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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缠溪之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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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安阳惊疑的是,当年的同学于亿青在说这一切的时候,用的完全是一种局外人的语气,仿佛陈一波从来就不曾和她有过任何关系似的。当着她丈夫的面,她当然不便泄漏天机。
  可安阳脑壳里盘旋着的,却是当年陈一波听说于亿青已经上榜,而他仅仅因为名额有限,被排除在二十八名招收生之外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焦虑情形。和陈一波好得难分难离的于亿青,那些天里也一直陪着陈一波,在县城里没头苍蝇一样四处打探消息。
  安阳是全县上榜生中的第四名,是稳进大学的,况且还能进省城里最好的大学,只因家中遭灾,他无奈地放弃了这一能够彻底改变他命运的资格,黯然辍学回家。而排名二十九的陈一波,这才得以跻身上榜之列,进了农学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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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陈一波和于亿青双双去省城大学报到前几天,还特意从县城搭车来到凉水井寨子,看望老同学安阳,向他表示感激之情,大包小包地带了不少礼品。陈一波甚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今后只要安阳有难,有过不去的坎坎,他陈一波一定会为朋友两肋插刀,挺身相助。
  才几年工夫啊,不要说朋友了,当年恨不能天天在一起的恋人,如今也已是形同陌路。不过,安阳仍觉得自己昨天是有收获的,陈一波在省城里经商,以后如果要出去闯荡,一时没有出路,找到他那里去,打一份工,想必是不会有啥问题的。
  “你听,这是啥子声气?”
  安阳的思绪被任玉巧的话扯回来了。
  他凝神细听,屋外猪圈的栏板,被拱得“冬冬”直响,他不由笑了,说:
  “昨晚上,天黑尽了才离开县城,回到凉水井,就舀了点锅中的冷潲给猪吃,猪吃得少,天一亮就饿了,拱栏板呢。”
  任玉巧一把逮住了安阳的手臂说:
  “二天,你再出门,就跟我说一声,我可以过来帮你收拾。不只是猪,还有牛、马、鸡、鸭,你不都喂着嘛!”
  “你帮我?就不怕人家说。”
  “怕个啥?”任玉巧的声气一下子低弱下去,“我可以让昌华来帮你嘛。有个人搭帮着,总比没人招呼强。”
  “要得。”
  安阳嘴里答应着,心里想的是,即使要李昌华帮忙,最多也是一回两回的事情,真要出外去打工,还得尽快把鸡、鸭、牛、马卖掉。
  猪拱槽板的声音越发响了,一面拱还一面叫。
  任玉巧坐了起来,俯身垂脸吻着安阳说:
  “起吧,拖不得了。”
  安阳也无心再睡,一骨碌起床穿衣。
  任玉巧扣着衣服,低着头说:
  “光顾着贪欢,把正事儿忘说了。安阳,任红锦的事情,都谈妥了。李克明要离开凉水井,名义上是到猕猴桃果品加工厂砌石坎,做小工……”
  “实际呢,他去干啥?”
  “还能干啥子,一边打小工,一边看他那男性不育的病呗。他不知咋个听说加工厂附近有个老中医,有祖传秘方。”
  “能行吗?”
  “多半是鬼扯。”任玉巧不屑地说,“反正任红锦早绝望了,她连声要我转告你,下个赶场天前夜,她给你留着门。你就从她家后门进去吧。”
  安阳猛地一个转身,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地盯着任玉巧问:
  “你说啥子?”
  任玉巧的眼帘垂落下来,声气放得低低的:
  “就是这么回事。”
  “真会有这种事?”安阳吼了一声。
  “你轻点,安阳,你以为我蒙你?”
  “我只以为是你编出来的……”
  “我哪会编得这么圆。不是他们要我从中牵线,我一个孤身女子,哪敢大白天约你去我屋头。说真的,开初我只想让你别缠昌惠,不要把我的昌惠给骗跑了,决定尽快给你暗中找个伴儿,煞煞火。哪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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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玉巧扑过来一把搂紧了安阳,把脸依偎在他胸前。
  “你这么快钻进了我的心头。这会儿,我都有点悔了……”
  安阳的身板一直,满脸怒色地断然一摆手说:
  “我不去,亏你想得出来,我们都、都这样子亲了……你却要我做这种事。你、你把我当啥子了?”
  任玉巧的手一把捂住了安阳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安阳,要去的,都说好了的。”
  安阳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厉声问:
  “说好了什么?”
  “你不去,他们准定会猜到是咋个回事。要不了几天,我们两个勾搭成奸的流言,就会传到四乡八寨。你想想,安阳,那怎么要得啊。在凉水井,往后我们莫说聚了,就是日子也无法过。”
  任玉巧忧心地说着,眼里闪着泪光,拉了拉安阳的衣袖,哀求般道:
  “你就去一次吧,我跟任红锦说,只一次,你只答应一次。”
  安阳车转了脸,不瞅她。
  他觉得自己正被人推进一个事先设好的圈套里,心头不是一个滋味。
  “这么说,你来我这里,也有人晓得?”
  “是啰,咋会不晓得。”
  安阳只感到屋外有眼睛凑近壁缝在张望,便惊慌地四顾。
  “你这会儿来,也有人晓得?”
  任玉巧连连摇头说:
  “这会儿不晓得,是我独自个儿偷着来的,我太想你了,太想和你做成那件事了。可今晚上,他们在等回音呢。”
  任玉巧懊恼地皱着眉头,流着泪说:
  “都怪我,只牵记着不让你和昌惠出丑。现在,事情全乱了。你、你就答应去一次吧,我求你了。”
  一颗接一颗泪珠顺着任玉巧黝黑的脸庞淌下来。
  安阳走到门边,拉开了门闩,冷冷地说:
  “你走吧。”
  任玉巧跟到门边,身子重重地倚靠在门板上说:
  “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安阳还要说什么,她整个身子扑上来,一把抱紧了他说:
  “安阳,我们还要活,特别是我。你可以远走高飞,出外去打工。我出不去啊,我还要在凉水井这地方活下去啊!还要拉扯大两个娃娃,你、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好吗?”
  安阳不再说话,只是伸出手去,一下一下把任玉巧眼角的泪珠拭去。
缠溪之恋 九


  就这样,二十七岁之前,安阳没同任何女人真正相好过。
  尽管在他冥冥的想象和下意识中,经常出现完美无缺的女性形象。这位女性有时是亭亭玉立的,有时是皮肤洁白的,有时又是瘦削高挑的……但他从未肌肤相亲地接触过一个女性,和她们有过同床共寝的Xing爱关系。
  而在饥渴煎熬到二十七岁这一年,他和任玉巧有了这一层亲密无间的关系。他在任玉巧的身上,懂得了什么是真正的女人,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对于安阳来说,直到今天,这一层关系都是说不出口的。对外人说不出口,对自己的亲朋好友同样也说不出口。
  分离了多年以后,任玉巧又打电话来,他可以装聋作哑,可以婉言相辞,可以王顾左右而言他,甚至也可以断然拒绝。
  毕竟,他现在已是省城里一位有地位、有名声的实业家了。
  他没有这么做,他愿意去看她,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既有旧情难忘的一面,也有对她的一种报恩心理。更重要的是,任红锦死去之后,茫茫人世间,只有她才是真正了解他和任红锦之间关系的人。
  任红锦和李昌芸刚死,她就打来电话。是不是她对她们母女的死,也有某种困惑,产生了猜测和怀疑?特别是那一团堵塞烟道的草束,至今也没个说法,任玉巧产生其他联想,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呀。
  天哪,在这节骨眼上,任玉巧可千万别再来横插一杠子啊。
  安阳刚从公司回到家,孔雀苑小区的胖子保安,借着来核实聂艳秋离开省城的具体时间,话中有话地告诉安阳,警方对任红锦、李昌芸母女的死,是有怀疑的。有电话报案称,任红锦是他们家的保姆,暗中与男主人安阳搞上了,被女主人聂艳秋逼出别墅,雇人堵塞了煤气热水器烟道,蓄意用煤气中毒的方式进行报复,害死了可怜的母女俩。当警方了解到,她们母女确曾在安阳的小别墅里住过不长不短的一段日子以后,正对案情进行详尽的调查。
  安阳听得心惊肉跳,不要说警方产生怀疑,就是他的内心深处,不也对妻子聂艳秋有过怀疑吗?
  聂艳秋是好胜心极强的女人,她长得高高胖胖,丰满白晳的脸庞,一脸的自信。她总是穿着一身笔挺得体的西服,白衬衣的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十七岁离开她自小长大的县城,步入省城社会闯荡以来,她碰到的多半是好人,一直是一帆风顺、平步青云的。安阳认识她的时候,她是安阳县中同学陈一波手下的一家餐厅经理。陈一波每月开她工资一万元,把一家餐厅全都扔给她经营,她每个月要给陈一波赚回来三十多万元。
  和安阳有了感情,他们联手创办茶叶公司,相互合作,取长补短,很快发了起来。就如同安阳从没问过她以往的感情经历一样,她也从来不曾问过安阳进入省城以前的感情经历。
  婚后,安阳只是觉得她比一般的女子冷,一点也不像她在商场上出现时总是热情洋溢、笑容可掬的模样。为此她解释说,自从十七岁步进省城社会做餐饮以后,一干就是十年,在大堂里,在一个个包间中,在餐桌上,在足浴房里,她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没听说过,什么样的勾当没见过?经历得多了,也就把社会上的一切看淡了。
  安阳对她这一番话,表示充分的理解。只因安阳初到省城时,也在餐厅里干过。他晓得她说的确是实情。
  任红锦和李昌芸死后,安阳的心底深处,对她产生隐隐的怀疑以后,才陡地感到,她虽是他的妻子,他对她的了解却十分有限。现在连警方都怀疑到了她的头上,安阳觉得事态严重了。
  若是在这个关健时刻,任玉巧再横插进来,岂不乱了套,把一盆水越搅越混了?
  故而安阳不敢贸然去见任玉巧,不想主动给她打电话。他想等待事情有了一个结果,明朗以后,才和任玉巧联系。
  也正因为这样,当年他和任玉巧、任红锦之间的历历往事,不断地浮上他的心头,不断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的,是的,就是在那个夏天,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他和山乡里性格、长相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有了亲密关系。
  任玉巧比他大,正如他那时称呼她的,完全可以做他的姐姐,大姐姐。她是个寡妇,多少年里都没挨过男人了,田土都干枯板结了,不会再怀上娃崽了。安阳和她交往,纯粹是贪欢,是相互满足和需要,似乎可以不负任何责任。
  而任红锦虽是个已婚妇女,却比他小,又是朋友之妻,她找安阳的目的性十分明确,那就是为了遮丑,要怀上一个娃娃。安阳的内心深处,对于和她的交往,始终是忐忑不安的。他也很难想象,怎么把这一层关系维持下去。
  他一下子处于两个女人的夹缝之中。
  实事求是地说,起先他还有一点歉疚,一点惶恐不安,一点不知所措。而当真正地和两个女人相好以后,他还暗暗地有点儿窃喜,有一种捡便宜的快感,一种意得志满的自足之感。
  要晓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凉水井乡间,在众人眼里,他是个讨不起婆娘的单身汉,一个连媒婆都不愿上门来提亲的光棍啊!
  任玉巧是明了他和她们俩的双重关系的,事实上是她把他扯进了这个怪圈,推进了任红锦的怀抱。
  而任红锦呢,对他和任玉巧的关系,则是完全蒙在鼓里,不晓得的。
缠溪之恋 十
  七天一次场街,在春夏之际忙忙碌碌的农事中,眨个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太阳出得大,凉水井寨子上,连续几天,乡亲们都在把前一阵收获的油菜籽摊晒在阳光下。和油菜籽一起晒的,还有麦子,还有吃不完的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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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菜籽和麦子是自家吃的,而胡豆晒干后多半是留给外出打工的青壮汉子们的。他们回到山寨上来,炒来吃也可以,带到打工的城市里去也可以。穷乡僻壤,实在也没多少可以带出去的东西。
  秧子栽下去了,头道包谷也薅完了,农活上没多少事情。
  安阳也在自家小院坝摊晒菜籽和麦子,隔开一段时辰,他就用一个推笊翻晒油菜籽,顺便不费劲地吆赶几声贪嘴的麻雀,不花多少力气的。菜籽榨了油,出外打工时可以带出去,麦子晒干以后,安阳只想留下一小部分,其他都挑去卖掉算了。
  在屋檐遮下的阴影里干坐着,闲得乏味。
  望着阳光下的菜籽、麦子和一小堆胡豆,晃晃悠悠的,眼前就会闪现出和任玉巧相爱缠绵时活灵活现的形象。她那黝黑的脸庞,雪白一片的身躯,身上温润强烈的异性体味,和她亲热时的一幕一幕,甚至每个细节,都像在过电影,像在看电视画面,又似在咀嚼回味。任玉巧那丰满撩人的裸体,健硕挺拔的Ru房,和她的声声真切舒缓的喘息,那么鲜明而又清晰地留在他的记忆之中,抹也抹不去。
  那一天,任玉巧离去以后,安阳不顾猪仍在圈里叫唤,一头倒在床上,舒展四肢,一动不动地呆了半天。
  他的整个身心获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满足和茫然。他明白了人为啥子要娶妻,男女双方为啥要在一个屋檐之下勤扒苦挣、相依为命地过日子。可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和任玉巧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实在又有些不伦不类。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满足了,可以沉静好些日子,才会思念异性。
  谁知全不是那么回事。
  仅仅过了两天,他的那股欲望又在体内野火般亢奋地燃烧起来,对于女人的渴念烧灼着他。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渴念全都具体地化为和任玉巧在一起时的画面。夜里他惊醒着,期待着任玉巧会悄没声息地来到他的家中,他们可以沉浸在幸福之中。
  但她没有来。
  他更不敢贸然地去她家里,他怕闯见了李昌惠或是李昌华。
  明天就是赶场的日子。安阳想着要去赶场,牵着牛马,到牲畜市上,把这两头大牲畜先卖了,能卖多少钱算多少钱。卖脱以后,他就省心了,说走就可以走。至于屋头的猪和鸡鸭,他可以把它们赶到任玉巧家里,对外人说是卖给她喂的,其实他不收她的钱,只当帮补她家用。这么想着,安阳的心头就感到十分轻松。
  大院坝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垂暮的白胡子老汉,带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孙,在追着一条黑狗绕场子逗乐。
  安阳正眯缝着眼睛茫然地瞅着黑狗跳跃,一个柔柔脆脆的嗓音招呼着他:
  “这么清闲啊,安阳,晌午,你吃啥子?”
  安阳陡地一抬头,愣怔地望着她。
  没转脸之前,他就听出来了,这是任红锦,李克明的婆娘,任玉巧提到的那个人。
  任红锦笑吟吟地望着他,手里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走进了院坝,说:
  “看你一个人,家中推了豆腐,给你抬一碗下饭。”
  任红锦轻声细气地说,神情怡然大方。
  安阳连忙离座。
  她讲的是实情,一个人过日子,他经常愁菜。李克明常在外头打工,有活钱赚回来,他家吃穿不愁,也像李克全家一样,买回了一台电视机。李克明在凉水井寨上的时候,和安阳处得好。安阳除了常在夜间去他家看电视、聊天、吃瓜子、喝茶之外,他们也经常给他端来渣豆腐、豆汤、炒腊肉、鸡辣角、酸豇豆。
  接过任红锦递过来的一大碗豆腐,只见雪白的豆腐上面,漂浮着一层浓香扑鼻的红油,特别诱人。他真诚地道谢:
  “多承你。吃完了,我把碗还来你家。”
  “不忙的,你尽管用好了。”
  任红锦一摆手,脆朗朗说完,看着安阳凑近碗沿去闻味道,冷不防压低了声音说:
  “幺姑跟我说了,今晚上你来呀,我留着门。”
  安阳愕然抬起头来,他万没想到,任红锦会当面来对他提这件事。
  任红锦的脸色一阵潮红,却并不回避他的目光,仍固执地盯着他,眼光里在期待他的回答。
  安阳淡淡一笑说:


  “好香啊,这豆腐……”
  “来吗?”红锦的语气有些失望和忧伤,更有些急切。
  安阳受不了她热辣辣的目光,点了一下头说:
  “嗯。”
  刹那间,任红锦的脸上溢满了笑容,连连点着头说:
  “好、好,我在屋头等。”
  说完,转身出了安阳家的小院坝,像是生怕安阳又会反悔似的。
  安阳望着她的背影,木呆呆的。
  这个凉水井寨子的少妇,骨骼小,身架子结结实实,却长着一张大大的眉目清朗的脸庞。她和寨子上爱留长发的姑娘、少妇们不一样,剪了一头齐耳短发,这使得她那张脸,更显得与众不同的白净细腻。
  吃晌午饭时,就着红油豆腐下饭,安阳才发现,任红锦给他的那碗豆腐下面,埋着很多腊肉,还有煮得红红的茶叶蛋,下饭吃起来,既香又可口,味道十分鲜美。吃饭时,安阳的眼前不时地晃动着任红锦白净生动的脸。
  当面答应了她,现在是一定要到任红锦屋头去了。
  黄昏时分,收起了晾晒的菜籽、麦子和胡豆。
  安阳趁着薄暮时分的沟渠里还带着几分水温,跳到流水急湍的小石桥下,舒舒畅畅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衣裳,顺手把换下来的衣服搓洗了,才回到屋里热晚饭吃。
  菜还是晌午没吃完的腊肉豆腐,他把冷饭混在豆腐中,重新煮得滚沸,拌上一点豆豉,吃得有滋有味。
  天黑尽了,凉水井寨子上逐渐安静下来。
  尽管他不去思考和任红锦的相约,但他有意无意之间,一直在期待这一时刻的到来。仿佛这些天干一些轻松活路,吃饱睡足,全是在为此做着准备。
  和任玉巧有了亲密关系,但这关系是长久不了的。任玉巧是寡妇,有再嫁的权利那不假,可她有两个儿女,又比安阳年长好几岁,而且还有前头他和李昌惠之间的传言,他们只能偷偷摸摸地相好,哪怕仅仅是走漏一丝风声出去,凉水井人吐出的口水都会淹死他俩,他们注定了是做不成夫妻的。
  况且,安阳根本不想在凉水井寨子呆下去,他现在一心一意就是想要去外头打工。
  与任红锦呢,则更是逢场作戏。她要怀个娃娃,完成做一个完整女人的心愿。他呢,一个穷得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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