压低嗓音的惊呼,“小姐!这,这成什么样子!快下来,太危 3ǔωω。cōm险了。”

“你且扶稳我,莫惊慌。”三小姐气息略有些乱,却仍语气坚决。

木楚回身看看十七号,咧嘴无声地笑起来。

苍天啊大地,是哪个仙女姐姐帮的我这个忙啊?刚刚十七号才承诺如果近处看到三小姐本尊,便将银子和厨艺秘方都给我,这会儿,三小姐就莫名其妙跑到旁边来了。这,如何出去不吓到三小姐的自然的打个招呼呢?(你在这里这件事儿本身就不自然,切)

木楚现在本来皮肤就黑,隐在这暗夜的假山阴影处,那张脸愈发与周围颜色融合起来。突然见她转身咧嘴大笑,一片保护色中露出森森白牙,眼睛闪亮一片算计的光芒,十七号不禁抖了一下。

“你,你想干嘛?”十七号将小竹篮放至胸前,眼神无声的问过去。

木楚一昂头,伸出三根微黑的手指,在黑夜中奋力在十七号眼前比划比划,然后对他勾勾手指,无声却自豪地示意,“跟我走,有美女看。”

蹑手蹑脚,两人从来路的左侧狭缝爬出“偷窥包间”。

扒着假山石壁绕了几步,从缝隙偷偷看出,木楚因圆张的嘴巴,再次露出一排森森白牙。

十七号略一探头,顺着的她目光看去,只见一壁之隔的那边厢,端庄美丽,温柔知礼,通晓音律的堂堂相府千金三小姐,正脚踩假山矮处较平坦的石块,手扶高处凸起的石块,探出玉颈向沁春园内四处张望。她的手因着紧张而出力太猛,手指泛白。

“咦,怎么独独不见他呢?”三小姐怅然若失,却不甘心地牢牢摸索着上面石块,慢慢向更高处攀爬。

下面扶着她腿的雨浓满脸紧张,死死抓住三小姐的裙角,低声制止,“小姐!这里看不到,兴许我们回水榭,在那边就可以看到了呢。”

“水榭里怎么可能随意四处打量。”

三小姐说完,越发坚定地又向高处攀去。几块小碎石在她踩过处沙沙咕噜下来,雨浓不禁颜色又惨白了几分。

“他,许是已经走了吧。”三小姐叹了口气。

雨浓不忍,柔声说道:“小姐,小相哪里做得准的,尤其是琦缘小姐带来的小相。前门当值的卫飞说,那人今日穿的是墨色衣袍,巧的是,今儿唯他一人穿着如此,

20、何处不相逢 。。。

不然您寻寻那个颜色?”

“……”三小姐依旧摇摇头,“他和父亲政见不同,怕是早就离开了。”

暗处的木楚抠着假山上苔藓,原来,三小姐心中似乎已有了意中人,水榭中人多口杂,那人偏又是丞相的政敌,闺阁千金也不便四处张望,便巴巴跑到这偏僻之处,来偷偷看那人几眼。唉,怎么美人怎么都是朱丽叶和祝英台的命呢。

木楚心中动容,从暗处走出,又怕吓到那主仆二人,便小小声轻唤,“三小姐,雨浓姑娘……三小姐,雨浓姑娘……”

“……十五号,你怎么在这里?后面那个是谁?”雨浓本就在四处张望,提心放哨,先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木楚。

上面的三小姐想要扭头,脚步微蹿了一下,木楚连忙两三步跨过去在假山下方举起手做接扶状。

“三小姐好,婢子和膳房十七号过来采花做宵夜。”木楚边看着上面三小姐紧抓石壁的手,边低声说道。后面十七号因着礼数也不上前,只在几步远站定,躬身行礼。

“你们几时来的?”三小姐依旧望着园子远处,只淡淡问道。

“不多时。小姐,您慢点儿从上面下来,婢子常到这里采花,知道有一处视野好,地势高,安全又隐蔽,您找什么都方便些。”木楚仰头诚恳说道,三小姐如斯美好,任谁不想助她一臂之力?

“……”

美人略迟疑下,也不再多说,便向下张望着,缓缓挪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见向上爬是体力活,向下行却是个技术活(掏鼻孔,还是可以骨碌下去的嘛)。

普通人已是如此,何况对一个养在深闺一不爬树二部翻墙的千金小姐。于是,三小姐的小脚左点点右移移,寻找着下脚之处时,终于某一点某一下,不负雨浓的提心吊胆,兢兢战战,一个脚滑,身体后仰直直落下。

当美女从高处坠落的时候,

A 飞身而起,潇洒抱个香玉满怀

B 翻身扑倒,稳稳在下面当肉垫

C 啥也不会就别得瑟了

电光火石之间,木楚伸手乱举目瞪口呆之中,便觉眼前黑影一飘,似乎是缎子般的衣料拂过她手臂,来人在空中稳稳接住下坠的三小姐,飘然落在她与雨浓身后。

起跳神出鬼没,落地稳当不移,空中动作利落干净,难度系数2。0。

十七号你终于在我的帮助引见下,选择A选项,完成了一个英雄救美的美丽邂逅,木楚转身,却见十七号仍站在几步远处,默默观望,原来他个没志气的选的是C。

那蹿出来抱住小姐的,是谁?

此处没有灯火,借着朦胧月光,木楚定睛看去,佳人羞涩地在那救人者怀中,惊魂刚定,也正抬头看向来人。

等等,等等,

20、何处不相逢 。。。

这男子的脸,怎么这么熟悉呢?

“你从哪儿偷的衣裳?快放下三小姐!”

“婢子雨浓,请王爷安。”

木楚和雨浓同时开口说道,却一个掐腰叉腿雄赳赳义正词严伸出食指指着来人鼻子,一个双手手指相扣放置腰侧,弯腿曲身垂首请安。口气姿态,相差万里。

身后几步远处,十七号见风使舵,立刻学着雨浓的样子自报身份,请安问好。

那男子一身墨色外袍,宽大的袖口处,露出里面长衣的精致玄云镶边,俊朗眉目与傲人气质并存,正是那日木楚在道茂园中遇到的傲娇蓝衣仆从。

原来他偷的不是这身华服,而是那日所穿的布衣。

说到底,总归有一件是背离他真实身份“偷”的衣裳,所以她压根就没说错。可是,但是,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理不在“身”高,在现代连市长都没见过的标准小市民木楚当即缩回颤巍巍的手指,如雨浓般,低下头去深深曲膝行礼。

“婢子楚楚,请王爷安。”

木槿树下,华服男子长身而立,他轻哼一声,也不理木楚的无理,暗暗树影中看不清他神色。

“那是府中新入短工,并不识得王爷尊容,请恕她无理。”三小姐急急开口。

几片紫色花瓣随风飘落,怀中佳人仰头望他,意欲起身。她刚才只顾担心那厨娘,却忘了现下正在男子怀中。

面带绯红,目含迟疑,羞怯万分,“小女吴樾,丞相三女,见过光王爷。请让小女下地,再谢过光王救命之恩。”

听到光王二字,地上垂首拜礼的某只,手脚抖了抖。

冤家那个路窄,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举手之劳,吴小姐无需客气。”男子声音低沉,动作轻柔,有些华丽的磁性声音却仍透着丝丝与生俱来的傲气。

他慢慢将佳人放到地上,单手扶着佳人,另一手对余下人挥道:“你们都起身吧。”

“哎……”吴樾脚触地后身形略颤,咬唇隐忍,却仍有一丝呻吟溢出。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男子便将佳人再次轻巧抱起。

“吴小姐许是脚踝受了伤,本王送你回去。”男子语气坚决,不容抗拒。

色狼,木楚无声蹑喏嘴角。

“你们俩个,是膳房的吧?为何来此?”

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木楚深吸口气,坦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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