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深处-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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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日后也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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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雨。”
淑妃灿然一笑,拉过德妃手,“姐姐恭让有礼,最是当得起这个德字。”说到这里她略顿了一下,贴在淑妃耳边掩口道,“今夜,按日子该是姐姐陪伴陛下吧。”
德妃嗔了淑妃一句,两人一路低语着朝远处走去。
宜安宫内,木楚哪里知道那些背后故事,犹自揉着膝盖,倒数着这一天剩下的时辰。
她盼着日子快些过,可待到暮色四合,听到宫门外宫人通报的声音,见到那人自外而入的气势和身后一众宫人手持之物,她立时后悔起来。
宫门外,内侍正将火红宫灯悬挂在宜安宫宫门两侧。她本是爱那些喜庆欢快之色的,此时却只觉得那红鲜得有些刺目。
前世追坑十里,今生又在夏晚皇宫中住了数月,她自然知道,这火红宫灯的含义。
宫人分作两队,一队在白玉圆桌上打开食盒,将食盒内菜肴小点碗筷顺次摆放,另一队入了殿内,将昭帝今日所需所用之物放在案头。两队人训练有素地将手中之物一一摆好,便快速退出宜安宫。
“陛下,住这儿?” 木楚自错愕中醒来,食指指向宜安宫地面,不甘心地问道。脸上□裸写着:您改主意,我随时欢送,绝不抱大腿。
李喧略一颔首,长眸中却带着三分戏谑七分威和,“自然,有什么问题。”
厮的,眼神那么冷做什么。
木楚扁下嘴,摇摇头。反正整个皇宫的产权都是你们家的,你爱住哪儿就住哪儿,谁管得着,有什么问题也得变成没问题。
李喧在一方木椅上坐下,心情似乎颇为不错,一扬手,示意木楚坐到他对面。她坐下后仔细看去,云纹白玉桌上,满满摆了一桌子菜,八宝牛柳、红梅珠香、龙井竹荪、桃仁山鸡、如意卷、杏仁佛手等等竟都是她往日里爱吃的菜式。
最是惊讶处,白玉桌桌心处真是飘着香散着热的水煮鱼,水煮鱼旁还有一小碟碧丝蛋挞,蛋挞颜色金灿,中间青椒切成的碧丝细细如发,比她的刀工不知精细了多少倍。
她抬头去看李喧,却见李喧亦望着她。
四目相对的一瞬,她在他眼中瞥见一缕探究,随后却是一片墨黑,如深潭不可见底;
他在她眼中窥到一丝震惊,只见面色一瞬略红后,却似起了玩性,直直凝视他的双眸,毫不躲避。
这洛都内女子,偷偷凝视他的人多,可哪个不是在一瞬起,一念生,目光交错后,便面色绯红地以帕遮面,掩过脸去。从不曾,有女子如这她般,带着五分游戏的兴致、五分挑衅的嚣张,毫不避让,直直凝目而望,眼不瞬,睫毛不眨,身姿不颤。
李喧心下惊奇,又哪知那四目相对的场景木楚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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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思齐可玩过百十次。在她,于情爱之外的人,这全然是一种条件反射般的游戏。
夜风徐徐而过,木楚耳鬓一缕长发随微风拂过,正晃过她眼前。夜风轻缓,发丝柔软,过眼触处,恰如羽毛拂过,痒痒如挠在心上。
木楚生怕在这场 “看谁不眨眼时间长”比赛中落败,为击退李喧队在比赛中突然蹿出的外援“风”与自己队伍中的叛变分子“耳边发”——联合产生的痒痒感觉,她使力瞪大了眼,抿起了唇,皱紧了下眉,五官瞬时有些可笑起来。
白玉桌对面的李喧终是黑黑睫毛一眨,唇角微扬,低低笑了开来,略一探身长臂抬起,便将她眼前长发捻起,别到耳后。
木楚本沉浸在完胜的喜悦海洋之中,为这不能明言的比赛胜利小小得意,自然未料到他如此动作,待他右手擦过她左耳,她方反应过来,身体立时向后侧靠去,连鼻端都离了他指端能碰触到的范围。
他扬下眉,收回手,心情却似乎大好,脸上仍溢着笑。
木楚偏头看着,想起昔日他将她骗到树上抽梯而去时,亦是笑得阳光灿烂。这个人,旁时故作姿态,看到别人丢面子,就特别地开心。
这是什么心理?这是病,这得治啊。
可是,亦如她那日所言,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看。华丽中带上笑的弧度,便完美地柔和了他高高在上锋利刺目的冷冽贵气,这样的高的位置,这样不可一世的个性与这样光芒万丈的脸,该有多少女子入迷,难怪吴樾那般的绝代佳人钟情于他。
只是啊,她心中的人,却无论笑或不笑,都那般完美好看。
(句子:他们两个不是一个风格滴好不好?
木楚:要你管!情人眼里出美男。)
圆桌对面,李喧见木楚望向他的神色从最初的赞叹变得有些迷离,仿若渐渐透过他一般。
帝王是不容许被人忽视的,无论那人,是什么样的人。他长指点了下白玉桌右侧温着的碧蓝瓷瓶,开口道:“昨夜你全都喝光了,还念念不忘的酒。”
木楚凑过去闻闻,果然淡淡一阵酒香飘来,只是方才被水煮鱼的浓烈麻辣香气盖过,又全然地投入不眨眼比赛,所以忽视了这酒香。
“若小黑你依然想将这就作合卺酒来饮,朕也乐见其成。”对面,李喧玩味道。
木楚立时正襟危坐,咳一声,“戒了。”复有颇带殷勤地自温水中取出小瓶,为李喧斟酒。
李喧见她笑得谄媚,扬下眉,饮了一口,那边厢,木楚笑得更盛。
嘿嘿,光光你不用戒,醉了直接卧倒就更省事了,木楚边想着边又为李喧斟满杯中酒;又用银箸帮他布菜。
“小黑,怎么未见你动箸。”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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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尝一口嫩滑鱼肉,悠然自得地问了句。
“呵呵。”木楚干笑一声,酒可以戒,可是吃食总不能也说戒了啊。
这满桌子的菜肴,她没有一个不欢喜,只是,谁知道质量过关不过关?除了纯天然菜肴原料外,还有没有附送的奇怪东西?
现代食堂米饭里附送蟑螂,牛奶里附送三聚氰胺,辣椒里附送苏丹红,菠菜里附送碘131,火腿肠里送瘦肉精,猪肉搭配着牛肉膏,可是尽管那那世界乱成一团,她还没中毒过(句子:其实你从前那是慢性中毒,日积月累滴……),可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她可中毒好几回了,也曾动过对李喧下手的心思。于是,这吃食上,她必须要更加小心。
防人之人不可无,咳咳,万一这小子自己已经吃了解药,然偶他或者想讨好他的狗腿子给她下个春天的药什么的呢?万一下失忆的药什么的呢?万一下个能控制他的蛊什么的呢……
祖国医学,博大精深啊。她打了个寒颤,“您先吃,我不饿,我最爱做些个幕后服务。”
这纯属开饭店的职业习惯,客人吃完,后厨再吃。
“没毒。”李喧夹起一块碧丝蛋挞放入木楚身前瓷碗中,“放心吃吧,昨日与你说过,朕不屑勉强之事,朕一言九鼎,又岂是戏言。既将你迎娶来,又怎么会害死你。”
她倒是忽略了,贵气高傲如李喧,应是个开口所言,便不虚的人,木楚心中一动,倒是她自己小心眼儿了。
“若想惩治你,全然不用朕说一句话,动一根手指头。”李喧亦尝一口碧丝蛋挞,淡淡补充上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1。不好意思哟,还有一小段宫廷戏。如本章标题——橙黄橘绿时,是指相交的季节,文中正是这个季节,另,对于全文的结构,亦然,正是相交之处,所以,童鞋们要耐心地忍过这部分的章节哟,就能看到大结局鸟。MUA~
2。写到那桌吃的东西那段,唉,所谓食品安全,就是个梦啊,梦。
明天,吃点儿啥,能看见后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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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看好戏般的意兴,立时让木楚意识到,她一点儿都没小心眼。不过,至少现下这吃食是安全的,明日事,明日算,先把这顿吃饱了先。何况,满桌子都是她喜欢的吃食。
木楚放下思想包袱,开动手中筷子,再顾不上给李喧斟酒布菜,径直欢乐地吃起来。这白玉圆桌上每道菜式,都口感饱满,回味悠长,让她食指大动。除了水煮鱼与碧丝蛋挞外,每道菜肴,都有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晚膳用后,李喧便入内殿批阅奏章,木楚乐得他消失,遣退了宫女,自己在庭院中缓步行了五圈,直到身上渐渐有些凉,才向室内行去。
这一夜,依然如前一夜一般,李喧在外室烛火下秉烛理事,木楚和衣在内殿东张西望。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宿醉,直待眼见昭帝吹熄了烛火,外间传来悉悉索索宽衣之声,她才睡下。醒来时,仍不见昭帝。
鉴于又是自然醒,已然睡过了头,她决定将夏晚的伎俩故技重施,遣人去泰宁宫请罪问安,说自己受了风寒。
第三日,日落西山时,一切便又同第二夜一般,两人一同用了晚膳,入内殿后,一个在外一个在内,相安无事。
这一夜她安下了心,不再探头张望李喧,一上床榻,便起了睡意,早早便入了眠,睡得香甜。翌日,她悠悠醒来,也不唤贴身宫女,用榻旁铜盆中盛放净气清水拍拍脸,又用小几上瓶子内的盐水净下口,伸伸胳膊,扭扭腰,自己将那繁复宫装一一穿好,松散长发在脑后随意束上。
天气好似不错啊,她哼着小调儿,绕过影壁,却见李喧身着玄色金丝龙袍,正坐在紫檀椅上看书。晨曦映在他脸上,合着金丝龙纹,仿若给他周身镀上一层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奇了,现在什么时辰,这位不是一向勤政得紧,怎么还没消失?
李喧对她眼中震惊之色颇为满意,此刻,门扉外,有内侍的声音传来,李喧放下手中书籍,朝外而去。临到门口,却侧转过身,对木楚轻然一笑,“小黑,今日用膳散步,都小心些,别塞了牙,崴了脚,染了风寒。”说完推门而出。
木楚立在原地,回味他眼中已有点熟悉的戏谑笑意,您这唱哪出啊?当我是林妹妹啊?
这边厢木楚数着日子,戒着小酒,琢磨着李喧的小道道,谁料想那边厢,宜安宫外整个洛都皇宫都在盛传,昭帝李喧亦有些瘾,确切些说,便是对某个人有些上瘾。
那个人,便是住在宜安宫的宜妃,自夏晚而来的长安公主,木楚。
话说,昭帝待后宫诸妃向来是雨露均分,往昔除了礼制规定的特殊之日连着两日与皇后共寝外,从未连续两日选同一宫妃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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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是连着三日宿在妃子的寝宫。于是这第四日,宫中已是一片哗然,木楚头上的宠妃二字,呼之欲出。
木楚哪里知道这些,宜安宫中的贴身宫女又都是自夏晚带入,与洛都皇宫中人鲜有接触,便是说上三语两言,又怎么肯与她们说那些。
……………………
见时辰刚好,木楚唤人帮她重新挽好发髻,带着两名宫女,朝泰宁宫而去。她素来对吴樾有好感,于情于理,都该去看看皇后,不然等皇后怪罪下来,或者带着御医来宜安宫看她,岂不是穿帮。
木楚一面想避开与众人见面有所交集,以便日后全身而退;一面又觉得应按洛都规章礼制而行,以低调混过这数日。思前想后,顾此失彼,便成了如今着矛盾的做法——睡过了头,猫在宜安宫中哪里也不去;起得早,便施施然贤惠状去给皇后请安。
她一路感叹,便入了泰宁宫,这一日她还到得颇早,虽未无声地被罚跪,可依然未见皇后吴氏往昔的笑颜。不但如此,连那些她压根不认识的嫔妃美人,亦一个个对她面带不善。有的脸上还有两分笑,可连十分之一,都到不了眼角。
嘿,她以前在夏晚皇宫告假,也没得罪那么多人啊。难道,是……
木楚手指握紧,前几日光顾着每日各睡各的,倒全然忽视了别的事儿。
此番她恭恭敬敬坐在自己椅上,低眉顺目。低调,柔顺,微笑,无害,总该有一样是有用的吧?
皇后简单与众人言谈几句,忽然来了兴致,说昨日听闻丽嫔谈到,皇宫北侧一棵去年半枯的桂树在其余桂树花落后盛放,便想和众姐妹们游园赏花。
众人点头称奇,纷纷附和着想要观赏,很快,一队人便朝皇宫北侧缓步行去。皇帝的女人最讲究面子工程,什么姿态形容步履大小,木楚肚子一人时小半会儿能奔到的路程,生生被她们耗了许多时间。这一路上,便难免有人与她相谈,姐姐妹妹一番,木楚硬着头皮应对,生怕说了什么错话,捅到皇帝的女人们的肺管子上。
终是到了目的地,那一树桂花果然让人称奇,这时节中,宫里大多数桂花已随风凋落,偏生这一棵,于僻静处开得正盛,阵阵香气淡淡飘散,让人心情亦随之清爽悠然。
“这北苑之地平日鲜有人来,丽嫔,你是如何发现这老树的?它又是哪一日开的花?”皇后问道。
“皇后娘娘,是臣妾宫中宫女听洒扫宫女提到的,大抵是四五日前开的花。”一侧丽嫔柔声道。
“哦,倒是宜妃入宫的日子呢,恰逢枯树开花,真是好彩头。”皇后说着,噙这一丝浅笑朝木楚望去。
木楚一听提到自己,头皮便又是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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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恭敬说些谦卑客套话,什么皇帝圣明,举国太平啊,皇后贤淑,百花来朝啊,总之,花开满树跟她一吊钱关系都没有,绝对是因着帝后感天动地,盖世无双。
如此一番,彻底弄光了木楚赏花的兴致,好在众人也乏了,皇后摆架回泰宁宫后,众人也一一散去。木楚所居宜安宫独独在东侧,于是这回去的路上,还算是清净。
她一路思付着今日众人脸上眼中神色,一路急急往回走着,全然未曾留意脚下,忽地,便觉得脚踝一歪,整个人扑倒下去。
两名宫女立时上前将她扶起,木楚一洗碧水色宫装已满是尘土,她拍拍脸侧尘土,才发觉除却脚踝疼痛,左手掌亦有些疼,仔细看去,原来撑地时手掌摩到了一旁砂砾。
木楚站起后打量四周,她图方便,走的是小径。这路一路行来也安稳,偏在这拐角处路面不平,有一处小坑,恰恰能陷入女子一只脚,路侧又偏生有尖利砾石。
两个宫女急急要去唤御医和车架,她撇下嘴角,拦住两人。由两个宫女左右扶着,一路一瘸一拐回了宜安宫。
宜安宫中,海蓝、海青见木楚出了趟宫门一身狼狈,立时将她扶到长榻上。木楚一沾到软榻,便朝向前挽起她的海青勾勾手指,海青会意,附耳上去。木楚贴在海青耳边低语了两句,海青点点头,退了开去。
海蓝挽起木楚裙角,只见脚踝处又红又肿,回身便自一方锦盒中取了一个瓷瓶来,倒出三五滴金银花油在木楚脚踝处揉压。
木楚初时哼哼了几声,随着花油渐渐被推开,疼痛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舒适暖意,她眉间蹙起的眉舒展开来,化作享受足疗般的惬意。
“到底还是思齐姑娘最了解您,临出发前非要将这金银花油给您带过来。”海蓝一边揉捏木楚脚踝一边道。
她凝望那精致小瓶,想到思齐与砂加,不觉间嘴角弯起。临行前,思齐又岂是非要将金银花油带过来,巴不得将自己也打包带过来。可是,此行不比上回奔赴夏晚,此番前途莫测,她怎可让半斤以身犯险随她入宫,好姑娘只当留在好男儿身边,甜甜蜜蜜,一世白头。
只是,半斤定然是以为她会做翻墙的勾当,才给她备好了药,可翻墙的技术她那么纯熟,怎么可能出纰漏。岂知高墙易翻,人心才难测啊。
半响,海青自外归来,木楚屏退了其他宫人,只留海蓝海青,便听海青道:“回娘娘,海青这一路行去,其余两处朝宜安宫来的路虽无坑洼,但是……”
木楚示意海青说下去,海青低声道,“但是在两处拐角隐蔽的地方,仔细看去,土质湿润色深,却有新添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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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仰躺在长榻上,哼,小伎俩,不过是她今日有些走神,不然怎么会崴到脚。
一番折腾下来,肚皮便开始轻歌,听钟声已近午膳的时辰,木楚活动活动脚腕,已无大碍,便拉着海青海蓝一同去宜安宫庭院中用膳。
圆桌之上已摆好了菜肴,海蓝取出银针一一试过,朝木楚点点头。
哟,妃子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嘛。
木楚放心地用了一小碗米饭,两块枣泥糕,又各尝了几口姜汁鱼片、桂花酱鸡、片皮乳猪、翡翠菜心,恩,味道都不错,只是片皮乳猪怎地有些塞牙呢。
最后,放下筷箸,她还不忘喝一碗党参黄芪汤。秋天了,这个既温和又补啊,而且是皇宫的御厨熬了很久滴,这几日每天中午,她都喝上一碗,竟越来越喜欢了,这日的汤,味道好似又有些不同呢。
不过,很快,这几天补进去的便还回来,吃进去的便吐出来。
放下高足汤碗片刻,木楚便觉五脏六腑都扭结到一起,急急朝殿后净房奔去,好容易出来,不多时,又奔了进去。
再次出来,木楚扶着圆桌旁杏树,咬牙道:“难怪汤的味道不同,又验不出有毒,原来是改良版升级肠清肠……”还未说完,她有转身朝净房而去。
如此往复几回,浑身都脱了力气,木楚倚在榻上,喝着清水。此刻脱水得厉害,一定要补足水才好。
她握着杯子的手都有点无力,擦的,算你们狠。这拉肚子最是烦人,整不死人,却能折腾死个人。海蓝本想去请御医,却被木楚拦下,天知道此刻请来的御医,是治病的还是要命的。
到底还是对皇帝的女人们大意了,木楚因着连番折腾身上越来越冷,在榻上裹着锦被将自己蜷作一团,适时,宫外有人通报,有宫人送炭木来。
洛国在夏晚北面,入了秋房屋内便愈来愈冷,此刻的炭木送得真是适合。
“请问公公,是每个宫都有吗?”海青在宫门处问道。
那送炭的宫人点点头,“每年这个时候宫中都开始发炭木,且是按照每位娘娘的位份按例制发放的。”
“有劳公公了。”海青柔声道,瞧这架势,多要还不给呢。
海青差人将炭木一一在□放好,又在庭院中开阔处点了一炉,约过了一刻钟,见无恙,便入了内殿向木楚禀明情况。
木楚打个寒颤,上下牙磕了一下,发出脆生生的声音,用力点了点头,“快些在殿内给我生几炉,再拿床冬被来。”
炭火燃起,满室温度渐升,木楚压在层层厚被下亦渐渐有了暖意,只是,很快她便发现,不只有暖意,还有痒意。最开始是左侧脸颊,然后是脖颈,都有些痒,她伸手去挠,便触到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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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一片小红包。她唤海青海蓝过来,众人皆无恙,只她越来越痒,细密小包又蔓延到肩头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