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深处-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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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以地蛋乱洛军的军心,再于除夕夜袭,一举攻击洛军,可是如此?这可是李唯的主意?你又凭什么信他?”
待走到远处,木楚压低声音将几日疑问连串问道。
砂落看向木楚,点了点头,“正是。”
他声音低沉道,“我信李唯的提议,因为他提的这个计谋有可取可信之处。洛国与夏晚一样,今年天时不利,稻谷收成欠佳,而北地的地蛋却未受影响。因此,易存放,储量足的地蛋,便成为洛军最主要的军粮。加之根据李唯掌握的情报,此番洛国调派的军队多是由合北州、泰夏州、泰安州、望州等偏北之地征集调配,惯食地蛋,却不耐边境气候。偏北地严寒,室内却有暖炕,而南境虽风雪比之甚小,却整日阴寒,偏北兵士远行至此,必水土不惯,多染风寒。如此,结合这两点善用,利用军中安插的人,必能乱其心,破其志。”
“那又如何能保证我方倾力而攻,前方不是一个陷阱?”木楚继续追问。
便是洛军兵士皆来自偏北州郡,便是这地蛋之说皆是真的,如果那人改了主意,暗通曲款,洛军暗中在营地中等夏晚守军自投罗网呢?
“李唯现下就独自一人身处围城,试问他暗通曲款,对他可有一点儿好处?”砂落望着远处李李唯的身影道。
木楚摇摇头,的确没有,若剪子的退兵之计只是他设计的另一个阴谋,那就算剪子功夫了得,守军千人一人一口口水,也淹死他。
须臾,她似安慰自己和砂落般,笃定说道:“砂加有勇有谋,此役我军必会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少胜多,解诺斯关之围。”
她说得那样豪迈,就像章鱼哥附体。尽管保罗一世已经长眠,不是还有保罗二世呢吗?
回望了城墙东侧一眼,木楚又扭头看向砂落,“落,此役结束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李唯?”
一个敌国的王爷
52、曲中闻折柳 。。。
,即使眼下没有兵权实权在身,利用价值,多多少少还是有的吧?
他们会将剪子五花大绑压到帝都待价而沽呢?还是挂在墙头,洛军滋事的时候做作挡箭牌?亦或者,游说剪子弃暗投明,投奔夏晚?
再不然,判他劳动改造,继续做店小二以赎身,好像不错嘛……
“放他回去。”耳边砂落的声音飘来。
什么?!木楚揉揉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望向砂落。
“放,放他回去?”
“此次我们与李唯合作,他提出两点,其一,若夏晚局势占优,将洛军逼至离桑郡,他会假作他在村中养伤,在那里组织残败洛军退回洛国内境。”砂落顿了一下,“以我军兵力,根本不可能歼灭洛军,再深入敌境,反而对我军不利,如此甚好,答应了也无妨。”
你,你就不怕他入了离桑郡是组织洛军反攻?
见木楚脸上表情,砂落压低声音道:“楚楚,那日砂加看到李唯左胸伤口,未痊愈的皮肤处泛着一丝绿色,那是解了绿丝毒的后遗症,可是我们夏晚的箭羽,是从不会浸毒药的。所以……”
后面的话,不必砂落说,木楚也会意过来。所以,这样的王爷回到洛国,让他们自个儿窝里斗,才对夏晚更加有利吧。
“第二点呢?”木楚问道。
“第二点,我们不能代人回答,所以今日才让人请你过来,唯有你,能给李唯答复。”
砂落望向木楚,暗色之中仍可感受他目色凝重,“楚楚,我不知你在洛国和李唯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月余中又有哪些事情,可是,你自失忆后忘记了很多东西,想必你也忘了,夏晚自建国以来,帝王的妃子有米国的公主,有尼而的郡主,也曾数度将我夏晚郡主嫁至西方可山等国,但是数百年来,夏晚和洛国皇族,却从不婚配!定水侯虽然多受排挤,却仍是我夏晚嫡亲的皇族。你……你去吧,自己考虑清楚,我就在此等你消息。”
……………………
木楚向城墙东侧走去,那距离并不算太远,却又似隔了万水千山,在彼端,一个人一身寻常布衣,迎风而立。
那人总是带着一个面具,你揭开一个,下面还有一个。
所以他即是李棋,又是李唯,还是萨姆晚,和,剪子……
过往的每一次,在他面前,她以为看到了一个接近真实的他,其实,她却是一无所知。便是所知的,亦只是冰山一角,水面下那八分之七,她何曾得见?
只这一次,她头脑中似渐渐清晰起来。
远处,夜色中人马渐行,那千军万马的步点仿若也踩在她心上,让她的心咚咚地跳起,一步,一步,似沉重,又似轻巧,走到他面前。
剪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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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西侧,注视她从西城墙暗影中一步步走来。
几日未见,竟似隔了好{炫&书&网久一般。
人生其实不太长,世事又常有意外,他每次说话,总会从中间被人阻隔。这一次,他决定开门见山。
“楚楚,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53
53、别有幽愁生 。。。
远处,燃起一片烈火,冲天的火光映得那片冬夜天空泛起刺眼红色。
兵士们的冲杀声,营帐中的喧喊声,战马的嘶鸣声自北面洛军的驻地随风传来。
木楚侧身望向北方漫天大火,静默不语。
他亦略转了眼,随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今天,他依旧看过黄历。
己丑月,戊子日,宜:立劵、安床、裁衣、交易、入殓、移柩、安葬、除服、成衣,忌:置产、嫁娶、出行、开光、栽种、动土、破土、入宅、治病。
此情此景此地,似乎,又不是一个带人远走的好日子啊……
可是,他不愿如此便放弃。
至少,她还没开口说“不”,至少,还有希望……
远处的冲杀声愈来愈响,城上的两人却毫无声响。不时,城上便有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快步奔跑的传信兵高喊着“报!”向城楼西侧的砂落处跑去,汇报前方最新的战况。
远处金戈铁马,刀光剑影,生死相搏,近处运筹帷幄,声声相报,守望待出。大地似在成千上万兵士的脚下轻颤,苍穹映着火光暗淡了群星的光芒。满世界都在巨响与动荡之中,唯这两人,依然静默。
那份静默之下,有等待与希冀。那份静默之下,有汹涌的暗潮与矛盾。
木楚终是转过身来,看向剪子,缓缓开口,“【那人】,是光王,还是景帝?”
见他略惊起,又瞬间平复下去的眉梢,木楚继续道,“雅然曾经说过,【那人】多年苦苦等你犯错,终于因着我,等到了。若不是你,我不能重回故园;若不是我,你不会生死未卜!”
想到那夜的相遇,她条件反射般摸了下脖子,复又问,“在洛国时,你可是在追捕我一事上落了人口舌,被【那人】抓住了尾巴,安了个虚职编派到边境,混战里中的,却又不是夏晚的羽箭。如此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还想借着夏晚之手除掉你的【那人】,是光王,还是景帝?”
见他不语,她皱皱眉,“或者,两个都是?”
那你还真是个倒霉孩子,你是资深受迫害体质吗?还是专门受帝王权贵迫害……
这一次,换他静默。
那日他回去取了外袍,银钱,与踏棋坊中四人打了招呼便出门沿着去集市的路追她,行出去半响却不见她身影,才又返身折回。
看来他的动作还是太慢,李矛在那段时间里说的话,太多了……
木楚直直注视着他,因为身份立场的关系,他依然戴着假面,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在没有美瞳与隐形眼镜的时代,眼睛,却是无法遮盖与掩饰的。无论每次他改装的样貌如何,那双眼睛始终那样,深邃闪亮,有她眷念的东西在里面。
片刻后,他迎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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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开口道:“景帝。”
“剪子,当日我们在青城山避雨,说到你的杀父之仇,那可是真的?”
见他凝重点头,木楚心中更沉一分,“那你的杀父仇人是?”
他略低下头,眸色浸在黑色睫毛的阴影间,“景帝。”
那两字似咬着牙而出。
木楚长袖中的手攥起,景帝吗?呵呵,比那个满脸傲娇的光王,还麻烦啊……
“楚楚,你还有什么想问?”
夜色中,她见他缓缓抬起头,双眸中阴霾散开,望向她,仿若一扇窗楣自内而开,似乎第一次,对她袒露心事。
她想问的东西,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多一点儿,可若他能敞开了心扉,千言万语,千头万绪,千回百转,似乎都可以慢慢来……
远处天空一声响动,幽暗中一缕璀璨的黄色火球升上夜空。
他抬眼看去,果然是战前与砂加约定的信号弹。
吹角连营,一鼓作气,夏晚的攻势与速度,比他预期的更快,这支军队和领兵之人,果然不容小觑。
城墙那一侧,砂落亦看到了约定中的黄色信号,抬步走出暗影,向城东侧而来。
瞥见砂落越走越近的身影和高空中即将燃尽的黄色光簇,他凝视她双眼,声音坚定,“杀父之仇,我必报之……对方便是帝王,我亦会竭尽所有,护你周全。楚楚,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他双目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不愿遗落下一个微小细节。
见城墙灯影之间,她略垂下长长睫毛,眨动几下,又抬起眼,紧紧咬着下唇,缓缓启开泛白的唇,“我……”
未待她说出第二个字,便觉唇间一片冰凉。他的修长手指已挡在她唇上,阻了她的话语。此刻他的手指那般凉,比她在踏棋坊堆雪人时抓起的雪,还要凉……
“楚楚,你什么也不要说……此时此地,做决定还是太过匆忙了,一个月,我等你一个月,二月初一我在诺斯关外桑树林中等你消息。”
砂落已快走至两人身后,剪子快速说完,恋恋收回放在她唇上的手,手指间似沾上了她的温度和气息。
她有些愣住了,没想到在心里向左向右、纠结挣扎、鼓弄别扭、抛了半天铜钱,结果,人家压根——没——让——她——说!
有这么白白浪费人脑细胞,逗人玩儿的嘛!
剪子自她身侧跨步而出,擦肩而过的瞬间,磁性声音随风而来,“二月初一,我等你。”
说完,他快步迎上砂落,一同向石梯行去。
望着他高大背影渐行渐远,木楚心中忽然有一片空荡荡起来,就仿若,缺了一块。
那身影曾每日在踏棋坊中劈柴挑水,曾每日端菜扫院,曾被她呼来唤去,曾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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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爬行,亦曾为了她跳入隆冬的冰水,曾经,只要她在院子里喊一嗓子,那人,便会出现在眼前……可是一下子,便消失不见了。
眼睛里有点儿湿润起来,这北风就是讨厌,吹得人眼睛生生地难受!
为了压下心中的空白,她速速回忆起以往看过的日韩剧、欧美剧、小言小说中分别的场景。
切,有什么了不起,咱有的是经验……
“海角七号”里女猪宣布要打包回国时,男猪在浪花一朵朵的沙滩上深深抱住了她顺便表白。
“一吻定情”(日版,非台版“”恶作剧之吻)的结尾,大耳朵的佐藤蓝子跑了出去,柏原崇在后面追啊追,终于在奔驰的火车后有个甜蜜KISS。
“东京爱情故事”里,丸子和莉香在分别的十字路口,一步三回头,走啊走,回回头。
数不清的影视剧教育我们,扭头走了的骑士一定会猛然回头,重新站到公主身边……
哦,基本都是一个模式嘛,剪子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太对啊?!
城墙的石阶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姿在暗色中,突然显现,她揉了下眼睛,定睛看去,心抽动了一下。
难道她归纳总结的伪分别模式因为系统周全,感动了老天?!
那熟悉身影三两步跃至她身前,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扶过她耳边长发,贴近她耳廓轻声低喃,“楚楚,方才走得匆忙,还有一事忘了同你说,”
他低语时,呼吸间的热气轻轻扩散开来,让她耳边心中一阵痒痒。
“你落水那日,时间急迫,怕你湿衣受寒,所以……你的衣裳至内而外,皆是我亲手换的,夏晚和洛国关于此倒都有个风俗,不知,你记不记得?”
他说完,冲她笑笑,那笑容若方才天空的闪亮黄光,璀璨耀眼,又若燃火快消逝前的片刻,暧昧不明。他转身而去再不回头,瞬间便从石阶口消失不见。
木楚愤愤用手抹了把微凉的鼻子中快流下的液体,使劲跺了跺脚。
我嘞个去,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还我的有线电视费和电费,还有眼药水钱!(从句:还你你在那边也收不到啊)
……………………
是夜,洛国皇宫,灯火通明,仿若白昼,夜宴结束后,群臣与帝后一道,在怀远门前赏烛火,一道道火光冲上高空,生生爆响,绚烂之后,归于平静。
因着景帝无意间的一句话,光王李喧身边围绕的人比平日又多了几分,几乎都是家中有及笄待嫁之年的朝臣。
光王一面偶然与周围人寒暄半句,一面似凝神状专注于夜空中的缤纷烛火。都城的天空,真的有些看烦了,几时,才能启程去易斯关呢?
爆竹声声,烛火明明,沉浸在岁末喜庆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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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不知诺斯关此刻亦是夜空如昼,声响震天。
世事,难料。
人心,难测。
……………………
自除夕夜起,木楚就没有合过眼,她自知这样的时刻不能去烦扰坐镇城中的砂落,便回了自己暂住的厢房,在小院子里来回踱步,后又跑去离北侧硕远门最近的路口等候。
初一隅中之时,有几队兵士押送着缴获的粮草陆续回城。一夜奋战,洛军因疑心军粮补给及致命疾病,军心不齐,体力不计,又没料想到夏晚守军会在除夕夜倾城而出,闪电突袭,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木楚之前颇不肯定此番兵行险招,双方兵力的差距从烧火做饭时冒出的炊烟便一目可知。但此役终让木楚明白,沙场之上,决定胜负的因素虽然很多,有四分之一取决于其它条件,但另四分之三,则取决于精神因素(拿破仑语,非楚妞原创)。
那位浓缩皆是精华,被称作奇迹创造者的战争之神,果然字字珠玑啊。
此役虽暂胜,亦在冲散洛军后缴获了大量补给物资,但夏晚军士亦有不少伤亡。望着自硕远门相扶而入的累累伤兵,木楚几次捂住眼睛。
刀箭无情,它从来不会因为卷入其中的人有亲人记挂,有朋友惦念,有恋人守望就曲线飞行。有战争的地方,便有骨与血。
午时,木楚终在一队兵士中看到大鹏小鹏,她越过围栏,急迫地冲了过去。小鹏手臂被布条缠起,那紧紧包起的布条和下方衣袖,已全是暗红色。
小鹏见冲过来的人是木楚,满是黑色尘灰的脸上,露出笑容,随即,却晕了过去。
随军医士在军营中穿行,看过小鹏并换过草药包扎过伤口之后,对守在一旁的大鹏和木楚点点头,“无大碍,晚间便会醒过转来,只是……以后这支手臂活动起来,大抵不会如从前那般灵便。”
木楚看看躺着的小鹏,往日他右手最是灵活,她总想着,以后给小鹏找个师傅,让他学学雕刻,没准儿也能如魏师傅般,鬼斧神工。
如今,活着便是最好……
晚膳时,木楚去看望一息尚存,却神智已失的周将军,与木涂草草吃了口饭,便又坚持要去硕远门等着。
木涂见木楚突然来诺斯关时便已感意外,只以为她放心不下自己。现下见她茶饭不思,彻夜未眠,一心守着城门望眼欲穿,心中不禁想起贺氏曾对他说过的话。
看来,是该找个时候,与砂家长辈坐到一处,好好谈谈两个孩子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烛火的时候,恰好看到今天的新闻,乐从号被海盗攻击,船员们五次击退海盗,其中,便灵活用到了“钛雷”,祝愿受伤的英勇大厨早日康复!!!
关于除夕的黄历,用的是今年滴,嘿嘿,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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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将军百战死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中小光要去的是易斯关,打错了。只改了那里,看过的童鞋不用重复点之。
易斯关在东(取自east)
诺斯关在北(取自north)
名字很接近,但是挺好记吧,哦呵呵呵呵呵,希望童鞋们不要记混哈。
 
众:记混了打错了那个人,是你自己啊
正月初一这一天,似乎为了映衬新年伊始,漫天晚霞熠熠生辉。
木楚抬眼望去,天空就像踏棋坊中她熬羹汤时烧的炉光,不是极致的红,却满是绵绵的暖色。
她在硕远门旁侯着,直看到漫天红霞由浓渐淡,圆圆夕阳日暮西山,一列列兵士整队而归,却唯独不见那身披银色铠甲的熟悉身影。
身上一暖,一件厚重的宽大外袍披到身上。扭头,木楚看到砂落站在她身侧,对她点点头,笑了起来。他必然也是一夜未睡,也许,是几夜未眠了,眼中带着几丝血色,也因着那个笑容,深陷的眼中加入了几分光彩。
那笑容感染了木楚,亦给了她信心。
砂落如此笑着,必是一切顺利……
两人皆不多言,相伴向硕远门外走去,半刻钟后,便见暮色中,夏晚硕大的暗红色军旗迎风招展,一匹高大的褐色战马引着一队骑兵踏尘而来。
她以往一直嫌马蹄声踢踢——踏踏——答答毫无韵律,此刻,却只觉得那是世间最浑然天成的旋律,随着阵阵马蹄声越来越重,那白色铠甲越来越清晰。
硕远门前灯火通亮,映得诺斯关前大路清晰可见。透过扬起的尘土雪粒望去,木楚渐渐看到马上那人白色铠甲上暗红的血色,左臂上衣袖处长长一道裂痕,以及自武冠中散落而下的几缕长发。
行至硕远门前,砂加翻身下马,扬手将缰绳甩给身后的亲卫,便与砂落行了军礼,表情肃穆地贴近砂落处沉声简略汇报战况。
“一切顺利,如计划进行。”砂加声音中带上一丝沙哑,继续道,“张猛倒有些气节,在我军突袭后,还能迅速组织溃散的亲军进行了反抗,可是洛军军心已动,大势已去,不过是徒劳挣扎。我与之对阵数十回合,虽重创了他……可惜,最后,还是未能生擒他。余下洛军被我们逼退至离桑郡后,向洛国内境退散,我军已在离桑郡布了眼线,截获的大量军需物资悉数运回,后面还余徐卓带两队步兵在最后做扫尾。”
砂落待砂加一口气说完,满是激赏,抬手在砂加肩上拍拍,上阵亲兄弟,他二人已无需更多话语。
砂加陈述完军情后,立时恢复往日模样,跳到一旁,扶着自己被砂落拍过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