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骗骗爱:皇上不要装纯情-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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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很多大夫来看，可大夫也瞧不出个名堂来，只说是肝气郁结所致，叫五夫人放宽心思，注意休息和饮食。
直到一年后，五夫人的容貌才恢复正常，可在严家老爷子那儿也彻底失了宠。
啧啧，这都是撞鬼给害的吧！
一时严府上下个个都去烧香拜佛，祈祷自己别遇见那么可怕的鬼。
在那段时间里，几位夫人病的病，弱的弱，越来越不成气候，倒是严大公子在严家的地位节节攀升。
当然，以他的祸害程度，严家本来就没人敢忽视他……
可严大公子的表现越来越抢眼，先是把那几间本就营收不错的酒楼经营得风生水起，后来更是用半年不到的时间，让几间古玩行起死回生。
严家老爷子对这个大儿子满意得不得了，越来越倚重他，已经开始让他插手严家几桩最重要的生意。
严大公子越来越忙，生意上的应酬自然是也多了起来，初时他年纪小，可等他过完十五岁生辰，行了冠礼之后……情况就有了点变化。
宴请他的商贾不再在酒楼中设宴，反而琢磨着带他去青楼“见识见识”。
可是开口邀请的时候——
“小黑，他们要带坏我~”严大公子“害羞”地倒在小黑肩膀上，“我年纪还小呢~”那声音怎么听都带了撒娇耍赖的味道。
“……”
看着他这模样，几位老板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
小黑一把推开“年纪还小”的严大公子，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不好意思，我家公子比较内向，让各位见笑了。”
“……”
可怜的几位老板快要吐血了，就这么看着严大公子十分“害羞”地被小黑拉走。
“大公子身边的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小管家？”
“应该是吧……”
“看着……能有十岁了？”
“最多十一二岁吧……”
“真是自古……出少年啊！”
“是啊……”其他老板也心照不宣地感慨。
他们说的可不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是自古祸害出少年！
出了门，上了马车，严大公子依然是一副“害羞”的模样，不过没再往小黑身上赖，只是弯着一双迷死人的勾魂眼，笑睨着她，也不说话。
小黑依然是神色平平静静的模样，他不开口，她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回了家，再没提起这件事。
几位老板的悲惨遭遇迅速传开，大家都引以为鉴，再没人敢带严大公子去青楼。
可既然已经行了冠礼，就是可以正式娶妻的人了，烟花之地去不得，正正经经的人家总进得吧？
于是众人改了主意，开始把宴席设在自己家里，席间变着花样地提起自己的女儿，想要攀上严家这门亲。
这一天，严大公子来到了无忧城东的刘家。
刘家小姐是无忧城中有名的美人，刘老爷又自诩跟严家生意往来还算密切，所以这次邀请，他可是自信满满。
席间因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刘老爷就硬是把话题带跑，提起了自己的女儿。
越说越是得意，酒还没过三巡呢，刘老爷就把自己说晕了，没看出严大公子的笑不是什么好笑。
夸耀的话说了一箩筐，刘老爷总算说够了。
“刘家小姐真是出色~”
“大公子过奖了。”刘老爷得意得都快鼻孔朝天了，怎么看都不像觉得他“过奖”。
严大公子支着下巴，弯着那双勾魂的眼，笑得正开心，“小黑，你要不要娶了这刘家小姐？”
刘老爷一个激灵，僵着脸看向对桌的人。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６）
有那么一瞬间，刘老爷还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可小黑马上就神色平静地开口，“回公子，我年纪还小。”
刘老爷从来就没听过这么动听的“我年纪还小”，不然小黑万一真答应下来，他难道还要拍桌子怒骂这对主仆胡闹？！
严大公子可不管刘老爷大起大落的心情，依然是弯着勾魂笑眼，问身边的人，“那你准备多大成亲？”
“回公子，小黑不准备成亲。”
“为什么？”
“回公子，我不想说。”
“告诉我，我加你工钱~”
“回公子，加工钱我也不说。”
严大公子也不介意，一双勾魂眼依然在笑，“若是我用整个严家的家财换你的答案呢？”
“回公子……”
小黑的话刚说了一半，一根莹白如玉的手指就抵在了她的唇间，严大公子笑着凑过来，“别忘了，等我坐上严家家主的位子，我要听你的答案。”
他说着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起身向外走，眼中依然是迷死人的勾魂笑意。
可看在刘老爷眼中，可就是吓死人的催命笑意。
他他他……他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对话？他会被灭口吗？！
小黑在座位上静了片刻，才站起身，跟着出门。
走到门口时，她想起房间里还有个刘老爷，所以转过头来，依然是平平静静的模样，“不好意思，我家公子比较内向，让你见笑了。”
“……”刘老爷晕了过去。
在那之后，严大公子和小黑依然是一对古怪的主仆。
明明是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可严大公子就是每天跟自己的贴身管家撒娇加耍赖，而小黑看着秀秀气气，可就是总对自家公子说些“大不敬”的话。
严大公子接管的生意越来越多，这对主仆不时需要离开无忧城，自然也是走到哪里吓人到哪里，时间久了，名声越来越响。
不过其他人觉得吓人，严家老爷子却觉得有个人能“管教”自己儿子，也是美事一桩。
小黑六岁进府，现在也有八年了，不过她一直跟在严大公子身边，严家老爷子都没怎么见过她。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
这一次，他特地派人把小黑叫过来，想见见长子的这位得力助手。
一见之下，严家老爷子忍不住笑了。
他一直听人说小管家小管家，还以为是说年纪小，可见到了真人，才知道这瘦瘦小小的模样，真是货真价实的“小”管家。
“听说，我那儿子很听你的劝。”
“回老爷，公子做事自有他的分寸。”
“你倒是不邀功。”
“回老爷，小黑本来就没有功劳。”
严家老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想笑还是想说些什么，这娃娃看着瘦小，怎么说话这么严肃，跟他那儿子的性子还真是两个极端。
严家老爷子站起身来，“你家公子今年也十七岁了，按说该正式娶妻了，你有什么看法？”
说完他一扬手，“我不想听什么主子的事，下人不能干涉这种答案。”
“回老爷，公子有他自己的考量。”
“那你说，你家公子，该娶个什么样的女子？”
“回老爷，公子适合娶胆子大又不爱钻牛角尖，最好还会些武功的女子。”
“为什么？”这条件怎么听都不像传统娶妻会有的要求。
“回老爷，因为公子是个祸害。”
“……”
严家老爷子突然就是一阵无力，之后就觉得，小黑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可他也不能大声附和，说“没错，我那儿子还真是个祸害”，所以只好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
小黑转身向外走，几步之后，严家老爷子又叫住她。
“小黑，你每天都跟在他身边，可曾发现他有喜欢的女子？”
“回老爷，没发现。”
等小黑出了门，就看到严大公子斜倚在树下，笑弯着那双勾魂眼，冲她勾了勾手指。
小黑神色平静地走过去，就听到严大公子问她，“小黑，想不想学武？”
“回公子，不想。”
被拒绝了，严大公子也不生气，只是吩咐人送几盘菜到他院子里去。
没多久，下人送来了几盘小菜外加一些点心。
严大公子一向不太爱吃内脏，这次却叫人炒了一堆鸡心猪心鸡肝猪肝，那盘点心，是枸杞做的。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８）
严大公子支着下巴，手指略微在桌上比了比，“小黑，你说我为什么要让你吃这些？”
“回公子，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那双勾魂眼里的笑意半分都没减少，依然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催促她，“吃吧~”
小黑拿起筷子，拣自己爱吃的几样吃了起来，就算是身边的人摘了面具，露出那张美得勾魂的脸来，也依然是平平静静的样子。
在那之后，严大公子三不五时地就会叫人送来这样一桌吃食。
可小黑吃了很久，也没见补出什么效果来，没看出枸杞明目的效果，也没看到因为“吃啥补啥”，她多出些心肝来，所以严家老爷子再要见她，她还是说不知道严大公子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不过，这对主仆的关系现在有了些变化，因为……
小黑已经十四岁，癸水来了。
从她进府开始，一直是跟严大公子住在同一房间，只是不同床而已。
小黑曾多次提出搬走，可严大公子不同意，现在小黑又一次把这事提了出来。
“怎么又想着要搬走？”
“回公子，因为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
“回公子，男女有别。”
严大公子弯起笑眼，“我知道你是女孩，可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回公子，你有喉结。”小黑还是能保持冷静。
严大公子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样东西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粘在了小黑颈上，“从今天起，你也有喉结了。”
“回公子，你的喉结是真的。”
一双勾魂的眼笑得开心，严大公子凑近她，“你又没摸过，怎么知道是假的？”
“……”
小黑难得地无话可说，严大公子却更是开心，一把抱住她，“我的秘密让你知道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姐妹~”
小黑推开他，“公子，我搬走了。”之后就抱起自己的被褥行李，径自出了门，而严大公子竟然没拦她。
不过，当天晚上……
小黑睡到一半，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睁开眼，就发现床上多了个人，只穿着亵衣，没戴面具，就那样支着下巴，笑睨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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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收工，晚上七点继续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９）
“公子，你走错房间了。”小黑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小黑，我怕打雷~”
“回公子，今晚是晴天。”
“说不定一会儿就打雷了。”
“回公子，打雷你可以叫家丁去陪你。”
“可我是女孩，怎么能叫家丁进来陪？”严大公子往被子里一钻，那模样很是“害羞”。
“公子，你是男人。”
“为什么？”
小黑平静着一张脸，“唰”地把被子掀开，“回公子，因为你没有胸。”
严大公子立即把被子拉回来，直接遮住头脸，“你笑话我平胸！”
“……”
小黑正考虑连人带被把他扔出去，严大公子却自己把被子拿了下来，塞了样东西在她手里，“我先回去了。”
说着还真的跃下了床，之后就……连人带床，把小黑又搬回了自己房间。
如果小黑又要走，他也绝对不拦着，只是人跟过去而已……
小黑想赶走他，严大公子就毫无压力地继续装女人，绝对不脸红。
几次折腾下来，小黑也累了，只好又继续睡在原来的房间里。
躺到床上，才觉得手心热得厉害，摊开一看，是严大公子之前塞给她的东西，原来是一块很珍稀的暖石。
这东西天然生热，极为罕见。严家老爷子虽然喜欢搜罗珍稀东西，可无忧城气候偏暖，用不上暖石，所以严家之前也没有这东西，这不知是严大公子从什么地方找来的。
隔着兜衣，把暖石贴到小腹上，热热的感觉极为舒服，肚子的那种隐隐的闷痛感也逐渐消失。
“谢谢公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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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两人依然是祸害公子和大牌管家的关系，分两张床睡在同一房间，严大公子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不过……严大公子多了个数日子的习惯。
数着数着，就到了小黑十五岁的生辰。
按东临国的规矩，女子到了十五岁，就该行及笄礼，之后，就该开始婚配了。
可小黑在严府一直是男装打扮，后来还戴起了喉结，大家都以为他是男孩。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１０）
男孩自然是不用行什么及笄礼，所以严家上下没人帮她准备，只有严大公子一直记挂着。
生辰当天，白天一切如常，早上的餐桌上多了碗寿面，晚餐则是格外丰盛，跟每年没什么区别。
可等晚餐之后，撤了桌上碗盘，赶走闲杂人等，严大公子就笑了起来。
严大公子比小黑大三岁，今年已经十八，比九岁时的容貌，美了不是一点两点。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小黑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面对他这一笑。
这也是严家上下想不通的一点，他们还一度怀疑小黑易了容，才能一直这么面无表情的样子，可后来又证明不是，小黑是真的对这美的炫目的一笑毫无感觉。
严大公子可不介意自己的魅力对她无效，依然是笑得开心，拿出一个锦盒来，“去换衣服。”
小黑打开锦盒，盯着那套女装看了一会儿，之后就端着锦盒，去隔壁房间换衣服。
那衣服并不复杂，就是及笄礼时，女童该穿的童子服，短褂裤的式样，穿在瘦瘦小小的小黑身上，衬得她像个布娃娃。
严大公子眯眼瞧着她，越瞧越是开心，把人拉到镜前坐好，拆了她的发四方髻，亲自动手，拿着象牙篦，给她梳起头来。
“公子，我自己来。”
“你会梳双丫髻？”
“……回公子，不会。”
小黑不会，当然就只能他亲自动手，严大公子弯着笑眼，继续给小黑梳着头发。
严大公子显然是早有准备，明明他自己的头发都是小黑给梳的，可这比四方髻难得多的双丫髻，他却梳得熟练。
没一会儿，小黑的新发型完美出炉，他抽了两根缎带，绑在她发髻上，之后就微微退开，欣赏自己的杰作。
本来小黑做好了准备，现在该开始行及笄礼了，可第一次看到穿着女装，梳着女娃发型的小黑，严大公子改了主意。
他拉了椅子坐下，指着铜镜中的两人，“小黑，你说我们俩谁漂亮？”
“回公子，我漂亮。”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小黑会说自己比他还漂亮，严大公子却对这答案很是满意，“怎么说？”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１１）
“回公子，你长得不是漂亮，是妖孽。”
严大公子笑得更是开心，“小黑，真是难得听到你夸我~”
“回公子，我是在骂你不端庄。”
严大公子可不管她究竟是在骂还是在夸，依然是支着下巴，一双笑眼很不“端庄”地继续闪着勾魂笑意，就这么看着穿女装的小黑。
小黑也不闪躲，平平静静地跟他对视。
就这样，两人各转着自己的心思，都不开口，静静对坐了一夜。
往常的时候，严大公子一向比小黑早起，之后会去严府后山练功，练完了才回来吃早饭。
不过今天两人谁都没睡，也不存在谁早谁晚，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
到了每日固定练功的时间，严大公子却不起身，看起来没有要走的打算。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快到平日吃早饭的时间了，小黑先站了起来，“公子，我要去厨房找吃的。”
“我叫人送来。”
“回公子，我还要去茅房。”
严大公子看着她，突然笑了，“去吧。”
小黑似乎很急，连换衣服和换发型的时间都没有，拿了件斗篷披上，再把帽子也戴上，之后就出了门。
出了小院，小黑越走越偏，可走着走着，速度就慢了写来。
她的目的地是一间废弃的柴房，许久没人打扫，空气中有一股灰尘味。
柴房的角落，有一个用碎石搭起来的小小炉灶，上面架着一个小陶锅。
小黑蹲下身，径自忙碌了起来，直到……身边多了双脚。
她安静了片刻，之后转身站起来，直面上那张正在笑的脸。
“小黑，你在做什么？”
“回公子，我在偷吃。”
“偷吃什么？”
“回公子，偷吃好吃的。”
“那可不可以分我一点？”
“回公子，不可以。”
“为什么？”
“回公子，因为我就偷了一点。”
小黑跟往常一样，一直一本正经地回答，严大公子也听得一直在笑。
可是那笑……美则美矣，可看着还真是有些吓人。
也不管那陶锅正在火上咕嘟咕嘟着，严大公子袖子一卷，端起散发着药香的陶锅，“叫徐大夫来！”
☆、【番外】青梅竹马年少时（１２）
大半个严府的人都听到了这声狠厉的吩咐，不禁吓得打了个哆嗦，不知道他们的祸害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只好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把徐大夫找来。
小黑扯住严大公子的袖子，一向平平静静的声音，现在却有些不稳，“药给我，时辰快过了……”
严大公子转过头，才发现她刚才还是白皙的小脸现在泛着青灰色，嘴唇上更是找不到一点血色。
严大公子的脸上现在可没了笑模样，立即把陶锅中的药汁倒出来，用内力降了温，让小黑喝下。
徐大夫赶到的时候，激灵灵地就打了个寒颤。
眼前的人很熟悉，一位是老主顾严家的大公子，一位是鼎鼎大名的小管家，可小管家跟平时倒是没什么两样，可这大公子……原来他真的狠起来是这种脸色！
严大公子的手指比了一下小黑，“把脉。”
徐大夫也不敢多看他，拿了腕枕出来，等小黑的手放好，就伸了两指出来，搭在小黑腕上。
这一搭，他就吓了一跳。
这小管家……怎么是女娃？！
可他也不敢多言，更不敢去碎嘴严大公子的私事，只好假装镇定地继续诊脉。
可是越诊，他就越是心惊，脸已经快比这屋墙还要白了。
“怎么回事？”严大公子出声发问。
“回、回大公子，小管家她……她……”
“我活不久了。”小黑平静着声音，在一边把徐大夫不敢说的话接下去。
“活不久了？”严大公子收起脸上的阴狠之色，又露出笑来，可那笑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要吃人。
徐大夫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也不敢再说下去，还是小黑自己开口，“我先天不足，三岁的时候，大夫就说我活不久了。”
严大公子比了下陶锅中的药渣，“这是什么？”
“回公子，这是参汤，喝了吊着命的。”
“你每月的工钱，都是拿去买人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