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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媚行深宫-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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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淡淡道:都起来罢。

想了一想,看着我,又说:既便慧妃真说了这样的话,朕也不会怪她。着内务府重新放上慧妃的绿头牌便了。

众人骇然,每个人的眼珠子仿佛都快要从眼眶中掉出。却不敢多言,一起谢恩起身。

最意外的人应该是我。想到他一向喜怒无常,我也顾不上惊奇,伏地说:奴才谢皇上信任。

文泽看着我,他声音却象春水一般很柔软,绕过案几,亲手扶了我起来,他深深地看着我的眼晴:慧记你听着,日后不许自称奴才,只许自称臣妾。以后心里有什么不高兴的,当面告诉朕便了,依咱们的情分,倒也用不着有第三人来传话的。只要肯你说,朕便肯相信,便会听,会依你。

除了他自己,所有的人的眼中都是惊诧英名。

文泽携了我手,又笑道:朕刚刚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春华山那件案子,朕本自不信,早已密派五皇弟去查,如今已是水落石出。那八个大字并非天意,而是定怀逆党派人做下之事,其目的是让朕疑心你柳家,从而收回定远侯手中兵权。

而且… … 文泽看我一眼,又说:定怀逆党还想借朕之手对付另外一支力量,从而削弱朕的军队实力,难道朕会中计么?

另外一支力量,他当然是说的明月皇朝,我母亲的旧部!可是,又怎么会风向突变,我狐疑十分地朝皇后望去。她神色虽已恢复平静,却微微侧过脸,避开我目光。

天黑下来,文泽吩咐掌灯。宫灯被红红燃起,养心殿内灯火通明。文泽在一片光明之中从案几后走出,牵起我手笑道:慧儿,这几日陪朕住在养心殿罢。至于三皇子德椒,朕命他仍回同春坞与生母同住。

我还未及说话,他已说道:听.而宫是去不得了,朕已下旨清扫永福宫,重新赐名元辰宫给你居住。

永福宫是德仁太后以前住过的地方,当年的德仁皇后就是从永福宫走出,搬去凤至宫当的前朝皇后。

皇后与众嫔妃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我知道她们心中又恨又妒,但我心中却也是又惊又怕,全无半分喜悦。正准备向文泽辞谢,突闻外面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发生什么事情?文泽皱眉道。

片刻赵风从外面风般带着侍卫们冲入进来,他一面冲到文泽身前,一面大叫道:护驾,护驾!

众侍卫以文泽为圆心,将他团团围住。赵风向文泽抱拳道:启奏皇上,定怀乱党已带人从白龙门闯入,与东宫卫军正杀作一处,有一小支逆贼队伍正直奔养心殿而来。臣怀疑宫中有内奸,因请皇上换上宫人服饰离开回避。

门外呐喊由远及近,宫人们手忙脚乱去闭养心殿大门。兰珠等闻言才包头尖叫,慌成一团。

文泽却镇定地从侍卫群中走出,坐在案几之后,他冷静地冷笑道:朕会怕他,朕就坐在这里等他过来,尔等不必多言再劝。

养心殿紧闭的大红门传来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之声。赵风忙命人死死抵住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握住剑紧紧守在文泽身侧,额头沁出粒粒汗珠。而文泽脸色却丝毫不显慌乱,含笑吩咐李福说:拿月右受有批完的奏折过来,脱的茶凉了,重新换杯热的。

皇后倒还镇定,兰珠几个已抱头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文泽突然抬头,笑道:皇后,山西吴知州说他辖下有个名叫冯渊的富商,请求出钱搞劳朕的西征大军,包下作战期间全部军晌。皇后觉得朕应该恩准么?今日朕恩准缤妃参政,你只管说来。

皇后想了一想,道:回皇上,一个庶民竟有富可敌国的银两原属不祥之兆而且此人居然胆敢提出搞赏皇家军队,这不是意图凌驾天子之上,大逆不道么?依臣妾愚见应当没收银两,治其死罪。

门外撞击一声比一声猛烈。

一琉璃宫灯灯罩震落地面,“吮当”一声摔得粉碎。

看了那灯一眼,文泽朝我微微一笑,问道:慧儿的意见又如何?

我此时方信他当真有泰山崩于项而不变色的天子风范,内心暗暗佩服之余,也不肯示弱,便向他笑道:回皇上,臣妾认为刑罚当诛不法之徒,而非诛不祥之辈。春华山一事,天下百胜当知圣上仁慈― 因而才有百性愿意向朝庭进献财物。若这等百性倒定了死罪,怕不民心倒向定怀乱党?只怕他对于钱财倒是来之不拒的。

文泽仍是微笑,并不答话。

李福端上一只黄色彩绘人物盖碗瓷茶杯进来,放于红木案上。文泽亲手揭开,微微笑着,向嘴边送去。茶香四溢,令人心旷神怡,我却于四溢的茶香之中闻见一丝异香,又突然想起一事,立时脸色大变。

皇上且慢!我制止他,又问李福道:李公公,这茶可有试食?

李福大惊,忙跪下道:老奴该死。老奴一时惊慌忘记,还望皇上怒罪。请老奴亲为皇上试罢。

说完,他突然退开几步,端起茶杯往地上摔去,随着茶杯粉碎之声,赵风魔下一众侍卫中,竟有大半人冲进殿来,他们手持兵刃对准文泽,将我们团团围住。赵风手下未叛变的一众人又过来将这群人围住。

皇后脸色大变,低喝道:李福你敢!

李福叹道:老奴有什么不敢的?老奴自始自终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定怀太子。

我.点头冷笑道:不错,原来这几年定怀太子能入宫拜祭媚妃,是公公大开方便之门。公公装作不识字,也是为了障人耳目,在宫中帮定怀太子传递消息?李福笑道:慧妃娘娘果然聪明,可惜,一切已经太晚。

火光电石之间,我突然又心生一念,我心越收越紧,问李福道:李总管,家母死前,你倒底对她说了什么?

李福一怔,陡然间扬天大笑道:慧记与和嘉长公主,果然是母女一般聪明。可惜聪明归聪明,老奴深知慧主子的兼性,因而揣度断定令堂必也越不过一个“情”字。因而我劝说她与定怀主子联盟未果,便顺水推舟地告诉令堂一个事实。我对她说,先皇临终前,曾不无遗憾拉着德仁太后的手,说他心中一直喜欢是的太后― 当然也就是令堂。先皇说,他多么希望太后会一直如初遇他们那般,既百媚千娇而又人淡如菊,可惜太后嫁进宫以后却让他觉得性子坚硬,她令他觉查不到温暖,方才移情媚妃,先皇又说,如太后愿意,他会一直在天上等她,永远永远地等。果然,令堂闻言大俩,口中只叫先皇名字,说道,云希,是我骗瞒了你。可是我与你,国仇两肩,我们又怎么可能?!现在,我的烟儿又爱上你儿子,既然上天让我们母女同命,但愿我们没有完成的心愿他们来替我们完成罢。说完,令堂和嘉公主从随身荷包中拘出一粒朱红色药丸,含泪道,云希我这便来寻你,求你,一定要等我!令堂服下药丸后便在纸写给柳侍郎一句,说她对不起他,她之去原为自愿,不很久,令堂便含笑仙去了。

我心大俩,泪流成河。

文泽眼中升起两团寒火,拍案怒道:李福,你这奴才竟敢欺君?!朕当初不过是派你请和嘉公主入宫,想亲自查问,为何你会对朕票说她不敢入宫,当即畏罪自尽?! 

李福叹地道:虽然和嘉公主手中没有传国玺,但她毕竟与慧主子是血浓于水的母女至亲。她不帮定怀主子,自然会帮她女儿,既使她不帮她女儿,只要不表态也等于是帮慧主子。帮她女儿就等当同于帮你,帮你就等同于与我主子定怀太子作对,我对主子忠心耿耿,又怎能不早早地替主子除了这块绊脚石?而且明月皇朝旧部一旦知道是你赐死和嘉公主,自然人人愤怒,主动与定怀太子结盟。各位,只不知你们觉得我这一石二鸟之计可好?! 

他本笑意吟吟如同平日闲谈,谁知说至最后一句,眼中精光突现,他一挥手众多利剑向文泽身上招呼过来。我不及多想,挺身向文泽身前档去,却只觉有人向预中猛地一击,顿时人事不知… … 

等我醒来时,看见文泽一张温柔的脸。

醒了么?!他俯身柔柔笑道。我并不回答,挣扎起身打量四周,发现是他寝宫,我略一思索,疑道:一切都过去了么?

他笑道:一切均已过去。幸而皇后机灵,派人通知四皇叔与五皇弟赶来救驾,将那群乱臣贼子们已一网打尽。

我隐隐觉得后预生痛,望他一眼,自己拿手向痛处揉去。他见状一笑,坐上床沿拥我入怀,帮我轻轻按揉痛处,柔声笑道:月芙又打痛烟儿了么?也怪,脱从不打嫔妃,偏打了你一人两次,可不活该朕晚上… … 再给烟儿赔罪么?朕的烟儿还真是个小傻子,你当朕作母后,倒要你挺身救驾么?朕本来就会武功,倒要烟儿这样的一弱女子来救朕,可不让天下之人笑掉大牙?朕一时情急只有将你击晕,好在你没有事情,否则朕可怎么是好?

我? 征? 征看着他。

他脸上神情又怜又疼,令我恍惚。

烟儿,他吻着我面颊笑道:知道脱为改永福宫为元辰宫赐你居住么?我望着他微笑。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但自己不能说破,因而嘴上笑道:皇上高才,臣妾不知。

果然,他笑道:烟儿不是向往平凡夫妻的情感么?朕这便是顺着爱妃之意,当你我是对平等夫妻。

他果然是这意思。相传远古之时,君王之妻只称元妃,到后来才称王后、皇后。他以“元”字赐我居所,其中含义不言而喻。眼里望他,我心中想着与文浩的约定,突然有一丝丝慌乱。强笑道:皇上不可。况且臣妾福薄,身子又弱,说不定哪日… … 因此不敢领皇上如此厚望深情。

你敢?!他微微扬眉说道,他一面帮我揉着后预,一面霸道地笑:朕说过,没有脱的旨意你不许死。

我不语,他却傲然笑道:无论从前如何,现在毕竟传国玉玺已失而复得,天意为证朕才是真正君权神授的隆泰君主。

我暗自叹.包,笑道:皇上当是君权神授。您天下人的主子,天下臣民只是您的奴才,尤其是… … 臣妾。

他停下帮我揉着后预的手,看着我一言不发,片刻方点头叹道:烟儿这是在与朕治气呢。其实这段日子,朕冷落你,朕的心中… … 也很不好受。可不可以给朕一点时间,如果你肯给朕时间,朕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我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门外传来黄胜的声音。

他说:启票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第九十章天下至毒皇后心

皇后向文泽呈上一份奏折。

她这日居然穿着一身大红朝服,头戴黄金风冠,脚蹬五彩风靴。脸上化着恰到好处的淡妆,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可不知为何,我看着她,我心中又开始慌乱。待我再文泽时,他也是紧锁眉头盯着那奏折,他的眉头越锁越深,他的语气却是淡的:皇后,怎么连良妃也… … 

皇后的眼圈真的微微红了一红,答道:宫中许多人都亲眼瞧见… … 多年姐妹臣妾心里也很不好受。

朕要亲审此事。文泽说。他站起身来,对皇后道:摆驾凤至宫,传所有嫔妃来凤至宫见驾。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惊慌,又很快消失,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我满心狐疑跟于帝后身后,还未出养心殿大门,迎面看见可人过来。文泽停下脚步,思索片刻,说道:既然浩王妃找有慧记有事,慧儿你就留下来罢。他转身出门,皇后随在他身后款款而去。

我更狐疑,对着可人一使眼色,两人也不要跟随,并肩向院中走去。可人见四下无人,悄悄道:怕妹妹等得心急,王爷特派姐姐进来跟你说一声,王爷已派妥当之人前去取那“龟息丸”,这两日王爷正在协助审理定怀太子逼宫一案,要迟上几日。但最迟总不至于超过一个月去,便请妹妹多忍几日罢。

我点一点头,心中很不是滋味,想一想,又问道:听说生擒了定怀太子下在天牢,却不知皇上会如何处置?

可人叹道:成王败寇,总不过一个死字。可王爷总念在与他兄弟一场,想请皇上烧他一命。

皇上答应了么?我问。可人道:好像没有,王爷正为这事烦恼呢。我.点点头,又道:刚才帝后也不知为何事去了凤至宫,竟走得那样急。可人微惊道:妹妹竟不知道?当日定怀太子谋返逼宫,乱臣军队冲入后宫轻薄了不少嫔妃。这些女子,皇家岂容她们再活于世间?

我心中大动,疑心道:当时一片混乱,寸白是眼花看错也是有的?

可人叹道:东宫卫军与成亲王、浩王爷手下那么多人瞧见,还会有错?我着急地问道:那么,同姐姐身怀武功,想来不会有事?

可人道:我也不大清楚,只是在府里听人向王爷票报时三两言语。我只觉嘴里又干又苦,想立时去凤至宫找文泽求情,又明知他绝不会首肯。想到良妃野心勃勃,居然要因此变故而命丧黄泉,不免觉得冤枉。我脑子里仿佛被人塞入一把乱草,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走进湖心亭中。

这时正值中午,暮春时节春光明嵋,湖中碧绿水波微漾,光影摇落如梦,我虽全身沐浴在光影里,但心思沉沉,靠上朱红色美人靠上一言不发,望着远处美丽波光,只如置身恶梦。等回过神来,与可人又谈了一回咢儿去逝的前后原故。可人也是一番啼嘘,叹道:皇后可是越来越强势了。琴姐姐与春菱姐姐的仇想是所报无期,而且日后妹妹一走,宫中同姐姐她们这些人,只怕… … 

说至此处,她又停住叹道:好在妹妹妹终可走出这是非之地。

慧妹妹!耳边突然传来同贵殡声音。

我扭头望去,只见她满脸悲愤带着与阿若向我们走来,同贵缤嘶声道:妹妹良妃她们几个被下旨赐了白缓,现已全部… … 殡天。

全部… … 殡天?

我失声道:这样快?

再细问时,与良妃一起被赐死缤妃,全部不是皇后派中之人,她们其中,且有一两姐妹,平素与我十分交好。

有泪,从我脸上漆漆而落。

阿若一直没有说话,我扭头看时,只见她白着一张脸,她好似受了很大惊吓,喃喃道:她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这么狠毒?! 

见她情形,我心中疑云再起,便拿白色丝帕轻轻替她拭去泪水,扶住她柔声道:阿若别怕,告诉姐姐究竟怎么回事?

她一双眼晴茫然看向我,失神道:被指证轻薄过良妃的而处以极刑的那个男子不是乱党,他不是的!他原是… … 是皇后姐姐娘家的家丁。

她扑在我怀中嗦响大哭。

我又惊又恨,与同贵殡可人相顾失色。正想再问时,突然听见身侧传来皇后声音。

妹妹们在做什么呢?她笑道:德妃妹妹怎么哭成这样?

阿若骇然,她看着皇后,神情如见鬼魅,吓得收住泪水躲于同贵殡身后。我迎上去,望着皇后便说道:李福是定怀太子的人,皇后姐姐怕是早就知道罢?

皇后淡淡笑道:怎么?

我眯起双眼,点头道:私下拿住别人把柄而为己用,一向是皇后姐姐的作风。因而妹妹终于明白,李福为了好好替定怀太子办事,一直假意归顺姐姐。妹妹第一个孩子流产,只怕便是姐姐授意李福在妹妹吃的酒中加入了藏红花罢?只可叹李福,至今还不明白其实姐姐早知李福是定怀太子的人,你派人暗中监视他一言一行,通过他暗示定怀太子去春华山刻上那样几个字祸害妹妹的字样:通过监视李福知道荣记姐姐曾是定怀太子的人;通过李福与定怀太子联系,知道是荣姐姐设计除去李美儿。因而在我识破李福向皇上茶中下毒时,皇后姐姐可以处变不惊。皇后姐姐早知定怀太子会在前晚谋逆造反,囚而通知成亲王与浩王爷进宫救驾― 大功一件。但是,你同时派进谢家家人装作乱党混水摸鱼,在众目睽睽之下去轻薄那些与你有隙的嫔妃― 皇后姐姐心机之深,手段之毒,果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皇后笑道:妹妹过奖。慧妃妹妹能看出哀家计谋,与哀家可谓一时瑜亮,不分伯仲。难怪那时妹妹不过刚受皇宠,良妃妹妹就要那样不遗余力地打击你― 皇上喜欢聪明有才的女子,估计以良妹妹对皇上的了解,早算出将来妹妹可以宠冠后宫。只可惜妹妹虽聪明,在目前这件事情上却没有证据,始终是棋输一着。以后日子还长,妹妹可以慢慢欣赏哀家怎样除孤媚,清君侧― 那时妹妹的一帮与哀家作对的好姐妹们陆续离你远去,哀家只怕妹妹会寂寞孤单。

大家都说不出话。

皇后于是笑得更加得意,她向阿若笑道:德妃妹妹,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可你为何事事要与哀家作对?此次算你幸运正好去了同贵缤那里,否则… … 

说至此处,她并不说完,只是傲然道:慧妹妹,纵你是明月皇朝皇孙女,偏偏老天将传国玺交到哀家手中,既然国玺是经哀家之手失而复得,哀家是真命皇后这一事实,早已决定妹妹们日后命运。

她最后向同贵殡笑道:是么,同妹妹?

眼望皇后背影远去,我们均是一言不发,心情沉重,便各散了。送过可人,我仍回去养心殿。却见文泽正坐于案几之后,眼圈微红。见我去时,不等我行礼便一下将我拥入怀中,啼嘘长叹道:慧儿,幸亏当时你就在朕的身边,否则… … 朕可真不知怎生是好。

我长长一叹,正要说话,皇后却又过来。她进来向文泽行了一礼,然后禀道:当初定怀太子的人入宫时,李良绣等人不肯自尽全节,坏了皇家脸面。臣乞皇上将她们安莽在其他处所。

我忙道:皇上,她们姐妹本来可怜… … 依臣妾愚见,您还是让她们莽入皇陵罢。

皇后朝我冷笑道:慧妃妹妹,怎么,你请求皇上将这群不守妇道的女子葬入皇陵,日后皇上怎么向先帝及各位祖宗们交待?

我淡淡道:这些姐妹怎么不守妇道,她们也是为奸人所害。

文泽皱眉道:好了,就依皇后意思罢。追封李良秀贤淑仁和贵妃,其他众人全部追封为妃。对外一律宣称她们是为了保全皇家名节而自尽,按国礼下葬。是。皇后行礼,对我冷笑。

皇后走后,文泽见我伫立不语,向我叹道:烟儿,非朕狠心,后宫嫔妃失节事关国体,朕也是没有办法。其实她们毕竟陪朕走过,给过朕欢乐,朕又何尝忍心?只有身后补偿她们,希望她们泉下有知理解朕罢了。

我不语。

他却拉住我手,动情地说:烟儿,你的手很凉,朕知道此时你的心也很冷,但朕比你更冷。朕一路走来,蓦然回首才发觉朕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朕终知道为何君王一定得自称寡人。烟儿,还是那句话,朕希望,你能陪着朕一路走下去。朕现在最想的,就是牵着你的手,一路到白头.

白头么-一我的心,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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